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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大胆,冒牌女相要跳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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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道皇帝的用意?”

    那个随侍一颤,“属下以为或是皇上此番,冲着王爷?”

    “哼,还有有别人!”姬肄遐冷笑,“皇帝肯定已经知道了她女子的身份,不然朕还没出宫,他怎么就火急火燎的往那边跑?说是在紫竹轩内处理政务,还不知道到底干了什么勾当!”

    “这也就算了,光天化日,竟然带着她在宫内衣衫不整的行走,这是摆明了告诉本王,他根本不把本王看在眼里!”

    姬肄遐的眼中几乎冒出绿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随侍小心的上前半步,“王爷的意思是……”

    姬肄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眼中恨意深邃。

    这一刻,那个随侍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几乎寒凉彻骨。

    ……

    鸿胪寺。

    阴雨的天色迷蒙。

    仍是那座大殿,甚至仍是当初的那个座位。

    大夏的摄政王直愣愣的看着对面的那个座位,久久不能回神。

    旁边随同而来的官员看到自家摄政王这个样子,也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王爷,安亲王来信了!”

    摄政王苏慕白回神,接过那名官员袖子里掏出来的信笺,打开。

    上面寥寥数字,只是说一切安好,虽天色不甚好,可转日应该就是天晴之类的闲话。

    苏慕白看着这几十个字,目光渐渐变得深沉。

    旁边的官员看看信,又看看自家的摄政王,最后仍是忍不住问道,“王爷,这信里是何意?”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苏慕白淡淡开口。

    “是!”

    官员应诺。

    “今儿晚上风大,就不要出去了!”

    “是!”

    苏慕白把信笺收起来,缓缓起身。目光仍不由自主的从前面的那张凳子上转过。在目光回落到身边这个官员的身上,看到他脸上的神情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做了什么。

    苏慕白扯唇笑了笑,

    “伊人已去,此情何待,得之汝幸,失之汝命。”

    “……”

    官员呆愣住,即便深刻的知道这十几个字的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家的王爷。

    而苏慕白也没有让这个官员开解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去。

    ---------------

    翌日,便是皇帝大婚。

    虽说朝堂中各种变化不断,京城内外的百姓,却早在数日之前就都陷在一片的热闹当中。

    不要说百姓们满面含光,各个商贩更是不知道挣了多少,只单说街道之上鲜红丝绸灯笼布置的满满当当,就是连树木之上都没有幸免,各种的绢花缠在上面,即便夜色深沉也是美丽几分。

    只是天色阴沉,飘了差不多一整日的雨水在深夜来临之际,突的变得大了起来。

    百姓们也都早早的回去了自家里避雨,偌大的京城街头也就是偶有数个人快的在街头奔跑,不是避雨,就是忙着跑腿办事。那街头美轮美奂的布置也没有几个人顾得上去看,街道两侧树上

    本来锦上添花的娟华就更是凄惨。

    街道上如是,宫里更是如此。

    眼看着明日皇上就要大婚,钦天监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竟然没有测出皇上大婚的前一天有大雨,早先白日那场连绵不绝小雨的时候,皇帝就已经召了钦天监的大人问话,钦天监回答只是小雨,可夜色将至,小雨变成了大雨。皇帝的怒火也随之燃烧。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钦天监的那位大人刚被皇上一怒之下责打了四十棍,皇上还留下话,说是明儿要是看到一滴雨,整个钦天监就都去天牢尝尝滋味,那位钦天监的官索性就不要再呼吸大梁的味道了。

    皇帝在宫里震怒,官员们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看着那停不下来的天色也都知道圣心不悦,于是乎,基本上都老实的待在自己的府邸里,没事不去乱跑。

    于是就在大梁皇帝大婚的前一夜,整个京城都显得别样的寂静。

    只是宫城之中,似乎也诡异清静无声。

    紫竹轩。

    灯火摇晃。

    桌上摆着的折子仍是密密麻麻,旁边矗立守着的秋菊低眉,耳朵却早已经是激灵警醒。虽周身气势收敛,却是一触而动全身。

    姬南滨坐在桌前,手中笔墨不辍,身上穿着的官袍却是略有臃肿,仔细看,那官袍里隐约露出了几抹寒光。不是旁的,而是寒湛的盔甲。

    姬南滨是真的在处理折子,只是此刻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远在皇宫另一侧的那个人的身上。

    早先一日她就派秋菊把姬府的虎符给拿了过来,昨日在皇帝的寝宫,她亲手交给了他。虽然那道旨意上也说不到最后关头不能用,可既然皇帝已经知道了,她索性也就拿了出来。

    他一开始不收,说若是收了却是显得他无能。她就把安亲王已经知道了虎符存在的事情说了出来,他犹豫了下,还是收了。

    只是她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把虎符下调出来的军士派给了她——就在一个半时辰之前,紫竹轩四周的侍卫全都换了人,为的侍卫直接就冲着她一叩,说是“虎符帐下,今日听从丞相安排!”

    今日……那今日要出事了?

    手下的笔墨一颤,一滴墨汁落到折子上,姬南滨的眉头一颦,手中朱笔几动,那滴墨汁随着她的笔锋幻化成字痕,飞舞而行。

    只是手中龙飞凤舞,心里头也随着上下浮动。

    他行吗?

    他,会无事吧?

    她又能做些什么?

    难道只是坐在这里批阅这些折子?

    若是他出了什么事……

    姬南滨笔下一顿,险些站起来。

    与其说数日前她刻意留在宫中就是想要他厌倦她,还不如说她其实是想看自己有没有机会帮一帮他?她种种信誓旦旦想要离开不都是因为眷恋他?如今他已经逼得她不得不袒露心思,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身处险境!

    “轰——”

    一声乍起惊雷。

    姬南滨蓦地抬头。

    但见就在窗子的左侧,一道亮光乍然而起。

    “那里是……”

    “那里是宣德门的方向!”

    秋菊听音知弦。

    姬南滨放下笔就要冲出去,秋菊忙拉住她,“大人,只是打雷!”

    只,是,打,雷?

    那在雷声中隐隐而来的呼喊声又是怎么回事?那忽闪而亮的火光又是怎么回事?

    姬南滨点了点头,是她太着急了。

    “走,出去瞧瞧!”

    “是!”

    --------

    ps:不管怎么说,好歹是恢复了六千字更新,只是更新的时间一时半会儿不太会稳定!

    因为身体还在恢复期,因为就这六千字就熬了咱一整天!所以亲们,慢慢来哦!

    再三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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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她的安危

    随行的侍卫簇拥在后,姬南滨刚站到紫竹轩外,就看到了外面快速跑过的宫随,宫随们身上的袍子也都布满了泥土,脸上大多都有些惊慌,可在看到紫竹轩外那个淡然而立的丞相大人时,忙低垂下头,脚下的步子也都小了不少。只是在离开姬南滨的视线,又都快速的跑起来。

    姬南滨唇角动了动,“你们去看宫中的各处守卫如何,不得出乱子!”

    “是!”

    后面为首的侍卫一摆手,数人快速的从姬南滨身后闪出来,在大雨连绵中快速闪身不见。

    “你们当中有宫中的御林军卫?”

    姬南滨突然道。

    后面为首的侍卫抱拳拱手,“是!钤”

    “那本相就放心了!”

    姬南滨点了点头,目光又往宣德门的方向看去。

    走出屋外,那嘈杂的声音几乎又都听不到了。

    眼前雨雾迭迭,好像就在那宣德门的城楼之上看到了那个俊美倾城的面容,正轻魅含笑,冷眼如电。

    “走,去御史台!”

    姬南滨突然开口,

    “大人!!”

    秋菊惊呼。

    姬南滨转头看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皇上派虎符来保护我,就是说知道今夜会出事。虽然我不知道皇上的布置,可皇上幼年就曾驰骋沙场,绝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相信皇上定会凯旋而归,只是我是大梁的丞相!此时此刻,又焉能在宫里自保求安!!”

    最后一句话,姬南滨的眼中都几乎喷出火来。

    秋菊面色变了几变,最后咬牙,“奴婢谨听大人吩咐!”

    “好!”

    “去御史台!”

    “是!”

    身后一众虎符的侍卫随行,一行人在雨中浩荡的往御史台的方向走去。

    为首的姬南滨走了几步,转头又看了眼远处的宣德门,嘴角苍白浮现。

    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

    御史台。

    灯火跳动,留在御史台守夜的七八名官员都不约的站起来往宣德门的方向看过去。

    刚才那阵轰响向是打雷,可隐约的呼喊声他们还是模模糊糊的听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

    守卫在侧的侍卫有眼明手快的,忙过去打听,结果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宣德门方向竟然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谁和谁打起来了?明儿就是皇帝大婚,这大雨粼粼之下,夜深露重,难道是――

    官员们脸色发白,不约都转头看向一个人,左都御史大夫兼御史台大夫赵阳子。

    赵阳子立在屋檐之下,眼前雨幕粼粼,身上的官袍都罩了一层的水汽,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只是此刻他根本就顾不得。看着远处里宣德门的方向,嘴角紧紧的抿到一起。

    他知道身边的这些人都在看着他,希望他拿个主意,可他能怎么办?

    若非是担忧明日皇上大婚会出什么是故,今夜里他又怎么会在御史台?而也幸亏是在御史台,四周都是禁军在守护,若是此刻在府邸中,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么大的乱子,事先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连丁点儿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出来。

    宫城九门,只有宣德门没有护城河,平日里的守卫也最薄弱,可若非是深知道其中痕迹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而方才那一声的轰鸣,显然不是雷声,而是火炮,一般人哪里能弄出火炮?皇上大婚在即,京城守卫严密,哪里又一下子出来了这么多的乌合之众?

    不,敢在宣德门下陈兵的,又岂是一般的谋乱之贼!

    诡计,早有预谋,为的就是皇权帝位!

    除了安亲王,别无二人!

    赵阳子不愧是聪明的,即便先前什么也不知道,此刻略微思衬也就能想到幕后之人,可也正是如此,心头一阵阵的犹如煎油滚烫,呲呲作响。

    丞相早早就入住了皇宫,安亲王前日还求见了丞相,事后皇上又急匆匆的见了丞相,又和丞相彻夜长谈……种种迹象表明,皇上早就知道了安亲王所为,至少也是早就有所察觉,可皇上却是只言都没有告诉他。要知道丞相离仕,他就是皇上的最为心腹之人!

    所以,这意味着什么?

    赵阳子的眼角都有些发抖。

    “大人……”看到赵阳子没反应,下面的官员追问。

    “急什么!”赵阳子低喝了声,下面官员的声音立刻消失,只是他自己心头仍是一团乱麻。

    他下意识的往宫城的方向看过去,下面的官员看着赵阳子的举动,也都不约的往那个方向看过去。而在看向那个方向之后,一众的官员眼中脸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了一丝期盼。

    “那边,是不是来人了?”

    一个官员突然开口。

    旁边的官员也像是看出了点儿什么,“是,没错!是军卫!”

    宣德门已经战火蔓延,难道说这紧接着就是御史台?

    官员当中胆子小的腿脚都颤栗的软了下来。

    幸亏了旁边有机敏的忙一把搀住他,“没事没事!要是真打起来,禁卫不会这么不经事的!”至少也能给他们挣扎出几息的逃亡机会!

    只是话说着的时候,在场的那些官员包括赵阳子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就在众里的官员腿脚一阵发颤的时候,门外守卫的禁军忽的乍起高声。

    官员们一惊,只是紧跟着听到的声音却是让他们顿时欣喜若狂。

    “丞相大人到――!”

    谁?

    丞相大人!!

    原本腿脚发软几乎站不起来的官员们一颤,那腿脚奇迹的硬*挺起来,几乎是跑着往外冲过去,嘴里喊着,“丞相大人!是丞相大人到了!”

    “是,是丞相大人!”

    “……”

    看着刚才还簇拥在自己身侧身后的那些官员迫不及待的从自己的身边跑过去,赵阳子无奈苦涩的摇了摇头,比不上啊!比起丞相,他还是差的远啊!

    ……

    御史台的大门打开。

    姬南滨的身影赫然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众官员,包括众禁卫军的兵士都好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连站着都别有精神。

    “大人……”

    “丞相大人……”

    几个官员嗓子里都有些发痒。

    “你们受惊了!”

    姬南滨神色平若,只好像那宣德门的火光只是这雨天里的一阵轻雷。淡淡的话语若是平烟似水,淡然清澈,心头的那些恐慌立时就消失的一点儿不见。

    众官员,躬身垂首。

    为首的赵阳子下来,躬身稽首,

    “丞相大人能来,下官等只若心安!”

    姬南滨点了点头,没有要赵阳子起身,往御史台大堂走去。

    后面的官员偷偷抬眼看着丞相大人理也不理赵大人,心下各自刚要有什么计较,就又看着从赵大人身边走过去的丞相大人突然伸手在赵大人的肩膀上拍了下,虽然只是那么一下,看在众人的眼中又都有了别样的意思。

    京中传言,丞相大人要让贤,而此番丞相大人的举动,莫非也正是这个意思?

    赵阳子心头更是一颤,只是此刻根本不是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赵阳子起身,随同身后的一众官员簇拥着进去了御史台。

    进到大殿之内,姬南滨简单的扫了眼四周,“明日皇上大婚,你们都处理的如何了?”

    这,宫城都已经这样子了,明日还能大婚吗?

    只是就有官员险些喊出来也都压着没敢出声,为首的赵阳子躬身,“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姬南滨点头,“把准备呈交皇上的折子给本相拿过来!”

    说着,姬南滨转身到了正中原来赵阳子的位置上,安然坐下。

    下面的一众官员,包括赵阳子谁也不敢说什么,忙把那些折子都送了过来。

    姬南滨拿过来,一本本的翻阅,并在上面批示。

    下属的一众官员互相看了眼,也都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连带也给赵阳子准备出了个位置,低头忙碌。

    转眼,刚才还是空荡慌乱的大殿转眼便又是沙沙声不绝,只若是此夜是以往多少日月来最普通不过的日子之一。

    ……

    御史台的大门紧闭。

    林立的侍卫内外守护,比起先前的守卫御史台的防守已经多了两倍有余。

    大雨越来越大,那夜色里杵立着的兵刃隐隐溢出寒光。

    忽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防守――”

    声音刚起,箭矢声破空而来。

    声未落,中箭的哀嚎声起,重物落在地上。

    紧跟着,“射箭――”乍响。御史台院内,箭矢起飞,鸣声冲耳不绝。

    嘶喊声,叫骂声,瞬间从紧闭房门的大厅外传进来。

    里面刚才还沙沙清静的声音一滞,在场的一众官员都不约的往正中的方向看去,但见那坐在正中座位上的人仍在低头凝神在手里的那份折子上,外面几乎震耳欲聋的声音根本就听不到。

    各人相顾看了眼,只能低头再次去看自己手里头的东西,即便就是一个字也看不懂,也只能继续看下去。

    姬南滨没有抬头,可屋子里那些官员的样子,她还是能察觉一二。

    拿下皇权固为重要,可要是能有御史台的服从,那登基为帝就不算是谋*逆。所以她才先一步来到御史台。

    在听到外面的声音之时,她也惊了。安亲王竟然真的把手段打到御史台来了。

    是因为在宣德门受困,所以不得不转手往这里来,还是说宣德门已经快要得手,所以兵分两路?

    只是不管如何,她绝不能让那个安亲王得逞!

    这样想着,脑袋里也异常的清明,连手里的折子也寥寥几眼就悟出了当中的深意,随后提笔写下批语,“准!”

    遂,长身而起。

    殿内的官员虽然都看似在忙着自己手里的折子,可无不是在小心的瞧着丞相大人的举动,看到丞相大人起身,也都跟着放下了手里的折子,丞相大人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随本相出去瞧瞧!”

    “是!”

    ……

    紧闭的大殿门打开,外面三重门防守的侍卫闻声,守在门口的侍卫先冲过来,“丞相大人,此处危险,还是进去――”

    立在屋檐下,外面几重门外的厮杀声就在耳边,更几乎都能看着外面围墙上的侍卫从墙头上摔下来,或身中箭矢,或身中刀枪。那猩血的气息已然蜂动。

    “本相着甲!”

    姬南滨淡淡开口,身侧的秋菊应声把姬南滨身外罩着的那层官袍脱掉,露出里面的盔甲。

    大梁历来就有文官不着武装的规矩,而当文官穿着武装,那就意味着文官是要以死殉。故而看到丞相这一身的盔甲,在场的众官兵,众官员眼里立刻的冒出亮光来。

    赵阳子眼睛发红的站出来,“给本官拿盔甲!”

    姬南滨没理会,其他的官员见状,也都纷纷的上前表示不吝生死。

    而文官们如此表态,侍卫军士们也都热血激荡。想要劝阻的也不劝了,返身往最前面的那道门冲过去,“保护大人――”

    姬南滨看着显然士气大有增加的御史台守卫,嘴角微微的勾出一道弧度来。

    御史台,大梁中枢,她身为大梁丞相,焉能不顾!

    ……

    没一会儿,同样穿着盔甲已经去到前面的秋菊匆匆赶回,“丞相大人……”秋菊在姬南滨耳边低语。“适才奴婢看到了摄政王!”

    姬南滨目光一凛。“随本相前去!”

    “大人――”

    秋菊惊呼了声,

    后面的官员不知道秋菊说了什么,可也都听到了姬南滨的话,忙都上前拦住,“丞相大人,万万不可!”

    姬南滨看了他们一眼,只是这平淡一瞥,却是让他们都没了声音。

    赵阳子咬牙,“下官愿随大人前往!”

    “下官愿随!”

    后面的一众官员应声。

    “好!”

    姬南滨点头。

    ……

    御史台三重大门,原来守卫的禁卫虽然人数不多,却也是精锐,再加上随后跟着姬南滨来的虎符侍卫更是不凡,虽然不乏死伤,可三重大门仍固若金汤。

    走出二重门,姬南滨立在三重大门门口,目光扫过外面守卫的众侍卫,抬头迎向头顶上瓢泼而来的大雨。

    “本相在这里,尔敢何来!”

    姬南滨连喊了三遍。

    她的声音不大,旁边的秋菊一开始没明白,在姬南滨喊到第三遍的时候忽的就明白了姬南滨的用意,跟着喊起来,于是当姬南滨最后一句喊出来的时候,御史台内外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姬南滨话音落地。

    厮杀声仍不绝。

    御史台的侍卫死伤还在增加,姬南滨的眼中隐隐的泛光。

    官员们都在姬南滨的身后,只有秋菊看到了姬南滨脸上的神色。可此刻也只能噤声不语。

    一盏茶过后。

    门外厮杀声渐退。

    院内的弓箭也渐渐收回。

    又或是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外面的声音消失,守卫在内的侍卫们一阵的欢呼,“退了――”

    “贼人退了――”

    “……”

    听着那些侍卫的欢呼,姬南滨身后的那些文官也都喜不自禁,那些人胆敢攻打皇城,那该是有多大的胆子,多少的人马。现在竟是连小小的御史台也没打过来。不管是是天将鸿福,还是什么,至少他们的性命都是保住了。

    他们欢喜若狂,姬南滨的脸上则是有些僵硬的发涩。

    宣德门外仍映红了半边的天,又没有什么飞烟信号,若是坚持着,未必打不下来。

    ……他一定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又不想事后她被人怀疑,所以才又拖延了一阵儿才退兵。

    大梁内乱,他一个大夏的摄政王又何必参合进来,若是成了,大夏能沾好处,若是不成,他堂堂的摄政王岂不是会落得被自国人辱骂的结果?

    她不知道他的用意,可他终还是对她――

    明知道自己出声可能会让他全功尽弃,她还是喊出了声,而他果然,放弃了。

    “回去吧――”

    姬南滨开口,

    淡然的声音让一众欢喜的官员噤了声,随同姬南滨回去御史台大殿。

    外面的侍卫则是忙碌着收拾残局。

    天还没亮,宣德门还没有消息传来,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出事!

    ……

    退离的贼兵快速的往宣德门的方向疾驰,几个人从那队疾驰的队伍中悄悄退了下来。

    当中簇拥的便是穿着黑色盔甲的苏慕白。

    身边的随从不知道王爷用意,只是紧随。

    数十步之后,苏慕白忽的开口。

    “我们走――”

    “是!”

    下面的随从应声,转脚马儿便去向另一个方向。

    苏慕白目光恍惚,侧目往身后的某个方向看去。

    一片的雨色朦胧中,那边正是御史台的方向。

    即便是那个安亲王不去找他,他也知道安亲王会动手,只是没想到会是在京城,会是在皇帝大婚之时。更没想到那个安亲王会找他相助。

    何尝不知道事后他就是安亲王的借口,一句邻国谋划,完全就可以把他的罪名洗脱,可他还是来了,不为别的,只为担忧她的安危。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来了御史台!更没想到她知道他在此!

    ……得之汝幸,失之汝命。

    呵,她能安好,他便放心了!

    ------

    ps:感谢的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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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帝相合

    苏慕白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弧度,遂后,一行人渐渐隐入夜色,再也不见任何身影。

    …………

    夜,终没有那么长崾。

    就在姬南滨领着御史台的大人们回去大殿没多久,就听着外面的侍卫来报,宣德门那边的声音渐小,又过了一个时辰,宣德门的大火熄灭。当时,正佯装安然泰之处置折子的姬南滨险些把手里的折子扔出去,狂奔出门。

    是好,是恶躏?

    就在这一念之间。

    而最终,她没有出去,仍镇定的把最后的一份折子整理完毕,而也就是当她把折子放回到桌上的霎那,御史台门外,传来侍卫高呼。“皇上驾到——”

    焉能听到那声音落地,姬南滨猛地站起来往外冲去。

    在场的一众官员即便有耳聪目明的,也焉敢在姬南滨身前。当在场一众一夜未睡的官员急急忙忙的跟着上前,那位帝王已经立到了御史台的三重大门之内。

    一身的魁梧鳞甲,大红的颜色若烟霞万丈。

    俊美的面容掩在那大红樱下的盔甲之下,精湛的眸子在四周的火光当中熠熠光。

    看不到皇帝脸上的表情,只看到皇帝扬起的唇角,还有盔甲上带起的灰尘就可见这一晚皇上过的更加凶险。

    姬南滨站在他的面前,眼中盈盈的几若盈眶而出。

    这一刻,那什么丞相的身份都不被她看在眼里,全都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若非此刻身前身后不知道多少人,若非看到他身上的盔甲粼粼,精光湛湛,她真的要哭出来了。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姬南滨撩袍跪倒,而姬粦定又怎么会容她下跪,只一步,姬粦定就扶住了她的臂膀。

    “丞相不顾安危,以身镇御史台,丞相之功,功在千秋!”

    姬粦定的手紧紧的压在她的胳膊上,即便姬南滨穿着盔甲也能感觉到他手掌之用力。

    若非是穿着盔甲,她的胳膊或都会被他掐的青紫。

    “皇上宣德门外大捷,定也是千古名扬!”

    姬南滨淡淡回应,只有反握在他盔甲上的手反应出了她此刻的激动。

    他没事,他没事!

    太好了,太好了!

    下面的一众官员不知道姬南滨还有姬粦定两人底下的涌动,听着这两句话只觉得帝相两人似乎又是习惯的掐起来了。要是以往御史台的这些官员是不敢说话的,可现在刚经过了一整晚的无眠,惊吓,颤栗,惶恐,厮杀,惊喜重重情绪交替,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直叫他们的眼皮直跳,于是包括赵阳子在内都赶忙的上前柔声劝谏。

    其实就是说劝谏都说的严重了,在场的官员基本上就是在说讨好的话,让这两位消消火气,尤其是从宣德门下来的那位皇上,据说自小就曾征战沙场,先前那宣德门还不知道斩杀了多少人的脑袋,虽然皇上身上的盔甲看不出什么来(都是红的,能看出什么来也是难得了),可适才皇上只是站在院子里,四周的那些侍卫都恍若只是后面的背景布置就可见经过这一晚皇上的气势比起先前又是让他们惊惧一层。

    而显然丞相和皇上也很好说话,又或者是这一晚上太累,在下面的那些官员差不多挨个劝谏了一番之后,就又握手言和。

    “既然丞相一夜未睡,就和朕一同入宫稍事休息吧!”

    皇上拉着丞相的手说。

    丞相虽有不满,可也只能点头,“好吧!”

    最后,帝相离开了御史台,往皇宫而行。

    后面御史台一夜没有睡的那些官员松了口气,可随后紧跟着又是一阵的忙碌,昨夜里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还有很多的后续要他们去处理,至少皇帝的大婚不能如期举行,还要把昨夜的事情告诉在京的一众臣子,尤其重要的是,他们也不甚清楚当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史台的忙碌自不在姬粦定的理会当中,出了御史台,坐进了皇帝的御辇当中,姬粦定拉过姬南滨就一口吻下去。

    若是原来,哪怕是这御辇狭窄,姬南滨也要挣扎一下,可此刻她没有,不止没有,反而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热切的回应。

    一开始姬粦定愣住,在感觉到她的反应之后,陡然激动,双手紧搂住姬南

    滨的腰身便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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