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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全能纨绔-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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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赠副那个,那个——”

    “楹联。”徐齐霖补充上,又谦逊地摆手道:“我才疏学浅,这题名赠联确是不敢献丑。徐老板可去请名儒硕士,便是京中的赶考举子,才学也胜过我的。”

    徐老板正色道:“什么名儒硕士,晦涩难懂;赶考举子,酸得倒牙。小郎腹中才学,胜他们万倍。”

    顿了一下,他又陪着笑对徐齐霖低声说道:“小郎亦是这酒楼的半个主人,题名写联,哪轮得到别人?”

    没错,徐齐霖昨天刚获得了酒楼的三成股。钱呢,便是卖香水所得。

    “满天香”上架销售后,因为价格昂贵,别人又不知其妙处,将近两个月一直乏人问津。

    可就在前天,不知哪来的豪客,找到店里,稍作讨价还价,便以九折全部买下。全部买下是指所有香型,所有销售点内的存货。

    而徐齐霖采取的是“饥饿营销”,投放市场的各种香型不过是两百瓶,小瓶、中瓶各一半。

    香露销售一空,立时便是两三千贯的进账。按照和徐老板的三七开协议,不仅徐齐贯成了千贯富翁,徐老板也是被这横财惊得夜不能眠。

    徐老板的身家,当然不会被这笔钱吓到了。而是看到了惊人的前景,看到了香露的暴利。

    而且,通过徐齐霖的指点,徐老板已经获益良多,分店都开了两家。再加上徐齐霖有个好姐姐,又已经是官身,前途看起来是非常光明。

    所以,徐老板为了日后有靠山,为了关系更亲近,也为了能继续从香露产业赚大钱,便慷慨地让出酒楼的三成干股。

    这样一来,徐齐霖和徐老板就不再是随时可能解约各奔东西的合作伙伴,而是位同一体的合资股东。

    徐齐霖对于这三成干股是痛快地笑纳,可他也不是白拿,而是出钱把酒楼旁边的一座宅院买下,派工匠加以改造,准备扩大规模、创新经营。

    所以,徐老板既是恭维,又是讨好地请徐齐霖更改店名,书写楹联。

    而徐齐霖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可以试试。不说什么扬不扬名,眼下不就省了请人的润笔费。而自己是股东,酒楼省下了钱,不也是自己的。

    唐依依出身风尘,极擅察颜观色,见徐齐霖神色犹豫,显是有所意动。

    她也想看看这少年有何才华,便在旁帮腔道:“徐老板盛情,徐郎又何必推辞?出身书香门第,徐郎的学识必是极好的。”

    嘿嘿,徐齐霖挠头笑了两声,说道:“那好吧,某就献丑了。”

    徐老板赶忙铺纸摆砚,唐依依上前主动磨墨,就等着徐齐霖题词了。

    徐齐霖凝神想了想,提起笔,在纸上先写下了酒楼的新名字“醉霄楼”。

    “好字。”唐依依仔细端详,脱口赞道:“既是楷书,却又多了番雄浑恢宏气势。”

    “唐娘子过奖了。”徐齐霖赧然一笑,说道:“我自是知道笔力和功夫还不够,还须多加练习。”

    说着,徐齐霖再沾墨汁,在另两张纸上写下了楹联,“劝君更尽一杯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唐依依轻声诵着这两句诗,不禁对徐齐霖刮目相看。她却不知道,徐齐霖不仅会剽窃,还重新组合来个串烧。

    徐老板乐得眼睛都没了,包子脸上褶更多了,用袖子扇着风让墨迹快干,嘴上急着道:“某这便去找刻工,把这绝好的字、绝好的诗刻好,挂在酒楼门上。”

    徐齐霖赶忙叮嘱道:“可莫说是我写的。”

    “晓得,晓得。”徐老板连连点头答应,“对外人我只说是花重金请硕儒名士所写。”

    徐齐霖摆手道:“只说是某个不知名的举子所写,哪来的什么硕儒名士。”

    徐老板满心欢喜地捧着墨纸退出包间,徐齐霖坐下来,劝酒劝菜,准备先吃喝一番,再和唐依依把小波的事情商量妥当。

    唐依依吃着这风味独特却又滋味甚美的菜肴,妙目巧盼,不时看一眼坐在对面的少年。

    两盅小酒下肚,唐依依脸色微红发烫,更显妖娆之态,胆子也大了起来,便燕语莺声地开口说道:“好叫徐郎知道,奴家院子不如意之处,乃是邻家的头牌小福得了一阙好歌,要在北巷花案会上夺魁。”

    “这花案会是什么会?”徐齐霖一边问着,一边脑补:不是什么非法*组织吧,象黑*社会什么的,按说都是女人,不至于搞这东东吧?

    随着唐依依的解说,徐齐霖才知道自己想差了。这花案会又名评花会、花榜,乃是青楼选美的意思。

    而唐代妓*女有一个特点,便是取才艺不取相貌。

    比如都知杨妙儿、郑举举、莱儿等等,或是利口巧言,诙谐臻妙;或是谈论风雅,且有体裁;或是虽乏风姿,亦甚慧黠,没有一个被评美貌艳丽的。

    歌*妓嘛,自然是以歌唱水平为第一。这就包括嗓子好,唱腔美,以及所选的歌曲。

    因此,歌*妓们“取当时名士诗句入歌曲”是非常流行的风气。同时,歌*妓对文人诗作的评价和选择,在很大程度上也影响到了文人能否扬名。

    所以,歌*妓若有好诗好词,便可自抬身价。比如白居易诗作盛作时,便有歌*妓自夸曰:我诵得白学士《长恨歌》,岂同他妓哉?涨价,涨价……”

    而一些诗人也愿意给歌*妓写诗,由歌*妓进行二次创作,使得诗歌演唱出来更深入人心,更易使自己扬名。

    象王昌龄、高适、王之涣三人,便曾以画壁的形式进行比赛看谁的诗歌被歌*妓传唱最多,以此体现出自己诗歌被当时社会认同和受欢迎的程度。
………………………………

第50章 落红不是无情物

    徐齐霖大概猜出了唐依依的意思,好象在求自己给弄首好诗,以压过那个小福。

    “我才疏学浅,哪会吟诵什么诗词?”徐齐霖轻轻摇头,予以委婉拒绝。

    唐依依却不死心,妙目盯着徐齐霖,说道:“徐郎刚才那两句楹联确是极好的,为何对奴家不肯援手?若有一阙好歌,小波的事情也迎刃而解,奴家这便去院中向假母说明,取来卖身契又有何难?”

    小波一听,碧眼生光,伸手环着徐齐霖的胳臂,轻轻推着,软语央求道:“徐小郎,你就答应嘛!可怜可怜奴家,别让奴家回去,也帮帮依依姐。答应嘛,求求你啦……”

    这小歪果仁儿,还会腻人发嗲呢,徐齐霖被这么央求,还真没那硬心肠说出拒绝的话来。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哈——”徐齐霖轻抚额头,稳定被小波摇动的心情。

    要说诗词,后世人信手拈来的不外乎最为朗朗上口、最为脍炙人口的名句。可要全篇都倒背如流,还真是挺有难度。

    所以,徐齐霖得梳理,得回忆。先从幼儿必背诗词开始,想到了那么几首;又是小学,然后是初中,高中嘛?不必了,初中的就有。

    其实,还是老问题,得应景,涉及的典故不能是现在还没有的。

    比如你整什么《赤壁怀古》、《行路难》之类的,岂不是无病呻吟?再说,也不适合歌*妓这般女子唱啊!

    徐齐霖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这首诗呢,我也忘了是在哪个孤本残卷里看到的。诗人虽无名,且一生寂寥,已然亡故,但其诗若能流传,也算吾等的一番敬重之意。”

    唐依依颌首道:“徐郎所说极是。生而无名,其诗却当流传于世,万不可湮没。”

    徐齐霖知道唐依依求诗心切,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谎话说出来,爱信不信,反正他信了就成。

    走到旁边的桌案前,就着残墨白纸,徐齐霖落笔如飞,“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这首诗若是抛开诗人的身世和年代背景,只说离愁和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唐依依一下子便被最后两句所吸引住了,

    古代诗人描写落花,一种是怨啼鸟,怪东风,叹年华,面对落花,嘘唏感叹。但此诗却在飒衰中,现出昂奋向上的精神,极为难得。

    “好诗,绝妙好诗。”唐依依把诗稿捧在手中,诵念数遍,爱不释手,半晌才想起向徐齐霖敛衣下拜,“多谢徐郎赠诗,奴家实乃三生有幸。”

    “唐娘子要谢,便谢那无名诗人。”徐齐霖上前伸手虚扶了一下,再次重申不是自己所写。

    唐依依礼毕起身,心情还是激动兴奋。两人离得很近,她情不自禁,低头便在徐齐霖的额头轻啄了一下。

    徐齐霖怔了一下,不由得嘿然而笑,竟让小姐姐给轻薄了,有些赧然地伸手挠了挠头,琢磨着是不是亲回来才够本儿。

    唐依依也是脸上飞霞,好在她觉得比徐齐霖大了四五岁,只当徐齐霖是小弟弟一般,便很快收拾起心情,对徐齐霖说道:“徐郎且回府稍待,奴家这便去取小波的卖身契,立刻便送到府上。”

    “这样就没问题啦?”徐齐霖觉得事情过于简单,还有些不太确定,其实却是低估了唐人对诗歌的狂热喜爱。

    别说是识文断字、懂得音律、能辨诗词好坏的歌*妓。便是打劫的强盗,史书中记载的故事,也对诗人送钱送牛,并求赠诗呢!

    唐依依得了诗,便急匆匆地走了。徐齐霖又吃喝一会儿,才带着小波出了专供包间,返回徐府。

    徐齐霖回到长安已有三天,正赶上吐蕃来抢公主媳妇,朝中上下都在忙碌。

    徐惠也知李二没有闲暇,又怕陛下心情不好,实在不是让小弟入宫拜见的好时候。所以,她派人传话,让小弟在家好生准备,等宫内消停了再来见召。

    有这三天时间,徐齐霖却没有多作什么入宫见驾的准备,而是忙着入股酒楼,又给徐老板的销售点补上一倍的香露。

    在徐齐霖想来,那位财大气粗的豪客,最大可能便是宫中某位贵人的亲眷。也就是说,通过老姐徐惠作代言的营销策略成功了。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从皇家到权贵,再到富豪,香露的流行差不多已是确定无疑。

    但徐齐霖却并不准备扩大生产,只保持每月中、小各三百瓶的产量,却已是三倍于首批上架的数量。

    只有供不应求,香露的价位才能维持;大量的生产,供过于求的话,或是积压,或是利润下降,反倒得不偿失。

    高端商品嘛,就是要以稀为贵,以后还要限量购买,甚至是提前预订,这才显得高大上,显得珍贵。

    就是那些买到商品的客户,也应该觉得倍有面儿。就象后世挎个死贵又丑的名牌包包的女人,不就是图个显摆?

    香露的生产和销售是早已想好的策略,倒不用徐齐霖太费心。只是这酒楼的扩大和创新,真就需要他开动脑筋了。

    说是酒楼,徐齐霖却想着改造成类似于宋朝勾栏瓦舍的娱乐场所。什么吹拉弹唱、杂耍表演、曲艺评书、相扑摔跤、傀儡戏之类的。

    为什么不是象韦爵爷那样胸怀伟大梦想,建个最大的丽春院,与大唐的女艺术家们时时交流谈心呢?不是徐齐霖不想,实在是他不敢,怕被老姐揍个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他就只能为大唐的文化娱乐事业添砖加瓦,也为自己的生活能多些乐趣。

    徐齐霖在纸上画着改建和装修的图纸,小波在一旁乖巧侍奉,又是倒水,又是打风,殷勤备至。

    可小丫头还是有些心怀忐忑,卖身契没到手,总是有些不安。这边侍奉着,眼睛却不时向门外瞅,就等着唐依依的到来。
………………………………

第51章 你就叫斯嘉丽

    “哪有那般快的。”徐齐霖停下笔,安慰道:“唐娘子既保证了,就肯定能成。退一步,就是花钱买,我这里也没有问题。”

    小波点了点头,说道:“小郎要了奴家,是天大的恩情。奴家这辈子做牛做马,一定报答。”

    徐齐霖笑了笑,摆手道:“说这些干什么,我又不是图你的报答?”

    正在此时,小昭带着侍女孙不三从宫中回转,前来通知哥哥,明天早点进宫去见老姐,面聆教诲,然后陛下可能见召。

    李二这么快就把吐蕃的事情料理明白了?!徐齐霖心中叫苦,本想着还能自由几天呢!

    小昭前两天还对小胡女很感兴趣,现在已经习以为常,倒是还觉得黑头发黑眼睛的顺眼。

    所以,她只是看了小波一眼,便跑到书案前,翻看着新画的图纸,开口问道:“哥哥,这是画的什么呀?”

    徐齐霖刚听到了不好的消息,心情比较沉郁,没精打采地说道:“是好玩儿的地方,等建好了,哥带你去玩儿。”

    小昭嘻嘻一笑,抬头看着徐齐霖,安慰道:“哥哥,你也不用愁,不用怕。进宫就去嘛,又不打你骂你,陛下还说有赏赐呢!”

    徐齐霖苦笑了一下,说道:“小妹呀,以后可别拿哥写的东西去给外人看啦,麻烦哪!”

    小昭不以为然地撇嘴,说道:“冥思苦想写出的好东西,为啥不让别人知道?哥哥这么有才能,难道非要埋没嘛?”

    徐齐霖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这个,哥不是想低调点嘛!再说,年岁还小,好东西拿出来,也得不到应有的封赏,投入产出不成比例啊!”

    小昭眨着眼睛想了想,点了点头,表示会听从哥哥的意思。但转而又想起最要紧的事情,问道:“我的小画本呢,别说忙着别的事给忘了哈。”

    “这呢,这呢!”徐齐霖赶忙从抽屉里拿出“作业”,苦笑道:“天大的事儿也不能忘了给小妹的画本儿呀!”

    小昭这才笑得露出小白牙,拿过画本,招呼着不三,回房自己欣赏这独占的更新去了。

    唉,只有一个订阅的,成绩惨淡也不能断更啊!

    徐齐霖无奈摇头,刚坐下喝了点水,下人便来通报,门外有倚春院的下人送来了唐娘子的书信,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看着小波露出既惊喜又担心的神情,徐齐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命下人把送信人带进来。

    送信人进来后,也没说什么,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转交书信,还有二十贯钱和一块小牌牌。

    徐齐霖打开书信,上面绢秀的字迹简单说明了原委。

    原来假母略略看过唐依依带回去的诗,便知是绝妙好词,大喜过望之下立刻把小波的卖身契奉还,还奉送VIP卡(小牌牌)一张,在倚春院可享受尊贵待遇。

    二十贯钱却是唐依依表示的谢意,话说得委婉,只说是给小波添些应用之物,算是相处多年的情份。

    这个女的在人情事故上有一套啊!徐齐霖心中感叹,要说是买诗,那多俗;这多好,既让徐齐霖明白她的感激,也显出她重情重义。

    打发走了送信人,徐齐霖坐在椅中,唤过小波,把卖身契递给她,笑道:“拿去,自己可要收好啦!”

    小波捧过契约,眼圈红了,一下子跪倒,哽咽道:“谢谢小郎,谢谢阿郎,谢谢……”嘴上谢着,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哭声也大了起来。

    徐齐霖有点心酸,这卖身契一写,就成了物件,碰见心善的还好,若是家主苛薄,就根本不当人看,打死都不犯法。

    “起来,起来。”徐齐霖温声搀扶,说道:“高兴的事儿嘛,应该笑才是,对不对?”

    小波慢慢收住哭泣,站起身,看着徐齐霖的笑脸,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在徐齐霖的额头脸上连亲了两三口。

    徐齐霖呵呵笑了起来,逗弄道:“你这丫头,弄了我一脸眼泪。还好,没弄上鼻涕。”

    小波破涕为笑,也为刚才的激动失态而有些害羞起来,伸手用袖子擦着眼睛,掩饰赧态。

    徐齐霖拍拍小波的手臂,说道:“这二十贯钱也都是你的,缺啥少啥就去买来。”

    小波点了点头,好象又想起什么事情来,又屈身施礼,说道:“请家主给奴家换个名字,奴家不喜欢这个假母给取的。”

    徐齐霖愣了一下,心说:这名字挺好的呀,还很容易升级。现在是小波,以后可以叫大波,再大可以叫巨波,波霸,就看你自己争不争气啦!

    可转念一想,小波这个名字代表着以前,代表着挨打受骂,她不喜欢也正常。而让自己重新取名,也有感恩和报答的意思。

    徐齐霖沉吟着打量着小波,脑海里闪过几位金发碧眼的明星形象。半晌,他坏坏地一笑,说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斯嘉丽,可以吗?”

    “斯嘉丽,斯嘉丽,是佳丽。”小波喃喃重复了几遍,觉得猜到了徐齐霖的想法,眉开眼笑地用力点了点头。

    本来想叫你菠萝蜜来着,只是显得太过戏谑,不太尊重罢了。

    徐齐霖提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递给小波,哦,是斯嘉丽,说道:“这就是你的名字,要会说会写哦。”

    …………。

    天气越来越热,徐齐霖也不骑马挨晒,坐在内部改装过的车里,到了皇宫,入内前往冰霞宫。

    前面坐车还凉爽,从宫门到冰霞宫这段路却走得徐齐霖汗水淋漓。

    此时,徐惠在冰霞宫内却是正在接待一位来访的客人。

    虽然知道其名,也见过面,但徐惠却和面前的客人并不是很熟,本着礼貌和客气,见礼让座寒喧之后,便疑惑地问道:“武才人何故如此?”

    武才人若是来说话聊天,同是宫中妃嫔,却也说得过去。可携礼而至,便有些不同寻常了。

    “徐充容文采出众,才名远播,奴家早已有闻,十分钦佩仰慕,久有相识讨教之心。”武才人含笑说道:“今腆颜前来拜见,亦是一偿心愿。”
………………………………

第52章 武才人拜访

    徐惠笑了笑,说道:“武才人过奖了。你我差不多是同时入宫的吧,论年岁,武才人还大过奴家的。同是宫中姐妹,实是不必如此客气。”

    武才人赶忙说道:“学长为师,奴家实是才学疏浅。虚长几岁,却是惭愧。今番前来拜见,还望充容不吝赐教。”

    徐惠是个江南软妹子,知书识礼,虽知武才人言不由衷,也不好拒绝,便谦虚几句,依着自己的理解,回答了武才人所提的几个诗赋的问题。

    没错,这位武才人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武媚娘,武则天。

    只不过,徐惠和武则天差不多都是在长孙皇后病逝后入的宫,也都被封为才人,但命运却是大相径庭。

    作为一枚新鲜的花蕾,徐惠的才情在入宫不久便有了展现出来的时机,绽放出自己的生命之花。

    她识书文、通韵律、懂书画、解君意,让失掉长孙皇后的李世民甚是宠爱欢欣,很快就由才人升为婕妤,又升为充容,位列九嫔。

    而武则天虽然也努力表现自己,更是一遍遍的渴望,但却是一次次失望。直到李二驾崩,武则天还是才人,十二年如一日,也真是可以。

    两人的境遇差别如此之大,原因是多方面的。

    论才情,武则天虽长徐惠两三岁,却是并不及她;论颜值,两人可能各有千秋,但徐惠却多了几分书卷气的恬静柔美。

    更重要的是性格上的差异:武则天是刚强露于外,有些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狠绝;徐惠看似软妹子,却是把刚强表现在坚持原则,属于外柔内刚。

    比如历史上记载的武则天驯服狮子骢的事迹,什么先用铁鞭抽,再用铁锤砸马头,要是马儿还不驯服,便直接一刀捅死。

    李二一听吓了一跳,这般心狠手辣,哪里是个女人该有的。但碍于众人在场,只能“呵呵”而止。

    不管此事有没有,但武则天的性格确实是其不受待见的重要原因。

    李二虽是帝王,但与大多数男人也是差不多,希望处理完政事后,能在皇宫内或者家庭里找一个“温柔乡”来舒缓。

    而且,李二更喜欢象长孙皇后那样温婉的贤内助,而不是一个强势的铁娘子。徐惠的性情禀性便与长孙皇后很是相似,得宠也就并不稀奇了。

    眼见着徐惠得宠,自己却是处于深宫受到冷落,武才人很是不甘心,更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说白了,武才人此次携礼拜见,是来向徐惠套近乎,是来取经的。

    徐惠何等聪明,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

    但她不管是有大智慧,深知“争即是不争,不争即是争”;还是恬淡的性子,从不参与妃嫔争宠的事情。

    所以,徐惠是应付着武才人,你问我就答,但只限于诗赋文学。其他的,她不说,也不提,心里明白装糊涂。

    武才人此次前来拜见,也只是混个脸熟儿,以期长相交往,也不能过于急迫。所以,两人谈诗论文,似乎十分融洽。

    正在此时,宫人前来禀报,徐小郎已至,在外等候传召。

    “乃是我家小弟,年幼贪玩儿,我恐其荒废学业,常召来考问。”徐惠不提李二召见之事,只说自己要考较,可谓避重就轻。

    武才人赶忙起身告辞,顺便还恭维道:“徐家书香门第,又有充容时时督促,小郎日后定是才华出众,名动京城。”

    徐惠谦虚了几句,送武才人出了宫殿。

    徐齐霖擦着汗水,见老姐送出一位美女,也不知是宫中哪位贵人,赶忙躬身闪在路旁。

    “徐充容,汝家小郎既识礼,亦是一表人才呢!”武才人走过徐齐霖身旁,脱口又夸赞了一句。

    徐惠笑了笑,说道:“小弟,还不见过武才人。”

    徐齐霖躬身施礼,说道:“齐霖见过才人娘娘。”

    武才人笑道:“小郎免礼,且与充容娘娘叙话,奴家先告辞了。”说着,向徐惠施了一礼,转身款款而去。

    徐惠目送武才人走远,方才唤过小弟,一同走进宫殿。

    宫殿内凉风舒爽,徐齐霖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小弟,先坐下歇歇。”徐惠看在眼里,让徐齐霖先坐,又唤宫人去取毛巾和冰镇饮料。

    徐惠坐在榻上,笑道:“还多亏了小弟的奇思妙想,这殿内凉爽舒适,可比往年强得太多。”

    徐齐霖嘿嘿一笑,说道:“小弟还有办法,可使这宫殿在冬季亦是温暖如春。待到天气转冷,便让工匠来整治。”

    “工匠入宫,诸多不便。”徐惠轻轻摇头道:“此番还是晋阳公主的面子,陛下才首肯答应。”

    “那便让公主再去求陛下。”徐齐霖不以为然地说道:“顺便把公主殿下的住处也一起弄好。”

    徐惠觉得可行,却也没有表示同意,算是默许了。

    看着小弟擦完汗水,喝了几口饮料,热气稍退,她便开口问道:“关于科举的谏议上书,可曾想得周全?陛下见召,还须认真对待才是。”

    徐齐霖点了点头,很有信心地说道:“姐姐放心,小弟对此大事岂敢松懈,已想得七七八八。但有所问,皆有回答。”

    徐惠掩嘴而笑,说道:“小弟倒是胸有成竹,那我便不问此事。嗯,这些日子,小弟读了什么书,又做了什么诗赋,说来听听啊!”

    唉,就怕这个。

    徐齐霖忍住再度擦汗的紧张,说道:“我才思愚钝,姐姐是知道的。这些日子来冥思苦想,倒是把那‘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诗给续全了。”

    高帽先来几顶,把老姐哄高兴了,自己也就轻松了。

    徐惠咯咯一笑,说道:“也好。那就诵来听听,免得让姐姐还要不时费神思虑,却总不得佳句续上。”

    徐齐霖赶忙把写好的全诗掏出来,走过去亲自呈给老姐。

    “云想衣裳花想容,清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云彩想有姐姐的华丽衣裳,花儿也想有姐姐的娇美容颜。如此天姿国色,若不是见于群玉山头的女神,就一定是在瑶台月下相逢的仙女!
………………………………

第53章 姐姐的命运

    徐惠看到如此盛赞,不由得心中欢喜,也知小弟的爱己之情,感动之余也便不好再训导徐齐霖。

    “小弟爱我,却是太过赞誉。”徐惠欣赏着这千古名诗,心中美滋滋,却还要表示谦虚。

    徐齐霖轻轻摇头,无比真诚地说道:“姐姐是桂花花神,超凡出尘,国色天香,此诗却也难形容万一。”

    徐惠掩嘴而笑,神情欢悦,心道:单凭此诗,小弟亦可名动京城。但少年易骄,还是不能过于骄纵。

    徐齐霖一眼看到武才人送的礼物,不禁笑道:“这是刚才那位武才人送的礼嘛,是来向姐姐学习取经的?”

    徐惠说道:“媚儿也是有才学的,相貌也是上佳,只是个性过于刚强。刚而易折,这个道理她慢慢会懂的。”

    武才人,媚儿,武媚儿?!

    徐齐霖眨着眼睛,突然明白这位武才人是谁了。千古女帝啊,尽管自己不喜欢。

    想到武则天,便想到了将来发生的种种事情,想得越多,徐齐霖越是皱起了眉头。

    并不是怕武媚儿和老姐争宠,未来的女帝现在还嫩着呢,在李二一朝不太可能有出头之日。

    要不是没羞没臊地勾*搭上了李治,武媚儿最终也只是出家为尼,青灯古佛伴其一生。

    徐齐霖想到的是老姐也会有相同的结局,就算不为李二殉情,若无子女的话,也将在寺院里孤独终老。

    就是这样一个轻染云笺皆锦绣、清雅如出尘仙女的美人,竟只活到二十四岁,便殉情而亡,实在令人心痛惋惜。

    徐齐霖看着老姐吟诵诗句,又拿起笔,在团扇上细细书写,心中顿时生出无限感伤。

    如何改变呢,自己有这个能力改变姐姐的命运吗?

    徐齐霖想到这些问题,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是很自私。光想着赚钱快活,也倚仗了姐姐,却从没考虑过让姐姐也幸福快乐。

    徐惠在团扇上把诗写好,轻轻扇风让墨迹快干,抬头看见小弟皱着眉头正盯着自己,稍愣了一下,便笑着说道:“小弟不必担心。陛下见召,也只是私下里问询,回答得不如意,亦不会怪罪。”

    徐齐霖苦笑了一下,拱手道:“小弟明白,却不是为此事发愁。”

    “家中可有烦心事?”徐惠问了一句,又叹了口气,说道:“大哥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徐管家虽还老成,但能力稍嫌不足。听小昭说,如今是小弟在操持府内诸事,可真是辛苦了。”

    徐齐俜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在家里有吃有睡就成,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奇异品种。

    “也不算辛苦。”徐齐霖沉吟了一下,说道:“庄子上已料理清楚,府上也增了进项,大哥可以安心读书,姐姐也不用老是周济。”

    徐惠点了点头,说道:“姐姐还是那句话,不可尽让杂事缠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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