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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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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隋朝一样,关中缺粮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而关中闹灾的次数,也让李二陛下烦心。什么水、旱、蝗,那是经常发生。

    所以,李二陛下想迁都,但也有疑虑和担忧,不敢轻易实施。

    现在呢,徐齐霖改革漕运,降低运费,关中粮食问题差不多可以解决。大盈库再赚钱,重修洛阳宫室,就又为迁都扫平了一个障碍。

    等到平定西域,压制住西突厥,李二陛下便要把目光转向东北的高丽,也趁此机会提高洛阳的地位。

    如果关东地区的府兵制也实施到位,再把关中人口向外迁移,或者干翻关陇贵族,李二陛下便可以实施迁都计划,那可是他的梦想。就是不知道,能否在他的手中实现了。

    小昭低眉顺眼,心里想着要不要求恳陛下,放姐姐出宫去看戏。左思右想,觉得甚是难办。连晋阳和新城都要通过长乐公主才能出去,何况是阿姐呢!

    “父皇,把戏班子召进宫表演可好。”新城倒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就算不能出去,在宫里看戏也能热闹一番。

    李二陛下笑道:“可是演那个《相会》?朕可知道,你们去看了两天,还没看够吗?”

    新城眨巴着大眼睛,还以为父皇不知道呢,竟被问得一时愣怔了。

    兕子嘻嘻一笑,说道:“儿臣看过,很精彩。可父皇,还有徐充容,却是没看过呀!”

    李二陛下捋须微笑,还是女儿懂事,知道让老爹也看场好戏。

    小昭眼珠转了转,觉得是个机会,便开口说道:“陛下若是允准,我便让戏班子停演一天,进宫给陛下表演。”

    李二陛下沉吟了一下,说道:“朕也有耳闻,听说那戏院建得颇为别致,声音清晰,还有什么背景、烟火。在宫中表演,恐怕没那个效果吧?”

    咦,这么说的话,好象能去戏院看呢!兕子望着父皇,很期待能再出去散心玩耍。

    李二陛下最近心烦,也不想因为召戏班子进宫再让那几个喷子怼一回。要是微服出去的话,既不让喷子们知道,又有百骑暗中护卫,应该是出不了什么事的。

    想到这里,李二陛下转向徐惠,笑道:“爱妃,可愿随朕出宫去看戏?现在长安城里可是家谕户晓,都说那戏演得极好。”

    徐惠抿嘴微笑,说道:“臣妾全听陛下安排。”

    李二陛下呵呵一笑,目光转向小昭。

    小昭立刻答道:“陛下何时前去,民女这便回去安排停演,只为陛下和充容娘娘表演。”

    。。。。。。。。。。。。。。。。。

    。


………………………………

第222章 大唐强盛的根本

    隋唐大运河的开通是在地方性运河的基础上形成的,没有地方性运河的开凿,要想开通隋唐大运河是不可能的。

    即便在分裂时期,地方政权也开凿了一些地方性运河,这些运河,从客观上讲隋唐大运河做了准备。

    隋文帝时期,通过对汉代槽渠的疏浚,开了广通渠(又称富民渠、永济渠),在渭水之南,傍南山而东,到潼关衔接黄河。

    到了隋炀帝时期,修的大运河分为四条:通济渠、邗沟、永济渠、江南运河。

    而隋朝修运河,其动机已超越了服务军事行动的目的。主要是因为当时南方经济迅猛发展,已成为全国经济重心。所以,国家需要加强对南方的管理,长安需要与富庶经济区联系,需要南方粮食物资供应北方。

    当然,隋炀帝修运河,还有政治上的考量。与迁都一样,也是想甩脱关陇贵族的控制。

    而历史就是这样讽刺,秦始皇修长城被骂劳民伤财、不恤民力,但长城却成为世界奇迹之一,成为后代炎黄子孙的骄傲。

    大运河也是一样,隋炀帝因此被骂得狗血淋头,修运河也成为他亡国之因,但大运河所起到的历史作用却绵延千年,数个朝代因此受惠。

    当徐齐霖乘船在大运河上航行时,也不由得发出感慨,开通大运河,可谓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而隋炀帝这个人的功罪评论,也真是复杂。

    对此,徐齐霖倒是比较赞同一位哲人所说:一个朝代存在的时间长了,这个朝代就圣人辈出,因为写史的都是本朝的史官,多是歌功颂德。

    而一个朝代存在的时间短,那么大抵就没有一个好人了,因为写史的都是他朝的史官怎么会有好话呢?像司马迁这样的人毕竟是不多的。

    除了感慨,徐齐霖看到的还有将来繁荣的运河经济。开发的潜力如此巨大,但现在还远未达到。

    沟通南北经济,促进南北交流,消除南北差异,就在当时,也只有大运河能够做到。

    说起来,别人以为在外奔波辛苦,徐齐霖却把这当成一种历练,当成欣赏美好风光的旅游。

    从穿越而来的迷茫,到适应,乃至融入其中,徐齐霖发现自己爱大唐,爱这片悠久而古老的土地,爱这里的淳朴人民,爱这里的秀美风光。

    尽管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但完美是不存在的,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他愿意为之付出努力,为人民的安居乐业,为家人的幸福安乐,为国家的强大兴盛。

    “阿郎,既有各地官吏的报告,为何还要亲自走一趟。”伍菘蹲在甲板上,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一来一回,两三个月时间也不止。”

    徐齐霖挑了挑眉毛,反问道:“怎么,这就想家了?”

    “那,那倒不是。”伍菘嗫嚅着,但表情说明他确实想家了。

    徐齐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光看那些报告,并不能准确了解情况。没看我还带着很多人嘛,码头装卸、运输的设备,还有各个航段需要的船只,成立航运公司所要招募的船工,这些都需要我来先作个规范。”

    这倒是没说错,很多东西都是第一次,除了徐齐霖,别人恐怕拿不准其中的关键。而运费的节省,涉及到的方面很多,大的小的都不能忽略,那才能把成本削减到骨子里。

    朝廷对用盐利雇佣船工,而不是征召,还没有明确的答复,可能也是要看这运费到底能节省到何种程度。

    如果节省得多,为了减轻百姓负担,捞个爱民的好名声,李二陛下多半会答应,朝中群臣也不会太过反对。

    而一些并不起眼的地方,比如利用起重设备装卸,粮食改散运为标准麻袋或木箱盛装,进行集装化系统化运输。按徐齐霖的计算,每斗米的运费便能削减十七文。

    这是什么概念,向长安运百万石粮食,只此一项,便能节省一百七十贯。而通过绕道三门峡的陆路,每斗米又能节省百文,百万石便是千贯。

    而节级转运,则是运费削减的大头,也是关键。既减轻了江南船工的负担,又减少了沿途等待的无谓消耗,再精打细算的话,省出近三成运费,也是可能。

    这还不算完,如果航运公司成立起来,南货北运,北货南输,合理调度,船不跑空,效益将更加显著。

    按徐齐霖的粗略计算,连省带赚,每年十万贯还是保守数字。

    伍菘当保镖是尽职的,却哪里知道徐齐霖的筹划,只觉得这般辛苦,还有点想家了。

    徐齐霖当然也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但要混吃等吃,怎么也对不起自己这个年龄,也对不起老姐、大哥,还有小妹。

    至于升官,徐齐霖表面上又讨又要,其实倒并不是很热衷。朝堂上都是人精,也并不是一团和气,要想立得稳,并不是很容易。

    特别是在封建社会,皇帝决定一切,看你不顺眼,轻则发配,重则赐死,你有什么招儿?

    就象现在这样就挺好,自己管一摊,不就是赚钱嘛,后世的脑瓜,还能被这难住。

    “阿郎说那《相会》的戏很受欢迎,等咱们回去能看上吧?”伍菘不好意思提郑团团,就拿徐齐霖告诉他的事情来说。

    徐齐霖不以为意,也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说道:“自家的戏班,啥时想会啥时演,这还算个事儿?你别胡思乱想,安心跟着某走,少不了你的好处。”

    伍菘嘿然一笑,又开始想这好处是什么,要不要求阿郎帮忙向郑娘子说媒。

    徐齐霖的目光已经移到一艘逆流而上的小船,看那船老头已是年纪不小,操船的手法熟练,旁边还有个女子,手中持篙,用力撑船。

    那女子年纪也不算大,脸庞晒得挺黑,光着两只脚,汗水从鬓边流下。隔得挺远,只是向这边望了一下,便又专心撑船。

    生活不易啊,自己应该是幸运的,不必象他们这般辛苦。

    徐齐霖感叹一声,再度转移目光,望向沿岸的风光。

    田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光秃秃的,树木的葱绿也大半被枯黄代替。秋高气爽,行人寥寥。

    农忙已过,多数人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再操锄把犁。如果能有个冬天操持的营生,最好是在家里,收入会增长,劳动生产率也能提高。

    光是指着种地,没有灾害的情况不,能得温饱已是不错。若是有个副业,奔向小康岂不更快?

    徐齐霖垂下眼睑,又陷入了沉思。

    ……………。

    长安千秋殿。

    前几日出去散了心,听了歌,看了戏,李二陛下的心情还是有所舒缓。

    今天,李二陛下的心情依旧不错,特别是看到了胖儿子的来信,以及通过正常渠道呈上的奏报。

    显然,李四胖是真的悟了。不仅给老爹写信问安,奉上礼物,还给在京的兄弟也写了信,同样表示了心意。

    对此,李二陛下表示很欣慰。尽管他是通过玄武门之变,杀兄宰弟上的位,可谁又希望自己的儿子再演骨肉相残呢?

    看过胖儿子的书信,再看胖儿子的奏报,李二陛下更觉舒畅。他没想到,这胖儿子不仅文采出众,还对大唐的民生有着深刻的见解。

    说到大唐的强盛的衰落,恐怕很重要的一点便是府兵制的兴起和废弃,以及均田制的实施与瓦解。

    府兵制以均田制为基础,均田制瓦解,导致府兵制废弃,接下来便是大唐军力的衰落,以及军阀割据的产生。

    所以,均田制在历史上被看作大唐兴衰的关键因素。

    而李四胖的奏报,正是针对均田制的弊端,以及百姓由狭乡向宽乡迁徙的困难。

    均田制的起源很早,自北魏起,至唐代已有数百年的历史。它的目的是为了让平民能有土地维持生存,而让富豪不足以构成侵凌之势。

    而在唐朝,采用均田制也是有历史原因,以及实施的基础的。隋末之乱,战事频繁,造成人口锐减,土地大量荒芜的景象。

    这便使得初唐时期,国家有大量的土地分配给农民。而百姓在受让田地后,并不是永远占有,而是要在死后将其大部分归还给国家,再由国家分配别人。

    表面上,这似乎没有问题。只要大唐疆域足够广,有足够的土地分配,便可以把这个制度长久地实施下去。

    但事实上,到了高宗时期,均田制便已经濒于瓦解,实在是因为均田制有着难以避免的弊病。

    因为唐代的土地分为永业田与口分田,前者一般包括宅地与桑地等,为私有性质,可以传给子孙或者进行买卖;后者是根据人口分配的,人一出生就有权分配,一故去就要收回。

    这样一来,随着人口的增多,原有的土地再也就不能满足需要,人口多的地区,能分到的土地所来越少,远远达不到政府所规定的水平。

    而且,由于退田分田频繁发生,使得土地呈现碎片化。一户人家所拥有的土地常常分散各地。

    由于没有现代化的代步和运输工具,农民要耕种相距很远的田地,那是相当的困难。

    据史料记载,唐代有人拥有的土地,最远距离达到了百里之遥。一百里啊,有汽车还凑和,在古代,那真是没法耕种。

    再者,长安有多少官僚,又要占多少田地,那可是个巨大的数了。

    按照规定,有爵位的贵族从亲王到公侯伯子男,受永业田一百顷递降至五顷。职事官从一品到八、九品,受永业田六十顷递降至二顷。散官五品以上受永业田同职事官。勋官从上柱国到云骑、武骑尉,受永业田三十顷递降至六十亩。

    此外,各级官僚和官府,还分别领有多少不等的职分田和公廨田,职分田的地租作为官僚俸禄的补充,公廨田的地租作官署的费用。

    而田地不足的现象在关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不仅仅是因为关中人口越来越多,还有朝廷分给大臣的田地,使得关中农民所分到的田地越来越少。

    没有足额的田地,可丁口又要缴纳定额的租庸调,这个负担很是沉重。等达到一定程度,农民负担不起,也就只剩下了逃亡。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朝廷也出台了狭乡向宽乡迁徙的政策,允许人多地少的地区百姓向人少地多的地区迁徙。

    可政策是政策,不考虑当时的具体条件,也就是空头文件,没有实施的可能。

    你想啊,地少的农民和无地的流民,当然想得到足额的田地,可迁徙到远方却是他们所面临的最大困难,说是危险也不为过。

    首先,是没有具体的指向。这在后世是不存在的,打开电脑上网一查,哪个地方有优惠政策,又给田来又给房;哪个地方田地多,要招多少人耕种,可谓一目了然。

    可在那个时候,老百姓是两眼一抹黑。能走出所在地方圆百里,已经算是出过远门,有见识的人了,谁又可能知道更远的地方的具体情况。

    不知道去哪里,更不知道路怎么走,拖家带口的奔向远方,饿死在路上都是大有可能。

    就象历史上自发的“闯关东”和“走西口”,那真是被逼得没招儿,只能用命去闯一下。

    而且,“闯关东”和“走西口”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到了目的地,又有多少能在陌生的土地上安身立命?

    所以,让老百姓自由迁徙,那就是扯淡,有政策也没用。但凡饿不死,宁肯在本地要饭当乞丐,也不愿背井离乡,去奔那希望渺茫的未来。

    所以,没有政府的支助和引导,要百姓自发地向宽乡迁徙,那就是一句空话。所谓的政策,也是扯淡,没有实施的可能。

    而李四胖的奏报恰恰是针对这些而写,并提出了解决的办法,虽不是尽善尽美,但却能够缓解关中地狭人多的弊病。

    说实话,这个奏报中虽然有徐齐霖的想法和建议,但连他也不能一功永逸地解决困难。尽管他认为均田制和府兵制,是大唐强盛的基础。


………………………………

第223章 李二陛下的心思

    徐齐霖已经离了洛阳有十天左右,李四胖的奏报才呈上来,时间上的延后,也是想尽管不让李二陛下把二人联系到一起。

    还是那个道理,徐齐霖不想让外人看出他已站队,是挺李四胖的一派;而李四胖也想着避嫌,连带着向父皇和朝廷官员显示一下自己的治政能力。

    李二陛下看着胖儿子的奏报,脸带笑意,不时颌首,对胖儿子的谏议十分赞赏。

    奏报上所提到的狭乡向宽乡迁徙,确实很有见解,也确实能解决一些问题。

    既然百姓的迁徙受制于信息,受制于路途上顾虑,那便由朝廷来弥补这些缺陷,让百姓后顾无忧。

    就象后世那些争夺人才的地区出台优惠政策一样,朝廷可以先让人少地多的州县统计田地,能安置多少农民,有什么优惠条件,再把这些都报上来。

    关中这边便可以贴出告示,号召并鼓励农民向外地迁徒。报名合格的,官府出钱出粮,甚至可以提供车马,以及驿站,把农民送到要去的州县。

    李四胖在奏报中还建议,如果驿站不方便给农民使用,可以利用大盈库的邸店,就象对赶考举子那样提供食宿。

    这些政策看似要花朝廷不少钱,但移民过去后,耕种的土地增加了,缴纳的赋税也多了,可提供的兵员也多了,长久看来,却是不赔的买卖。

    而从李二陛下的角度看来,农民有地可耕,租税有所增长,同时也保证了社会的稳定,保证了府兵制的持续。

    对于一个英明的帝王来说,统治基础的稳固才是最重要的,些许钱财根本不会看在眼里。

    “青雀此议甚好。”李二陛下捋须赞赏,但苦笑了一下,却也知道此举措势必遭到关陇贵族的暗中抵制,甚至是怨恨。

    关陇集团,或称关陇贵族,历史悠久,通过家族之间的联姻关系,更与诸朝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其中最著名的独孤家族“一门三后”,也就是独孤信的三个女儿分别成为北周、隋朝、唐朝的皇后。

    而王朝更替,帝国的继承和创建,甚至可以看成是一次次由他们主导的宫廷政变。不过是一个家族代替另一个家族的统治,宇文家族代替元氏,隋杨家取代宇文氏,而李唐又代隋。

    但关陇集团权力过大,即使帝国的统治者都是由其推举上位,也就避免不了对其有着深深的制约和防范心理。

    隋朝二世而亡,背后的一个原因便是隋炀帝操之过急,削弱关陇贵族集团的权力,因而触怒了集团内部的掌权人士。

    作为代隋而立的李唐,以及曾为关陇集团的一员,李二陛下对此是心知肚明,了解得通透之极。

    从登基开始,李二陛下的对关陇集团的打压便没有停止。贞观四年之后,除了重用新贵掌兵外,李二陛下还引用了蕃将以控制府兵。

    这些举措已经逐削夺了关陇集团对军事力量的控制,关陇集团的衰落也不可避免。

    但衰落是衰落,关陇集团在朝廷中的政治势力还是很强大。李二陛下采纳了徐齐霖的建议,在科举方面进行改革,又重用寒族官员,也是要在政治上再对关陇集团进行打压削弱。

    吸取了隋炀帝操之过急、用力过猛的教训,李二陛下采取的是逐步进行、比较温和的策略。

    现在,他看到胖儿子的奏报,赞赏之余也认为这又是一个削弱关陇贵族的好办法。

    关陇贵族和士族存在的基础是文化传承、土地,以及通过土地所控制的人口。隐匿丁口是他们惯用的伎俩,这不但使国家税赋减少,更容易成为私兵的来源。

    所以,与打压士族一样,清查土地和人口,是李二陛下接下来的措施,将是明年的计划。

    而从胖儿子的奏报中,李二陛下却看到了可以马上实施的机会。只要给农民足量的土地,赋税又不算高,关陇贵族和士族又拿什么来让农民依附?

    也就是说,只要移民的政策制定得好,自会有很多农民转而投向国家,也就削弱了关陇贵族和士族对人口的控制。

    可以想见,他们对移民肯定会抵制,明的不敢,暗中搞手脚却是不可避免。如果是别的官员,李二陛下自是不会在乎,可要让胖儿子招来仇怨,却使他颇为踌躇。

    轻抚着额头,李二陛下陷入思索,如何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正在此时,宫人进来禀告,中书舍人马周在外候见。

    李二陛下立刻传召,对于马大秘,既出寒门,又有才干,他是特别倚重和信任的。

    马大秘抱着一沓百官奏表,走进殿内,施礼如仪,立刻得到赐座的待遇。

    中书舍人,掌管中央诏令与皇宫财政的高级大臣,还负责起草诏书、执掌侍从、传宣圣旨、参决百官奏表。

    所以,李二陛下让马周前来,一同参详胖儿子的奏表,正是马周的职责所在。

    马周看过李泰呈上的奏表,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开口说道:“微臣以为魏王殿下此奏分析得透彻,讲说得明白,亦有实施的必要。朝廷不过是花费些许钱财,却能得长久交纳赋税的丁口,百利而无一害。”

    李二陛下微笑颌首,说道:“朕亦认为青雀此议甚好,可望解决关中地狭人多的问题。”

    停顿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但朕不想将此奏交与政事堂,或者说不想别人知道此乃吾儿之议。”

    马周愣怔了一下,稍有些疑惑。这很明显是长名声的事情,为何不想让人知道是魏王李泰的谏议呢?

    难道——陛下有易储之念,不想让魏王李泰招致关陇贵族的怨忿,以免在更换皇储时有阻力?

    马周多聪明,知道就算如此,也不是他能说的。陛下要这么做,那就给想个办法,不要问太多。

    “微臣以为此事容易,或由陛下直接下旨,或以他人的名义,皆可。”马周拱手回答道:“此时开始实施,各州县的统计也能尽快呈上,明年开春便可进行移民。”

    李二陛下略微想了一下,说道:“那便由朕直接下旨,让政事堂商议后颁布实施吧!”

    马周呈上所带的百官奏表,便坐下来,与李二陛下共同参决。

    “宾王,看你的气色,那消渴症已得医治?”李二陛下看完一份奏表,抬头瞅了瞅马周,颇为欣慰地说道:“若是如此,朕心甚慰啊!”

    马周笑了笑,拱手道:“多谢陛下关心。微臣吃着齐霖所给的六味地黄汤,也觉得病症减轻,甚有疗效。”

    李二陛下笑道:“齐霖又拿其师的方子医人治病了,很好,很好啊!”

    “陆羽仙长的医道通神,可惜微臣不得当面拜谢。”马周很诚恳地表示遗憾。

    李二陛下微微颌首,说道:“陆羽仙长乃世外高人,不欲见俗世之人。但能假手齐霖,也是很多人的造化。”

    马周说道:“陛下是认为陆羽仙长与齐霖有联系,并不是隐居深山,或是云游海外?”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说道:“若非如此,齐霖哪能得到如此多的帮助?而且,时日不多,便能解决各种问题。”

    马周想了想,说道:“陛下英明。如果相隔极远,齐霖必不能很快得到仙长的指点。”

    “仙长既不愿露面,也是勉强不得。”李二陛下很是遗憾地说道:“有齐霖代言,也是一样。”

    把目光投向马周,李二陛下征询道:“朕欲立道教为国教,宾王以为如何?”

    马周立刻点头赞同,这没什么可说的,李耳是你们家老祖宗,不立道教怎么也说不过去。

    只是,你刚杀了秦英等道士,这么快又把道教立为国教,是不是时间太短了。

    李二陛下捋着胡须,缓缓说道:“明年颁布此诏,未为晚也。”

    原来还有几个月的缓冲,马周这下明白了,再无意见。

    “百石粮食的运费还没调拔吗?”李二陛下已经看完了奏表,发现并没有度支部的有关奏报。

    马周拱手道:“待微臣前去询问,催他们尽快办理。”

    李二陛下“嗯”了一声,略有不满地说道:“办事如此拖沓,竟不及齐霖一少年,看来是朕过于宽容了。”

    马周赶忙劝解道:“秋收刚过,度支部正忙于统计各地报上的产量,还请陛下宽容一二。”

    李二陛下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吩咐宫人再续新茶,慢慢啜饮着,与马周闲聊起来。

    “宾王可去戏院看过那《相会》?”李二陛下问起了长安时下最热门的话题,笑道:“朕去看过,还不错。”

    马周说道:“微臣未去看过,家里的女眷却是看了两回,都说很好呢!”

    “那戏院确实修得别具一格。”李二陛下说道:“声音清晰,包厢雅致,是个消遣的好所在。”

    停顿了一下,李二陛下嘿嘿一笑,说道:“齐霖要为皇家建一所更大的戏院,朕还没有回复。”

    马周笑道:“陛下万金之躯,实不宜常去城外戏院。依微臣之见,便在宫外建一座大戏院。既可专为皇家表演,亦可让长安民众娱乐,一举两得。”

    李二陛下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朕也是此意。若只为皇家而建,徒惹非议。与民同乐,应是无妨。”

    也只有打着这样的名义,才能少挨点喷。倒不是李二陛下怕了魏大喷子等人,实在是聒噪得令人心烦。

    正说着话,晋王李治前来问安。马周见无他事,便起身告退。

    “雉奴的功课都作完了?”李二陛下笑吟吟地开口问道,三个嫡子,现在只有一个在身边慰籍。再加上是小儿子,更受宠爱。

    李治拱手道:“回父皇,功课已经完成,师傅亦检查过。”

    李二陛下说道:“泰儿邀你去洛阳游玩,你可答应了?”

    李治赶忙回答道:“四哥相邀,孩儿也想看看洛阳风光,沿途亦能体察下民间疾苦。”

    李二陛下沉吟着,并未马上答应。尽管李治已经说明想去,可他却有点舍不得。

    李治见父皇迟疑,拱手道:“儿臣想从陆路赴洛阳,前后一月有余,也便能回到长安了。”

    李二陛下有些无奈地点头应允,走陆路自然安全,水路虽快,却还让人担心。

    李治又请示道:“儿臣听说中岳嵩阳观有潘师道真人道法精深,此番去洛阳欲见其正容,不知父皇可允许?”

    潘师道的师父王远知被称为“王法主”,不仅隋炀帝对他执弟子礼,李二陛下身为秦王时,也与他见过面,并亲授三洞法策于官邸。

    到了李二陛下即位,王远知便以疾固辞还山,李二陛下还于茅山造太平观让他居住。

    而王远知已死,潘师道作为茅山宗宗主,精研道经、佛理、儒义,并融会贯通,尤其在精修三清教法中太清之道,三中真之道,六下真之道,下了最大力气。

    为此,他前后十年,深入嵩山逍遥谷,潜心修研。同时,还研习内外丹法,呼吸吐纳,以天地元阳精华,入炼为体内玄丹。又炼辟谷导引之法,夜卧藤床,餐松饵,与自然默契钩通,听说已达到三清上境。

    而且,潘师道通过广览博采,已完成了道教仙谱,传播茅山道法,广收弟子,宣经弘道,已是名声大噪。

    所以,对于李治的请求,李二陛下很痛快地答应下来。

    “吾儿体弱多病,得见潘真人时,可多请教强身益体的法门儿。”李二陛下还不忘叮嘱,“或是与齐霖写信,让他向陆羽仙长讨要办法。”

    李治拱手说道:“儿臣也正有此意。陆仙长的方法是很好的,兕子的气色便逐日见好,身体也见强健。”

    李二陛下捋须微笑,说道:“正是如此,才让你通过齐霖向仙长要方子。求医问药乃是正道,什么铅汞炼丹,却是万万不可沾染,有害无益,你要记牢。”

    此时的李二陛下对丹药是不屑的态度,但到了晚年,心态却是改变,据说,竟是因服丹药而亡。

    年轻时的心境,与年老时的心境,自是不同。或许连千古一帝李二,也是怕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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