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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重人格-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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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哄住了。
姜佩佩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成了个非常好的挡箭牌,有她在,潘云璇都不忍太过苛责儿子,而且还给两人创造独处空间……这恰恰又被儿子哄了,潘云璇瞅着这一对心满意足地走了,回头被打发到小区外遛达的张如鹏就回来了。
“洗澡,你先洗,去吧去吧……我给你找身衣服换上啊。”大兵推着张如鹏,先撵卫生间了,自己是匆匆洗了把脸,糊弄完老娘了,回头时,却发现又一个疏漏不好补了,姜佩佩正杏眼圆睁、怒容满面地看着他,大兵讪笑笑,不好意思道着:“佩佩,您看……这也不方便的,要不你。”
姜佩佩怒火终于爆发了,上前拽着大兵,往门外拽着,边道着:“你给我出来,我得跟你算笔账啊,整个是消遣我是吧?还拉上我一起骗你妈……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她你干什么去了。”
“别别别……你听我说。”大兵道,出了门,站定一瞧,姜佩佩这怒容满面的,让他无言以对了。
不好办啊,这姑娘又不傻,僵持片刻,看瞪眼的姜佩佩怒火难消,大兵干脆直说了:“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说你听?”姜佩佩问道。
“当然听,必须听,一定听。”大兵正色道。
“那好,很简单。”姜佩佩怒容变缓,然后突来嫣然一笑道:“带我一起玩怎么样?”
“啊?那不可能。”大兵直接否决。
“不可能算了,我走了,你保重……一会儿给你妈打个电话,就说你往家里带了个男的,把我撵出来了。”姜佩佩说走就走,背着身说了句让她也嗤笑的话。
“喂喂喂……别走别走,我怕了你了。”大兵赶紧地,上前拦着,差点就抱个满怀了,不过又赶紧矜持了一下,不好意思站定了,姜佩佩笑着逗他:“那同意了?”
“必须同意……不过,这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啊,你确定?我们现在什么都没发现,可能是瞎忙活。”大兵犹豫道。
“要么说你笨呢?你找我啊,我问你,你认识稀土吗?”姜佩佩问。
大兵懵然摇摇头:“到目前为止还不认识……怎么?你认识?”
“我也不认识,可我认识射频检测仪啊,想要吗?射线一照,二十秒钟可以检测出结果来,准确率百分之八十九,海关才有的装备,我打赌,你连那儿有生产也不知道。”姜佩佩得意地道。
大兵兴奋了,极度地兴奋了,兴奋得几乎想抱着美女亲上一口,那兴奋的表情快到爆发的临界时,姜佩佩又是一盆凉水泼来了:“一台价格一万二,不接受私人定货。”
“哎呀,我……”大兵难为地直挠脑袋。
“看你表现喽,说不定我能帮上忙……我走了。”姜佩佩调戏了大兵一通,这才得意洋洋地开路。
大兵瞬间反应过来了,屁颠屁颠追着:“哎,等等,我送送你……慢点下楼,这楼梯陡,我说佩佩,你怎么知道的?”
“我查的呗,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哦,太感动了……哎,要不,我陪你走走,这月上柳梢头,正适合散步啊……”
“瞎掰吧,有月亮吗?”
“没有……没有也没关系啊,看你比赏月可好多了……”
“哈哈哈……就你贫吧啊,你跟我老实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和疯了一样去查这事,那是你的事吗?别想糊弄我,给你最后一个说服我的机会。”
“嗯,没问题,这个故事就长了,得从我发现我爸的笔记开始……”
两人说着,恰如漫步一样出小区门了,草草洗完的张如鹏不见人,在窗户上看到了这一对,瞧那腻歪样子,让他悻悻骂着:
这狗日的,生活真丰富多彩,看得老子也想退役了……
(本章完)
。。。
………………………………
正文 正文_第85章 屡败屡战
第85章屡败屡战
高铭、范承和抵达岚海市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时了,两人直奔人武部小区,大兵和张如鹏已经等候已久了,请进家里,水没开喝,话先开说,高铭单刀直入说了:“情况我了解了一些,我得向你当面求证一下,如果是涉嫌绑架谋杀还有稀土走私,没二话,我们豁出去了……可特么要是你危言耸听,我们一会儿就走。”
这么直接,倒把大兵听愣了,想不出这位旧识何来的这么大火气。
范承和搭腔了,直道着:“大兵,高队现在是队长,辖区没破的案子多呢,要没什么大事你就给我们省点功夫啊,限期内的案子多呢,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不抽不出人来,把自己抽出来了。”
“哟,太不友好啊。”大兵瞅瞅张如鹏,如是道,张如鹏对他也不怎么友好,白了一眼,不理他了。
“还有,你特么简直是胡闹啊,去董魁强家骗人家一辆车,回头又想兜售给大店乡那谁,自己差点没出来是吧?这事捅出去有多大你不清楚?四十多万的案值,放那个队也不是个小数目。”高铭道。
大兵不悦纠正着:“我没要车。那车肯定没户,黑车。”
“骗赃也是罪行啊。”范承和哭笑不得道,提醒问着大兵:“嗨,你《刑法》背得挺好的,怎么知法犯法啊。”
这会儿该大兵白张如鹏一眼了,张如鹏吃吃笑,肯定是这货打的小报告,他已经习惯事无巨细汇报上一级了,当然,这也是出于保护的目的。
“说吧,你说服了我,我留下,要说服不了我,我只能给你派俩协警凑数了。”高铭道。
大兵瞪着眼道:“你连我也信不过?”
范承和挖苦着:“快算了,你连孙副厅都敢算计,我们算个屁。”
说到此事,张如鹏喷笑了,高铭和范承和谑笑着,明显是有点信不过大兵,话说这和人品真没有关系,实在是行事方式诡异到让人无法理解。
大兵定定心神,回身拿着一包东西,然后坐正,严肃地盯着几人,郑重道着:“说服你们太容易了,就怕把你们吓着……开始了啊,你们纠结在什么地方?”
“首先,你怎么判定,陈妍的失踪,和董魁强有直接的关系。”高铭问,这是最简单的一个。
“栗勇军的见面你们肯定看到了,他被绑架前,是大店乡乡政府的下乡干部,环境检测专业,那些人要的东西是大店乡鄂澜山的矿口、浸池照片,还有全乡的土质检测详细报告,依照陈妍的作风,她肯定试图在做一个稀土滥采盗挖的爆炸新闻,可惜栗勇军被盯上了……时间是去年5月29日,当晚八时,栗勇军从大店乡刚回家,就被人绑上车了……一个小时后,网上就纷传绑架新闻,很凑巧的是,把董魁强、毛胜利,还有一位开车的马仔都摄了进去……我想这是陈妍的手笔,通过舆论去救人是她唯一能做的,你们同意吗?”大兵问。
那是详细的案发经过,已经经嫌疑人证实的,高铭点点头,大兵反问着:“这不就结了,陈妍在第二天早上就失踪了,就在岚海失踪的,你觉得会去哪儿……接下来的事处理的很艰难,栗勇军被非法拘禁,这是事实,网上纷传的肯定要有个解释,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结果,董魁强几人主动投案自首,承认是抓错了,而栗勇军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得到了一笔赔偿……官方得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个人债务纠纷,堵住了悠悠众口,而这几位,蹲了几个月到一年多不等,基本了事了……这里面有个细节,关押了栗勇军七十二个小时才投案,投案之前,陈妍已经失踪四十八小时了……”
高铭无语了呶呶嘴,直观地推断出,这是地下世界的危机公关和亡羊补牢,只要唬住栗勇军,只要让陈妍闭嘴,那就一切安全了。至于坐牢,那舍车保帅的作法,肯定在瞒着更重要的事或者人。
“好,陈妍的失踪我们接了,我们可以以查找陈妍下落为由,和岚海方面正常警务接触。第二个问题,你如何知道,董魁强和稀土走私有关?”高铭问,像故意难为大兵一样,提醒他道着:“别跟我讲推测那一套。”
“以你的智商,讲那个你懂不了,我简单讲。”大兵讽刺的高铭一句,不理会他的忿意,直接排着地图画册点着:“大店乡一带盗挖严重,而且临近赣南市,南方稀土主要产区,这一带,肯定有地下走私,你没意见吧?”
“嗯。”高铭和范承和点点头。
“那就对了,我查到了四张油卡的记录,董魁强的,全部在大店乡消费过,能说明吗?”大兵问。
“差了点。”高铭道。
大兵排着数据,又拿出来了一张单子道着:“还有一个高速大店口通行的ETC记录,这是绑定银行卡的,在有记载的数据里,董魁强的车先后一百多次出入这里,不到两年时间,即便他进了监狱,这辆车仍然在出入大店乡,都是从这个口子下,那就一条路,您说能去哪儿?既然是去大店乡,您说他还能干什么吧?简单一点,其实到大店一带的,基本都是找货的。”
这个证据份量就重了,高铭拿着大兵的数据单子,纳闷地问着:“你怎么会有这些?”
“呵呵,他买车的地方我认识,那儿买车都送一批油卡,恰好有这类数据……不瞒你说,他在那儿买过十一辆越野车,你要找到更多数据,会很直观的……至于这个ETC银行卡,董魁强根本没当回事,就和他车上的绑定在一块,非常好查。”大兵道。
高铭、范承和,齐齐瞪了张如鹏一眼,知道是基地的权限,张如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了,不承认,也不否认。
“好,就算有走私稀土,他似乎也不算一个重量级人物啊。”范承和道。
“当然,所以我就尝试了一下。”大兵道。
“尝试什么?”高铭愣了,似乎这个情况没听说。
“举报啊。”大兵笑道。
“嗯,就把孙副厅诳出来,让人揍一顿?”高铭讽刺道。
“错,那只是其中的一环,这么多年,盗挖滥采不可能没人举报;可恰恰奇怪的是,所有的举报和上访都悄无声息的消失,我从一开始就想,这中间肯定有人作梗,于是我就故意作了大量的举报信、照片,封成资料往上递……注意,我是实名举报,但所有出去的资料,留下的联系方式都不同。”
大兵解释着这个小伎俩,把要送达举报的单位分类,缉私一类、公安一类、政府一类、矿管一类、稀土局一类等等,一共十个类别,不同的手机号码……此时,都从箱子里拿出来了,精致廉价的卡片信号机,很少。
看到这儿,高铭明白了,这是自己带着信号引蛇出洞,而且可以根据最终发现,其中哪一个号码被盯上了,就能找到盯他来源的大致范围。
“送到那个单位的手机号被盯上了?”高铭问。
大兵懊丧了,拿着其中的一个卡片机道着:“就是这个号码对应的。”
这是从袭击孙副厅的几人身上查到了定位仪,仔细一看单子,号码对应的是……岚海、津门公安系统。
“特么的,你可真损啊。”范承和骂了句,这要真挖出去,估计又是自己人。
“是吗,如果我是个平头百姓,估计得被他们揍个生活不能自理啊,我离开岚海第二天就被盯了,当夜换了三个酒店,那几个货追了我好几次。”大兵道。
高铭摆摆手道着:“这个暂且不说,没有证据能证明的事,都是猜测。”
“明枪不怕,就怕暗箭啊,这事没法整啊。”张如鹏插了句道着:“你们是不知道,鄂澜山烂到什么程度,一片连一片的山头都被扒了,外人根本进不去,离着几里地不是拦你车,就是堵路放狗,人少不顶用,人一多,他们就先溜……我在哪儿听说啊,就不挖矿的当地人都能挣着钱,只要知道谁谁的矿口在哪儿,就按月收封口费,不给钱就举报……缉私上能查到的,多数就是他们内讧捅出来的,很少一部分。”
“现在不好查了,成气候了,缉私查到的越来越少,那说明他们的管理就越来越集中了,货源可能归拢到少数人手里了。”大兵道。
这藤缠麻绕的线索把范承和听懵了,他问着:“那到底怎么下手啊,又是失踪人员,又是走私团伙,又是盗采盗挖。”
高铭想想道着:“走私先放放,明天尹指挥可能给咱们派来位专家……大兵,我的意思是,我们以查找失踪人口的理由接触地方警方,可这个未必是个好主意啊,我们只要一现身,恐怕暗处的对手马上就会知道了……栗勇军一案里,高宏兵在逃,这个关键人物恐怕一时半会找不着,要成悬案啊。”
“呵呵,看来你们赞同我的观点了?”大兵不答反问。
张如鹏悻然骂了句:“把你臭美的。”
高铭笑笑道着:“暂且只能接受你的判断了,但这事的切入点真不好找,一年半多了,就有证据也淹没了,连陈妍的失踪也是,分局准备把这个发消息的人找出来,才发现她行李丢在旅社,人一天一夜不见面了……本来我想从这儿入手,可让你一说,我又不敢从这儿入手了。”
说到这儿,张如鹏莫名地捏着拳头,眼前浮现着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的影子,他恶恶道着:“高队,你要怕什么事,我们自己干,我就不信,一个活生生的人,还能就这么消失了?”
“张教官,你说这就没意思了,我们这不是来了么?这不是在商量主意么?”范承和道,对于这位教官还是有好感的,可好感归好感,难题可解决不了,几个人都心知肚明,一时的义愤谁也能做到,可要查到水落石出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更何况,是这种可能敏感的内外勾结的事。
谈到这儿就沉默了,众人像被齐齐雷劈了一通,无计可施了,这个时候就显出大兵的人格分裂优势了,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着道着:“同志们,人多力量大,你们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办法?”
“有话快说。”高铭道,正烦着呢,来是来了,他估计要空手而归了。
“有屁快放。”张如鹏道,一点也不客气。
大兵笑着道着:“其实我刚想了一个办法,有个很好的切入点,你们忽略了。”
“哪儿?”高铭几个齐齐问。
“董魁强啊,不关着呢吗?从他那儿下手啊,我们特种警察的思维和你们不一样,我们的理念是,直接接触永远比外围侦察有效,我们的方式是,从一切蛛丝马迹联系到事实,再通过事实去查找真相。”大兵道着。
不过没人信他,范承和道着:“那种滚刀肉,死都不回头,你想掏他东西,还不知自己挖稀土去呢。”
“还是省省吧,想审他没那么容易,既然蹲大牢都不吭声,你想一时半会掏到干货?”高铭明显不看好,对于这种坚定的无政府主义烂人,他是太了解了。
张如鹏想说什么,又卡住了,根本没怎么接触过嫌疑人,在这种事上,他知道自己经验太差。
当然,还有个经验好的,大兵笑了,笑着道着:“警察问他,他肯定不说……但要是个黑警察,是不是就可以和他交流了,这个封闭的时候他未必省过神来了,机会难得啊。”
嗯?张如鹏兴奋了,脱口道着:“对啊,他在董魁强家还诳走辆车呢。”
“那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去和董魁强交流?”范承和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谁说我不知道,我认识宗绪飞,给我车那位,那是董魁强的舅舅……还认识王特,那个家伙,和董魁强应该是一路的,其实只要若隐若现暗示几句,我想应该没问题的。”大兵笑着道,看着三位昔日同伴,那笑里浓浓的诱惑,又来了一句更狠的:
“这个地下链条要能刨出来,你们的达到的位置,可就成为别人仰望的顶峰了,我可是能骗过测谎仪器的哦不想试试?”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不觉间,被大兵勾引得蠢蠢欲动了……
……………………
……………………
凌晨五时,岚海第一看守所。
林管教带着大兵,高铭,自外层监区进入,接到省城四大队刑警的协查,要求对在押嫌疑人进行特询,被特询人是董魁强,刚出去几天又给逮进来了。
在不特定的时间询问这是常事,但奇怪的是,来的那位法警他认识,就是本市的,可更没想到的是,大兵只用一句话就说服了对方。
他说:我叫南征,举报大店乡稀土走私的是我,我知道你为什么愤怒,大店是你老家。
林管教愣了片刻,验过证件,他职业的敏感告诉他此事不简单,一言未发,带着两人,进了监仓的甬道,在摄像的区域死角他才轻声道了句:“别指望审下来,也别惹事,这里不是刑警队。”
“知道,说几句话,有记录的。”大兵轻声道。
到了监仓,咚咚擂门,片刻揉着睡意的董魁强被带出来了,那家伙白白胖胖看来生活的不错,带到了管教室,林管教守在门口,高铭履行的正常的询问程序,问高宏兵的下落,问认识不认识陈妍,问栗勇军的事情的经过,董魁强不愧是个老炮儿,不知道,不清楚,想不起来了,一推二五六,几次把高铭噎得直瞪眼。
高铭瞪眼,董魁强也瞪眼,斜斜瞪,根本不服气的样子。
“妈的,嘴倒挺牢……你,继续审审他。”高铭愤然起身,站到了门外,和管教对火点了支烟。
大兵主导之后,笑眯眯地看着董魁强,轻声问着:“不认识我了?”
“咝……”董魁强认出来了,是给他送判决的那位警察,这位警察不同其他人,在用眼神传达着一种暧昧,他下意识地侧头瞧瞧,发现那两位有意无意地,身形隐在门外那堵墙后了,然后他慢慢笑了,也给大兵传达一种暧昧的笑容。
不过笑了一下子,他瞬间翻脸了,轻声骂了句:“妈逼的,跟我玩花样,你还嫩了点。”
不知道是不是骂大兵,大兵无动于衷,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动一下,问着他:“时间可不多啊,别浪费。”
“少玩花样,我不认识你。”董魁强下意识往外看了看。
“你没必要认识我,不过,我认识这个人……”大兵起身,像让嫌疑人指认相貌一样,亮着手机屏幕上,他和宗绪飞面对面的那一幕,宗绪飞是侧脸,大兵是正脸,那照片看得董魁强一愣……接着又是一张,是大兵和王特面对面斟茶的一幕,看得董魁强眼睛直接直了。
唬住了!大道心里暗道着,弄进来确实有好处,他无从知道外面的真实情况。
“你是……”董魁强轻声,嗫喃,却没有说话。
“认识这两个嫌疑人吗?”大兵故意大声。
“不认识。”董魁强故意道,此时语言和表情不同步,让他无从判断了。
“再好好想想。”大兵拍着桌子,坐下了,然后声音低到几不可闻的分贝道:“我能做的很有限,顶多带几句话……上面在查你的事,一时半会出不去,有什么交待的,我带走……”
那声音低沉,表情凝重,眼光肃穆,而且紧张兮兮地直瞄外面,董魁强在这一刻终于全信了,他低声道着:“告诉我舅,去求求七伯把我捞出来。”
“好的,知道了。还有吗?”大兵轻声道。
“没有了。”董魁强摇摇头。
他妈的,这口风也太紧了,都不想跟“黑警察”说点什么,大兵心思一绕,轻声诱上了:“你的事,问题在栗勇军身上,这小子不知道怎么跑省城去了……万一出点岔子……那会,很麻烦的,得有人让他闭嘴,可你舅这儿,肯定不能动……大家一条船上的,可别出了岔子。”
大兵边说,边观察着董魁强脸上抽着的神经,一抽、二抽,还抽……大兵明白,这事有让他抽的效果,赌对了,这个绝好的理由让他心虚了。
董魁强却是实打实相信对方了,低声道:“找王特。”
“找了,可这家伙,不买我们的账啊……我觉得这个人可不好打交道啊,他谁都信不过。”大兵道,这绝对是准确,连自己都没忽悠到的人,警惕性肯定够高。
这么准确地指出王特的性子了,董魁强更是深信不疑了,他舔舔嘴唇道着:“告诉他,高宏兵让你代他问候……让他老实点,还轮不到他吃独食。”
大兵心里兴奋了,郑重点点头道着:“好,安心呆着,外面会尽快……啊,真他妈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半句是给董魁强听,另外半句,是给进门的高铭听,高铭进门烦燥地道着:“行了,找找毛胜利,等那个交待了,看你怎么说……带回去。”
蹲着的董魁强悻然起身,嘟囊骂了句,然后跟着林管教,被带回监仓了。
管教室里,高铭塞着耳机听着大兵和董魁强的轻声对话,一下子兴趣上了,虽然是简单的两个名字,可能反映出来的东西太多了,“七伯”捞人、如果要让栗勇军闭嘴,找王特、如果王特不听话,告诉他替高宏兵问候……然后他就不敢不听。
这可都是包着一层又一层保护层的黑幕,却没有想到一支烟的功夫让大兵也勾引出来了,大兵笑着看着高铭道着:“你不要太崇拜,我在这儿和这些人已经交流几个月了,太熟悉了。”
“我还真不是崇拜,要不是提前知道,我得把你当成黑警察了……接下来呢?落实一下‘七伯’是谁?”
高铭凛然道,这演技曝棚了,想骗过这些老江湖,可不是一般的难。
“不急,我觉得应该先去找王特一回,从他手里弄出一批货来最好,上面都不相信岚海有中重稀土走私……其实这个不难,我昨天输在大意上,今天有魁五这句话,整他问题不大。”大兵轻声道。
高铭滞滞地看着,莫名地想起在原始股案里,审蔡青和李振华时,那个蔫坏奇损,说句话都带坑的大兵,不知道那儿觉得可笑,然后这个阴森肃穆的环境里,高铭笑得忍俊不禁,怎么也停不下来,他甚至可以预见到,那位地头蛇王特,将要被大兵扛着“魁五”特使身份,给忽悠得找不着北了……
………………………………
正文 正文_第86章 步步艰难
第86章步步艰难
董魁强、栗勇军、宗绪飞……七伯,失踪的陈妍,还有已知消息匮乏的王特。
坐在大兵家里的矮几上,高铭画了几个人名,开始试着描绘这其中的关系树,每一个窝案,如果能理清其中的不同嫌疑人之间的利害关系,那你离发现真相就不远了。
可明显还很远,因为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陌生。
范承和自打当了副指导员,惫懒的作风也改了不少,此时正用心地看着现时的资料,特别是大兵和董魁强那几句意味深长的谈话,实在让他想不通,这特么的大兵贼啊,跟人见面就已经下好套了,这个诳不了,就拿着见面的照片扮熟人去诳另一个,看来,董魁强是把他当成彻头彻尾的黑警察无疑了。
这其中有个问题,范承和出声问着:“高队,这可是大兵家乡,瞒不了多久啊。”
“能瞒多久算多久吧。”高铭头也不抬地道。
“这也太那个了吧,嘿他妈的……他居然相信个能进入看守所的警察?”范承和不解地道。
高铭依然头也不抬地道:“潜规则嘛,那肯定以前发生过类似的事,要没人打点,怎么可能在看守所生活的那么好,有些可不单单是钱能办到的事。”
“可这……”
“别多想了,已经申请异地羁押了,给董魁强换个地方,让他兴不起浪来,切掉他和岚海方方面面的联系,孤家寡人一个,就好对付了。”
高铭依然头也不抬地道,范承和凑上来了,看着几个名字,他问着:“这是干什么?”
“理理头绪啊,和地方接洽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啊,有几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第一,绑架和拘禁栗勇军,这是个突发事件,是出事后他们开始补救的,那让陈妍消失,就是补救的一环,问题在陈妍消失上,既然突发,既然不是经过长期预谋,那就不应该会有多么精巧……而且,从咱们角度看,只要不是走私掉脑袋的货物,那这些人目的在于求财,肯定不在害命,你觉得呢?”高铭问。
“肯定的啊,罚金和死刑不是一个概念,您是指,根本没有必要把陈妍灭口?”范承和问。
“你觉得呢,按照他家里人的报案,失踪之前,到离开津门市,其中不过两周时间,别说她一个外行了,给你两周,你能挖到多少黑幕……就即便挖到,证据一抢,她就能说出来也得有人信啊?”高铭道。
“对啊,只要洗劫她一把不就行了,不至于杀人灭口啊……可是栗勇军吓成这样,好像事情应该不小。”范承和道。
“如果真是要命的事,栗勇军能活着吗?”高铭反问,把范承和问住了,直挠脑袋,想不出其中的所以然来。
“还有一个问题,高宏兵你看他的履历,嫖娼都被拘留过,连这种罪都得自己扛,算不上人物啊,肯定也是个没钱户啊,否则就自己包养了嘛……可偏偏这样一个小混子,董魁强却说,替高宏兵问候王特,王特就不敢不听话了,实在没道理啊,理论上高宏兵和王特可不是一个级别的人物……可这样的混球,居然在追逃名单上。”高铭又说了这件难解的事,拿着手机无聊翻翻,是省督的追逃人员名单,悬赏金额从五万到五千不等,高宏兵赫然在列,不过明显不入流,举报这个人连奖金都没有。
范承和瞪眼了,想了半天反问了句:“您太高看我的智商了吧?这事您都不清楚,我能知道?”
“滚,连个能商量事的都没有,几点了?”高铭问,像是心绪不宁。
范承和提醒着他:“手机不在您手上么?怎么了,担心大兵和老张?”
“还真有点担心,那可都是法外之地啊。”高铭道,那一对坑货又去诳王特去了,没地方下手,就全靠忽悠,这事办得,怎么可能心绪四平八稳呢。
“我觉得不用担心,大兵最历害的是那张破嘴,一般人得被说晕了……哎对了,高队,基地怎么训练的?怎么能出这种怪胎?”范承和不解了。
这个却是高铭和尹白鸽私下有过闲谈,他脸上尴尬道着:“我听尹指挥说啊,当时为了对付鑫众,要训练的就是一个能说会道、通外语、形象气质好、脑筋反应快的人……要和骗子打交道啊,得比他们更高明一点才成,现在这个,应该是后遗症吧?”
“那他的人格分裂,这算是恢复了?还是又形成一种人格了?”范承和纳闷地问。
“不知道,好像又换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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