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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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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终是抵达了马邑县,也就是张辽的故乡。
秦时,大将蒙恬在雁门关外北逐匈奴,围城养马,造就马邑城,而后在汉武帝时候,“马邑之谋”揭开前汉北伐匈奴的大幕,当时汉与匈奴历经五十多年和亲,匈奴日益强大,有马邑豪商聂壹出谋,诱使匈奴大军入关,设伏歼灭。为此汉武帝派出李广、王恢等五名大将,共计三十万兵马在马邑设伏,聂壹亲往匈奴诱敌,匈奴军臣单于贪图马邑城的财物,亲率十万大军进入武州塞,可惜距离马邑百余里之时发现沿途有牲畜,却无人放牧,起了疑心,又捉了雁门尉史,在威胁下,尉史将汉军的计谋全部说出,匈奴立时撤军,导致功亏一篑。
而后武帝转变策略,令卫青、霍去病主动进攻,遂大破匈奴,但参与马邑之谋的大臣却受到武帝责难,豪商聂壹因此承受到匈奴的怨恨和汉武帝的怒火,不得不避怨改姓为张,在马邑小心翼翼生存,家道中落。
他正是张辽的先祖。
一万五千步骑到了马邑城外,城中百姓早得到消息,马邑长不由大惊,紧闭城门,张辽令高顺前去安抚,而赵云则领兵扎营。
此行的一万五千士兵可不是来护送他的,他也不需要那么大的排场,这一万五千步骑正是继续向北,要收复雁门全境,将鲜卑在境内流窜的兵马全部驱于长城之外,安定雁门。
高顺此前已经多次进击雁门郡中的异族,马邑长早就认得他,很快城门就被打开。
大军留在城外扎营,张辽只带了一众女眷和二十个护卫进城,从弟**自然也在其中。
进了马邑城,张辽反而定下心来,领着一众女眷迅速赶向家门。
城中百姓看到有兵马过来,都不由纷纷退避,有不少认出张辽的,想要打招呼,看到有护卫跟随,又不敢开口。
张辽看到一些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在马上向他们抱拳微笑。
马车中的几女都颇是紧张,不时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唯恐有一丝散乱,失了礼数。
………………………………
第四百三十七章 门前
黄昏的斜阳洒在马邑城中,加上天边的晚霞,映得到处一片金黄。
马邑城北,一个大约二十六岁的壮实青年扛着铁锄进了一处宅院,院子里堂屋前,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坐在一把胡椅上低头缝着一件衣服,针脚密密而整齐。
看到青年进来,妇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大儿回来了,可曾见到高将军?可曾打探到小二的消息?”
青年是妇人的长子张泛,他放下锄头,摇头道:“阿母,高将军好歹是领兵好几万的大将军,孩儿哪能见到他,再说文远当初早早被丁使君派去了雒阳,与高将军也不是一道的。”
这时从堂屋里出来一个大约二十四五的年轻妇人,却是她的儿媳李兰,李兰笑道:“阿姑,你天天念叨小叔子,他从军去了,想必不得自专,哪能轻易回来,小叔子是个有本事的人,将来回来,必然能光耀我张家。”
“阿兰!当初就不该让小二去从军,留在郡中便好。”张母叹了口气:“他父亲老实本分,还被胡贼所害,何况小二去打仗,要与人拼命,刀剑无眼,姎还听说原来的董使君在雒阳杀了天子,又杀了丁使君,死了很多人,小二跟着丁使君,不知怎样了,姎怎能不担心,不知多少次梦里惊醒,只恐再也见不到我的小二……”
说罢她不由眼睛发红,泪如雨下。
李兰忙过去将她扶起来,和声道:“阿姑,小叔子做事稳重,胸有大志,阿姑当初不是鼓励他为国效命麽?”
“是啊。”张母叹道:“姎期望他有出息,为国家效命,做个好官,做些好事,可是一想到他在战场上凶险,生死难料,心中就总是担忧。”
李兰劝道:“小叔子不是时时传来书信,还托人送回布帛和钱粮呢,他在军中定然不错的。”
“是啊。”张泛也急忙劝道:“文远武力过人,寻常十几个人也打他不过,怎会出事,阿母且安心吧。”
张母摇头道:“那信上不是小二的字迹,倒像是个女子写的,所以姎才担忧。”
李兰忙道:“那必然是弟妹所写,是小叔子在外娶妻了。”
张母不由一呆,止住眼泪:“阿兰,你是说……小二娶妻了?”
“是呢,是呢。”李兰忙劝慰她:“说不准他一两日就回来了。”
张母叹道:“这话你都不知说了多少次了。”
李兰朝丈夫眨了眨眼,无奈的摇摇头,若不是婆婆询问很多次,她又哪能说很多次。
不想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大喊声:“文广,文广,我在大街上好像看到你家文远回来了……”
啊?张泛一下子愣在那里。
张母身子一颤,眼里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急忙看向儿子儿媳:“大儿,阿兰,姎没听错吧,小二……小二……”
李兰也是一呆,难不成这次说准了?她忙催着丈夫:“郎君,快出去看看。”
张泛拔腿就跑出去,大声道:“赵老哥,你没看错吧?”
“出去看看。”张母拉着儿媳就往门外走。
二人还没走到门外,就听到张泛一声大喊:“文远!”
随即是马蹄声,车路轱辘声,更伴随着一声朗笑声传来:“大哥!”
“是了,是了,是小二回来了,是小二回来了……”张母听到这个身子,身子一下子踉跄起来,眼泪如豆子般落下来,脸上却满是喜色。
李兰忙扶住她,急忙出门。
大门外,张辽跳下马,向欢喜奔来的兄长张泛行了一礼,却被张泛一下子拉住了手臂,笑得合不拢嘴:“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马车上,唐婉、蔡琰四女急忙下了马车,齐齐向张泛行礼:“妾身见过兄长。”
看到马车上突然下来四个温婉大方、如花似玉的女子,更齐齐向他行礼,张泛一下子懵在那里,这是什么情况?
他下意识的看向张辽,不想转眼又是两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跑到近前,一个唤“阿伯!”,一个唤“大兄长!”
张泛一下子傻眼了,吃吃道:“文……文远?”
别说张泛,就是一旁围过来的乡亲也看呆了。
张辽咧了咧嘴,还没说话,就看到院门里疾奔出来两个妇人,他身子不由一震,脱开兄长的手,大步走过去,长拜于地:“阿母,孩儿……回来了。”
“小二……姎的小二。”张母拉住张辽的手,喜极而泣:“快起来,快起来。”
张辽顺势起来,扶住母亲,又朝一旁的李兰行了一礼:“张辽见过嫂子。”
李兰神情很是亲近:“小叔,回来就好,阿姑可是一直念叨你呐。”
这时,唐婉四女趋步上前,端庄作礼:“妾身拜见君姑,拜见阿嫂。”
啊?
张母像长子一般呆在那里,李兰捂住了小嘴,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小叔,她们都是?”
张辽点了点头:“阿母,阿兄,阿嫂,这是婉儿,琰儿,月儿,婳儿,都是你的儿媳。”
李兰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周围众人也是一阵惊叹,这四个女子,随便哪一个,都是郡中从未见过的绝色,个个知书达理,温婉美丽,竟然……都是张文远这小子的妻妾?
张母回过神来,笑得合不拢嘴,急忙将四女扶起来。
这时,董白和蔡璎又过来凑热闹:“叔母!”“大母!”
张母又呆住了,蔡璎也罢,喊的是叔母,但董白却喊得是大母,也就是祖母,她不由端详着董白,赫然发现她竟然与自己的儿子有几分相似,不由看向张辽,颤声道:“小二……她……她是姎的孙儿?”
张辽没有反驳,点头道:“不错。”
董白眼睛一红,拉住张辽和张母的手,怎么也不放了。
李兰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叔子啥时候竟然有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儿,她心中不信,可是看相貌竟然真的很像,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难不成小叔子十四岁的时候就……她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而就在这时,随行的一众女卫,亲卫齐齐向张母行礼:“见过老夫人。”
张母、张泛夫妇和围观的一众邻里再次石化。
张辽朝众亲卫挥了挥手,让他们罢了礼,而后朝围观的一众邻里抱了抱拳:“张辽见过各位父老,张辽不在之时,有劳诸位照料母亲与兄嫂,今日张辽初到家,来日,当设宴请诸位父老,以表谢意。”
众人慌忙道:“多谢!”“多谢!”
张辽虽然神情亲和,但众人看到他几个如仙子般的娇妻美妾,更有身后一众肃然而立的亲卫,他们哪敢有丝毫怠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张家小子和从前不一样了。
………………………………
第四百三十八章 坦然
黄昏之时,平时冷冷清清的张家院子一下子热闹起来,不说那二十多个护卫,单只唐婉、蔡琰等女子加上一众胡姬女卫,就有近三十人,而且这些女子个个都是绝色,尤其是唐婉、蔡琰几女,举手投足都优雅有礼,大家风范,令一向爽朗的李兰也有些局促起来。
好在院子还不小,只是卧室、床榻和被褥却不多,好在主簿田仪早有安排,他领着一众护卫将刚采办来的床榻安置好,而后就是一众胡姬女卫布置床榻了,她们个个身手伶俐,做饭的做饭,布置的布置,令自认手脚麻利的李兰也自愧不如。
张母对满院子的莺莺燕燕看的眼花,趁着李兰带唐婉众女布置卧室的空当,忙将儿子拉到一旁:“小二啊,这……哪来的这么多女郎,姎看她们都是知书达理,必是出身大家,你……你不会是抢回来的吧?”
张辽闻言,不禁大乐:“不错,都是抢回来的。”
看到母亲神情大变的样子,他忙又道:“阿母,放心,你看她们欢喜的模样,像是抢回来的吗?”
张母想了想唐婉几女方才见她恭敬和亲近的样子,摇了摇头,神情松了下来,道:“这就好,小二,咱老张家的人可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
张辽道:“这点母亲尽可放心,儿的秉性你还不知道,从小就是个老实的大好人。”
张母被他逗得一乐,手指点了下他的额头:“小时候是老实,出门的时候也老实,可是这一趟出去,就带回来这么多儿媳妇,还算老实吗?”
张辽笑道:“这么多儿媳,阿母莫非不喜欢吗?”
“自然喜欢,她们个个知书达理,阿母喜欢的很,也能给我张家多添丁,只是,”张母有些担忧的道:“她们看起来出身都很好,还有那么多婢女,我儿就是做了六百石的县令,怕也养不起啊,将来有个十几个孙儿孙女,就更难了。”
正喝着水的张辽一口水喷出,不由大笑。
这时李兰和唐婉、蔡琰袅娜而来,看到张辽大笑的样子,李兰好奇的道:“小叔,什么事这般高兴?”
张辽咳了两声,喘过气来,笑道:“回到家里,又带了这么多媳妇,怎能不高兴?”
李兰白了他一眼:“这离家一趟,回来就变得贫嘴了。”
张辽这才笑道:“阿母在劝导我,好好做事,多赚些钱粮,否则这么多儿媳,再加上一打子孙儿孙女,养不起都跑了,那我可要哭天抢地了。”
唐婉和蔡琰不由白了他一眼,又看到张母有些不好意思,上前拉住她的手,唐婉道:“阿姑,妾等跟随夫君,富贵贫贱,生死相随,再说夫君很有本事的,我们也会打点好家里。”
张母看她认真的样子,宽慰的点了点头。
蔡琰笑道:“阿姑,不说夫君,单只苏姊姊的嫁妆,就足以令家中几世不愁了。”
李兰愕然道:“是苏婳弟妹麽?她的嫁妆那么多?”
张辽笑道:“婳儿出身西域大家,又擅长经营,我初见她时,她在雒阳开着最大的酒家,单只头上戴的明珠,就价值千万钱。”
李兰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千万钱?”
张母也不由吃惊。
张辽又笑道:“所以阿母尽可放心,便是孩儿每天在家游手好闲,也是吃喝不愁。”
张母忍不住又点了下儿子的额头,随后又问起了董白,她最了解儿子,自然不相信儿子又一个十多岁大的女儿,一旁李兰也竖起了耳朵。
看到母亲询问,张辽叹了口气,大致的说了董卓的事,张母听得不由落泪,叹道:“儿哪,你做的很对,董卓虽恶,但他总算于你有恩,阿白更是几次救你,你做的很好,姎认了阿白这个孙女,就像亲孙女一样。”
张辽点了点头,又说了尹月和何晏的事,何晏还小,此次自然也带回来了,只是尹月担忧张母不喜欢,只能暂时让小翠照看。
张辽却了解母亲善良的性格,果然张母听了,正色道:“很好,我儿做的很好,姎自小也没白教你,有恩必报,大将军于你有恩,你照顾他后人,理所当然,便要当亲子一般对待,更不要欺负月儿,你可曾强迫她?”
张辽忍不住摸了摸鼻子:“难道在阿母的眼里,孩儿就这么没品?”
李兰几女不由咯咯直笑。
张母又道:“快叫月儿将那孩儿带过来,姎要好好看看。”
唐婉当即去寻偷偷去看儿子的尹月。
张辽迟疑了下,又给母亲说了唐婉的事,毕竟唐婉是正妻,而这事迟早也瞒不住,索性先说了。
张母和李兰听到唐婉曾经竟然是贵人,预备的大汉皇后,不由大惊失色,这般尊贵的身份,以张辽的地位,是如何也不可能娶为正妻的,骇然之下,忙询问张辽情由。
张辽细细说了当初被董卓逼迫,还有唐婉为了保护家人不得不屈从,后来二人生了感情,几番离别,她为了自己的清白,犯险深入关东军中之事。
张母听了,沉默良久,才道:“真吾媳也,只是她身份尊贵,你怕要承受不少指责。”
张辽笑道:“她是我老张家的儿媳,谁也改变不了,谁敢多言,揍一顿便是。”
不想张母听了,却大是赞同:“好,我儿敢担当,却是大好,婉儿嫁与我儿,她背负的更多,我儿正当护在前面,我老张家的人不惹事,却也不怕事。”
蔡琰看着张母,明眸中流露出赞许和敬佩之色:“昔日妾只敬夫君有英雄之气,今日才知皆是阿姑教诲,阿姑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李兰不由啧啧道:“蔡妹妹说的真好。”
张辽大笑:“昭姬可是蔡中郎最新爱的女儿,诗书传家,琴书双绝,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半抢过来的。”
蔡琰忍不住嗔怪的白了他一眼。
张母却肃然道:“可是蔡伯喈先生乎?”
张辽不由奇道:“阿母听过蔡老大人的名字?”
“蔡先生名满四海,岂能不知,”张母道:“当初他被奸宦陷害,流放我们并州朔方郡,路过马邑时,我与汝父因汝自幼聪慧,便带着汝前去观看,只想着看你能不能有幸拜在蔡先生门下,可惜人太多,不能近前,记得当时,我还见到蔡先生身边有一个小女孩,不过四五岁,就奔波千里,真是可怜……”
张母说到这里,不由惊异的看向蔡琰:“莫不是……”
蔡琰眼眶微红:“正是妾身。”
张母不由拉过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没想到如今竟出落的这般美丽,跟了我儿,却是受委屈了。”
张辽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这到底是不是亲娘,不过他没有反驳,母亲说的还真不错,蔡琰与自己做妾,的确是大委屈。
蔡琰母亲早逝,看到张母这般怜爱她,又有昔日的一面之缘,不由心生孺慕,轻轻抱住了张母的手,眼睛湿润。
张辽看到母亲对蔡琰颇是心疼和喜欢,心中一动,沉吟道:“阿母,明日,孩儿想带着婉儿、昭姬、月儿、婳儿一起去拜祠堂。”
张母还没有开口,蔡琰娇躯一颤,看向张辽,咬牙道:“夫君,不必这样的,不必为了妾等违了礼法。”
从礼法上讲,只有正妻入门后能拜祠堂,妾是不能的,此时虽然还没有宋明以后那么严厉,但也算是被世人认同了。
蔡琰自然知道张辽的心意,但她却不愿张辽为了她们违背了礼制,遭受其他人指责。
不想张辽还没开口,张母便道:“便依我儿所言罢,我张家之事,自然由我们做主,谁能管的?汝四人虽有嫡庶之分,但我儿皆要善待,众人齐家,家方兴。”
他们久在边地,同样没有那些世家那么多规矩和级别,时时处于艰难之中,总是人情味更重一些。
“嗯……”蔡琰看到张母做了决定,便不再反驳,心中却大是感激。
事实上对于妻妾之分,张辽并不想完全改变,这种嫡庶之分虽然不人性,但却能维系家内秩序,不至于造成两头大、激烈争斗的情况。
但张辽却想在嫡妻制度的基础上,最大限度的改善妾的地位,秩序需要,人性和人情也要兼顾。
张辽也知道,这种改变与礼法冲突,纵然他将来执掌天下权柄,也必然会遭到抵制,不过他却可以采取一些适中的办法,比如说确立平妻和小妻的地位,不如嫡妻,却比妾高,不至于像奴婢一般的地位。
这时,张母却又笑道:“当初姎去看蔡先生时,非止姎见过昭姬,便是我儿那次也跟随,只是当时年幼,多半怕是忘了。”
张辽一怔,这才从记忆中想起,似乎还真有这回事。
他不由看了一眼蔡琰,感慨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想不到你我十几年前就有缘见过,如今成了一家人,真是缘分。”
蔡琰看了一眼他,想起张辽小时候竟然见过自己,想起缘分二字,心中无限欢喜。
当夜,几女陪着张母说话,而张辽则与兄长张泛叙旧,至于从弟**,却是拜过张母后,便回了自己家中去看父母。
兄弟二人一番叙旧,张泛终是忍不住问道:“文远,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官职?竟然有这么多护卫跟随,还有马匹、车辆,那么多布帛和钱财。”
张辽呵呵一笑:“并州牧。”
“并州牧?”张泛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与弟弟张辽不同,只是粗识文字,对官职也不甚了解,他听过并州刺史,却没听过并州牧,毕竟州牧制度断了很多年,直到近几年再再起启用,他们这些边地百姓还真不知道。
张泛没听过并州牧,便以为并州牧是个不起眼的小官,当即不再多问,怕弟弟丢了面子,当即转了话题,颇有几分兴奋的道:“文远,还记得当初丁使君手下的高顺吗?”
“嗯,我与他是至交。”张辽点了点头。
张泛喜道:“如此就好,高顺如今贵为将军,听说领了两万多兵马,连使君见了他都要客客气气,你可要多与他走动。”
“嗯,经常走动。”张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
第四百三十九章 登门
“文远,”张泛又道:“你此番回来,能呆多久?阿母可是天天念叨你哪。”
张辽道:“这次要呆的久一些,怎么也有一年半载吧。”
他要安定并州,平定边乱,一年半载已经是最保守的预计了。
“一年半载?这么久。”张泛吃了一惊:“你莫不是在军中犯了错,不能回去了吧?你……做州牧,该不是被发配来放马牧羊吧?”
噗!张辽一口小酒喷出来,连连咳嗽。
州牧的牧是代天子管理百姓之意,当然周代还有牧正、牧人等官职,确实是放马牧羊的,兄长只是粗识文字,也难怪他不懂。
张泛看到张辽呛酒,更是怀疑:“莫不是我猜对了?那你可不要告诉阿母,免得他担心。”
张辽只能苦笑道:“兄长,我要是被发来放马牧羊,能带这么多娇妻美妾回来吗?”
“这倒也是。”张泛不由道:“便是使君也没这么多妻妾呢,对了,你曾为郭使君故吏,此番回来,定要去拜望一番,免得失礼,若是得他提携,自是更好,我张家也就你识文断字,又武艺高强,为兄不成,张家还得靠你。”
张辽点了点头:“明日得空,便去拜访郭使君。”
他知道兄长口中的郭使君指的是雁门太守郭缊,张辽十五岁便被举荐进入雁门郡做郡吏,算来郭缊对他有提携之恩,他属于郭缊的门生故吏,却是不能不去拜访。
二人谈了半夜,到了最后,张泛终是叹了口气:“文远,汝带着这么多弟妹,终是不能在雁门就呆,而今的雁门,胡人每年要劫掠数十次,死伤无数,家中去年的粮食刚刚收割,就被抢了大半,哎……郡中还有很多胡人大部,横行霸道,最喜欢劫掠我汉家女子,弟妹都长得这般好,若是让那些胡人得知,恐怕会惹来大祸哪。”
张辽眯着眼睛:“兄长,州牧不是牧马放羊,而是牧人,他们这些人要是在并州不听话,不安分,主人是有宰杀之权的。”
“什么?”张泛有些不解。
张辽没有多解释,道:“兄长,睡吧。”
……
第二日一早,张辽便起来照例习武、练字,众女也习惯的早早起来,跟着古采英和苏婳练过剑法,便各自去忙碌,做饭,洒扫,虽然有婢女和一众胡姬,但唐婉几女也有各自擅长的,唐婉擅女工,蔡琰擅茶道,尹氏擅美食,苏婳擅经营,这固然是她们的天赋,但也是张辽引导的结果,尤其是蔡琰的茶道,此时本无茶道,张辽给蔡琰提过一次后,她就来了兴致,一心埋在这里面。
张辽也鼓励她们,苏婳的经营之道不必说,唐婉这段时间正在琢磨着棉花的纺线和织法,此次她们来并州,专门带了一个刚研制出来的纺车,张辽想着让她摸索出纺线,将棉花推广开来,也是大功绩,既能让她有事可做,与她也大有好处。
至于蔡琰的茶道,茶叶此时并没有普及,但如果蔡琰能摸索出炒茶、烹茶之法,茶叶必然风靡起来,同样于蔡琰有好处。
而尹月的美食更不用说,此时食物匮乏,做法也单一,尹月在张辽的提点下,如果能琢磨出炒、炝等做法,还有面食、饼食、包子、甜点等,必然大受众人欢迎,要知道国人对吃之一道可谓热衷。
而且无论是茶叶、美食、还是棉织,一旦推广开来,对张辽辖下地域的经济发展也是举足轻重,可令他远超其他诸侯。
张辽练了半个时辰武术,又练了会书法,陆续就有左邻右舍登门来看张辽,张辽也亲热的与一众乡亲还有一些发小打招呼叙旧,言笑不禁。
边地不同于中原,胡桌胡椅用的很平常,张辽当即就在院子中摆了桌椅,一众胡姬奉上美食瓜果,令一众邻里吃的大快,看得更是惊叹不已。
边地不乏胡姬,但那些鲜卑和匈奴的女人多半比汉人男子还有粗鲁强壮,哪有这些胡姬这般貌美如花,风情万种,直令他们大是羡慕张家小子。
不多时,张辽的叔父也与从弟**一道来了,张辽忙去见过,他叔父却拉着他的手,颇是感激他对儿子**的照顾,虽然他没有问出儿子现在在做什么,但他却能感受到儿子几乎是脱胎换骨的成长,心中便很是感激张辽。
张辽看到叔父的样子,便知道**没对父亲讲他们在外的事情,他心中颇是赞许,当然,他并不在意**说不说,但**身为暗影司统领,掌管情报,能对父亲都学会守口如瓶,就是最大的成熟了,这才是令他欣慰的。
一众女子陪着母亲在后堂,张辽正在前院与一众发小叙旧吹牛,忽然兄长张泛慌忙奔跑进来,气喘吁吁的道:“文……文远,郭……郭……使君来了。”
“慌什么?”张辽的叔父先叱了一句,而后问道:“是谁来了?郭……什么?”
“是郭使君!郭太守!”张泛神情慌张。
满园里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他们不知道其他,但对于雁门太守郭缊还是知道的,那可是他们的父母官。
“啊?”张辽的叔父也一下子傻眼了,也不由慌起来,忙问道:“郭使君果是来我们家?”
“正是。”张泛古怪的看了一眼张辽:“郭使君说……说是来拜见征北将军、并州牧……叔父,什么是并州牧?”
张泛此时忽然感到弟弟口中说的这个并州牧不简单了,能与将军并列的官职能简单了?
“并州牧?”张辽的叔父也不由疑惑起来。
张辽却起身,整了整衣服,道:“叔父,兄长,我且先去迎接郭使君。”
“正该如此,同去,同去!”张辽的叔父忙道。
到了门外,便看到一辆马车停驻,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文士站在马车前,相貌端正,颇有风采,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十多岁的男童,虽然年幼,却目光有神。
张辽忙下了台阶,抱拳礼道:“不知使君来到,张辽有失远迎。”
那中年人正是雁门太守郭缊,看到张辽,温和一笑,还礼道:“郭缊见过征北将军、并州牧。”
张辽身后,正要行礼的叔父和张泛一下子呆在那里,有些口干舌燥。
张辽忙道:“使君乃张辽恩主,切莫如此,只叫文远便是,本该是张辽登门拜访,不想使君屈驾前来,实在失礼。”
郭缊是太原郡阳曲县人,性格颇有几分豪迈,哈哈一笑:“文远,如此你我便不要多礼了,我月前接到朝廷诏令,着实吃了一惊,不想我门下竟然出了如此大才,年方弱冠,便先后任执金吾、司隶校尉,而今更是征北将军、并州牧,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我心中大感自豪。”
张辽笑道:“张辽年轻,智术浅薄,以后还要使君多多相助。”
郭缊大笑:“文远的本事我已听王彦云说过,最是擅长作战,打了关东,又打了李傕郭汜,几乎是无往不利,更不弃前嫌,救了王公家眷,他们对你很是感激,又夸我识人,令我颇有自得之意哪。”
郭缊口中提到的彦云是王允的侄子王凌,当初王允与王盖父子被杀,但其余家眷却被张辽在北阙甲第救走,除了王允的幼子王定慌忙出逃,死于乱军之外,其他的家眷都保了下来,王凌就是其中一个,张辽恩将仇报的举动,确实令他们王家满门感激。
张辽笑了笑,他不愿意提王允的事,郭缊也察觉到了,当即转了话题,道:“而今文远为征北将军、并州牧,统领数万兵马,定要痛击异族,安定我并州,保护我百姓。”
张辽肃然道:“敢不尽力,当与使君共勉。”
郭缊大笑:“文远善战,此番并州安定,指日可待矣,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张辽颇是喜欢郭缊豪爽的性格,抱拳一礼,请他进府,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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