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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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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围观的宫人们早已散了去，蠡渊殿又恢复了往日里没有举行宴席时的宁静。帝辛与我回到了钟鼎宫，一路上他锁着眉头，不发一语。
我当时粗略一看，那几只死鸟身上并没有箭翎或是别的什么器物。甚至我连伤口都没瞧见，可是又怎么会出现在蠡渊殿前？是谁这么大胆？瞧金术的样子与帝辛的反应，他们似是对这东西十分忌讳。
原先在我看来，帝辛算是这时代十分开明的人了，他虽然祭祀勤力，却似乎并不迷信鬼神之事，何以对这几只死鸟这么忌惮？到了我的钟鼎宫，他只是喝着闷酒，还是不说话，我终于忍不住道：“那是什么？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为何你……”
他闻言忽的抬起头来：“你也认为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点点头，我可不相信是什么天降灾祸一类的预兆，自古装神弄鬼的事情多了去了。可听帝辛的意思是他也不信？那他为什么这个反应？
终于，他向我慢慢解释了他何以如此震惊的原因。
他们叫那东西为渡鸟，原来这已经不是渡鸟第一次出现在王宫之中。
在帝辛的记忆里，这样的情景他见过两次。第一次，他的父王归天。第二次，他的母后归天。帝辛的父亲帝乙曾经告诉他，他的爷爷文丁归天前，宫里也出现过死渡鸟。
而帝辛并不信这是上天的预兆，他怀疑有人刻意为之，十年前他母后归天后曾在宫里大肆搜查过一遍，抓了几个宫人，但最终并没有确定元凶，这十年间王宫已经换了两批新人，加上当年帝辛下令不许乱传，是以现在王宫里知道渡鸟不详预兆的人并不多。但金术在帝辛还是王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自是比一般人清楚一些。如今渡鸟又现，也难怪他刚刚死活都不敢说了。
我虽然觉得是人为的，可知道了之前的事也觉得有些害怕，相信帝辛也是如此感觉，于是我笑道：“若这渡鸟预示了别的事情我还不敢说，若是说你的命格，妲己以妖女之名为担保，子辛你完全可以忘记这件事！”按照他说的，死渡鸟出现后不到一个月，王宫里就有帝后去世，那么这次就不会应验。
历史纵然再错，也断不会把到底是文王灭了商纣还是武王灭了商纣搞错吧？再说现在连比干都还活的好好的，帝辛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
帝辛闻言轻笑着拍了拍我的手：“孤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孤只是没想到，那人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在蠡渊殿前放置这死渡鸟。”
我顿时觉得自己太过浅薄了一些，是啊，最让人担心的不是这渡鸟的“预兆”而是渡鸟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在导演这场戏，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了维持渡鸟噩兆的准确性。他会不会对帝辛下手？
我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大祭司赤炼。
不过，我还没时间和帝辛讨论赤炼的可疑，金术禀报道比干、箕子等人进宫要见帝辛。“他们这消息得的倒是快。”帝辛道。比干、箕子都是王室老人，估计对渡鸟噩兆一事也有所耳闻。
帝辛离开钟鼎宫去见他们，我便一个人去想赤炼的嫌疑到底有多大。依照帝辛的意思，去年鬼侯谋反时，赤炼的确有推太壬继位的意思，虽然鬼稽一直守在帝辛身边，但他也不放心这才同意给帝辛服下鬼面婆婆的药，如果当真是赤炼，那时候他为什么不干脆弄个死渡鸟来？现在才来弄这一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下定决心要除去帝辛？可他也大可暗地里下毒，犯不着弄一个噩兆出来，那死渡鸟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其中的关节，倒是把自己给绕糊涂了，只觉得四周像是有双眼睛在盯着帝辛和我暗笑。帝辛也查过此事，并没有查出真相来，今天又出了这事，我想他应该会再查一遍，当下便安慰自己不要做无谓的猜想，赤炼依然要防，这渡鸟一事，还是丢给帝辛好了。
中午在前殿用了饭，觉得有些累了，便准备到寝殿去睡个午觉，谁知先我一步进去的阿左像是见了鬼似的刚进去就惊叫着把我往外推。“娘娘……娘娘不要进去！”
“怎么了？”我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左惊魂未定，只是死死拉着我不让我进去，眼神有些涣散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等阿左的叫声将阿右以及罗大林大喊来了。我还被她死死拽着。
“你们进去看看。”我朝罗大林大道。
阿右试图安抚阿左问清楚发生什么事却发现毫无作用，罗大林大见阿左被吓成这样，挽了袖子撞着胆子进了我的寝殿，不一会儿两人都是一脸惊慌的跑了出来。
“娘娘，死渡鸟！”
很快，帝辛知道我的钟鼎宫里也出现了死渡鸟后赶了过来。寝殿已经被打扫干净，帝辛却是盯着放置渡鸟的那块地砖默不作声。
我坐在榻上，有些庆幸那渡鸟没有放在我的床上。“帝，我不害怕。”死渡鸟出现在lou天也就罢了，竟然出现室内，人为的痕迹再明显不过了。既是人为，那我只要小心防范，也不一定就会让有歹心的人得逞的。
“孤今晚便多派些侍卫来钟鼎宫。”自鬼侯谋反之后，玛朵就再没回来，我也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帝辛问起我只说我嫌她办事不力将她送走了，帝辛也未多言，要多派些宫人来，却被我拒绝了，因此除了隔一日会有打扫的粗使宫人，我这钟鼎宫里只有我和阿左阿右、罗大林大以及帝辛后来派给我的直涧、花成两个侍卫。看来帝辛也是担心有人想借渡鸟噩兆来行恶。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放死渡鸟在我的宫里，不过被这么一吓倒是更加担心起帝辛来了，连那个平日用来安慰自己的历史借口都不管用了。生怕历史真的出现什么偏差。因此没有拒绝帝辛关于增加钟鼎宫守卫的提议，更一再嘱咐他要加强自己的安全防卫。
如今河陌与库贞都在宿卫军中，河陌主要在朝歌城内行走，而库贞主要在王宫内。库贞的武艺我是知道的，却还是忍不住让直涧带话给他，让他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护好帝辛。
我这么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多月，王宫内却是风平浪静一点异动都没有。那死渡鸟也再没有出现过，不禁怀疑，这是不是只是那人的一次警告？可是他在警告什么呢？都这么长时间了王宫没有人死，那死渡鸟的噩兆意义不也就失去效用了吗？
帝辛也在王宫中细细又排查了一遍，却跟十年前一样。并没有任何有用的收获。却在某一天的下午，突然告诉我，要出宫去素女阁。
我心中对渡鸟一事还有些忌惮，出了宫的护卫肯定不如在王宫之内，因此想劝他暂时放一放素女阁的事，谁知他告诉我，或许能在素女阁中查出渡鸟的真相。
于是我现在便换了男装，鬼稽在我脸上稍作了装扮，使我看上去像是个清秀少年，而帝辛，也微微改了容貌。我从没想到，鬼稽的化妆术会这么神奇。
这素女阁外表看来的确是家酒馆，门口的招牌也不是素女阁三字，与向阳馆一般，这里也是前后两院，前院是栋三层建筑，修的很是豪华，一楼是大厅，雕梁画柱，地上铺的金丝毯与墙壁上挂着的色彩明亮的壁画相映成辉，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端酒上菜的伙计穿梭其中，忙而不乱。二楼是包房雅间，三楼据闻是只有极重要的贵宾才能上去的。而后面那栋隐匿在层层树影中间的两层建筑，便是传闻中的素女阁了。
我与帝辛、金术以及恶来库贞等一行十多人，坐在二楼的雅间里，带我们上来的，是河陌。他似乎与一楼的管事混的极熟，那管事见到河陌来了，热情招呼一声也不多话便直接领到这里来了。因帝辛特意下令今日不想lou出行迹来，因此我们一行人进来的时候也是以河陌为主走在前头，帝辛还特意躬了背，以免显出气势来。
等酒菜上齐了，屏退了这里的侍从，帝辛的眼中才lou出精光。
“稍后可以去那素女阁吗？”他问河陌。
河陌点了头，道：“不过最多只能带六个人进去。”帝辛环视了一下，很快便定下了一会儿进素女阁的人员名单。
我从出来就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带上我。现在去逛妓院为什么还要我跟着？
“孤想你认一个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渡鸟噩兆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商代青楼
（近来卷阿奔波较多。欠了一些，日后定会多更补上）
这素女阁布置的与前面酒馆大不相同。前面那座楼过于奢华，虽然所有器物装饰看上去都价值不菲，可都流于俗气，我也才知道那前面酒馆的名字叫做慕金楼，也是大俗。
可素女阁却是素净淡雅，宛若一位木钗布裙的少女，别具一番风味。从慕金楼的后门出来，沿着一条小径向北，素女阁幽幽的灯光像是勾魂的呼唤，在场的除了河陌来过这素女阁，其他人对这个让朝歌达官贵人流连忘返的新鲜场所充满了好奇。
待走到这素女阁的正门前便会发现，这里的老板显然在素女阁上花了更多心思。整座楼是一种最清新的原木色，镂空的桃木雕花门上一层淡黄色的半透明轻纱随着晚上的微风飘舞曼妙，轻轻拂过门前那两盆一人高的绿植，我看那植物根茎虽然不细可并不……绿＠色＃小￥说＆网……悠然的听恶来讲这故事，忽然觉得一切像是他导演的一般，只为了成功将河陌送上的素女阁贵宾的位置。
“方才楼下弹琴那位是谁？曲调平常功力却深厚无比，素女阁竟藏了这么位琴艺高超的佳人。”帝辛饮了两杯酒忽然问道。他身边的女子掩嘴笑了起来：“月尚难得抚一次琴，却无一例外不被当成女子……也难怪……他即使不是女人，也当得倾城二字。”
“怎么，竟是男子？”帝辛奇道。我也跟着竖起耳朵来，方才瞧着那轻纱之中，确实像是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啊！连河陌都好似不知道这回事。也流lou出关注神色。
那女子见引得我们所有人注意，笑容绽的更大：“月尚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儿，引得阁内多少女儿家芳心暗许呢！”
“可否劳烦姑娘请他上来一叙？”不知为何，帝辛对这个弹琴的人好似有些特别的兴趣。
说话的女子幽幽瞟了一眼帝辛：“奴家唤临秋，这位爷记好了……”说着还瞟了我一眼，“今日爷有佳人相伴，可是若下次孤身来素女阁中，不要忘了奴家才是。”
“你知道我是女的？”我惊道。
这个叫临秋的女子眉梢间流lou出醉人的风情：“姑娘一进这素女阁，除了客人怕是其他人都看出来了！”说着她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带了一丝研究，“姑娘眉眼倒有些像我们的宋陵呢，想必也是一位可人儿！爷真是好福气！”说着身体还往帝辛身上靠了靠。
这女人当真是吃这行饭的主。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男人，偏偏还让我一点脾气没有。“那临秋可否把这月尚唤来一叙呢？”恶来倒是没有忘帝辛的初衷。
这时接话的是河陌身边的女子：“我们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一会儿宋陵不是要过来吗，几位爷可以跟她说说，月尚连三娘的账都不买，可宋陵的话还是听几分的。”
这下子我对宋陵的好奇心就更大了，如今看来这宋陵显然是素女阁的“花魁”，还是个高傲一般人见不着的“花魁”，我很想赶快见一见，这商代“花魁”她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我们并不是来喝花酒的，可我不得不承认，这临秋很会搞气氛，若生在现代也必定是个交际花。帝辛与河陌虽然不至于笑脸对他，却也在她的莺歌燕语之下连饮了数杯。
酒喝了一半，门外忽然想起几声清脆的金属声，似是随着某人的步伐一摇一晃，由远及近。“宋陵姑娘到！”门外有人唱喏。
我不自觉的连呼吸都慢了下来，紧紧盯着那扇门。
门吱呦呦的被推开，轻纱被撩起。一个身穿素色白绸的女子窈窕身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因我是坐着的，自是从她的下半身开始看起。
一双金缕鞋，小巧的鞋头微微向上翘着，是商代最流行的款式，在曳地的白绸长裙中若隐若现，因裙身遮挡，看不见她的双腿，可是自腰身往下那完美的弧度却也勾勒出一幅动人的美腿曲线，腰带上的流苏随着双腿走动展现出很好看的波浪，腰肢纤细，胸前却是挺立着两座傲人双峰，在这个没有胸罩帮衬的商代可见她的双乳是多么丰满了，头上只挽了一个最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缀着金叶的钗斜斜cha着，待我定神看清她的脸时，只觉得一口气没有透上来，差点岔过气去！
我好像看到另一个苏妲己！
【……第一百一十七章 商代青楼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绝世容颜
严格说来，其实她只有八分像苏妲己。鼻梁似乎比我脸上这个矮些，嘴唇也要厚一些，可光是这脸型以及眉眼的相像已经让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会不会这个才是一代妖后苏妲己，我不过是个误会？
等我去看帝辛的时候，发现他也正在看我，触到我的视线，淡淡笑了一下，又去看宋陵。只见那宋陵在侍女的搀扶下风情万种的朝我们行了一礼，这种风情犹如扶柳微荡，让你觉得若不站起身来就是大大的无礼了，所以我们一行人除了帝辛，皆是无一例外的起了身。
那宋陵显然注意到仍端坐着的帝辛，秀眉微微蹙了一下，就这一下，让我恨不得把这个让美人不高兴的帝辛给拎起来，等我惊觉自己这个想法后，心内涌起一阵寒意，她是会妖术吗？
清澈明亮的眸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到河陌身上，润泽饱满的朱唇轻启：“这位想必就是少将军河陌了！”声音有些空灵。像是山谷里流淌的溪水。
河陌微微一点头却是看向帝辛。我见他眼神清明，心里稍微放心下来，这宋陵段数太高，连我这个女人都差点被她俘获了。能在素女阁里保持着“花魁”的身份，帝辛又是专门来见她，身份肯定也不寻常，我并不希望河陌与她扯上什么关系。
宋陵见河陌不答反而去看帝辛，也将目光转到帝辛身上，不过嘴里的话仍是对河陌说的：“少将军相助我素女阁之事宋陵记在心里，宋陵虽是女子，却也油然佩服，今日特来敬少将军一杯！”
帝辛朝宋陵一努嘴，显然暂时不愿意接收河陌推过来的“包袱”，还是让河陌应对。河陌无奈只得陪宋陵饮了一杯，显然他费心思要见宋陵全是帝辛的主意，如今终于见到真人了，帝辛却没有下一步的指示，只在一旁看着，他似乎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于是我就看他饮完酒，又忘了帝辛一眼，咳了一声对宋陵道：“不知宋陵姑娘可否把楼下弹琴的月尚请上来一叙……我们……我们很欣赏他的琴艺……”河陌对曲艺这些风雅之事并不懂，是以最后一句说的很没有底气。
宋陵还没有说话，临秋却是怪声笑起来：“今儿这几位爷倒也是奇怪了，连我们的宋陵都压不住，只是对月尚感兴趣了！”她这话显然是在笑大名鼎鼎的宋陵也有不被人买账的时候，外人都知道河陌来素女阁点了几次名想要见宋陵，没想到今日见了面。刚说了一句却要又要见另一个人，还是个男人！由此可见平素临秋与宋陵的关系也是在算不得好，也难怪，在妓院青楼这种地方，“花魁”之类的角色从来都是招人爱也招人妒的，就算在后世的各类集体中，这也是平常现象。
不过宋陵显然有很好的修养，临秋的怪笑与讽刺对她似乎没有什么影响，这次她是望着帝辛与河陌说话的，因我在两人中间，自然也落到她的视线之中：“月尚甚少在素女阁外间lou面，今日竟然有缘遇到少将军，宋陵便去叫他上来！”说罢lou齿一笑，竟有些小女儿的天真神态。她转身盈盈往外走，我却发现这里临秋等人的脸上隐隐现出一丝嫉恨之色。
转瞬我便明白了，依她们方才所说，这月尚甚是高傲，又得女人青睐，连三娘的账都不买，可是你这里刚刚说想见见月尚，人家宋陵转瞬就去请了。还一副一叫就会来的样子，怎能不让人嫉恨？
我正在心中暗笑，帝辛忽然碰一碰我的手：“如何？”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宋陵，他之前说要我来认人，难道说这个与我长得相像的宋陵和我有什么关系不成？我摇摇头，低声道：“妲己不明白。”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我来见这宋陵，也不明白他这句“如何”问的是什么。他安慰似的拍了拍我的手，没有再说话。
我沉默了一下，突然打了个激灵：“难道顺崤……”帝辛眼神一凛，微微摇头。没想到我刚刚那句却是召来在场的另一个人巨大的反应。临秋原本要端起酒想敬帝辛的，却是听到顺崤的名字时手一抖将酒泼倒了帝辛身上。
“啊……请爷原谅……”她低了头，似要掩去脸上的慌张，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难道顺崤是死在她的身上？这可不是什么好回忆，难怪她会慌成这样。
帝辛不以为意地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衣袍，随后一把抓住临秋的手道：“你与顺崤可相熟？”临秋闻言眼睛瞪得老大，直摇头道：“临秋不认识什么顺崤！他怎么死的也不关我的事！”话音刚落她也意识到自己失言，我们刚刚并没说顺崤死了，脸上lou出一种认命的无奈神色。在场的其他女子听到她这么说，也都是低了头，似乎顺崤这件事在素女阁已经成为一个禁忌。
帝辛松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你不用怕，我们可不是要来为他报仇的，你也知道河陌是什么身份，要真是想找你的麻烦，也不会等到现在。”
临秋望着帝辛又去看河陌恶来等人，半晌后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怕多一人找我的麻烦了……若不是……”她的话在这里卡了一下，见我们都盯着她，笑道。“若不是临秋平日认识了些贵人，现在只怕也不能留在素女阁……”她这话显然是隐了那贵人的名字，而且肯定不是她所说的平日接待过的人，我们都听出来这点，临秋自然也知道，于是举杯向帝辛敬酒赔罪，将话题岔了开去。
帝辛倒也没有再追问，我苦于想多知道一些，可也明白这对人而言不是什么愿意记得的事情，罢了，人死如灯灭，东旭也该瞑目了。
就在这时，宋陵身上的清脆之声又慢慢响了起来，我们都把头转向门口，等待着那个叫月尚的人，连临秋等一众素女阁的姑娘们也不例外。
先进门的仍是宋陵，她稍微往旁边一站，一袭黑色的衣角便出现在门拐角之处，然后，一个比宋陵高一头的“窈窕丽影”便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以为商代不会再有伯邑考那般的人物，却没想到来了个比他更甚的。他进来的时候，面上竟还夸张的拢了层面纱，可只是lou出来的柳眉凤眼。已经把我的目光直直的勾去了。
他怀抱一把五弦琴，那琴座底部镶了一整块翠玉之类的东西，看上去竟有些流光溢彩的感觉。进屋之后，他扯去面上轻纱，不卑不亢地道了一声：“月尚见过各位。”声音犹如他方才谈的琴曲，清新透凉，沁人心脾。
这月尚不超过二十五岁，细长白嫩的脖颈上，好一张倾城的佳人面容！这才真真地叫做肤若凝脂，说起话来细密的睫毛下眸中流光转动，皓齿如贝。若不是高挺光洁的鼻梁为这张脸增添了一丝英气，这明明就是一个绝世美人嘛！
今日这趟素女阁真是没有白来了，不仅见到一个有八分像我的宋陵，更见识了什么叫绝世容颜，尤其还是长在一个男人脸上！这世界上真的就有长成这样的男人！
身边的一声轻咳将我从震惊中拉回来，转头一看，帝辛正一脸不悦的瞧着我，我不好意思的又咽了一口口水，却发现临秋等人的眼中俨然闪动着痴迷的神色，看来，这月尚的绝世容颜只对女人有着致命杀伤力，这些男人出了有些惊异之外，看着月尚都没有刚才看宋陵时的欣赏。
坦白说，其实若把宋陵和月尚单独拿开来看的话，或许会觉得各有千秋，但是放在一起，因为月尚毕竟是个男人，男人长得这样美，实在是比宋陵更吸引人，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的。
绝世容颜，并不一定是说长得是世间最美的，而在于那个“绝”字，世间没有第二个才能配的上一个“绝”字！
“公子琴艺精妙，再普通的曲子到了公子指尖都能流出不俗之音，实在让我们佩服，为此特意请公子前来意见，唐突之处还请见谅。”说这话的是金术，他跟在帝辛身边多年，自是能揣摩帝辛的心意，这样客气的话帝辛当然不会说，但是由金术说出来就比较合情合理了，帝辛在一旁微笑颔首。那月尚显然也明白金术这话是为谁而说，更是看出我们这一座以帝辛为首，倒没有想宋陵一般去跟河陌说话，对帝辛道：“粗鄙技艺习来一娱而已，望各位在素女阁尽兴而归。”
话说得很客气。但是语调有些冷漠，显然他只是被宋陵拉上来见一见我们而已，并没有打算留下来。帝辛闻言道：“上古有一曲《合归》，不知月尚会奏与否？”
这一句话将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月尚又拽了回来，他面带异色，紧盯着帝辛：“《合归》遗失已久，月尚听师傅说过，世间再无人会弹奏。”
帝辛笑着摇头道：“我曾偶得《合归》残律，不辨真假，不知月尚是否有兴趣听一听。”
这下吃惊的就不只月尚和宋陵了，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帝辛，我没听说过什么上古遗曲《合归》，可是，帝辛居然会弹琴？认识他这么久了，怎么从来没有听他说过？
月尚原先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敬意，他端端正正的将自己的琴递给帝辛：“月尚何其有幸，能得闻《合归》。”
一旁的宋陵脸上面上也有异色，见帝辛大大咧咧的接过月尚的琴坐了下来，忍不住道：“月尚你这还是第一次将裴琴交与别人弹奏。”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绝世容颜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夜探素女阁
帝辛弹琴的模样与伯邑考很不同。他将那裴琴放在面前。先是盯着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拨弄了一下，只听“叮”的一声，随即像个孩子般抬头笑了，对月尚道：“果然好琴！”帝辛闭上眼睛，微微侧着头，指尖又来回拨弄几次，听着琴音，脸上显出一种很满足的惬意神情。
我从来不知道他原来也会弹琴，眼睛紧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之处，而随我们一同出来就没有说过几句话、坐在最末端的鬼稽眼里，射出一丝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迷醉，仿佛就像临秋看月尚一般。
帝辛挣了眼，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微笑弧度，只见他双手置于裴琴之上，修长的手指仿佛是世间最精巧的机关一般，在那五根琴弦上随随便便那么一拨弄，便有动听的曲子慢慢倾泻出来。
我对音律所知不多。对这种五弦琴更是知之甚少，但好听不好听还是能够分别出来的，帝辛弹得很随意，可是听从他指尖流淌出来的《合归》，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广袤天地，有千军万马在奔跑，看来这《合归》描写的是远古战场上的景象，只是这两方军马还没有跑到一起，这琴声就戛然而止了。
帝辛有些无奈的眨了眨眼：“我只会这么些……不知是否是《合归》？”
月尚白皙的脸上有份因激动而显出的粉红，他愣了愣，方道：“月尚从未听过《合归》，只是……若《合归》出世，也不过如此了吧！”这评价，实在很高了。
我从帝辛口中得知月尚琴艺高超，绝不在伯邑考之下，而月尚这样评价帝辛，可见帝辛也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时间，我倒有些自得起来。但听到月尚下一句话，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月尚请教先生姓名，能否请先生移驾月尚房中？”
帝辛想都没想就点了头，一向在外与帝辛寸步不离的恶来也站了起来，谁料却被帝辛阻止：“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不过去与月尚切磋一下音律之事。”月尚闻言脸上现出一丝欣赏，不过恶来却是苦了脸。在宫外，帝辛的身边怎么没个人护卫？何况，是在这不明深浅的素女阁中？
这时月尚道：“月尚以自己及素女阁为保。一会儿定亲自送……”他还不知道帝辛的名字，“苏辛。”这时帝辛出宫的时候给自己起的新名字，“月尚定会亲自送苏辛回来。”
我与宋陵一样，吃惊地望着两人携手出去了。虽然帝辛起身前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安心，可我望着这两人的背影不仅仅是担心他的安全，还有些醋了。
我现在开始怀疑，帝辛来这素女阁根本不是为了宋陵，而是为了认识这月尚，那首《合归》根本就是他早就准备好了吸引这月尚注意的。至于这宋陵为何与苏妲己长得如此相像，或许并没有我想象中重要。
帝辛离开之后，这宋陵显然也呆不住了，没说几句就急急的出去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以进月尚的房中，而我，还得呆在这里枯等。
帝辛走了，临秋却对着河陌调起情来，也不知是河陌英雄救美的形象太过高大了，还是恶来那张脸实在吓到了美人，这些人对河陌这个小将显然要比对恶来亲热许多，一口一口“少将军”，酥到骨头里。
“你们在这儿坐着。我出去转转。”我刚刚站起来，恶来便对库贞使了个眼色，随后河陌紧跟着库贞站起来：“我陪你出去走走。”
一时间气氛有些怪异，河陌与我，在众人眼中似乎还有点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尤其在河陌当初也很坚决的拒绝女茹以后，而现在，帝辛也不在。这时坐在最后的鬼稽慢悠悠地起了身：“我们一起出去吧，我也不饮酒，留在这里实在憋的慌。”他说话表情可爱，逗得众女都笑了起来，也不知恶来怎么想的，对鬼稽道：“也罢，你们去透透气就回来。”
鬼稽点点头，与我一道出了门。
这素女阁的二楼是一个回廊，都是关着门的雅室，间或能够听见房中传来的浪笑之声，虽不真切但也明白，看来不是这里的客人多么“雅致”，而是不雅的事情全都是关着房门来做的，像我们这样半开着门实在是稀奇。
我们在四周绕了一圈，除了通往一楼的楼梯没有发现别的出口，想来那月尚的房间也不会在这里。我见这回字廊也没什么好逛的，便对鬼稽道：“咱们下去走走？”我准备好了他反对时的说辞，却没想到他畅快地点了点头。
因为这素女阁的客人大部分都在房中，就算一楼也都是在轻纱遮掩的隔间里，外头倒没什么人走动，连我们刚进来时引路的女子也不知去向。正对着大门的那扇墙，也就是方才月尚抚琴的地方。两边各有一道门，也用纱幔遮着，不知通往何处，我有些好奇，正想往右边那扇门里去，突然从里面出来一个守卫装扮的男子：“后面是姑娘们的歇息场所，还请两位爷留步。”
我与鬼稽相视一眼，鬼稽对那人道：“我们喝了些酒想随便转转，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原谅。”那人见鬼稽这样说，倒也非常客气：“无碍的，两位要是觉得闷得慌，出了大门向右有几座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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