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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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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嬷嬷接过煎蛋,道:“这一路来也凉,老奴拿去热一热。”

官陶阳忙忙点头,又道:“平日里还可用些糯米生姜羹,用生糯米和生姜汁一并炒,炒至糯米爆裂了,再碾磨成粉,每次要吃了就用温水冲了,早晚一次。还有一样,就是用陈皮和生姜,都切成丝,至茶杯中,放适量糖,再用滚滚的水冲泡了当茶饮,也很好的。”

袁瑶点头,“姨奶奶很懂些药理呢。”

官陶阳连连摆手,道:“那里,就是一些皮毛而已。”

再说了一会子话,那两人就走了。

宋嬷嬷端了那两样东西过来,道:“老奴没瞧出有什么不妥的,刚拿去喂了狗,这会子还没见那狗有什么不适的。”

袁瑶好不容易才把吃进嘴里的粥按压进胃里,不然它又翻腾了出来,挥手让撤了小炕桌,拭拭嘴这才道:“倘若她们要做什么,也不会头一回来就往里头加东西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她们难逃干系。”

然袁瑶没想到的是,官陶阳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因此她还有后

作者有话要说:(。;◕;v_v◕;。;)加油!!!

这是一个考试顺利幸运符,EunJin和其他一同要高考的人收到后会考出理想的成绩,愿带着我的祝福,怀着一个好心情,轻松面对考试!

再发个通知,因为眉头星期三有事儿,所以今天的休更,改到星期三去吧。

正文 11723日的更新在这里

就在宋凤兰和官陶阳到漱墨阁去各有算计之时;其实现下霍夫人也无多余的心力去顾及到她们了。

一来年近了;二来,虽然左姨娘不再有所动作,可她已成功地将霍夫人的精力给引去了;三个是周家上京的人要来给她拜年了,先到的是一大车非往年可比的年礼,颇有深意。

其实周家的人上京到底为的是那般;大家都心知肚明;而霍夫人也是有道行的人了,周家和南阳府一退婚,取回的聘礼一转手又到她这了;这里头的用意;霍夫人那里会不懂的。

女儿那里是没有不乐意,只是经此一遭,霍夫人却看明白周家了,那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只是自围炉会中传出王娥恶行,闹得满城风雨,霍夫人自然是彻查了一番,这一查没想源头竟然是霍韵。

霍夫人知不可再纵容女儿了,当机立断就把霍韵送长君伯夫人那里去了,就是霍榷升官,袁瑶得诰封成平妻也不得回来,直到今日霍荣出征才被接了回府。

霍夫人清楚得很,以霍韵这样的性子嫁到周家,她和霍荣有命还好,一旦她们百年了,霍韵绝不得好了,是故在听说周家来人求见了,霍夫人赶紧就把不情不愿的霍韵给打发走了。

长君伯夫人那样的重规矩礼数的人,霍韵是绝对受了约束和委屈的,才要和霍夫人诉苦,就听周家来人了,心下正想着如今周祺嵘退亲了,周家还不知道怎么打算的,有心在旁作陪,却被霍夫人打发了出来。

如今周家正在老家守制,霍韵觉着错过了这回,还不知何时才有机会让她探明周家的意思了。

于是霍韵转身就往寿春堂去。

霍韵进了寿春堂穿堂,就见霍老太君身边的大丫头彩玉和她走了个对面。

彩玉几步上前给霍韵蹲福,“二姑娘安。二姑娘来得正好,老太太正在里头和童奶奶说话呢。”

霍韵想了一会子才记起,这童奶奶正是霍荣的奶娘。

霍夫人有意给袁瑶和王姮的四个通房丫头中的飞花,正是这童奶奶的孙女。

可前些时候,这童奶奶的儿媳妇童富贵家的不但被夺了差事,就连孙女飞花也被撵了出来,一家子要不是还有儿子童富贵还在霍荣跟前还得用的,不然全家就都没前程了。

过了穿堂沿着抄手游廊往上房去,就听到上房里传来说话声,“……太太要打要骂的,直管打骂就是了,如今都被撵了出去,真是没法见人了。”

听到那老东西在编排霍夫人,霍韵步子就紧了。

在长君伯夫人跟前受的管束和委屈到底也没白受了,只见她脚步虽急了,但步摇不动,环佩不响,裙摆不扬的。

“二姑娘来了。”门外的丫头打起那金丝绣团寿的帘栊来,里头就没话传出来了。

霍韵解了斗篷,颔首低眉款款到霍老太君跟前屈膝福身,“老祖宗,万安。”

霍老太君本是歪在榻上,抱着手炉,眯着眼的,一副似睡非睡地听着童奶奶说话,听到霍韵请安这才睁眼了。

霍老太君见霍韵举手投足柔顺恭谦,俨然已有大家闺秀的姿态,顿觉欣慰。

由此可见,霍韵在长君伯府的时日虽短,却有些成效的,至少面上的功夫就得霍老太君欢喜了。

霍老太君高兴地拉过霍韵来坐自己身边,上下打量着,“一转眼,可是大姑娘了。”

童奶奶听霍老太君这般一说,道:“看二姑娘就是大福大贵的相貌,说不得家里又要出一位娘娘了。”

霍韵到底年纪小,脸上的门面功夫立时就撤去了,板着脸道:“那里头是谁家的天下,都知道的,大姐尚且如履薄冰的,我进去了还能得什么好,原来我就这福气吗?”

童奶奶脸上立时讪讪得紧了。

霍老太君就低声呵斥她了,“胡说,你如今也不小了,那里还能这般嘴上没个深浅的。”一时就不想让霍韵在这了,道:“去见过你嫂嫂们了吧?”

霍韵老大不情愿的,“还未曾。”

想袁瑶还是妾时,她想怎么拿捏袁瑶就怎么拿捏,如今却还得称袁瑶一声嫂子了,霍韵怎能乐意的。

霍老太君道:“那就赶紧去吧。”

刚要告退到东西两院去,就见宋凤兰和官陶阳回来了。

算算时候,周家来的人也该来给霍老太君磕头了,霍韵立时就打定注意不走了,一时热情万分地和宋凤兰见礼,又客气了官陶阳一番。

霍韵这做派,让宋凤兰和官陶阳真有些受宠若惊的,可到底不能拂了霍韵的面子,就拉着霍韵亲亲热热地寒暄了好一阵子。

果然霍夫人就带周家的人来给霍老太君磕头了。

霍夫人一进来就见霍韵在屋里,皱了皱眉又松开了,到霍老太君跟前福身,道:“前些时候周家送年礼过来了,我们府里送他们家的,我打算着这会子他们正要回程了,就打发他们一并带过去了。周家的人如今正在外头候着,想给您磕个头请个安。”

“周家?哪个周家?”霍老太君一时记不起了。

霍韵见了着急得很,就道:“就我那周表哥的家里。”

霍老太君这才恍然想起,“哦,想起来了,他们家这是回南边守制去了吧。既然如此,那就让她来,我还想听听南边有什么新闻故事的。”

周家来的人是周冯氏身边一等一得用的管事嬷嬷,夫家姓刘。

得了准,刘婆子缩着肩低着头进来了,到了霍老太君跟前就跪下,“咚咚咚”的就是三个响头,“老太太万福万安。”

霍老太君让她起来,道:“赶紧起来,看你年岁也不小了,这趟来回的,路上可辛苦了。”就让给各杌子她坐了。

刘婆子先辞了一番,这才侧身半坐了。

“姨太太可好?”霍老太君问道。

刘婆子又站了起来,“回老太太,我们老爷、太太、爷都好,太太在家还常记挂着您,说我们老太太去了,不能再来陪您看戏了。”说着拿袖子抹抹眼睛。

听见说周老太太,霍老太君难免感伤的,“一个个都走了,就剩下我了。”不觉眼角也湿了。

霍夫人和宋凤兰等赶紧上去劝解。

刘婆子则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奴婢这张嘴,大节下的净说些招惹人的话。”赶紧说些新鲜事儿,“南边家里虽不比京城,可每月总有海外的商船来,带来不少海外的东西,虽都不值什么的,但新奇就是了,所以我们太太就让奴婢带了些来,给老太太、太太、奶奶们、姑娘玩。”

出门前,周冯氏特特给刘婆子嘱咐过,“到了京里赶紧就把‘事儿’给了了,拿回聘礼加上这回我给你带去的东西,全部给侯府送去。嵘哥儿的亲事一波三折的,如今又有孝在身,这时候也是高不成低就的,幸好霍家那小丫头还惦记着嵘哥儿。唉,如今看来也没有更好的了,只是我瞧着也不知是不是这丫头的一门心思,你到侯府后也不用明说,话里藏着话地试探他们太太,倘或是他们太太也是这心思的,自然就皆大欢喜,要只是那丫头的心思而已……”

周冯氏沉吟了片刻后,“要只是那丫头的意思而已,也好办,你只管在那丫头跟前这般说些我们嵘记挂她的话,以这丫头的性子一准会闹,他们太太最是心疼这女儿,自然就会依了。”

想罢,刘婆子又专程对霍韵道:“给二姑娘的里头,有一瓶子香露,那是我们爷特意给二姑娘留的。说二姑娘小时最爱用玫瑰卤子拌饭,可那些个卤子到底没这香露好,只一小点就香甜得不得了,最好下饭了。”

霍韵一听,立时透出了春色满面,怎么都兜不住。

霍夫人的眉头又动了动。

这些,刘婆子自然是看在眼里了,就不再说了,说起其他来,“其实说到新奇,最新奇就那些海外的商人,哎哟,老太太您是不知道,那些人长得和我们可不一样,头发是黄的,眼睛是蓝的,要是晚上瞧见了,那可多吓人……”

刘婆子惯会看人眼色的,说的这些都是霍老太君她们爱听的,就是一直说到中午。

霍老太君就让人设了个杌子在她炕下,又给刘婆子一个脚踏,捡了几样她桌上的菜肴给刘婆子,留刘婆子饭了。

饭后,霍老太君又和刘婆子说了一会子话乏了,刘婆子这才走了。

霍韵本是要寻刘婆子单独说话的,可霍夫人瞧得紧,就一直未得机会。

等刘婆子一走,霍韵立时就去找那瓶子香露去,拿着就一时笑,一时愁的,就被霍夫人叫去了。

到了正院,心情荡漾的霍韵还看不出霍夫人面上的颜色的不对,只一味含羞带涩地向霍夫人见礼。

“可是你写了信到周家去的?”霍夫人问道。

霍韵愣了下,想起的确在王娥的事事发那天,她就写了一封信给周家送去,便道:“姨妈和表哥远在千里之外,这么要紧的事儿南阳府要是有心要瞒,姨妈和表哥那里会知道的,事后要是娶了王娥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岂不是害了表哥……”

“住口。”霍夫人沉声喝道。

霍韵这才发现霍夫人的脸色不对。

霍夫人厉声道:“你是我生我养的,你那心思我还不知道,什么怕他们不知道。你可是姑娘家,那有你这么上赶着的,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

霍韵依然不觉着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于是心里就越觉着委屈了,抽泣道:“我是那心思又怎么了,表哥那里不好的。”

霍夫人一时被气得心口都疼了,抬手颤颤地指着霍韵,“你给我回浣花阁去,明日还给我到你大伯母那里去。”

再说漱墨阁。

自宋凤兰和官陶阳走后,袁瑶得了一日的清净,下午时,太医来请脉,袁瑶就将官陶阳说的那个陈皮生姜饮问了太医,太医说是极好的,袁瑶这才放心让苏嬷嬷和尚嬷嬷备下,做日常饮用。

到了傍晚,霍榷打发郑爽回府传话,说霍榷抽不开身回来用饭了,让袁瑶不要等他了。

袁瑶让青素拿了件新作的狐裘,让郑爽给霍榷送去。

到摆饭时,突然就传来霍韵投缳的消息

正文 11825日的更新在这里

听到青梅说霍韵投缳了;袁瑶怔了半天后才道:“二姑娘?不是……”王姮?

一旁看着丫头藤香和芸香摆饭的苏嬷嬷赶紧道:“二奶奶慎言;小心被人说是你巴不得那位死去,你好扶正的。”

袁瑶那里会不知道的,所以她才没全说出口。

但也不怪袁瑶这般想;就是苏嬷嬷她们也是的。

在前些时候,被禁足时王姮就这样闹过一阵子,所以一听觉着不可能是霍韵,是王姮才对。

然再一想,因着霍荣出征人都不是都已经放出来吗?王姮应该不会再闹了才对。

宫嬷嬷拎过青梅来;“你可听全了?”

并非疑青梅作假;只是青梅憨直,就怕她一时漏听了什么话。

青梅死命地点头,“奴婢清清楚楚地听到琵琶扣姐姐说的;说:‘大奶奶让榷二奶奶赶紧到浣花阁去;二姑娘出事儿了。’奴婢还多嘴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儿。琵琶扣姐姐还特意小声告诉奴婢,说:‘二姑娘投缳了,如今老太太、太太、大奶奶、官姨娘都过去了,让你们二奶奶赶紧的。’这些是琵琶扣姐姐说的,奴婢一个字都没改。”

宋凤兰身边的丫头都喜欢起个衣裳上某一部位的名称为名儿,就像是宋凤兰身边的大丫头广袖,如今给了春雨姨娘做丫头的盘领等等。

宫嬷嬷忖度了一会子,道:“这个琵琶扣来相告,自然不是擅作主张的,背后定有杙大奶奶的意思。只是杙大奶奶为何要卖个人情给二奶奶?”

袁瑶知道这顿饭是一时还吃不了了,便下了炕,道:“我们院里的大奶奶和她不对付,她自然便要拉拢我,将我们二房分而治之。”

“那二奶奶的意思?”宫嬷嬷接过青丝拿来的斗篷,走到袁瑶身后给她披上。

“倒是可以承她这情,这些时日以来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大奶奶做得也够多了。”袁瑶稍顿了片刻,“只是也不能让人将我们二房给分治了。嬷嬷,你到枫红院去传个话吧,让我们大奶奶也过去一趟,也不用多说别的,就说老太太、太太都瞧二姑娘去了。”

“是。”宫嬷嬷蹲了福,便转身出去了。

袁瑶思忖了须臾,又让青丝取来下午太医来请脉时留下的补中益气的药丸带上,才往浣花阁去。

浣花阁袁瑶是第一回来,进门就被一阵冷香扑面。

借着抄手游廊下挂的灯笼火光,只见满园梅花绽放,那白如雪的,红如桃的,竞相争艳,一阵风来,落花纷纷坠入池水中,又逐流随波而去了。

难怪这院子有浣花之名。

虽喜这梅花,可现下到底不是赏花之时,袁瑶带着青素、青丝、青梅三人往穿堂而去,过了穿堂是霍韵真正的闺阁。

就见房门外,已经站了不少人,霍老太君身边的,霍夫人身边的,也有宋凤兰和官陶阳身边的人了,可见她们早到了。

霍夫人身边的管事媳妇包民家的见袁瑶来了,几步迎上来过来对袁瑶福身,又小声提醒袁瑶如今房里的状况,道:“有人在二姑娘身边碎嘴,坏了姑娘的名声,二姑娘一时想不开了就闹着要以死证清白,幸得发现得早。”

有心上吊,那里会闹的人尽皆知的,静悄悄地把头往绳套里一伸就是了。

再说了,以霍韵不吃亏的性子,谁敢坏她名声,她先谁勒死才是,怎么会自己就先吊上了?

可见这说法多冠冕堂皇,欲盖弥彰的,但既然都这么说袁瑶也知道待会进去了该这么以为。

袁瑶领包民家的这份情,青素不做痕迹地塞了东西包民家的。

包民家的暗中推脱了一下,“二奶奶外头冷,赶紧进去吧。”这才收下东西。

袁瑶到门前就听到里头传来哭求声和霍老太君训问丫头的声音。

“……还不快说,为何在姑娘跟前胡说八道的?”霍老太君早不见和蔼。

就听有丫头抽噎地回道:“老……太……太,奴……奴婢们……真……不敢,是……是……姑娘……回……回来后……在屋里……呆坐了……好……好一会子,忽然问……问奴婢们,别人……都没有香露……就……就姑娘她……得了,这……算不……算是……私相授受。奴婢……们,当时……就……就被唬了……一跳,姑娘就……就……闹着……以死……证……清白了。”

袁瑶让青素三个留在门外,自己轻手轻脚地就进去了。

只见西稍间被一道寿山石嵌人物图雕空龙寿纹八扇围屏给隔开了,里头隐约听到霍韵低低的抽泣声。

此时霍夫人正从里头出来,瞧她满面的阴沉,袁瑶自然不多嘴说无用的话,蹲了一福上前去扶霍夫人的手。

霍夫人睃了袁瑶一眼,道:“你又何必来?”

袁瑶道:“说是老太太、太太都过来,我道妹妹定是身上有些不痛快了,今儿太医来请脉,给我留一料补中益气的药丸,就给妹妹带来了。”

不管是因着什么,女儿投缳了,做娘的都不会痛快的,故而袁瑶这般一说,倒是全了霍夫人的面子。

这话霍夫人自然是受用的,她拍拍袁瑶的手,道:“太医瞧着可稳妥些了?”

袁瑶回道:“说是比前些时候好多了。”

“唉!那就好。”霍夫人叹了一气,“只要你们都稳妥了,我闭眼也能安心了。”

“太太,姑娘还小呢,如今再慢慢调理还是能够的。”袁瑶这劝解的话,语带双关的,霍夫人当然听明白的,但霍夫人也不再说话了,和袁瑶一道往东次间去。

只见南窗的炕上,一水半新的青缎靠背和坐褥,霍老太君坐在上头面染怒色,直斥跪趴在地的丫头们。

袁瑶一旁给霍老太君福身见礼。

宋凤兰接过袁瑶原先的位置扶霍夫人往玫瑰椅上坐去,官陶阳则紧忙拿了一个坐墩,扶袁瑶坐下,还小声问道:“入了夜,寒气更重了,你只穿这些,可是单薄了。”

袁瑶笑着小声道:“来得匆忙,也就顾不上了。”

说着官陶阳就被把自己的浮雕手炉给袁瑶抱着。

“按这么说的,你们二姑娘这是好端端地就给自己寻不痛快了?”霍老太君道。

丫头们跪在地上哭着告饶。

这时王姮人未进来,声就先到,“让我说,也不要多问了,直接打了板子发卖了,成日里挑唆主子的东西还巴望着她们能说出什么中听的话来。”

霍夫人那眉头顿时拧得解不开了,丫头们就更是哭得不可开交了。

王姮进来见了礼,扫了袁瑶她们三个一眼,“这下头的人自然有该死的罪,可当家的奶奶也难逃失察管束无能之罪,才让这些个东西有机可乘的。”

想来王姮是忘了如今主持中馈的是霍夫人了,袁瑶干脆将错就错了,“常言,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日里杙大奶奶事又多,失察情理之中。”

宋凤兰也机灵,赶紧就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了,连说自己有错。

王姮冷哼了一声,还要说话,就听霍老太君道:“好了,让她们老子娘都领了出去。”

这事儿到这就算了,霍老太君瞧着心烦也不想多留了,要走。

宋凤兰和袁瑶她们自然也要走的,只霍夫人留下了。

官陶阳一直在袁瑶身边小心扶着,“那些东西二奶奶吃了可好了,妾想了一下午,既然二奶奶如今受不得鱼腥味儿,才想起还有一味羹也是不错的,但有些上不得席面就是了,就叫乌豆桂圆猪尾汤。”

袁瑶笑道:“这猪肉我倒是还受得,就是这猪尾……”

不想这时候霍老太君说话了,“这怀胎头几个月的确是娇气的,可这汤既然对你好,吃些也好,大不了等这汤炖好时把那些个东西都捞走就是了,就吃那一口子汤。”

见霍老太君都说话了,袁瑶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就道:“这样也好,一会子姨奶奶把方子写个来,我让人照着方子炖就是了。”

官陶阳顿时脸上现了难色,道:“按说给方子倒是不复杂,就是这里头的火候掌控真是有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袁瑶道:“既然如此,只能辛苦姨奶奶先做一回,我让我屋里的苏嬷嬷在一旁偷偷师就是了。”

官陶阳道:“说不上辛苦,妾每日都给老太太炖一盅开胃汤食的,倒也顺便得很。”

霍老太君走在前头,听她们在身后说这些,不住点头。

等霍老太君上暖轿,轿起了,宋凤兰和官陶阳才上青油车。

王姮从出了浣花阁的上房就未做声,此时正赌气往来时坐的肩舆走去,被袁瑶叫住了,“大奶奶可留一步说话?”

王姮知道若不是袁瑶传的话,她还不知道浣花阁的事,虽然在气袁瑶偏帮了宋凤兰,到底也住了步,只是没回身,道:“做什么?”

袁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奶奶一味纠缠这些个旁枝末节的,不如瞧准机会一击毙命,比你如今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强。”

王姮未接话,径自上了肩舆回了,可袁瑶知道王姮是听进去了。

而此时只余霍夫人和霍韵母女两的浣花阁上房里,霍夫人看着侧身向内躺着的女儿,寒心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霍韵也不说话,只一味地哭。

霍夫人坐在她床沿,叹了一口气,迭声道:“罢了,罢了,罢了。”

“只是如今他们家重孝在身,且等过了明年再说吧。”说完霍夫人也不留了。

再说翌日,不待苏嬷嬷到寿春堂小厨房去寻官陶阳,官陶阳的奶娘郑婆子就提着食盒把汤送来了。

郑婆子道:“今儿我们姨奶奶起早了,见西院门还没开不敢吵了,就自己炖了汤让二奶奶先吃着,明日再学也不迟。”

既然都这般说了,苏嬷嬷也不好多说其他的,道:“只怪我是个贪睡的,妈妈回去可要好好帮着我在姨奶奶跟前说上几句好话,不然我们二奶奶知道我耍了懒了,少不得责罚了去。”

郑婆子道:“嬷嬷放心就是。”

“明日我一定早起就是了,就不知姨奶奶一般什么时辰起身?明日里我交了五更就过去可合适?”苏嬷嬷保证道。

郑婆子连忙道:“不用不用,姨奶奶就今日里起早了些,嬷嬷明早卯时去就对了。”

“成,那明日我就卯时就过去。”

说罢,苏嬷嬷送了郑婆子,拎了食盒就往小厨房去。

尚嬷嬷见了,道:“不倒了喂狗,还拎回来做什么?”

苏嬷嬷道:“先给你瞧瞧,看有什么不妥的。”

而回去的郑婆子给官陶阳回了话,又问道:“奶奶,这汤虽送过去了,可不见得会用的,其不是多此一举了?”

官陶阳道:“她吃不吃不重要,我不过是让老太太知道我辛苦给她做了汤罢了。这般一来,我后来的手段才好使的。”

正文 11926日的更新在这里

那天后;官陶阳连着几日都给袁瑶做了乌豆桂圆肉猪尾汤送来;风雨不改的,她这份耐心与贤惠,府里没人不说她好的;霍老太君因着她劳力操心的愈发疼惜了。

苏嬷嬷接连着几日被各种由头给支开了,没学到那汤羹的做法,老早就察觉着不对了;便来回了袁瑶;“二奶奶,这里头不对啊。第一回说起早了,老奴没赶上;第二天老奴特特早起去候着;结果这位姨奶奶倒好,把老奴留老太太跟前说话,她自己做去了。第三天倒是不让老奴在老太太跟前回话了,却让老奴分豆子,反正就是找各种由头不让老奴近灶上就是了。”

袁瑶也知道这里头定有事故的,只是任凭她如何猜想都想不出这里头的会生出什么龌龊来,忖度了好一会子才问道:“那狗吃了这些日子的猪尾汤,可有什么不妥了?”

苏嬷嬷摇摇头,“至今未见,只是那狗好似怀狗崽子了。”

袁瑶听了一手撑在脑侧,道:“想来那汤羹也没什么不妥了,难不成她真只是想讨好于我而已?可她这样躲躲闪闪的又是为了那般?”难道左姨娘猜错了?

“怎么这般愁眉不舒的?可是身上不适了?”从西次间那头传来慵懒惺忪的男声。

就见霍榷穿着芙蓉色折枝花样出着风毛边通身样式的锦袍,带着些许还附在脸上的疲倦,走了过来。

也不知怎么的,越是近年了,霍榷倒却越忙了,要不是因着今日要同霍氏族长少君伯一道开祠打扫,悬供先祖遗像,想天光白日在家能见到他,还真是不易。

“二爷。”苏嬷嬷和屋里的其他人一道给他蹲福问安。

袁瑶要下炕来,霍榷却摆摆手,“别动,你在那里好不容易积了暖气,一动热气可就跑了。”说着,过来又掖掖盖在袁瑶腿上的小锦衾。

袁瑶则将霍榷披散着的头发随意地给束了个发髻,再顺手摘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给他别上,霍榷这才觉着清爽了。

霍榷上了炕和袁瑶挨着坐一起,又问道:“可是那几位又出什么幺蛾子为难你了?”

袁瑶也不隐瞒,将官陶阳的反常细细对霍榷说了。

霍榷将怀中的袁瑶拢拢近些,道:“这可不能大意,事出反常必为妖。”罢了就见他思忖了片刻,才又道:“这猪尾汤你们可有谁会做?”

苏嬷嬷上前回话道:“这汤说到底也不难做,尚嬷嬷尝过一口就知道里头的门道了,除了桂圆肉、乌豆、猪尾外,还有南枣和生姜,所以就算不能做得十分一样,也能做个ba(数字也和谐)jiu分出来。”

霍榷不由问袁瑶道:“既然如此,还要去学什么?”

袁瑶道:“不过是在老太太面前应下的,不去做做样子学来,怕会惹老太太不高兴,只是没想到那边会弄出这么多的花样来,让苏嬷嬷到如今都没能旁观过一次,所以她们才有借口一日一日地送汤羹来。只是就算她们大费周章地送来,我不吃,送来也是白费的心思,她们应该是知道的,可为何还要费这番功夫?”

霍榷一时也是想不明白的,就听田嬷嬷进来报了,“少君伯府里的伯爷和杋二爷到礼部关领了春祭的恩赏来给老太太、太太过目了,太太打发人来说,让二爷快着些准备,别让人好等了。”

霍榷道:“知道了。”

袁瑶初次在霍家过年,也不知道这里头的规矩,便问道:“怎么是你们过去的了?”

霍榷道:“往年这时候也该是开祠打扫置放供器的时候了,只是旧年时父亲在家,还轮不到我们这些小辈去的,只叔父与父亲而已。如今父亲出征在外,这些就该我们去了。”

袁瑶明白这里头的重要性,赶紧差青素和青丝快去备下霍榷出门的衣裳。

霍榷百般懒动的神态,赖在袁瑶颈侧温存了好一会子才下的炕。

临出门前,霍榷小声对袁瑶嘱咐道:“那汤羹的事儿大房做了这些日子的准备,想来发难也是在这两日了,你能应付就应付,不能的你就只管‘昏倒’,看她们能把你如何,一切等我回来再做打算。”

袁瑶一时哭笑不得的,暗暗拧了霍榷一把。

青梅那小丫头倒是“噗嗤”就笑了出来,见宫嬷嬷要瞧过来了,她赶紧又收了,没瞧见宫嬷嬷也是笑意满面的。

霍榷想了一会,又道:“还有一事,如今京城中有些不安分,你莫要听信了旁人的话出了府去,那可不得了了。”

闻言,袁瑶怔了怔,眼看就是年了,西北又开战了,京城若不得安定可是国之大难,“可是因着太后和皇上斗得过了?”这是袁瑶唯一能想到的,能引起动荡的原因。

霍榷却只抿了抿嘴,摇头,没再说什么。

袁瑶知道霍榷如今少有事瞒她的,他不说只能说明这事是极机密的,袁瑶道:“你也小心些,纵然圣命难违,也要保重自己,别忘了家中还有妻儿等你。”

霍榷捏捏袁瑶的手郑重地答应了,袁瑶才放他走。

出了西院,霍榷抄了近道往寿春堂去,少君伯父子果然就在。

田嬷嬷口中的杋二爷,正是少君伯嫡出的次子霍杋,长子霍权亦是嫡出,只是不幸英年早逝。

而少君伯的爵位到霍杋这一代也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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