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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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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看到田丰这番姿态,反而有些诧异了,道:“关东众人皆不齿小子,为何田先生似乎并不在乎?”
田丰沉吟了下,道:“吾有一好友,曾在雒阳,虽车驾西迁,他数月前归乡守孝,提过汝处置百姓迁徙之事,赞誉不浅,言汝于董卓手下救活了雒阳数十万百姓,又不惧权贵,敢于擒拿司隶校尉刘嚣,以玉石俱焚逼退董卓侄子董璜,可有此事?”
张辽心中一乐,没想到当初一番迁徙,竟然还有人替自己打广告,他咧了咧嘴,谦虚的道:“小子不过是一副坏脾气,看那刘嚣欺辱朝官家眷,而董璜妄图挑起民乱,惹起祸患,一怒之下,才擒了刘嚣,逼退董璜。”
田丰点了点头:“得罪了董璜,居然还在董卓麾下混得风生水起,做了河东太守,汝倒是有些本事,只是屈身事贼,着实不该。”
张辽沉吟了下,当即将自己这两年来的经历说了一遍,包括当初被何进派出去募兵,回来后遇到董卓,不得不降,而后怒恨关东诸侯各怀心思,迟迟不进,又怕董卓羌胡兵肆虐关东,便用了几番手段,逼的关东诸侯同仇敌忾,再伐董卓,重创董卓的羌胡兵,直到自己退回河东做太守。
他将自己初时的无奈,而后的信念,做太守时的政令,对西北异族的担忧,乃至日后的理想,全部向田丰阐述了一遍。
他这一番经历着实神奇,而一些政令,如科举,令田丰也听的入了神。
许久才长叹了口气,道:“张使君虽然年轻,却心怀大志,又能施之以政令,着实了得,田丰却是不如。”
张辽抱拳道:“田先生为人正直,智谋过人,胸怀韬略,小子只期望田先生能长伴左右,令小子不至于走入迷途。小子目前虽然不能给田先生地位,但却能让田先生施展抱负,与小子一道为社稷苍生谋福。”
田丰沉吟了片刻,还是摇摇头:“吾久在冀州,不想去他处,况智术浅短,难当大任,张使君还是另访贤明罢。”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六章 突变
看到田丰还是拒绝,张辽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接下来,张辽只与田丰论了一会实事、冀州风俗、名人和治理之道,便起身告辞。
田丰将张辽送出门外,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良久才叹了口气,自语道:“此人杰乎,胸怀大志,又有韬略,然则名望不足,难以聚人,独木难支,其能成乎?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世家豪强遍地,英俊豪杰亦多在世家,其能定之乎?政令虽好,乃得罪于天下,其能久乎?吾若随之,必为冀州乡党所指,其可为乎?奈何,奈何。”
一连数问,显然田丰心里也在犹豫之中。
张辽出了门,却看到外面郭嘉也来了,他诧异道:“奉孝,莫非有什么变故不成?”
郭嘉摸着下巴微须:“张燕退入太行山,张杨、於夫罗也被袁本初调解,但袁本初却被逼得急了,以讨伐黑山贼名义进军内黄县,叛将麴义为其前驱,冀州方面,司马朱汉又暗通袁绍,都督从事赵浮、程奂抵挡不住,已退入邺县境内。暗影也传来消息,冀州各处世家豪强蠢蠢欲动,有不少已经暗中投靠袁绍,主公该退走了。”
张辽皱起眉头:“可有办法应对?”
郭嘉道:“办法虽有,然则邺城粮草已输走大半,主公又不能久据冀州,留此无益,继续与袁绍作战不过徒耗军力耳。”
“不错。”张辽点了点头,道:“让袁本固准备撤退吧。”
在这一点上,他与郭嘉有共同的认知。但凡举战,不论大必有图谋,必要斩获,否则宁可退避,也不打无谓之战,不虚耗一兵一卒。
这时,郭嘉看了看张辽身后,眨了眨眼睛:“主公此番又是无功而返?就要离开冀州了,主公莫非就此放弃不成?着实可惜。”
张辽嘿嘿一笑,看向一旁史阿:“阿衡,交给你了,田丰、沮授、审配、荀谌,这几日我都带你认过门路了,今夜就行动,伪作袁绍的人马,全部掳走!对了,多派些人手,将他们的家眷也一并带走,切忌,绝不能伤了人。当时候,我们来个半途救人。”
史阿嘴角抽搐了下,郭嘉却哈哈大笑。他如今虽然在张辽手下混得如鱼得水,但一想起自己当初自投罗网的丢人经历,就想拉着几个同病相怜的,免得日后被人笑话。
不过郭嘉想了想,又道:“田丰、沮授、审配、荀谌,皆是智谋之士,主公掳人救人,恐怕瞒不过他们。”
张辽呵呵笑道:“先把他们带回上党再说。”
反正这些大才,宁可烂在自己手里,也不能便宜了袁绍这个迟早的敌人。当然,他也有信心到了上党能拉拢住这几人,凭这几人的才能,磨他一年半载也值得。
郭嘉又问道:“郭公则和辛氏兄弟呢?”
张辽认真的道:“总要给袁绍留下两个吧。”
开玩笑,郭图和辛氏兄弟他带走干什么,正要留下来给袁绍出点歪主意,树几个小山头,尤其是郭图,留在袁绍身边对自己用处更大。
张辽想的很好,但事实证明,人算不如天算。
黄昏,邺城一处宅院之中,张辽面沉如水,袁基连连摇头,连郭嘉也是一脸郁闷。
就在方才,他们突然收到一个消息,原冀州牧韩馥暗中又去投靠了袁绍,声名将冀州牧让与袁绍!
州牧府已然失控,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数千部曲围了起来,还好张辽早安排了精锐保护袁基,将他救了出来,否则袁基也危险了。
而另一个消息也传来,麴义和袁绍的主力仍在魏郡南线与赵浮、程奂对持。而袁绍自己,则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五千精兵,绕道进入邺县境内,此时距离邺城已不到十里!
韩馥的突然反水,犹如当头一棒,令张辽猝不及防,忍不住想要骂娘!
他没想到韩馥这厮不但怯懦,而且反复无常!
他不知道的是,这正是郭图给袁绍出的一计,郭图认为,韩馥耳根子软,缺乏主见,即便已将冀州牧让与袁基,也可以说服和恐吓他将冀州牧再让与袁绍。
事实证明,比之张辽和郭嘉,曾跟随在韩馥身边的郭图更了解此人,他成功了,而韩馥反水了。
“主公,大势已去,当速速退走!否则危矣!”郭嘉看着怒火冲天的张辽,急声劝道。
如今典韦带着鬼面军还在南线,他们在邺城的实力空虚,邺城还不知有多少郡吏和世家暗中投靠了袁绍,他们再不走,只怕就真的走不了了。
张辽闭着眼睛,他心中实在有些不甘,粮草已经运走了,高览也跟着去了上党,但谋士却一个也没招揽到。
韩馥背叛的太突然,出了这事,田丰几人未必会在家中,史阿潜伏在各处的人马也还没到位,如今要掳走那四人,怕是来不及了。
张辽看向史阿:“阿衡,提前行动,先召集人手,召集多少算多少,去这四家查探,能掳走几个算几个,一个时辰后,无论情况如何,偃旗息鼓,暴露的立时撤走,没暴露的继续潜伏,却要小心。”
“喏!”史阿也知道情况紧急,抱拳领命,立时出去行动。
张辽看了看袁基和郭嘉,摇摇头:“韩馥这厮终日打雁被雁啄,没想到却被他坑了,我们走吧,可惜只取了粮草,人才和兵马却无奈了。”
袁基道:“主公此番在冀州借了五百万石粮草,又有五万青壮民夫,高览五千兵马,却是不少了。”
张辽咧了咧嘴,叹道:“人心苦不足,既得陇复望蜀,便是如此罢。”
郭嘉眼珠一转,道:“主公,韩馥突然变节,在魏郡与袁绍主力抗衡的赵浮、程奂未必知道此事,他们手下的一万弩兵皆是精锐,而冀州牧兵符尚在袁使君之手,可伪作一纸调令,将赵浮、程奂调往冀北,暗中收编。此二人先前与袁绍为敌,收编必然容易。”
张辽当即道:“可行!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将这支兵马吞了再说!”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七章 袁绍入主冀州
黄昏,邺城之中火把高举,一支数千人兵马入城,迅速接管邺城四处城门,城中大道上,一面大旗高扬,上书五个大字,车骑将军袁。
上千精锐士兵在前面开道,当中一骑正是袁绍,他的身侧则有逢纪、许攸、郭图谋士,还有一员猛将,正是大将颜良。
邺城并不算大,袁绍在大军的拥簇下,很快就到了州牧府前。
州牧府前,韩馥带着一干郡吏早已等候在那里。
袁绍打量着州牧府,掩去眼里的欣喜之色,面色转作威严,看着道旁恭敬行礼的韩馥,忙翻身下马,两步上前,扶住韩馥,和声:“文节,许久不见,汝这冀州牧……”
韩馥忙道:“冀州危难,强敌环饲,吾今日正要将冀州牧让与袁将军,恭请袁将军接任。”
袁绍扶住韩馥的手一颤,随即道:“文节何至于此?吾为关东盟主,本该相助文节抵御公孙瓒,何必非要这冀州牧?”
韩馥低头道:“君子度得量力,吾不如将军,冀州非将军不能自保,还请将军受之!”
袁绍笑道:“如此,吾便暂行冀州牧,待打败公孙瓒,再还于文节便是。”
韩馥还没有说话,这时道旁郡吏中冲出三人,手持刀杖,大喝道:“袁绍,安敢夺我冀州,莫非欺冀州无人乎!”
这三人正是长史耿武、别驾闵纯和治中李历。
袁绍脸上笑容一僵,他身旁许攸见机极快,立时喝道:“我主来保冀州,尔等忘恩负义之徒,意图刺杀我主乎!”
他向颜良使了个眼色,颜良纵马挺枪而出,二话不说,一枪便刺入冲在最前面的治中李历胸膛。
长枪拔出,鲜血激射。
“贼子……”李历口中大骂,双目圆睁,倒地身死。
颜良又是一枪,刺入了紧跟着李历的别驾闵纯喉咙,枪尖从后颈穿出,闵纯手中长刀哐啷落地,指着袁绍,眼里怒意不减。
颜良长枪一抽,闵纯倒地,又跃前两步,刺向长史耿武。
眼看耿武也要遇害,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两人,抢了耿武便走。
颜良大吼一声,便要追赶,两支弩箭倏然射出,颜良急忙回枪格挡,又有两支弩箭射出,他身后两个士兵倒地身亡。
“保护主公!”颜良大吼一声,立时护在袁绍面前,他身后数百士兵迅速在袁绍面前拦了一道人墙,虎视眈眈的看着韩馥等一众冀州郡吏。
而耿武已然被拉着冲入了州牧府。
“捉拿刺客!”
颜良又是一声大吼,袁绍身后冲出百数士兵,直扑州牧府。
一切都在转眼之间发生,州牧府前,韩馥看着眼前倒地身亡的李历和闵纯,面色发白,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浑身颤抖。
众府吏也无不骇然,有数人冲出来要去查看李历和闵纯的情形,却被袁绍手下士兵一冲而上,踢倒在地,刀枪相向。
“住手!”袁绍一声沉喝:“不可伤害冀州府吏,而今他们皆是吾手下官吏,岂能任意加害!”
众士兵这才退后,颜良沉声道:“主公,有人意图行刺,必须查明真相!”
袁绍看过或愤怒、或沉默的冀州众府吏,和声道:“不轨之徒只是少数,吾相信大多府吏还是忠心可嘉的,来人,将这两位义士好生厚葬。”
颜良急声道:“主公,州牧府中尚有刺客……”
袁绍一摆手,大笑道:“吾为冀州牧,岂惧区区刺客乎!”
他拨开士兵,扶起韩馥,招呼着一众府吏:“诸位,且先随吾入府。”
袁绍本就相貌端正而有威严,此时众人纵然惊骇,看着他面色镇定,大步走向州牧府,也无不为他的胆气与风采折服。
逢纪更是大声附和道:“主公今为冀州牧,正当斩杀刺客,保牧府与众府吏安宁。”
州牧府中,颜良并未捉住刺客,也未曾寻到耿武,他本要大动干戈,威逼众府吏,却被袁绍阻止。
袁绍连夜令人置办美酒佳肴,大宴众府吏。
袁绍兴致极高,高举酒樽,看着韩馥,和声道:“文节,吾今夜已命人上表,任汝为奋武将军,官秩在关东众郡守之上。”
面色复杂的韩馥闻言,连忙起身行礼:“谢过袁使君。”
袁绍哈哈大笑,将手中酒一饮而尽,又满了一杯,举向众人,大声道:“诸位,吾随接任冀州牧,然则冀州眼下情形实在堪忧,幽州公孙瓒凶暴不仁,带三万步骑窥伺冀州,还望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共抗公孙瓒,保护冀州,也是保护诸位家业!”
下面辛评兄弟率先起身行礼:“愿为主公效死,保卫冀州!”
有人开头,众府吏立时跟着起身,纷纷开口附和。
袁绍眼里露出满意之色,不得不说,方才颜良突然行事,杀死防抗的李历和闵纯,对这些府吏的威慑还是极大的。
他环顾四周,眼里露出一丝诧异之色,看向韩馥,呵呵笑道:“文节,我早听闻故友荀友若、辛仲治、佐治兄弟皆在府下,而今但见仲治与佐治,却不知为何不见友若?”
韩馥忙道:“荀友若方才不在府中,故而未曾前来,袁使君明日可令人召见。”
袁绍点了点头,又问道:“冀州从来多豪杰,吾听闻冀州有名士沮授沮公与、田丰田元皓、审配审正南,皆在府下……”
韩馥这才一怔,忙扫视了一下四周,看向座中一人,喝道:“田书佐,还不速速见过袁使君?”
那人正是田丰,不想田丰还没开口,袁绍就沉下脸来,朝韩馥喝道:“文节不可无礼!”
在韩馥愕然的神情中,袁绍起身,举杯敬向坐在那里的田丰:“久闻元皓大名,今日得见,不胜欢喜。”
田丰看到袁绍如此礼贤下士,便起身还礼:“田丰见过袁使君。”
袁绍点了点头,又看向众人:“不知沮公与、审正南可在?”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人应答。
袁绍看向韩馥,韩馥又慌忙道:“不知为何,沮授与审配皆不在。”
“哦?”袁绍眉头一皱,道:“今日众府吏皆在,岂可落下一人?文节,便有劳汝与子远前去请几位前来。”
韩馥面色苍白,心中大为后悔,袁绍虽然任命他为奋武将军,官秩极高,但却没有给他安排一兵一卒,连官属也没有,甚至被呼来喝去,当作跑腿传信的小吏使唤,将自己原本就不多的威信全然扫尽。
自己这个奋武将军恐怕还不如一个府吏的权力大。他想到先前文远曾断定他会被袁绍架空杀害的话,心中升起一阵恐惧。
或许,自己不该听信郭公则的游说与恐吓,背弃袁基,将冀州牧让与袁绍。(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八章 追赶
次日中午,州牧府,冀州牧袁绍坐在上首,俊朗的面容却阴沉如冰,昨日的和蔼全然不见,看着下面局促不安的韩馥,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
“邺城的粮草被运走了大半?”
袁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但说话的腔调却有些怪异。
韩馥啜喏道:“本初,汝兄长来借粮,吾为袁氏门生,却不能不借。何况他做了几天冀州牧,一切都由他调遣。”
上首袁绍听韩馥提到那个突然出现的兄长,沉默了片刻,道:“他是怎么出现的?从何处而来?”
韩馥忙道:“彼而今在上党任太守,此来却是为了上党百姓借粮。”
“上党?”袁绍一下子皱起眉头,上党毗邻冀州,而他占据冀州的下一步谋划就是夺取冀州四围的青州、幽州和并州,而要夺并州,上党就是首当其冲。
他沉着脸道:“吾今为冀州牧,却要公私分明,上党太守虽是吾兄,这粮草却也不能轻借,何况足有百万石,何况除了粮草,他连精铁与兵器也皆尽搬走,他要这些做什么!”
袁绍一想到自己今日早晨看到缩水了一大半的谷仓,还有那空空如也的兵器库,便心中犹如滴血,对韩馥极为怨怒。而且自己做了冀州牧,连调兵令符也没有,实在是憋屈。
听到袁绍质询,韩馥忙垂下目光:“这个……吾也不知,不过府库中金钱却没有动用多少……”
砰!袁绍猛一拍案台,再也压抑不住胸中的怒火,喝道:“莫非汝还要让他连府库也搬空了不成!”
韩馥急忙低下头,看到袁绍如此姿态,他心中恐惧,不敢说除了邺城,冀州北部五郡国的粮草也被袁基调走了不少。
“来人!”
袁绍突然一声大喝。
韩馥身子一颤,慌忙伏地道:“本……袁使君,此事非吾之过,还请饶我……”
袁绍哼了一声,没理会他,看着进来的许攸、逢纪、颜良、辛评、辛毗众人,还有今日上午刚刚赶回的麴义,沉声道:“文节,魏郡南线,汝旧部赵浮、程奂还在负隅顽抗,汝且随仲治、佐治前去劝止,勿要令他们止息干戈,回邺听命!”
韩馥听到袁绍没有处罚他,心中大喜过望,忙应道:“喏,吾这便去。”
麴义看着韩馥那副懦弱的样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对自己曾屈身于此人麾下深感耻辱。
等韩馥与辛评出去后,袁绍看向麴义和颜良:“麴将军,颜将军,淳于将军守邺城,汝二人速速带五千兵马,北去追回粮草与民夫!”
“得令!”
麴义与颜良一声应和,大步而出。
袁绍看着出去的麴义和颜良,双目微垂,他没有做任何吩咐,但他知道,无论是麴义还是颜良,杀性都很强。
待几人都出去后,韩馥看着下首的许攸、逢纪几个亲信,恨声道:“不想韩馥竟将好好一个冀州,搞的仓谷空虚,兵力四散,青壮流失,乌烟瘴气,着实可恨!”
逢纪道:“主公,韩馥此人不可久留,他若在冀州,主公总是受制,若问罪于他,恐落恶名,若不理会,又恐他暗中还有亲信依附。”
袁绍眼神闪烁了下,叹道:“却是不好为之哪。”
逢纪道:“主公莫非忘了朱汉乎?”
“这怎能忘记?”袁绍道:“正是此人此番暗中投靠于我,才令赵浮与程奂大败,只是听说此人能力却是平庸,吾正愁该如何用之?若重用,他却是庸才,不堪任用,若不用,他早先投靠,吾却要落个负义之名,恐失豪杰之心哪。”
“吾有一计,可解主公之忧。”逢纪道:“朱汉暗中投靠主公之时,曾言韩馥轻慢于他,他既与韩馥有仇,主公大可任以重职,而后吾暗中撺掇他去报复韩馥,朱汉既杀韩馥,主公便可降罪于他,将他斩杀,既全了名声,也去了忧虑。”
袁绍双目微垂,似在琢磨,但心里早已认同了逢纪的计策。
不想这时许攸又抚须道:“主公,也未必要朱汉杀韩馥,只需伤其家人,威慑了韩馥,便可治朱汉死罪。”
逢纪看了一眼许攸,道:“不杀韩馥,留他作甚?”
许攸嘿嘿一笑,自得的道:“邺城粮草已运输数日,麴义与颜良未必都能追回,这粮是韩馥借出的,主公大可令韩馥前去要回,而后派人在途中杀之,嫁祸于袁太仆,主公便是日后要进攻上党,也有了出师的理由。”
袁绍身子一颤,沉默片刻,摆了摆手:“子远、元图,且先退下吧,容我缓缓思之。”
许攸和逢纪抱拳而出,留下袁绍坐在那里,眼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久久不动。
……
魏郡西北,距离邺城百里之外的涉国县,一支队伍缓缓西行。向西出了涉国县,就是滏口陉。
这支人马自然就是张辽和袁基,还有高览的运粮队伍了,粮队已有半数进入了滏口陉,但留在涉国县内的仍有数千车,队伍拉的很长。
“高将军,有劳了。”张辽看着忙碌的高览,在马上抱了抱拳,呵呵笑道。
高览抱了抱拳,继续领兵督运粮草,这一带黑山贼很多,虽然张燕此时应该是在南线,但也要小心谨慎。
张辽却不太担忧,他手下的鬼面军早已控制了滏口陉,此时典韦带着三千精锐在南线,但滏口陉中仍有五千兵马沿途护送,连毌丘毅也从上党东下,接应粮草。
张辽看着常常的队伍,又看向不远处的数十辆马车,咧嘴一笑,纵马过去。
袁基也在一辆马车上,不过此时他的脸很黑,很黑。
“袁基,汝也曾为太仆,不想竟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令人发齿!”
一辆马车上,一个文士厉声斥责着袁基,正是冀州名士审配审正南。
而一旁另外两辆马车上则是沮授和荀谌,沮授面色不虞,荀谌默然不语。其后十数辆马车之中,都是他们的家眷。
袁基看到张辽过来,黑着脸看了一眼审配,哼道:“正主来了,汝自去找他便是。”
“此言何意?文远,此事是汝所为?”审配看了一眼过来的张辽,皱起眉头。他自然认得张辽,张辽前几天把他的门槛都踏破了。
一旁面色不虞的沮授突然看向张辽:“文远,汝究竟是何人?”同样,他对张辽也很熟悉,这几日见得多了。
审配也是智谋过人,只是先前怒气攻心,没有细想,此时一听沮授的话,也反应了过来,文远才是主谋,而袁基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他沉喝道:“文远!汝究竟何人?所谋何事?”
张辽一跃下马,朝沮授、审配和荀谌抱拳一礼:“公与兄、正南兄、友若兄,先前有不得已之处,隐瞒了身份,还请多多包涵。”
荀谌转过头去,审配却怒道:“却有何不得已,先报了身份,吾倒要听汝分说!”
张辽再次抱拳:“小弟姓张名辽字文远。”
“张辽?!”
审配愤怒的神情一滞,失声道:“张辽张文远?河东太守张文远?”
一旁的沮授和荀谌几乎也同时看了过来,他们对张辽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虽然大半都是恶名。(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九章 魄力
“张文远!请斩吾头!”审配回过神来,面色铁青,厉声道:“吾绝不为逆贼董卓所使!”
“正南兄莫急。”张辽全然无视审配声色俱厉的怒目而视,抱拳呵呵笑道:“此小弟之过也,正南兄犯不着为此气坏了自己,再者小弟何曾说过要让正南兄为董卓效命了?”
审配对于张辽这种态度,更是恼怒,气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怒哼一声。
这时,一旁沮授沉声道:“张文远,汝究竟所谋为何?”
张辽沉吟了下,道:“关东州郡,大乱将起,当有数十年,而董卓如今雄心尽消,耽于享乐,此灭亡之兆也,他一死,朝廷无力掌控关凉,西北羌胡必将乱起,而北部鲜卑、匈奴也势必崛起,此中原之难也,我志在并、关、凉、幽,建立起一道防线,抗击异族,安定中原,使汉民免于大难。”
沮授、审配、荀谌三人闻言,都是目露异色。他们虽然已经与张辽交谈过多次,知道他的一些独特思路与想法,但还是第一次听张辽说的如此明确。
这个年轻人确有大志,而且对时势看得很准,他们心中不由起了几分佩服之意,但佩服是佩服,他们对张辽这种掳人的作法极度不认同,尤其是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这种方式对他们而言很郁闷,尤其是他们都是心高气傲之人。
审配喝道:“张文远,汝有大志也罢,且先送吾回去,吾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可能!”张辽断然摇头。
“张辽!”审配气急,大声骂道:“吾听闻董卓当初要招揽蔡伯喈,以放言诛三族威胁,汝倒更狠,直接掳人!汝比董卓更无耻!”
沮授也怒了,喝道:“张文远,无论如何不该行此掳人之事!”
看着两位怒气勃发的姿态,张辽认真的道:“以三位的大才,无论怎么做都值得,包括掳人。”
噗!一旁郭嘉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被张辽这番一本正经的姿态逗乐了,如果不是话语的内容,的确可算的上是肺腑之言。
就连沮授和审配也无语了,尤其是审配,指着神情诚挚的张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险些被这家伙气笑了。
张辽看着审配,诚恳的道:“公与兄、正南兄、友若兄,汝等有大才,但在冀州却不得重用,实在可惜,若到河东与并州,必能大展抱负。”
荀友若淡淡的道:“袁本初若得冀州,岂能重用人才?”
张辽冷笑道:“袁绍外宽内忌,有爱士之名而无用士之能,他或许会对诸君任以重职,但却不会采纳良言,内外交困,早晚必亡,又有什么用。”
沮授和审配闻言神色微动,荀谌哼道:“既是爱士,何谓不能用士?”
张辽洒然一笑:“友若以为,最了解袁绍的该是谁?”
荀谌微笑道:“莫非是汝不成?”
“不错!”张辽断然道:“最了解袁绍的不是他的朋友,不是他的手下,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敌人!”
看到荀谌不以为然的神情,张辽侃侃而谈:“而今袁绍手下,最信任的有两人,许攸与逢纪,许攸见利忘义,贪而不智,更曾图谋刺杀先帝,人品可见一斑,逢纪虽然忠心多谋,却好勾心斗角,加上郭图,擅长结党自图,尔等若入其麾下,袁绍宽和而不能压制,则冀州与汝颍相争也,交斗其间,故而吾言袁绍早晚必亡。不知友若兄以为然否?”
荀谌闻言不由色变,沮授和审配不了解许攸、逢纪和郭图,但他却知道,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张辽说的很有道理,几乎是一针见血!看着这个年轻人,他心中再也没有任何轻视。
这个年轻人不但对袁绍和他手下的亲信了如指掌,连他们的行事和后果都分析得丝丝入里,令他无从反驳,心中又复骇然。
沮授和审配听到张辽的话,不约而同看向荀谌,看到荀谌色变,他们神情也不由微变。事实上,他们心中未尝不有留在冀州跟随袁绍的想法,毕竟袁绍出身高贵,且名望很高,是天下最有机会成事的诸侯。
而今听了张辽所说,他们心中也不由思索起来,若是投靠袁绍,会不会真如张辽所说?他们都是聪明人,思索的结果就是,张辽说的很可能发生,要真投靠袁绍,还必须谨慎。
断了一条路,他们才从心底认真考虑到张辽这条路。
张辽看他们三人似有所动,忙抓紧机会又开始引诱:“三位有所不知,当初董卓麾下羌胡兵火烧宫阙之时,小弟曾令人抢出上万卷典籍,而今全部放置在河东,已经开始建设河东书院”
沮授三人听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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