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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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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遥望雒阳城,消瘦的面孔神情肃然,他其实是不愿意曹操来京师的,但如今他们别无他途,换做吕布他并不忌惮,但张辽不同,张辽的势力太强了,无论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是兵马粮草地盘都完全碾压曹操,又迎奉了天子,曹操继续在兖州迟早会灭。
……
雒阳城,上元里一处宅院中,董承神情颇有几分焦躁,来回徘徊。
外面一人进来,正是种辑,董承急问:“张辽可还在中东门外?”
种辑点头:“他在等候曹操。”
董承面上闪过阴霾,曹操是他召来的,他本要亲自去迎,但正准备出府时却得知张辽已经带人在中东门外迎候,他权衡再三,终是不敢过去。
原本董承最是忌惮张辽的名声,尤其是张辽得百姓和士人拥护,所以他设了小计,让下人找了些无关的人诈作张辽亲族,在底层一点点破坏张辽的名望,以期蚕食张辽的根基,谁成想那帮人竟倒霉催的找上了张辽的兄长的麻烦,导致如此细微的动作竟然败露!
董承也没想到张辽的兄长竟然只是一个屯长,更没想到他只是让下人接触过一次宋明,就被张辽察知了,这实在令他心胆俱寒,不知道张辽的暗中究竟是如何的手眼通天。
事实上董承不知道的是,张辽的情报能力并没有那么厉害,只是那日看到宋明神情有异,随口诈了一下,就把董承诈了出来。
而张辽之后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反而让董承心中极度不安。
……
经过东市,中东门在望,看到城门前一群人等候,曹操坐在马上,遥遥看到城门前一群人等候,更是一眼看到了一个他怎么也不会忘却的人。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遥指城门,询问身旁曹洪:“子廉,看那当先一人可是张辽?”
曹洪仔细一看,惊道:“主公,正是他无疑!他在此作甚?还有子修!”
程昱凝望着站在那里的那个青年,轻叹了口气:“他怕是来迎将军的,此人却是不凡。”
曹操眯着眼睛看着同样看过来的张辽,突然放声大笑:“不想远竟来迎我,我当上前相谢。”
“驾!”他喝了一声,鞭马脱离队伍,竟独自驰向城门。
“主公!”曹洪见状大惊,急忙拍马跟上,后面骑兵也急忙紧跟。
眼看两百骑要奔走起来,程昱急忙喝止:“且住!将军不过会友耳,”
城门前,张辽带着数十人在那里等候,他的身旁是曹操的长子曹昂,看到父亲前来,神情颇是欣喜。
不想曹操陡然冲出,那两百骑又突然加快速度,张辽身旁护卫的一个壮汉带着亲卫立时护在张辽身前,神情凌厉。
曹昂见状,忙道:“张将军,许统领,家父绝无恶意。”
张辽亦笑道:“仲康,不须担忧,曹孟德不会如此无智。”
他话音方落,就看到后面的骑兵停了下来,唯有前面两骑驰来。
张辽又笑道:“是曹孟德兄弟二人来也,仲康退下罢。”
那壮汉带着亲卫退到张辽身侧,却仍是一脸警惕,小心防范。
他身高八尺又余,虎背熊腰,正是许褚,这两年间张辽下达招贤令后,又到四方巡查,他得了典韦,又岂能忘了许褚,此前只因无暇分身,此次却特意去了谯国谯县,请出许褚。
许褚也听闻张辽名声,又见他堂堂骠骑将军竟然前来请自己,即是感动,一番言谈,便举族投靠了张辽,而他更是成为张辽新一任的亲卫统领。
曹操纵马驰近,二十步外,飞身下马,大步向张辽行来,哈哈大笑道:“远别来无恙乎?”
张辽解剑交与许褚,亦大笑迎上:“孟德风采依旧!”
曹操看到张辽解剑与人,亦将腰间长剑抛地,他身侧紧跟着下马的曹洪可是知道张辽的武力,急声道:“主公!”
曹操看到张辽身后护卫似乎也要行动,忙摆手大声道:“远若要害我,当初早在荥阳时便杀我矣,何待今日。”
他已然来到张辽面前,没有理会长子曹昂的行礼,而是朝张辽躬身一礼:“操见过骠骑将军。”
张辽扶住他,嘿嘿一笑:“孟德,昔日在徐州,我确有杀汝之心。”
曹操一惊,看张辽神情似在说笑,眼珠一转,连连摇头叹息:“昔日徐州,虽有为父报仇之意,亦吾之过也,两矢之伤,令吾幡然悔悟,悔之莫及,常于梦中惊坐而起,愧哉!”
张辽笑了笑,没揭穿曹操的话,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曹操的话是半真半假,梦中惊起确实有之,不过不是愧疚,而是缕缕梦到张辽追杀自己的那一幕,心有余悸。
一旁曹洪看到张辽并无相害之意,不由大是松了口气,恭敬的向张辽行了一礼,与曹昂叙起旧来。
张辽朝曹洪点了点头,看着曹操笑道:“孟德胸有韬略,腹有良谋,今孟德归朝,可助我共扶社稷,共安天下。”
曹操抱拳道:“本应如此。”
这时,后面程昱赶了上来,下马后向张辽行了一礼,面无表情的道:“骠骑将军好手段,纵横捭阖,逼得我主无处安身。”
张辽看到这老头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呵呵笑道:“足下可是东阿程仲德?”
程昱神情颇是自高:“正是,不想骠骑将军亦知吾名。”
张辽点头:“听闻汝善为人肉干,不知美味否?”
呕!一旁曹洪脸色立刻变得发白。
程昱神情不变:“充饥而已,若不为之,数万人更复饿死,不比将军囤积粮草,趁火打劫,见死不救。”
张辽摇头:“徐州之战前,我曾言有大灾,劝汝等休兵,奈何不从。”
程昱哼道:“张将军放吕布于江淮,形格势禁,岂能不战?”
张辽懒得与他争辩,曹操当时觊觎徐州,吕布还在河内,与他何干。
不过吕布确实让他有几分失望,
段煨、张杨、鲍信皆已入朝,吕布兖州兵败后,却宁可进入徐州,也不回朝,足见其仍是野心勃勃,偏偏政治不成熟。
他收拾心思,拉住曹操道:“孟德一路奔波,必思娇妻佳儿,今日便先随子修回府歇息,来日我再设宴款待,自向天子表奏重用。”
曹操向张辽一礼:“如此甚好,不瞒远,吾甚思妻子。”
张辽大笑,曹操这一点让他欣赏,在对待妻儿上,曹操远胜刘备。
……
曹府,曹操进了府门,看到背后府门关闭,才长舒了口气,向身侧程昱道:“仲德,方才汝质问张辽,甚是凶险哪。”
程昱神情自若:“吾是试探张辽耳,他若问罪与我,则将军此番回京危矣,而今他不理会我,足见他此时更无加害将军之心。”
曹操闻言,心中大是感动。
程昱又道:“今见张辽,方知其人不凡,将军有大敌矣,张辽不死,将军难安。”
。
………………………………
第六百零九章 刘备回朝
曹操回府后,先见过父亲曹嵩,又与程昱计议了一番,而后让程昱休息,他则唤来了一众妻妾和子女,叹道:“汝等在此受苦了,张远可曾胁迫逼迫汝等?”
长子曹昂朗声道:“张将军与祖父交好,与我等颇是和善,衣食不缺,更送来籍,教导二弟与三弟,视如子侄。”
“哦?果真如此?”曹操面露喜色,心中对张辽更是欣赏,却也更忌惮了。
一旁丁夫人道:“妾等来雒阳后,骠骑将军几位夫人也曾邀妾等过府,皆是良善之人,或制茶,或纺织,或烹饪,或经营,各有所长,又不着绫罗,勤俭持家,彼此亲如姊妹,足以为妾等表率。”
卞夫人等妻妾也皆是对张辽几位夫人赞不绝口。
曹操听了,心中更是感慨,这时他弟弟曹德前来,道父亲有请。
曹操遂跟着弟弟又去见父亲曹嵩。
曹嵩正在后院摆弄花草,看到曹操过来,让他在亭子下坐下,而是又给他沏上茶水,一股清香四溢。
曹嵩不由赞道:“张远韬武略,我却更服其妙术无穷,如此香茶,得饮一杯,纵死无憾。”
曹操道:“父亲身体康健,何出此不祥之言。”
曹嵩看了一眼曹操:“吾恐为汝牵连,满门尽灭。”
曹操心中一惊:“父亲何出此言?”
曹嵩自饮了一杯:“昔日董卓乱政,天下有分裂之势,大汉有覆亡之难,汝坐领兖州,图谋一地,亦足有所为,然自张远起于北方,迎奉天子之后,他善理朝政,擢拔贤才,平定叛乱,恩及百姓,大汉又有中兴之望,天下又有一统之势,当次之时,汝莫要兴风作浪,坏我曹家满门性命,汝虽不差,却敌不过张远。”
曹操笑道:“父亲多虑矣,吾此来朝廷,乃一心匡扶社稷,并无它意。”
曹嵩哼道:“只望如此罢,汝在徐州屠城之事,着实非人所为。”
……
夜里,雒阳城,张辽府中,一番**之后,张辽抱着貂蝉犹自兴致十足。
貂蝉却有些受不住了,哀哀求饶,反而换来张辽更大的兴致。
又一番**,貂蝉轻捶着张辽,恨恨的道:“将军,婢子要死哩。”
张辽嘿嘿笑道:“都怪你叫声太美妙,让本将军欲罢不能。”
貂蝉大羞,埋头张辽怀中。
张辽抚摸着她雪白如缎子般肌肤,呼吸又粗重起来。
貂蝉自然察觉了他的反应,慌忙转移话题:“将军,给妾身讲讲,为何要迎接曹操那个大恶贼。”
张辽也知道她受不住了,呵呵一笑,抱着她顺着她的话题道:“曹孟德,当世英雄也,吾虽不耻他一些行径,却亦佩服他襟怀与才能,此番吾在朝中将有谋划,他此来正好。”
貂蝉只是想要转移张辽注意力,对曹操并不感兴趣,随口又问了心中又一个疑惑:“董承屡屡与将军作对,将军为何还留着他?”
“唔?”张辽看了一眼貂蝉好奇的眼神,忍不住捏了一把她胸前怒茁,呵呵笑道:“董承是国舅,留着他,一来与天子之间留个余地,二来嘛……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何况是奉天子,须要未雨绸缪,留一条后路,董承就是一条后路。”
“董承是后路?婢子不明白。”貂蝉抵挡着张辽的大手。
张辽摇了摇头,弹了下她的鼻子:“这个不需要懂。”
看着貂蝉朦胧的美目,他翻身又压了上去。
屋子里登时又是一番**。
……
第二日,张辽刚起榻梳洗完毕,就收到一封信,他看完信,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封信是从徐州来的。
事情竟如历史上那般,吕布逃到徐州后,被刘备收留,而后袁术率大军进攻徐州,刘备留张飞驻守下邳,自己与关羽迎击袁术,两军在徐州西南的盱眙、淮阴相持,互有胜负。
不想后方徐州地方势力叛乱,下邳相曹豹与中郎将许耽、司马章诳暗中迎接吕布,丹阳兵叛乱,打开城门,吕布与曹豹击败张飞,俘虏了刘备的妻妾儿女及其部曲家眷。
经此一变,刘备手下徐州兵离散大半,也为袁术所败,无处可去,便朝雒阳而来。
张辽迅速判断出,吕布多半与袁术勾结起来了,纵然自己多次规劝,这家伙行事还是全无章法,难遇走出轻侠随意妄为的行事风格。
历时两年发展,关中日益安稳,雒阳也渐渐焕发生机,自己的战略目标该转向外了。
虽然这两年袁绍和袁术两兄弟对朝廷都是一边哭穷,一边尊奉,不好找借口讨伐,但张辽却有办法给他们主动找麻烦的机会。
……
雒阳中东门外,张辽又在这里迎候,不过这次不是曹操,而是刘备。
站在那里,张辽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个念头,曹操、刘备、孙权如今都被自己集中起来了,这事还真是奇妙,想必三国鼎立的历史格局再也不会出现了吧,也是,既然自己来了,哪还容他三国分立。
不过这三人除了孙权还是个小屁孩外,其他两人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都是老狐狸,野心也不小。
刘备还好一些,行事总以仁义为名,无论如何,是有些底线的,而曹操行事底线可是很低的,也更狠辣,从其屠城灭族就能看出来,这一点刘备是没干过的。
不过两人有一点是绝对相同的,二人都是枭雄之属,大有城府,并不好驾驭。
思索之间,已看到一支大约千人的队伍遥遥而来。
三骑驰出,正是刘备、关羽和张飞,不过三人的情绪都颇是低落,此番他们被人逼得无家可归,连家眷也丢了,着实狼狈。
下马后,刘备趋步而来,当先一礼:“刘备见过骠骑将军。”
关羽、张飞跟着见礼。
张辽忙扶起他们:“昔日金兰结义,三位兄长何须如此客气。”
刘备神情复杂,惭愧叹道:“不想沦落至此。”
张辽亦叹:“实不料徐州会有此变故,我会派人去徐州将嫂夫人和家眷接来。”
刘备点头:“有劳远。”
一旁张飞怒恨道:“可恨吕布匹夫,忘恩负义,大哥待他为座上客,他却反夺了徐州,俺誓杀之!四弟到时莫要助他,否则你我战场相见!”
“三弟!”刘备和关羽齐声喝止他。
张飞也知道失言,竟然大哭:“大哥让俺守徐州,俺丢了徐州,又失了兄嫂,心中憋屈!”
“三哥不必自责。”张辽安慰道:“徐州之失,虽有吕奉先背义之过,然自陶恭祖让徐州之始,祸根便埋下了。”
关羽和张飞齐声道:“四弟此言何意?莫非是陶恭祖陷害兄长不成?”
张辽叹道:“昔日兖州迎曹操为兖州牧,不久复叛,迎吕奉先为兖州牧,而后陶谦让徐州,徐州迎兄长为徐州牧,今徐州亦叛,迎吕奉先为徐州牧,如出一辙,并非偶然。”
张飞大声反问道:“为何都迎吕布那匹夫,莫非他真有苏秦张仪之长舌乎?”
张辽失笑道:“苏秦张仪不是奉先的风格,他的风格是无脑、有剑、好利用,事实上真正的叛乱者是兖、徐两州的豪族,他们迎接奉先只是因为奉先更好左右而已。”
张辽有句潜台词没说的是,兖州、徐州位于中原之地,豪族势力强大,而曹操和刘备都不是任由地方豪强操纵的主,迟早要打压豪族利益,那些豪族也看出来了,所以便趁着他们根基不牢固的时候,迎来更容易掌控的吕布。
吕布虽然不凡,但脑子比之这些狡诈的地方豪强远远不如,放在前世,就相当于那种人傻,钱多,好骗弄的主。
关羽和张飞闻言若有所思,而刘备面色不变,他应该早就感受到了这一点。
。
………………………………
第六百一十章 短歌行
深夜,一轮明月当空,雒阳皇城将军府中,火把通明,钟鼓笙箫,管弦悠扬,欢歌笑语,吆喝声声,正在举办酒宴。
这酒宴正是骠骑将军张辽为迎接兖州牧曹操和徐州牧刘备而设,曹操和刘备是客,都在上座,曹操的父亲曹嵩、弟弟曹德、曹洪,关羽、张飞都在座中。
也邀请了很多朝臣,除却士孙瑞、周忠等大臣外,还有段煨、张杨、鲍信、孔融等后来归附的地方诸侯。
除此之外,当今天子刘协、皇后伏寿皆在座中。
在河东的两年,刘协被安置在安邑宫,并非被幽禁,也不是深居简出,张辽时不时会邀他到河东书院、郡县巡看,了解民情。
张辽曾对刘协说过,一辈子深居宫中,不了解民情和疾苦的天子,不会是个好天子,刘协也认同这一点,何况在董卓和李傕执政时被幽禁怕了,所以时常下郡县,刚开始大臣还有反对的,后来就习惯了,如今到了雒阳也是,刘协常出宫门,便如今夜,他听闻张辽宴请朝臣,便也赶来了。
刘协比之在长安时胖了许多,他今夜兴致颇高,连饮数杯,已是醉意朦胧,被两个宫女照看着,身旁的伏寿也照顾着他,偶尔之间,眼神会不经意看向一旁与曹操、刘备和众大臣谈笑风生的张辽。
张辽是此次宴会的主人,兴致更高,与众朝臣推杯换盏,神采飞扬,他虽然位高权重,但平时喜欢交友,与很多人都能言笑甚欢。
酒宴上,刘备和曹操表面上看兴致不差,谈笑自若,但实际上二人看着神采飞扬的张辽,心中别有一番滋味,对于他们这种有雄心壮志的枭雄,从一方诸侯被逼迫回到朝廷,寄人篱下,这种心理落差是极大的。
可惜无论是曹操和刘备,他们都不得不回到朝堂寻找机会,曹操被困兖州,无力挣脱,刘备则无家可归,无兵可用,只能另走一途,借着张辽的权势回朝增加声望。
张辽已经举杯敬了二人数次,他本就擅长察言观色和揣摩人心,尤其是在朝中混了几年,更是老道,虽然二人掩饰很好,但他本就了解二人性格,几番交谈暗察,更是察觉到了二人心中的不甘。
张辽知道无力是刘备还是曹操都是有雄心壮志的人,不会轻易臣服他人,不说曹操,单只一个刘备,张辽在这数年之间已经几次暗示拉拢,但刘备很滑,几次都脱离了他,比如在青州,张辽为青州牧,刘备寻机去了徐州投靠陶谦,而后刘备留在徐州,张辽迎奉天子后第一次征召诸侯时,张杨、鲍信、段煨、孔融皆回朝,而刘备却没有回来,只是派了关羽和糜竺。
如他这般层次的较量,很多事是不能明摆出来的,摆出来搞不好就是决裂,张辽给了刘备好几次机会,已然察觉刘备的野心。此番刘备被逼回朝,看似投奔他,但另有什么想法,他也难以断定。
至于曹操就更不用说了,这厮是性情中人,但性格多疑、多变、狡诈,洒脱时极为洒脱,狠辣时极为狠辣。
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无论是曹操还是刘备,二人的能力都是很强的,张辽若能折服了他们,扫平天下不过是数年的事,治理天下二人也能出大力,所以张辽宴请,就是希望能够收二人为己用,先干一件大事。
至于二人手下的能人,刘备有大将关羽、张飞,与自己关系不错,其他文臣如简雍等人,能力一般,曹操手下有很多能人,不过大多留在了兖州,如曹仁、夏侯惇、夏侯渊、枣祇、李典等人,随行的程昱倒是个人才,不过张辽并不过分觊觎。
张辽如今手下的谋士很多了,程昱论谋略不差,但行事风格有些偏激,不择手段,历史上程昱对曹操的付出最多,但曹操仍是以荀彧掌中枢不是没有道理的,论谋略,程昱不差于荀彧,但论行事风格和待人处事却不如荀彧中正了。
能力很重要,但行事风格和待人处事在某些位置更为重要的,尤其是中枢,荀彧担任尚书令,无人不服,因为他擅长居中协调,说得难听点就是会和稀泥,与各方相处的很好,换成程昱这老头就不成了,暴脾气得罪人,行事又偏,难以处中枢。
正如张辽如今手下众人,他仍是以荀彧处中枢,换做李儒不成,李儒曾在董卓手下是个污点,更重要的是他虽然多计,但行事不够大气,难以服众。
郭嘉也不成,郭嘉出计天马行空,但行事太过洒脱,被不少人诟病,放在中枢同样难以服众。
贾诩也不行,虽然他是张辽的师傅,但因为他本人就太低调,明哲保身,不喜欢得罪人,所以正气略显不足,更适合居于张辽身后。
中枢是张辽实行政令的根本,也是他掌控朝政的根本,不过他懒得去理会那些繁杂的事务,所以需要人代理,但是中枢也不能长久被一个人掌管,否则很容易出问题,容易培养出名望盖过他的臣子,如历史上的荀彧就是掌中枢时间太长,在名望对曹操有了威胁,最终黯然落幕。
对此张辽早有长远打算,如今荀彧代他掌中枢,替补的是沮授、袁基,再往后十年他考虑的是钟繇、步骘、鲁肃,再后十年便是培养的诸葛亮等弟子,如果能将周瑜等大才搞过来自然更好。
人才永远是缺乏的,所以他需要在这个上面打开一道门。
不知不觉已是亥时,月到中天,酒宴上不少朝臣已经是醉意醺醺,歌女舞女已经不知表演了几多次。
张辽看了一眼正与丁冲、司马防几个朝臣谈笑的曹操,脸上闪过一副古怪的笑容,举杯醉笑道:“孟德,孟德汝与玄德此番归来,此朝廷之喜,当此之时,月白风清,吾作一歌,与诸君同乐。”
“哦?”曹操转头看了过来,仰头呵呵笑道:“素闻文远善诗文,与吾同道,愿聆之。”
张辽大笑起身,众臣都看了过来,连上首的刘协和伏寿也看了过来。
张辽举杯与朝臣和一众属吏:“我当作歌,汝等和之!”
他仰望明月,高举酒樽,声音低沉: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张辽看着面露赞叹的曹操,不由大笑,当着曹操的面,吟曹操还没有做出的诗,他心中固然有些恶作剧,但也另有深意。
曹操不知道张辽笑什么,这首短歌行表达的是求才如渴的意思,如今的曹操是做不出来的,因为他不在这个位置,还到不了这个地位。
随着张辽作歌,众朝臣面露惊色,既有赞叹,又有沉思,而刘协和皇后伏寿也都在看着张辽,刘协所有所思,伏寿面露笑容。
张辽作歌,更是在表达一个意思,周公吐哺,他志在做一个辅佐天子的周公,而不是董卓那样的权臣,这是给朝臣和天子刘协听的。
至于他们信不信,张辽就管不着了,他做自己该做的就行。
………………………………
第六百一十一章 开科举
夤夜,凉风习习,雒阳皇城长秋宫寝殿之中,烛影重重,伏寿坐在案台前,素手执笔,纸上字迹清秀,正是那首短歌行。
百字写罢,伏寿看着最后那八个字发怔,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时,她身侧一个婢女过来,低声道:“娘娘,该歇息了。”
伏寿搁下笔,随口问道:“陛下歇息了?”
“是。”那婢女回了声,眼里闪过一丝不忿之色,犹豫了下,小心道:“娘娘,董贵人又将陛下带到自己寝殿,娘娘是皇后,统御后宫,董贵人……”
伏寿看了她一眼:“休要多言,陛下醉酒,董贵人照顾,本是应该。”
婢女与伏寿关系很好,忍不住急道:“娘娘,陛下夜夜去董贵人那儿,若是她先得了皇子,还有董国舅在外,娘娘怕是……”
伏寿身子微微一颤,贝齿咬住了嘴唇,她为后宫之主,何尝不知道这一点。
如今后宫最得宠的是董贵人,刘协几乎夜夜都在董贵人那里,董贵人有父亲董承为援,董承又是以故董太后的侄子,而刘协正是董太后一手抚养大的,所以刘协对董贵人很亲近,这一点董贵人占据很大优势。
不过伏寿也有优势,首先她是名正言顺的皇后,后宫之主,名分和地位远远不是董贵人能比的,其次她的父亲伏完也是大臣,更不必说她有认的兄长张辽为外援,只这一点,就能将董贵人的一切优势碾压。
这原本就是她的打算,但她发现自己当初似乎失算了,连她也没想到,历经长安逃亡那一次生死之变后,她发现自己竟无法与刘协亲近,曾经的相濡以沫竟然是那么不堪一击,她怎么也忘不了染病时刘协的退缩,忘不了自己与父兄皆被丢弃在破屋,险些遭受侮辱,那一道隔阂让她的心都是冰冷的。
如果她是不择手段虚与委蛇之人,那还好说,偏偏她不是。如果她没有经历那一次生死绝望,没有见过那个人,或许还好说,偏偏事情也发生了。
她的性格中本带着几分倔强与刚强,如果她不是皇后这个身份,不是要顾及汉家颜面,所以一年多来,她几乎没有与刘协亲近过,恰好董贵人争宠,她便顺水推舟,展现一个皇后的大度。
正因为她的冷静,如同一个旁观者来观察一切,所以对刘协的认识也越来越深刻,刘协无疑是聪慧的,有明君之姿,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但其聪慧足以弥补,最让她心冷的就是刘协的寡恩,或者天家便是如此,自古以来天子与皇后情深义重的又有几个,这一点伏寿早已意识到,即便如今刘协宠爱董贵人,但谁知道又能荣宠多久。
伏寿对自己目前的处境很清楚,她是皇后,加之有父兄和张辽为外援,只要不犯错地位就无可动摇,无须放下身段去与一个贵人争宠,但她对刘协最大的一个心结就是张辽。
当初绝望之际被张辽救下,伏寿心中极为感恩,但同时她也察觉自己对张辽生了不该有的感情,对于感情的滋生她无法控制,但心中是极为惊悸的,因为她是皇后,不是寻常女子,所以她死死的将这缕感情压制在心底,不让它发芽壮大,她只是强迫自己以一个兄长和恩人的感情来看待张辽,并暗中相助于他。
她初到河东时,本以为张辽与刘协能君臣相得,中兴汉室,事实上张辽也确实竭尽全力,倾心辅助,而且伏寿能察觉出来,张辽与其他臣子不同,不同于董卓和李傕的跋扈,不同于王允的严肃,不同于寻常大臣的礼敬,他尊奉天子,却不拘于礼节,经常带着刘协走访郡县,以一个臣子或者说是近乎朋友与兄长的角色引导刘协,这似乎不合儒家的君臣礼节,但伏寿喜欢这种如家人朋友般的风格。
按说刘协历经董卓、李傕之乱,遇到张辽,应该君臣相得,感激张辽,但伏寿已然发现,刘协心底对张辽很是敬畏,而且是畏多于敬,疑多于恩,初时还好,凡是张辽所奏,无不同意,但随着朝堂安定,尤其是到了雒阳后,加上朝臣的壮大和张辽一直以来的低调,刘协渐渐的变了,开始以董承一系来制衡张辽,而且时不时猜疑张辽,有时竟将张辽比作董卓与李傕来对待,伏寿不得不几次出言相劝。
她压抑感情,但对张辽的救命之恩一刻未曾忘怀,而且张辽同样对刘协有救命之恩,所以伏寿对刘协的寡恩负义很是反感,甚至心中生厌。
事实上刘协这一点伏寿早已察觉到,回思初平以来,从董卓、到王允、到李傕到张辽,风云变幻,董卓与李傕不必说,自有取死之道,但当初的王允却是一心扶持社稷的,凉州人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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