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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皇后:小心后宫有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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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眼珠转了转,走了几步,“比如他是怎么死的,比如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他还有什么别名,他的特征,他的血亲,他……”
套话 4
“我并没有说,他一定死了。”
上官骁的声音十分阴沉,那双眼睛看得白棠十分不舒服。
“我猜他死了,失踪了这么久,不见得能活。”
上官骁强调了一遍,“我没有说,他一定死了。”
白棠摊手,“好,不管他死没死,我们要做两手准备是不是。如果他没死,你也要告诉我一个他碰过的东西。不要说宫里的东西,我在宫里不自由的。”
“宫里关于他的,大多数已经被毁。当初有人说太子已死,我曾为他立过衣冠冢,里面的衣服是他穿过的。在莫加山。”
幸好他丫的已经死了,不然还想让她去挖坟?
她是捉鬼的,又不是盗墓的。
再说,她跟段天翎一起,能跑去盗墓吗?
“但后来又不知有什么消息,说他并没有死。”
白棠连忙打住,“好了,我已经知道衣冠冢了。现在我们要想他死了的可能性,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叫段天珏,字华言。血亲目前除了皇帝,和亲的琉川公主,只有他的生母。”
“他的生母是否在世都难说……”
“他的生母被囚禁在望天楼。”
白棠心里蓦地一怔,那个转脑袋像机器人一样的女人,是他妈?
天,他这鬼想不到血统挺奇特的。
“他的生母……是赵太后?”
早知如此,昨天就多问几句他的儿子了。
“是。赵太后被囚禁之后,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白棠喃喃说,“只怕是不死不活……”
“你见过赵太后?”上官骁声音一凛。
白棠道:“昨天还见过,我去了趟望天楼,在紧急情况下,上了二楼……我也不知道她死了没有,又能动,但是跟她说话,没反应。”
上官骁蹙眉,“你若需要他血亲的血,现在除了皇帝,就是赵太后。”
白棠叹了口气,“算了,这个都很有难度。其他的,其他的线索。”
套话 5
“还需要什么?”
白棠想了片刻,“比如,他的行事方式?”
上官骁奇怪的看着她。
“不要不信,我只是觉得通过一个人的行事方式可以推测出他死了之后会在哪里。”
“如果这样的话,他一定在京城。”
白棠眼眸微眯,“他失踪前接触过什么人?”
“我不知道。”
“他有没有解除一些……比较强大的人,比如法师之类。如果他生前认识法师啊,道士啊,也许会将他的魂魄收起来。”白棠佯装不经意问道。
“莫啸天!”
上官骁立刻说出一个名字。
“莫啸天……”白棠喃喃念了一遍,“莫啸天是他认识的法师吗?”
“我只知道他之前与此人认识,本说要引见给我。但我当时一点也不信鬼神之事,更不信这些道士。”
白棠叹气,“这就是见识问题了,没想到你是个古代人,还这么唯物,让我觉得真惭愧啊。你对这个莫啸天还有什么了解吗,如果他是个道士,他的道观在哪里?”
“我不知。”他低声说,“唯一只知道这些。”
至少知道了名字,就不怕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比如,为他做事的人,他最后会都杀掉吗?”
上官骁冷笑一声,“那是段天翎的所为。”
“他很色吗?”白棠又问。
这个问题好像有些……
“你到底在问什么?”
白棠立刻正色道,“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样就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鬼。”
“太子为人正派,你不要问一些不相关的话。”
白棠微眯起眼,“正派啊……”
不见得吧。
怎么也看不出他正派,还是手下面前不一样。
“你就没有一点其他的可说的?”白棠眼睛重新瞟向他。
上官骁绷着脸,一句话不说。
“他认不认识……一个叫风烟的人?”
套话 6
白棠问出来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脸色。
他没有一点奇怪,“风烟是谁?”
白棠有几分失望,“没什么,只是这次出宫的目标。我本想,如果和她有联系,找起来更方便一点。”
“我不知此人。”
白棠轻笑着,“没关系,知道这些也行。让我找到的成功率也大大提高了。上官将军,我有两个要求。我帮你做成一件,你就答应我一件。这样很公平吧。”
他冷冷道,“你说。”
“第一,如果我的鬼不够用,以后又有一日需要的话,我要你,让牢里的那些鬼听命于我。第二,无论以后会发生什么事,Qī。shū。ωǎng。万一我深陷陷阱,可能的话,你要救我一命。”
华言不能完全相信,如果他以后对自己起了杀心怎么办。
“好。我答应你。”
上官骁答应得很爽快。
白棠笑道:“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如果我有了消息,会再让小路子请上官将军来一趟的。”
上官骁听罢,转身进入雨帘中。
雨下得很大,哗哗声和着一步一声响的铁链声。
背影逐渐被淹没,渐渐的看不清楚了。
白棠看了一眼天,喃喃自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雨,出去的时候有个好天气才行。”
可惜这个愿望没能实现,大雨一连下了四五天,中间极少有停的时候。
段天翎一直没有来说出宫的事情,想必也是因为下雨的缘故。
到第六天的时候,天气终于放晴了。
白棠一脸头疼地看着外面,低凹的地方全都淹水,就连每次送饭来的公公都是自己搬了石头,小心的走过来。
站在门槛处,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复到下雨前的样子。
下雨的这几天,黑灵没有来。
她不知道原因,难道因为自己说过一次不学,他就意味自己从此以后都不学了?
这几天是极度无聊的,云嘉的睡眠状况有所好转,又提出不需要太医。
鸡同鸭讲 1
不过白棠以为,还是因为什么时候对段天翎提一提才好。
第六天的晚上,黑灵才再一次出现在白棠面前。
因为白棠早已放弃等他再度出现,所以根本没有到大厅。
黑灵直接地出现在白棠房间。
“你不知道敲门啊!”
白棠被打搅了睡眠,非常不满。
连鬼都知道,白棠睡觉的时候不能打搅。
算了,鬼的前身至少也是人。而这妖怪,不过是个动物。
不与他计较。
黑灵不屑的瞟向她,“不想学早说,我就不来了。”
白棠一下从床上下来,不满地说,“不想学?几天了,你自己说你消失了几天?难道要我天天不睡觉等你出现啊。”
“下雨。”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下雨又怎样?”白棠叉着腰,“你是一个妖怪,难道变一把伞出来那么难吗?”
“雨太大。”
白棠怒视他:“你是一个妖怪,你怕雨吗?”
“会打湿!”黑灵一副你真笨的样子。
白棠真想气死,她等了足足三天,最后就因为他的担心打湿自己?
“你给我记住了!”
几乎是指着他。
黑灵下巴一扬,丝毫不惧,“记住了!怎样?”
这家伙就是这么讨人厌的。
黑灵这次显然是奉命而来,教是就是对妖怪的必杀绝招。
显然华言是不想让风烟活着。
“这样过去,她的脑袋就能爆掉。这样,她的爪子就能断掉……”
黑灵冷着脸,一一给她演示。
但是显然她学习这么有杀伤力的绝招不在状态。
作为师父,他不满了。
“你再不听,我就先将你的爪子断掉!”
白棠白了他一眼,“首先,不要用你的猫语。对于人形态的东西来说,这个。”说着就举起自己的手,“是手,不是爪子。就算对方是妖怪,至少她是以人的形态出现。退一万步,她变成了一只蝎子,这个也不叫爪子,叫做……大概叫钳子?”
鸡同鸭讲 2
她也不太确定蝎子的手叫什么。
黑灵顿了一下,他不太喜欢被别人这样纠正。
白棠有点无趣,“而且,听起来很血腥的样子。”
“血当然会爆出来。”
白棠瞟向他,分明看起来就是一个故意冷着脸的美少年,少年啊,说起爆,就那么理直气壮。
“所以血腥啊!”
“要杀,当然有血!”他又像看白痴一样看向她。
白棠几乎要无语,“我……我不想杀人。”
“那是蝎子。”
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蝎子又怎么样,她出现在我面前,是个人的样子。只要不是她先对我动手,我就会下不了手。会觉得自己在杀人的。”
黑灵想了一刻,“简单。你先将她打成原形!”
白棠无奈地摇头,“算了,我觉得我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
黑灵又不高兴。
“你才是不明白!公子要你杀就杀,哪有那么多废话!”
白棠道:“你怎么不杀,偏要我来杀啊!”
“如果公子要我杀,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将她吞了!”
又是吞……吞一个蝎子那么爽吗?
“你……为什么对他言听计从?”
黑灵想了一刻,公子好像没有说不让说这件事。
不过那么多话,说起来真麻烦,还是简单说一句。
“公子救了我,我就听公子的。”
白棠喜上眉梢,“下次你有危险记得先通知我,我也救你。”
黑灵冷冷看向她,“你?救我?”
白棠连连点了点头,“是啊,这样你也会听我的吧?”
“不会!”
她咬牙切齿,“难道你只听鬼的话?不听人的话?”
“我讨厌人。而且你……”他眼神再度露出不屑,“不可能有能救我的时候。”
白棠低声自语,“等到那个时候再说吧。”
过了大约三天,段天翎才重新来了这个地方。
出宫 1
再次看到他,白棠有点不太清楚怎么去面对。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底线,有多少话是试探?
如果继续装傻,会不会显得真的很傻?
这种感觉真差。
因为认识鬼的关系,白棠一直都习惯于一种感觉。
你的秘密我知道,你的秘密我也知道,你们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只是装作自己不知道。
这样在心理上就有一种很强大的暗示,我知道你们所有的,但是你们却毫不知情。
就算在后宫也一样,白棠身在冷宫,可是皇宫各处都有她的耳目。
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事实上,她还是知道一切。
现在这种心理优势却消失了。
她开始不知道别人知道她多少底细。
“白棠,走。”
门外淹水的基本都退去了,有些水洼还没有,却也不再妨碍行走。
白棠看着他一身便装站在门口,有点怪怪的感觉。
这么看起起来,好像没有什么。
“现在?这么快?”白棠有点犹豫,“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一声,我都没有准备。”
“准备?你需要什么准备?”
这个……心理准备不知道算不算准备……
白棠看向云嘉,云嘉还一脸迷茫。
“对了,我想你找个太医来。云嘉最近有点不对劲,她每天睡得越来越多,白天也经常无精打采的,我觉得她是病了。”
云嘉连连低下头,“奴婢没事,不碍事的。”
段天翎淡淡瞟了一眼,“既然她说没事,就没事。”
白棠愣了愣,“不是吧,我觉得听起来很严重。怎么会没事。”
段天翎道:“想睡而已,想睡就睡好了。既然不舒服,那就多休息。”
云嘉低声说,“是啊,娘娘不用担心,能睡是福。”
白棠奇怪地看了一眼云嘉,又看了一眼段天翎。
难道他是心知肚明?
白棠不再坚持,“那就算了吧,云嘉你好好休息。”
出宫 2
段天翎不多解释,直接带她出去。
外面已有一辆马车等候,这么一路出了宫。
“瘟疫的情况怎么样?”
白棠随口问道,偶尔会掀开帘子看看外面。
“下雨的时候还好,最近又开始了。”
白棠若有所思,“那是很奇怪。”
段天翎抬眸看向她,“所以你等一下,去问一问,看与你所中的毒是不是一样。”
这个不用问吧,听说这个毒死得很快的。
“死的人多吗?”
段天翎淡淡道,“每天一两个,数目也不多。开始都没有注意,后来一天死一两个,死状都是一样才引起怀疑。死者没有什么共性,任何人都有可能。尸体的腐烂程度很快,基本上当天就会腐烂发臭。所以现在都在传是瘟疫。”
“你有什么想法?”
他嘴角露出几分笑容,“城北是离莫加山最近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很容易藏身。”
“因为她是……妖?”白棠露出十分可笑的神情,“听起来很匪夷所思。”
“匪夷所思……”
白棠又道,“我听说宫里有过妖孽,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先皇的嫔妃吗?”
“信的人,自然会信。不信的人,自然怎么样都不会信。”
打了个太极,等于什么都没说过。
白棠无趣的看向外面,“我们在外面几天?”
“三五天吧,不会很久。等到叶大师到了,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三五天,找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喂,我听说城西有个月老祠,现在还在吗?”
白棠看着外面,随口问道。
“在,朕也听说过。听说很灵。”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白棠。
白棠目光仍然游离在外。
“既然出来了,也不用总呆在一个地方吧?”她放下帘子,又转向他,“我小时候去过,最近如果有空的话,还想再去一次。”
段天翎眼神微变,“你什么时候去过?”
逼出来 1
她假装想了想,“大约是十年前吧,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按照上官骁的说法,那个月老祠在十年前应该还在。
段天翎淡淡一笑,“十年前……”
她随口应和着,“那个时候没有现在这么有名。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先去城北看一看伤民。有空陪你去一次。”
“不必吧。”白棠不太自然的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这种地方,跟他去干什么,真是……
“恩?你说什么?”
这句话,好像有那么一点威胁的成分。
她不耐地说,“随便啊!”
他顿了顿,“你想一个人去?”
“我无所谓,不过你想来也可以,因为时间太久了,我觉得,我好像不太记得怎么走。”
以免迷路。
加上那个同心结是被绑在梁上,所以,也许需要他。
反正他会武功,而自己不会。
到城北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太阳落山的时候。
这里已经是整个京城的边,几乎算是郊区了。
低矮的平房,好几家门口都点着白灯笼。
“我的儿啊……”一个妇人的哭喊声。
白棠和段天翎看过去,官府的人正将一具尸体拖走,而这个妇人一直被拦着。
“皇……”
有个年纪不大,穿着简单便装的人走来,腰间还配着一把刀。
他还没说出皇上,段天翎就抬手止住,“不必行礼。”
那个人看了一眼白棠,又对段天翎道:“段公子。”
“秋河,这又是怎么回事?”
段天翎下巴轻扬,指向那边。
“我的儿啊,你要为娘可怎么办……”
妇人跪坐在地上,哭得不省人事。
秋河看着那边,冷静地说,“今天下午刚刚发生的,没几个时辰已经死了,尸体已经开始发黑了。一般来说,我们会将尸体焚化。这是她的独子,还未成婚。”
段天翎走近尸体,让他们停下来。
逼出来 2
段天翎走近尸体,让他们停下来。
拖尸体的两个人脸上都蒙着一层布,像是防止染上病,又或者是在避免闻到尸体的臭味?
“段公子,还是离这里远一点……”
秋河看着他靠近,连忙跟上。
“不妨事,不会传染。他的伤口在哪里?”
秋河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将那人的尸体翻过来。
背后有一道小印记,很小,但是一看就知道,这个小伤口流了很多血出来。
白棠想起了自己的手臂,不由自主摸了摸。
幸好,她现在已经好了。
“怎么样?”段天翎转向白棠,“这个伤口?”
“很像。”她咬了咬唇,有点看不下去。
对于快要腐烂的死人尸体,实在有点……心理阴影。
她不喜欢恶心的东西。
“只是像?”
白棠不想看过去,眼睛瞟向别处。
秋河道:“段公子,难道她……”
段天翎摆了摆手,仍然看着白棠,“为什么不能肯定?”
“因为跟他不一样,他没有立刻结疤。我也没有那么多血,当时你也看到了,我的血很快止住了。”
让他们将尸体拖走之后,秋河问道:“白……白姑娘,你也……”
他认得自己?
白棠不自在地抱着双臂,“我中过类似的毒,但是不确定是同一种毒。”
秋河打量她一刻,“这个毒发很快,想必和白姑娘所中之毒不一样。”
“她是例外。”
段天翎继续往前走,“这是今天第几个?”
“今天只有这一个。可能还会再有,也可能没有。按照惯例,每天不会死超过三个人。”
白棠插了句嘴,“这么多天,都没抓到?”
段天翎说道:“让你们注意莫名出现在经常的女子,可有注意?”
秋河答道:“有,但是没有发现可疑。”
“算了,你们注意到了,她也能得手。”
“段公子知道是什么人?”
逼出来 3
他道:“我会尽快解决此事,你先密切注意周围,如果今天还有第二个出现,最快的速度通知我。”
“是。”
秋河离开之后,白棠道:“太猖狂了一点,这么多条人命。”
“为什么你的伤口不一样。”他突然转过头来。
白棠耸了耸肩,“不知道,我自己也很困惑。大概,细胞结构不一样吧……”
“恩?”
白棠叹了口气,“太深奥了,你不懂的。”
她抬步就往前走,被段天翎抓住了手臂,“到底在说什么,不要瞒着。”
白棠不想在街上拉拉扯扯,却又挣脱不开,只有说,“我跟你解释不清楚,因为我自己也不明白。我大概的猜测,就是我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所以我例外了!谁让女娲将我做成了这样的人,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他松开了白棠,缓步前行,“朕……我当然知道你肯定是与常人不一样,但是我想找到原因。”
“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白棠一脸认真,“你让我出来,不会是她向你攻击的时候,好拿我当人肉挡箭牌吧?反正我能够自愈,所以无碍?”
可千万不要,想必这次华言是不会救她了。
他就算真的第二次救,那自己还欠他一条命,更加难以拜托控制。
段天翎嗤笑了一声,“朕还不至于。上次你见她伤了我吗?”
“上次是上次,可这次就难说了……”
她说着风凉话。
“她伤不了我。”段天翎直接地说了出来。
白棠下意识看了一眼他挂在腰间的荷包,一个眼神的小动作,却被他看在眼里。
在白棠抬眸之后,他又在同时,重新看向远方。
“为什么?”
“我有她所惧怕的东西。”
白棠没有多问,反正她也知道是什么。
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用了小法术,让自己重新恢复一个安静的环境。
和鬼有关的一切都看不到听不到。
逼出来 4
和鬼有关的一切都看不到听不到。
这是一个保险的做法,旁边有段天翎,他只怕原本就在怀疑阶段。如果自己在这个期间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都会让他肯定自己的怀疑。
不过白棠想,没有人的时候,还是应该找个机会问一问这里的鬼。
因为到一个地方,有时候向鬼打听什么,比向人打听所得到的消息,要准确得多。
“在宫外的时候,住在哪里?”
白棠选择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难道到了体会古代客栈的时候吗?
“住在秋河家里。”
竟然借宿……堂堂一个皇帝,要借宿……
白棠问,“他是……”
原本想问秋河是谁,说了两个字住口了。
如果白棠认得这个人呢?
刚刚这个叫秋河的人,在段天翎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下,叫她白姑娘。
他和白棠是认识,还是因为段天翎提前知会过,又或者是他认识白棠,白棠不认识他?
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他怎么?”
白棠摇头,“没什么,只是在想住在别人家会不会不太好。”
段天翎嘴角有几分难懂的笑意,“不会。他是我安置在宫外的亲信之一,我给了他令牌,专门让他来负责这里的事。”
白棠直点头,“知道了。”
她将目光移向别处,看到他的那点笑意,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安稳。
这一路上看到的情形都十分萧条,似乎整条街都充斥着一种不安,颓废,恐慌。
不止这一条街,这一片区域都是如此。
最难度过的并非死亡,而是等死的时候。
谁也不知道谁是下一个,死亡会在什么时候到来。
“你……想怎么样对付她?”
白棠随口问着,眼睛四处乱瞟,“你要杀她吗?”
“现在当然不行,先将她逼出来。不出所料的话,她应该很快现身的。”
“很快?今天?”
惊险刺激 1
“很快?今天?”
段天翎淡淡答道:“不确定。她不过是想逼我出来,因为她不能进宫。现在我出来了,她又自以为有筹码。不过滥杀无辜,总是不对的。”
你也知道乱杀无辜是不对的吗?
白棠缓缓长叹一声,眼睛瞟向不远处,城外的地方,冒着浓浓的黑烟。
“那是干什么?”
段天翎抬起头,“应该是昨天的死者,一般有瘟疫的时候,死人都要及时火化。”
白棠心里盘算着,要她去杀,几乎没什么这种可能。
那只有两种情形,要么和风烟交谈,如果她肯走就让她走。要么……只能假手于人了,比如段天翎等的那个高人。叶行之。
“你说的叶大师,来了之后会杀她吗?”
白棠试探着问道。
“不确定,有可能只是将她抓起来。她五年前就曾被封印过,叶大师饶她一命,没让她死。妖孽这些事情,毕竟不是我管。”
白棠没有说话,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如果没有杀她,华言会怎么样。他并不像只是说着玩的。
可是最头疼的问题,还是怎么瞒天过海。
她现在身在宫外,华言随时会出现。现在白棠看不到鬼,并不代表没有鬼在周围。如果他闲着的话,也许就一直在她的身侧,亲自盯住她。
她抱了抱双臂,觉得有点发冷。
被鬼盯着,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但如果是一只威胁你让你去杀人的鬼,就有点严重了。
“你怎么回事?”段天翎注意到她有点不对,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谨慎地看了一圈周围。
白塔立刻回神,“没……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这不是个好忽悠的人,见他不信的样子,白棠又说,“能有什么事,我只是突然出宫……觉得宫外很新鲜。”
段天翎不经然笑道:“如果你想到什么,或者发现什么,记得告诉我,可以多救几条命。”
惊险刺激 2
白棠笑了一下,假装当做回应。
也许头脑大条一些更好,这样整天猜测着,他这句话是不是试探,那句话是不是另有深意,实在是件非常非常累的事情。
“我好像……发现不了什么……”
正在白棠犹豫着要说什么的时候,秋河再度出现,“段公子,前面又出现了病人。”
段天翎眉头一皱,“在我眼皮底下还敢如此猖狂,真是不想要命了。”
白棠赶紧跟了上去,一路跟到了一家宅子门口,由秋河带着进去。
刚刚踏进门,就听到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异常凄厉。
白棠听得十分揪心,想必是这个经过十分痛苦。回想起自己,不得不说十分幸运。
“怎么回事?”段天翎看着被带出来的女子,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手臂上一道抓痕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胳膊肘,血红血红的,还在不断往外冒血。
冒出的血逐渐变成黑色,却没有凝固的迹象,反倒血越来越多,完全止不住。
女子的白衣上大片大片的血迹,黑红黑红的,触目惊心,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却又与单纯的血腥味有点区别。
“疼……好疼……”
女子的反应特别大,几个官府的人将她按住,还在不住的挣扎。
秋河面色沉着,几个极快的步子走出门外,又被段天翎叫住,“你抓不到她的,她肯定已经走了。”
女子的母亲哭成了泪人,听到那句她,恨不能立刻跪在地上,却又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是第一例,正因为这个地方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种‘病症’会死人的情绪中,所以她也相当明白,自己的女儿是没救了。
“刚才是怎么回事?”
女子一边哭喊着,一边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一边的丫鬟害怕得不得了,完全不敢靠近她,“小姐在午睡,突然就大喊了一声。手上的皮肤就像裂开了一样……开始冒血……”
惊险刺激 3
段天翎低着眉眼,俯视着那女子,看着她的伤口,“动作很快……”
白棠忍不住提醒,“你们小心点,那血是有毒的。”
他转过头,“我早已经让人说过了,不能碰到黑血。不过你是如何得知的?”
白棠皱着眉头,有点看不下去,转了个头才说,“我将疤弄下来之后,有一只爬过的蜈蚣死了。我是猜被毒死的……”
此话一说,屋内几乎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那女子。
段天翎淡淡道:“但是这血还不足以毒死人,却让人半死不活。已经有几个这样的病人了,没死,但暂时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应该是没办法了,洛然说,只有风烟的血能解毒。
姑且算是以毒攻毒吧。
但风烟既然肯动手,就不会在乎这些人的性命,不会用自己的血帮他们解毒。
“抬走吧,她没救了。”
女子的哭喊声越来越弱,几乎只听得到嘤嘤哭泣声。
白棠跟着段天翎慢慢往外走,忽然见他眼色一变,朝着一个背影追了上去。
“白姑娘自己小心,我跟着段公子过去看看。”秋河立刻跟了上去,不等白棠回答,人已经跑没了影儿。
白棠一个人愣愣站在原地,“我……那我怎么办?”
“白姑娘请跟我来。”
旁边是一个刚刚跟着秋河的手下,大约三十几岁。
“跟你去哪里?”白棠警惕地问道。
那人答道:“送白姑娘去秋府休息。”
白棠看了一眼他们离开的方向,已经没了人影。
到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最后的余晖慢慢被吞噬,月亮遥挂在天边。
“白姑娘稍作休息。”
走进秋府,发现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冷冷清清的一个大宅子,与白棠所想的有些不一样。
怎么也是皇帝的亲信,看来段天翎比较吝啬。
“白姑娘里面请。”府里的管事是个老头,慢慢的走到门口,低着头,白棠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就看到对着自己的是一顶白色的帽子,方方正正。
惊险刺激 4
送白棠来的人走了,白棠走进秋府,总觉得有哪儿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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