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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崇祯第一权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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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江,莫不是那两千多亩地的事情办妥了。
徐辉闻言,瞬间露出兴奋之色,那变脸就跟翻书一样。
他使劲在小妾身上胡乱摸了几把,这才恋恋不舍的爬起来,示意丫鬟给他穿衣服。
丫鬟正给他穿衣服呢,他手还不老实,直接在丫鬟身上乱摸,只摸得丫鬟浑身直抖。
感觉着手上的柔软,他不由感叹,这日子过的,真他吗的爽。
这徐辉还真是徐大化的远亲,他父亲就是徐大化的远房堂弟,不过,他家原本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在徐大化考中进士之前,他家也只是普通的农户而已。
但是,自从徐大化考取进士之后,他家就慢慢抖起来了。
万历十四年,徐大化从庶吉士改任都察院监察御史,他父亲便凭借徐大化的关系当上了乡里的里正;
万历二十年,徐大化升任工部主事,大肆挪用工部修桥铺路钱款收购土地、谋取私利,他家便转而成为徐大化敛财的工具;
从万历二十年到万历四十七年,短短二十多年时间,他徐家便利用徐大化挪用的钱款,收购了三四千亩耕地,当然,这些地都挂在徐大化门生的名下,是免税的。
到天启元年,徐大化投靠魏忠贤,升任刑部员外郎,已经当家做主的徐辉更是利用各种手段疯狂掠夺附近平民的土地,可谓嚣张至极。
这会儿,徐大化都当上工部左侍郎了,徐辉那酒糟鼻更是翘到天上去了。
他昨天请张斌喝酒,就是为了买那两千多亩地。
这会儿阉党已经在党争中大占上风,南北两京官员大肆投靠阉党,也不知是谁把这两千多亩地的事情告诉了徐大化。
徐大化那是出了名的贪得无厌,这两千多亩地的事被他给知道了,自然不会放过。
至于钱谦益,一个过气的东林党而已,在他眼里,那就是个屁。
所以,徐辉早就收到了徐大化的指示,要将钱谦益整出来的正两千多亩地弄到手,而且他还知道,这两千多亩地的《鱼鳞图册》就要发到平阳县来了。
这事情进行的还算顺利,昨晚请县令张斌喝酒的时候,他大概提了一下买地的事情,这县令大人并没有表现出偏袒赵穆的意思。
他想着只要等《鱼鳞图册》来了,县丞胡江再稍微点拨一下,这县令大人应该就懂事了,这地十有八九就到手了。
又是两千多亩地啊,虽然抽成不多,一年也能多出上千两的收入,他这心里别提多美了。
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了一番,又吃够了豆腐,他才慢慢悠悠的来到大堂。
此时,胡江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不过,这位爷他还真不敢得罪,就算等再久,他也不敢露出一点不耐烦的表情。
他一见徐辉走进来,便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关切道:”孟仲,这次你怕是有麻烦了,县令大人昨晚摔伤了,头上肿了好大一块。“
这胡江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吧,县令大人摔伤了关我屁事啊,徐辉忍不住哼哼道:”胡大人,你这副表情干嘛,县令大人摔伤了就摔伤了呗,与我何干。“
胡江闻言,心中不由鄙夷,表面上却是担忧道:”孟仲,你昨天可是请县令大人喝酒了,听说还把县令大人灌的酩酊大醉,他要是摔出个毛病来,那大金所千户张成德会放过你吗?“
徐辉闻言,脸色一变,心中暗骂一句:”真他吗没用,几斤马尿就喝成这个鬼样子。“
其实,他并不怎么把张斌放在眼里,毕竟他的堂伯是工部左侍郎,又是九千岁魏公公跟前的红人,一个县令算个屁啊。
不过,一听说这张斌摔伤脑袋了,他又有点害怕了,他不是怕张斌,而是怕张斌的父亲张成德。
昨晚他的确是有意在灌张斌,因为张斌那时候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对他没有表示出一点敬畏之心,他心中有点不爽。
而张斌是军户家庭出身,虽然文质彬彬,喝起酒来还是有遗传的,特豪爽。
只是这酒量一般都和身段成正比,张斌那身段自然无法和超级大胖子徐辉比,所以,很容易就被他给灌翻了。
徐辉虽然粗俗,却也知道,跟那帮兵痞是没什么道理可讲,人家要是豁出去了,不弄死你才怪,大不了赔命呗!
真要把张斌脑袋摔出毛病来,他那当千户的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为了这点小事把命丢了,那可就真划不来了。
他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去县衙探视一下。
他倒不是有心去探望张斌,他只是想看看张斌到底有没有事,要真有事,他就得赶紧躲起来,不然,被那帮兵痞逮住了,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
第一卷 第九章 先装个怂
这会儿县令大人摔伤的事差不多已经传遍整个县城了,张斌不贪不腐,一心只为做官,在平阳的声名倒还不错,听说他摔伤了,前来县衙探视的人着实不少。
不过,被允许进入后院的并不多,大多在大堂后的门房处就被师爷吴士琦挡了驾。
徐辉在平阳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县衙他都不知道来过多少回了,不过,唯有这次,他心里有点忐忑。
县令大人可是被他灌醉了才摔伤的,要摔出什么毛病来,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带着两个家丁来到县衙大门门口,还好,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大门口值守的衙役对他还是很客气,一听说他是来探望县令大人的,立马将他和两个随从带到大堂后的门房处。
门房处,师爷吴士琦正代替县令大人接待前来探视的宾客呢。
这会儿,他刚打发走一个前来探视的商贾,貌似很清闲的样子,只是脸上隐隐有点忧色。
徐辉看了看吴士琦,心里不由一阵鄙夷,要在平时,一个鸟师爷他还真懒得搭理,不过这会儿情况不一样,他不得不放下身段。
他勉强挤出个笑脸,走上前去,假假意思客气道:”吴师爷,听说县令大人摔伤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吴士琦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叹息道:”唉,周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这会儿县令大人正在床上静养呢。“
徐辉闻言,稍稍松了口气。
他将家丁手中的礼品摆在吴士琦跟前的桌子上,继续陪笑道:”嗯嗯,那就好,那就好,不知道我能不能进去探望一下。“
吴士琦看了看桌上的礼品,貌似犹豫了一下,这才为难道:”这个,徐员外若是想去,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县令大人需要静养,还请徐员外不要待太久。“
徐辉闻言,连忙保证道:”这个我知道,放心,我就去探望一下,不会打搅县令大人太久。“
吴士琦闻言,点了点头,对一旁喊道:”赵如,你带徐员外进去看看吧。“
侍立在一旁的赵如闻言,直接朝徐辉拱了拱手,弯腰引导道:”徐员外请随我来。“
徐辉跟两个家丁交待了一句,随后便跟在赵如后面一路往后院走去。
这还未到后院呢,一股浓浓的药味便扑面而来,他不由大吃一惊,这么浓的药味,县令大人这头上的伤得多重啊!
这会儿他又有跑路的打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虽然狂妄,还没白痴到自认为能干的过一个千户所的屯卫。
他是真怕了,福建都司大金所离平阳县可就两百来里,而且沿海卫所都有战船,走海路不用一天就到了,到时候,自己想跑都跑不了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跑京城去求自己的堂伯徐大化,想办法把张成德那货的千户给撸了,虽然那样要花很多银子,但总比成天提心吊胆强啊!
胡思乱想中,已经来到后院门口,都到这里了,不进去看一下自然是不行的。
此时丫鬟小云和小六婶张翠花正在厨房煎药,房中就张斌一个人,他早就听到了外面的招呼声,知道是徐辉来了,这会儿正躺在床上装睡呢。
徐辉进得房中,看到头上包的跟粽子一样的张斌,顿时吓得冷汗直冒,看样子,不跑路都不行了,他毛着胆子,走到床边,颤声唤道:”县令大人,县令大人。“
他已经想好了,要是叫几声这县令大人还没反应,他立马掉头就走,回去就跑路。
但是,张斌却在他的呼唤声中缓缓睁开了眼睛,而且,一看到他便激动的道:”哎呀,是徐员外啊,你怎么来了?“
徐辉明显一愣,咦,这什么情况?
县令大人这样子好像不是很严重啊,而且,这态度明显和昨天不一样了,难道他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情况,貌似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坏,他忍不住试探道:”县令大人,您没事吧?“
张斌挣扎着坐起来,装出一副热情的样子,讨好道:”没事,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吃点药,修养几天就好了。“
徐辉闻言,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家伙没事,要真有事,那还真麻烦了。
谁不想舒舒服服待家里过好日子呢,谁又想提心吊胆去跑路呢。
至于把张成德撸下来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求徐大化的,千户再怎么说也是正五品的武官,虽说没有五品文官那么大权力,要想撸下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想要无缘无故撸掉一个千户,徐大化都得下大力气,他自己更是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去花这冤枉钱。
现在好了,这家伙没事,自己也不用跑路了,更不用花大价钱去把他那千户老爹撸下来了。
还有,这家伙的口气,好像真变了,难道他以前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忍不住问道:“县令大人,您以前不知道我伯父是谁?”
张斌闻言,心里这个鄙视啊,有没有文化啊,有没有素质啊,说话这么直接,你他吗不害臊吗?
不过,为了麻痹这货,他还是腆着脸恭维道:“哎呀,徐员外,以前不知道令伯父是徐大化徐大人,多有冒犯,还请海涵。”
徐大化闻言,顿感浑身舒坦,这才对吗,这才是一个小县令对自己应有的态度。
正在这时,丫鬟小云端着碗药走了进来,她见屋里有人,貌似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声道:“少爷,该吃药了。”
这声音,好脆嫩啊,徐辉忍不住遁声望去。
卧槽,好漂亮的小丫鬟,他顿觉口中津液直冒,那口水都快滴出来了!
这要是自己的丫鬟,他怕早就扑上去就地正法了。
可惜,这是人家的丫鬟。
他艰难的挪开视线,对着张斌拱手道:“县令大人,您没事我就放心了,不打搅您休息了,告辞。”
张斌看这货一副猪哥像,心里已经有点毛火了,不过,为了今后的大计,他还是忍着怒火巴结道:“徐员外,多谢了,等本官伤好了再请你喝酒。”
徐辉闻言,拱手道了个谢,随即转身而去。
这下,他心终于放回肚子里面了,这县令大人是真没什么事,他不用跑路了。
而且,这家伙看完邸报之后还变懂事,知道讨好他了。
张斌却是对着他的背影露出了一丝冷笑,死肥猪,你先得意着,过几天看小爷怎么收拾你!
………………………………
第一卷 第十章 红颜祸水
平阳县的另外一个大乡绅赵穆也是朝中高官的敛财工具,不过,他的发家史却和徐辉不尽相同。
因为他家并不是靠依附权贵起家的,而是靠自身的努力起来的。
嘉靖年间他祖上就出了好几位举人,历经几代,终于成为平阳有名的书香门第。
一个举人就能免税四百亩,家里有了举人,想要大富大贵可能不容易,但成为乡绅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他家就这样慢慢起来了。
不过,到了他爷爷那一辈,却怎么也考不上举人,而考不上举人就意味着家里大部分田产都要交税,眼看着家境即将慢慢衰落,他爷爷干脆投靠了当时沈一贯所领导的浙党,成为浙党一位大佬的敛财工具。
这一决定,一开始的时候,应该说还是比较英明的,因为万历后期,浙党势力还是很大的,特别是沈一贯当上内阁首辅之后,浙党更是如日中天。
赵家也因此受益,仅用了十多年时间,就成为平阳数一数二的乡绅。
但是,好景不长,万历四十八年,明神宗驾崩,东林党因移宫案护驾有功强势崛起,而浙党则成为其首要打击目标,没办法,谁叫浙党当权的时候把东林党收拾的太狠了,人家一旦翻身,不报复才怪。
一时间,朝中浙党被大量驱逐,实力江河日下,而他赵家的靠山也在这次党争中倒下了。
靠山一倒,对于他们这些依附权贵的家族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灾难,赵穆的父亲正是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直接就挂了!
这个时候,赵穆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依附浙党其他大佬,要么转投朝中其他势力,不然,他赵家就得完蛋。
万历四十八年,不但明神宗驾崩,紧接着继位的明光宗才当了一个月皇帝,也给崩了,他将父亲丧事办完,已然到了天启元年。
正好那一年东林党魁首钱谦益主持浙江乡试,到处网罗党羽,他一咬牙,干脆跑去转投到了钱谦益门下。
应该说,这一决定,一开始也算是比较英明的,因为那时候正是东林党如日中天的时候,但是,他老赵家也不知是走霉运还是怎么滴,投谁谁倒。
钱谦益主持完浙江乡试,回到朝中就转为詹事府右中允,正要平步青云之时,却被浙江乡试弊案牵连,一蹶不振,第二年就告病返乡了。
应该说浙江乡试弊案跟钱谦益一点关系都没有,是考生钱千秋与考场官员金保元、徐时敏勾结,将“一朝平步上青云”写在每段话的末尾作为暗号,想考上举人,平步青云。
但是,谁叫他是主考官呢,下面人犯事,他照样得受罚。
这钱谦益一被牵连,赵穆就跟着陷入尴尬的境地,更为尴尬的是,那两千多亩地的事情。
按理来说,一旦丢了朝中的官位,这相应的利益也就跟着丢了,因为没有权力做为支撑,想要通过兼并土地敛财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但是,钱谦益确是个特例,因为他是东林党大佬,就算不在朝为官,也能通过关系维持自己的利益。
这两千多亩地也是他通过关系整出来的,他自然不想放手,于是便有了年前赵穆找张斌准备买地这回事。
不过,这一过完年,形势急转直下,阉党在党争中大占上风,东林党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另一个乡绅徐辉,借阉党之威硬插进来,想要抢夺这两千多亩地。
这个时候,赵穆怂了,他认为县令大人再怎么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过气的东林党大佬得罪工部左侍郎徐大化斗,所以,过完年之后,他压根就没再找过张斌。
这天,他听说县令大人摔伤了,还很是犹豫了一阵。
在这种节骨眼上,要不要去看望呢?
不过,他最后还是带着礼物来到了县衙,不管怎么说,他以前和张斌的关系还算不错,而且,就算不买地,其他事情他也要求到这位县令大人,人家摔伤了都不来看一下,未免太失礼了。
可以说,来之前他压根就没想过买地的事情,他纯粹就是出于礼节才来探望的,但是,结果却大出他的意料。
他这刚一走进县令大人房中,县令大人便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激动的道:“赵员外,你可算是来了。”
赵穆简直目瞪口呆,县令大人这样子,根本就不像有病啊。
他忍不住问道:“县令大人,您这是?”
张斌摇头叹息道:“唉,这还不是被那个徐辉给逼的吗。”
这意思,县令大人这病竟然是装的,原因就是不想将地卖给徐辉!
他忍不住惊奇道:“县令大人,您不怕得罪徐大人吗?”
张斌装作义愤填膺道:“哼,阉党,蹦跶不了几年的,一个太监竟然敢自称九千岁,狂妄之极,不知所谓。”
的确,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个太监像魏忠贤这么狂妄,竟然敢自称九千岁,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
赵穆恍然道:“是啊,这天下怕是容不下这么大个太监。”
张斌装出气愤难平得样子,继续道:“他们找死也就罢了,本官可不想陪他们一起死。”
原来是这样,县令大人是怕阉党垮台后被牵连,看样子这地是绝计不可能卖给徐辉了。
赵穆忍不住兴奋道:“县令大人的意思,这地还是卖给小人?”
张斌点了点头,叹息道:“唉,本官的确想将地卖给你,但是,阉党现在也不能得罪啊。”
赵穆瞬间又糊涂了,他忍不住问道:“那县令大人的意思是?”
张斌直接摊牌道:“你必须给徐辉找点罪名,让他变成有罪之身,这样本官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地卖给你了,一切办妥之后,本官再给他洗脱罪名,这样,不就不会得罪阉党了吗。”
赵穆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便陷入沉思。
县令大人的意思他明白,要给徐辉找个罪名,却又不能是个太严重的罪名,如果罪名太严重,县令大人就下不了台了。
这个貌似有点难,但他这秀才功名可不像徐辉那样是用钱买来的,而是实实在在考来的。
他这脑袋瓜子,也不是吃素的。
想了一会儿,他便双眼一亮,提醒道:“县令大人可知道,这徐辉是个色中饿鬼。”
张斌闻言,不由想起了徐辉那厮看小云的眼神,他不由怒道:“你意思这徐辉犯过jian淫之罪?”
这次他可不是装的,是真的怒了。
赵穆点头道:“是啊,他八个小妾,有五个是‘相亲’相来的。”
相亲?这古代也有相亲吗?
张斌连忙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古代,还真有相亲。
虽说古代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一说,但是,子女的心意也渐渐为人所看重,毕竟若子女若是不愿意,父母再愿意也是假的,就算硬撮合在一起,后面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所以,自唐宋开始,民间便慢慢有了相亲的习俗。
男女相亲,男方需要选择一个良辰吉日,带着酒礼来到女方家中,或在花园,或是碧波湖面小船之上,寻一个合适的地点,与女方见个面,说会儿话。
此时,若男方看上了女方,就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簪子插到女方的发髻之中。
反之,若看不上,就送给女方两匹绸缎,谓之“压惊”。
女子当然也可以拒绝,她们若愿意,就会对父母说,全凭父母做主。
反之,她们若不愿意的话,则就会对父母说,女儿还想在自己家中孝敬父母两年。
这徐辉相亲难道有什么猫腻,他不会直接上门抢人吧!
张斌忍不住问道:”难道他那五个小妾是抢来的?“
说到这里,赵穆脸上竟然也显出怒色,他愤愤的道:”他那比抢还过份,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不管同不同意,他都要娶,如果同意倒还罢了,如果不同意,他直接就在女方家中把人糟蹋了,将生米做成熟饭!“
卧槽,这还得了,张斌大怒道:“这个禽兽,你可找的到人证和物证?”
赵穆摇头道:“物证怕是很难找了,就算有人证,谁敢指证他啊!”
这不废话吗,张斌懊恼道:“那又怎么给他入罪呢?”
赵穆却是不慌不忙的道:“县令大人可知道平阳东南的凤山有位远近闻名的‘凤山小仙女’”
张斌很少出县城,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好奇的问道:“小仙女?真仙女还是假仙女?”
赵穆闻言,失笑道:“这小仙女只是形容此女子长的像仙女一样,她并不是什么真仙女,而是个采茶女。”
这采茶女张斌倒是知道,平阳多茶山,茶农家的女儿就叫采茶女。
他追问道:“你的意思,徐辉看上这凤山小仙女了?”
赵穆点了点头,叹息道:“唉,红颜祸水啊,听说那凤山小仙女已年至二八,长的倾国倾城,徐辉早就说了,过完年,他就会去相亲!”
这个畜生,简直无法无天了,张斌真恨不得现在就派人去把他抓起来。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没这么干,现在抓反而没证据,还不如等他去相亲的时候抓他个现行。
在明朝,弓虽jian可是重罪,就看官府较不较真而已。
如果较真,那直接就是死罪!
………………………………
第一卷 第十一章 无法无天
天启四年正月二十,甲子年,丙寅月,癸酉日,大吉,宜嫁娶、祈福、纳采、订盟。
这天一早,辰时,徐辉罕见的起了个早床,因为今天是黄道吉日,正是他定好去凤山相亲的日子。
凤山小仙女,远近闻名的小美人啊,今天就要成为他的第九房小妾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毕竟美女难求,像他去年和前年纳的第七房和第八房小妾姿色都一般,只是胜在年轻水灵而已。
这凤山小仙女可就不一样了,从去年开始,美名便已传遍十里八乡,是平阳乃至整个温州府百年难得一遇的美人胚子,见过她的男人无不神魂颠倒!
这么一个美人对色中饿鬼徐辉来说,那吸引力简直足以致命。
所以,去年他就放话了,这凤山小仙女是我徐某人的,谁也不准打主意,过完年,我就去相亲!
他徐辉可是平阳数一数二的乡绅,在乡里,说出来的话简直比县令大人还有威慑力,还真没几个人敢不听他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这主要还是因为乡绅的地位所致,所谓乡绅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名词,也不单单是对民间有钱人的一种叫法。
乡绅是古代特有的一种阶层,主要由科举考中或未考中的读书人,退休或长期闲赋予在乡里养病的朝廷官员,乡里比较有影响的大地主和宗族元老等构成,可以说他们是近似于官而异于官,近似于民又在民之上的存在。
在古代,官府都只到县一级,所谓皇权不下县,县级以下的乡村治理靠的就是这些乡绅。
可以说,在民间乡绅就是首领,乡绅就是政令执行者,乡绅就是统治者!
明朝初期,太祖朱元璋曾试图通过推行里甲制度规范乡村权力结构,从而达到皇权下乡的目的,但这个制度有点过于理想化了,越到后面就越难维持。
到了明朝中后期,所谓里长甲首的地位都急剧下降,乡里真正能管事的还是乡绅。
至于里甲制度衰落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一个大县最少也有十来万人口,也就是上万户,光是里长就是上百,一百多个平级的基层干部,谁听谁的?
还有人口的增长,土地的兼并,人口的流动等等问题都从侧面印证,里甲制度实在是太过于理想化,更本就不适合用来管理古代的农村。
总之,一句话,徐辉这个平阳数一数二的乡绅,在平阳的乡里,那就是法,那就是天,也就是说,他在乡里可以无法无天!
他对凤山小仙女那叫一个垂涎啊,真恨不得马上就能将其搂入怀中,狠狠疼爱一番。
这天他简直猴急的不行了,早早就爬了起来不说,还亲自督促人准备彩礼,不到一刻钟时间,他便带着四个护院,一个亲信,骑着矮脚马出发了。
话说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乡绅为什么要骑匹矮脚马呢?
倒不是他买不起高头大马,主要是他那体型,上不去高头大马。
他具体有多少斤,真无法估算,因为这个时候也没有站在上面称的磅秤,把他像称猪一样挂杆秤上称他显然不会乐意,所以他的体重还没个准数,不过,就他这体型,两三百斤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么重一堆大肥肉,就算四五个人也休想把他架上高头大马,所以,他只能骑矮脚马了,甚至这马还得有人牵着,不然,被他这体重压得都有点走不动路!
而给他牵马的就是他的亲信赵二狗,这赵二狗也是平阳县的大名人,当然,他这个名并不是因为他有钱,也不是因为他有权,他出名是因为坏,出了名的坏。
这家伙平日里没事就在乡里转,哪家姑娘长大成人了,哪家姑娘要出嫁了,哪家姑娘长的漂亮啦,等等等等,他都知道。
他就是给徐辉搜寻美女,网罗小妾的狗腿子,徐辉的八房小妾都是他帮忙找的,相亲这恶心法子也是他想出来的,而且徐辉去相亲的时候基本都会带着他充当打手,以防反抗。
所以,在平阳,他简直是臭名远扬!
这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发了,浑然不知有人正远远的跟在他们后面呢。
跟在他们后面的正是平阳县的捕快赵兴,不过这会儿他并没有穿捕快装,而是一身农户打扮,还带了个大草帽。
原本还有另外一个捕快李季和他一起守在徐府门外,不过这会儿李季已经回去报信去了。
徐辉一行人自然是往凤山方向而去的,这凤山离县城倒不是很远,也就十多里路,他们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凤山村已然在望。
这里自然也有里长和甲首,一般外人来了,这些人都会上前去盘问一下,要不是什么正经人,那绝对会被他们打出去。
徐辉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他就是来干坏事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盘问,甚至远远看到他们的村民,都会立马掉头,好像生怕挡了他们的路一样。
开玩笑,这位可是平阳有名的徐霸天,在平阳的乡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敢上去盘问,挨个嘴巴子都是轻的,惹毛了他,他能打得你连你吗都认不出来!
其实,平阳很多里正都是徐辉的亲戚或者亲信,一般他下了乡里,人家大老远就会跑来迎接,但这凤山的里正却不是他的人,所以才没来迎接。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会儿徐辉早已急不可耐了,他一看到远处的小山村便急吼吼的道:“就这儿了吧,快点,老子急着洞房呢。”
他这哪里是来相亲的啊,听他这口气,不管张家同不同意,他今天都要把凤山小仙女给办了!
前面牵马的赵二狗闻言,连忙点头哈腰道:“对对对,就是这里,老爷,您别急,一会儿就到了,时间还早着呢,保管您今天能耍个痛快。”
徐辉闻言,笑骂道:“就你小子嘴皮,什么叫耍个痛快,爷今天是来洞房的,懂不,给爷快点,别磨磨叽叽的。”
赵二狗闻言,连忙使劲扯着缰绳,快步往前走去,边走还边媚笑道:“嘿嘿嘿,老爷稍等,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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