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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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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家伙对温柔的唐婉都很敬畏,而蔡琰这个大才女自然是教导读书识字,省却张辽很多功夫。
大约日上三竿之时,书堂中读书声停了下来,看到下面几个小子期盼的眼神,张辽站起身来,一挥手:“习武去!”
乱世之中,文武并重才是王道,于治国如此,于修身亦如此。几个小子年龄还小,筋骨还未长成,张辽自然不会让他们有高强度的习武,但诸葛亮、郭淮两个弟子就不一样了,张辽对他们的习武要求也很严。
郭淮自不必说,出身并州,本就习武,但诸葛亮却不行,历史上诸葛亮被比他年长的司马懿熬死,固然是忧思过度、积劳成疾,但身体素质本身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所以张辽收了诸葛亮为弟子后,不但教他习文,也教他习武,他期待着一个文武并重的诸葛亮日后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诸葛亮聪慧非常,读书是一点就通,举一反三,但在习武上却没什么天赋了,不过在张辽的严格要求下,他也不敢懈怠。
到了武场,张辽教郭淮和诸葛亮,张启、张祯、何咸几个小子则在一旁有模有样的跟着比划,口中还有腔有调的吆喝着,颇是有趣。
一套气势凌厉的枪法使完,张辽正在给诸葛亮和郭淮讲解,史阿匆匆而来。
张辽停下讲解,史阿掌管暗影情报,他此来必然是有消息要汇报。
“主公。”史阿神色微显凝重:“董承这几日暗中联络不少朝臣,动作颇大,恐有谋划。”
边上听到这个消息的诸葛亮和郭淮也神色凝重起来,凝眉思索,又看向张辽。
“唔?这个狗小子又在蹦跶了。”张辽剑眉一扬,摆摆手:“阿衡,挑几个人,找个机会打断董承的两条狗腿,再不然阉了他,做的隐蔽点,让他在榻上躺个半年,也让我清闲几个月。”
啊?
看着仿佛游侠老大一样的主公,听到这个貌似很不靠谱的命令,向来冷傲的史阿也不由一呆,诸葛亮和郭淮更是忍不住掩面。
看到张辽只下了一个命令就没后话了,又准备给郭淮和诸葛亮讲解,史阿不由无语,他如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游侠了,对朝堂之事了解也颇多,他知道纵然张辽位极人臣,但殴打阉割朝臣还是大忌,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会惹来大麻烦。
他当即忙劝道:“主公,这个……还是打断他的双腿吧,若是阉了,日后消息泄露,恐于主公名声不利。”
张辽摆摆手:“汝看着办罢,找个不相干的人,找个理由,唔……就说董承年轻的时候在老家强抢民女,要报仇讨还公道。”
史阿、郭淮和诸葛亮几人不由为董承默哀起来,他们心中又不由升起一股古怪的佩服感,董承如今贵为左将军,又天子为倚仗,张辽与他明里争斗,便等同于和天子相争,既**份,又不利名声,如今打断董承的腿,很是出人意料,恐怕朝臣谁也想不到会是这两年低调的张辽干的,偏偏又能令董承一时消停下来。
这个手段实在不入流,但在这个时候反而是奇招,又让人心生快意。
………………………………
第六百二十章 后院
“唔,再查查那个立延的身份,这个人出现的有些奇怪,这是我的直觉。”
在史阿离开时,张辽又随**代了一句,随后继续教郭淮和诸葛亮习武。
教弟子习罢武艺,张辽带着几个小子回了后院。
后院之中,有荷塘,有田畦,有桑树,种着蔬菜,养着蚕,除了唐婉众女,母亲张氏和嫂子李氏皆在,小荷、绿绮、小翠几个侍女来来往往,笑语声声。
亭台下,唐婉正在教导董白和蔡璎女红。唐婉的女红没的说,除了张辽的衣物,她还曾精心给张辽绣了一幅山河图,州郡山河历历在目,让张辽爱不释手,悬于正堂之中。
一晃几年过去,唐婉、蔡琰几女在张辽的滋润下越发风采动人,风华绝世,美艳得让人不敢逼视。
作为张辽嫡妻的唐婉纵然温婉,却也气度自生,董白和蔡璎也长成了大姑娘,却对唐婉很是敬畏,当然更是爱戴。唐婉对她们一些方面要求很严,但对她们的呵护也是没得说的。
张辽进了院子后,众女都看了过来,何咸、张启、张祯小跑着去见大母和母亲,张辽见过母亲后,来到亭台里,看到董白和蔡璎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学女红,两双大眼睛却偷偷瞟过来,便朝她们眨了眨眼,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两个大姑娘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有几分羞涩,手中针线不由慢了下来。
“阿白,阿缨,须知为山九仞,功亏一篑,每做一件女红,都要倾尽一时灵思与心血,要寄托心意与关爱,怎能不专心为之……”
唐婉声音温婉,显然是察觉两个大姑娘分心了,出言教导。
蔡缨和董白急忙收敛心神,低头耷耳,摆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看得张辽不由哈哈大笑。
唐婉嗔怪的白了他一眼,显然是怪他打扰董白和蔡璎学女红。
张辽笑道:“做女红,要严谨,也要随心,阿白、阿缨正是青春飞扬的花样年华,你教了她们方法就成,由她们自己随心去做便是。”
唐婉纵然不认同张辽的想法,却也从来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驳斥张辽,莲步轻移,自然的过来给张辽端茶揉肩,极尽一个妻子的温柔,看得两个大姑娘颇是羡慕。
如此生活,张辽大感美好,舒服的长叹一声:“温柔乡里,佳人满园,娇妻相伴,红袖添香,如此美妙,给个神仙也不做,啧啧,真不想理会那些政事,每日舒舒服服的陪着你们哪。”
唐婉轻笑道:“那夫君可要被人唾骂成昏官了,夫君已经够清闲了,那些政事还不都是姊夫在忙。”
“能者多劳,谁教荀文若有大才来着,这个谁也羡慕不来。”张辽哈哈大笑,满饮了一杯茶,道:“我也不是不体谅他,这不在家里一心培养弟子,小诸葛他日必可为文若分忧哪,哎……我真是用心良苦、殚精竭虑哪。”
这下子连蔡璎和董白两个大姑娘也忍不住给他白眼了。
张辽嘿嘿一笑:“两个小丫头,老天给了你们一双又黑又水的大眼睛,你们却用它来对我翻白眼,真是暴殄天物、逆反造化哪。”
噗嗤!连唐婉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夫君哪,你就逗她们吧,小心她们一辈子不放过你。”
张辽咧了咧嘴,看了两个些微羞涩的大姑娘,这话貌似话中有话。
这时,一袭青衣的貂蝉腰挎长剑,轻盈而来,向张辽和唐婉施了一礼:“将军,主母,宫中传来消息,董承几番去见陛下,陛下又召见了太傅刘虞、司空杨彪,还有曹操、段煨、鲍信等人,怕是又有不利于将军的行动。”
张辽懒洋洋挥挥手:“由他去吧,大动作不敢,小动作不断,格局狭小,花拳绣腿,惹毛了我大不了一拍两散。”
“夫君,慎言。”唐婉轻轻捶了他一下。
张辽无奈的道:“比起老董,李傕、郭汜,我算是退无可退、仁至义尽了吧,这天下都乱成这样了,还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内斗,连着四年灾害了,河东还好,关中、并州还有这雒阳都是刚刚稳定下来,挨饿受冻的百姓还比比皆是,更不论关东州郡了,我只是想领着一帮志同道合的人踏踏实实做点事,他们搞什么乱?换作前些年沙场征战时,朝堂上早就尸横遍野了。”
朝堂之上便是如此,从来不乏野心之徒,虽然张辽曾经对很多朝臣有恩,但时间能淡化一切,何况是对于权谋与斗争最激烈的朝堂,对于很多政客而言,为了前途与利益,恩义从来都是可以抛弃的,何况董承是站在天子刘协这一边,有刘协这杆天下最正统的旗帜,足以令很多朝臣以天下大义为名来掩盖自己的私心和负义了。
当然,张辽不是没有手段,他挟天子,本身就占据着绝对优势,当然,事情还没到了那一步,他也不愿意采取强硬压制的方法。刚不可久,刚强不能压制一切,除非你能长生,除非你能永不懈怠,否则过度或长期的强硬换来的只会是更加强烈的反弹。
中国自古以来权谋斗争都是最厉害的,而朝堂更是最黑暗、最勾心斗角、倾轧最厉害的地方,因为这里涉及的利益太复杂,而参与其中的人群也是最聪明、最狡猾、最具有野心、最逐利的人群,张辽并不愿意陷入其中。
唐婉轻叹了口气:“陛下年幼,身边又多有小人。”
张辽扬了扬眉,归根结底还是刘协自身聪慧有余,襟怀不足,更缺乏恩义,至少自己是救过他的,如今他反倒过来算计。
当然,天家自古以来就是如此,天子更是不能淳朴的,否则怎么能压制朝臣,但张辽理解归理解,却不会让自己受委屈,该鄙视刘协还是要鄙视的,该看不起还是要看不起的。
刘协算计没错,不过时机不对,韬略不足,没有为君的城府、担当与气度,这一点从当初王允之死就能看出来,刘协自始至终没有出面保他,如果当初刘协敢于出面力保王允,张辽对刘协自然是另一种看法了,当然,那样的刘协也更可怕。
一旁董白因为全家被诛灭,本就不喜欢天子,此时更看不得张辽被人欺负,怒哼哼的道:“要不大哥哥取而代之,做天下最大最厉害的,也免得被人欺负。”
张辽摇头失笑:“做皇帝有什么乐趣,做明君要累死累活,多陪陪你们就是昏君,还要被人指骂,懒得自找麻烦。”
“这倒也是。”董白连连点头,反倒让张辽更是好笑,篡位这么大的事在小姑娘眼里也就是做不做那么简单。
………………………………
第六百二十一章 病由
事实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彼可取而代之也,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实际上真正做起来并不简单。
刘邦取代秦朝立汉,传承数百年,一在于他得人用人,二在于秦以暴亡,不得人心,三在于六国贵族与秦争斗,他渔翁得利,四在于阴阳五行学说的盛行,五在于他先入关中,名正言顺得了秦三世子婴奉上的传国玉玺。
张辽最佩服老孔的一句话,名正则言顺,这是综合人心、人性、舆论、秩序、道德的一句话,是中国代代相传的根本,正如后来的宋建立比辽晚,但被尊为正统,就是因为他继承了前朝,后朝也是继承他,清入关以武取天下,却也不得不寻找一些理由,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前面汉人建立的朝代,这就是名正言顺。
在汉末而言,曹魏代汉也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只因名不正言不顺,曹操不敢妄动,到了曹丕,千方百计顺应五行学说,强行靠拢谶言,又三番五次搞禅让,也不过是为了一个名正言顺。
但汉终究是一统天下数百年,深得人心,不同于暴秦,是短暂的统一,没有归属人心,所以曹魏代汉很是勉强,这个名正言顺完全不够,故而曹魏很快夭折,而司马篡魏也很是轻易,这就是人性,你曹魏得国不正,我篡国也理直气壮,而且会有一批人可以堂而皇之的支持他,随后到了南北朝,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其他人纷纷效仿,名正言顺这个秩序一旦被打破,一乱就是数百年。
反之蜀汉,刘备始终讲究名正言顺,以汉为国号,继承汉室,看似虚伪,但带来的却是蜀汉政权的相对稳定,汉室余味尚在,刘备还能享受余香。
刘备托孤时对诸葛亮说什么可取而代之,实际上对于诸葛亮而言是一剂毒药,如果诸葛亮真要取而代之,那蜀汉会立时分崩离析,没有名正言顺这个根本,没有刘氏这个招牌,在当时的环境下,诸葛亮没有名正言顺的立场,根本难以聚合益州、荆州、东州、羌氐等各方势力,带来的只会是一团乱。
就孙吴而言,也始终尊奉汉天子,直到刘备和曹丕称帝后,打破汉室最后一丝名分,孙权才敢吃这个螃蟹。
蜀、魏权臣辅政,一个鞠躬尽瘁,一个篡权得位,两个不同结果就在于名正言顺这个大环境。
张辽如今就是有野心取代天子,时机也根本不对,汉室人心犹存,一旦他露出苗头,纵然全面掌控形势,结果也是难以估测的,至少刘虞、杨彪等中立派会立时与他开战,而他手下一些依附的朝臣也会离心吧,数代之后也未必不会有其他权臣大将篡他张家的位。
照目前的情况看,与天子刘协的决裂是迟早的,只是轻重而已,张辽目前只想趁着没有决裂之前,多做一些事,将一些政令以朝廷的名义推行下去,这样即便日后决裂,他再次实施起来也会轻松很多。
看到张辽陷入沉思,唐婉明眸中闪过一丝忧色,轻声道:“夫君,就怕陛下诏令之下,曹将军、刘将军、段将军诸人离心。”
张辽哼道:“我喜欢交朋友,即使起初是利益相合,但也不要永远用利益来维系,合则力,不合我也不至于活不下去。我自谓以诚待之,如今处事已有两年,若彼等还是那般容易被离间,只能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这般朋友与盟友不要也罢。”
这两年来,张辽最大的收获就是在施政中聚拢了一群与他志同道合不离不弃的实干能吏,而不再是原来那种薄弱的依附关系,如荀彧、荀攸、钟繇、糜竺、沮授、鲁肃、步骘、鲍信诸人,至于贾诩、李儒、郭嘉等谋士与高顺、赵云等武将自是更不必说了。
不过段煨、曹操、刘备等回京的诸侯依旧是遵从天子,与他并没有明确的附属关系,眼下涉及到与天子之争,这些人的立场就很难说了。
唐婉虽然不干张辽政事,但此时也有些担忧,道:“莫不如请伏皇后……”
张辽神色微变,摇了摇头:“不必,宫中斗争险恶更胜朝堂,还是不要让她搀和的好。”
一旁貂蝉低声道:“主母,伏皇后已经病了两个月了,清瘦了很多……”
貂蝉因在关中曾与张辽一道救了伏后,所以回到雒阳后,伏后常邀她入宫,她的身份是张辽的侍卫,不比唐婉,入宫来往倒也不妨。
伏皇后自开春后生病,先是宫中御医诊治,月余不见好,后来张辽也派了医师给伏完,但仍是无用,为此张辽差苏婳寻来四处游方的左慈入宫诊治。
此时唐婉听到伏皇后的病还不见好转,不由蹙眉道:“左道长前两日进宫诊治,不是开了药麽?”
貂蝉偷偷看了一眼张辽,道:“左道长虽是开了药,却让妾身告诉将军,说皇后的病是相思不得,又心怀忧虑,因而成疾,若不得根源,恐难以见好,只会反反复复。”
唐婉看向张辽,却见他的神情变得从来没有的沉重,又有着几分郁结,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神情也跟着张辽变得忧愁起来,拉住张辽的手:“夫君……”
张辽向来坚毅的脸上唯余苦涩和无奈。
……
邺城,州牧府,年已四旬的袁绍坐在上首,田丰、逢纪、许攸、高干等谋臣皆在下首。
此时袁绍少了几分当初担任盟主和夺取冀州牧时的意气风发,多了许多稳重和内敛。
当初讨伐董卓不利时,袁绍与曹操这对难兄难弟曾商议日后去向,袁绍志在南据大河,北阻燕代,兼戎狄之众,南向以争天下。而曹操则规大河以南,以待其变,又自求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
可惜曹操的天下智力之首荀彧被张辽截胡了,中期发展的郭嘉、荀攸也没了,虽然也招揽了不少人才,但被张辽抢先一步夺取青州,更大败其于徐州,导致曹操困于一隅,难以伸展,只能入京。
而袁绍同样悲剧,他夺取冀州后,想要进而夺取幽、并、青三州之地,结果并州被张辽早早控制,幽州同样进兵不利,青州被打折了一条胳膊,冀州也被夺取了常山、中山二郡,这几年几次攻打,都被郭嘉和赵云这对搭档折腾的欲生欲死,损兵折将,加上张燕在太行侧翼骚扰,他只能困守冀州,起初的战略雄图不得不胎死腹中。
如今看到张辽挟天子以令诸侯,实力和名望越来越大,袁绍心中无时不忧,张辽几乎成了横在他喉咙的一根刺,更是悬在头上的一柄利剑。
弟弟袁术在江淮称帝后,袁绍虽然不耻,却也在谋划着应对张辽了。
他这几年虽然难以伸展,但在冀州站的很是稳固,四面皆敌的处境也让他手下的汝颍派和冀州派合力对外,加上冀州的富庶和人口,他的实力也是仅次于张辽。
不过袁绍心中很清楚,张辽占据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势,未来的发展势头远胜于他,如果他此时再不图张辽,那日后只能困守等死了。
此时袁绍将众谋士召来,就是商讨应对张辽之计。
………………………………
第六百二十二章 暗箭处处是
“诸君,”袁绍神情很是疲惫和凝重:“张辽挟天子以令诸侯,势力日益壮大,吾等虽据冀州,却难以伸展,北有公孙瓒,西有张燕与赵云,南有徐晃与桥瑁,东有太史慈与甘宁,若再不图张辽,不日必亡,还请诸君教我。”
此番袁绍刚从幽州讨伐公孙瓒回来,又在中山失利,折损了不少兵马,只能退到邺城与诸谋士谋划应对张辽之策。
“主公。”别驾田丰起身道:“张燕、赵云、徐晃、太史慈、甘宁皆张辽兵马,相互策应,一时难图,而公孙瓒几度败于赵云之手,正是势衰,当此之时,当先破公孙瓒,夺取幽州,联结鲜卑、乌桓,方能破张辽围困之势!”
袁绍忙道:“公孙瓒在易水之北筑城,防御坚固,如何攻取?”
自前年以来,公孙瓒在易县筑城,挖壕沟十道环绕,堆积山丘高各五六丈,上筑营驻兵,中心山丘高达十丈,其上建楼,公孙瓒自居,置铁门,呈送文书系绳引上,城内储谷三百万斛,公孙瓒据守其中,又断了初时与袁绍的盟约,袁绍几次发兵攻打皆是无功而返,加上担忧张辽兵马趁虚而入,袁绍不敢全力攻打,对于公孙瓒这只刺猬也是无可奈何。
田丰铿然道:“久守必失,公孙瓒攻打刘虞,已失人心,而今坐守易京,犹如尸骨在棺,不足为虑,可虑者唯张辽麾下猛将也,然易京在中山之畔,恰阻截赵云兵马东向,主公可派兵暗中自渤海向北,先取易京以东之地,联结鲜卑乌桓,而后掘地道,坏易京之基,破之易耳。”
袁绍在地图上比划着,沉吟道:“掘地道确是妙策,只是兵马自渤海向北,恐青州太史慈与甘宁断我后路。”
田丰道:“主公可与辽东公孙度结盟,由公孙度跨海发兵,攻打青州,则太史慈、甘宁不敢轻动。”
袁绍眼睛一亮,拊掌道:“此计成矣!”
一旁许攸见田丰之计被袁绍采纳,忙起身道:“主公,张燕亦可图也。”
袁绍喜道:“张燕烦扰苦也,如何图之?”
许攸抚须嘿然道:“主公莫非忘了上党太守袁隗不成?彼可用之也。”
袁绍面色微变,哼道:“他虽为吾兄,却不助吾袁氏,反助张辽,恐难以用之。”
许攸笑道:“此事主公知,然张燕不信也,主公可令人在太行传言,袁隗与主公合谋张燕,再派兵马伪作上党之兵偷袭张燕,如此张燕必生怀疑,主公再派人去上党传言,张燕叛乱,引上党出兵,而主公趁乱取事,直取张燕,再取壶关,则张燕必亡,上党可图。”
看田丰、许攸出计,逢纪也不甘落后,忙道:“主公,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张辽势力虽盛,亦可谋也,他得天子,然臣强主弱,必生龃龉,有董承为之敌,有刘虞、杨彪为掣肘,更有曹操暗伏其中,张杨全无主见,主公可暗结董承、刘虞、杨彪、曹操、张杨,谋算张辽,施以离间之计,中伤构陷,正所谓三人成虎,张辽久之必与天子交恶,与朝臣反目,岂能他顾。更可调张辽南下攻打寿春,而主公与朝廷内应内外并举,攻取雒阳,夺走天子,建都邺城,此大计也!”
“妙哉!妙哉!”袁绍不由兴奋的站起来:“张辽势在挟天子,吾若得天子,何惧匹夫!”
看到几人都出计,一旁郭图眼神闪烁了下,也出言道:“张辽在外亦有敌手,凉州马腾韩遂、雁北鲜卑,皆可为盟,他行科举之事,更得罪世家,关东州郡,皆可拉拢,到时主公举义旗,号令诸侯,讨伐张辽,则天下动矣,皆为主公之助力也!”
一旁转出袁绍的外甥高干:“主公,河内亦可图也,徐晃善于用兵,然太守桥瑁却乏谋略,主公可假天子诏令,命徐晃取河内,故使桥瑁得之,则桥瑁必与徐晃反目,主公可趁机出兵斩杀桥瑁,夺取河内,夹击徐晃,据大河以逼雒阳。”
“好!好!”袁绍不由纵声大笑:“有诸君为谋,何愁张辽不灭,吾业不成!”
……
雒阳城,太傅府中。
衣着朴素的刘虞坐在竹席上,看着眼前二人。
其中一人是他的儿子刘和,在董卓掌权时偷偷出关联络关东诸侯,却悲剧的先被袁术扣押,逃到河北后又被袁绍扣押,直到刘虞回到雒阳后,才通过天子诏令将儿子接回来,天子嘉其忠心,又怜悯其遭遇,任命其为尚书,入了中台,也算补偿。
另一人却是董承手下的谋士立延,此时的立延没有了在董承府中的那份孤傲,神情与举动都显得极是温文谦和,仿佛另换了一个人一般。
这固然是立延的伪装,但实际上立延也不敢在刘虞面前摆架子,刘虞不同于他人,乃当今宗室第一人,他为光武帝嫡长子刘彊一脉,历任幽州刺史、甘陵国相、宗正、幽州牧、太尉、大司马、太傅,为政宽厚,劝课农桑,开放胡市,坐镇幽州,安抚胡人,声望极高,以至于袁绍当初都要谋划着立刘虞为帝,只是刘虞不从才作罢。
刘虞入朝后,虽然不掌兵权,却与张辽共同录尚书事,掌朝政,不过张辽倾向于改革,而刘虞素来保守,遵从祖制,好在张辽对刘虞有救命之恩,加上张辽行事进退有据,刘虞也一项尊重张辽。
“董将军请拜张文远为大司马?”
刘虞盯着立延,眼里露出异色,董承一向与张辽唱反调,这一次怎会推举张辽为大司马?他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其中因由。
“禀刘公,”立延的姿态很是恭敬:“袁术逆贼称帝已有数月,而骠骑将军迟迟不发兵征讨,董将军忧虑社稷安危,甘愿表奏朝廷,请拜张将军为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使其得偿所愿,着其统领天下兵马,速速讨伐逆贼袁术,以正朝纲!”
刘虞听到立延口中语气,颇有张辽自重求权之意,皱了皱眉:“张将军并非贪权之辈,岂会心念大司马之职?董将军多虑了,兵者国之大事,张将军不出兵自有考量。”
立延正色道:“刘公此言差矣,袁术称帝,大逆之举,动摇国本,天下人皆在观望,若张将军迟迟不发兵,恐失人望,长此以往,更助长逆贼气焰、销毁朝廷威信也,只怕数年之后,州郡遍地称帝矣!”
刘虞脸色一变,他素来不主张用兵,几次在朝堂上也持这一观点,却没考虑拖下去对大汉国本的严重影响,本来对张辽妥协不发兵颇是赞同,此时听立延如此一说,顿时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沉吟起来。
刘和在一旁也开口道:“父亲,立先生所言甚是,袁术素怀二志,绝难招抚,还应着张辽速速发兵。”他曾被袁术扣押,深恨袁术。
立延见刘虞意动,忙趁机道:“若请张将军发兵,当拜大司马,统领天下兵马,方显朝廷威严,亦名正言顺。”
如今董贵人怀孕,正是良机,如果能将张辽推到风口浪尖,又调出雒阳,那么他们在后方就有很多事情很容易运作,当然张辽牢牢掌控兵权,他们不可能兵变,但至少能趁机在朝堂上夺取一些地位,赢得一些优势,所以董承如今最想的就是将张辽调出雒阳。
看刘虞还在犹豫,立延又添了一句:“此前张将军已要发兵,却被杨司空阻拦,此时若没有说法,恐是不妥,若有争执反坏了司空名声,是助乱之举也。”
立延很是狡猾,事实上反对张辽发兵的何止杨彪一人,还有刘虞和董承,此时立延将反对之名挂在杨彪头上,但刘虞对此心知肚明,是以听立延如此一说,刘虞便不再犹豫:“张将军拜大司马,是众望所归。”
立延眼珠一转,又道:“张将军出兵征讨,必耗时日,恐朝中之事无暇顾及,董将军以为,当举荐曹孟德、刘玄德、段将军诸君任司隶校尉、虎贲中郎将、城门校尉,以为朝廷分忧。”
刘虞目光炯炯看向立延,他素来行事谨慎,并不愿得罪张辽,而这几个职务无疑是从张辽口中夺肉。
立延面不改色:“此利之陛下,利之大汉社稷也。”
刘虞默然。
立延也不多说,施了一礼,悄然退出,告辞离开。
………………………………
第六百二十三章
“哈哈哈哈!”
左将军府中,董承看着回来的立延畅快大笑:“吾得先生,何其幸哉!立先生真吾之子房也!此番先生当居首功。 ”
立延自在的扇着扇子,悠然道:“将军过誉,此番张辽出征,正是将军趁机行事之时,须要好好谋划。”
董承脸上畅快神情稍敛,眼里陡然闪过一丝狰狞,森然道:“先生,若张辽离京,此番可能联络袁术,前后夹击,除掉此贼?”
立延沉吟了下,摇头道:“难,袁术难敌张辽,且张辽出征,必有雄兵在京,将军若是行险,恐万劫不复,除非……将军能策反张辽麾下大将。”
董承失望的摇头:“张辽所用大将,皆是亲信,不易策反,一旦暴露,我等休矣。”
立延笑而不语,眼里却闪过鄙夷之色,这董承野心不小,却无远见与胆魄,行事瞻前顾后,岂能笑到最后?
“先生,”董承还是不甘的道:“我等费尽心思将张辽调离京城,若只取些许官职,实在心有不甘。”
立延呵呵一笑:“将军所当谋者自然非止于此。”
董承神情一喜:“还望先生教我。”
立延眯着眼睛道:“张辽难图,只因他最大的凭仗是兵权,而将军能与张辽为敌,最大的凭仗则在于圣眷,将军只需把握圣眷便可,张辽离京之后,将军当在圣眷之上更进一步。”
董承若有所思的道:“如何更进一步?”
立延凑到董承耳旁,低声道:“伏皇后病重已有两月,若她病亡,贵人有孕,岂非正好封后……”
董承一惊,随即眼里露出狂喜之色,忍不住疾步徘徊起来,声音激动的有些颤抖:“妙!妙!妙!若……他日必以先生为太子之师……”
立延低声道:“此事不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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