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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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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主……出来的时候……老板……只是吩咐库贞随身保护好馆主,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离开这向阳馆,外面发生任何事都不允许库贞过问,库贞的职责只是保护馆主你的安全。”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听得很清楚,可见旁边的人似乎竖起了耳朵都还是一脸的急切表情。

“外面的情况,你真的不知道?那你们怎么说闯进了流寇?”我说话可没故意掖着音量,比图走过来道:“馆主,飞廉将军晚上给比图捎了口信,让比图注意这两日城内可能有流寇,没想到还真的闯进来一个,好在被河陌吓走了。”

说完比图想了想,对大厅里的众人吆喝着道:“咱们来分一分人,外面有官兵护着,里边可也得巡着些。”然后还真就组织起来了。

“库贞……你就不担心家里边吗?”帝辛让库贞把我带出来躲在向阳馆里,他那里一定发生了什么,火光,街上的士兵,难道是逼宫不成?

库贞显然也是担心着帝辛,面色有些挣扎可最后还是决然道:“库贞要保护馆主的安全。”

“你放开我,你放开……你……大爷我……”转头一瞧,郑蓄竟是被河陌抱了过来,往地上一撂,按住他的肩膀。

“他从外面进来,自该知道街上发生什么事。”

“大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放开!”郑蓄嚷嚷着想甩开河陌的手,无奈却在河陌的一掌之下转身都不得。

“郑蓄,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边的火光是怎么回事?”

“娘……馆主……好像……好像是有人谋反……”

“什么?!”我一声惊叫却是淹没在大堂众人的惊异声中,爬起来就想往外面跑,却被郑蓄拦住:“馆主,郑蓄进来的时候,官兵似乎已经控制了形势,如今街市上不许平民行走,馆主……还是等天明再……”

“不行!库贞河陌,随我回去!”我只觉得自己话音刚落,便是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听见河陌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库贞的声音有些不悦:“若是你根本下不去手。”

我的颈后有些酸疼,听了这两个人话便明白自己方才是被库贞出手敲晕了。我坐了起来,见外面天还没亮,知道自己确实没有睡多长时间。屋里只有库贞于河陌两人,便问道:“王宫怎么样了?”

河陌摇了摇头:“我方才出去探了一番,路上都是王都守军,我还没到王宫门口,便已经被人发现了,若不是我身上带着宿卫军令牌,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那你为何不进王宫?”既然他已经拿出了宿卫军令牌,该去王宫确定一下帝辛的安危再回来才是。

河陌看了一眼库贞,才对我道:“王宫门口也是王都守军,我进不去。”

“王宫门前怎么都是朝歌的守军?宿卫军呢?恶来呢?”王宫的守卫一向是有宿卫军负责的啊,就连朝歌城内的防务也该是宿卫军,城外的守军怎么全都进城来了?

“娘娘,临行前,帝吩咐库贞,除非他亲来向阳馆,否则娘娘万万不可出去。”

我打算下榻穿鞋,库贞突然跪在我面前:“帝命库贞誓死保护娘娘,娘娘若想出向阳馆,就从库贞的尸体上踩过去!”

“那河陌你就杀了他!”我没好气地道,穿了鞋就绕过库贞要出去,河陌却是一步拦在门前:“朝歌……此时即使你出去了也于事无补,你若落进叛军手中,于帝是大大的不利。”

河陌这话让我停下了脚步,库贞也跪着走了过来,挺着脊梁仍跪在我面前。其实我不过是说的气话,这库贞方才打晕我,现在又以死相逼,必是帝辛下了死令。我虽明白今晚形势险峻,连河陌凭着宿卫军的令牌都进不去王宫,我出去还真可能成了帝辛的累赘。可是我又十分担心帝辛的境遇。

“库贞你先起来。天明之后,你们再出去看看。帝若出事了,我们就不能躲在这里了。”

【……第一百零九章 心忧王宫 ……】

第一百一十章 断绝消息

(终于赶在十二点前第二更了!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不过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过的却比春夏秋冬还要漫长。向阳馆的灯亮了一夜,我们时不时能够听见街市上有人跑过的脚步声,偶尔还会传来兵器相接之声,好在晨曦微lou之时,朝歌的大街上终于安静了下来。

断断续续下了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我听了好一会儿才确定外面确实再没有什么特别声音,这才起身往前馆赶。穿过中院发现这一夜雪竟然下了半尺多高。

前馆内许多人和衣或趴或躺,看来这夜都没有回去睡。我轻手轻脚,生怕踩着了谁,可又急于赶快赶到门口去,走的十分变扭。谁知身后还是想起一声惊叫,我转过头去,才发现库贞万分歉意正对那个被踩的人道着欠,也没有再多看一眼,终于走到了门口。

打开门一瞧,赫然发现门口有两个王都守军听见声音也正回头看我。我在往左右一看,向阳馆依然被人“保护着”。“我们可以出去了吗?”我问。

“尚未接到鹰潭将军的命令,向阳馆众人一律不许出入。”对方的回答斩钉截铁表情也十分的公式化。

我本想多问一句王宫的情况,可想着问这些在我们门口守了一夜的小兵也是白费,便悻悻关了门,转头对库贞与河陌道:“我要知道王宫的消息。”

后来我又仔细问过郑蓄,他说他是出去查顺崤的时候,不想突然碰上大队的守军,这才无功而返。他并没有为我提供更多的信息,而今天亮了,我却必须尽快得到帝辛的消息,否则,我恐怕会疯掉。

库贞从自己身上掏出一个特制令牌递给直涧和另一个名叫花成的侍卫,命他们随河陌一起出去。我看着库贞,忽然觉得对他有了些新的认识,这个被帝辛破格提拔上来的平民对帝辛的命令竟持的是一份死命的效忠,我相信他对帝辛的担忧比之河陌要更强,却还是不愿离开我半步。

河陌领了直涧和花成,准备从后院出去,这时街市之上忽然闻得一阵锣鼓声,“解除禁令”的呼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向阳馆内的众人终于全部醒了,大家把门开了,发现门口的守军正在集合队伍准备离开。

“我们可以自由出入了吗?”比图大声问。

对方跃上马,大声道:“禁令解除,可以自由出入了!”

原本清冷的大街上瞬时打开了多扇门窗,大家见到王都的守军都整齐的往王城之外撤,终于松了口气。有人试探性的往门口站了站,发现确实没事了,这才大声喊道:“好了,都可以出来了,大家可以出来了!”

刚说了这一句话,不知哪里窜来一只弩箭,正中那人胸口。顿时街市上的守军如临大敌,比图哐当一声关山门对我道:“馆主速回去!”

向阳馆大多人都身怀武艺,他们既投奔而来就不会与官府作对,是以昨日没有一个违令出馆,如今既已解除了禁令,一个个倒是大胆起来,提着武器,就要出门。

比图也并不阻拦,只是一个劲的劝说我赶快回去。河陌见已经没有守军围着,便也跟着众人从前门走。

就这么一会儿,先前街市上的守军已经不见了,那个人的尸体也不见了,不过除了向阳馆的人,大街上空空荡荡,只有众人踩在雪地里的声音在空气间回荡。

我知道有库贞在自己就不要想再出向阳馆,便回了大堂,坐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等着河陌回来。比图为我端来一个火盆,又为我准备了早膳。

太阳逐渐升高,先前出去的向阳馆里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说是街市上除了巡查的宿卫军,平民们还呆在家中不敢出来,他们饶了一圈除了发现几处大雪没有盖严实的血迹,什么可疑人也没有见到。

等那些回来的人用完早饭了,河陌才回来。

“进去说。”

我与库贞赶忙往后院走。

“你可知昨晚谁谋反?”

我愣了愣:“比干?”库贞奇怪的瞧了我一眼,河陌摇头:“是鬼侯。”

什么?鬼侯?他不是才把女儿送进朝歌吗?“那帝辛呢?帝呢?”

河陌闪躲了我的视线:“鬼侯之乱已平,但是我们没有进入王宫。”

“王宫是宿卫军在守着吗?”问话的是库贞。

“是,我去了飞廉将军府,说是飞廉将军与恶来将军昨日下午都进了王宫,现在朝歌城内一切恢复如初,依然是宿卫军掌控,只是……王宫之内的情况,谁也不知道。”

我颓然瘫在地上,一定是出事了,否则王宫…王宫不会这样的……“昨夜……鬼侯攻进了王宫吗?”

河陌点了点头。我的心越往下沉了些。

“帝说会亲自来向阳馆接我?”

“是。”

“好,等到日落,日落后河陌再去找飞廉或者恶来,如果依然没有王宫的消息……如果他没有来……库贞,我们必须进宫……不能在这里等。”

库贞回头望了一眼直涧与花成,两人俱是一样的神色,终于点头。

如果帝辛真的解决了鬼侯谋反一事又毫发无伤的话,他必定知道我在向阳馆中等的多么心急,他今天一定会来接我的。如果王宫真的平安度过了昨夜,由宿卫军守卫的王宫就不该不让河陌进去,甚至连帝辛特赐给库贞的令牌都失去了效用。

在朝歌城内解除了禁令之后,王宫依然隔绝了与外界的消息,唯一的可能就是,鬼侯没有成功,但帝辛出事了。

商朝明明是被周武王推翻的,帝辛不该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意外,纣王现在就死了,还哪来的武王伐纣?历史不至于错的这么离谱吧?

可是,三千年的历史……我不禁想到了《寻秦记》,历史经过时间灰尘的掩埋,它到底被披上了多少层外衣,最里面的,到底是什么样子?

天终于黑了,帝辛没有来。飞廉与恶来也依然在王宫。

可是如何能进入宿卫军守卫森严的王宫?

“娘娘,比图要见你。”我正和河陌、库贞商量着进入王宫的办法,直涧进来禀报,我们三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比图进了门,见到河陌与库贞与我围坐在一起,丝毫不吃惊,行了一个见到帝妃的标准礼:“向阳馆中有通向王宫的密道。”

原来他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这向阳馆的真正主人是帝辛!

“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比图面不改色,原本很平常的面貌突然变得有些不同来:“飞廉将军嘱咐我,到了关键时刻,要比图自己斟酌怎么做,比图认为,或许现在就是将军说的关键时刻。”

【……第一百一十章 断绝消息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秘道入宫

秘道的入口便在我睡的床榻之下。比图让直涧与花成将那张大榻搬开,一块青灰色的地砖便显现出来。比图蹲下来,敲了敲那块地砖,发出“咚咚”的声音,他抬起头来对我道:“就是这里了。”

说着手不知怎么一掰,那看似与地面贴合甚紧的地砖便被他提了起来放到一边,lou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来。我走过去将手往洞里一伸,手背上感觉到了空气流动,便放心的对库贞道:“去拿几盏小灯来。”

将点亮的铜灯往洞口一伸,便能看见窄窄的阶梯延伸向下,河陌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然后是库贞,我走在中间,身后跟着直涧与花成。

当得知有秘道可以入宫时,原本库贞并不同意我也一起回宫,却在我分析了一番形势后最终点头,大家都觉得宿卫军守卫下的与外界断绝联系的王宫里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不能被外界知晓的大事,而这样的大事,估计也只能与帝辛有关了。

“如果帝真的出了事,你在这样守着我又有多少意义?我就在秘道中等着你们,等你觉得需要我出来了我再出现。”

这秘道恐怕建成之后从未用过,虽说并不闭闷,入鼻处却也有一股子湿漉漉的霉味儿。我们在秘道中走了很久,刚开始还说几句话,到后来就都闭口不言了,这秘道那一头的出口不知在王宫哪里,会不会我们刚一冒头就被人发现了?若是这王宫已经变了天,我们就真的是自投罗网了。现在我倒是有些担心起来,帝辛说除非他亲自来接,否则不让我出向阳馆,我们这样擅自入宫会不会反而误了他的事?

“娘娘……”不知道过了多久,库贞突然低声唤我,我慌忙收了心思凝神听他。“到入口了,娘娘暂且留在这里。直涧花成,你们保护好娘娘。”

直涧花成低声应了,我们便望见前方河陌已经迈上了第一级台阶。待头顶到入口之处时,他并不急于出去,而是竖耳细听。

半晌之后他朝库贞点了点头,用手朝上顶了顶,顶不开,他使了劲,还是不动,“向下试一试。”库贞道。河陌依言在头顶上摸了摸,突然向下一拉,我们便终于感受到一阵外面的新鲜气流拂面,我瞧着外面黑漆漆的,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不过这样也好,能够尽量避免被发现。

库贞与河陌向我点了点头,便提身出去,轻轻又把秘道入口掩上。

我心中担忧着帝辛,好容易摸进了王宫,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顺利潜进帝辛的寝宫,这个时候,他会在寝宫吗?我不会功夫,对于夜探这种事也没有经验,并不想拖累他们两人,只是我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他们太久没有回来,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两人走了没五分钟,我便听到秘道入口处传来脚步声,可不止两个人,慌忙让直涧把灯灭了,往后退了几步。两人将我夹在中间,屏气凝神,盯着前方台阶之上。

入口被打开了,一盏油灯探了进来,我们又赶忙往后退,生怕被光照到。

“娘娘……”听到这声音我一喜,赶忙向前奔去。

“阿右!”外面油灯映照的可不就是阿右的脸!

等出了秘道我才知道,这一头的入口竟然就在我的钟鼎宫!而且就在我寝宫中那间放置马桶的小隔间里!想当初我还日夜想着逃出王宫,却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宫里就有这么一条现成的通往宫外的密道!这里离向阳馆可不算太近,当初修这么长一条秘道还保持那么好的通风条件,可真是不易!

“娘娘,你怎么回来了?”

“嘘……玛朵呢?”从秘道出来,我们便从那“卫生间”外面来,只看见一个阿左站在那里。

“娘娘不用担心,昨晚玛朵被王后叫走就一直没有回来了,如今这宫里这剩下我和阿左以及林大罗大,只要我们不烧了这钟鼎宫,外面人是不会管我们的!”

阿右一向比阿左机灵些,她既说林大罗大可以相信我也就不用担心他们会不会去告密了,只是听着阿右的意思,这钟鼎宫像是被人围起来了?

“如今王宫情形如何?”望着一旁的河陌库贞,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定是一出去就发现这里是我的钟鼎宫,不管阿右是他们主动叫来的还是不小心碰上,他们定然还没有出过这钟鼎宫。

“娘娘……听说……帝……遇刺了……”

“什么?!”虽然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帝辛可能遇到不测,但被阿右一语道出还是觉得心中一惊。

“鬼侯昨日入宫了吗?”河陌问。

阿左点点头:“入了,但是听说在前殿就被宿卫军挡住了,可是……行刺的是鬼侯送来的那个女儿姚叶……”

姚叶,姚叶她竟然……“帝现在如何了?”

“如今我们这钟鼎宫都成了锅里蒸的馍馍,哪里还知道外面的事。昨晚王后娘娘派人来宫里发现你不在,前后搜了一遍之后才着人围住了钟鼎宫,我们可是一天没有和外面联系了。”

“你们没有见到恶来将军吗?”

两人俱是摇头。飞廉与恶来都在王宫,恶来掌管这宿卫军直接负责王宫与帝辛的安全,如果帝辛遇刺,该是恶来统筹调度才是,怎么是王后在发号施令?难道,恶来也出事了?

“现在宫里的大臣多么?”我问。

“好像听说少师箕子等王公贵族连同大祭司都进宫了,是不是,林大?”阿右转头冲林大喊。

“听今日给我们送饭来的宫人是这么说的,帝的伤……好像不轻。”

心中却终于感到一丝高兴,这证明,至少帝辛还没死,即使现在王宫不在他和恶来的控制之下,可他至少还没死!

我望向河陌与库贞,如今钟鼎宫被围,我是肯定出不去了,只能靠他们两个去打探消息了。两人不待我吩咐,便道:“娘娘请在宫中静待库贞消息!”

现在已经到深夜了,对他们来说最为有利。

望着两人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我重新回到了寝宫,让阿左阿右灭了一盏大铜灯,只留一盏小的。我坐了一会儿,环视这再熟悉不过的寝宫,既有外面通向王宫的密道,这钟鼎宫会不会有别的什么秘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秘道入宫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以假乱真

我们真的只要不拆了或烧了钟鼎宫,外面的人便不会管我们。几乎在钟鼎宫里里外外可能的地方都搜遍了,也没有发现哪里再出现一个秘道入口,却搜出一个不速之客来。

“你怎么会在这?”我望着这个本该留在向阳馆的侏儒,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见比图那老小子神神秘秘的进了你的房间,就跟过去看看,谁曾想……”他耸了耸肩,颇为无辜的瞧了一眼擒住他的林大和罗大,“你们放开我,我也是替娘娘办事的!”

林大罗大来看我,我挥了挥手示意他们松手。

“你的专业技能倒是不错。”这侏儒跟踪偷拿潜入的功夫实在很好,不过他显然没能明白我所说的专业技能是什么意思,瞪着那双细长的眼睛瞧着我。“你知道这是哪里?”

郑蓄点了点头:“我出去绕了一圈知道这是王宫就想再潜出去,谁知你们在宫里乱撞,你们在找什么?”

“另一条秘道。”可惜是我自己异想天开了,突然想到郑蓄与崇侯虎的关系,忙问:“你有办法能够尽快联系上崇侯吗?”如果王宫不在帝辛控制之中了,只有借助外面的力量了。虽然我不知道底薪的到底如何了而王后又到底想做什么。我对大商军政不甚了解,除了恶来飞廉基本就不认识什么其他人了,而能够帮得上忙又得帝辛信任的,我知道的也只有崇侯虎了、

“最快也要一天一夜。”他想了一下才慎就重答道。

“一天一夜也可,通知崇侯速来朝歌,告诉他鬼侯谋反,王宫情况不明。”虽然我不知道一天一夜还会发生些什么,可是现如今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了。

这个看我的恭敬眼神中总带了三分垂涎的侏儒倒是在正经时候将那份垂涎收了回去,点头应下之后便打算由秘道再出去,这时河陌与库贞终于回来了。我便让郑蓄再等等,不知他们是否带回了有用的消息。

他们见到郑蓄俱是一惊,眼中有着赤裸裸的厌恶,可是现在大家都是在一条船上,我赶忙转移话题。“见到帝了吗?”

两人竟然摇头,我的心刚刚下沉一点,突然听到一句“我们遇到鬼稽了,他一会儿就来钟鼎宫”才突然又提了上来。

鬼稽是帝辛最信任的疾医,如果帝辛受伤了,他没理由不去医治,至少也该见过受伤的帝辛。“郑蓄你先留在这里,等鬼稽来。”我们所有人都没有见到帝辛,也不清楚他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帝辛的伤势、王宫的现状,或许只有等鬼稽来了才能揭晓答案。

派了林大与罗大在前殿等鬼稽,我们几人一齐呆在我的寝宫里。没有想到的是,林大罗大没有来,鬼稽却是已经到了。

“你又是从哪里进来的?”怎么自从我们进了钟鼎宫,其他一个个的进来都跟不费吹灰之力似的。

“浴房中有通往帝寝宫的秘道。”这一声犹如在我和阿左等人心中响起一声惊雷,“真的还有秘道?”我们刚刚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啊!在浴房中?还是通往帝辛的寝宫?

不过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他到底怎么样了?”

鬼稽的眼眸暗了些:“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昏迷不醒……至少,他还活着。

“恶来与飞廉呢?王后到底准备干什么?”如果仅仅是昏迷不醒,王宫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王后携着太壬王子在比干与大祭司的支持下随时准备着……帝若是……由……由太壬继位,王后软禁了飞廉与恶来,以两人为保护帝辛受伤的理由接管了宿卫军……现在整个王宫,都在等着帝……”

等着他死是吗?“你没有办法了吗?他伤得真的那么严重吗?”

“鬼稽已经尽力了,可是帝迟迟不醒。鬼稽在帝寝宫消失的时间不可太长,我只是来告诉娘娘,速速出宫,若可能的话,尽快联系上崇侯。”

我指了指郑蓄:“联系到崇侯最快也要一天一夜……可是这一天一夜……”

“娘娘放心,鬼稽必保帝在三天内……”

我摇摇头:“三天太长了,一天也太长了……”姜王后竟然做好了让自己儿子登基的准备,她会不会……虽然我知道她不该到行这样狠毒招数的地步,可是如今帝辛毫无还手能力地躺在那里,而王后毕竟是他的妻子,可是,赤炼呢?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是我承受不了的。

我冒不起哪个险。

“你真的已经试过所有办法了吗?”

“鬼稽无能。”

“是谁告诉你到这里来的秘道的?”鬼稽是平民出身,平日又不住在王宫,帝辛寝宫里的秘道他是如何得知的?

“帝昏迷之前对鬼稽耳语,告诉我钟鼎宫可以通向阳馆……娘娘,你们还是快出去吧。”鬼稽神色有些焦急,显然如今帝辛寝宫一定是众人睁大了眼睛盯着的地方。我也知道他在这里耽搁越久我们大家的危险也就越大,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或马医想尽一切办法了。

“你有没有试过砭石?帝辛有没有替身的?或者让河陌他们去把飞廉恶来救出来?”我一连串说了三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可是鬼稽却是对我中间一句感兴趣,“替身?”

“怎么,他有?”我像是中了巨额彩票,只有电视上乱演的某些帝王会弄一个两个替身,纣王有替身?

无奈鬼稽却是摇头:“帝没有替身,可是……帝的寝宫之中有一张鬼稽制作的面具,带上之后几可以以假乱真!”

“那你看他们谁合适?”话说完我自己就先摇头了,在场的没有一个与帝辛身材相近的,而鬼稽又道:“可鬼稽也不知道帝将面具放在哪里了。”

这时角落里的郑蓄道:“妲己,孤醒了。”

我们从钟鼎宫浴房里的池子中下去,很快便来到帝辛的寝宫。路上鬼稽还调教了一番郑蓄的声音,使得他声音本身上的差异听起来像是身体虚弱所致。帝辛寝宫的出口不在别处,恰恰在帝辛那张宽大的榻上。

透过半掩的帐幔,我只看见外面垂首立着一人,像是金术,是以他看见鬼稽从榻上下来也没有移动半分,我只是听他低声询问:“回了?”

鬼稽没有说话,对金术道:“通知王后,帝醒了。”金术一震,直直地朝榻上望来,鬼稽却是一伸手:“照我的吩咐,帝醒了。”

我不知道金术有没有看见冒出半个头来的我,好半天才听见他噌噌往外跑。

我与帝辛不过分别的两天,可是现在看见他静静躺在这里忽然有一种分别了一世的感觉。我只能这样握住他的一只手,在心中不断呼喊着他的名字。

你是纣王,你还要骄奢淫逸残暴不仁很多年,否则武王要去伐谁?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很快,殿外响起很多人的脚步声,郑蓄因身子娇小便偷偷躺在帝辛的身侧,而我则爬了下来,在鬼稽的吩咐下躲在了榻后面,他又掩饰了一番才在坐在帝辛榻边,像是在聆听帝辛的吩咐。

郑蓄的时间拿捏的刚刚好,相信众人刚一迈脚进来便是听见郑蓄道:“给孤递碗水来。”声音有七分像,如果考虑到帝辛受伤后昏迷刚醒的话,便有九分半了。

“帝醒了……”王后就要扑上来,却被郑蓄一语喝住:“都站在那里别动!”

鬼稽端过一碗水,只xian起帐幔的一角,自己坐了进去亲自喂帝辛,我不知郑蓄要怎样让帝辛喝这碗水,只见隐隐约约中帝辛像是支起了身体般。鬼稽将空碗拿出去时很快放下了帐幔,相信帐外众人也只是隐约瞧见帝辛的身体而已。

“飞廉与恶来呢?”

“帝……你刚醒,还是让……”比干话未说完便被“帝辛”打断,“孤很好……现在立刻宣飞廉父子来见孤!”

“帝……”比干往前一步,突然啪的一声,似是有人拍了一下床榻:“孤虽然躺在床上,但现在也还没到需要少师拿主意的地步吧!”

“是……”我不知道此时比干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觉得这殿中的气氛僵硬无比,比干命人去传飞廉与恶来,一众人就在这里等着。

这时殿外忽报:“大祭司到。”

我心中一惊,这赤炼可不是个好应付的主,暗暗为郑蓄捏着一把汗。郑蓄,你现在不仅仅是在救帝辛了,更是在救你自己。

“大祭司竟然也进宫了。”这样略带嘲讽的口吻,郑蓄这个头,开的实在是好。

(明日陪母亲去医院可能要奔波一整天,所以今天尽量多写些。如果明天“缺斤少两“了,卷阿得空一定补全,童叟无欺。还有另一部霓裳也是一样)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以假乱真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危机解除

我微微挪了挪头。试图想看清众人的模样,但又害怕被发现,只能透过那重重纱幔,隐约见到赤炼走到了比干的身边。

“帝受天神庇佑,是我大商之福。”赤炼的声音听上去沉稳老练,仿佛早就预料到帝辛会醒一般,他越过比干,往前走了两步,“帝辛”忽道:“大祭司来见孤所谓何事?”

这语调,有些不稳,我知道郑蓄担心这个在大商拥有崇高地位的大祭司若是执意要来xian帐幔,恐怕他也无法硬拦下来。

果然,大祭司继续边往床榻走边道:“帝虽已苏醒,但不可轻视所受之伤,赤炼……”

“有鬼稽在,孤的伤就不劳大祭司了。”郑蓄似乎有些急了。

赤炼听了这句,倒是在离榻边不过两三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从我这个角度来看,他似乎正在望着这掩盖着帐幔的床榻出神。

“大祭司请放心,帝的伤势虽重,但现在既已醒来。便无生命之忧了,鬼稽必定竭尽全力悉心照料。”一旁的鬼稽见情势不妙,也来帮腔。若单听他说话的腔调,他们应该不会起疑,不过帝辛既然已经醒了却还是垂着帐幔,不让大家看一眼,确实有些不合常理。或许他们现在有些后悔,没有安排一个亲信寸步不离的守着帝辛吧,难道他们这么肯定帝辛活不过来了?我心中突的一下,似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想到了大祭司对我的手段。

“有鬼稽在赤炼也放心了,金术,将帐幔xian开,鬼侯谋反一事,还需帝来最后定夺。”赤炼的声调不急不缓,一旁的金术却是闻得这话惊的抖了一下,他在帝辛身边伺候多年,加上刚才鬼稽行事有些奇异,他怕是知道床上醒着的不是帝辛吧?

“孤现在觉得还有些无力,将飞廉恶来召来,孤自有吩咐,其他人一齐退下吧。”这其他人,自是包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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