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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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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曼纱华放下药碗道:“著哥哥斥责了妆娘。第一时间更新 ”

    “是啊。王爷从头到尾就锁着眉。他还叫妆娘跪着不准起來呢。”小兔深情并茂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她放下了药碗。凝着眉。为何每次都不想给人添麻烦。而次次都会在不经意间给她们添了麻烦。

    “姐姐。这是我给你买的香囊。”小兔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玉兰花绣的香囊。她嗅了嗅。便双手递给了曼纱华。她道:“这银子是小兔给别的姑娘讲故事挣得。小兔想着要给姐姐买点什么东西。所以就挑了这个香囊。也不知姐姐喜不喜欢玉兰花。”

    曼纱华接过香囊。眉目婉转浅笑。她道:“小兔有心了。姐姐很喜欢。”

    “姐姐喜欢就好。那小兔出去了。”小兔欣喜的回了房。曼纱华将香囊压在了枕头底下。这是小兔的心。她自当好好珍藏着。

    她抬眼看着这房间的布局。看着窗外的大槐树。即便渊著把这里不布置的再像家。而这里终究洠в幸凰康墓槭舾小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却突然觉得胃中绞着痛。她只手捂着胃。忙跑到了窗下取出痰盂不住的呕吐着。

    吐出的便全是黄绿色的酸水。吐完这才觉得如释重负了。

    只是这胃里再也搁不下一点东西來。

    下午吃过茶。妆娘前來叩门。

    曼纱华自知对妆娘有愧。自己喝了酒。却让妆娘挨受骂。所以她沏了一杯热茶。双手奉上。她道:“这是王爷前些日子拿來的花茶。妆娘尝尝看味道如何。若是妆娘喜欢的话。曼曼让小兔给妆娘房间拿去一包。”

    妆娘神色凌然。她将茶杯微微向外推了推道:“不必了。”

    “那妆娘所來可是为了昨晚之事。”曼纱华颔首问道。

    妆娘目光中带着微嗔。 红面森然。道:“可是可不是。妆娘自以为曼姑娘是行事磊落之人。不想曼姑娘也私底下做事。今个妆娘把话放在这。”

    曼纱华手指冰凉。她回身坐在了木椅上。胃中依旧翻滚不已。虚落的汗从她背后渗出。她将手紧紧地扳在桌案边。强做镇定。

    妆娘仿似见所未见。她直视着曼纱华的眼眸道:“曼姑娘是王爷的心上人。离妆苑上下自当知晓。也洠嘶岫月媚锊痪础S镦套孕”阍诶胱痹烦ご蟆S胝饫锏墓媚锴胪忝谩N羧账怨媚镒龃砹耸裁词隆D鞘怯镦痰牟皇恰M跻步镦谈铣隽死胱痹贰R宰龀头!!

    “但妆娘希望姑娘不要拿昔日的错处來说事。这离妆苑的姑娘个个都是真性情的女子。不会使什么歪门手段。更不会耍心机。别人说了什么她们便信什么。”

    “所以。妆娘这是什么意思。”曼纱华紧紧的扣住桌沿。薄唇微启。言语带寒的问道。无论是什么事。无论对错。她自是不喜欢别人和她讲话绕着弯子來讲。亦是不喜欢指桑骂槐的说法。今日她不管妆娘的目的何在。她绝不咽下这口气。

    妆娘见着她面色有几分不对。却在心里冷笑。她红唇微微向上扬去。“曼姑娘是真不知还是假糊涂。你叫着小兔去给其他姑娘的丫头讲故事。还让丫头们每人给了她一枚铜板。并恶意的讲了语嫣种种不好。你可知。语嫣离开离妆苑之后便是无依无靠。若是凭你们主仆二人这一说。苑里的姐妹不再待见语嫣。你叫语嫣何去何从。”

    “我是这里的管事。自然有权决定什么事该让大家知道。什么事不该让大家知道。语嫣离开。是获许了王爷的意思。不叫姑娘们知晓语嫣是为了毒蛇的事离开。好让她走的体面一点。若今日的言辞曼姑娘有何不满。大可去到王爷耳边告状。”

    “妆娘今日就把话撂在这。这离妆苑还是妆娘说了算。姑娘未免不要太放肆。”

    话罢。妆娘拂袖摔门而出。她给妆娘沏的那杯茶仍旧留在圆桌之上。未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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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独立自强

    172:**自强

    蓦地。曼纱华从木椅上滑落了下去。她吃痛的捂着抽搐的胃不言一句痛字。若是方才还觉得咽不下这口气。那么现在她已不想追究。妆娘所言不错。小兔也亦未做错。一个是为了昔日的情谊冒然前來。另一个是为了自己。为了不叫自己白白遭受这些冤屈与白眼。

    若这两人都未错。那错是在自己。

    不。错亦是不在自己。她何必为别人犯下的错來委屈自己。今日虽不在东夏国。今日她虽不是公主亦不是巫女。可她仍旧是曼纱华。那个倔强的自己。不论是寄人篱下。还是备受恩宠。她都要独自活的漂亮。

    曼纱华扶着木椅。第一时间更新 一点一点的爬了上來。在顺着木桌一点一点的挪动着步子走到床前。她合衣躺下。或许这才是成长。所有的痛与难过。都自己一个人扛下來。她无人诉说。她不要被打倒。她不委屈。她要自强。

    此事暂且以不追究而搁浅。

    两三天后。一个下午吃茶的光景。小云便带了两幅好画來。与曼纱华一同赏析。

    “这样文邹邹的东西还真是不是适合我。我觉得我啊。就适合那种在大草原中骑着奔腾的马儿快乐的一起奔腾着。來到这繁华的宁京城便时时像是把我束缚住了一样。这里的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真是不适合我。看唯有这男儿才能有权有势的。”

    小云抱怨着。想必这宁京城中唯一肯听她抱怨的也就只有曼纱华了。

    “是啊。在我的家乡。女子也是有权的。只不过那是少数。比如说万民敬仰的巫女……”她顿住了。今非昔比。为何还要提起往昔。

    “我便是觉得男人不该三妻四妾。一辈子就应和乌鸦一样一夫一妻。”曼纱华仰着脸。看着院内的大槐树道。

    小云歪着头。道:“纱华与我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啊。”

    “怎么说。”曼纱华问道。

    “你看。我的主张是男女平等。男女都应有权。可历朝历代都洠в幸桓雠拥惫佟8喔煺陆谇氲健R桓雠幼龌实鄣摹5壹嵝拧N磥砘嵊小N磥砘嵊信实邸;嵊信佟D信够崞降取!毙≡票兆叛刍孟胱旁圃啤K溃骸澳芽次宜档恼庖坏阌肽闼档哪信环蛞黄薏痪驼梦呛狭寺稹4蠹叶计降攘恕U饽信膊痪头峙淦骄恕!

    曼纱华掩嘴笑道。她们两个女儿家。怎么会有这些光怪陆离的想法。“小云想的比我宏大。但也有几分道理。据我所知大洋的彼岸曾有一个国家有过女皇帝。不过历朝历代也只出现了那么一个。最后女帝还不是退位让贤。把皇位原还给了自己的儿子。”

    小云拍着手大笑道:“哈哈。原來还真的有啊。我洠Ф凉裁词椤8喔煺陆谇氲健2恢勒庑I椿┭Ф嗖拧N蚁不丁;褂猩椿哪俏恢绺纭材训靡患哪凶影 D┏堑呐佑心囊桓霾幌爰薷逋醯摹!

    小云掩着嘴。巧笑着看着她。只见她的脸颊愈來愈红。她掩面侧过了身去。淡淡道:“我与著哥哥是青梅竹马。儿时我便扬言说要成为著哥哥的妻子。那时其实什么都不懂。他带着我玩对我好。是其他哥哥都做不到的。从前我以为我对著哥哥只是那种兄妹之情。和辰大哥……和别的哥哥都是一样的。”

    “后來。我发现。那不同。那是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我睁眼是來看世界的。而我却看到了他。那他往后便是我的世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曼纱华说的沉醉。仿佛她出世看的第一眼的那个感觉她仍旧记得似的。

    小云张张嘴赞叹道:“这样的感情真好。这是几辈子都修不來的福分啊。”

    “但愿吧。”曼纱华低下了头去。她对未來一片迷茫。虽然坚信了他们要在一起。可面前却还有重重苦难阻挡。

    她不知她这次再得等多久才能实现儿时的那句诺言。

    “小云。你帮我卖的画有进展了吗。”曼纱华问道。

    小云点头而笑。“有了。我已经联系了两个主顾。等银子给我了。我便叫人送到这來。纱华。第一时间更新  既然都有清王养着你惯着你。纱华为何还要自己画画。然后去卖呢。”

    曼纱华浅笑不言。她只是不想让苑里的姑娘轻看了去。她们靠舞艺、歌艺、琴艺。甚至是自己的身子來赚养自己。而她总不能素手闲待在离妆苑白吃白喝。一日不入王府。一日她还是**的曼纱华。

    “怎么又这样的沉寂啊。”小云用肩膀碰了碰她。她道:“给你说件烦心事吧。”

    “嗯。”

    “现在市井上流传着太尉的大儿子云城宿调/戏良家妇女的事。你知道吗。”小云双手交叉抱胸。一旁的手又揪着自己的衣衫。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还有这种事。”曼纱华略微的诧异。现在官人的儿子是不是都要无法无天了。仰仗着家中父亲是做官的。便在民间为非作歹。乃视王法于不顾。

    小云微叹了一口气。道:“我所认识的云城宿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绝不是像京城中所流传的如此恶名。他不是与一位离妆苑的女子交好吗。前些日子听闻这位姑娘离开了离妆苑。云城宿便來离妆苑寻人。寻人不到便喝酒。喝的似醉如痴。之后离妆苑便传出云城宿当众调/戏舞姬琴姬。”

    “后來宁京城的大街小巷上竟然流传着云城宿醉酒便调/戏良家妇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现在他的名声可谓是奇臭无比了。”小云说罢。脸上仍带着几分愁苦缱绻。

    曼纱华垂眸思量着既然是流传。那未必真是。这又是从离妆苑先传出的。千丝万缕中许是和渊著有几分的联系。只是不知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也洠巳ケü俾稹T瞥撬奘翘镜亩印4耸卤氐镁噬习伞!甭椿馈

    小云起了身。來回在长廊上踱步。她道:“皇上也是给着云家面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者说。假如真的有被调/戏了的妇女。她们又怎会真的报官。现世中女子的清誉最重要了。就算是有。她们也未必会说被调/戏的是自己。第一时间更新 ”

    “说來也是。云城宿的清誉是受损了。但到底洠в惺艿绞裁雌ね馍恕9俑矝'有将他抓起。”曼纱华言到此处略微停顿。她转身看着小云愁眉不展。左右徘徊不已。心下明了了几分。

    她道:“小云和云城宿是什么关系。怎么他的事竟然会令你如此烦操。你叫小云。他叫云城宿。小云难道你和云太尉是……”

    “不是。”小云当即打断了曼纱华的猜测。她停住了脚步。复又坐到了曼纱华面前。她敛容屏气的将腰间的龙骨鞭放在了桌案上。

    小云道:“我怎么可能是太尉的女儿。那样的大官我怎能高攀得起。第一时间更新 上次不是都说了吗。我爹爹是商人……我之所以烦操是因为……”

    “嗯。是因为什么。”曼纱华侧着头看着她竟无端的变得吞吐起來。一张白皙的小脸也变得通红。

    小云别过了脸去。只手挡着脸不好意思的道:“是因为我喜欢云城宿。所以我要以他的姓贯为我的名。”

    “所以我见不得他不好。见不得他遭受这样大的委屈。”

    小云话罢。她低下了头去。双手遮住脸颊。只在眼睛的方位露出了一条缝隙出來。偷偷的瞅着曼纱华。

    曼纱华用圆扇遮挡着脸浅笑道:“不曾想小云害羞竟是这般模样。小云喜欢的公子想必应是一表人才。舞枪弄剑的也会一两下子吧。”

    小云轻轻出了一口气。慢慢的将手从脸上放下。面红之症也稍有减缓。她端起桌上的茶轻轻地押了一口。道:“他呀。什么都不会。就会一些文邹邹的东西。平时待人也是礼貌有加。所以说他调/戏民女。我还真是不信。至于他喜欢的那个什么青/楼女子。我也全洠Х旁谛睦铩G/楼女子能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太尉大人肯定不会让他娶一个离妆苑的姑娘回家的。”

    “所以我千百个放心。”

    小云说罢。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霎时间笑意又换成了愁苦。她道:“可这些流言该怎么是好。我想他现在定是比我还愁。”

    “好了。不要担心了。你信他洠в胁痪秃昧恕W斐ぴ诒鹑松砩稀D慊鼓芄艿米潘瞬怀伞!甭椿拔康馈

    夜幕深降。乌云滚滚。将月和星都遮掩了过去。可空气中仍旧弥漫着重重的热。

    曼纱华坐在长廊内。一手拿着羽毛扶扇。一手端着茶杯。看着远方蔚蓝色的云。深深浅浅。虚虚实实。她摇了摇羽扇。怎么这样静的夜。她还是燥热不行。许是内心奔腾。许是天气的缘故。这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鬓角滚落。

    蓦地。大槐树的叶影轻斜。一些轻纱白衣轻轻的立在了对面的树枝上。

    曼纱华放下茶杯清浅的笑着。她温声道:“你若是再來的晚一些。这茶怕是要凉了。”

    白衣双脚一跃。身子向前倾來。乌云下他的白衣显得越发的洁净清爽了。渊著稳稳的落在了长廊上。他挥袍而坐。道:“怎么今日在这温茶煮酒。是专为我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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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夜访深宫

    173:夜访深宫

    “华儿的心思不用说,著哥哥便能猜得到。 ”她素手挽起衣袖沏了一杯茶递给渊著。

    渊著接过茶盏轻轻一嗅道:“碧螺春做茶叶,三月天的雨做茶水,煮出来的茶别有一番滋味,华儿你是贯会品茶的。”

    她漫不经心的别过脸去,面如桃花芙雅一笑,她嗔怪道:“别贫了,快喝吧,茶都凉了。”

    渊著品了茶,复放下茶杯,他道:“等我来什么事,说罢。”

    曼纱华抬袖又给渊著沏茶一杯,她笑道:“最近宁京城流传着太尉之子云城宿调戏民女这事可与著哥哥有关”

    他的眉头稍稍皱起,他沉声道:“不是说过了吗,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一切有我。”

    “果然和著哥哥有联系。”曼纱华不再看他,她转身看向远处轻轻浅浅的云层,她道:“华儿不知著哥哥这样做有何打算,但华儿有一事相求。”

    渊著端起了桌案上的茶杯,押了一口,不动声色道:“什么事”

    曼纱华转过了头,眼眸清澈的看着渊著,温声道:“云城宿是小云情郎,小云又与华儿交好,不管怎样著哥哥千万都別伤了云城宿的性命好吗”

    渊著抬眼问道:“小云告诉你的”

    她点了点头,眼含着殷切。

    渊著放下茶盏,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间差不多了,华儿换身衣服随我去趟宫里玩玩如何”

    “著哥哥是说去找辰大哥”曼纱华略微吃惊道。

    他的眸子猛地一沉,复又恢复了常色,他道:“怎会带你去找他,华儿不是想知道云城宿的事么,我带你去见个人。”

    片刻之后,曼纱华一袭男装款款而出,渊著上下打量着她,藏蓝色的长袍裹身,圆帽尖顶戴头,除了小脸白一点好看一点,远远看去瘦瘦小小的还真像一个宫人。

    “哈哈哈”渊著噗的一乐,复单手揽过曼纱华道:“华儿穿什么都好看,难掩倾国倾城的姿色。”

    “那华儿若没了这容貌,著哥哥还会喜欢华儿吗”曼纱华嗔怪一声别过了小脸问道。

    “你这是在问我内在和外在我会更喜欢哪一样”渊著说着从腰间取下了青狐面具,他戴在了脸上,道:“我都喜欢,这容貌是你的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若你换了容貌,我便在尝试接受就好。怎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最近是不是都看书看傻了”

    曼纱华用手捶在了渊著的胸口,她道:“著哥哥今日的话偏多了一些,华儿不爱听,华儿只是觉得这天渊夏季实属闷热,到这一月有余都不下一场雨,真真是要把人闷坏了。”

    渊著搂着她的腰身纵身一跃向皇宫飞去,他淡笑道:“好,改日我请龙王吃茶的时候,让他专为华儿下场夏雨。”

    “著哥哥你又说笑了。”

    “我说真的。”

    “真的有雨”

    “从不欺你。”

    她倾城一笑,双手搂紧了渊著的腰身,她将头贴在渊著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是那么的有力,是那么的温暖,是那么的安心。

    一抹淡淡的森林气息萦绕在她的心头。

    层层楼阁越过,棵棵树影斜去,渊著远站在护城河外的高楼上,看着对面的朱红色宫墙,他温声道:“抓紧了。”

    曼纱华当即抱紧了他的腰身,点点头。

    渊著伸出右手向上一挥,那枚麒麟玉扳指上抽出一根发丝般的银线向宫墙那面勾去,他左手抱着曼纱华,右手向前伸去,脚下白靴轻点,倾身向前跃去,月色下一对丽影如远处的乌鸦一般一夫一妻共赴此宴。

    宫墙之上,渊著搂着曼纱华站定脚步,不远处一拨一拨黄金铠甲掌着明灯一圈接着一圈正巡逻着。

    渊著低头看着她道:“两人同跃,衣影太大,容易被发现,我先下去,探好路子,你再下来。”

    “著哥哥,太高了,我怕”曼纱华看着宫墙的高度,那可比小时候那个大树的高度还要高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信我,等你跃到一半时,有树影挡着,我便起身接你下来。”

    曼纱华看着他目光坚定,她便也点了点头,“信你。”

    渊著身形轻巧,一个旋身便稳稳当当的落了下去,不惊动一株草木,远处的黄金侍卫并没发现有何异样。

    曼纱华看着他安全着地,心里便松了一口气,她看着他侧身往左边的小道走去,一颗心不由得又为他提了起来,左边小道上有两个守卫,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去必定会被发现。

    果不其然,渊著方出了树林,走到小道上警觉性高的黄金卫士便猛地侧脸注意到了他,而他并非有要躲的意思,第一个侍卫先行发现了渊著,刚要出口喊人,渊著白靴下微微用力,脚尖勾在地上突出的鹅卵石上,他猛地用力向前踢去。

    本是镶嵌在水泥土的鹅卵石轻轻松松的被渊著的单脚勾去,鹅卵石如旋风般的向前飞去,稳稳的打在了那侍卫的嘴上,侍卫当即吃痛的双手捂上了唇齿,正要开口唤痛,渊著身影如惶,一眨眼间已经站到了侍卫的身边。

    只手砍在了侍卫的脖颈间,那侍卫两眼一闭软软倒地。

    斜前方的另一侍卫见状,忙拔出了手的剑,愈高声呼救,渊著右手一挥,麒麟玉扳指银线如电般的直击侍卫咽喉,远处那侍卫亦是悄无声息的倒地。

    曼纱华紧着一颗心,看他消失在了这条小道上,一旁树上不知何时停驻着一只麻雀,它猛地向曼纱华这边窜来,站在宫墙之上的曼纱华脚下一滑,便直直下坠。

    “啊”

    “谁”不远处小道外的穿着黄金铠甲的侍卫听见动静,纷纷举了灯笼,拔出腰间的长剑向着边迅聚来。

    “有刺客上弓箭”黄金侍卫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拿着长剑的人便又纷纷取下了后背的弓箭,对准曼纱华的藏蓝色衣影向这边射了过来。

    半空一抹白色纱衣抽出腰间的白色丝带搅出螺旋式的一堵墙,将这些弓箭纷纷拦下,他单手环住曼纱华的腰身缓缓而落。

    被裆下来的弓箭也应声全部落在了草地之。

    周边聚集的黄金侍卫愈来愈多,渊著与曼纱华稳落时,他们已被皇宫的黄金守卫团团包围。

    侍卫手拿着弓箭、长剑、举着火把,对准了渊著与曼纱华,“刺客”侍卫首领斩钉截铁道。

    渊著握紧了手的白绸,一手紧紧的牵着曼纱华,他温声道:“不怕。”

    曼纱华点点头,“信你。”

    区区三十几个黄金侍卫,对于渊著来说根本不再话下,只是赴约要稍迟一些了。他眼眸暗光一闪,他将他们所站的方位、角度,手所持的武器都尽收眼底,他右手稍稍抬起了几分,此时却听见不远处整齐有素的脚步声正渐渐逼近。

    “咚沓咚沓咚沓”这声音正是从小路那头袭来,只听有人道:“这里倒了两个侍卫,快过去看看。”

    转眼间上百来人围在了这方小小的天地,他们持着刀,拿着剑,拉着弓,全神贯注的盯着曼纱华与渊著二人。

    领头的守卫举起右手道:“大胆刺客,擅自闯入宫帷之,今日你便是插翅难逃”他的手方方落下,四面八方的黄金侍卫举起了手的武器正要动手。

    渊著勾起嘴角清淡一笑,看来今夜将要在这里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皇兄对不住了,本王只是来你的皇宫玩玩。

    渊著方抬起手的白绸只听一声呵斥,让他们纷纷转了身。

    “住手”林间小道那头,一个女子一身烟紫色华服,满头的珠翠,琳琅而来,她的身后专有宫人半蹲跟随,一路为她舒展长袍。

    女子身形欣长,行如扶柳,逶迤拖群,走及近时,曼纱华抬眼小心看去,只见那女子玉峰挺拔,沟壑分明,形体娇立,丰韵娉婷。

    她抬眸时,秋波微转,侧脸时,面若桃花,仰首时,珠翠围绕,微笑时,齿如瓠犀。

    女子身后跟着的出了两个为她提裙摆弄的太监,还有七七八八个宫人,个个华服衣装,面容精致美艳。

    女子行到黄金侍卫一边,她蹙着眉,眼角微微像上扬去,目光犀利的扫视了众人一圈,并瞥了一眼渊著和曼纱华,她复又收回了目光,她双手交织与前身,驻足站定,下巴微微上扬,睥睨着众人,曼声道:“怎么这么大的动静”

    领头的人手持灯盏,方看清了来者的女子是谁,这才急忙招呼着其他侍卫俯首跪地道:“琴妃娘娘金安。”

    四面八方围着的黄金侍卫忙了一个个都跪拜在了地上。

    “方才属下只是带领着弟兄再次剿杀刺客,不想把娘娘惊动了,实属该死。还望娘娘避一避,别被属下误伤了。”

    领头侍卫说罢,那女子傲慢的看了一眼渊著,她勾起红唇轻笑,转瞬间言语犀利道:“你们若是误伤了本宫的贵客,你们担当的起吗这位白衣少年可是家父奏请了皇上请进宫来的,专为本宫看看这多年来的杂症,你们一个个的往后抓刺客可要擦亮了你们的狗眼”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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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再出计谋

    174:再出计谋

    领头人看了一眼渊著与曼纱华,忙又低下了头道:“属下不知这两位是琴妃娘娘的贵客,还差点向贵客们大打出手,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

    女子傲慢的婉转了眼眸,她娇声道:“起来吧,不知者不怪,你们都退下吧。”

    “是,谢琴妃娘娘。”领头人起了身,单手招呼一声道:“撤”

    这四面八方围着的侍卫才就此作罢,一一撤离。

    女子静站在此处,等着黄金侍卫一一撤离之后,她睨了一眼渊著道:“这么不小心,真是错看你了,跟本宫来吧。”

    话罢,她拂袖转身,她身后的两个太监忙将女子的百合叶式的裙摆扶展跟随。

    她身后七七八八个宫女太监忙跟了上去。

    曼纱华稍稍出了一口气,真是有惊无险,渊著好笑的看着她的模样道:“刚才怕了”她正要开口回答时,前面走着的女子猛地顿住了脚步,她回头,眼眸锐利的看着曼纱华道:“这是谁你以前可从来不会带着别人来的。”

    曼纱华忙低下了头去,只手抚了抚帽子压低了帽檐遮挡着自己的面容。

    渊著松了她的手,稳步走在了前面,淡淡道:“没什么,一个小太监,本王带他来见见世面,毕竟被阉了以后,就一直都留在清王府侍奉,还从未进过宫一次。”

    女子娇笑一声道:“何时见清王这么好心了。让他跟在后面吧,与你同行那算怎么一回事,别被他人说成了断袖才好。”

    渊著朗笑道:“你的嘴总是这么不饶人。”

    曼纱华不明所以的跟在了一群队伍的最末端,渊著则与那女子并肩走在一起,谈笑甚欢。

    一路且行,女子带领着他们巧妙的避开了来往纷纷的侍卫,带着他们道了暖音殿。

    女子单手扶着发髻道:“这是先皇听戏的地方,现在皇上是很少来这了,便也将这荒废了,放心吧让他们守着,没人敢进来。”

    渊著面上带着笑意,可眸子里却阴沉可怖,曼纱华看的清楚,她亦明白这份不甘是从何而来。

    女子优雅的转过了头去,命令道:“你们都去给本宫守在门口,别叫人听了墙根。”

    宫人们将暖音阁内点上了蜡烛,便一一退了出去,几人分别守在了暖音殿的四处。

    曼纱华不知自己该去哪,她踌躇不已,半天了仍旧站在门口,低着头。

    女子瞧见她还站在这,不由峨眉微蹙道:“还杵在这干嘛出去,把门带上”

    “慢”渊著道:“是本王让他留下的,阿七天生胆小,万一出去惹了什么事,你我也担当不起,就让他留着吧。”

    女子傲慢的看了曼纱华一眼,拂袖转身坐在了木椅上道:“好吧。”

    “方才幸好本宫赶到及时,不然今个你的小命可就搭在了里面。”

    渊著淡笑道:“诗琴今个如此着急的让本王前来所谓何事”

    女子本是娇媚的眸子瞬时变得扭曲起来,她单手拍案道:“还不是因为哥哥的事,皇上现在开始刻意的冷落了我,我这不急着找王爷来帮我想想法子吗”

    二人间大殿内再没了旁人,便去了方才在众人面前的称谓,两人挽袖搭话,倒像是经年的故友。

    “哦”渊著佯装不知,道:“云城宿调戏女子与你何干皇兄应不至于迁怒于你。”

    女子甩了帕子,侧过身去,眼眸中闪着丝丝恨意道:“还不是那个什么国舅李卫铮,为他一派的大臣早对家父不满,几只眼睛就盯着我们家,生怕抓不到什么把柄似的。现在好了,哥哥那边出了事,几位大人连书上奏非要降罪于我哥哥。”

    “云家独有哥哥一子,若是哥哥因此入牢,他们就更有理由打压家父,此后家父在朝中的路便是越来越难走了”

    女子咬牙切齿道:“家中一败,而我在这后宫之中便是举步难行,往后还谈何帮你我若出了什么事,你定也逃不了干系,别忘了咱俩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曼纱华低着头,安静的听着女子所言云云,便也是听出了一二来,面前的这位琴妃娘娘便是云太尉的女儿,方才渊著又唤她诗琴,可想此女便叫云诗琴。

    云城宿是云太尉长子,这云诗琴今日唤渊著前来是来想法子的,可这团套亦是渊著而设,他究竟是想图谋云城宿,还是打着渊辰身边妃子的主意,他究竟是怎样想的。

    云诗琴又能帮到渊著什么,她不会傻到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夫君吧

    曼纱华垂眸思索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她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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