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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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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算辛苦。”徐齐霖沉吟了一下,说道:“庄子上已料理清楚,府上也增了进项,大哥可以安心读书,姐姐也不用老是周济。”

    徐惠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还是那句话,不可尽让杂事缠身,还是要用功苦读。”

    徐齐霖也不执拗,说道:“姐姐放心,小弟从未息了上进之心,虽是道路有些不同,却也是异曲同工。”

    徐惠张了张嘴,又把话打住。今天不好把话说得太重,免得影响了小弟心情,在陛下见召问询时失态失礼。

    姐弟俩说着闲话,也讨论几句诗词,直到宫人来报,请徐齐霖至千秋殿见驾。

    在太极宫中,两仪殿是内朝,是皇帝与宗人集议及退接大夫之处。

    因在禁内,只有少数大臣可以入内和皇帝商谈国事,故举止较为随便,这里也经常是皇帝欢宴大臣与贡使之处,李二便多次在此殿宴请五品以上官员。

    而千秋殿在两仪殿的西侧,平常是李二休息的地方。

    徐齐霖随着宫人来到千秋殿,一路上还皱眉苦思,只为让姐姐不走历史上的老路。

    宫人通传,徐齐霖略微收拾下心绪,迈步进殿。

    千秋殿内虽不是“调档空调”,可冰块降温,也甚是凉爽。

    “微臣见过陛下。”徐齐霖眼光一扫,发现殿内除了榻上的李二,还有个中年官员,也未敢细看,便施礼拜见。

    李二陛下好象还在处理奏章,只是抬了下头,便开口说道:“免礼,赐坐。”

    有宫人送上胡凳,徐齐霖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虽没家里的高腿椅舒服,也比窝在榻上强。

    这个时候,徐齐霖才开始打量殿内陈设,以及那中年官员。

    中年官员面容清瘦,中等个子,一绺长须,身着浅绯官服,乃是个五品官。

    只见他手拿奏章,向李二陛下口述汇报,李二陛下或是直接批驳,或是交中书省审议。他则口述手写,落笔如飞,十分干练利索。

    这家伙挺厉害呀,想都不想便落笔成文,诏书啥的一挥而就。

    徐齐霖心中佩服,伸手接过宫人递上的冰饮,随口说了声“谢谢”。然后便小口喝着,耐心等待。

    李二抬头看了徐齐霖一眼,略有诧异;那中年官员也侧脸一瞟,脸上浮起些许笑意。

    瞅啥,人家有礼貌嘛!

    徐齐霖大概猜着二人的心思,也不以为意。不答理他,正好,继续低头想将来的大事好了。

    时间不长,李二处理完公务,唤道:“齐霖,过来见过马舍人。”

    马舍人,马周,中书舍人!

    唐初称内史舍人,不久改中书舍人,掌起草诏令、侍从、宣旨、劳问、接纳上奏文表,兼管中书省事务。

    由于起草诏令事关重大,中书舍人实际上是参与了军国政事,不仅需要较高的文学才能,也要有较好的政治才干。

    因此,唐代十分重视中书舍人一职,其被视为文学之士担任的最高职务。

    而马周担任中书舍人,最得李二信重,经常随侍左右,相当于亲信谋士和机要秘密。

    徐齐霖赶忙起身,向着马周马大秘施礼,恭谨道:“下官见过马舍人。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马周笑了起来,说道:“文林郎好生风趣,马某哪里有那么大的名声?”

    李二也被这一串寒喧给闹乐了,说道:“宾王不必妄自菲薄,齐霖这番话嘛,足显敬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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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入吾彀中矣(求收藏,求推荐)

    今天是小年,祝朋友们阖家幸福,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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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敬仰得很,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

    徐齐霖见礼已毕,和马周分别落座,静等着李二问询。可没想到,却是马周得到李二的颌首示意,先开了口。

    “文林郎此前所写有关科举之谏议是极好的,只是似乎还有未尽之意。”马周缓缓说道:“如其中诗句‘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竟是半阙,令人欲罢不能。”

    徐齐霖挠了挠头,说道:“只是草稿,尚未完善,让马舍人见笑了。”

    “如今可完善了?”李二略带揶揄地说道:“是敝帚自珍,还是不舍藏私,或是担心朕没有封赏?”

    “这个——”徐齐霖迟疑了一下,躬身拱手道:“若是陛下不吝封赏,那微臣自是充满干劲儿,畅所欲言。”

    李二陛下没想到徐齐霖这般直接,愣了一下,不由得翻了翻眼睛,说道:“你小小年纪,封赏太过,岂不骄傲自满,固步自封?”

    你就让我傲娇不行啊?小气!

    徐齐霖嘀咕道:“甘罗十二为相,也没人说他小。”

    嘿,口气不小,还敢自比甘罗?李二陛下被气乐了,马周也是莞尔。

    “文林郎人小志高,令人钦佩。”马周笑道:“只是这半阙诗,半章谏议,总要完整方显才识吧?”

    徐齐霖想了想,回忆起这是少年学诗的范本《神童诗》里的诗句,虽记得不全,但凑出四句还是可以的。

    清了清嗓子,徐齐霖朗声诵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好,好个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马周脱口赞道:“格律工整,却又浅显易懂。便是三岁小儿,亦能明白其意,从而发奋图强。”

    李二陛下微微颌首,对这四句诗也是颇为满意,缓和了语气,开口说道:“朕向来不吝封赏,宾王便是一例,齐霖尽可畅所欲言。”

    徐齐霖略微想了想,觉得可以白话一番,或许能博个更大的封赏。自己有权有势,再受李二青睐,改变老姐的命运岂不是更加方便?

    而且,李二作为皇帝,打压世家的心理是肯定的;马周出身寒门,对世家的态度也是显而易见。

    所以,科举制度的完善于皇权有利,于寒门有利,自是投了李二和马周的心意。

    想到这里,徐齐霖向着李二和马周拱了拱手,说道:“既是如此,那某便畅所欲言,若有不到之处,还望陛下恕罪,马舍人亦不要怪责。”

    李二陛下颌首应允,马周又鼓励道:“陛下向来不以言论罪,文林郎尽可大胆言说。”

    “陛下圣明。”徐齐霖先惠而不费地拍上一记马屁,略微整理了下思路,才侃侃而谈。

    之前他所写的科举制度的完善,确实只是皮毛。这次不加保留的阐述,可是把宋、明两朝的成功经验全盘搬出,糟粕则有意删除。

    比如什么三年一考,使举子不必来往奔波,并增加取中名额;加考策论,以使举子学而有用;解、省、殿三级考试,考官临时委任,并锁院不得与外界交往;试卷要糊名、誊录,并且由多人交叉阅卷评判……

    这一长篇大论起来,李二陛下和马周越听越是惊奇,越是对徐齐霖刮目相看。

    这小子,腹中果然有料,如此周详细致,如此面面俱到,真是难以想象乃是十二岁少年研究出来的。

    李二陛下面色愈加平和,赞赏之色已是掩饰不住。

    这少年,高谈阔论起来真是意气风发。徐氏齐聃八岁能文,陛下赠金削刀,举弘文生;徐充容八岁写出《拟小山篇》,广为流传;这徐齐霖,亦是如此才华。将徐氏兄妹比作汉朝班氏,实至名归啊。

    马大秘耳听手写,落笔如飞,跟速记一般快。心中一边感慨,一边为寒门学子将来会有公平竞争的环境而感到高兴喜悦。

    徐齐霖连说带回答李二陛下和马周的不时提问,差不多讲了半个多时辰,方才进入了总结论述。

    “举子及第后,不对考官称师门,却因殿试由陛下主持,而可自称天子门生。再开武举,考较武力及军事谋略。”徐齐霖向李二拱手道:“如此,天下人才英雄,可尽入陛下彀中矣!”

    李二哈哈大笑,手捋长须,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马周连连颌首,对此也深表赞同,却又故意对徐齐霖问道:“文林郎,可知入吾彀中乃是何人所说?”

    谁说的,好象电视剧里的糠稀说过吧?

    徐齐霖挠头摸下巴,冥思苦想,还真不知道首创者是谁。

    李二愈发得意,却不明言,眼睛笑得都眯起来了。

    马周笑道:“陛下贞观二年幸端门,见新进士缀行而出,喜曰: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

    啊?!这是李二说的,那我这记马屁可真是无形无影无色无相,却拍得啪啪响啊!

    徐齐霖一脸惊愕,转而又是钦佩地望着马大秘,心说:还是你牛。这马屁都让你给捡着了,连李二说这话是哪年都记得清楚,真特么的牛掰。

    李二陛下被这马屁拍得舒爽,笑得哈哈的,半晌才勉强收住,对徐齐霖说道:“很好,这科举改革之谏议终是完善了。虽尚需数年时间方能布置周全,却可使仕门敞开,贤才云集。大善,大善也。”

    “陛下圣明,野无遗才、朝无素餐之期可望矣。”马大秘利用自己深厚的文学知识,再度奉上马屁一记。

    佩服,佩服!徐齐霖此时觉得多读些书还是有好处的,这引经据典的马屁就是高大上啊!

    李二陛下高兴,得意,仿佛野无遗才、朝无素餐的圣明之世已离之不远。

    待看到徐齐霖正有些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不禁又得矜持一些,也知道徐齐霖在等什么——讨封赏呗!

    马大秘也看到了徐齐霖的样子,心中了然,又觉得这才是少年心性,成府不够却正是本心。

    李二陛下一时踌躇,不知该如何封赏。

    大了吧,怕徐齐霖骄傲自满,不再长进;小了呢,又担心他孩子气,不理解他的苦心和期望,甚至会心中怨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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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拉动内需,扩大消费(求收藏,求推荐)

    马周大概猜出李二陛下的心思,史上虽有甘罗十二为相的记载,但要真给徐齐霖太高的官职,还真无法让政事堂大佬们通过。

    也就是说,李二陛下给的便只能是散官、爵位这样的恩赐,以及金银财帛。

    即便是这些,也要有个限度,这尺寸,还真是不好拿捏把握。

    快点呀,有那么难嘛,俺还等着回家吃饭呢!

    徐齐霖咽了口唾沫,继续眨巴眼睛,期望着名利双收,满载而归。

    马大秘到底是经验丰富,笑着对徐齐霖说道:“文林郎,依某看,科举制度的完善,也只是提供了公平的环境而已。寒门要出贵子,又谈何容易?”

    从古到今,读书仕进都是成本很高的事情。而古代的寒门,也并不是后世所指的平头百姓。

    说白了,古代的寒门是相对于显赫的世家而言,多是中小地主或落魄贵族,在经济实力上可以供家中子弟读书科举。

    那些比寒门还惨的阶级,是身处底层的农民、工匠,他们成天为衣食奔忙,想供出读书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至于商人,更是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就连后世,也有“寒门难出贵子”的论调,并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同。

    连徐齐霖也得承认,良好的教育和金钱联系紧密。比如各种兴趣班要钱,扩大阅读面买书要钱,奥数英语培训班要钱……。

    当然,事无绝对,寒门子弟逆袭的例子也很多。

    面对残酷的现实,寒门子弟也只能以坚韧与刻苦,付出千百倍的辛苦,用奋斗去告诉世人一个绝地反击的故事,而不是水到渠成的童话。

    徐齐霖转向马大秘,缓缓眨着眼睛,心说:这是要贬低我的科举改革之策,就象讨价还价,借此少给我封赏嘛?

    李二陛下在旁说道:“宾王所言甚是。这科举完善之策,没有十数年之功,怕是看不到成效。”

    徐齐霖看完马大秘,又去看李二,觉得以一辩二比较困难,但也得试一试才甘心。

    “陛下但求贤才,而公平竞争产生的必然是有才学之士,又何拘世家或寒门?”徐齐霖说道:“世家子弟对陛下的忠诚度或许不如寒门,但也不可一概而论。若遏此扬彼,岂不是有违陛下不问家世、唯才是举的初衷?”

    停顿了一下,徐齐霖接着说道:“完善科举制度,本意只是公平。陛下欲扬寒门,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却是另一个包罗复杂的问题了。比如教育资源的倾斜,财政上的补贴,公共图书馆的建立……”

    用词很新鲜,但还能大概猜出其中意思。李二陛下和马周听得一愣一愣,没想到徐齐霖面对诘难,竟然还真有办法。

    马周捋着颌下胡须,觉得再出一个问题才能考较出徐齐霖的急智和应变。刚刚问的毕竟是有科举有关,徐齐霖想必研究得很是透彻。

    所以,马周又含笑问道:“文林郎刚才想必也听到了地方奏报,渭河下游决堤,淹没农田房屋,无数难民正向长安而来。朝廷虽已有赈灾成法,可某还是觉得不够周全。文林郎可有他法,以补其缺?”

    既然已经有成法,还问我干什么?

    徐齐霖微皱眉头,有些不悦,觉得这马大秘是故意刁难自己。又不抢你饭碗,怎么老跟我过不去呢?

    马周看徐齐霖表情,便大概猜出了他的心思,却也不多作解释,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徐齐霖挺来气,觉得不来点高级的独创,不能让这家伙闭嘴,也不能让李二更加赏识,更不能具有让家人幸福快乐的实力。

    想到这里,徐齐霖故作轻篾地撇了撇嘴,傲然道:“这有何难,既有难民涌来,那就大兴土木,让难民做工干活。能混个肚饱,岂不强似在官府开设的粥棚喝那吃不饱也饿不死的稀粥?”

    马周被说蒙了,赈灾救济呀,怎么成了大兴土木?或许还要加上劳民伤财。

    李二陛下也听得不对,脸一板,斥道:“此乃朝廷大事,莫要胡说八道。”

    徐齐霖向李二陛下躬身拱手,说道:“微臣并没有胡说,请陛下听微臣解释说明……”

    我国早在商代就已经有了备荒制度,经过不断完善,到唐代时,赈济的方式已经基本成型,也就是马周口中的成法。

    而这些赈济办法通常包括开放粮仓,减免赋税、调粟平粜、转移灾民、抚恤安置等,还属于被动救济,也多是官府独力承担。

    在宋明朝代才出现了“兴工之中,兼行赈济”的以工代赈之策;在清朝,“以工代赈”频繁出现,已成赈灾济贫的主要政策。

    至于最早、最有名的“以工代赈”,可能就是宋朝名臣范仲淹主政浙西的事迹,在《梦溪笔谈》中有完整详细的记载。

    难民中有老弱,也有青壮。不能自食者,得以受粟;能自食者得以籴粟;做工者,按量发以粮食或其它实物。

    而且,趁着工价低,官府正可以搞些基建工程嘛!

    什么铺桥修路、兴修水利、疏浚河道、建造修补官仓等等。除了官府,还可以号召富商大户建楼盖房、寺庙僧院兴建营造……

    这样一来,赈灾济贫就不是官府一家出钱放粮,而是有富商大户和寺庙僧院予以分担了。

    “……发有余之财,以惠贫者。贸易、饮食、工技、服力之人,仰食于公私者,可得饱食安定。”

    徐齐霖给李二和马大秘上了一堂经济课,尽管他们不懂“拉动内需,扩大消费”这样的高级名词。

    李二陛下和马周互视了一眼,差不多是同样的神情。

    原来这样赈灾济贫也行?乍听象是胡说八道,可经过剖析,竟然还真有道理,让人无言以对。

    哼,徐齐霖看了一眼马大秘,心中多少畅快了一些。听傻了吧,不知道小爷浑身都是本事儿吧?

    徐齐霖露出得意之色,总结性地说道:“发司农之粟,募民兴利,既已恤饥,又成就民利,岂不两者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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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再遇精神病(求收藏,求推荐)

    马大秘略微思索,对着徐齐霖露出和熙的笑容,转向李二陛下躬身拱手道:“文林郎真乃奇才,微臣为陛下贺。”

    李二陛下微笑颌首,也下定了加大封赏的决心,对着徐齐霖温言说道:“齐霖且先回府等候,封赏很快便到。还有,把你刚才所说的办法详细写下,尽快呈给朕看。”

    徐齐霖赶忙起身,向着李二陛下施礼告退,又和马大秘施礼告别。

    等到徐齐霖出了宫殿,李二陛下不由得笑着对马大秘说道:“宾王一向自负,今日却夸齐霖,难道他真是奇才?”

    马周笑了笑,说道:“微臣惊讶于文林郎的奇思妙想,以及机辩之才。但文林郎年纪尚小,犹如璞玉,尚待雕琢。”

    李二陛下颌首表示同意,说道:“是啊,齐霖阅历尚浅,有些办法,令人感到怪异,也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马周说道:“文林郎剑走偏锋,虽然方法有些怪异,却也令人耳目一新,倒比束手无策要好得多。若是能常得教诲,多加磨砺,必为大唐栋梁之才。”

    一个小孩子,有点鬼门道和小聪明,你是不是过誉了?

    李二陛下看了马周一眼,垂下眼睑,陷入了沉思。

    ………………

    赚钱发财,拥美逍遥,这些固然也是理想。但相较于对亲人的责任,显然还是低俗了一些。

    徐齐霖思来想去,无奈地发现,要使老姐能幸福快乐,不重蹈覆辙,还特么地得让李二活得更长远。

    这叫什么事儿呀?

    坐在车里,徐齐霖挠头揪发,拧眉翻眼,纠结烦恼。可除了造反作死,还真想不出别的办法。

    要造反的话,好象难度比自己变身超级赛亚人要小一点,也只是一点点啊!

    正想着,外面突然响起一声尖厉的叫声,紧接着车子猛地一扬,马匹的惊嘶暴叫传入耳中,车子加速,颠簸着左冲右突。

    事起仓促,徐齐霖毫无防备,一下子把他从椅中掀了出去,在车厢里跌撞滚爬。

    马惊了,疯了似的奋起四蹄,在街道上横冲直撞,激起一片混乱,眼见着就要伤人。

    伍菘骑在马上,跟在车旁,马突然惊了,他也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反应还是很快,催马追赶,从侧面追上了惊马,一把抓住了马笼头。

    马怒了,一个竖立,想甩掉那伍菘。伍菘身子灵活,趁势跃下马来,死死抓着不放,被拖着向前,但他还是用猛力向下向回拉……

    几番较量,马抵挡不住,无可奈何地乖乖站住了,鼻子里还呼呼地喷着粗气。

    灰头土脸地被下人从车里扶出来。

    幸好旁边有个摊子,搭着凉棚,摆着胡凳,是卖醪糟的。徐齐霖赶忙坐下,呲牙咧嘴,浑身上下这个疼呀!

    “阿郎,你没事吧?”伍菘松开了马,交给车夫,看都没看手上深深的勒痕血印,赶过来询问查看。

    徐齐霖咧嘴勉强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儿,磕碰了几下而已。你的手,出血了。”

    伍菘随便看了一眼,浑不在意地说道:“蹭破点皮儿,不碍事。”

    一群人大呼小叫地追赶过来,制住了惊马的疯子,又有人赶过来询问徐齐霖等人伤着没有。

    “冲撞的竟是徐公子,真是抱歉,抱歉。”陈老财呼哧带喘,胖脸上满是油汗,看到是徐齐霖,不由得连连施礼致歉。

    “原来是陈庄主,某没有大碍,快去照顾令媛吧!”徐齐霖苦笑着摆手,只能自认倒霉,你还能跟个疯子纠缠?

    几个丫环仆妇围着陈梦薇,把着她的胳膊。虽说是制住了,也坐下了,可也不能五花大绑象押犯人似的。

    陈梦薇还左右挣动着,也不知跑了多远,摔了几个跟斗,衣服散乱,头发蓬乱,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

    徐齐霖看着陈梦薇,心中泛起同情和怜悯,正值二八妙龄的女子,长得也还不赖,却是个精神病。

    吼,啊!陈梦薇冲着徐齐霖发出怪声,似笑似怒,还露出牙齿,象是要扑上来咬他似的。

    突然,徐齐霖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苏醒跃动起来。他的脑海里浮起了“拘魂令”,转动着,散发出光芒。

    这是——徐齐霖愣怔了一下,注目盯着陈梦薇,猜测是不是她引起了“拘魂令”的反应?

    陈梦薇也起了变化,她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徐齐霖,脸上的凶相慢慢收起,也不再发出怪声,神情逐渐平和起来。只是眉头微蹙,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场面安静下来,也变得诡异,一个小少年,一个疯姑娘,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互相看着也不说话。

    “咦,小娘子好象记得徐家小郎君。”

    “小娘子安静下来了,很奇怪呢!”

    听着丫环下人的低语,陈老财也发觉女儿的异样,左看右看,露出愕然之色。

    徐齐霖站起身走过去,抬手示意旁人让开,走到近前,紧盯着陈梦薇的眼睛。疯姑娘的眼睛中如雾笼罩,但却有了焦点,与徐齐霖对视不动。

    转动发光的“拘魂令”发出了声音,也或许是文字,也或许只是徐齐霖能感受到的信息。

    “人有三魂七魄,此女觉魂已失,是否拘来?”

    徐齐霖不是很明白什么三魂七魄,但只是犹豫了一下,好奇心便占了上风,用意识作了肯定的回答。

    “拘魂令“转动得更急,光芒一明一暗,似乎在催促徐齐霖。

    徐齐霖若有所悟,默念咒语:“荡荡游魂,何住留存,三魂早将,七魄来临……吾今得令,谁敢不遵;陈梦薇之觉魂,速来见君。”

    一缕幽风飘过,徐齐霖感觉有一丝凉意进了自己的身体,但只是一瞬,便没入了“拘魂令”中。

    “拘魂令”更明亮地闪了一下,但却默然无声。

    真不智能,连个提示啥的都没有。徐齐霖吐槽一句,只得用意识加以询问:如何使其魂魄聚齐?

    “拘魂令”闪了一下,发出信息:唤出令中觉魂,吹入其体内。

    吹?!徐齐霖眼睛瞪圆,试着嘬嘴成“O”型,向陈梦薇呼地吹了一下。
………………………………

第57章 亲嘴儿?白逗了(求收藏,求推荐)

    陈梦薇眨了下眼睛,似乎感到奇怪,瞅着徐齐霖。

    徐齐霖深呼吸,鼓起腮帮,用力向着陈梦薇再吹一口气。

    陈梦薇皱了皱眉,却抿起嘴角,竟露出了笑意,学着徐齐霖的样子,鼓起嘴,向着徐齐霖回吹过去。

    噗卟,有丫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倒象是在嬉戏玩耍似的。

    “吹入其口中,直下入腹。”

    徐齐霖得到信息提示,不由得翻了翻眼睛。

    这吹两下嘛,自己小,还不算什么。这要对着嘴吹,不是那个了嘛?还是在大街上,耍流氓还不被人揍,你可别扯了。

    这样想着,徐齐霖犹豫着看了看陈梦薇,还是转身走开,招呼着伍菘等人,上车离去。

    哎,哎!陈梦薇看着徐齐霖离去,不由得伸手叫了两声。随即,眼神又散乱起来,神情也显得焦躁不安。

    陈老财赶忙吩咐下人看好女儿,也招呼着车辆,准备回去。这趟京城来的,病是没看好,还差点惹了麻烦。

    …………。。

    回到家里,徐齐霖上了点跌打药,便躺在床上,闭眼静心,感受着体内“拘魂令”的功能。

    没错,已经融合于徐齐霖体内的“拘魂令”真的有信息,可不只是几句咒语那么简单。

    徐齐霖渐渐地明白了,不只是“拘魂令”的用处,还有关于人的三魂七魄的知识。

    人有三魂七魄,死去之后,“往生魂”又叫主灵魂,可以去投胎;而“守尸魂”(肉体魂)则入墓,“因果魂”(觉魂)则根据在世的功德上天堂或下地狱。

    至于那些通灵者,或是神婆神汉查事,就是请“因果魂”,并与之沟通。

    说白了,“往生魂”洗白之后重新投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存在了;“守尸魂”则只能在墓里,时间长了,能量消失,自然消亡。

    只有这个觉魂是永久存在的,或是在天堂享福,或是在地狱受罪。

    陈梦薇正好是被意外吓掉了觉魂,变得浑浑噩噩、疯疯颠颠。

    在民间,“吓掉魂儿”一说还是非常普遍的。如果时间短,离体不远,是能够通过一些咒语或仪式找回来的。

    如果时间太长,则难度很大,人就会从恍恍惚惚,逐渐变得疯颠。

    尽管陈梦薇疯颠,但她还是感应到了“拘魂令”,感应到了自己觉魂的靠近。所以,才会对徐齐霖有那种异样的表现。

    哎?就凭这个,我是不是能开个精神病院,专治各种神经病?

    这个念头刚蹦出来,便被徐齐霖断然否决。就象他知道一些炒菜的调料,却不可能跑去吆喝叫卖“十三香”。

    徐齐霖的思维开始发散,觉得给人叫魂儿太小儿科,这个“拘魂令”应该还有更厉害的地方。

    比如……徐齐霖突然想到了一个令人背后发凉的词儿——鬼上身。

    徐齐霖腾地从床上弹起,大惊失色。特么的,现在我身体里不是多了个鬼,不是,应该是多了个魂儿?

    或许是徐齐霖猛然的惊乍,又激活了“拘魂令”;也或许是徐齐霖在意识中的担心害怕,变成了向“拘魂令”的提问。

    在徐齐霖的脑海中,“拘魂令”发出了信息:觉魂虽有原来的记忆和技能,但非“往生魂”(主灵魂),不能夺舍,不能附身控制。

    早说嘛,吓得我都差点坐地上。嘿嘿,呵呵,徐齐霖干笑了几声,长出了一口气。

    徐齐霖稳住心神,又思索了半晌,有了个不太成熟的想法。还没等他想得周全,下人便请他去接旨。

    穿上官服,整理了下仪表,徐齐霖赶到厅堂,却发现前来传旨的竟是刁难他的马大秘。

    “文林郎,接旨吧!”马大秘笑得亲切,好象忘了在皇宫内的诘难。

    徐齐霖赶忙躬身施礼,低着头,竖耳倾听圣旨。

    依然是姘五姘六的破玩艺儿,但其中的关键部分,徐齐霖却是听明白了。

    除了赏赐的几百贯钱帛外,徐齐霖的散官官阶升为正八品上的宣节校尉,一下子升了六级。当然,还是散官。

    可令徐齐霖不解的是,原来是文散官,现在却是武散官,等于是跨界。等听完圣旨,徐齐霖才大概明白为什么从文散变成武散了。

    因为李二陛下给小舅子安排工作了,圣旨上说得明白,叫“权守千牛备身”。

    “宣节校尉,还不领旨谢恩?”马周见徐齐霖低头不语,开口提醒道。

    徐齐霖心中疑惑,可也得先接了圣旨再说,辨了下方向,拜了几拜,口称:“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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