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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心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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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身后的人猛地松了手,暗骂道:“你长钢牙啊还真咬”

    “陈武”我转头去过发现方才一直捂着我口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陈文的四叔陈武,“干嘛抓我过来干嘛要用手捂着我的口鼻,我喘不上气来你不知道吗你是想把我活活捂死吗”

    “我对不起,方才我没有注意到你喘不上气,我只是不想你出声把他们都引过来,若是让他们看到我们,这就麻烦了”陈武支支吾吾道,他的眼里充满了愧疚之情,方才是我好想说话说的重了,只是不知哪些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好了,没事了,你的手要不要紧,好像出血了”血液顺着他的指尖在一滴一滴的往下落着,我暗自悔恨方才下嘴太重了,“要不,我帮你包扎一下吧。”话罢我在身上上下摸索,才想起今个身上就没有带什么手帕,怎么办不会要我撕了衣服帮你止血吧不要,衣服破了不好补的

    “绿儿怎么了,不是说要帮我包扎吗”陈武看着我踌躇的坐在草丛中四处观望着,不由得问了我一句。

    我如实说道:“没带手帕,又不想撕衣服给你包扎要不你先将它在风中吹着,说不定等会就凝固了,然后就不需要什么布料染着血了怎么样,这个法子可行吗”

    陈武抬头瞪了我一眼,我立马闭上了嘴,自知方才说错了话。他将没有被我咬破的那只手伸到怀里去摸索着,终在怀里摸出了一个锦袋。

    陈武将锦袋递给我道:“打开它,把里面的手帕拿出来,帮我包扎一下。”

    “哦。”我低手借着月光看着手中的锦袋不由得暗自叹道:“怎么一个大男人也跟个女孩子一样,身上装个锦囊,锦囊里再装一只手帕”说的我自己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快点,磨蹭什么呢”陈武拧着眉叫呵一声。

    我将锦袋里的手帕拿出,是一只淡绿色绣花手帕,“怎么这么眼熟”

    我拿着手帕正犹豫思考时,陈武又吼道:“再不包扎我的手掌可是要废了,往后还怎么舞枪弄剑啊”

    “好了好了,一个大男人,这么点小伤便咿咿呀呀的叫,真是没出息”我向他吐吐舌头,自知是我的错,却还在怪他,只是不想让他觉得我自己会觉得愧疚,其实我心里已经是愧疚万分了,只是不愿表露出来。

    我看着包在他手上的淡绿色绣花手绢,这不是花奶奶给我秀的吗,怎么会在他的手中,“白马,我记得这个手帕是我的吗,怎么会在你那”

    “哦,是吗这是我心上人给我的,和绿儿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绿儿也想做我的心上人”他轻笑两声。

    我不服气的别过头去,却看到了我与花房屋,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连带着阿德叔的房子也被火把所点燃,连绵的绯红染到天尽,灼伤了我的双目

    天呐,花奶奶还在里面

    我从灌木丛中爬起便往花房屋中奔去,“你干什么”陈武一把拽过了我的手臂,阻止道。

    “花奶奶花奶奶还在里面呢”我急得快要哭了出来,我怎么可以丢下花奶奶和一个男子独自在这里躲避锦衣的搜查,我怎么可以把花奶奶给忘了

    “不准去你没看到他们的火把还在,他们还没走,你这去了不是自寻死路吗”陈武拽过我将我死死的禁锢在怀中,呵斥道。

    “我不管,我怎么可以丢下花奶奶,花奶奶小绿对不起您”看着远处蔓延的火势,我知道在房屋里睡得花奶奶必死无疑,若是花奶奶死了,那么小绿在这个世上真的就再没了亲人,往后的午后时分没了花香茶,没了花故事,我该怎么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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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口舌之争

    148:口舌之争

    一个故事听了这么久,爱上了故事里的每一个人,当有一天它戛然而止的时候,那该是有多么的不舍,不行,它一定得有一个结局,无论是好是坏,绝不能让听过这个故事的人所留下遗憾,比如说我。

    想到此处我抬起衣袖擦干了泪水,回头盯着陈武的眼睛,一抹厉色存于我的瞳孔,这绝不输于远处的烈火,我厉声道:“放开我”

    陈武略微一滞,他没有想到我会如此的声色俱厉的命令他。

    “花奶奶不在屋内”

    “谁”我与陈武同时转过了身去,只见陈文穿着一身青袍从灌木丛间缓缓的走了出来,一手拿着一把折扇,动作十分的儒雅,像是站在月间吟唱的诗人那般触不可及。

    “怎么是你”陈武震惊道。

    淡一笑,将折扇缓缓打开,道:“怎么不能是我,只是侄子不想四叔也会心软,只不过四叔考虑的不周全,若是只救下了阿绿,却不救阿绿的花奶奶,那阿绿该有多伤心,是不是啊,阿绿”

    陈文看着我,目光温柔似月,方才因为大火奔溃的情绪,正在一点一点的拼凑回来,而心却不停指挥的胡乱跳动,我愣愣的点了点头。

    “你再浑说些什么”陈武紧张的看了我一眼,忙解释道:“我只不过是碰巧路过这,看到所发生的状况,只得在紧急情况下救出绿儿,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救花奶奶。这和心软不心软是两码事。”

    陈文赞同的点了点头,看着陈武搂着我的那只手臂,不由得眉头微蹙,他轻摇着纸扇又道:“阿绿、四叔,我这有一个新的农夫和蛇的故事,讲给你们听听。”

    我与陈武对视了一眼,道:“花奶奶现在可无恙”

    陈文闭目道:“放心,一切安好。”话罢,他便开始三言两语的将了一个新的农夫与蛇。

    “村子里发出悬赏,说谁把蛇杀了,谁就是真英雄。一个小孩叔叔告诉射杀的农夫说前面有一条蛇,要农夫去杀了它,当农夫去杀这条蛇的时候,小孩叔叔又心软了,觉得这条蛇很无辜,于是他将这条偷偷蛇救下,农夫去扑了个空,农夫很愤怒,而这个小孩叔叔却告诉农夫这个有蛇的消息是他的侄子告诉他的,农夫知道了小孩侄子骗了他,于是大发雷霆,惩罚了那个毫不知情的小孩侄子。”

    “小孩侄子觉得自己很无辜,便想找他的小孩叔叔前来对峙,结果小孩叔叔并不承认,反而诬陷小小孩。最后小孩叔叔成了好人,而毫不知情的小小孩成了不良之人”

    “停”陈武叫停了陈文,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陈文道:“文人只会整一些文绉绉的故事来,怎么还在这里讲起了寓言故事,想说什么直接对绿儿说就好,何必拐弯抹角,指桑骂槐”

    “侄子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四叔若是听不入耳大可不必理会侄子方才的言语,侄子这是讲给阿绿听的,以免她被人骗了还不知”陈文将折扇一合,言行厉声道。

    我看着他们叔侄二人之间擦出了几分意味不清的火药味,忙打了圆场道:“你们不要这里吵了,花奶奶呢,陈文公子把花奶奶安置在什么地方了,还有为何朝廷的锦衣会出现在我家你们为何又双双出现在这里”

    蓦地,我补了一句道:“别以为方才的故事我听不明白,你俩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和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们救了你们,不说谢恩,还让我们解释,再说我们和官府又有什么关系,倒是绿儿没有把话说明白,你和花奶奶为何会让朝廷的锦衣盯上这里面有什么猫腻,看来只有你自己知道吧”

    我本想着是依照这样的方式打个圆场,好让他们闭嘴,也没真的想要让他们解释些什么,再说有好多事情我还没有理清楚,却不想被陈武当了真,他们都在气头上,我竟落得如此反驳无言的地步。

    但陈武的话不入耳,我越想越气,本想默不作声,可谁让我是有理必争的一个姑娘,这口气我怎么能咽得下去

    我反唇相讥道:“能有什么猫腻,我和花奶奶相依为命,一直以卖花为生,一没偷, 二没抢,谁知朝廷和我们有这么大的仇,非得把我们往绝路上逼,房子里找不到就烧了我们的房子,这这天理何在”

    陈武依旧不依不饶道:“点燃你房子的,又不是我们叔侄二人;叛你家罪的,也不是我们叔侄二人;把你们赶尽杀绝的,亦不是我们叔侄二人。绿儿有气还是看清对象再撒的好”

    “我有气我当然有气你们为何在这里,你别救我啊,还有你陈文公子我与花死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倒不如和那两间老房子一起烧了,一了百了的好”

    劝和不成,反而与他们吵了起来,许是看到房屋被烧所以心里气愤吧,总得释放释放才能恢复正常。

    “你把话说清楚,我们救了你和你奶奶,竟然成了罪人救人有错吗”陈武蓦地抓着我的手臂不放手,霎时间感觉手臂处一阵温热,我低了头去看,才看到他抓我的那只手是被我咬伤的手,手上的那只浅绿色绣花手帕越看越是眼熟的很。

    歪头细想,恍然大悟,这不是那日我与他一同被困在心绿窟时他受了伤,我替他擦扶伤口的手帕吗,怎么这么些月头过去了,他竟然放在锦囊里贴身收着。

    本想还与他争执两句,却无端的想起了这个手帕的渊源,想起了心绿窟那日我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而他又是拼了命将我从洞窟中背了出来,这是救命之恩啊,而今日又是一个救命之恩。

    我呢,却还在这里计较,阿德叔教我的感恩都是忘了吗我懊恼的转过了身去,脑子里思索着道歉的话语,却怎么都觉得拗口,难以启齿,谁让我这么的不服输,有理必争,有言必说的姑娘。

    不知今日这一闹,他们是否会讨厌这样的一个我,可这才是真正的我,全然不理智, 只是一个性情中的小女子,独得一份潇洒。

    “阿绿我和四叔只是拌嘴玩,你怎么也较真起来了,阿绿。”陈文方才是一句口舌都没与我多言一句,许是觉得我是一个小姑娘没必要和我争辩较真,让着我吧,他温柔的将手搭在我的肩上,想让我转过身了。

    我猛地转过身去,突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让我分不清东西南北,直直的跌倒在了陈武的怀中。

    只听他惊恐的叫着我的名字。眼中全是愧意然然,只是我再没了力气与他说方才没关系了。

    这是在做梦吗

    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看到我与花那间房屋中摆放着一张原先家里的那种长桌,从桌头到桌尾摆满了菜色,远远的我坐在床榻上就闻到了肉的香味儿,那简直是一种极致的享受。

    我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自己饿的干扁的肚子,下床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就跑了过去。

    “哇这么多,我得吃多长时间才能吃完啊”我眼中冒着桃心,嘴角流着口水,很认真的挑选了半天才决定先从羊腿开始下口,把青菜什么的都往后放一放。

    我抱起一整块羊腿,下嘴大口的咬了下去,肉是酥的一咬就嵌入了口中,鲜嫩的肉汁慢慢的沁满了我的整个口腔,鼻子里飘着的是肉的香气,嘴边残存的是羊腿的肉末,眼睛里看着的全是面前的这只吃了一半的羊腿。

    这肉煮的也太烂了吧,又鲜又嫩,吃的时候上面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最后一整块羊腿被我一个人吞下,牙缝里还残存肉丝的香气,可吃了这整整一个羊腿,为何我的肚子还是这么饿,像是吃不饱的样子。

    看着房间四下无人,我用衣袖抹了抹自己的嘴角的油,便又拿了一旁的猪蹄子吃的不亦乐乎,正吃着香,突觉的这猪蹄子的味道不对,是不是放馊了,怎么吃着一阵苦味儿。

    我当即放下了猪蹄子,拿起了一旁的美酒咕噜噜的灌下,“咳咳”这美酒也是苦的,呛得的我直咳嗽。

    我又放下美酒,复又拿起了烧鸡,看着黄油油的,上面冒着腾腾的热气,想来一定很可口吧。

    我坏笑着将整个烧鸡拿了起来,一嘴咬下,“我的牙”怎么是硬的,而且烧鸡也是苦的,苦不堪言

    为何要这么苦,日子要过的这么苦,想好好的饱餐一顿都不行,“爹要是你还在世该多好啊,小绿也不必这样,在这里和花奶奶过苦日子了”

    爹想起父亲我的泪便不争气的往下落,那么多对我很好的人都离我而去,生活从此也有了千差万别,这一切都是拜当今皇上所赐

    我一定要记得这份痛苦,必当不敢忘记

    “阿绿阿绿”我听着一声细微的呼唤声,渐渐地面前长桌子上的饭菜在一盆一碟的消失,慢慢的这个桌子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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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离开南玉

    149:离开南玉

    “别走我的肉我的菜”

    “阿绿”

    “什么”我猛地睁开了双眼,渐渐的一切又变得清晰了起来,面前坐着的是一袭青衣儒雅的陈文,环顾一周再无他人。

    我心底却涌起了一点点的失落,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看他端着药碗一脸欣喜的看着我,我的嘴中咬着喂药的汤勺,怪不得方才吃烧鸡的时候这么硬,后来的食物都变了味道,原来都是这汤药的缘故。

    我伸手将汤勺拿下问道:“你在喂我药喝”

    陈文放下药碗点点头,认真道:“大夫说你是长期吃不上好的,营养跟不上这才晕的。”

    “哦”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蓦地又问道:“那大夫的意思就是我是饿晕的”

    “恩。”

    “那你干嘛不喂我吃的,却要喂我这些个没营养的草药”我好笑的白了他一眼,现在我的满嘴都在回味方才在梦中吃的那个羊腿,可怎么回味都是这嘴中残存的中药味,苦不堪言。

    陈文见到我舔着嘴唇的模样不由得抿嘴轻笑,“食物我早已让小二备好,就待阿绿醒过来食用了。”

    我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但心思却全然不在了这里,“花奶奶呢,这里是哪,还有你四叔呢”

    陈文笑而不语,他起身前去将床榻前的屏风拉开,只见屏风后的木床上,花奶奶安安稳稳的躺在上面,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奶奶”我轻轻地叫了她一声,只见她呼吸均匀睡得安稳,却不见她醒过来,我问道:“花奶奶怎么了”

    “昨晚折腾的一宿,定是累了,所以睡得多了一些。”陈文复又将屏风拉了过来,向外叫道:“小二上菜”

    “唉,等等”我急忙叫住他。

    “怎么了”

    我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不好意思道:“我想吃羊腿,想吃肉好饿,我和花奶奶这两个月就没有饱餐一顿”

    “噗”难得看到陈文的不优雅,他像是被我的话所惊到了一样,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不过想来也是,陈文公子是何许人也,有钱有势的大商人,单凭他的穿着就可以看的出他们陈家人不是一般的人,再者又姓陈,当今皇上也姓陈,也许这叔侄两人是什么皇亲国戚也说不准。

    这样的人家怎么能体会像我们这种普通老百姓因为收成不好,便吃不上饱饭的日子呢。

    陈文自带优雅的贵气,陈武又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两人定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怎会明白肚子饿是什么滋味。

    陈文看着我严肃的表情,便也知道这不好笑,他忙止住了笑,又向外招呼了一声道:“小二,再加一个羊腿和一只鸡”

    片刻,这带着香气的肉和菜便上满了一桌,我闭着眼,嘴角勾起满足的一丝笑意,闻了闻饭菜的香气。复又睁眼,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果然现实中的羊腿就是要比梦中渴望的羊腿还要香上几倍。

    陈文坐在我的对面,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一番风卷残云,他的看的比我吃的都认真,当肚子填饱以后,才注意到他认真的这副模样,仿似有两把烈火瞬间的燃上了我的脸颊。

    我抬起衣袖正准备擦去嘴角的油汁时,陈文递过来了一方手帕,他淡笑道:“不想阿绿吃东西这么香,看着你吃我都饿了呢。”

    我看着他,想来定是不错了,这样的公子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便是再好的食物吃在他的口中都是一个味道,哪里还有什么香臭。

    我勾起嘴冲着他微微一笑,接过了他递来的白色手帕,正要拿起擦嘴,却又放了下来,这么白净的手帕,若是沾上了油可是就洗不掉了,怎么能这么浪费。

    思及至此,我便又放下了陈文的手帕,抬起衣袖将嘴擦干净。

    “怎么不用手帕擦嘴”陈文疑惑道。

    我摇摇头,并未解释什么,复又将手帕送还给了陈文。

    “既然吃饱喝足了,那就走吧。”陈文起身招呼道。

    “去哪,我与花房屋都被人点了,我们还有哪里可去”说到房屋我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房屋为何要点了,那可是我和花家,朝廷这样做真是欺人太甚

    我自知命苦,这些年也从未抱怨过什么,而现在真是觉得上天不公,难道他们真的要赶尽杀绝吗,可是我与花奶奶又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我爹爹又做错了什么

    陈文见我脸色略有不对劲,他吞吐解释道:“嗯阿绿,其实说实话,锦衣来点了你家的房子,我与四叔是有一半的责任,嗯还有昨晚给你讲的那个农夫与蛇的故事,我是编出来气四叔的,谁让他一声不响的就来找你,所以那个故事你别往心里去,都是我乱邹的。”

    我自然知道这是陈文乱说的,所以那时我说要他们解释,只是想让他们不要争闹了,而并非是不信任他们。那晚,锦衣清清楚楚的说了这是皇长孙的命令,而皇长孙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他们是皇亲国戚,想来也是一个远方的亲戚,不然怎么会是买花的商人。

    要说是与他们有关系,我相信也只是那串手链惹得祸。

    “我和花奶奶都是你们救的,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只是陈文公子是否将我与你交换的信物,不小心示露与他人了”我问道,因为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到其他理由来,锦衣的出现打破了我十几年的平静,那种逃亡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若真是这样招来了锦衣,我与花奶奶得想法子离开南玉城,去一个更远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安静的过完后半生。

    陈文先是一愣,随即左手覆上了右手的手臂,我注目去看,隐约可见右手腕上戴着的是我与他交换的宝石手链。

    手链是阿德叔给我的,亦是我爹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想必这就是招来杀生之祸的原因。

    陈文迟疑片刻后点头道:“是,是有个官家见到了我手上的宝石,他觉得好看便问了我宝石的由头,我便如实说了是山谷间卖花姑娘的,我与她以此作为信物交换了。”

    他愧疚的低下了头去道:“不想给你招来了麻烦,对不起啊,阿绿。”

    原是如此,既然被人发现了,那么此地不宜久留,什么买卖花卉,什么后花园,这往后回不去了,那一池子花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了,我对着陈文轻轻摆手,算是原谅了他,这也不能怪他,是我自己不小心竟忘了这个手链的由头,就这样与他人做了交换,招致杀身之祸,还能怨的了别人

    “花奶奶花奶奶”我从木桌旁绕了过去,将屏风拉开,轻唤花奶奶起身。

    花奶奶遥遥从梦中醒来,再见到我时,她挣扎起身,我扶住了她,她将我揽入怀中,凄凄道:“小绿啊你没事,奶奶以为你被官府的人捉走了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心中几欲难过,却终是忍了下来,我轻轻的拍着花背部道:“奶奶,小绿没事,小绿叫奶奶担心了是小绿的不是。”

    花奶奶颤颤巍巍起身愈要下床,我低身替她穿好了鞋子,又将床榻一旁的外袍披在了花身上,花奶奶执了我的手道:“官府的人怎么会找到这里,你阿德叔不在了,他们竟然还追着不放,这不是把你往绝路上逼吗”

    我抬手拭泪,“花奶奶,阿德叔留给我们的家没有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我们走,我们离开南玉城,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再也不要回来了”

    花奶奶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扶着我的手臂道:“原以为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是安全,却不想他们查到了这,好小绿随花奶奶去个地方吧,那里不会再有人来追杀我们,顺便也见见老故人,这么些年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嗯,花奶奶这是要带小绿去哪里,什么故人,花奶奶不是无亲无故吗,何来故人一说”我看着花神情,像是陷入了经久的回忆,若是花奶奶真有什么故人在这个世上,我是应该陪她去见见她的故人。

    她现在的身子是每况愈下,药不离口,想见什么人,想做什么事,都尽早的满足她,不然真有哪一天花奶奶年迈的下不了床榻,这一切就真的晚了,我断不能让最亲的人留下毕生的遗憾。

    花奶奶释然一笑,道:“他在最西面,太阳落下的地方,与咱们这的南玉城隔着千山万水和一片大海,若是与要去,我还怕我这老骨头走不到那就先去了”

    “奶奶,你说什么呢您好好的,会一直一直陪在小绿身边的,您想去哪,想见谁,小绿都陪你去。”

    “小绿真乖”花奶奶将我揽入怀中,我将头枕在花肩上,无端的多了些感慨,多了些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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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留在险地

    150:留在险地

    “这你们这是准备要去哪不会是因为锦衣烧了你们的房子,你们就要离开南玉城吧”我与花奶奶说话,竟一时间忘了一旁傻站着的陈,他踌躇的站在那,紧张兮兮的看着我与花奶奶。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我别过头,悄悄的擦干了眼的泪花,而后转头微笑道:“不然呢,南玉城我与花奶奶是待不下去了,不走难道还要等着第二次的抓捕”

    陈面露为难之色,道:“可你们走了,我和四叔的花怎么办,这可是提前付了定金的,阿绿也给了我信物,可不能耍赖”

    提到信物我就来气,但气不在他,“信物呢我们换回来吧,不然这个宝石手链留在你这里,日后也会为你招来麻烦的,那些定金我会想法子退还给你,还有山谷的花圃就留给你们了,我与花奶奶要走了。”

    说着,我将腰间挂了多半年的玉佩取下递到了陈手,陈迟疑的拿着玉佩,却迟迟不肯取下右手臂上的手链,他欲言又止,复又将玉佩送还到我的手。

    “陈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手的玉佩,晶莹的透亮,温润的干净,那背面凹凸不平的地方一个“炆”字清晰可触,其实当我真的要将这玉佩送还给他时,我是有些不舍,这么多年终于多了一些盼头,可我却道不清说不明,这些微妙的感觉是什么。

    难道我是真的喜欢上了我的顾主陈公子

    陈微微张嘴提了一口气,将要些说什么,复又把气压了下去,终是没有开口。

    我看着花奶奶坐在一旁的床榻上等着我,她手抱着的是是记录了那些故事的厚册子,相当于一本厚厚的手写书,我的心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只觉得一股暖流缓缓而入,太好了,这个手写书还在。

    只是陈设计送我的那把碧玉半彩玲珑扇估计早已葬身于火海之了吧,还有那寥寥的几封信件亦是如此。

    “陈公子若是不愿意将手链还给小绿,那公子便自己留着。”话罢,我转身扶起了床榻上的花奶奶道:“奶奶,我们走,小绿把这枚玉佩变卖了,应能换不少银两,我们省吃俭用一些,这去寻故人路上的盘缠应是够了。”

    陈挡在了木门口,他一脸严肃道:“你们随我回去一趟,昨夜匆匆,今日就算你们要远行也定要从长计议一下,房屋里许还有没烧完的东西,看看还有没有要用的,也一并带去了。”

    我垂眸一想,也有道理,可是回去却也存在着几分危险,“若是锦衣还未离开,我与花奶奶回去不是正好自投罗了吗”

    “不会的,你信我。”陈坚定道。

    我看着他清秀婉转的眼眸,心又存了些许相信,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我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同花奶奶陈一起下了楼去,小二帮我们叫来了一辆马车,三人上了马车,一同前往“住处”。

    不出门不知现在时日,出了门,坐在马车上,一路行去,素手掀开窗帘,几束斜斜的日光洒在一旁的田埂上。

    光芒将这里照的更是光秃秃的,今年明年这里的百姓定都不好过

    “想什么呢”陈一把折扇握在手,目光柔浅的看着我问道。

    我继续看着道路两旁的田埂,道:“想,这粮食是乡下百姓种的,今年收成不好,为何乡下百姓吃不上一口饱饭,而城里不种地的大户却可以每天大鱼大肉,好不恰意。”

    “哈哈”淡一笑,折扇一开,展在胸前,他道:“冬日那些塞北边的城池多有饿殍,而今我南玉城不过是到了瓶颈,百姓们吃不饱饭也只是暂时的,更何况大户人家有些可是会囤积粮食的。

    “每到这个时候一些贫人家开始要面临肚子的危急,然后这些囤积了粮食的大户人家反手再将这些粮食高价卖出,即盈利又做了好事,也可说是两全其美。”

    陈说罢,面上带着一丝怜悯的悲戚,我想他这也是在为了那些饿死的百姓吧。

    “有钱人这样屯粮,欺压百信官府难道就不管吗那,那些穷苦人家就活该被饿死是吗”我回眸看着陈一脸无辜的表情,自知方才的语气重了些,忙又补了一句道:“我们小百姓只是觉得朝廷这样的政策略有不公罢了。”

    陈轻眨双眼,微抿嘴唇,像是在细细琢磨我方才的话语,须臾,他道:“按理说屯粮又高价出售,这样做是不合法的,但现在的官府似是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那些大户人家上缴的银两是其他普通人家的几倍。”

    “穷苦百姓家也可以去官府领救济粮,在南玉城也不至于饿死这一说,毕竟南玉城是在天子脚下,这里的风气还算是正,其他地方我就不知了。”

    我复又看向了窗外沿路的风景,不再说些什么,不知怎么的,我竟和陈讨论起了这大陈朝的制度,我这什么也不懂,只是将自己见到的听到的发一感慨,不想他会认真的回答我。

    不过,我这操心也是瞎操心,朝廷怎样做我又管不着,陈与陈武是商人,他们更是管不着,即便是现在有了兴致,高谈阔论一番又能如何呢,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

    马车一晃再晃,这目的地便到了。

    陈先下了出去,我与花奶奶坐在马车内迟迟不肯下去,不肯面对这住了十几年的老房子俨然变成了一片废墟。

    “阿绿,出来看看,再决定你们要不要走。”陈站在马车外呼唤道。

    我低着头,左手覆在右手上面,紧张的揉来揉去,蓦地,我的双手上又覆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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