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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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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收到杜畿的消息才知道皇后染了瘟疫,估摸着以杨定、董承那帮人的德性,必然会抛下中宫,便急忙赶来救援。
恩于中宫,对他而言是有很大好处的,枕边风自古以来就是最厉害的风,尤其是对于刘协这个显得有些优柔寡断的天子。
不过京兆尹地方不小,如今到处又都是乱兵,急切之下并不好寻找,幸好昨日甘宁从关东赶来,张辽便让他隐藏在这一带,才很快打探出了皇后所在之地。
张辽在半个时辰前就赶到了,但伏完他们藏得比较隐蔽,他一时仍是无法寻到地方,正好外面那些瘟疫兵作乱,才给他指引了方向,瘟疫兵围困前院,他让甘宁从正面突袭,自己则趁机带着亲卫从后院潜伏进来,在最后一刻救下了伏寿。
“张将军,外面的兵马可能应对?”伏完惊喜之余,听到外面震天的厮杀声和惨叫声,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恰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李暹的大叫声:“贼兵太强,先冲进去捉了皇后!”
屋里伏完大惊,忙道:“将军,如何是好?”
“不其侯不必担忧,汝等暂在屋里等候,我出去就回。”张辽回身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貂蝉:“小玉,保护好皇后。”
“唯。”貂蝉在外人面前一向对张辽很恭谨。
听到外面乱兵已经冲进了外屋,张辽提了钩镰刀,推门而出。
伏完不放心,提着佩剑紧跟而出。
张辽出了里屋,看到四五个乱兵冲进来,他二话不说,钩镰刀一扫,三个人头飞出,而后一绞一拦,余下两个乱兵直接飞了出去,撞到了后面紧跟着冲进了的三个乱兵。
轰!
张辽又是抬腿一脚,直接踹飞了外屋的门板,又撞飞了几个要冲进来的乱兵。
整个屋子都晃了一晃,让跟着出来的伏完嗔目结舌。
张辽大步来到屋外,几步外正要冲进来的李暹迎着火把看清了他的面容,不由失声惊呼:“张辽!”
“放箭!”
张辽却丝毫不给敌人反应的机会,随着他一声大吼,先前跟着他从后墙进来的两百亲卫立时从黑暗中射出弩箭。
措手不及的贼兵一下子被射杀了大半,尤其是那些燃着火箭的弓箭手在夜里最危险,是亲卫营重点照顾的对象,几乎被杀死了大半,余下的还没反应过来,亲卫营已经发出二波弩箭,提刀冲了过来,砍菜切瓜。
屋门前的李暹与几个贼兵侥幸活了下来,看着屋门口的张辽,几乎站不住脚了。
他们是李傕、郭汜手下的士兵,曾与张辽数度交手,自然知道张辽的可怕,凉州人的军中一直就流传着并州张辽强大的传说,此时一个照面,就余下了他们几个人,心中岂能不惧。
“张张将军”李暹曾在西园被张辽斩断手指,最是怨恨张辽,但此时他根本不敢流露出恨意,颤声道:“汝不是在长安,怎会在此处?”
张辽却根本懒得理会这种小人物,何况是曾经鞭打过他从弟**的仇人,抬手就是一刀刺入了李暹的胸膛,嘴里只吐出简单的三个字:“受死吧。”
“我我”李暹没想到刚才还想着捉皇后立大功的自己转眼就遇到了煞神张辽,更是一句话没说就被刺死了,眼里透着惊骇和不甘,随着张辽钩镰刀抽出,倒地身亡。
李暹一死,他身边几个贼兵慌忙就逃,没逃出两步就被亲卫斩杀。
伏完赶出来时,就看到院子里一地尸体,余下的都是张辽的亲卫,他又是愕然,又是惊喜。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了乱兵惊恐的喊声:“不要过来,我等是瘟疫兵啊!”
一个粗豪的声音大笑:“什么是瘟疫兵?我老甘好怕呀,放火!全部烧了!敢吓唬乃公,不知道乃公从来就不怕威吓。”
伏完不由无语,外面的战事很快结束,甘宁带着数十人进来,来到张辽面前:“甘宁拜见主公!”
“起来罢。”张辽看他好战的兴奋样,吩咐道:“兴霸,如今京兆尹到处都是乱兵,夜里要小心,不可大意。”
“主公放心!”甘宁仍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张辽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他知道甘宁看似粗莽,实则狡诈的很,少年时就做匪寇,劫州郡,又做过郡丞,如果真是粗莽无智之人,恐怕早就完蛋了。
当务之急还是皇后的病情,张辽收到杜畿消息时,他已经出了长安城,身边并没有带军医,眼下反倒是他对治疗瘟疫最有经验,那些日子与左慈和张仲景多番探讨,又亲力亲为,也懂得不少诊治手段。
他正要回屋查看伏寿的情况,突然院子里一个人问道:“张将军,敢问伏皇后如何了?”
张辽一怔,这才发现跟随甘宁进院子的还有几人,衣着却似是朝臣。
一旁伏完朝此人拱了拱手:“有劳罗议郎挂怀,中宫未见好转。”
他转头向张辽低声道:“此是议郎罗邵,先前也染了疫病,被留了下来。”
张辽看了一眼罗邵几人,心里有些明白了,这几人也是被抛弃的,先前恐怕躲在周围其他地方,听到贼兵退去,赶了过来。
他朝几人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屋里走去。
“张将军且慢!”议郎罗邵又阻止了他:“却不知张将军因何要夜入中宫居处?”
张辽听他这话不对,一下子皱起眉头,扫了他一眼,按下心中不耐:“本将曾治疗瘟疫,懂得一些医术,进去自然是为皇后诊病。”
罗邵神情肃然,义正辞严:“张将军可知授受不亲,何况屋里乃是中宫,当今皇后,吾以为张将军不宜进去,否则有违礼法。”
“不错。”罗邵身旁几人纷纷附和,伏完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有违礼法?”张辽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两步来到罗邵面前,看到罗邵一副正气凛然的姿态,抬手就是一拳。
砰!
罗邵倒地,他身旁几人无不大惊,伏完嗔目结舌。
………………………………
第五百八十二章 病因
“张将军此是何意!”
罗邵从地上爬起来,厉声质问,其他几个朝臣也不由怒目而视。
张辽目视罗邵,冷声道:“贪生未死之徒,先前中宫被乱兵围困之时,汝等躲在何处?如今却出来惹事,当本将好欺不成?”
罗邵羞怒道:“我等如何贪生怕死了,先前先前我等并不知晓。”
“好一个并不知晓。”张辽冷笑道:“也罢,就当尔等先前并不知晓,那而今,中宫病危,本将懂得医术,要为中宫诊治,尔又来阻拦,究竟有何意图?可是得了董承的吩咐?想让他的女儿做皇后?”
“汝莫要血口喷人!”罗邵恼羞成怒:“汝为男子,夜入宫中居处,有违礼法,天理不容。”
“天理不容的是汝这个了老匹夫罢!”张辽反手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中宫危急,有医不让诊,见死不救,全无人性,不忠不仁,也敢妄谈礼法,正是畜生不如!”
“将军骂得好。”甘宁大笑道,冲过去就朝还要辩驳的罗邵踹了一脚。
伏完在一旁劝道:“将军,手下留情。”
张辽冷哼一声:“不其侯,莫要糊涂,某眼睛不瞎,这几人分明没有感染瘟疫,却装作染疫朝臣留在这附近,必有他心!”
伏完大惊,看向罗邵几人:“汝等果真未染病乎?”
罗邵几人怒道:“若无病,留在此处作甚,早随了车驾。”
伏完一时难辨真假,张辽直接摆摆手:“兴霸,将他们几人与那些瘟疫兵丢到一起去。”
罗邵几人霎时间面色大变。
甘宁大笑道:“好了,某最喜欢做这些事。”当即就拎起罗邵和另一人,大步朝门外走去,余下两人也被亲卫带走。
“将军饶命!”那几人中立时有人求饶:“我等是董承的吩咐,我等不敢违背哪。”
伏完面色大变,厉声道:“罗邵!鲁充!尔等安敢如此!”
张辽淡淡的道:“如此贪生怕死、胆大妄为的佞臣不能留。”他做了个手势,几个亲卫出去,很快院子外面传来罗邵几人短促的惨叫声。
伏完呆在那里,面色不断变化,犹自不敢相信。
张辽没有多说什么,朝堂与后宫争斗从来就是如此,董承本就不是善茬,如今得了机会,将要一飞冲天,又怎么可能放过。
夜空中依旧是阴云蔽月,而且阴云越来越浓厚,一场大雨在所难免。
张辽从亲卫手中取了两支火把,进了屋里,貂蝉正要扶着伏寿躺下,伏寿却坚持不让貂蝉近身,自己取了绢帛盖在身上,看到张辽进来,伏寿苍白的脸上涌起一股潮红,剧烈的咳嗽着:“张将军,本宫染了疫病,莫要让她过来,免得染了她”
张辽将火把插在一旁,呵呵笑道:“皇后不必担忧,疫病不过小疾,不足为道,我等在左冯翊治好了数百上千,长安城内又治好了无数,实不足惧。”
伏寿闻言一怔,看着张辽,本来黯淡的眼里又闪烁出希望的光彩,一旁伏德、伏均皆是大喜,伏均颤声道:“将军,请治好伏均妹妹,伏均愿为将军做牛做马。”
“此分内之事,何须客气。”张辽摆摆手,来到榻前,看向伏寿:“皇后,末将略懂医术,也治过疫病,不过要先把脉,唐突之处,还望皇后体谅。”
伏寿犹豫了下,伏均却一下子冲过来捉住她的手放在榻边,火光下张辽可以看到伏寿素手的颜色与脸色一向苍白,他搭上脉搏:“皇后请平心静气。”
外面的伏完也进来了,看到张辽肃然端坐搭脉,父子三人皆是紧张之极,屋子里一时静寂无声,只有火把燃烧的毕啵声。
只一会儿功夫,张辽放下伏寿皓腕,看了她一眼,又看她身上盖着的薄薄一层绢帛,脸上闪过复杂又敬佩的神情,和声道:“皇后不必担忧,末将汤药下去,明日便可下榻。”
伏寿睁开眼睛,盯着张辽,声音有些沙哑:“将军莫非是欺骗本宫不成,疫病便是能愈,岂能一日而就?”
伏完父子三人也露出怀疑之色。
张辽笑了笑,没有多解释,让貂蝉照料伏寿,他出了屋子,伏完父子三人紧紧跟随。
到了屋外,伏完三人看到张辽脸上的笑容消失,变得沉重起来,不由心中一沉,伏完当即就颤声道:“将军且告知老夫,寿儿她”
伏完说着就老泪横流,显然张辽的神情让他感到女儿性命无望了。
张辽回过神来,不由一怔,随即摇摇头:“不其侯莫要如此,皇后的病并无大碍。”
“果真如此?”伏德急声道:“那将军为何神色如此沉重?”
张辽叹了口气:“我神色沉重,非是为了皇后的病情,而是因为皇后。”
伏完三人一连迷惑,不解道:“将军此言何意?”
张辽缓缓道:“皇后与其他人不同,得的并非疫病,而是伤风,十月天寒,她日夜奔波,身体虚弱,乃至于此。”
“伤风?不是疫病?”伏完三人一呆,随即伏完忍不住道:“伤风为何如此严重?竟至于卧榻不起!”
张辽叹道:“她是饿的,而且饿了很久,应是超过一个月每日吃不好,以致身体虚弱,难挡风寒。”
“饿?”伏完惊声道:“近月来虽然缺粮,但陛下与中宫却不曾断了供奉,只是昨日饿了一日”
张辽沉吟道:“陛下与中宫所供粮米也不多吧?”
伏完颔首叹道:“朝臣大多挨饿,陛下常将粮米匀与左右。”
张辽叹道:“便是如此了,陛下将粮米匀与左右,想必皇后将自己的粮米大多让给与了陛下。”
伏完听了张辽所说,眼里闪过悲色,他根本没想到女儿的病因竟是如此,而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也不曾察觉,一时只感到心酸难忍。
张辽知道,如刘协和伏寿这个年龄处于成长和发育之际,正是饭量增大之时,伏寿长期将粮米让给刘协,导致自己身体虚弱,此番又饿了一天一夜,受了风寒,卧榻不起。
他心中不由叹息,伏寿贵为大汉皇后,竟然饿而生病,他不知是该佩服伏寿的付出,还是叹息朝廷的悲惨处境,想必刘协也很艰难吧。
而且因为自己的缘故,关中李傕、郭汜、樊稠的内乱比历史上提早了一年,以至于先发生瘟疫,后发生伏皇后险些身死之时,他的心绪颇是复杂。
这时,伏完惭然伏拜道:“不知将军可曾带来粮米,我等却是”
张辽扶起伏完:“不其侯不必客气,粮米自然有,不过眼下夜雨将至,寒气更甚,要先寻个好地方,再熬粥做饭,此处难避风雨,却是不适合皇后养病。”
伏完他们先前为了躲避乱兵,专门挑选了一个不起眼的破院子,如今张辽却要换个好一点的地方,京兆尹虽然荒废,但毕竟地近长安,还是有很多好住宅的。
伏完忙道:“唯将军安顿。”
………………………………
第五百八十三章 同盟
后半夜果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一直持续到黎明前还未停歇,天气更加寒冷。
新丰县东南一处大宅中,伏寿靠躺在榻上,半夜喝了一大碗浓浓的粥,身上又盖上了暖和的棉被子。
张辽给伏寿配了药,又让她多喝开水多发汗,一夜下来,伏寿的精神果然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下去。
黎明前,天色尚暗,睡在外屋的貂蝉又给伏寿熬了药送进来,伏寿蹙眉喝了药,看貂蝉精神不错,便留下她说话,摩挲着身上暖和的棉被子,忍不住问貂蝉:“小玉,这衾子是什么做的,里装的又是什么?似乎不是丝,却很暖和。”
貂蝉笑道:“回皇后,衾子是棉布做成的,里面装的是棉花,也就是白叠子花,将军把它叫棉花,让大家种植棉花,又制作了纺车,将棉花织成棉布,虽不如丝轻柔,却很暖和,寻常人家也能用得起,百姓们很感激将军呢。”
貂蝉没有告诉伏寿的是,她盖的这一床被子虽然是自己的,但张辽也偶然盖的,昨夜无处找被子也没办法,当然这自然是不能说给伏寿的。
伏寿诧异的道:“棉花织布,张将军还懂这些?”
一提到张辽,貂蝉就兴奋起来:“张将军什么都会,皇后如果有暇去河东就知道了,如今的河东比长安还要繁华美丽,美丽的街道,美丽的衣服,美丽的书籍,还有好听的歌曲和评书,好看的戏曲”
貂蝉说的很多东西伏寿是闻所未闻,不由大是好奇,细细询问了一番,惊奇之余笑道:“小玉莫非夸大了张将军,他不过二十六,又能打仗,又懂得那么多。”
“哪有,将军真的很厉害。”貂蝉辩解道。
伏寿道:“果如小玉所说,这些物什在天下推广开来,必能造福百姓。”
貂蝉连连点头:“将军本就志在造福百姓,种地挖渠,什么都做过呢。”
伏寿轻叹道:“看张将军如此威严,少年得志,不想还做这些事。”
貂蝉抿嘴道:“将军看上去威严,其实很和气的,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这时,外面陡然起了歌声,雄壮激昂。
听到外面的歌声,伏寿询问:“小玉,外面是什么声音?”
貂蝉笑道:“是将士晨起训练唱歌呢。”
伏寿喃喃道:“歌声很激昂本宫妾身从未听过”
貂蝉颇是骄傲的道:“这可是将军亲自编出来的。”
“张将军还会编曲?”伏寿大是诧异。
貂蝉笑嘻嘻的道:“将军还会弹琴呢,二主母可是蔡中郎的女公子,精通琴艺”
伏寿犹豫了下,好奇的问道:“张将军的夫人不是唐”
貂蝉似乎对伏寿的诧异全无察觉,笑嘻嘻的道:“将军有四个夫人呢,唐姊姊是大主母,蔡姊姊是二主母。”
伏寿却突然问道:“小玉,张将军为何不去救驾?”
貂蝉瞪大了明眸,诧异的道:“皇后不知麽?车驾被困郿邬后,将军一直想办法营救,不过李傕、郭汜兵强马壮,难以救援,将军与樊稠有旧,就派李文优先生说服樊将军,抹了书信离间了李傕和郭汜,二人反目成仇,势力大减,郭汜夺了美阳,李傕独木难支,怕池阳有失,才将车驾移出郿坞,将军因为昔日救驾与李傕郭汜结仇,便令李先生和樊将军暗中护驾,后来又让皇甫仆射权陛下回长安,没想到车驾却绕开长安,而后长安城也被李傕郭汜两万兵马围困,将军一时也不能冲出,今日上午将军打败了那两万兵马,就急忙出城寻驾,正好收到杜郡丞急信,得知皇后生了疾病,被抛在这里,情况危急,就马不停蹄赶来了,从头至终将军一直在设法营救陛下欲皇后皇后方才的话可真是冤枉将军了。”
“竟是如此”伏寿听了貂蝉所说,不由失神,又听貂蝉语气怏怏,心中陡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歉然道:“对不住了,小玉妹妹,是姊姊错了。”
貂蝉本来还有几分不乐意,这下子吓了一跳,忙道:“皇后万万不敢如此称呼妾身,妾身怎承受得起?”
伏寿拉住她的手:“为何不能,我入宫前也有堂妹表妹的,入宫后做了贵人,就成了孤家寡人,又整日担惊受怕,反不如妹妹这般,姊姊感到很亲切,就认了你做妹妹,可好?”
貂蝉忙道:“这我要问过将军的。”
伏寿忽然笑道:“妹妹平日里都陪张将军,昨夜陪姊姊莫非不习惯麽?总是心不在焉。”
“哪有”貂蝉脸一下子红了,吃吃道:“妾身与将军没有,夜里都是在外屋保护他的。”
伏寿有些惊异的看了她一眼:“妹妹如此绝色佳人张将军都看不入眼麽?”
貂蝉摇摇头:“不是的,将军他不是寻常男人那般皇后不明白的”
伏寿道:“莫不如我把妹妹讨进宫中”
貂蝉连连摇头,神情坚定:“不成的,皇后,妾身绝不会入宫的,妾身是将军的婢子。”
伏寿失望的道:“我觉得与妹妹很投缘。”
貂蝉神情坚定的道:“让皇后失望了。”
“可惜了,不过宫中也未必好。”伏寿轻叹了口气,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向貂蝉:“张将军今日去救驾麽?”
貂蝉摇头:“妾身不知道,不过将军说过,陛下对他似乎有成见。”
伏寿迟疑了下,轻声道:“是因为唐妃的事,她毕竟曾是陛下的皇嫂,张将军胆子是大了些,也难怪陛下有心结。”
貂蝉瞪着明眸:“这又怎能怪将军,将军是无辜的,是当初董卓算计拉拢将军,想要让将军天下不容,又以唐家满门威逼大主母,将军成亲后都还不知道大主母原来的身份。”
伏寿道:“那后来知道了呢?”
貂蝉眼里闪烁着敬佩之色:“这就是将军啊,无论什么原因,既然已经结发为夫妻,那就此生不负,无论大主母曾经是什么身份,将军都一力帮她承担了,大主母当初为了将军不担恶名,去关东为将军正名,将军得知后,带着三千人马就冲进十万大军中把主母抢了回来,关东人尽皆知,有诋毁将军的,有称道将军的,妾身有一次问过将军,将军说,无论谁诋毁谁称道,他想做就做!”
“竟是如此”伏寿眼睛迷离,似乎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伤感和黯然。
恰在这时貂蝉又道:“将军很重情义呢,家里不抛妻子,四个主母都很爱他,战场上不抛弃将士,将士愿意为他赴死,两个月前关中瘟疫,将军的师父贾尚书染病,被李傕郭汜抛弃,将军得知后亲自从青州赶回关中,陪在贾尚书榻前五天五夜,又请来医师,把贾尚书治好了。”
“嗯他很不错。”伏寿低语了一声,情绪低落,心中酸涩,瘟疫这个词刺伤了她的心,无论怎样,她此番是被天子抛弃在这里了,若非张辽赶到,她不知道自己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或许会贻羞万年,死也难以瞑目。
听着外面激昂的歌声,伏寿突然又询问貂蝉:“妹妹,将士这般作歌,不怕引来贼兵麽?”
貂蝉抿嘴笑道:“将军正怕他们不来呢,将军为人义气,作战可是很狡猾的,他把兵马分成两支,一明一暗,谁来都要吃个亏。将军说过,战场上他们从来都是猎人,敌人是猎物,猎人什么时候怕过猎物。”
听着这句霸气的话,伏寿默然片刻,眼里似乎透出了抉择,道:“妹妹,我想求将军去救驾,唐氏之事我自会向陛下解释。”
“多谢皇后。”貂蝉向伏寿一礼,又道:“皇后其实不必担心陛下,将军已经联络了华阴的段将军,段将军在华阴铸筑了定城,定会迎接车驾的。”
正说着,一个宫人匆匆进来:“张将军求见。”
须臾,张辽进来,伏寿已经下榻,张辽给她把了脉,微笑点头道:“皇后已无大碍,在此休息一日,明日末将送皇后与不其侯去冯翊。”
没想到伏寿却向张辽行了一礼:“张将军,本宫不去左冯翊,请将军带本宫去救驾。”
张辽看着伏寿,默然片刻,缓缓摇头道:“京兆兵凶战危,皇后病体未愈,请三思。”
不想伏寿将两个宫人赶了出去,一下子伏拜在地:“请将军成全。”
“皇后切莫如此!”张辽不想伏寿堂堂皇后竟然对他行此大礼,忙让貂蝉去扶起伏寿,不想伏寿却坚持不起,貂蝉也不敢用力,她偷偷吐了吐舌头,貌似自己刚才告知皇后将军吃软不吃硬的,没想到皇后这么快就用上了。
张辽看伏寿不起身,无奈的道:“如此,皇后与不其侯便与末将随行罢。”
“多谢将军。”伏寿面露感激之色,这才起身,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变了许多,与先前截然不同。
张辽看着她,正色道:“皇后贵为一国之后,以后切莫如此折礼,若被天下人知道,张辽岂非沦为李傕郭汜之流。”
伏寿还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嫣然的笑容,柔声道:“将军忠义,天下所知,妾身在将军面前却不敢自居皇后,私下便以兄长相称罢,小玉妹妹正好在此为证。”
“不可,”张辽连忙摇头:“耐不住礼法可畏。”
“只是私下相称,明里妾身还唤张将军,除却小玉妹妹,他人不会知晓。”伏寿神情固执,又期待的道:“兄长今日可能启行?”
张辽断然摇头:“皇后若要随行,至少要修养三日,否则更生大病。”
“兄长”伏寿泫然欲泣。
张辽断然摆手:“若不然,末将送皇后去冯毅。”
伏寿盯着张辽看了半晌,只能妥协:“便依兄长所言,只是妾身担忧陛下”
张辽道:“华阴有宁辑将军在,必然会接应陛下,三两日不虞有事。”
伏寿点了点头,又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道:“本宫的兄弟日后还劳兄长多照顾。”
张辽苦笑一声:“这个自然。”
张辽出了伏寿居处,貂蝉也跟了出来,低声道:“将军,皇后认了将军做兄长,先前还要认婢子作妹妹。”
张辽一愣,转头看了貂蝉一眼:“哦?皇后的妹妹,那以后我可不敢让你跟随伺候了。”
貂蝉急道:“将军,不成,那婢子誓死都不应她。”
张辽呵呵笑道:“为何不应?这是好事,本将军有个皇后的妹妹在身边,走起路来都精神振奋,容光焕发。”
“将军取笑婢子。”貂蝉轻嗔一声,又道:“皇后还有意召婢子入宫,将军切不可应下,不然婢子婢子誓死不从。”
“呵呵,再吓唬本将军,捏掉小鼻子。”张辽捏了捏她的鼻子。
貂蝉白了张辽一眼,又道:“将军,皇后对陛下真是情深呢,陛下抛弃了她,她还一心想着去救驾。”
张辽看了貂蝉一眼,轻叹道:“是哪,不然她也不会饿成这样。”
有一句话他却没说,以前是那样,但经历了抛弃和绝望,是否还是那样就难说了。
伏寿执意去救驾,是否是因为将来后宫之位会更加稳固,这就很难说了。
不过无论初衷如何,伏寿这个选择值得张辽赞许和认可,抱病救驾,足以让她为人赞誉,名留青史。
方才在屋里,他与伏寿已经达成了无声的默契,此番事件对伏寿影响不小,尤其是董承欲加害她之事,让她生了危机。
董贵人有父亲董承,伏寿却拉上了自己,而张辽同意带伏寿,便是默认达成政治同盟,从此他与伏后就是一体了。
伏寿需要一个外援,张辽需要一个内援,同盟可谓水到渠成。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对貂蝉讲的。
“将军,”貂蝉的声音又传来:“若是段将军迎了陛下,得了大功,那会不会对将军不利,陛下会不会责怪将军?”
张辽淡淡一笑:“老段要迎天子,也要别人给他机会。”
………………………………
第五百八十四章 作祟
华阴县位于华山之畔,黄河拐角之处,董卓入关后命时任中郎将的段煨镇守华阴,从那以后无论关中如何折腾,无论董卓之死还是李郭之乱,段煨始终悄然坐镇在这里,没有任何动向,李傕与郭汜掌权后,为了安抚段煨,给段煨封了个杂号宁辑将军。
此时的华阴县,段煨徘徊不定,看着身侧的贾诩:“文和,天子车驾即将到此,吾当如何?”
贾诩面带微笑:“车驾既至,将军自要迎接,否则落个不忠之名,更遭杨整修诸将围攻。”
段煨迟疑道:“只是吾与杨定有隙,此人素来睚眦必报”
贾诩淡淡的道:“故而将军迎驾却不能下马,供以粮草物资以取大义,却要做好守备以防彼等来攻。”
段煨肃然道:“多谢文和指点。”
轱辘轱辘
黄昏之时,在淅淅沥沥的寒雨中,车驾离了京兆尹,抵达弘农郡华阴县境,刘协在马车上浑浑噩噩,陡然听到身旁侍郎来报:“前方有宁辑将军段煨率众迎驾,送来粮草衣物,请车驾入定城。”
刘协不由面露喜色,从马车上立起身,只见前方有上千兵马列在道旁恭敬迎候,当中马上有一人作揖,正是段煨:“宁辑将军段煨前来迎驾,请陛下入定城歇息,以避贼兵。”
车驾前,杨定看着段煨,眼里闪烁着恨意,段煨似乎察觉到了杨定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眼,面色微变。
杨定看刘协正要下车,忙向侍中种辑示意。
种辑素来与杨定关系密切,忙阻止刘协道:“陛下不可下车,段煨心怀反意。”
刘协惊愕道:“段将军来迎驾,如何言反?”
种辑眼珠一转,道:“他迎不至界,拜不下马,面色异常,必有异心。”
一旁左灵与种辑、杨定、董承也是同党,趁机道:“陛下还是小心为是,段煨素与李傕、郭汜交好,焉知他非第二个张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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