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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策-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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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诗琴又能帮到渊著什么,她不会傻到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夫君吧
曼纱华垂眸思索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她的著哥哥究竟在密谋些什么,她都不知,还谈何与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对渊辰。
今日回去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渊著垂下眼眸,单手抚摸着那玉麒麟上的凹凸雕花,他淡淡道:“云公子在民间的恶闻,皇兄知道不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这说明皇兄现在还不想动云家,再说太尉手上的兵权可一点也不比上官将军手上的兵权少,皇兄对云家还是非常忌惮,对你也只是冷落一时,冷落着来堵朝中外界的幽幽众口。”
“不日便会恢复你宠妃的名头,东宫之中试问哪个女子能夺得过你的风头”
云诗琴听此,便红唇向上一勾,眉眼映着淡淡的华光,顿时娇媚潋滟,她笑道:“王爷分析的不错,皇上他是不敢动我云家,我云家一倒,他李家的势力便大了起来,当朝再无人能与李家抗衡,单凭这一点皇上还得从长计议。”
渊著踱步走到了云诗琴身边,他轻挑她的发丝道:“云、李两家分庭抗礼,可李家的大公子李方破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可是深受皇兄喜爱,而云公子在民间流言四起,他可就不见得那么讨人喜欢了。”
渊著话罢,云诗琴便又垂眸暗淡,这往后的路不就是长子之争吗,看谁家的长子更有出息些,谁家的长子能被皇上所重用,那谁家便是又有了几分资本,更是得意了几分,而她云家绝不能输
蓦地,云诗琴抬眸道:“王爷说说诗琴该如何做”
烛光微微跳动,渊著的素手从云诗琴的发丝中抽去,他只淡笑不语,云诗琴见样便是急了,她只手拽住了渊著的白袍手腕,她娇声道:“当初进宫我也是极其不愿,我心本向你,奈何家族作祟,我要留在这东宫之中,愈要反手乾坤,帮兄帮父,还要念及你我恩情,便时时对着皇上假意奉承,这些年若不是你在背后帮我,哪能有我的今日,事到如今你想全身而退已是不可能了。”
云诗琴说的哀婉动人,她的星眸微嗔,道:“你何不再想想法子帮帮我,家父得志,王爷自得平安,要知道云家是向着王爷的,皇上他这边顶着云家,他不敢拿你怎样王爷”
渊著抽手,回眸淡淡,他道:“好法子倒是没几个,这烂点子倒是多的很。”
“王爷不妨说说。”云诗琴焦急道。
渊著素手挑起云诗琴的指端,他道:“你何不去再多劝劝皇兄,天下皆知,英雄难过美人关,皇兄也是爱听枕边话的人,他若到你那处,你便向他多言几句你哥哥的才能脾性,让皇兄心里有个底,一则你说了好话,就意味着云家先向皇上承认了错误,服了软,给了皇兄台阶下,二则皇兄会念及云家旧时恩情,便不会再理会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朝臣。这样去做,你觉得如何”
云诗琴低眉细想了一番,觉得颇有道理,她含笑点头道:“好,就依王爷说的,诗琴便如此去办。”
话罢,她起身行至渊著身后,玉手华袖环抱住了渊著的腰身,她小脸贴着渊著的脊背道:“王爷对诗琴真好,在深宫锁梦中,王爷就是诗琴的梦归处,王爷的这份恩情诗琴会牢记在心,他日必当恩报。”
渊著抬眸轻轻一笑,却见到门口处的曼纱华低着头,双手交织在身前,无处安放,却又无处藏躲,他蓦地取下了云诗琴搭在他身上的手臂,他道:“这还在皇兄的宫中,若叫外人瞧见了,你我都要成了刀下亡魂了。”
云诗琴艳浅一笑道:“等下我便找人带王爷出宫,天色便将要亮了,我该也回宫去好好装扮一番了。”
渊著淡笑颔首,云诗琴拂袖一挥,先行出了暖音阁,兀自回了宫去。
云诗琴走后,门外进来了一个蓝袍太监,他躬身道:“王爷请随奴才走吧。”
青狐面具下的渊著眼眸深邃,暗波汹涌,他回首最后再望了这眼暖音阁,便抬步转身出门。
犹记儿时,父皇常常宴请东宫,皇子公主便在这暖音阁中举杯畅饮,时光荏苒,父皇不在了,暖音阁也失去了原来的模样,昔日的奢华靡靡,现在已经荡然无存。
留下的只是心中的一滴咸淡泪。
出宫顺利,晨夕微明,在护城河边,曼纱华走的极快,渊著远落于后,他知道她这是在气什么,可明明知道她气,但他的心里却乐开了朵花似的,这样的生气说明是在乎。
………………………………
175:醋意分明
175:醋意分明
“华儿,你走慢点。 ”
“华儿,我们去吃碗面再回去,好不好”
“华儿,当心车马。”
“华儿,我错了”
这最后一句时,曼纱华愤然转身道:“知道错便好,这是何年何月的事我竟然不知,我自以为著哥哥是洁身自好的君子,不想著哥哥也是这般下流无耻,当真叫我错看了你这么些年”
话罢,她又转身向前快步走去。
渊著张张嘴,伸出玉手取下了脸上的青狐面具,他自言自语道:“怎么能给我叩这么大罪过。”
渊著一路尾随,追逐到了离妆苑,东夏楼,是啊,除了这里她无地可去。
渊著随她上楼时,曼纱华进了屋门,渊著正要抬步向内,红漆木门,砰然关上,一阵清风袭面。
他叩手道:“华儿把门打开好不好”
“华儿还未听我说这事情的缘由,所以不要这样武断的给我判罪好吗”
“华儿开门,你若不开门,那你这分明就是在吃醋”
木门打开,曼纱华怒斥着一张小脸,眼眸带着几分醋意,她酸气道:“华儿亦是大肚之人,著哥哥喜欢谁,爱和谁搂搂抱抱,那是著哥哥的事,与华儿何干,华儿为何要吃醋”
她话罢愈要将门关上,渊著双手一扳,轻身进门,他道:“莫不是在吃醋,你这又是再气什么”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渊著淡笑道:“答不上话来,这便是在吃醋。”
曼纱华回身坐在了床榻上,扭过头去不语,这才他真的是太过分了,想要办何事,他去办便好,嘴上说着带自己去行宫玩,却叫她假扮成太监看着他与别的女子亲热暧昧,他有考虑过自己的感受吗
渊著张开双手将她从背后拥在了怀道:“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你又不是不知,云诗琴不过是我放在皇兄身边的棋子,我怎会喜欢上皇兄的女人,身边的女子千千万万,我只喜欢曼纱华一个。”
“从小,从第一眼便是。”
曼纱华听了心有几分动容,却又想起行宫的那般场景,这气在心头,仍是未消去,她转身推开他道:“你这怀抱是琴妃娘娘抱过的,你这双手是玩弄过琴妃娘娘的青丝,这沾了别人的东西我便是不要”
渊著心猛地一沉,不想她对待感情是如此的洁癖,他淡笑起身,前去水盆清洗了双手,复又拿着洗净的手帕来回的在身上擦拭,他转身道:“这下可满意了”
曼纱华点点头,微咬着下唇,却又觉得方才自己是过分了些,明明说自己也要帮他的,可自己却又做不了什么,他带着她前去行宫,那么多人围着他们的时候,她的心便是替他万分的紧张,万一此去难回,这千秋大业,也只是水月,镜花,还未开始便败在了此处。
他的心自当是悔恨不已。
他的几分计谋,几句圈套,她亦是明白,她心委屈是不想他日后再如此的犯险,几百个日夜,她安然入睡时,而他是不是就像今日这般以身入局,几愈跌入险境。
渊著拿着手帕擦净了左手上的最后一个指头,复又擦上右指,曼纱华从床榻上起了身,快步前去,双手按住了他的手臂,她低声道:“不要擦了不要擦了,我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这些。”
说话间,干净清澈的泪珠滴落在了渊著的手臂上,本是笑意缱绻的渊著,面上一僵,不想他却惹得她落了泪,他亦是行过誓言,不叫任何人欺负她,而他自己都未做到,他的心一痛,他将她揽入怀内,温声道:“我错了,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
曼纱华一个劲地摇头道:“不是,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你的计划,并非真的喜欢她,我只担心你,皇宫险地,你几次挣脱,几次入险,我都不在你的身边,担心那日便再也见不到你,那我该如何是好。”
“好了。”他低头看着她的双眸,温柔的替她擦去清泪,他道:“行事我都会万分小心,非到迫不得已时,我是不会以身犯险的,你我的婚礼还未完成,儿女还未绕膝,我怎敢轻易丢了性命留你一人。”
曼纱华咬咬嘴唇,轻声道:“若有能帮得到你的地方,你千万要开口,别绕了大弯子,却不肯叫我帮你。”
“会的。”
渊著低眸细看她,她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亦是有些干裂,这几日正是宁京城最燥热的时候,她定是受不了还硬要忍着不说。
渊著侧脸去看外头的屋檐,蓦地勾起嘴角轻笑,他道:“昨晚一宿未睡,你先去床榻上休息,午时饭后,我来接你去个地方。”
“好。我等你。”
渊著离开,曼纱华洗漱吃了早茶,便会榻上舒爽的睡了一觉,梦又回儿时光景,那般自由自在,无所忧愁无所畏惧,她洋溢着浅笑,沉沉睡去。
午饭过后,她坐在房煮茶翻卷,素手袭香,好不悠闲。
渊著锦衣华袍,手拿了把油纸伞,他道:“走,带你观雨去。”
“观雨”曼纱华抬起头,略微惊讶道:“著哥哥莫非真的能把龙王请来”
“那还有假。”
渊著牵着她的手从离妆苑后门走去,越过拥挤的人群,转转折折走进了一条小巷,小巷两旁高楼赫赫,红漆木刻,画楼听雨,脚下青石如玉,玉色斑斓。
幽远看去,别有一番东夏国的风味,宁静小城,红墙白瓦,古色古香。
渊著浅笑道:“带你去迎接一场雨的盛宴闭上眼睛。”
话罢,渊著伸出左手打了一个响指。
曼纱华轻轻闭上双眼,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颤动着,本是晴朗万分的天气,她能感觉得到阳光洒落在她睫毛的温热,却忽然上天转急,她的眼前一暗,她虽是闭上眼睛,却还能感受得到亮光与黑暗。
蓦地,一阵清风扑面袭来,四周突然凉爽不已。
她轻声道:“著哥哥,天阴了”
“是啊,天阴了,远处还有闪电。”渊著话罢,曼纱华只觉得眼前闪了一下亮光,便又是黑暗,突地,雷声阵阵,远处“轰隆”作响。
接着便有一两滴雨点落到了曼纱华的睫毛上,她仍旧闭着眼睛,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很奇妙。
细雨微蒙,轻轻地滴落在她的脸颊,她闭着眼感受着这场夏雨,她伸出手心去接天上落下的雨珠。
忽然又一道闪电袭来,片刻后四周雷声轰鸣,细小的雨珠变得大了起来,渊著撑开了事先准备好的雨伞,只听见四周的雨滴声连绵不绝,她伸手去触碰那一片冰凉,世界真的在下雨。
“著哥哥是雨,是真的雨”她欣喜的笑着拨开渊著手的雨伞,任凭暴雨滴落在她的脸庞,打湿她的青衫。
她闭着眼睛,生怕睁开眼这场奇妙的夏雨便消失殆尽。
这是渊著给她的童话,她异常的珍惜。
暴雨滴落了片刻,她耳边的雨滴声越来越小,雨珠慢慢减弱,乌云一片一片的散开,她的眼前突然明亮了,这龙王是走了吗。
“著哥哥”
“睁眼吧,看前方的彩虹。”
曼纱华缓慢的睁开了双眼,只见青石底下是雨水洗刷过的痕迹,她抬头看去,不远处于的楼宇间还有细雨微蒙,阳光照射下来红橙黄绿青蓝紫,一条条的斑斓永远留在她的心里。
她抬头如娇花照水,她轻笑似细雨蒙蒙,她道:“这方彩虹比华儿以往时候见到的彩虹更甚更美。”
“是很美,前方彩虹美如斯,近处美人相伴旁,此番良辰美景,是我求之不得。”渊著淡笑收了手的伞,他道:“我们回去吧。”
“这方才的雨、雷、闪电、还有彩虹都是怎么来的”曼纱华好奇的回头又看了一眼这个平凡的小巷子。
渊著道:“我不说过可以为华儿请来龙王吗,你就当方才龙王来了宁京城做客好了。”
曼纱华凝着眉,看着他俊颜上扬起一丝满足的微笑,她便知道他是不会告诉她这夏雨究竟如何而来。
“著哥哥,你能告诉华儿你的计划吗,华儿想同你并肩作战”
渊著好笑的看着她,道:“你身子弱,哪能让你这么操心,到时候事情成了你自会知晓。”
“可是”她挡在了渊著身前,她道:“小云是我朋友,无论如何都別伤了云城宿的性命,小云要是知道这背后的一切是我们,她定会埋怨我。”
“我知道,友谊万岁么。”
数日远去,小云一袭蓝衣浅淡,青丝落肩,步履轻盈风风火火的便从离妆苑的正门闯到了东夏楼,门口迎接客人的女子叫喊道:“姑娘这里是离妆苑是不允许姑娘入内的”
小云回头寒声道:“你不是姑娘么”
话罢,她便直径入内,正在房内作画的曼纱华初见小云推了木门入内,蓝裙摇曳,桃花相映,她背着光,婉转这清眸道:“我该怎么办”
这还是曼纱华第一次见小云穿女装的样子,没了平日里的戾气,没了平日里的粗犷豪野,有的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灵动与貌美。
“怎么了”曼纱华放下画笔起身相迎道。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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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锒铛入狱
176:锒铛入狱
曼纱华牵着她的手入内,小云坐在木椅上,蹙眉含泪,方要张口,这泪便是簌簌的流了下来,泪沾湿了妆容,她也不管不顾,她道:“我是得知消息后,直接从家里跑出来的,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这女装就跑到你这来了。 ”
“你别哭,发生什么事了”曼纱华焦急的看着她,小云平日就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还长念叨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便就是这好男儿,今儿哭成这般模样倒叫曼纱华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
小云抬起衣袖将脸上的泪尽数擦去,她呜咽道:“云城宿,云城宿要被砍头了呜呜我该怎么办,纱华给我出出主意。”
“不是之前皇上都是不闻不问的吗,为何如今却突然要砍头”曼纱华凝眉道,这渊著只答应了她不伤云城宿的性命的,怎么如今是局势不受控制了吗,她看向小云,心生愧疚,却不知如何安慰。
小云哭的梨花带雨,她哽咽着道:“前些日子宁京城里来了邪族的大使,据说大使是个貌美女子,后来大使方进了宁京城的客栈中住下,准备歇息半日好养养精神再去进宫,谁知这半日中大使便不见了。”
“纱华不出门是不知,那几日宁京城上下都是急坏了,大使是邪族派来的,却又在宁京城出了事,这怎么也说不过去,而那几日云城宿又不在家中,我去找过他几次,次次都落了空。”
曼纱华道:“单凭这个怎能就说大使是云公子劫去的,若是依据之前的流言,那些未免太强词夺理了一些,小云你别急,当今圣上多疑,他也不是傻子,一定会还云公子清白的。”
小云摇头哭诉道:“不可能了,不会了,这罪已经定下了,大使倒是无恙被找到了,可是大使说她睁开眼便看到自己同云城宿躺在了一张床上,衣服还都是脱光的,这样云城宿的罪名是铁定了,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曼纱华收紧了手中的娟帕,如若这一切真是渊著在背后操纵,那未免也太过分了些,就算他能保云城宿不死,可这往后的清誉就全毁了,小云还如何嫁与云城宿。
往后他们都将会在世人的唾弃中度过一生,思及至此 ,曼纱华想到了陆府,想到了陆府中璎珞的悲剧,人生何处都是缩影,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好,那往后小云的下场便会是璎珞这般。
但也不尽然,只是此事一出,不知小云还会不会嫁给身败名裂的云城宿。
“小云你信他吗”
小云抬起眼眸,一张小脸傅粉施朱,精妙到无双,她两眼空洞,突地绽放了些许光辉,她道:“我信,云城宿是没有胆子干出这等污秽的事情来的,可是前些日宁京城流传他调戏良家妇女,这丑名声已经宣扬了出去,现在官府基本上都不用查案,就可以定他的罪了。”
“纱华。”小云双手握上了曼纱华的手臂,她道:“我不要他死,云太尉独有一子,其余的都是些女儿,云城宿若是没了,云家可就败了。”
“我是商人的女儿,最多能买通狱卒,让他们对云城宿好一点,但你也知道,云城宿是因为是什么被关进大牢的,他们怎么可能对他好。”
“纱华”小云说着便站起了身子,她两眼含泪,看着曼纱华双腿跪拜在了地上。
“小云你这是做什么”曼纱华一惊,她起了身,双手扶住小云的肩膀,愈要将她来起来,小云越是纹丝不动。
小云凄然道:“纱华,自打你我相识,我便没求过你什么事,这次算我求你了,草原儿女都说为人要有恩必报,我有恩于你两次纱华你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再计较着什么,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看我救过你的份上,你也帮帮我。”
曼纱华面色沉静,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能帮她些什么,莫不是在求着渊著放过云城宿,可事已至此,不知渊著会用何法子来收场。
“小云你说,我该怎么帮你。”她扶着小云,小云不起身,她亦是跪在了地上,陪着小云一起,她实在承受不起这跪拜。
她受之有愧。
小云抬手再次擦去了脸上的泪,她道:“清王待纱华不同,还望纱华去给清王说说,坊间传闻皇上与清王兄弟情深,清王若去求情,云城宿便的得救了,云家上下自当会好好感谢清王的。”
曼纱华手中冒着冷汗,难道渊著的目的就在于此,可他去求情未见得渊辰会应允他,况且渊著现在手上无权无势,渊辰怎么会卖给渊著这个顺水人情,如此一来,朝中大臣便会有一部分人转身支持渊著,这样好的事情,渊辰未必会答应。
“我应你,去求求著哥哥,著哥哥在朝堂之上定会尽力为云公子求得一命,只是皇上未见得会答应著哥哥。”曼纱华本想说谎来安慰小云,转念一想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若是渊著保不了云城宿,那小云可是会怨对渊著与自己。
权衡之下,她决定还是实话实说。
“小云细想便知,这件事成的几率少之又少,一则云公子是云太尉的长子,皇上都不卖云太尉面子,为何要卖清王的面子,二则就算皇上有心饶恕云公子,可邪族的大使未见得会就此罢手,这又牵扯到了天渊国和邪族,弄不好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话到此处曼纱华顿住了,此时还牵连着邪族,如若真的处理不妥当,这邪族与天渊极有可能因此决裂,渊芙染现在嫁与了邪族,那她夹在中间定是不好受的,著哥哥啊著哥哥,你到底想做什么。
小云颓败的跪坐在地上,她唇齿间轻念道:“完了,云城宿死定了”
曼纱华看着小云的模样,心中愧疚更深,她扬声道:“小兔进来。”
隔壁屋的小兔听到唤声,便叩门道:“姐姐,有什么吩咐”
曼纱华道:“去把王爷请来,说我有急事要见他。”
“好,姐姐等小兔去去就回。”小兔告了辞。
小云脸上仍是一副心死成灰的模样,她能想的办法都想了,现如今她不想哭泣,可除了哭泣她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要去劫法场对,劫法场。
小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眸中突然生出一丝希望,她抬手擦擦脸上的泪,她笑道:“纱华我有办法了,我知道怎样才能救云城宿了,我要回去”
小云慌乱的看着四周,复又将手摸到腰间,她忘了今日她是一身女儿装,龙骨鞭她并没有带在身上。
“小云你要做什么”曼纱华按住了她慌乱的手,小云摇摇头,笑中带着泪道:“我要去劫法场,我要救云城宿。”
“小云你别做傻事我向你答应,云公子不会有事的,你的心上人一会平安的,我方才已经让小兔去找著哥哥了,等著哥哥来,我再与他商量对策,著哥哥聪慧,他一定有法子救他的。”
渊著向她答应过云城宿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她应该相信渊著,因为他从未食言过,她应该相信他。
小云的双眼早已哭红,她含着泪郑重的点了点头,沙哑道:“纱华,我信你。”
“那好,那你先回家去,安静的等消息,一切都会没事的。”曼纱华抬手替小云擦了泪,并送了小云出去。
回房时,她驻步在大槐树下,回想这一切究竟是对还是错,云家即将面临的是家破人亡,可他们有什么错,著哥哥千万不要做违背道义的事情。
小兔去了又回,她道渊著并不在府内,许是去忙了别的事,但晚上一定会来离妆苑看望曼纱华的。
夜间曼纱华便素衣再此等候,今日的夜貌似比往日的更加长些,夜幕也更加冷清了几分,月色如旧,心境却大不同往日。
“夜深露重,当心着凉。”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渊著替曼纱华披上了茶色斗篷,他道:“不是说了不要操心这些事,今夜为何还这么执着的等我来。”
曼纱华焦急的转身回眸道:“著哥哥你知道的,我一直待在东夏楼,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关系小云的事,我怎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她来找过我了,云城宿入狱,不日便会被处死,著哥哥答应过我要保他性命,往后你打算如何”
渊著伸手摸了摸曼纱华的乌发,他道:“就知道你是为了这件事。今夜我去宫中,你还去吗”
“去宫中作何”
渊著转身淡淡道:“云诗琴被打入冷宫,我去是为了救她。”
她焦急的拽着他的衣袍道:“此事也与云城宿的事情有关”
“是。云城宿被押大牢,云诗琴受到了牵连,皇兄对云家极其不满,云诗琴又频频求得皇兄原谅云城宿,皇兄心烦难耐,正好没处撒气,这就把她打到了冷宫。”
渊著的语气极淡,仿佛这件事是与他无关的一样,可让云诗琴去求渊辰,这点子是渊著给云诗琴出的。
………………………………
177:丧失人心
177:丧失人心
“著哥哥,你的目的是什么”曼纱华直逼上他深邃如海洋般的眼眸,那里深沉的可怕,仿佛这不是她出生时第一眼便看到的瞳孔。
那双炯炯有神的眼,是清澈,是纯洁,是黑色瞳仁,是那样的好看,她一眼便能看到的底。现如今她努力着,却怎么也看不清楚,那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渊著转过了身去,他单手负立到了身后,他道:“我要云家。”
“什么意思”曼纱华略微诧异。
渊著转动着手的扳指,看着远处的月色,他淡淡道:“皇兄不允许我与朝大臣结交,我去哪,做了什么,便都时时有人盯着,皇兄怕我拢络昔日支持我的大臣,他便出了狠招,一个个的将他们分别以不同的罪刑打入天牢,日日折磨而死。”
“如若要救百姓,我手必须要有筹码,云家便是皇兄第一个失去衷心的大臣,以皇兄的狠辣,我相信云太尉、云城宿、云诗琴、还有他云家的其他女儿,很快便会失心与他,到时候云家便是我手一颗最有利的棋子。”
曼纱华听罢,心仍是一片凄凉,这样的做法与渊辰有何异议,同样是利用别人来完成自己的愿望,这样做分明就是错的。
“著哥哥,你的大爱呢,难道牺牲云家就是你的大爱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她语气带刺,希望渊著能明白几分,她的担忧,她知道渊著从来都是心底善良,他与渊辰不同,他若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做了一些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那将来定要后悔终身,她不要他这样。
渊著转身,看着她认真道:“天下人不信我,不支持我,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现在只有你了,我这并不是在利用云家,我只是想要云家对皇兄丧失信心,而他们曾是父皇的重臣,他们本该支持的明君,而非残暴成性的皇兄。”
“我答应过你云城宿会没事的,他就一定平安,我答应过云诗琴会博得皇兄恩宠,她便不会在冷宫久留。”
渊著话罢,牵起了曼纱华指尖冰凉的玉手,他问道:“现在,你可信我”
“对不起,著哥哥,我不该疑你,我信你,我相信你这么做是有你的道理,你不会违背伦理道德,现下我的心也没了内疚,我更有勇气对面对小云,去面对你。”
曼纱华反手握住了渊著温热的宽手,她道:“冷宫险地,我与你同去。”
“好。”渊著看着她的眼眸道。
曼纱华再次换上了上次穿的藏蓝色太监长袍,渊著戴上了青狐面具,此次飞行至宫墙之上,还是原来的位置,下方有着太监再次接应。
“王爷,您下来吧,现在是侍卫们换班的时间,这里没人。”小太监在小道上小声说道。
渊著拥着曼纱华倾身而下。
“王爷请随奴才来。”小太监带领着渊著走在红墙的宫帷上,曲曲折折,这里没有宫灯,只有月影相照,偶尔有一两只乌鸦飞过,曼纱华仰头看去,真是深宫之必有乌鸦在此。
蓦地,她又开始想念东夏宫的那群陪着她练习的乌鸦了。
越往深处走去,这条道路越是凄凉,耳边隐约能听到有女子的哭喊声,在长廊上空灵的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曼纱华跟在渊著身边,她缩了缩脖子道:“怎么这里连盏宫灯都没有”
走在前面的小太监转身躬身道:“这里是东宫最凄凉的地方,这整条长廊都是不准按宫灯的,祖上的意思是这里本就见不得光,就更无需按什么所谓的宫灯了,这里一年四季也不会有人轻易涉足,被关到这里的人,想要翻身真是难上加难。这里的女子长时间见不到皇上,有的得了抑郁症,有的得了妄想症,一个个地不是在这冷宫上吊自杀,便是老死在了这宫。”
“唉,王爷您说皇上这也真是狠心,与娘娘这么些年的情分,说打入冷宫,便就打入冷宫,一点也不给云大人面子。”
小太监说罢,见渊著面容森然不语,他忙用手独上了嘴道:“奴才该死,方才说了不该说的话,还望王爷见谅,琴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并且又有王爷您这样的贵客助她,奴才相信娘娘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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