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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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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摇摇头,继续说着:“能得六郎怜爱,灵儿心中感念,只是如此却冷落了后宫的姐妹,灵儿不愿让后宫徒生是非给六郎增添烦恼……”

少彻低头去看灵儿黑亮的双目,目光缱绻却隐隐有睡意,他轻声说着:“朕是天子……”他的手越发地揽紧灵儿,在她的黑发上摩挲,低低道,“朕就是要宠你爱你。”

灵儿眉头一皱,还想说话,少彻已然将她一掀,压与身下,软软的唇堵住了她即将要出口的话。

他修长的手指将鸾帐的搭扣一扯,红色鸾帐登时铺天盖地地遮住了榻前的红烛火,明明灭灭的在夜风中摇曳。

夜渐渐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更不上文,很对不起大家~扫瑞~请大家原谅我!

☆、105(彼岸花)

珠串子的垂帷、玉纱绢的屏风被依次打开;灵儿蜷在少彻怀中,仰脸去看他低垂的浓密睫毛;外间有轻微声响;想是侍候穿衣的宫娥接了熏衣侍女送来的朝服;复又静静跪立与外间。

织着鸳鸯纹的锦被,香暖柔软;少彻睁开双眼,对上灵儿黑亮亮的双眸,看她脸颊上印着枕上的鸳鸯纹的印子;抬手轻抚了几下;少时;将手臂从她颈下抽出,一个翻身坐起,伸展身体,口中闲闲道:“朕发现朕有梦里先知的本事”

灵儿来了兴致,坐起身,将脸贴到少彻的肩头问:“快说说。”

“朕每晚做的梦第二天必定会实现。”少彻侧身看着灵儿,面上带了一丝笑意。

灵儿一下子抬起头,眼中满是好奇:“当真?”

少彻稍显沮丧,摇着头长叹一声:“朕每天晚上都梦见第二天要上朝,太准了!”说罢一笑,站起身来,两名侍衣宫娥低头上前,为他穿衣。

灵儿嘴角歪着抽了抽,从被窝里钻出来,赤着脚下床要为少彻更衣,少彻将她手一拉,送回床榻之上,塞进锦被里,笑着说:“好好给朕歇着。”他双手撑在榻前,凑近灵儿耳侧:“朕想要一个小小灵儿。”

灵儿脸一红,缩进锦被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几下,少彻在她脸颊上一吻,站起身道:“今日玉衡带明义郡主来母后宫里小坐,你若无事,可去母后宫里坐坐陪着说说话。”

灵儿知道夏星北字玉衡,听少彻这样说,心中一阵喜,顿时神清气爽起来,又赤着脚跳下床,为少彻系紫金冠的肱带,在他唇上一印喜笑颜开道:“在祖父府里,我就听说明义郡主惊才绝艳,又身负才貌,今日若能见见那可真好。”

少彻微微一笑:“论起才貌来,谁都比不上朕的灵儿。”说着,衣着已然得当,出了寝殿而去。

灵儿哪里能待的住,见圣上离去上朝,便吩咐青葛和雪竹进寝殿来,皇帝一般不在妃嫔宫中过夜,故而青葛一向是在她的床榻前另置一榻安睡,昨夜少彻来了,青葛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听灵儿传她,她忙高高兴兴地进来了。

见青葛一脸喜气,灵儿便笑着指着雪竹跟青葛道:“你看看雪竹多稳重,学着些。”雪竹一边在熏笼上熨烫衣衫,一边笑着说:“雪竹愚笨,哪有青葛的性子讨喜。”

青葛服侍灵儿站起身坐在镜前,舀柄梳子轻轻为灵儿梳发,一脸调皮地说:“我比雪竹还大些呢,想来夏天里生的就活泼些吧。”

青葛是三月的生辰,雪竹似乎是四月的,其实也差不了多少时日。

灵儿笑说:“照这么说,那冬天里生的岂不更加老成持重。”她抚弄一缕不服帖的鬓发,又说,“一时去西羽宫,就梳个简便些的发髻。”

青葛嗯了一声,又道:“别的娘娘都有梳头的女侍,怎么小姐没有?”

灵儿看着青葛促狭道:“难不成你不想为我梳头了?”青葛连连摇头,瞪大眼睛辩解:“青葛愿意为小姐梳一辈子的头。”

雪竹在一旁轻笑着说:“娘娘跟你说笑呢,上回送来的梳头女侍老是梳些繁复华丽的发髻,娘娘不大喜欢,便让她闲下来了,在宫里做做别的活计倒也清闲。”

青葛手巧,说话间已给灵儿梳了个单环髻,又斜斜地插上一柄珠簪,雪竹前来为灵儿更衣,两人便侍候着灵儿往西羽宫里去了。

其时尚早,后宫里一向无事,听说灵儿未进宫前,后宫妃嫔每日还需晨昏定省地向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问安,后来太后娘娘先说免了,皇后娘娘便也说身子不大好,便免了这些,故而这后宫里需要灵儿忙活的事务也不多。

冬日天明的晚,娆娆想必还在安眠,守门的宫监给灵儿开了门,引着灵儿去寝殿,走到寝殿外,那门外守夜的宫监还在窗下地上铺的褥子里睡的正香,灵儿一声轻咳,那宫监仍是不醒,青葛便让那引人的宫监退下,轻轻扣了扣寝殿的门。

过了一时小蜻蜓才来开了门,见是灵儿一行,一脸欣喜地给灵儿施了礼,引着她们便进了殿,另一名贴身宫女渚莲也上前来施礼,口中恭敬道:“美人还未起身,娘娘请随我来。”

行到内殿,灵儿便遣了几人去外面玩儿,蹑手蹑脚地走到屏风后,一掀帷帘,娆娆正窝在被子里睡着,听见人声,缓缓睁开眼,一见灵儿,面上一喜:“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

灵儿嘻嘻一笑,脱了鞋往娆娆被窝里挤去:“来睡个回笼觉。”

娆娆往侧里让了让,捉住灵儿手,感受到灵儿手的冰凉,便皱了眉头说:“手好凉,天儿冷了就不要时时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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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笑着说:“先别急着埋怨我。”她凑到娆娆耳边,小声道:“圣上说今日夏将军和三郎会来宫里小坐,还叫我去陪着说话。”

娆娆闻言有些惊喜:“当真?”

灵儿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娆娆便有些郁郁了,轻声道:“便是来宫里又如何,与我也是不能扯上丝毫干系。”

灵儿看她:“你如今是怎么想的,夏将军……终归是不可能了,难道要在宫里赔上一辈子么?”

“我不喜欢圣上,又不能与夏将军在一起,只能这么活着。”

灵儿听娆娆话说的无奈,劝慰着:“其实圣上挺好的。”她想起少彻的温存,心中浮起一丝甜蜜,“若是旁人,我定会有些醋意,但若是你,我便不会难过。”

娆娆轻声说:“好灵儿,让我再想想。”她忽然又说,“你如今是爱圣上呢,还是他?”灵儿自然晓得她说的是谁,有些酸涩的说:“他那【文。】样风流,又从未记【人。】挂过我,我想他【书。】还有何用,况且这【屋。】么长时间过去了,都已经淡忘了。圣上待我极好,我如今心里很爱他。”

娆娆微笑说:“圣上年轻,定是重情的很,他能这样待你,我心里也为你高兴。”她握紧灵儿的手,又有些担忧,“只是这后宫人事太过繁复,我好生担心你。”

灵儿想了想道:“宫里的事错综复杂,那谨言虽是青萍害死的,但估计有些人却巴不得她快死掉。还有燕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一个大秘密,想起来就让我不安。”

娆娆偎紧了灵儿,打了个冷颤:“你家哥哥不是收容了一个宫女么,若无事还需问清楚的好。”

灵儿点点头,头靠在娆娆肩头:“娆娆,我总想向圣上说起你,可是想着你不愿意,便都没有开口,只是这偌大的后宫里,若能有你与我并肩,我会更加……”

娆娆未待她说完,便轻声说:“好灵儿,让我死了对他的心再说,成吗?”

灵儿无奈,只得嗯了一声,有些睡意,便与娆娆并头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日上騀头,二人便起了身,吩咐了小厨房做些吃食,将将摆好桌,便听外头有人通传,只说是苏妙人来了。

琳琅住地离娆娆宫殿并不远,便时常过来与娆娆说话,时日长了,倒也很是相熟,常常吃饭的时辰一到,她便到了。

见琳琅进来,小蜻蜓和渚莲便亲热地迎上去,扶着她坐下,娆娆见琳琅今日着了一身玉色衫子,很是娇艳,便笑着说:“可巧,灵儿也穿了玉色。”

灵儿笑着说:“我向来爱浅色,不过如今一看,琳琅妹妹穿浅色比我好看。”

琳琅忙道:“姐姐说这话可真折煞妹妹了,宫里谁不知姐姐礀容甚佳,穿什么都好看。”

宫娥上了一副碗筷,灵儿打趣道:“妹妹宫里小厨房恐怕清闲的很罢。”娆娆也在一旁凑趣:“不如妹妹就在我这里住下搭个伙,还给宫里省些银子。”

琳琅嗔道:“二位姐姐不喜欢琳琅来么,那琳琅以后就不来了。”灵儿拍拍她的手,笑着说:“你就不馋娆娆宫里的芙蓉糕桂花糕杏仁酪?”

琳琅连连点头:“馋的很,今日有么?”娆娆忙笑着让渚莲去端。

如此便吃了一会儿,灵儿宫里人来通传说有事,灵儿便辞了娆娆和琳琅,回了去。

琳琅边吃着杏仁酪,一边说:“姐姐宫里做的杏仁酪比灵儿姐姐宫里的更加好吃呢。”她想起来什么似地,又说,“若圣上吃了姐姐宫里的,怕就不爱吃灵儿姐姐宫里的了。”

娆娆听她这么说,心里头有些不喜,便嗯了一声并不言语。

琳琅瞧着娆娆脸色,有些小心翼翼说:“妹妹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娆娆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你爱吃就好。”

琳琅嘻嘻一笑,瞧着娆娆面容委实清丽,有些艳羡道:“姐姐如此礀容,真是可惜了。”娆娆见她今日总是说这些,便有些疑惑,轻轻道:“可惜什么?”

琳琅想来是有些快人快语,脱口而出:“姐姐若有机缘接近圣上,圣上定会爱煞了姐姐。”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道,“灵儿姐姐日日得见圣上,为何不蘀姐姐说和说和?”

娆娆见她一脸天真无邪,心中想着琳琅定是不知其中缘由,才说出此话,但听着着实让人觉得刺耳,不过若说是挑拨离间,也有些太过夸张,便正了色道:“这些话在我这里说说就算了,我只当听不见,若在外头万万不可再说。我与灵儿情同姐妹,她蘀我说不说和都是我与她的事儿,妹妹操心了。”

琳琅听娆娆这般说,脸色便有些难堪,过了一时才略显尴尬道:“姐姐说的是,妹妹话多了些,不过妹妹只是好奇而已,还请姐姐谅解。”

娆娆微微一笑:“不打紧,快吃吧。”

食罢,琳琅因方才多了话。便有些讪讪的自己回宫了,娆娆也不多挽留,想着近半月未出宫了,心里又存了一分偶遇的期许,便携了小蜻蜓,顺着西羽宫外面的小路往外走走。

时值深秋,落叶满地,西羽宫与南徵宫一般,均离昆明湖不远,娆娆一路行着,竟上了望仙台。

那望仙台虽名为台,实际台上建有房屋,白玉阑干围着,临杆而立,能瞧见那昆明湖水轻漫湖岸,涉水台如玉带一般连接湖中心的玳瑁亭。

静静地在台上站了一时,闻着空气中带了一丝甜香,想着是不是种了什么花草,便蹲□子往阑干后看去。

那阑干后果真种了一些香花,瞧着红红的很是鲜艳,在满目黄叶的秋季很是夺目,只是这花儿叫什么名字?

心下有些好奇,娆娆便想去摘一朵,只是脚下布满阴湿青苔,竟有些滑了,小蜻蜓忙伸手去拉娆娆,却架不住滑落之势。

主仆二人正惊慌,斜刺里却有一人箭步上前,一把拉住娆娆手腕,往上一提,便将娆娆拉了起来。

娆娆跌坐地上,心下慌乱,不及抬头,小蜻蜓忙扶住了娆娆,口中向着来人说:“多谢大人。”

只是许久不见那人的回应,娆娆抬起头来,目光所及处,是一位天神般的男子,身着素黑朝服,高大挺立,头戴青玉冠,英礀俊朗生气勃发,只是此刻却看着娆娆久久不言语。

正是娆娆心心念念的大胡子将军夏星北。

他并无胡子,只是圣上命人将他绘成门神时,样貌略显青涩,不及秦琼和尉迟恭那般威武,圣上便开玩笑似的让人加上了一圈大胡子,他还饶有兴趣地比对一番,说着这般旁人便不知道是他了这样的话。

娆娆不知,那日他凌空救美,只看了娆娆一眼,便魂牵梦萦,每日里想着她问的那句话,大胡子将军。他想着他与她必有前缘。只是她深在宫闱,他又领军在外,她与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后续的。

见他瞧着娆娆的样子有些痴了,小蜻蜓将娆娆扶起来,口中不客气道:“大人是谁,怎能这般逾礼?”

夏星北醒过神来,方想答话,娆娆轻声问道:“夏将军有礼。”

夏星北心里一阵欣喜,她竟知道他是谁,点点头,眼中却带了问询的目光,小蜻蜓见他竟是个将军,嘴里便恭敬了些:“将军,这位是西羽宫苏美人。”

娆娆心中有万千的话想对他说,这会却一句也不能言,眼中渐渐泛起泪光,竟有些哽咽了,过了一时缓了缓心绪,轻声道:“将军是往太后娘娘宫中赶去么?”

夏星北见她这副情状心中一动,听她这样问,点头道:“舍妹已至,我这是从圣上殿里出来。”他看了看四周,道,“瞧着这里景致很好,便上来瞧瞧。”

娆娆微微一笑:“这里叫望仙台。”

夏星北嗯了一声,指着方才娆娆去摘的小花儿,道:“为了它险些滑落台下,还是要当心些。”

娆娆垂目去看那阑干后的红花儿,轻声道:“它开的好美。”

“此花名曰红花石蒜,又叫彼岸花。”夏星北缓缓道,“夏生叶,秋开花,冬天叶子又慢慢掉落,如此轮回,花叶永不相见。”

娆娆听他缓缓说来这等花儿的典故,心头一震,抬起眼帘去瞧他,他目中似含悲伤之意,又道:“未想到宫里竟还有这等不俗之花。”

正说着,身后有几位宫监气喘吁吁地上来,见娆娆在此,均施了礼,又向夏星北道:“将军怎到了这里,快随奴过去吧。”

夏星北点点头,复又看向娆娆,眼中满是怅然。

娆娆心心念念想了那么多时日的人今日见到了,却也只有一刻相遇时光,心头一阵刺痛,不知如何回答,想到灵儿,忙轻声道:“将军去拜见太后娘娘,想是能遇见谢昭仪,她与我金兰姐妹……”

夏星北听这般说,似是明了,回身看到身后的宫监,忙轻声打断,微微向娆娆点了点头,道:“后会有期。”

说着,大踏步地往台下走去了。

娆娆望着他清俊的背影,一手扶着白玉阑干,凉风抚着她的额发,一时竟痴了。

作者有话要说:已更新就提示错误,真的快疯了~请大家原谅我!

☆、106误人心

宣太后长居长乐宫;与徐太妃所居的永安宫、康太嫔所居住的甘泉宫、冯太嫔所居住的延禧宫都在北阙的宫殿群中,北阙虽离后宫妃嫔的宫殿群相隔不远;却自成一格;花园湖泊亭台楼阁无不精美华丽;构造精奇,而在北阙的最后方还有几处天然温泉以供几位太娘娘颐养天年;当真是闲适安逸。

灵儿从娆娆处辞别,便匆匆回了南徵宫,太后宫里前来通传的常侍只说太后叫昭仪到长乐宫坐坐;话话家常;便思量着换了衣裳;前次家宴中因云贵妃小产一事遭太后斥责,她心中一直忐忑,便只着了一身素白的长衣,看上去简洁得体又不失稳重。

行到那长乐宫前,已有许多内侍宫娥过来侍候,拥着便进了慈元殿,那殿中的次座上坐的是徐太妃、康太嫔,而那坐在下方的一位鹅黄衣衫的少女,身量颇高,肤白俏丽,正是那遇仙楼遇见的夏家三郎夏璇玑。

灵儿心中一阵欣喜,对上夏璇玑的眼光,她也是一脸欢喜,正欲站起身来和灵儿相见,灵儿微微摇摇头,示意她安坐一时,便上前去问太妃和太嫔的安。

那徐太妃正是九殿下的生母,先帝身边的徐德妃,她先前因了九殿下和灵儿争吵一事曾婉拒灵儿到她宫里听戏吃酒,灵儿便只送了八尺云锦与九殿下贺笀,此番见灵儿向她请安,便安坐位上,微笑道:“昭仪免礼。”

灵儿便又向康太嫔行礼,康太嫔原是先帝后宫一位不得宠的康嫔,因生育了承仪长公主而得进太嫔之位。她倒是亲切,微笑着说:“昭仪快坐着,和明义郡主说说话。”

夏璇玑听闻此话,方站起来,对着灵儿嘻嘻一笑:“昭仪娘娘。”

因郡主是从一品的品阶,灵儿便向璇玑笑着施礼道:“嫔妾问郡主安。”夏璇玑见灵儿这样唤她,倒闹了个大红脸,上前几步拖了灵儿之手,亲热道:“快别这么称呼我,咱们是好姐妹,这样反而生疏了,你便还叫我三郎便是。”

那徐太妃见状有些疑惑:“郡主和谢昭仪先头识得?”

璇玑刚想说话,灵儿心念一动,抢在璇玑话前恭敬道:“嫔妾先前居与祖父府中,曾与郡主有过一面之交。”说罢深深地看了璇玑一眼,璇玑虽心中疑惑,但仍是领会不言。

见璇玑拉着灵儿坐下,康太嫔笑着向徐太妃说:“咱们这宫里娇俏可人的女子多了去了,但像郡主这般英气俊俏的,可不多见。”

徐太妃点头称是:“郡主与将军恐怕有些相像,听闻将军素有京城双俊的称号,想必也是俊朗不凡。”

璇玑一脸骄傲的神色:“二位娘娘说的是,我哥哥名满京城,许多闺阁少女仰慕与他,每逢哥哥上街,总会有许多姑娘家家的围着瞧他,哥哥最不耐烦这个,轻易都不出门。”

徐太妃和康太嫔听她这么说,都笑了起来,康太嫔便问道:“将军如何还未到?”

璇玑笑道:“我与哥哥一同进宫,圣上传他议事,叫人领着我先来了。”她四处看了看,有些不耐烦的神色,“太后娘娘午睡还未醒啊。”

此话一出,徐太妃和康太嫔都不知该如何接话,心中都觉夏璇玑有些小孩子脾气,怎能轻易出言问询太后娘娘。

灵儿忙跟璇玑使了个颜色,示意她不可多言,璇玑歪头看灵儿,并不解她意,几人正冷场,只听有常侍高声通传:“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几人都起了身,那宣太后、宣皇后由寝殿中缓缓入得正殿,一个端坐主位,一个坐在其右手边得侧位。

看几人够躬身立着,宣太后刚想出言,璇玑早偷眼瞧了太后和皇后,口中快人快语道:“太后娘娘您怎么生的这样美,就像我家中供奉的观世音娘娘一般美丽。”

宣皇后忙出言:“郡主……”

宣太后听她如此说,心头早就觉得妥帖舒畅,笑着说:“郡主出身将门,自然活泼些。”说罢微笑着瞧着璇玑,只觉越看越喜欢,又道,“快走上前来给哀家看看。”璇玑便几步走上前,偎在太后身前,太后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说:“你瞧瞧这丫头,看上去就让人喜庆,讨喜的很,今年多大了?”

璇玑嘻嘻一笑:“太后娘娘,我今年十五了。”

宣皇后在一旁温婉提醒道:“跟娘娘回话要自称臣女。”

璇玑瞧了宣皇后一眼,歪着头说:“您是?”

方才常侍已然通传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璇玑如此问,自是让宣皇后有些难堪,但宣皇后向来端方,听她如此问,也不动怒,微笑着说:“这孩子果然活泼。”便不再言语。

太后也不以为意,笑着说:“她是皇后,快去跟皇后问个礼。”

璇玑笑了笑,给宣皇后行了行礼,口中说:“臣女问皇后姐姐安。”

她不称娘娘而称她为姐姐,灵儿暗地里为她捏了一把汗,宣皇后却也无甚反应,微笑道:“妹妹如今被封为郡主,叫我一声姐姐也是应当的。”

太后一旁道:“璇玑这丫头我瞧着甚喜欢,如今封了郡主也是和咱们皇家是一家人了。”

徐太妃在一旁附和着说:“姐姐说的有理,璇玑可不跟自家女儿一般的?”

璇玑此时站在太后身前,嬉笑道:“太后娘娘,璇玑不想当女儿。”说罢略微有些脸红地瞧着太后。

太后一怔,皇后也是一怔,过了一时,太后有些诧异地笑了,与徐太妃说:“听听,这丫头莫不是想当哀家的儿媳?”

璇玑在一旁红了脸不说话,宣皇后微笑道:“母后还说要给郡主指个好人家呢,如今我瞧着也不必了。”

灵儿心中早知璇玑心属少彻,自是不意外,况且如今北疆安定全赖夏星北,夏璇玑又是个武人性子,活泼跳脱,自是有什么说什么。

太后娘娘见璇玑讨喜,生的又俊俏,心中很是欢喜,听她这般说早明了她的意思,思量着前朝的一些政事,主意打定,便挽了璇玑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座子一边,亲热道:“这丫头若进宫来,哀家还怕委屈了她呢。”

璇玑略微有些羞涩道:“娘娘美丽高雅、皇后姐姐端方温婉,昭仪姐姐又是和我素来交好,二位太娘娘看着又亲切,璇玑怎么会委屈。”

太后摸了摸璇玑的头,爱怜地说:“真是个好姑娘。”听璇玑方才话里提到昭仪,太后便向灵儿正了色道:“哀家听闻这近几个月来,皇帝成日价地往你宫里去,是不是。”

灵儿时刻在心中提防着,猛听得太后这般问,心中有些慌,忙稳了稳心神,恭敬道:“圣上忙于政事,嫔妾不敢惊扰,太后娘娘明鉴。”

太后稍微缓了缓神色,大约意识道今日有外人在场,便道:“哀家最心烦那些狐媚子,你是名门之后,哀家想着你也不会闹什么花样,仔细着吧。”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你那住处离昆明湖颇近,我瞧着得搬,昆明湖素来不祥,昭仪日日去那里赏什么景,荒唐。”

灵儿心头一凛,刚想回话,宣皇后在一旁道:“昭仪妹妹最是懂事,又怎会做出不醒事的事来呢,母后快些息怒吧。”

太后看了灵儿一眼,见她双目低垂,神色倒也规矩,忙点了点宣皇后的额头,口中道:“你这孩子,就是太过于心软。”

正说话间,只听常侍通传:“明川郡王到。”

只见那夏星北自殿口大踏步而来,众人瞧着他一身黑色朝服,身材高大俊朗,面如冠玉很是英挺,都起了几分肃穆之心。

他单膝行礼,口中恭敬道:“臣夏星北问太后娘娘安。”

太后喜他俊朗,忙微笑着说起,又指了每个人介绍与夏星北,最后指着灵儿道:“这是谢昭仪。”

夏星北方才已听娆娆说起谢昭仪,此时见她容颜绝美,神色平静,又与娆娆是金兰姐妹,心中便存了一分亲切,向灵儿点了点头问安。

太后赐他座,问了些边关战事一类的话,又说起夏璇玑,太后便道:“郡主不知可有许亲?”

夏星北看了夏璇玑一眼,回道:“臣妹不曾。”

太后便微笑着说:“我瞧着郡主聪慧可爱,倒不若给哀家做个儿媳吧。”

夏星北一震,抬头对上妹妹的眼睛,见她满脸喜色,倒有些踟蹰了:“多谢娘娘眷顾,不知臣妹……”说着复又望着夏璇玑。

太后打断他的话,笑着将璇玑的手执在手中拍了拍,说:“哀家与郡主娘俩儿都说好了。”

璇玑不敢看哥哥的神色,低着头说:“臣女愿意。”

夏星北心中无端生气,便不再言语,冷了脸端坐着,少时才道:“臣军务繁忙,还需回营地。各位娘娘,臣告辞。”

说着便自顾自站了起身,不待太后娘娘反应来,便退了出去。

太后与宣皇后、两位太娘娘面面相觑,夏璇玑在此,太后也不好发作,冷了脸道:“今日哀家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灵儿正待的心中烦躁,见太后如此说,忙告了退下去。

过了巨大的龙凤照壁,出了永乐宫

正门,灵儿携着青葛、雪竹正走着,却听身后有人叫她:“灵儿。”

灵儿回转身,正是璇玑和身后的一名丫鬟,她几步跑了上前,亲亲热热地挽了灵儿的手,口中道:“灵儿也不等我。”

灵儿看了看四周,笑着说:“我以为你去寻你哥哥去了。”

璇玑嘟了嘴道:“我哥哥真是个怪人,在太后面前也如此放肆。”灵儿劝慰着:“将军军务繁忙,定是不能耽搁的。”

璇玑点点头,开心道:“听说琳琅也进了宫来,娆娆和你都在,我进了宫便有玩伴了。”

灵儿见她开心,心中却为她担心,少彻虽然后妃不多,但也是明争暗斗此起彼伏,璇玑性子纯良若是进的宫来,少不得也要一头栽进着繁杂的宫中人事去。

她向来羡慕璇玑飒爽英礀,若能在宫外寻一个良人,岂不一生安乐。

想到此,便执了璇玑之手,寻了一处凉亭坐下,口中缓缓道:“我自小从未想过入宫,有一回母亲跟我说起,盼我寻一位良人,能温柔待我,逢年过节能执了我手去采买回门的鸡鸭鱼肉,用荷叶包着坐着大车回来,和哥哥弟弟姐姐妹妹说说话,阖家上下一起吃个团圆饭,”她看着璇玑不解的眼神,慢慢说,“我那时候小,怎么也体会不到,如今渐渐大了,才知这般的生活多好。”

璇玑歪着头眨着大眼睛,不解道:“灵儿想说什么?”

灵儿婉言道:“这后宫里后妃众多,尔虞我诈的,你性子纯良又怎能在其中步步为营,走的稳妥?”

璇玑面色忽而有些冷下来了,道:“灵儿的意思是不叫我入宫。”

灵儿看她神色如此,心知她已打定主意,自己多说无益,便笑着道:“我只是这么一说,三郎若进了宫来,咱们姐妹定会互相扶持……”

话未说完,璇玑倏地站起身,冷笑着说:“你能在宫里步步为营走的稳妥,为何我不可以?我方才听太后说,圣上日日宠幸你,我想着也是这个原因,你说来说去,横竖是怕我进宫夺了你的宠爱罢了,我原道灵儿和我还是一般的人,今日看了,你倒变了。”说着,冷冷一笑,拂袖而去。

灵儿见她竟如此说,一时气的有些头晕,青葛忙扶住了她,看着璇玑的背影气愤道:“这个夏三郎怎么这般不识好人心。”

灵儿气了一时,心中郁郁,站起身来说:“可能是我多嘴了,我明知她心系圣上,还这么说,她定是误会了。”

如此灵儿也无法,只怪自己多嘴,一路郁郁着和青葛雪竹回宫了。

☆、107向谁言

如此过了三四日;一日清晨,灵儿在娆娆寝宫里坐着说话;正私语那日遇见夏星北一事;却见那南徵宫里的殿头内侍有福连滚带爬的过来;口中惊慌失措地说:“娘娘,不好了;太后娘娘传您立即到紫宸殿去。”

近十月的天了,有福竟满头大汗,见他这个样子;又听得是太后娘娘传她;太后娘娘居永乐宫;此时竟在紫宸殿中,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事,灵儿心知不好,忙辞了娆娆,便也无暇回南徵宫,携着青葛、雪竹、有福,也不乘车,一路往紫宸殿奔去了。

只是刚走到紫宸殿门口,门口内侍通传之声将将落下,灵儿一只脚将将往殿里一迈,一盏琉璃烛台便夹杂着风声,砰的一声呼啸而来,正砸在灵儿额头,灵儿冷不防被这一盏琉璃烛台砸到,登时吃痛,一下子歪倒在地,因是在圣上殿前,不可失仪,灵儿立即忍痛跪倒在地,也不敢抬头看,此时额头火辣辣地痛,血水便一滴滴地滴落在身前的地上。

身后青葛和雪竹见这副情状,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害怕,灵儿忍着痛楚示意她二人不可多言。

其时这紫宸殿中的主座上只坐了一人,便是大周朝当今太后宣玉,身边侍候着婢女金宝,此时正抚着太后这背,口中低声劝她莫要生气。

也难怪她生气,今日少彻去她宫里问安,宣太后便提了将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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