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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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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这时,有三人相互目视了一番,一人缓缓开口道:“使君,公孙瓒将燕、代之卒,纵横幽州,屡破乌桓,而今乘胜来南,其锋不可当,袁车骑在河内又引军东向,其意未可量也,窃为将军危之。”

    张辽看了一眼那人,身形清瘦,相貌清癯,颌下微须,颇有儒雅气度。

    韩馥听那人提到袁绍意未可量,还以为那人要为他出计,立时期待的看过去:“友若可有良策?”

    张辽立时知道了,此人是荀谌,荀彧之兄。

    看着韩馥期待的神色,荀谌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使君自料宽仁容众为天下所附,孰与袁车骑?”

    韩馥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他霎时间想起了张辽对于荀谌等人为袁绍说客的断言,忍不住看了一眼张辽,又看向荀谌,面色有些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喃喃道:“吾不如也。”

    荀谌看到韩馥似乎明白了,眼神一正,道:“临危吐决、智勇过人,又孰与袁车骑?”

    韩馥摇头苦笑道:“不如也。”

    荀谌叹了口气,向韩馥一礼,诚挚的道:“袁车骑一时之杰,使君资三不如之势,久处其上,彼必不为使君下也。夫冀州,天下之重资也,彼若与公孙瓒并力取之,危亡可立而待也。况袁车骑为使君之旧,且为同盟,当今之计,若举冀州以让袁车骑,彼必厚德将军,瓒亦不能与之争矣,是使君有让贤之名,而身安于泰山也。”

    荀谌言语诚挚,在他看来,劝韩馥让出冀州牧,实是救了韩馥一命,否则公孙瓒和袁绍两人真的发狠瓜分冀州,韩馥转眼就是一捧灰土。

    韩馥此时也感受到了荀谌的诚挚,本想就应了他,突然想到张辽先前的话语,忍不住看了一眼张辽,心中大是纠结,诚如张辽所说,袁绍其人,外宽内忌,若将这冀州牧让与他,架空了自己,自己便如虎落平阳,只需借一小卒便能杀了自己,自己恐怕命不久矣。

    荀谌看韩馥本已经心动,突然又沉吟起来,不由皱起眉头。

    这时,辛毗突然开口道:“公孙瓒拥有数万精兵,其实锐不可当,使君何不将这冀州牧暂且让于袁车骑,暂避锋芒,正所谓一山岂容二虎,使君一退,公孙瓒必转而与袁车骑争冀州,袁车骑弱而公孙瓒强,胜负未可知也……”

    韩馥眼睛不由大亮:“佐治此言有理。”

    不想一旁早已忍耐不住的长史耿武、别驾闵纯和治中李历几乎是同时开口劝阻,耿武大声道:“冀州带甲百万,谷支十年。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杀,奈何欲以州与之!”

    冀州众人纷纷附议。

    张辽琢磨着冀州众人的心思,若真论能力,袁绍做冀州牧肯定强于韩馥,他们此时拥护韩馥而反对袁绍,除了那两个表现激烈的真有些忠心外,其他人多半还是因为韩馥这个冀州牧不算强势,不会侵害他们的利益,换了强势的袁绍,他们的前景不可知,这应该是一众下意识的排外心理。

    韩馥本就没太强的主见,看到冀州众官吏反对,也不由迟疑起来,又看了一眼张辽,却见张辽垂目不语,犹豫道:“且容吾细细思之。”

    此时已是天黑,韩馥打发了众人,暗中又在后院召见了张辽和袁基。

    张辽看着韩馥还在微微发颤的身子,道:“使君可知形势之严峻吧?还是速速安排转移家眷和粮草才是。”

    韩馥长叹了口气,道:“也罢,只能如此了,吾已令人安排下去,只是粮草不少,需要时日。”

    张辽仿佛不经意的道:“粮草众多,使君可派得力之人照看,吾听闻使君手下诸如田丰、沮授、审配、高览等,皆是有才能之人,何不令他们押送粮草,以防万一?”

    韩馥一愣,道:“高览也罢,可为驱使,若沮授、田丰、审配,怕是不成,若是得知我等运走粮草,定会细细询问,极力反对,反倒弄得满城皆知。”

    张辽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心急了。

    不想这时韩馥突然看向袁基,道:“本固兄,馥有一请。”

    袁基道:“文节慷慨借粮,有恩于上党,有何请求,尽可说来。”

    韩馥长身一礼:“馥愿将冀州牧让与本固兄!”

    咳咳!张辽被韩馥这一句话险些呛到,忍不住看了同样惊愕的袁基,二人面面相觑。

    张辽发了下懵,不由咧了咧嘴,这韩馥不按套路来啊,怎的要将冀州牧让与袁基了?这厮啥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二章 反对

    傍晚,赵忠故宅之中,张辽、袁基和郭嘉坐在灯下议事。

    郭嘉听到韩馥要让冀州牧于袁基,当即反对道:“冀州牧不可接,一者,而今主公兵力不足,新编士卒不足以战。”

    张辽点了点头,对郭嘉这个观点很是认同。他手下兵力,如今保护颍川、河东和上党还算勉强可以,若是加上冀州,恐怕会捉襟见肘。

    郭嘉又道:“其二,冀州豪强不依附,冀州不同于河东与上党,此处世家豪强遍地,地方势力强横,袁使君虽是嫡长子,名在朝堂,但在地方州郡,名望却不如身为关东盟主的袁本初,若强领冀州,难以收拢豪强,何况主公所行政令,损伤豪强利益,而今若仓促接管冀州,掌控力不足,势必引起反弹,而若不行政令,则主公之大志难图,河东、上党之成果亦毁于一旦。”

    张辽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一度还对韩馥让冀州牧颇是心动,此时听郭嘉一说,才知道这冀州还不是获取的时机。乱指之中,老实人没混头,袁基虽是嫡长子,名望却不如袁绍了,而且他从来没有小觑这个时代世家的实力,正如郭嘉所言,贪多嚼不烂的下场就是他连老巢河东与上党恐怕也会丢掉,大好的政策形势也会毁于一旦,优势尽去,随波逐流,又哪能争得过袁绍等世家出身的诸侯。

    郭嘉又道:“其三,而今关东,冀州、幽州、青州、兖州、豫州,诸侯混战,主公若参与其中,必然深陷乱战之中难以自拔,牵制人力与兵力,影响夺取并州与关凉之大计。并州为主公故乡,而关凉有董卓可恃,那才是主公立足之处。与之相比,冀州虽好,却犹如下毒之美酒,望之甚佳,饮之难咽。”

    张辽不由失笑,郭嘉这个好酒的家伙,竟把冀州比作了毒酒,不过这个比喻还真是恰当。

    这时,一旁的袁基诧异的看了一眼郭嘉,也道:“吾虽不通兵法韬略,却也觉得奉孝之言实是在理,冀州暂不可图。”

    郭嘉又道:“而今先将冀州交予袁绍,他与公孙瓒争夺,即便得到,其后必然也要与大河之南其他诸侯征战,到时候主公可谨守陉关,坐观争斗,积蓄实力,再图冀州,那是冀州世家为主公之地,主公政令纵然损了他们利益,也是理直气壮。”

    “好一个理直气壮。”张辽不由哈哈大笑:“奉孝之言,吾亦认同,不过眼下这冀州牧还是要接。”

    “主公!”郭嘉对张辽的决定大感意外。

    一旁的袁基也愕然看向张辽,在他看来,张辽还是个很明智的主公,而且对于郭嘉的建议一向都很听从,眼下莫非真被冀州这杯毒酒迷了心智?

    不想张辽嘿嘿一笑,道:“本固兄且接了这冀州牧,而后我等名正言顺的征调粮食,收走兵马,挖了人才,然后退回上党,给袁绍留个烂摊子!”

    郭嘉和袁基闻言,不由目瞪口呆,脸颊齐齐抽搐起来。

    他们这才发现,这个主公的无耻还真是没下限。

    袁基脸一下子黑了,当即摇头:“这个冀州牧我不做。”他丢不起这个人。

    “无妨,”张辽咧了咧嘴:“本固兄到时不必说话,便由我来做恶人,实在不成,就将这冀州府吏一锅端了,全部请回上党。”

    袁基脸更黑了,真要这么干了,恐怕他这个做不了几天的冀州牧也会名响天下,成为笑柄。

    郭嘉不由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这个冀州牧我不接!”袁基直接撂挑子了。

    郭嘉也劝张辽:“主公,寻常府吏要来并无用处,这些府吏根植于当地,到了其他郡县便用处不大,反而会坏了主公的名声。”

    张辽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他是被缺人吓怕了,占据上党之时,他就发现人才奇缺,连未成长起来的徐庶也拉过来了,随后还要占据太原与西河郡,尤其是这两个郡的异族很多,太原面临鲜卑匈奴的威胁,而西河面临羌氐的威胁,任用府吏必须要得力。

    此时听闻郭嘉一说,他才冷静下来,的确,寻常府吏拉过去也没用,反而容易激起冀州官吏反抗。

    接下来,张辽开始劝说袁基。

    ……

    第二日,州牧府中,韩馥看着底下一众府吏,神情犹豫了再三,扫过一众郡吏,沉默片刻,缓缓道:“君子以度德量力为是,吾决意将冀州牧让于袁氏。”

    荀谌、辛评等人脸色露出喜色,耿武、闵纯却大声道:“使君不可!袁绍虎狼也,此来冀州,必会带来祸乱!”

    韩馥摇头道:“吾非是将州牧之位让与袁绍,而是让与袁绍之兄,汝南袁氏嫡长子,故太仆袁基袁本固也。”

    荀谌等人闻言,脸色不由一僵,眼里露出愕然之色。

    大声反对的耿武等人脸上激昂的神情也是一滞。

    座中的府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鸦雀无声。

    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个袁基?袁绍的兄长?!

    好一会,下面荀谌才开口道:“使君莫非错认了他人?袁氏满门被董卓戕害,太傅与太仆均未幸免……”

    韩馥摇头道:“天佑袁氏,太仆有幸躲过一难,我与他同朝为官,又岂会认错,本固兄,且出来罢。”

    荀谌本还要再问,后堂出来两人,其中一人是他们昨日见过的文士,而另一人,却是一个儒雅的中年文士,出来后朝众人行了一礼。

    韩馥急忙从座上起身,几乎是强行拉着袁基坐在了他的州牧席位上,又将印绶交给了袁基,道:“后堂已经准备妥当,从今日起,吾便搬出州牧府,住进赵忠旧宅之中。”

    难得韩馥处事如此干脆,底下一众郡吏还没回过神来,州牧便完成了交接。

    “且慢!”一人突然大喝道:“州牧之位岂可如此仓促让与他人!”

    反对的正是长史耿武,紧跟着别驾闵纯、治中李历几乎同时反对:“还请韩使君慎思!”(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三章 应对

    袁基神色淡然,他虽然性情和善,但毕竟是做过太仆的人,曾位列九卿,面对这些不过百石官秩的府吏,哪会怯场。

    他没有开口,他知道会有人开口。

    果然,一旁打扮成文士的张辽见状,当即沉声道:“袁使君接任冀州牧,乃大义之举,尔等要反对,实是不知所谓!”

    众府吏被张辽冒出的这句话说得不由一懵,纷纷向他看来,本来神情淡然的袁基嘴角抽搐了下,双目微微下垂。

    他有些后悔自己怎么被张辽说动了,来做这个冀州牧。

    “尔是何人?竟敢出此大言!”长史耿武目若喷火。

    别驾闵纯喝道:“冀州牧乃雄职,不知多少心怀叵测的人觊觎!尔一个小小狂徒,何敢出此不逊之言!”

    其他府吏也是怒视张辽。

    张辽冷笑一声,道:“尔等还在做春秋大梦罢!当这是太平之世麽?如今四方乱起,冀州更是一块肥肉,北面公孙瓒,贪狼也,南面袁绍,恶虎也,西面张燕,凶豹也,东南青徐黄巾,群豺也,而今冀州被凶兽环伺,却兵革不修,危如累卵,谁为冀州牧,都要承受虎狼豺豹的窥伺!尔等以为然否?”

    耿武等府吏气势不由一减,诚如张辽所言,冀州如今的情形确实不妙。

    张辽言辞毫不停顿,语气咄咄逼人:“吾敢言一句,无论袁绍或公孙瓒入冀州,尔等府吏尚可为臣做吏,谋个富贵前程,而不论谁为冀州牧,必然危矣!尔等以为然否?袁使君并无图谋天下之大志,而今却甘愿替代韩使君做这冀州牧,将危机转嫁于自身,实是大仁大义之举!尔等以为然否?”

    袁基坐在那里有些发懵,他开始佩服这个主公了,还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连自己听得也大觉有道理。

    知道内情的袁基都被张辽说的失了心神,别说下面那些府吏了,一时之间竟然无从辩驳。的确,如果袁绍或公孙瓒真的入主冀州,他们这些府吏只是换个主子而已,唯有冀州牧最是危险。

    下面荀谌开口道:“袁车骑素来宽容爱士,岂会加害韩使君?”

    张辽嗤笑一声:“宽容爱士?他连兄弟袁术都能翻脸不认,斗得不可开交,更是毫不顾及雒阳家人,乃使袁氏满门见害,为了权势,忠孝友爱尚无,又何来仁义!需要时,礼下于人,不需要时,翻脸无情,此般宽容爱士,不爱也罢。”

    荀谌败阵,一时难以辩驳。

    辛毗开口道:“此为大义也!”

    张辽冷笑道:“小家尚且不治,何谈大义,大义,也未曾见他攻入长安,迎接天子。”

    辛毗败阵,脸色铁青。

    这时,骑都尉沮授开口道:“然则袁太仆担任冀州牧,必有因由吧?”

    张辽看了一眼旁边的韩馥,毫不犹豫的把他卖了:“袁使君本为上党太守,因郡中百姓挨饿受冻,故而前来向韩使君借粮,韩使君担忧袁绍加害,便要将冀州牧让与袁使君,袁使君推拖不得,只能暂领。”

    沮授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下首田丰道:“却不知袁使君如何应对袁绍与公孙瓒?”

    张辽道:“袁使君不便道来,吾代为言之,袁使君为袁绍兄长,今为冀州牧,想必袁绍必有所顾忌,南线,可令都督从事赵浮与程奂率一万弓弩兵阻击袁绍,以防万一,我等要将兵力集中向北面,应对公孙瓒铁骑,公孙瓒随讨伐异族有功,然则行事凶恶,多有劫掠百姓之举,手下皆是武夫,不通治理之道,若其入冀州,为害尤胜于袁绍!”

    耿武等府吏听到张辽这么一说,不由面色微微缓和,无论如何,新任使君也算是为冀州着想,比之韩馥要强多了。

    这时,田丰又问道:“若是南线袁绍进兵,北面又无力抵挡公孙瓒,则该当如何?”

    张辽看了他一眼,道:“袁使君只是尽力而已,若是果真如此,便索性退走上党,将冀州牧让与了袁绍,由他联合诸侯,抵抗公孙瓒也罢。”

    他话说的很松,因为他迟早要退走,这话说到前头,到时候退走也是理所当然,不会让袁基为人诟病。

    下面治中李历又道:“如此,又与韩使君直接将冀州牧让与袁绍有何分别?”

    张辽淡淡的道:“一者,诸君算是为使君,为保护冀州尽一份力,二者,韩使君将冀州牧让与袁绍,多半被加害,而若由袁使君将冀州牧让与袁绍,他岂敢加害,至少能保得韩使君万全。诸君若为韩使君着想,便不该反对才是。”

    这下子,连一心忠于韩馥的耿武、闵纯和李历也没话说了。实在是张辽的话说的很明白了,袁基接手冀州牧,组织他们抵挡袁绍,若成,则符合他们心意,若不成,任由他们投靠袁绍,他们还能说什么。无论是反驳或是赞同袁绍入主冀州的,都无话可说了。

    至于袁基和韩馥,此时对张辽可谓佩服之极了,尤其是袁基,他可是知道内情的,但连他此时也觉得主公是为韩馥着想了,而不是谋划着那些粮草和人才。

    张辽一番说辞,化解了冀州众府吏的抗拒,令他们暂时接受了袁基这个冀州牧。他们自然不会想到,张辽和袁基要图谋的本就不是冀州牧,而是粮草和人才。

    当日,新任的冀州牧袁基便下令驻扎在河内的赵浮和程奂速速回军,镇守邺城南线,又命司马朱汉带三千兵马南下,与赵浮、程奂一道平定麴义叛乱,并阻挡袁绍入冀州。

    又令张南、焦触、孟岱、马延、张顗等将领带一万五千兵马向北抵抗公孙瓒南下。

    与此同时,又令司马高览带兵士,向北输送粮草,以供军士持久作战。军情紧急,至于借给上党郡的粮草,则由冀州豪商代为运输。

    ……

    河内郡,袁绍收到郭图和高干回信,得知兄长袁基尚在人世,且韩馥将冀州牧让与了兄长袁基,眼看就要到手的冀州突然又远去,他一时之间又惊又怒,当即便召来许攸、逢纪秘议。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四章 各显手段

    许攸和逢纪听了袁绍所说,一时之间也有些发懵,这对他们而言可谓当头一棒。

    “主公,消息可是属实?”

    许攸皱起眉头,道:“袁太仆不是被董卓?”

    袁绍脸上也不知什么神情:“他逃过了一难,韩馥与他同朝为官,不会错认,眼下该当如何?”

    逢纪和许攸不由同时皱眉,若真是袁绍的兄长袁基做了冀州牧,那袁绍便无法强行夺取冀州了,否则会名声大损。

    不过此二人均是善谋之士,逢纪眼珠一转,便有了注意,道:“主公大可不必忧虑,袁太仆本不擅长作战,初到冀州,威望未成,一时之间难以聚合军力,主公可暗中令张燕、麴义、於夫罗、张杨攻打冀州,而主公不用亲自出马,也不算毁了名声,尤其是张飞燕,有十数万黑山贼,以他们的兵力,足以攻破邺城。”

    袁绍眼睛一亮,当即道:“妙哉,元图此计可行。”

    冀州,新任冀州牧袁基调兵遣将,运粮发民夫,又找了冀州几个豪商,其中,因中山郡位于冀州与幽州交界之处,西面又与并州相距不远,是幽州、冀州与匈奴、鲜卑的重要商贸之处,因此大商较多,一下子出了三家大豪商,而且张辽都听过。

    一个是中山甄氏,诗书传家,兼营粮食,另外两家则是贩马大商人张世平和苏双,在刘备起兵之初,曾支援过他金钱、马匹和镔铁。

    此三家车马较多,所以张辽一下子选中了他们,选定之后,就是袁基去忙碌了,而张辽这两日趁机去拜访了田丰、沮授和审配,尝试着拉拢。

    但任他说破了嘴皮子,这三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正在无奈之时,南线传来消息,冀州叛将麴义、南匈奴、张杨和黑山贼竟然联合聚兵邺城南部,他不由皱起眉头。

    他知道,这必然是袁绍的手段,没想到袁绍行事如此犀利,北面的公孙瓒还没有动静,南面便搞出了这般声势。

    麴义、南匈奴和张杨倒也罢了,他们合起来也不过万数兵马,但黑山贼却不同,数目极多,从暗影打探的消息看,张燕动用了十万兵马,而太行山中还有超过十万的兵马。

    冀州一时人心惶惶。

    袁基叹了口气,道:“主公,本初如此行事,兵力强盛,我等便退出冀州罢。”

    张辽摇头道:“如今粮草还没搬运完毕,退出却有些早了。”

    他看向身旁优哉游哉的郭嘉,心中一动:“奉孝可有良计?”

    郭嘉呵呵一笑:“此事易耳。”

    “快快说来!”张辽大是兴奋。

    郭嘉悠然道:“敌兵之中最强大的就是黑山贼,而袁本初与黑山贼不过是初次联合,彼此之间联系脆弱的很,主公只需施展离间之计,便可令袁本初与黑山贼反目成仇。”

    “哦?如何离间?”张辽似乎想到了什么。

    郭嘉呵呵笑道:“正在典校尉也,可令典校尉带着鬼面军伪作黑山贼,袭击袁绍,必然令袁绍与张燕决裂。又可令典校尉带一部兵马伪作张杨,攻打麴义,如此一来,贼兵必乱。”

    袁基闻言,对郭嘉的手段不由睁目结舌,而张辽则哈哈大笑。

    两日之后,正当冀州都督从事赵浮、程奂与司马朱汉节节败退,麴义、黑山贼、於夫罗攻入魏郡,逼近邺城之时,一股黑山贼突然冒出来,攻打盘踞河内的袁绍大营,令袁绍猝不及防之下,折损了不少兵马。

    袁绍大怒,当即命颜良攻打那股黑山贼,没想到那股黑山贼极为剽悍,颜良竟然攻打不带文丑又带兵支援时,那股黑山贼已经退入太行山中。

    震怒之下的袁绍令使者去责斥张燕背盟,却一去无回。

    几乎同时,张杨突然率兵夜袭麴义,令猝不及防的麴义吃了个大亏,麴义也是跋扈之人,岂能罢休,当即带兵攻打张杨,而於夫罗也加入了战团,与张杨共战麴义。

    于是邺城还没攻打,袁绍鼓动的几路大军先内战起来,而袁绍也派颜良、文丑加入了战团,共战张燕。

    张燕在颜良、文丑手下吃了个大亏,不得不退入太行山,而张杨与於夫罗则退回河内。

    河内郡,距离魏郡不远的共县之中,袁绍看着逢纪和许攸,面沉如水,哼道:“贼寇之辈,果然是背信弃义,这张燕着实可恨,必是他要与吾瓜分冀州,吾未曾同意,他因而作乱。”

    逢纪摇了摇头,道:“主公,非止张燕,麴义、张杨、於夫罗亦起内乱,此必然与冀州有关。”

    袁绍皱起眉头:“那股黑山贼战力不弱,不曾听闻冀州有此精兵。听闻黑山贼中有于毒者,兵马精锐,或是他们趁机作乱。”

    逢纪与许攸也大是不解,他们图谋冀州已久,早就对冀州的兵马了如指掌,的确不曾听闻冀州还有这么一支兵马。纵然是冀州用了离间之计,但这支兵马却从何而来?

    袁绍叹了口气,道:“如今该当如何?”

    逢纪眉头一皱,又出一计:“如今既有黑山贼袭击主公,主公正可名正言顺带兵进入魏郡,名曰讨伐黑山,报偷袭之仇。”

    袁绍不由眼睛一亮,赞道:“此计可行。”

    一旁许攸不甘落后,也抚须道:“主公,袁太仆虽然德高名重,但那是在朝中,冀州地方豪杰未必拥护他,主公可派人郭公则、荀友若、辛仲治兄弟和高元才暗中拉拢冀州世家豪强,乃至府吏,此谓釜底抽薪也。只要冀州世家和官吏暗中归附主公,反对袁太仆,主公则可响应人心,占据冀州而不落恶名。”

    “好计!”袁绍拍案而起,豪情百倍,扶住二人,道:“元图与子远果真是多谋善断之事,有二位助我,何愁大业不成!”

    许攸眼珠一转,道:“主公,袁太仆若在,总是影响主公大计,何不”

    袁绍不由一惊,连连摇头:“不可!不可!”

    许攸见状忙道:“主公仁义!”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五章 招揽田丰

    邺城,一支支粮队向北而去,除了魏郡邺城外,冀州牧的调粮令也到了魏郡北面的赵国、巨鹿郡、安平国、常山国和中山郡,至于河间国、清河国、渤海郡则没有行动,河间国已经有部分落入公孙瓒手中,而清河国和渤海郡则有袁绍的势力,张辽如今还不能让袁绍发现他的运粮行动,免得袁绍狗急跳墙。

    不过仅冀州西北五郡,所调粮草已是极为惊人,每郡百万石,不伤根本,但足以凑够了五百万石,加上邺城存粮,已经超过了张辽的预期。

    因为此次运粮数额巨大,车马众多,又发动了五万多青壮民夫,别人的钱花着不心疼,张辽下了厚赏,不过数日之间,便有大批青壮踊跃参与运粮。

    不过这一运送至上党,少要花费一个多月甚至更多时间,眼下的冀州,一个多月时间就是风云变幻,到时候冀州一生变故,别说粮食,就是运粮的民夫,还有那些车、马、牛,都要留在并州了。

    这也正是张辽打得算盘,运粮抢人,一石二鸟。

    与此同时,借着冀州府库中的弓弩和钱财,张辽又命**和史阿在冀州招募游侠,不但击刹营扩编至六百人,连暗影也在冀州迅速发展开来。

    他们暗中占据了数处堡坞,还有很多民居空宅,伪装成寻常豪强和百姓,作为据点。

    冀州这一趟收获超乎了预期,但张辽欢喜之余,又颇是郁闷。

    粮草搜刮了不少,暗中势力也发展得不错,可是在顶尖人才招揽方面,却是丝毫无功。

    他已经深深感受到,冀州豪强完全不同于河东与上党,这些豪强名士内心的傲气很足,当然,气节也很强。燕赵多慷慨之士,着实不差。

    邺城一处宅院中,张辽已经是第四次不馁不弃的来到田丰的住处,他将史阿和几个亲卫留在外面,自己敲门进去。

    “汝不忙于州务,又来此作甚?”田丰一看到张辽就黑起了脸。

    张辽对于田丰那张臭脸视而不见,抱拳呵呵笑道:“州务自有袁使君与众府吏打理,某正是前来拜访田先生,请教,请教。”

    田丰对张辽的无赖行径也有些无奈,赶也赶不走,每次都要赖上至少两个时辰,偏偏这小子的言辞论调颇是不凡,令田丰自己也受益匪浅。

    到了堂屋坐下,田丰给张辽倒了茶水,这茶水还是张辽带过来的,田丰很是喜欢。

    “汝究竟是何人?”田丰这次倒上茶水,直接开门见山:“吾看这冀州牧,名是袁本固,实则却是汝。”

    对于田丰的话,张辽并没有反驳,如田丰这般智谋之士,若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也让他太失望了,他沉吟了下,道:“田先生恕罪,小子此前隐瞒,实有不得已之处,小子姓张名辽字文远,印佣亍!

    “张辽?!河东太守张辽?”

    田丰看着面前这个年轻小子,着实大为吃惊,他对张辽的身份做了很多揣测,唯独没想到这个见解不凡的年轻人居然是张辽!那个董卓麾下头号战将,连败关东诸侯,令关东诸侯咬牙切齿的张辽!

    他登时也明白张辽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了,实则到了这冀州,若是他大喊一声张辽,恐怕袁绍立时就会疯狂攻打过来,连其他关东诸侯说不定也会聚兵这里。

    张辽在雒阳战场上一声大吼,引来二十万大军疯狂猛攻、导致董卓大败、损兵折将的传说早已响彻关东州郡,令这些人很不明白此人怎会如此招仇恨。

    田丰看着张辽,沉声道:“张使君,汝将名姓告知于吾,莫非就不怕吾宣扬出去?”

    张辽呵呵笑道:“小子自认看人不差,田先生虽有几分傲气,却更是有气节之人,在下还是信得过的。”

    田丰哼了一声,给他沏上茶水:“汝不过二十余,名声却响彻关东州郡,可谓人尽皆知。”

    张辽看到田丰这番姿态,反而有些诧异了,道:“关东众人皆不齿小子,为何田先生似乎并不在乎?”

    田丰沉吟了下,道:“吾有一好友,曾在雒阳,虽车驾西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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