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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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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武帝端坐了起来,凛然看着跪在地上的韩施巧,道:“传御医来查验。”
事到这般田地,王谂觉得不可能再有差池了,上前道:“皇上,皇后娘娘已命胡御医一道过来,此时就在殿外候旨。”
“传。”祯武帝沉声道。
这胡御医并非王皇后的人,但王皇后还是点名让他随行,是因王皇后知道祯武帝对胡御医的信赖。
胡御医取了炉中的香灰,捻摩闻嗅,最后还尝了下。
殿内所有人都屏息敛气。
罢了,胡御医过来回禀道:“回皇上,从炉中香灰验来,其中确有数味药,但有一味臣一时还不敢确认,需有未焚烧过的香品来闻过,臣方能确定。”
听到说香品中确实有药,王谂就将心彻底落下了,道:“惠妃娘娘是自己去取,还是嫔妾令人去拿?”
韩施巧冷笑道:“康嫔不是知道本宫那所谓的东西放那里吗,还是你让人去取吧,免得说本宫中途让人掉了包。”
“呸,yin妇,你就剩现下还能张狂了。”王谂暗骂一句后,对鸿喜道:“鸿喜,你还不快去取来。”
“是。”鸿喜起身去取。
镯子就未藏在什么隐秘的地方,就在惠妃的首饰盒里。
鸿喜取来银镯子,熟门熟路地拔开一头。
众人就见镯子里头果然是中空的。
再见鸿喜从镯子里倒出一粒药丸来,在王谂的示意下递给了胡御医。
这回胡御医只闻了一下,便道:“启禀皇上,这香药是由多味药品而成,其中以麝香最为霸道。”
不说王谂,就是祯武帝也为之一愣。
麝香?麝香最损女子躯体,都是知道的,一时众人心中皆闪过一念头,难道这是无意中又发现了一桩阴私谋害妃嫔之事了?
“你只说,这香中可有催情之效?”王谂迫不及待地想让胡御医下定论。
胡御医这才又道:“这香中虽有药,可不但无半点催情之效,长此以往还会……不孕。”
“什么?不可能。”王谂登时看向鸿喜,只见她也是满面的惊愕。
祯武帝扫看了殿中所有人一样,大袖一挥,炕几上的茶盅被拨下,摔了个粉碎,令所有人不禁跪倒在地,大呼皇上息怒。
唯独韩施巧面上的颜色依旧,她的淡定的原由,其一是因香色在汤泉宫之时便用完了,不可能再被找出半分来。
其二,这些个麝香丸正是袁瑶为助她取得祯武帝的庇护而备下的。
没错,这一切正是韩施巧和袁瑶商量下的对策。
“好,好,好,朕还不知,原来身边的女人都是使药的好手。”
都以为祯武帝在说给惠妃下药的人,不想祯武帝却突然暴喝,“韩施巧,你就这么不愿要朕的子嗣吗?”
众人大惊,韩施巧自己给自己下药?可结合鸿喜说所,再细想,也只有是韩施巧自己给自己下药方能解释得通了。
韩施巧俯身叩头,微微悲怆道:“宫里的女人有谁不想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的。”当她再缓缓起身时,已泪水潸然,“臣妾也想,在这宫闱之中唯有有了子嗣方能依靠,哪怕诞下的是公主。后宫之中皇后娘娘权倾六宫,可皇后娘娘都尚且保不住皇嗣,臣妾又有何能耐保全弱小的他周全。当初有人给臣妾下何香,臣妾是知道的,都知道的,可臣妾斗不过‘那人’,只得咬牙把何香都咽下。本以为这样‘那人’便会放过臣妾了,不想却被反诬欺君。”
韩施巧愈说愈凄厉了,“那些日子的众叛亲离,转面炎凉,臣妾真有过一死了之的念头,可要是臣妾死了,家中的母亲和兄长却会因臣妾而受牵连。”她这般似是无意间忽略了韩孟的举动,在场的人多少都能明白。
而韩施巧这样故意为之,正是让人知道她的怨。
“臣妾只能苟且地活着,冷冷清清也罢,孤苦老去也罢了,不曾想在心死之际却还能再得皇上眷顾。只是臣妾知道,臣妾依然自保都艰难,若是再怀上皇嗣,也只会害了他,臣妾这才不惜自戕亦要……”韩施巧的哽咽之语,让祯武帝涌上的戾气慢慢散去了。
知道韩施巧这话是在影射自己和皇后,王谂也不敢辩,因韩施巧未明说是谁,自己跳出来便有此地无银之嫌了。
祯武帝默然了许久,殿中陷入压抑的静谧。
这时,王永才脚步匆忙地从外头进来,道:“回皇上,宋选侍……殁了。”
殿中的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宋选侍是谁?死了就死了,这会子竟然敢来扰了皇上。后才恍然想起,是淑妃。
得这消息,王谂偷偷地松了口气。
祯武帝对于淑妃的死不置一词,反而对王谂道:“皇后小产前的药渣子为何在你看过药炉后,就多出一味来,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王谂顿时呼吸一窒。
祯武帝起身下炕,将韩施巧扶起,却还是对王谂说的,“朕不治你的罪,让皇后好好管束于你吧。来人,送康嫔到坤和宫去。”
王皇后甚是看重自己的子嗣,要知道谋害自己的是正是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又怎会只是简单地管束了去而已,
祯武帝这是让她们自己内斗去,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后,都该消停一会了。
王谂就见王永才领了慎行司的人来,过来就拖着她往外走。
到了门外王谂这才想起要挣扎,再度冲进殿内,对祯武帝喊道:“请皇上看在臣妾一心服侍过的份上,保臣妾这一遭吧,臣妾什么都说,不是臣妾要害的皇后,是呜呜……”
王永才上来堵了王谂嘴,再令人来,“还不快过来拖走。”
在场的都知道,王谂最后要说的正是这幕后之人,可祯武帝为何会不许她说,各人心中各有推断。
等人都散去了,祯武帝忽然粗暴地捏住韩施巧的腮沿,道:“朕只要你的身子,只要你乖乖的,自然会保你周全,保你父母兄长周全。”
就似保全贤妃和三皇子一般。韩施巧暗中补充一句。
当晚,韩施巧被祯武帝蹂躏了整夜,她知道,这是祯武帝给她的警告。
纵然被伤着了,可到底还是取得了保命符。
正文 86
淑妃的死;前朝和大皇子还有元国公府会如何应对;袁瑶是不得而知了,但宋凤兰在侯府和公府间来回奔波的措手不及顾此失彼,袁瑶却是看在眼里的。
该是王姮出来的时候了。
少君伯夫人霍林氏果然是有些法子的;经由她的调养,王姮的身子一日比一日爽利了,到如今没好全十分也有个□分了,余下的平日里调补调补即可。
只是霍林氏以让王姮学规矩为由,依旧将她困在濉溪院。
如今袁瑶的身子依旧未明显,仍按足了规矩每日来给王姮晨昏定省,而韩施惠在得了一场风寒后,得了最现成的由头避之不再来了。
以王姮的性子自然是不高兴的,于是气就撒在了袁瑶身上不时为难。
可袁瑶到底也不是平白任凭欺负的主;但只要不过分袁瑶也不计较了;随了王姮折腾。
就似现在,王姮一而再地以汤药烫口为由,让袁瑶摊凉,能入口了,却又说凉了吃了对身体无益,让袁瑶又去温热。
袁瑶被如此这般几番折腾;就是霍林氏也看不过去了,可袁瑶还是不气不恼沉着得很。
百般刁难,也要被为难的人觉得是难过了才算是折磨,若是被为难的人根本就不当是刁难,王姮自己就觉得无趣了,也就作罢了。
只是让王姮没想到的是,药似乎又比往日的苦了,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指着袁瑶怒斥道:“是不是你在里头加了什么?”
袁瑶还波澜不惊的模样,道:“二奶奶冤枉妾身了,是少君伯夫人说了,看二奶奶这几日子火气见长了,想来是滋补过了头,就加了些黄连,让二奶奶清清火气。”
在濉溪院调养的这些时日,王姮被霍林氏管束得不轻,只要她敢稍露刁蛮无礼,霍林氏立时训责不贷,汤药更是加倍了。
听了袁瑶这话,王姮就有哑巴吃黄连之感,嫌恶地挥退袁瑶,“好了,你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可袁瑶却未动,道:“二奶奶如今身子也好了,也该想个法子出去了,还是说二奶奶准备安心在这濉溪院里过了,不打算出去了?”明显的激将。
王姮冷笑道:“你说得轻巧。”指着那碗药,“你也瞧见了,说是来教我规矩的,实则这老虔婆摆明就是府里请来困我的,稍有不合他们意的就弄这些个来给我警告。我倒是想出去,也得出得去才是,你要是能耐,你弄我出去。”
常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以王姮的性子,等她学乖巧顺从了再出去,还不如去改江山去,那还快些,所以此路不通。
这袁瑶自然是知道的,便又道:“听闻,当初太太要请的是长君伯夫人,而非少君伯夫人。”
说起长君伯夫人霍苗氏,王姮在除夕霍氏全族祭宗祠之时见过的,当时因认不全这些个亲戚莽撞了吃过她的训斥,大大地扫了王姮的脸面。
导致王姮感觉这位大伯母是森严刻板,六亲不认的。
近一月来,巩嬷嬷对袁瑶也算是有些了解的。
袁瑶对谁都不卑不恭,有些傲气,但却是个有法子的人,对王姮还算是恭敬,至少在王姮不触及她的底限时,她都会任由王姮胡闹。
比那些个在王姮面前装做小伏低,背地里却告黑状的好多了。
听袁瑶这般说,巩嬷嬷便道:“这位长君伯夫人最重规矩品行,幸好太太没能将她请来,不然二奶奶可有得苦头吃了。”
袁瑶确认道:“她是真心重规矩的人?”
巩嬷嬷点头,“那是,听闻,就是太太刚进门时,都受过她的训诫。”
袁瑶思忖了须臾,道:“过两日,太太要给二姑娘办围炉会,若是能把长君伯夫人请来,二奶奶还有回西院机会,如若不然也不知得到何时了。”
“放屁。”王姮喝道:“袁瑶你明知请她来,我就愈发不得自在了的,你还撺掇着让她来。袁瑶,你好阴毒地用心,说是帮我,却分明是想借机会害我吧。”
袁瑶很平静地看向怒火中烧的王姮,道:“就妾身如今的处境,害了二奶奶,妾身又能得什么好处?且如今二奶奶的处境,就算长君伯夫人不来,二奶奶也出不去,倒不如听妾身一句,还尚一线有机会。”
巩嬷嬷和王姮忖度了片刻,觉得正是袁瑶说的理,最坏也不过如此了,于是巩嬷嬷道:“可这般重规矩的人来了,二奶奶哪里还能讨到好的?”
袁瑶却道:“不怕她重规矩,就怕她不懂规矩。”
此时浣花阁里,霍韵照着霍夫人给的花名册写帖子,这会子正给冯将军府的表姐妹们写帖子,才写了“娣谨奉三姊文几”几字,便又忽然暴躁地抓起花笺揉成团扔了。
霍夫人为她办这围炉会,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将她的名声张扬出去。
可到底也是难得娘儿们姊妹们聚一场的欢乐事儿,可霍韵一想到将被人评头论足,且不知前程在何方时,她便焦虑不安了起来。
霍韵想着越发觉得不甘,想来自己虽非贵为天家之女,可门第到底也不低,配天家子弟也是绰绰有余,但为何到最后却还不如一个小小的庶女嫁得如意了。
“王娥。”霍韵念了一声,又提起笔来疾书。
把帖子都写好了,让桃红给霍夫人院子里送去。
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就见霍夫人身边的管事媳妇包民家的进来了。
“奴婢给二姑娘请安了。”
包民家的原是霍夫人陪嫁丫头的家生子,早些年也配了府里的小厮,她丈夫包民虽没什么大出息,但她却是得用的,在她娘退下后就接她的娘的差事,当了霍夫人身边的管事娘子,到底是体面的,故而气度和旁人还是不一样的。
霍韵知道包民家的很得自己母亲的心,故而对她也不敢拿大,堆上了笑脸,指着和自己隔了炕几的炕边里,道:“包姐姐怎么得空过来了,快过来坐。”
包民家的忙陪笑,只侧身坐了炕沿,“二姑娘的帖子,奴婢都收到了,只等给太太过了目就打发人去送了,只是这里头有一桩……怕是不妥。”说着从袖口里摸出了一张花笺来,推到霍韵跟前。
霍韵不用看也知是给南阳府王娥的那份,道:“包姐姐怎么就觉着不妥了?”
这帖子也是包民家的也是偷偷留了出来的,没让霍夫人知道的,不过是想让霍韵承她的情,不想霍韵却不以为意,便觉着霍韵到底是年轻,不懂里面的深浅,有心点明道:“姑娘,先不说因着前些时候二奶奶的那档子事儿,我们侯府和伯府出的罅隙,就说南阳府这位五姑娘,她是有了人家的了,按说旧年她就该嫁了的,只碰上周家居丧守孝才误的婚期,如今姑娘却邀她来参加这等场合,怕是南阳府也不让的。”
“包姐姐说的这等场合,是哪等场合?”霍韵故作不懂,摊手道:“不就是姑娘们一块作诗行令玩笑罢了的。不说她还是未嫁的,就说她和我们府还是沾亲带故的,怎么偏生她就不能来作诗行令玩笑了?再说京城里这等门第的大家姑娘都请来了,唯独缺了她,少不得会被人说我们侯府才是那没道理的。”
“这……”见霍韵这般一意孤行,包民家的一时也左右不是了。
霍韵又道:“包姐姐只管去送贴子去就是了,要担心太太那里放不过,那你放心就是,我这就回太太去。”
包民家的见霍韵不听劝,可到底也不敢听了霍韵的,告了辞就往霍夫人院子去了。
霍韵更衣,带着桃红就往霍夫人的正院去。
近腊月了,霍夫人院里的正房已经烧起了地龙,就算霍韵穿得还有些少,但也不觉的冷。
进了里间,就见霍夫人靠炕西侧的青缎靠背引枕上眯着,那东侧往日里是霍荣的位置,而两相对的座位中间搁一张红漆螺钿暗八仙的炕桌,桌上一纸花笺,霍韵便知霍夫人是知道了的。
霍夫人没往东侧座褥上挪,霍韵也不敢去坐的,便到炕边挨墙的一溜椅子上坐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霍夫人睁了一丝眼缝看霍韵。
霍韵故作轻松道:“看娘说的,不过就是给二嫂娘家的姐姐下个帖子而已,何必都这般草木皆兵的。再说了,她将来可也是我的表嫂,如今请来,也算是为周家的表哥把把关,别到时才发现又是二嫂那样品行的主,就迟了。”
这口头霍韵来时便想好的,觉得妥妥的,不曾想霍夫人却勃然大怒,“住口,你当你那些心思,我都不知道吗?”
其实来说,霍韵那心思,霍夫人当初也有过的。
这周家虽根基浅薄,不能和他们侯府这样门第的相比,可也正因如此,霍韵一旦进了门那是立马能当家做主了的。
且头上的婆婆是姨妈,不说会为难霍韵的,就周冯氏那性子讨好霍韵都来不及的。
而周祺嵘是独子,性子绵软,霍韵拿得住他,再生下儿子就是周广博和周冯氏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不怕周祺嵘敢再有小星。
这般一来,以后就不怕霍韵会受自己受过的那些委屈。
想起霍荣后院那些莺莺燕燕的,霍夫人又觉得心口疼了。
这般一想,周家那真是万般好了。
只是早些年的时候,霍夫人便看出周冯氏是没这心思的,她自然也不能掉了分子倒贴过去的,就作罢了。
而见霍夫人这般恼怒了,霍韵一时也是怕了的,支支吾吾的就连她自己也不知自己说的是什么,最后觉得委屈就哭了,嚷着,“我那里就差过她们去了?少了个袁瑶,却来个王娥。”
到底是年纪小,又被宠惯了的,在霍夫人面前就没个顾忌了。
霍夫人眉头一拧,道:“袁瑶?这又和袁氏有什么干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星期一按例休更一天,亲们星期二见,(*^__^*)
正文 87
霍榷曾经说过;霍夫人是知道袁家就原来住周家隔壁的那户人家;可当年自己和袁家没有往来,是故也从没在意过袁家的事儿。
如今想来,难道当年周冯氏中意的就是袁瑶?
霍韵哭道:“怎么和她没干系;表哥老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媳妇,我看姨妈也是那意思。”
果然。霍夫人暗道了一声。
虽说不论是他们镇远府,还是当年的袁府;这样门第的人家都不是周家能比的;然就是侯爷都敬佩袁大人的为人,可见这位袁大人也不是攀权附贵的人;对于门第之见自然就淡些。
这般一来,周冯氏选袁府的女儿就是自然的了,总比娶了霍韵这尊比婆婆架子还大的大佛回家供着的好。
“好不容易袁家出了事,表哥死了心,没想又跑出个王娥来。”霍韵任性地哭嚎道,“我就是要请她来,倒要看看这王娥是个什么人物,若是个不如我的。”霍韵拽着霍夫人的衣袖,“娘你就去让表哥趁早退婚,娶我又有什么不好的。”
“放肆,真是愈发不顾脸面了,这话岂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说的。”霍夫人真是又气又心疼。
其实让王娥来不算个什么事儿,说是请各家的姑娘,到时姑娘们来也少不得有家中长辈女眷陪同着一道过来的,也闹不出个什么事儿。
就是霍荣也说了,这婚是皇上赐的,和南阳府闹得太僵打的可是皇上的脸面,也是时候做做样子掩掩别人的眼了。
所以今儿霍夫人这般,只为警告霍韵这不纯的心思。
可见霍韵这样不依不饶的,霍夫人到底是作罢了,迭声道:“罢了,罢了,罢了,你要请便请,但只一样不许再说些不要脸面的话,要是让你爹知道了,小心打折你的腿。”
这厢刚让霍韵走了,就说霍林氏来了。
霍夫人赶紧起身去迎,让到了东侧的炕座上。
妯娌两人说了会子王姮近来的事儿,霍林氏便往今日来的目的引了,“听说二姑娘要办围炉会,也请了左总兵家的姑娘。”
霍夫人这一听就明白霍林氏的来意了。
左总兵当年曾是霍荣的部下,得霍荣的提拔,现如今任宁武关总兵。
按例,出任总兵者家眷不得随行,留在京中,美其名曰为保护,实则有无为质子之意,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而左总兵的长媳妇,正是长君伯夫人霍苗氏的独女——霍静。
长君伯夫人是最重规矩和礼数的,故而教出的女儿也是有口皆碑。
出嫁的女儿,除了王姮这样的,都甚少动不动就回娘家的。
长君伯夫人母女就因过于看重这规矩,导致母女虽说都在京中,却一年也见不上一两回的。
思念女儿,对于如今又孀居了的长君伯夫人来说,就愈发了,只是碍于规矩和礼数她也只能孤苦伶仃地挨着。
如今有这机会相见,且又未越了规矩失了礼数的,想来长君伯夫人也是愿意的。
而左夫人也早说了,那日就让霍静带着姑娘们过来。
霍夫人就笑道:“弟妹放心,我就霍韵这一个女儿,到底是关心则乱,难免到时有个想不周全的看不明白的。大嫂年长又是个稳重的,有她在旁提点,我才敢安心的,所以我早就亲自去请大嫂过来了。”
“果然是二嫂想得周全。”霍林氏也是欢喜的,“唉,大嫂也是难啊!”
说着两人又聊起了闲篇。
再说南阳府。
南阳伯夫人王宋氏在得知镇远府给王娥下了帖子,难免有些意外。
自王姮小产后,南阳伯夫人觉得镇远府对他们南阳府的不满,就摆上了台面。
先是让霍榷大张旗鼓地娶了二房,接着以王姮要调养为由,禁止了他们南阳府的人探望。
大有和南阳府断绝往来的意思。
虽说王姮是她女儿,可如今到底是别人家的媳妇了,让不让见镇远府说了算。
南阳伯夫人就王珩和王姮这么一子一女,在得知王姮自小产后身子不容乐观,那个日日挂心。
想让南阳伯王諲想想法子,王諲却道,镇远侯未在朝上参他个教女无方,已是万幸了。
要不是王姮身边的人时常有消息传出来说,霍夫人请来的少君伯夫人是深谙其道的,王姮身子日渐好了,不然南阳伯夫人就要不管不顾了,要带人就直闯镇远府去了。
镇远府这一下帖子,无疑就是给她们母女相见的机会,南阳伯夫人想到此也不多做他想了,让人通知王娥早早做好准备。
得到南阳伯夫人的允许,令王娥倍感意外,但此类聚会的用意王娥是知道的,因此更多的是期待。
对能见霍榷的期待,对终于能有一展头角的期待,对王姮下场的期待,对那敢不听她话的春雨下场的期待。
但自从身边的人都被南阳伯夫人更换过后,王娥就如同与世隔绝了般,回头问了身边的丫头南绿,“你去问问这番都有哪些人得了请了,那日都穿什么衣裳,我好准备起来,免得倒是穿冲撞了就不好了。”
南阳伯夫人给王娥这些个人,都是一问三不知,王娥也从未想过会从她们嘴里知道些什么,只是想借她们的嘴告诉南阳伯夫人而已。
完了便说要静静,令人出去后又摆弄起周祺嵘从南方送来给她的那盆一品红来。
一品红非花,但顶层的枝叶火红耀眼,叠簇一起,咋看似花,实则不是。
在南方一品红还好养活些,可到了北方就娇气了,因不耐寒。
为养活这盆一品红,王娥屋中的火盆就未熄灭过。
因此内外都知道她对这盆一品红珍爱得不得了,但也只有她知道为何珍惜这盆一品红。
瞥见笼中的小鹦鹉,王娥随手摘了几片叶子,捣碎了绞了汁滴入鸟笼里的盛食料的小杯碗中,逗那只小鹦鹉吃了几口,就这么冷冷地看着。
也不知王娥在等什么,只见她面上的阴冷一时甚过一时,突然抬手就将鸟笼给拽了下来,往那盆一品红上砸。
花几被砸倒,一品红摔落,盆碎了,土散了一地。
外头的听到动静,进来就见屋里的狼藉,和王娥一脸的阴狠,都不敢上前了。
王娥闭眼吐息了几回,再睁眼已经恢复了镇静,道:“都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收拾干净。”
得了王娥的话,南绿让几个粗使丫头进来收拾,知道王娥宝贝这盆一品红得很,便问道:“姑娘,这盆花是找花房的人来重新栽种,还是……”
不等南绿说完,王娥便道:“扔了,都扔了。”语气中满是对这盆一品红的厌恶。
听她这般说,就都有些诧异,前些时候还宝贝紧,这会子怎么就又不要。
虽说都奇怪王娥的反复无常,但也不敢多嘴,她说要扔了那就都扔了。
“咦,这鸟怎么了?”
听声音南绿就知道,是新来的丫头,回头刚要训斥,就见王娥又变了脸,过来道:“什么鸟儿怎么了?”
那丫头回道:“我……奴婢方才见这鸟还好好的,可现在却好像不成了。”
王娥过来看,见那只小鹦鹉此时已站不起来了,倒在笼中抽搐不止,再一会子就没动静。
“快,快让花房的人来把这盆一品红重新栽种起来。”王娥又欢喜非常了。
等都收拾妥当了,一品红又移到一个新盆里,王娥心中暗道:“果然是有毒。”
可王娥是如何得知这一品红是有毒的?
自然是周祺嵘说的。
这一品红是周祺嵘从海外商船那里得的,十分珍贵,自然就问了这花的习性和忌讳,得知这一品红全身是毒万不可误食了去,便在信中一再叮嘱。
知道这花有毒,王娥就似得了珍宝,今日小试见那鸟儿半日没动静还以为被周祺嵘哄骗了,没想只是毒性发作慢了些而已,毒到底还是有毒的。
可毒性发作慢实在是不好控制得很,后一想,王娥又觉得发作得慢些才好,不然当场毒发,始终难逃嫌疑。
王娥越想越觉得这花好。
围炉会那日,早时下了一场大雪,枝桠上都覆了雪,顿时萧条被掩了痕迹,显了洁白的宁静来。
屋里也因外头的银装素裹映得分外亮堂。
袁瑶这些时日很是嗜睡,青素不来叫醒不来。
只今日没见叫她自己便醒了,因着感觉到脸上有气息在吹拂,起先袁瑶只往别处躲了躲,不想却又被拉回了,迷迷糊糊见就听到有人同样不算清楚地道:“海棠儿别闹,我三日没睡了,让我再睡一会子。”
袁瑶霎时睁眼,就见霍榷正闭着眼给她扯了下锦衾,又睡去。
他瘦了,原来圆润如皎月般的脸庞,两颊处微微凹陷了下去。
长长的眼睫毛也掩不去他眼下的疲惫。
沿腮上的胡子虽有刮过,但不难看出是囫囵而过的,不甚干净。
头发散着垂在床外边,竟然还微湿着,可见他有多累,连等头发干的功夫都等不及便睡了。
不见他的这些日子,袁瑶从不敢去想,只现在才明白原来自己是那么地想他。
不禁伸手去抚他的额,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把他给搅扰醒了。
她就是故意弄醒他的。
他却笑了笑,亲亲她指尖,“醒了?再陪我躺会吧。”虽声音中满是方醒来的嘶哑,但到底还是能听出他话中的满足来。
说着袁瑶又被他揽进怀里,她刚要反抗,霍榷又乍然醒悟,“不成,你如今可不能耽误了用餐的时辰,来,我们先去吃些饭食再睡。”唤来青素更衣,再命苏嬷嬷和尚嬷嬷把早饭摆到碧纱橱外的暖阁里。
他真的是很累了,袁瑶一顿早饭没进完,他便歪在暖阁里睡着了。
这次袁瑶没再去搅扰他,让人把被褥拿来给他盖上,又抬来熏笼烘着,这才轻手轻脚地移到东次间的炕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cykk衍扔的雷,(*^__^*) 嘻嘻……
正文 88
一心想要早些见到女儿;南阳伯夫人带着王娥早早就过来;没想到遇上了同样一心想要见女儿的长君伯夫人霍苗氏。
南阳伯夫人是知道这位长君伯夫人的,故而相互见礼时举止无一不到位得体的。
长君伯夫人看看南阳伯身后的王娥,见她颔首低眉;矜持温柔,可见是和她那妹妹是不一样的,面上瞧着算端庄就是了。
跟着领路的媳妇;一路往镇远府正院去;先过了仪门,又穿了向南的大厅;再有一道内仪门,这才是镇远府里正经的正内室——荣恩堂。
只是她们依旧不往里头进,而是绕了过去到后头的后楼去了,那里才是霍夫人平日里居坐宴息之处。
见霍夫人就在廊檐下迎了。
长君伯夫人上前,苦口婆心道:“那里有堂堂侯爵夫人出来迎的,失了身份了,在里头等着我们进去会见才是规矩。”
听了这话,南阳伯夫人觉着不说主人家了,就是做客的听着都会心生不悦来。
好意出来相迎,倒让你一句话给贴冷屁股上了。
一时气氛就尴尬了。
不想霍夫人不恼反而笑道:“这回就是大嫂没道理了,我这可是按足了弟妹见长嫂的规矩,一家子亲戚按外头那些规矩少不得都生分了去的,还是按家里头的规矩好。”
霍夫人这话是说得极妙的,大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就是长君伯夫人这样重规矩的人听了,心里都受用得很,就未再多说回头对南阳伯夫人道:“让夫人见笑了。”
南阳伯夫人也是个识趣的,凑趣道:“看夫人说得,别忘了我们两家可是亲家,既然今日是按着家里头的规矩来,那可是我占了大便宜的,不用在侯夫人面前作揖打千,我心里正偷着乐呢。”
几人一笑,一道往屋里头去了。
宾主落了座,献了茶就先扯闲篇,可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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