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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小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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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爷就这么两个儿子,不怕老夫人不同意将你位子给他!

想到这里,君松鹤的信心顿时又回来了。

“老爷明白就好…听说老夫人吐血了,老爷不是刚得到一批上好的山参么,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芳姨娘依偎在君大老爷的怀里,眼眸闪动,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

君松鹤经她这么一提醒,顿时喜笑颜开。“对对对,我这就命人去夫人那里取来!一会儿,你跟我去福安堂给老夫人请安。”

“妾身都听老爷的。”芳姨娘娇嗔一声,笑得一脸璀璨。

江氏啊江氏,你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耻辱,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23 那个秘密

拢翠院

“大夫,我母亲的身体如何?究竟是何缘故?”君霓裳屏退众人之后,这才小声的询问。

那为侯夫人看诊的是个老医者,姓黄,从医数十载,胡子都白了,是回春堂最有名气的大夫。他也是侯府的常客了,老夫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由他来看诊的。

“小姐请安心,侯夫人并非病了,而是有喜了!”黄大夫捋了捋胡子,脸上略带着笑意。

“真的?太好了!”君霓裳几乎要高兴的跳起来。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得不矜持一些。

她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子,递到黄大夫的手里,说道:“劳烦!”

“诊金都是每月一结,在下不能再收小姐的银子。”那黄大夫倒是个正直的,见到那么大一锭银子,也没有起了贪念。

君霓裳不过是试探一二,见他如此凛然正气,心里踏实了许多。“小女子还有事相求,请您一定要收下!”

黄大夫见她小小年纪,就懂得收买人心了,但眉宇间又充满了浩然正气,不由得高看一眼。“小姐有何求?在下定当尽力而为。”

君霓裳羞涩得笑了笑,脸蛋微红的说道:“侯爷膝下子嗣单薄,一直盼着夫人能够再为我添个弟弟。如今侯爷出门在外,不在府里,母亲必定是想给爹爹一个惊喜,所以…”

黄老头爽朗地笑了几声,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区区小事,小老儿不说就是。小姐放心好了,夫人虽然身子虚弱,但胎还算稳。只要放宽心胸,多休息,必定能够生出一个大胖小子出来!”

说完,他开了张保胎的方子,交给了她。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潇洒的背着药箱子离去了。

君霓裳怀着激动的心情来到管氏的床榻边,一脸兴奋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管氏乍闻身怀有孕,眼睛不知不觉的湿润了。“我还以为,我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了…”

“母亲积善行德,佛祖自然保佑。只是如今府里不甚安宁,女儿已经让黄大夫暂时保密,只说是急怒攻心,静养几日便好了。”君霓裳握着管氏的手,心底对这个未出世的弟弟也带了几分的期待。

前世,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陪伴。来到这个异世,也差不多是个独生女。尽管君恭礼也算是她的手足,但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还是无法亲近起来。如今,管氏再次怀了身子,她就要有个粉嫩可爱的小弟弟了。想到那肉肉的软糯米团子,霓裳心中就有无限的向往。

管氏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心中感激不已。

这时候,玉奴与织锦一起走了进来,神情也非常激动。不过,小姐交待过她们,不许她们将这个好消息透露出去,故而她们也只敢在心里乐一乐。

“夫人,小厨房煮了一些清淡的粥,您先垫一垫肚子吧?”玉奴负责夫人的饮食,双手将白玉碗里喷香的清粥奉上。

织锦赶紧扶着管氏坐起身来,并找了个丝绸的软枕垫在管氏的身后。“夫人,奴婢帮您捏捏腿吧。”

君霓裳见管氏这边有人妥当的服侍着,也就放了心。于是从管氏房里退了出来,打算去看看老夫人那边的情况。

刚迈出拢翠院,初荷就急急地赶了过来。“小姐…大老爷带着芳姨娘去了老夫人房里,正在训斥福安堂的下人们呢。”

君霓裳一身菊纹织锦袄,陪着百褶如意裙,虽然才十一岁,但也透出几分清丽妖娆来。听见初荷的禀报,她眉头都没皱一下。“知道了,回梨香院吧。”

初荷有些发愣,小姐怎么一点儿都不气呢?

“初荷,还愣着干嘛?”君霓裳走了几步,发现这小丫头还在愣在原地,不由得提醒她道。

初荷哦了一声,拔腿追了上去。“小姐,你怎么都不生气?这里毕竟是侯府,要打要罚,那也得老夫人说了算,哪里轮得到大老爷一家子在这里指手画脚…”

霓裳淡笑着,并未将她的唠叨放在心上。大伯父本来就是个权力欲极强的人,恨不得将所有的人都控制在自己手里。如今侯府没个主事的人,他自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表现表现,耍耍威风了。

“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容他再蹦跶几日吧。”君霓裳说的轻松,初荷却被她的语气给吓得不轻。

入夜之后,府里各处都掌上了灯。君霓裳早早上床休息了,丫鬟们也都乐得清闲,回了下人房。等到院子里安静下来,原本乖乖躺在床上的君霓裳却披了衣裳,悄悄地从侧门走了出去。

顺着院子里的回廊,绕过几处凉亭,来到一处假山旁,霓裳在假山石上摸索了一阵,突然那假山往旁边移了移,露出一排阶梯来。霓裳轻车驾熟的提着灯笼走了下去,在她身后,那假山又无声无息的合上。

“爹爹…爹爹…”霓裳试探的叫了两声。

假山下的石室里,摆放着一张木床。听到外面的动静,床榻上的男子迅速的坐起身来,迎了上去。“霓儿,是你吗?”

“爹爹,是我。”霓裳将头上的斗篷取下,露出那巴掌大的小脸。

“你总算来了…老太太和夫人可好?”那男子一身玄色的锦袄,胳膊处有几处刀伤,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还算不错,似乎并无大碍。

“爹爹还是先敷药吧,母亲和祖母都安好,爹爹可以放心。”霓裳不敢将全部的真相告诉他,免得他忍耐不住,冲动行事。

“那就好,那就好…”确认了母亲和妻子无事之后,侯爷这才安下心来,任由女儿帮他更换草药,包扎伤口。

当初他离家之前,霓裳跟他说要小心的时候,他还觉得是女儿想太多了。就算那人想夺他的侯爵之位,也断然不会如此大胆,对他下狠手。但没想到,他路过一处山林的时候,竟然遭到了蒙面黑衣人的追杀。而那些人的身后,根本是普通的山贼能比的。直到那生死一瞬间,他才相信女儿所说的话。君松鹤根本就是一匹豺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折手段!

想到自己尊敬了多年的兄长,居然会为了权势而置他于死地,他的心痛难忍。什么时候,他们兄弟居然走到了这个地步?

“爹爹且安心的再等几天,等时机一到,就有好戏看了。”君霓裳熟练地在那纱布上绑了个蝴蝶结,满意的收回了手。

侯爷看着眼前与爱妻有几分相似的女儿,心里的滋味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女儿的机警和智谋,丝毫不逊色男儿。但可惜的是,她再有能耐,也只是女儿,这辈子就只能等着嫁人。

他若是有个如此聪慧的儿子,该有多好!

☆、24 侯府丧事

“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侯爷的音讯,母亲…您可要节哀啊…”君大老爷苍劲的面庞上写满了哀痛,一边劝着老夫人还一边抹着泪,十足的兄弟情深。

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保住了一条命,此刻大老爷再次提起这伤心事,她差点儿就又晕过去。“呜呜…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抛下我一个人走了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这个不孝子…你叫我到了地下如何跟你爹交待啊…”

“老夫人节哀啊…”江氏和芳姨娘站在一旁,也都哭的凄惨,手里的帕子不停的擦拭着眼泪,好像真的有多伤心似的。

管氏从外面进来,见屋子里哭的一片凄凉,心里头十分不是滋味。别说她的夫君没有死,就算真的遇到了不测,他们这样闹下去,老夫人的病如何能好?!

“母亲,您要保重身子才是…在没有见到夫君的尸身之前,媳妇是绝对不承认他已经离开我们的…”管氏走上前去,扶着老夫人躺下,眼中充满了坚毅和不屈。

大老爷和大夫人互望了一眼,连哭都忘了。好一会儿之后,大老爷自觉失态,立刻挤了两滴眼泪出来,劝说道:“弟妹,大哥知道你与二弟夫妻情深,一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可是都过了这么久,二弟还是没有找到,怕是凶多吉少了…”

“大伯说的什么话?找不到就一定是死了么,或许是躲在哪里养伤也说不定啊。”管氏见他张口闭口的诅咒侯爷,心里就难受的紧。

老夫人见儿媳妇这般顶撞大伯,微微有些惊讶。但想到她失去了夫君,心情不太好,也就没有多加指责,反而反过来劝她。“月琼…娘知道你伤心…但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还是早些准备着侯爷的后事,好好地安葬他吧…”

说道此处,老夫人又哭晕了过去。

管氏倔强的咬着下唇,心急如焚。侯爷明明没有死,他们却在此嚷着要给他办丧事!若真的办起丧事来,日后侯爷要是回来了,又会是一场风波。到时候,若有人存心挑拨,说侯爷是假的,那可如何是好?

君霓裳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直到管氏眉头蹙起,感到呼吸不畅时,身子气得发抖,她才站出来说道:“母亲身子不适,可别太过伤心了…”

“是啊…你身子骨本就弱,若是病倒了,侯爷的丧事该由谁来办啊?”大太太唯恐天下不乱的规劝着,但实际上却是想要令管氏一病不起,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出来主持侯府的家务了。

管氏冷冷的瞪着这对狼子野心的夫妇,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不过是下人所生的孩子,也妄想鸠占鹊巢,简直是不知廉耻!

“弟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头风又发作了?”大太太见她没反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小心试探着问道。

管氏理了理衣袖,从老夫人身旁站了起来。“这些就不用大伯大嫂操心了。总之,一日不见到侯爷的尸身,我就一日不承认他已经不在人世。”

说完,一甩衣袖就此离去。

君大老爷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硬气,丝毫不为所动,心下便开始计较起来。看来,他还得费一番功夫,去弄一具满目疮痍的尸体来才好。

君霓裳见他眼珠子转了几圈,知道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无非是为了让母亲死心,想去弄一句以假乱真的尸体罢了!

她,岂会让他这般轻易的得逞?

三天之后,长乐侯府大门口聚集了不少的围观之人。他们看着那被草席遮盖着的尸体,不住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侯府门前怎么会停着一具尸首啊…”

“长乐侯府一向颇有口碑,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怪事?”

“听说长乐侯去祭拜恩师,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山贼,生死不明啊…”

“那这尸首,该不会就是…”

管氏接到消息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带着丫鬟婆子赶往大门口。人未到,老远就听到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喊声。

“二弟啊…你死的好惨啊…是什么人这般狠心,竟对你下如此狠手?咱们兄弟好不容易相聚,你怎么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呢…二弟啊…”跪伏在那马车旁,痛哭失声的中年男子,正是长乐侯的大哥——君松鹤,君大老爷。

而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妇人和三个年龄不一的孩子。他们皆是一身白色的孝服,不时地嘤嘤哭泣两声。身子丰腴略显发福,几乎是干嚎的女人,不正是她那尖酸刻薄闻名的大伯母江氏么!至于那个哭起来都很美的娇俏小娘子,不是芳姨娘又是谁?后面的三个孩子自不用说,便是大房的三个儿女。

管氏不敢置信的走上前去,眼里充满了疑惑和愤恨。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居然还不肯死心,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坑蒙拐骗,真是岂有此理!管氏眼底暗藏烈火,却不能在人前太过失礼,只得强制忍住。

君大老爷见管氏走了过来,这才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弟妹,你可算是来了…大个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可是二弟的尸身前两日在一处山沟里被猎户发现,便通知了侯府的人。大哥见你忙着打理内宅的事务,无暇分身,便自作主张的将人接了回来。只是二弟他…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完好的,显然是被狼啃咬了啊…”

说罢,又忍不住老泪纵横,哭得悲痛欲绝。

四周的人听闻这个消息,全都惊愣当场。他们怎么都不相信赫赫有名的战场将军,会这么轻易的死去!不过,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既然君大老爷都肯定了这事儿,想必是错不了了。

“真是可惜啊,国家又少了一位将才!”

“长乐侯府的男子,大多活不过四十。侯爷也算是长寿了…”

听到这些流言蜚语,管氏的脸忽然变得苍白起来。这些市井之徒,哪里会用心去仔细观察,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可是这些话,却像刀子一样凌迟着她,浑身上下都被割得遍体鳞伤。

“大伯,你真的能确定这是侯爷的尸身吗?”管氏脸色冷的如这隆冬的寒霜,一双眼睛也像是淬了毒一样,充满了愤恨。

君大老爷低下头去,似乎有些心虚。但想到那指日可待的荣华富贵,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硬着头皮说道:“我与二弟兄弟情深,难道连他都认不出来吗?弟妹就算伤心过度,也不该用这样的态度来质问我吧?”

管氏冷哼一声,道:“本夫人哪里敢质问大伯!只是这具尸身破坏的严重,根本就是面目全非,大伯又如何能证明他就是侯爷呢?”

“这…”君大老爷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慌乱,只得胡乱编造理由道:“二弟身高七尺三寸,身子精瘦结实。此人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都与二弟十分吻合,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是嘛…”管氏冷冷的瞥了那尸首一眼,并未露出任何的悲痛。

大太太见她仍旧不死心,便忍不住叫骂起来。“弟妹你怎么如何狠心?二弟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赶紧派人收拾好他的尸身为他治丧,却一再阻拦咱们认亲,任由他在这门外陈列着,你到底是何居心?”

“是何居心?”管氏将目光移向江氏那边,恨恨的说道:“我倒要问问大伯大嫂,你们究竟是何居心!侯爷明明尚在人间,你们却弄具假尸首来冒充侯爷,当真是无法无天!”

“你…你乱说什么?侯爷明明就…”大太太还未说完,整个人就僵在了那里。

☆、25 死而复生

“啊…鬼呀…”大太太尖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

人群中见到那个从正门走出来的那个高大身影,全都惊愕的半天合不拢嘴。这人,不就是长乐侯吗?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君霓裳跟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那些人惊愕的面孔,还有深深地不甘,她心里就无比的痛快!

“侯爷…”管氏喃喃的叫了一声,继而泪流满面。

君松柏走到发妻的身边,握住她的手,无声的给予安慰。

君大老爷愣了许久,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的嗓音满是愧疚。“二弟…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把我担心坏了,还以为你真的…”

芳姨娘见他脚步有些不稳,赶紧上前去搀扶。“老爷可别太过悲痛,侯爷这不是好好儿的嘛,您大可放心了。”

如此一说,众人起初的怀疑,全都变成了理解。这君家两位老爷还真是兄弟情深,想必也是一时激动,所以才没认出那假的尸首来。

君霓裳扫了那芳姨娘一眼,心道:看不出来,这芳姨娘还真是个人物。居然三两句话就扭转了君大老爷的危机,真是不同凡响啊…大太太跟她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难怪上次的挑拨,芳姨娘能够轻松地应付过去呢。

似乎感受到一道清冽的目光紧盯着自己,芳姨娘眉头微蹙,不着痕迹的向四周望去。可惜等她抬起头来,那目光又收了回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管家,将这具尸身抬下去,好好安葬。”长乐侯沉默良久,第一句话却是要好好安葬这具尸体,顿时引来了不少的赞美之声。

“侯爷果然仁厚,不愧是出身侯门啊!”

“发生了这样屈辱的事情,竟然还能如此心胸宽广,真是个大好人啊!”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汉子,这般命苦。幸亏遇到好心的侯爷,才得以好好安葬…”

君霓裳嘴角微微扯起,鄙夷的望了君松鹤他们一眼,便跟着侯爷和侯夫人进屋去了。好的名声,也是靠口碑营造的。芳姨娘懂得这一点,君霓裳自然也会好好利用。

凝香院

君大老爷将身上的孝服脱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岂有此理!君松柏这个混账,居然没有死!”

“老爷,消消气…”芳姨娘站在他的身边,细声的安慰着,却不像往日那般唯唯诺诺低声下气,气得大太太恨不得上前去给她几巴掌。

一个小妾骑到自己头上,江氏心里哪里会舒服。可是老爷近来厌恶了她,对她很是冷落。若此时出手教训那个小贱妇,恐怕讨不到什么好去。

故而,她只能咬紧牙关干瞪眼。

“老爷…看来他们已经有所怀疑,咱们不能自乱了阵脚,还需从长计议才好。”芳姨娘柔柔的嗓音在厅堂里回荡着,听着让人无比的舒服。

君大老爷静下心来,叹道:“是我太过心急了…”

大太太不想芳姨娘专美于前,于是也走上前去谄媚道:“老爷…侯爷虽然活着回来了,可保不齐他永远有那么好的运气!只要下次小心一些,除掉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解决搬出去住的问题才是。”

不提这事还好,提到搬出去住,君大老爷就一肚子的火。侯府这么大,岂会少了他们一家人居住的地儿?这分明就是长乐侯夫妇容不下他们!

“当初是老夫人同意咱们住下来的,只要老夫人不开口,他们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江氏最是喜欢耍赖,想出来的点子也是无赖之极。

芳姨娘却不这么认为。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老夫人就算是再疼老爷,但毕竟也不是亲生的。加上她耳根子软,若是侯爷从中挑拨两句,老夫人还不乖乖的听他们的话,将他们赶出去?

想到这里,她的心顿时变得不安起来。

“老婆子那里,自然还是要哄着的。芳姨娘,你最近几日要多去福安堂请安侍疾,务必稳住老太太的心。”君大老爷沉思良久,最终只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江氏有些不满的望着自己的夫君,觉得他太过宠爱这个小妾了。于是,颇为不满的说道:“老爷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正妻!什么事都与一个低贱的姨娘商量,反而将我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摆在一边,这样的宠妾灭妻,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低贱二字,深深地戳在芳姨娘的心上,令她呼吸很不顺畅。咬着一口银牙,她知道不能意气用事,只得低头认错,忍一时之气。“夫人误会了…老爷只是吩咐婢妾去侍奉老夫人,并没有别的意思。”

“你还敢顶嘴了?你这个贱人!”江氏最是经不起挑唆,被芳姨娘这么一激,就按耐不住性子,上前去想要给她几耳光。

可是君大老爷就坐在芳姨娘身旁,哪里容得她如此撒泼。伸手将她推开,大声的呵斥道:“你瞧瞧你这个样子,是一个妻子该有的做派吗?连我的小妾都容不下,如此心胸狭窄之人,也配做正室?你信不信我用七出之条休了你这个老不羞?!”

“老爷,你居然骂我是老不羞?到底谁才是不要脸!”江氏忍耐了这么些日子,也实在是受够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骂了回去。“我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子,当初要不是我娘家的陪嫁,你会有今天这样的好日子过?你将这个狐狸精纳进门来做妾,我可有说过半句不是?如今,你倒是嫌弃起我来了,啊?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出身。一个低贱的通房丫头生的庶子,我能看上你就是你的福分了,居然还妄想休了我?简直白日做梦!”

“你给我住口!”

“凭什么叫我住口?我给你生儿育女,打理家务。你却在外头花天酒地,还弄了这么一个狐媚子进门,君松鹤你对得起我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君大老爷脸色涨得通红,论吵架他的确是吵不过江氏这个泼妇。但他下手可不心软,江氏被他揍了好几拳,脸色青紫了好几块。

一番骂架下来,君大老爷和江氏都红了眼。像两头愤怒的狮子,彼此攀咬着不放,谁都不肯认输。这样也就罢了,最可怜的还是芳姨娘。作为引起事端的导火索,她的存在更是让两人火上加油,闹得不可开交。她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在他们的纠缠之间,免得不要受一些无妄之灾,连头发都生生的被扯断了好几纽,痛得哭爹喊娘。

☆、26 贵客临门

凝香院闹了一阵子,忽然变得安静下来,让霓裳觉得颇为奇怪。若说他们真的放弃了,打死她都不会信的。

“小姐,听门房的阿三说,有贵客上门,侯爷正在前院亲自招待呢。”初荷手里拿着一把腊梅,蹦蹦跳跳的跑进来,脸蛋冻得红红的,却显得更加的娇俏可爱。

浅绿见她这般没规矩,不由得拉下脸来训斥道:“说过多少回了,要谨言慎行,瞧瞧你这样子,叫夫人看见又要责罚了!”

初荷不以为意的皱了皱鼻子,小声辩驳道:“我这性子也不是三两天了,哪里能说改就改了…”

“你还有理了…”浅绿有些懊恼,却又无计可施。初荷这性子,小姐都没多加约束,她又能如何说得动?

如今小姐年纪也不算小了,最是注重闺誉的时候。如果身边的丫头都像初荷这样没规没据的,万一叫外人看见了,还不辱没了小姐的名声?

霓裳听见她们二人斗嘴,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什么客人?”

初荷笑嘻嘻的走过去,将手里的腊梅插在一个双耳如意瓶中,这才津津有味的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如实禀报。“小姐,那位公子穿着华丽不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据说,他身边还跟了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看起来很威风呢。”

“是吗?”霓裳眨了眨眼,似乎对这位客人十分感兴趣。毕竟闺阁女子,能够出门的机会少之又少。平日里只能守着这后院过日子,生活确实挺单调的。“能够让老爷亲自去招待,想必身份不会差。”

“嗯,奴婢还听阿三说,那位公子很年轻,长得也很好看呢…”初荷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说起这些事情来,脸色都激动地微微泛红了。

霓裳只是抿嘴笑了笑,并未给予热情的响应。所谓各花入各眼,每个人的评审标准不一样而已。

初荷见小姐似乎不太相信她所说的话,立马信誓旦旦的说道:“奴婢是说真的!阿三平时很少这么夸别人的,他说好看,那就一定好看!”

浅绿忍不住抬手敲了她一个脑瓜崩,瞪着眼睛说道:“在小姐面前说这些,你羞不羞啊?若是坏了小姐的清誉,看夫人不打死你!”

初荷扁了扁嘴,只得闭口不提。

学着做了一上午的针线,霓裳眼睛有些眼花缭乱,于是站起身来,吩咐浅绿拿了一件鼠灰色双面织锦斗篷,说是要去院子里走走。

正值寒冬腊月,整个锦州城都覆盖在白雪皑皑之下,显得特别的湿冷。霓裳手里捧着鎏金福兽小暖炉,小心翼翼的在雪地里行走着,呼吸着户外新鲜的空气,欣赏着院子里梅花绽放的美景。

“这冰天雪地的,它倒是开得极致。”小手伸出去,轻轻地触碰那枝桠上盛开的腊梅,霓裳不由的赞叹。

在钢筋水泥的大都市,哪里能有这样的美景可以赏玩?即使人造的景观,看起来也显得突兀,没有这般来得清新自然。

“小姐还是披上斗篷吧,可莫冻坏了身子。”浅绿跟在她身后三步远的距离,挺拔的身子一丝不苟。

霓裳回过头来,莞尔一笑。“浅绿,你这个管家婆还真是一刻都不清闲呐…比那年长的嬷嬷还要碎嘴…”

浅绿面色一红,还未来得及答话,就有一道陌生的嗓音从一旁传了过来。“这里的景致的确不错,没想到侯爷也喜欢风花雪月。”

“哪里…这些都是夫人喜爱之物,老夫是个粗人,哪里懂得这些?”侯爷跟平时说话的语气很不一样,态度似乎恭敬许多。

霓裳暗暗好奇,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能够让侯爷这般礼遇?正要转过头去,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儿摔倒在地。好在浅绿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了。

“小姐,您没事儿吧?吓死奴婢了。”

霓裳拍了拍裙角的雪,不以为意的道:“没伤着,不碍事。”

似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刚刚还在亲切交谈着的二人望向这边。侯爷先是微微蹙眉,当看清那斗篷下那张俏丽的小脸蛋时,这才和缓了一下脸色,轻咳两声替客人介绍道:“这是老夫的小女霓裳。”

霓裳愣在那里,不知道该上前去还是离开。毕竟在古代,男女大防,有一大堆的规矩要守。

“霓儿,还不过来给清郡王请安?”侯爷见女儿站在那里不动,催促道。

霓裳回过神来,小步走上前去福了福身,道:“见过郡王。”

“这位便是侯爷的爱女,果真不俗。”那位被称为郡王的男子,声音像甘泉一样好听。看起来年纪不大,十四五岁的模样,却显得极为稳重。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均是极致的优雅。可见,教养良好。

霓裳暗暗地吐了吐舌,他真是会装啊。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偏要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看着就觉得好笑。

浅绿作为霓裳的丫鬟,寸步不离的跟随左右。霓裳行礼的时候,她也蹲了蹲身子,然后安静的站在一旁,低眉顺眼不敢有半点儿差池。

“郡王过奖了…”见有人夸自己的女儿,侯爷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真诚起来。

霓裳知道不便留下来,抬头对侯爷说道:“爹爹,霓儿去母亲那里用午膳,一会儿再去祖母那里请安。”

“乖,去吧。”在侯爷的眼里,霓裳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他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然后便放她离去了。

清郡王看着那离开的身影,良久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他眼底闪过一抹深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郡王此次来锦州城,可是有什么要事?”侯爷陪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这才开口问道。

耿烈脸上闪过飘忽不定的神色,继而笑着说道:“侯爷多心了。烈不过是路过此地,游山玩水罢了,并无其他的事情。”

侯爷捋着胡子爽朗的笑了起来,心下一松的同时,也微微感到遗憾。他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够回到京城。天子脚下,那才是最荣耀的地方。从他做官封侯开始,他每年的考绩都是优。可是上边儿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一直没有机会升迁。

这清郡王乃福亲王嫡次子,年纪轻轻就被封了郡王。他的突然出现,让侯爷看到了一丝的曙光。奈何,人家并不是来传达天听的。

“你说什么?侯府来了贵客,是什么人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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