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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后闹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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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她与清澈魁纠葛不清,明知道她想当皇后另有目的,明知道此事会让兄弟间尴尬,他还是无法抗拒,还是无法挥去她的身影。

每一次害怕的逃避,都在心里期望她的靠近。每一次拥她入怀,都在怀疑她心里是不是在想着另一个人。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只要他们不再相见,说不定就会慢慢淡忘。只要他给了她想要的,她就不会再想逃脱。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感觉到不安。她就像是手中的沙子,抓的越紧流的越快,可他又不敢松开,他怕松开后一阵风吹过就什么也不剩。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好?清澈魁如果知道她怀孕的消息,会不会放手?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轻抚着她的脸颊,睡梦中的人缓缓睁开眼睛,她冲着他露出平淡的笑容。语气轻柔的说:“你来了啊!”

他微微点头,伸手将她扶起。温柔的问:“哪里不舒服吗?”

她摇摇头说:“没有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的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听小祥子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你现在有孕在身,要格外注意自己的身体。”

她坠下眼眸,心里有些埋怨的想,如果不是她怀孕了,他才不会过来。

“不饿,吃不下。”她耍性子说。

“吃不下也要吃,这是命令。”他霸道的说。

她生气的瞪着他,不发一语。他转移话题说道:“你不是想当皇后么!朕答应你,过些日子朕就册封你为皇后。”

她脸上没有丝毫的惊喜之色,语气平淡的问道:“李娆怀孕的时候,皇上是不是也说让她当皇后?”

他沉默不语,不解她为何这么问。

她冷笑着继续说道:“原来当皇后并非什么难事,肚子争气点比什么都强。”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无理取闹,清澈宵有些生气,他语气冰冷的说:“你既然清楚,以后就老实的呆在龙祥宫,别出岔子。”

“臣妾现在等于被圈禁,不呆在这还能怎么样。难不成还能飞出去。”她忍气抱怨道。

“朕听小祥子说你把御医扣下了,还不许下人声张你怀孕的事,你想要做什么?”他板着脸问道。

赵阴阴沉默了片刻说:“臣妾想过了,此时不宜声张待时机成熟些再说吧!宫里这些日子不太平,李娆刚流产我这边就传出喜讯,总觉得不大好。”

“有话就直说别跟朕拐弯抹角,小祥子都说了,你怕像李娆那样保不住孩子。是吗?”

她看着他吸了口长气说:“既然都知道干嘛还问。人心难测,防不胜防,我只是想尽我所能,尽量做到万无一失。”

“那你想怎么做?”他看着她问。

赵阴阴几度欲言又止,不知如何开口是好。她已经回不起家了,也等于失去了亲人相处的机会。虽然爷爷说会在这边陪着她,但他毕竟在那个时代生活了几十年,难免会有思乡情,她又怎忍心一直赖着他。如今有了这孩子,她也像是有了寄托,觉得就算未来再难,也有了坚持的勇气。她不想有任何的意外,这也是人之常情。

“臣妾想出宫待产,等孩子大了有了自保的能力,再带着他回宫。”她鼓起勇气说。

清澈宵仿佛像是听见了笑话般嘲笑道:“等孩子大了?多大才算大?一岁?十岁?还是二十岁?朕看你是趁机想出宫和清澈魁远走高飞吧!”

他的最后一句话震怒了赵阴阴,她都已经挺个肚子了,还能怎么样。就算她想跟人家远走高飞,人家也未必愿意帮他养孩子。

“你别张口闭口的就是清澈魁,你不是已经赐婚了么!又管他什么事。我想出宫是我自己的想法,跟任何人都无关。再说了,这里什么情况你不是不清楚,我为我孩子着想有什么不对。”她歇斯底里的吼道。

清澈宵见状怒火上升,不甘示弱的回吼道:“朕忍你也要有个限度,你给朕带了绿帽子朕都没制裁你,你还敢信口开河要出宫待产,你脑袋没毛病吧!你听说过有皇上的妃子出宫待产的吗?还要等大了,有自保的能力。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清澈宵——”她推开他。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不带你这么侮辱人的。我怎么给你带绿帽子了?你现在就把你帽子摘下来看看,到底是黄的还是绿的。你个色盲还说我脑袋有毛病?我看你就是个笑话,自己的孩子自己都保不住——”

‘砰——’一声,清澈宵一拳打在床头木雕上,鲜血顺着手缝溅在她长发上,她吓的目瞪口呆,眼睛都忘了眨。

“袁紫茜——你竟敢直呼朕的名讳,说朕是个色盲,还侮辱朕是个笑话。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身怀六甲,朕就整治不了你。你上次溜出宫去,放行的侍卫、宫女、太监,朕都没有整治。如今朕想想,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把朕放在眼里,不惩罚他们不足以泄气。”

他黑着脸,起身甩袖往外走。赵阴阴忽然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猛的转身大步冲过来,焦急的问:“怎么了?怎么了?那不舒服?你等等朕去叫御医。”

她一把拉住他手臂,倒在他怀里撒娇的说:“没事,不用叫御医。是宝宝在肚子里踢我,他说我说话太过分了,伤到他父皇了。对不起啊!臣妾错了,下次不敢了。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她才怀孕一个多月,怎么可能会有胎动,明知道她撒谎找台阶下,他却不忍拆穿她。

他忍笑叹了口长气,坐在床塌上拥她入怀,语气平和的说:“那朕的皇儿还有没有说别的?”

她笑着仰头看他,点头说:“有!他还说他母妃说话不经大脑,有口无心,叫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他日后一定感激流涕,好好孝顺你。”

他笑了,赵阴阴终于松了口气。她原先都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还翻旧账,每次都要威胁她妥协。她上辈子一定欠了他什么。

“朕不是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朕只是没想保。”他忽然开口说。

赵阴阴顿了一下,脱离他的怀抱看着他。

“朕是想要一个孩子,可朕还年轻以后有都是机会,眼下最关键的是削掉沈太保的势力。沈清现在入了冷宫,立她为后的事也就作罢。这是朕想要的结果。”

她惊呼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在你做的?”

他摇着头说:“朕没那么残忍。朕只是告诉淑妃,朕已经决定立沈清为后,李娆如果顺利生下皇子就册封为贵妃。仅此而已。”

赵阴阴顿时觉得有些眩晕。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他将所有的一切都默默看在眼里,他将所有人都视为他的棋子。

“朕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这宫里的赢家只有朕一人。不要背叛朕,否者朕会不惜一切代让你痛不欲生。不要再私自见清澈魁,逼急了朕不是你能承受的。”



默默的低着头,不发一句。双手冰凉的颤抖着。他伸手握起她的手,直视着她苍白的容颜说:

“朕答应你,朕会让这个孩子平安的长大。但你也要答应朕,不要离开朕。”

“为什么?这宫里的女人多得是,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你为何偏偏如此对我?”她痛苦的看着他说。

“朕会封你为皇后,如果这孩子是个男孩儿,朕就封他为太子。你想要的一切朕都会给你,朕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呆在朕的身边。”

她无奈的笑了,自嘲的说:“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爱慕权势的人。跟这宫里其他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但你好像忘记了,我想当皇后的初衷。我要的是女娲娘娘的夜明珠,是保佑你王朝盛期的夜明珠。那个你也会给吗?”

他起身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平淡的说:“你怀孕的事是满不了的,你好好养胎其他的事交给朕就是了。”

她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哀怨的看着他。

她不想成为他的棋子,不想成为他的玩物。他越是想将她困住,她就越是想要逃离。即便他给她全世界,她想拥有的也不过是自己的那片天。

☆、皇后的孕事

赵阴阴一直认为这皇宫就是个大监牢,龙祥宫就是她的个人牢房。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已经够悲催的了,殊不知悲催的日子才真正开始。

皇上在朝堂上提出了册立皇后之事,众大臣自是一片惊讶,想当初他们上奏一一被驳回,事如今皇上自己倒是提出来了。众大臣正纳闷是哪位娘娘如此了得,袁紫茜的名一出,众臣全部跪倒在地,只有袁鸿飞大将军呆立在原地,瞬间成了石膏像。

不是沈太保的养女淑妃,不是最近受宠的婉婕妤,不是长年陪在皇上身边的贤妃。竟是那个曾经独霸专宠,迷惑皇上不上朝的袁婕妤?

众大臣双膝跪地,齐喊皇上三思。皇上冷眼瞧着他们面不改色。

沈太保的女儿刚进冷宫,转眼皇上就要册封皇后。沈太保气的脸色胀红,出言阻止道:“皇上,袁婕妤万万不可。据老臣所知此人精通巫术,整日练画符咒。想必她用了蛊术迷惑皇上,请皇上三思。”

清澈宵坐在大殿顶端,举手投足尽显王者风范。他不怒反笑道:“沈爱卿竟对朕后宫的妃子如此了解,想必下了不少功夫。朕相信这是爱卿关心朕的表现。可是你别忘了,沈清唆使宫女导致李婕妤流产,害得朕痛失爱子,此事朕念在你劳苦功高,并没有牵连到你。事如今袁婕妤有喜,弥补了朕丧子之痛,也算为你减轻了罪责,你不但不感激反而阻止,朕真的很怀疑你的忠心。”

沈太保自知沈清被贬,罚入冷宫已算轻判。如今他待罪之身,人微言轻,根本阻止不了皇上。如果再多言怕是激怒了皇上,弄不好还得卸甲归田,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老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皇上的家务事,老臣不再多言便是。”沈太保起身退回到原位,瞪了一眼仍愣在原地的袁鸿飞。

梦太傅见沈太保无功而返,不甘心的走上前说道:“皇上,袁婕妤现有身孕,此事是不是应该稍后再议。等袁婕妤诞下皇子再册封也不迟。”

清澈宵沉默了一会儿,微有不悦的说:“袁婕妤本是众大臣推荐进宫,理应符合皇后的标准。更何况现在还身怀龙甲。朕不明白众爱卿为何反对。难道还有什么私心不成?”

台下一片安静,跪着请命的大臣逐个站起。清澈宵满意的点头,大声说道:“传朕谕旨,昭告天下。现咨龙祥宫袁婕妤袁紫茜,肃雍德茂,温懿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皇后之尊,与朕同体,承宗庙,母天下。朕亲授金册凤印,册后,为六宫之主。”

众大臣再度双膝跪地,齐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袁鸿飞大将军仍傲立群雄,目瞪口呆。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一跃龙门瞬间成了国舅爷。而赵阴阴在接到圣旨时,也出现了惊呆的状况。小祥子说,她身怀龙甲不易操劳,皇上已经赦免了所有礼节,直接受封便可。她脑海里闪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可能是史上最简洁的皇后。稀里糊涂就被冠上了皇后的名号,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后宫的嫔妃个个吓的也不轻,一点风声也没听着,一夜之间袁婕妤就成了皇后。淑妃气的当场昏厥。贤妃悲喜交加,一方面觉得只要不是淑妃当皇后,这日子就不难过。一方面气自己没皇后的命。梦夕柔则悔不当初,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李娆躺在床榻上,当场打翻了药碗。最激励的还属婉若,她砸掉了半个水月阁,怒吼声足以传到十里外。

其她的妃嫔倒是还好,本就不是受宠的嫔妃,自然也不在乎后宫落入谁手,但不免还是发出感叹声。这后宫的主线说变就变,搞不好哪日就转到自己的身上。袁婕妤都能飞上枝头变凤凰,她们不比她强多了。

众嫔妃收拾好心情,拿着贺礼准备给新皇后贺喜。大堆人马挤在龙祥宫外不让进。皇上又下了另外一道谕旨。此谕旨吓散了所有人。

圣旨大致意识是说,皇后现有身孕,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和误会,任何人不得靠近,就连龙祥宫的宫女和太监,你也别有交集。发现者格杀勿论,无需禀报。

一瞬间,龙祥宫就成了瘟疫区,所有人都绕道走。本来就很冷清的龙祥宫,事如今更是蒙上了一股凄凉的气息。

赵阴阴正式册封之日,正是清澈魁迎娶周蓉蓉之时。周蓉蓉的大红花轿,在宫后门从清晨等到天黑,也未见魁王府的人来接。皇上一怒之下派人将她抬入魁王府。后来赵阴阴听她爷爷说,周蓉蓉受不了这种屈辱,当天晚上就在王府里上吊自杀,还好他及时发现救了她的命。也算是积了功德一件。

赵阴阴自从当上皇后后,日子比以前还难过。圈禁没解除就算了,不允许和人交际她也认了。皇上不知从拿弄来俩孕妇,成天伴在她左右。她吃的所有东西,都得她们先尝,她们尝过半个小时后没事,她才可以吃。他也不想想,万一她们要是真有点什么,她能好过吗?这种罪恶感真的是让她食不知味。

这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龙祥宫的奴才,她们整日提心吊胆,眼睛几乎长在她身上,她随便起个身,恨不得所有人都过来扶着她。她详细追问后才知道,原来皇上发话了,如果她有任何意外,龙祥宫内所有的人,包括到夜香的,全部诛九族,一个也别想活。

她压力真的是好大呀!她有种不负重担的感觉。她气的找皇上理论,人家头都没抬一下。直截了当的问她。

“罪恶感重要还是你孩子重要?”

她好不犹豫的说:“我孩子。”

“别说是一百条人命,就是一千条人命换你孩子的命,你换不换?”

她抚着肚子,坚决的摇头说:“不换。”

“那你来找朕干什么?”

赵阴阴顿时哑口无言。她知道皇上如果不这么做,就会有人趁机使坏。可是这么做了,她就得承受这种压力。她的空间越来越小了,甚至可以说再无空间可言。

每当她特别郁闷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为了她的宝贝她得忍。这是身为母亲的责任,这是她迈向成熟的第一步。

可是,这种想法在她怀孕的第四个月就失效了。她出现了严重的害喜情况,吃什么吐什么。人家御医都说,害喜的情况一般出现在早期,很少有怀孕四个月才害喜的。她想这孩子是有多迟钝啊!怎么比人家晚那么多拍。

没过多久害喜的症状倒是减轻了,可是一个惊天的打击又来了。她竟然想吃花,是那种非常非常想吃,控制不了的那种。一切食物都引起不了她的兴趣,她每天都望着院子中的花发呆。恨不得一口将它吞下。

终于有一天,她摆脱随从的目光,趁人不备一口咬下一朵花蕾。天啊!她竟然感觉那是世间美味,任何东西都比不上它。借此一发不可收拾。

她命人每天在房间里摆放上新鲜的鲜花,趁人不在的时候就揪着花瓣吃。一边吃的不亦乐乎,一边默默掉眼泪。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肚子里怀的一定是个怪胎。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怕他们真的把她当成妖怪给火化了。院子里的花渐渐的都没了花瓣,只剩下花杆轻轻摇摆。收拾房间的宫女也开始纳闷,每日清晨送来的鲜花,到了晚上就一片花瓣也找到,只剩下仍绿茵茵的花杆。

宫女太监们都在传,说龙祥宫闹鬼了,这鬼专门摘花蕾。赵阴阴听了恨不得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她每次都告诉自己,这是她最后一次吃,下次再也不吃了。可下一次她还是低档不了诱惑。边哭边津津有味的吃着。

一日她说她要午睡,赶走了在房间里服侍的宫女。随手抓了一把鲜花坐在床塌上吃,清澈宵忽然推门而入,正好直视到这画面,顿时惊呆。

赵阴阴嘴里咬着花瓣,瞬间开始熬头大哭。含糊不清的说:“呜……呜呜……我一定是怀了怪胎……呜呜……”

清澈宵命人叫来御医,详细解释完情况后,御医啼笑皆非。他解释说这种情况虽然是很少见,但还是有的。有些孕妇还会抓土吃,因为觉得泥土的芳香很难抗拒。她可能就是这种情况。这说明她身体里正缺乏那些花的营养,并无大碍。

清澈宵担心的一直在问:“会不会影响到胎儿的健康?那些花吃多了会不会有毒?”

御医说:“有些花可以制作成糕点,有些花可以制作成茶叶,应该不会有问题。以后多备点用花制作的食物就是了。”

清澈宵下令龙祥宫不许再摆放鲜花,御膳房要研究出以花制作的食物,每日不许重样。

赵阴阴的食花之路终于画上了句号。可宫里早已将此事转的沸沸扬扬,大家背地里都叫她‘食花后’。她只是感慨的觉得,还好她吃的是花而不是别的……

☆、孩儿他爹

赵阴阴自怀孕后性格大变,情绪非常的不稳定。有时候控制不住就乱发脾气,没头没脑的就难过委屈。以前她把眼泪当宝,八百年都不哭一回,现在倒是发了洪水,动不动就掉眼泪。

宫女们最常见匪夷所思的就是,皇后总拿着个药瓶接眼泪,指着空气骂脏话。

赵阴阴觉得自己快疯了,真的快疯了。她担心爷爷,不知道他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吃饱穿暖,是不是很想她。她想见他一面,告诉她目前的情况,可是她现在连出趟龙祥宫都难入登天。

龙祥宫的奴才们,越来越会制她。每当她大摇大摆的往外走,他们就一拥而上抱住她的大腿,开始哭爹喊娘。她知道她对不起他们,她让他们整天担心受怕,无人关心。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比他们还惨。

清澈宵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每天早晨天没亮就不见中影,半夜她睡着了才回来。她的怨气日渐增加,终于在她怀孕第五个月的时候爆发了。

她悲愤的砸掉了屋子里所有的饰品,气冲冲就往外冲。奴才们跪了一院子,她也装看不见。反正谁敢拦她,她就死给他们看。

清澈宵怒气冲冲的赶来,一进门就傻眼了。奴才们跪着哭,赵阴阴抱着柱子要往上撞。他赶紧冲上前抱住她。压着怒气责备道:“你现在闹的是哪出?”

赵阴阴哭丧着脸,双手死劲的保着柱子,嘴里哀嚎的喊着:“呜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他试图安抚她,压低了声音说:“有什么事跟朕说,朕替你做主。”

她吸了吸鼻子,停止了哭泣。模样让人怜惜的说:“我胸口喘不过气,总感觉有东西压着。我想出去走走……”

清澈宵毫不犹豫的点头说:“行,朕陪你到御花园走走。”

赵阴阴一听,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清澈宵茫然的问:“怎么了?怎么了?朕不是说了要带你去御花园走走么!”

“我要出宫,我要出宫——”她咧个嘴,崩溃的喊着。

她闹着出宫已经不止一回了,清澈宵对于这个话题已经烦到了极限。他当下绷着脸说:“出宫免谈,朕已经说过了。”

“我要死,我要死给你看……呜呜呜……呜呜……”她不依不饶的纠缠道。

“你想死就死吧!一尸两命,黄泉路上你也不孤单。”

他松开手被背对着她说。赵阴阴愣了一下,看着红柱子半晌,仍不肯死心的说:“我真的会撞,不是我吓唬你的。”

清澈宵背对着他一动不动,满院子的奴才跪着望着她。他要是不给个台阶下,她不撞也得撞。她轻轻的用脑门撞了俩下,挺疼。她转身哭丧着说:“哎呦我地孩儿吔,你看看你父皇多狠心……呜呜……你还没出生……他就忍心让你跟母后死……呜呜呜……这是日子没法过了。下辈子你再投生一个好人家吧!”

戏演了半天,所有人都不为所动。赵阴阴冲着身边的小玉使了个眼色,小玉当下抱住她的大腿,哭嚷道:“皇后娘娘……您别这样,您要是走了,小玉也随您去……”

“小玉……你别拦我,本宫知道就你对我最好。等我死了以后记得把我葬在皇陵外,免得百年之后,做鬼还得遇见那个没良心的。”她抽泣着说。

“够了。”清澈宵转过身来吼道。赵阴阴吸了吸鼻子,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你死后朕会直接把尸体送回袁将军府,袁将军愿意把你葬哪就葬哪。你在皇陵外朕都觉得闹得慌。”他气愤的说。

赵阴阴顿时气急,猛的转身冲向柱子。小祥子眼尖,动作迅速的移到柱子前,赵阴阴一头撞到他胸口险些摔倒,好在小玉及时扶住她。奴才们一拥而上,场面顿时混乱不已。

“你们都别拦本宫,皇上让本宫死,本宫就死给他看。他都不在乎,你们拦个什么劲。”她嘴上嚷着,身体却没挣扎,眼睛一直斜眼瞄着清澈宵。

“不管你怎么闹,朕都不会让你出宫,你死了这份心吧!”他双手环绕在胸前,语气坚定的说。

赵阴阴想了一会儿,可怜巴巴的说:“我不出宫也行,那你把我师傅接进来可以不?”

“师傅?”他皱着眉头看着她。

她解释说:“我师傅是比我亲人还亲的人,只要他进宫陪我,我发誓我再也不闹了,再也不嚷着出宫了,一辈子把我圈禁在龙祥宫,我都不埋怨。行吗?”

清澈宵头一回听说她有一个师傅,而且很明显她很重视这个师傅。他开口问道:“他是什么人?教你什么的师傅?现在人在哪里?”

“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家,什么都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现在人在魁王府。”她担心的看着他。

他沉默着没说话。赵阴阴急的走过去说:“就因为我师傅在魁王府,所有我才老想着出宫去魁王府。你不是不喜欢我和清澈魁见面吗?只要把我师傅接进宫,我这辈子绝对不踏入魁王府半步。”

清澈宵合计了半天,默默点头算是答应了。赵阴阴的表情瞬间乐开了花,她再三叮嘱道:“越快越好,免得我整天惦记着这点事吃不东西。饿着我了没事,饿着肚子里的那位就麻烦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长气,再次沮丧的点头。她见状很大方的吻向他脸颊,美美的说:“宝宝说了这是奖励。”

清澈宵浅笑着拥她入怀,不安的望着天空。他刚接到密报,清澈魁和沈太保最近走的很近,是他多心了吗?他总觉得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皇上说话向来都言出必行,第二天赵老爷子就出现在了龙祥宫。老爷子一看到挺着肚子的孙女,立马黑了脸。

赵阴阴不解的看着他,命下人们都退出了房间。

“爷爷,谁惹到了你?”她轻声询问道。

老爷子闷哼了声,抹搭她一眼。赵阴阴一愣,疑惑的说:“爷爷,见到我不高兴吗?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吗?”

老爷子瞬间像发了疯的狮子,怒吼道:“赵阴阴你才多大,你竟敢挺着肚子喊我爷爷。我告诉你,我没你这样的孙女。不知廉耻——”

赵阴阴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一下。她苦笑着说:“我怎么不知廉耻了?你这话是从哪出得啊?”

“你……你才十七,你忘记答应我什么了是不是?不是说好了要成为杰出的阴阳师么!你现在带个拖油瓶,对得起我吗?我答应过这门婚事吗?”

她眨了眨眼睛,大致算是听明白他的意思了。老爷子专横霸道惯了,现在是不满被忽视。

“爷爷,这事跟我没关系。身体是袁紫茜的,孩子自然也是袁紫茜的。你是没答应过这门婚事,可是袁紫茜的父母可是高兴的咧!在我们那个年代,十七岁确实没到法定结婚年纪,可是在这十七岁都算大龄了。”

老爷子有点蒙,茫然的:“那你现在是袁紫茜还是赵阴阴?这孩子到底算是谁的?跟我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赵阴阴对于这个问题,还真是细想过。半晌,她压低了声音说:“原则上应该是跟你没啥血缘关系。”

“啥?我孙女生的孩子,不是我的曾孙子?”老爷子脸色都绿了。

“爷爷,我是你孙女没错,可现在我是袁紫茜。你也说了这身体是人家的,血肉也是人家父母给的。滴血认亲的结果,绝对不可能跟你是近亲。”她抱歉的说。

老爷子如梦醒,恍然大悟道:“这么说你现在也不是我孙女,那你的血为什么可以画符?”

“我爸还是你亲儿子呢!他怎么就不可以。我想这可能是天生魂魄里就带的吧!”

老爷子顿时崩溃,哭嚷道:“哎呦!我地孙女呦!我可怜早逝的孙女呦!天要亡我赵家……我赵家算是后继无人了……”

赵阴阴一瞬间,觉得这场景特眼熟,想了一下才发现。这不跟她昨个一样嘛!真不愧是她爷爷。

“爷爷,这都是命。我认你也得认。这个世界只有袁紫茜,没有赵阴阴。赵阴阴有责任背负赵家的责任,可袁紫茜没有。”

老爷子顿了一下,看着她说:“赵阴阴就是赵阴阴,即使成了别人,那骨子里也是赵阴阴。爷爷知道你这么说,也是有难言之隐。现在你贵为皇后,还怀了身孕。难免会失去自己的价值观。这事就交给爷爷了。”

赵阴阴微微一愣,正纳闷着什么事要交给他。老爷子忽然一个起身,在她肩上帖了个定身咒。她惊讶的看着他,问道:“爷爷,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别乱来。”

老爷子看了看四周,走到铜镜前打开珠宝盒,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放在了口袋里。说道:“孙女,你不能呆在这皇宫里,那个清魁王正密谋造反,今个天黑可能就要攻进皇宫。咱们趁乱用隐身咒逃出去。从新找个地方生活。到时候你就不必当什么袁紫茜了。”

她不敢相信的说:“清魁王要密谋造反?你是不是搞错了,这怎么可能?他们是亲兄弟。”

老爷子摆摆手说:“哎呀!不会错的。清魁王亲口对我说的。我还给了他几百个定身咒呢!”

赵阴阴张大了嘴巴,惊呼道:“爷爷!你是不糊涂了?你竟然给他定身咒?皇上是你的孙女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爷子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看着她说:“清魁王说你被皇上圈禁在宫,他要是不造反,这辈子恐怕也见着你不了。面对这么痴情的小伙子,爷爷能袖手旁观吗?再说了,要不是他咱们祖孙俩能见着吗?何况我一直以为,清魁王才是我的孙女婿,谁知道你这丫头这么不检点,几个月没见就挺了个肚子。”

“爷爷!皇上才是你孙女婿,是我肚子孩他爸,是我名正言顺的老公。清魁王胡闹,你怎么不劝着点,竟然还助纣为虐?你真是岁数大了,分不清黑白了。”她怒斥道。

老爷子一听不乐意了。气愤的说:“我岁数大?不分黑白?我告诉你,我看的清楚着嘞!这事要不是因为你,能走到这步田地吗?你说你长得也不漂亮,怎么就把他们迷成这样。我替那个臭小子算过了,他命中就有此劫,我给他定身咒是不想他多添杀戮。此次谁赢谁输只有听天由命。”

赵阴阴沉默了,她不得不承认这事是由她起。可她自己也纳闷,她怎么就这么大魅力?稀里糊涂,就把这对兄弟弄的反目成仇。她到底做什么了她。

“孙女,爷爷也替你算过了。此次是出宫的最佳时机,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一辈子都得呆在宫里。你想想不管是谁当了皇帝,对你都没好处。历史上那些皇帝哪个不喜新厌旧,哪个有专一的。你是现代过来的孩子,能受得了多女侍候一夫吗?你能豁达的接受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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