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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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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果直接扎在头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

第855章 防弹衣

    丝绸最早用于防弹是在一战早期,多块厚重丝绸折叠后缝合在牛皮中穿戴在胸前,可在三百米外有有限抵御当时除高射机枪、机枪弹以外的常规低速枪弹的伤害。

    但弊端同样致命,首先丝绸并不具备抵御刃器与破片倾彻,而炮火破片伤害往往比枪弹伤亡率更大。

    其次,多块优质丝绸的价格比战士手中的武器更精贵,更要命的是丝绸并不耐腐,无法长久和回收使用,更无法长久囤积,随着恶劣环境下的时间增加,丝绸的防弹能力严重削弱直至彻底腐化变质。

    百里燕以兴步枪做过毁伤测试,永兴步枪仍是初速很低的大口径步枪,传统的安全无烟火药提供的动能不如现代火药,14。5毫圆头铅弹两百步外命中五层优质厚绸,击穿概率是百分之四十,弹丸倾彻猪肉最达深度一寸。

    同等距离命中七层优质厚绸击穿率为百分之二十五,弹丸倾彻猪肉最大深度不到半寸。厚度增加至十层,两百步外击穿率小于百分之十,但对猪肉表面仍有显着伤害,弹丸仍能在体外打断肋骨,但总好过子弹射入体内产生的膨胀与翻滚伤害。

    鉴于滑膛枪有效精度不会超过一百步,如若一百步外开枪,并能命中目标,普通丝绸不被低速大口径枪弹击穿的的厚度至少在十六层以上。如果是现代高速子弹或是大口径机枪弹,丝绸毕竟不是开芙拉货碳纤维,这个厚度根本无济于事。

    鉴于当下战场的复杂环境,易于腐败,光价格也着实不菲,买两条人命也绰绰有余。而且只防上不防下,无法抵御冷兵器的刺割,不防腐不耐久,基本是中看不中用,没有实用性可言。

    金毛蚕出现后,多次反复试验的结果显示,两百步外五层优质厚绸击穿率小于百分之十。加厚至十层,一百步外击穿率为百分之十五,如果使用两片压制处里的牛皮甲密封包裹,亦或插锰钢钢板,一百米至五十米处的防弹效果将更好。

    当然,如果不使用安全无烟火药,改用传统黑火药,金毛蚕丝绸的安全系数将更高,用料也更少,因为火药提供的弹头的动能被削弱了,初速和倾彻动能更低。如果只用一层金毛蚕丝绸用于抵御箭簇,效果也将比传统丝绸略好。

    由于相比传统丝织品的储存期更长,腐蚀耐受性更强,金毛蚕丝绸由此具备了潜在军事价值。

    从金毛蚕被发现至今,直到去年才基本实现初步规模化养殖,年产量并不高。暂时仅有王宫大内使用,百货堂也有销售,定价二十六根黄金一匹,是一等一织锦缎的两倍还多。

    当然,其实成本与传统丝绸出入不大,金毛蚕蚕丝的产量更大,可加工性甚至好于传统丝绸,日后规模化养殖生产纺织的成本应该略低与传统丝绸,卖如此高价,既是产品品质和稀缺性的提现,同时为日后战略储备金毛蚕面料提供资金。

    大量囤积战略物资总得有收储的专项资金,高价出售的差价,最终将用于金毛蚕面料的储备。

    穆尼要买金毛蚕面料,百里燕不认为他能用于特殊军事目的,毕竟传统的丝绸已经具备抵御箭矢的能力,实在不行多垫两层丝绸总能管用。

    让百里燕不解的是,穆尼缘何要指名道姓非得要金毛蚕面料不可,毕竟如此高昂的价格,根本不值得花血本购买。

    当天晚上,梁国公使府,姬丰并未如愿以偿说服咸王松口,相反李懿捎来百里燕的口信,让他很不痛快:

    “他真这么说的!”

    “真这么说的,叔。”李懿如实道,其实私下仍隐瞒了不少敏感内容。

    姬丰思考片刻,接着说道:

    “当年怎就没看出来这厮会是条深潭潜龙呢,真是失策呀……”

    “叔,舅舅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咱们怎办?”

    “还能怎办,若不能说服咸国共同进退,百里燕将绸布与棉布价格一起往下做,我国损失没有两百万寸银,一百五十万得有。这可是一笔天降的横财呀。当年咸国得蛮人赔款无数,此番又得巨额生意,想来着实可气。”

    “可那也是舅舅用命换来的呀。”

    李懿辩解道,姬丰反嗤之以鼻:

    “中原战乱数十载,死的人还少吗,就咸国该得那数百万巨款,其他人都活该白死。”

    “可那也不一样啊。好歹舅舅南征北战为中原立下盖世奇功,若没舅舅孤身犯险,金雪狄人早打到家门口了。”

    “混帐话,我中原偌大的天下就没了人了吗!没有他百里燕,我中原照样还有上官燕、诸葛燕、司马燕……谁说就一定非他百里燕能击退蛮人。”

    “叔一定要这么说,侄儿也无话可说。不过舅舅从来说一不二,他说做不成生意,肯定有其他办法。叔你可要留神了。”

    “怎么,你还替他说话!”姬丰不快质问。

    “没有,是我舅舅威名在外,早听说天下间没舅舅做不成之事,他真要说不让做这笔生意,肯定是真的。”

    “那你说说,何等条件能让百里燕妥协?”姬丰问,心里其实不报任何希望。

    “这事我可不管,不过叔问了,我也说两句。按我说,我舅舅并不贪心,哪怕明面上吃点亏暗中补回来就行,但如果里外都给一刀,我舅舅铁定反手也给咱们一剑。”

    “你说的到时容易,明着吃亏暗地里补给他,你让叔怎么补。”

    “那就是叔您的事了,这些破事我可管不了,也没能耐管。”

    “什么啊,破事,你真当几百万金银是破事!”

    姬丰听着火大,脸色更加不快,李懿一脸应该之色,哈欠连连懒腰不断:

    “啊……天色也不早了,表弟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被尹秧君给拉去妓院了吧。叔,没什么事,我可去睡了。”

    “走吧走吧走吧,赶紧走。”

    姬丰挥手连连,一脸郁闷和窝火。

    少时不等李懿走远,屋外兵士来报:

    “启禀博源君,少侯爷回府了。”

    “哦,快请过来。”

    “诺!”

    片刻后姬康姗姗来迟,浑身酒气冲天:

    “侄儿,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姬康醉醺醺的站立不稳,脸色红的发肿:

    “嗨……没喝多少,就喝了小半斤不到。”

    姬康晃晃悠悠倒在座塌上,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姬丰心急忙又问:

    “我说侄儿,尹秧君方伯哪里怎的说?”

    “方……呃……”姬康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方伯已经答应了我等条件,不过也要我等答应他们一个条件作为交换。侄儿觉得得和三叔商量,故而没急着答应。本想弄清方家父子究竟是何打算,不曾想被他二人给灌醉了。”

    “那方伯的条件你可还记得。”

    “记得,方伯要我梁国买晋国的棉花、麻丝还有大豆。”

    “嘶……这千里迢迢的,晋国棉花、麻丝、大豆要走一万五六千里水路,方伯傻了不成。”

    “方伯说了,晋国两年多前一口气向咸国订购了二十艘万石商船,后年便能陆续下水,专门用来远洋跑货,日后将有更多的万石上船远海运货,他们将棉花、麻丝、大豆运往梁国,梁国将西海的货物运往晋国,两头跑货量大货足。”

    “哦……我明白了,我怎就把这茬事给忘了呢。”

    “三叔,侄儿寻思着晋国物产富饶,从晋国运入些货物应该不难,总比卫国一家独大的强。”

    “话是如此,可从晋国运货,还不如从志国运走内河来的更近。为何要舍近求远呢。退一步说,给了晋国份额,给卫国的少了,卫国若是翻脸怎办。或者说晋国就是要卫国于我翻脸,好向咸国求救呢。”

    “这个……不大好说啊,按说方伯是西寰的舅舅啊,咸国与卫国交战,咸国虽不至于大败,可对西寰未必有利呀。”

    “但对晋国却有利。侄儿你可别忘了,方伯如今虽说手眼通天,但其依仗的却是咸国的财势,晋国的财势仍在晋王掌控之下,倘若方伯贪心,多半要被晋王所利用。”

    “这么说,晋王欲推咸国与卫国相争?”

    “不,这么做太蠢。当下最大受益者非长孙莫属,相比长孙,咸国最强,卫国短时内绝不会轻易招惹咸国,只能攻打长孙。晋王应该是想推卫国与长孙交战,而长孙不敌卫国,故向晋、咸求援,晋国则催咸国出边与卫国交战,从而削弱咸国国力。”

    “那这岂不是乱套了吗。”

    姬康匪夷所思道,姬丰却是一声冷笑:

    “呵呵,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诸侯算计来算计去,还想算计我等,真是用心险恶至极。侄儿你先去睡吧,此事容我好生再想想。”

    “好,我先歇息去了……”

    仆役扶着姬康酿跄离去,姬丰合上寝室屋门,秉烛坐于案前全神贯注思考若久,突然想到:

    “不对呀,看来看去,其中怎觉透着古怪呀。卫国此番吃亏铁定是吃定了,晋国这般险恶用心,百里燕这等精明,难道看不出来?”

    姬丰恍然发现,刀光剑影之中百里燕自始自终没有实质作为,完全不符合其一贯的行事作风。


………………………………

第856章 空手套白狼

    第二天一清早,天色方亮,百里燕、周空二人在后院过招,周空不敌百里燕,屡是败北。

    “我都没看见,这招不算。”

    “没看见就说不算,战场上刀剑无眼,可没机会给你说不算。再来!”

    百里燕白蜡杆起手刺去,周空左右避闪极是狼狈。

    少时一兵士匆忙来到院中与魏琦说了什么,魏琦上前高声喊道:

    “侯爷,博源君来了。”

    百里燕闻讯诧异,突然刹住威势,心中暗想道:

    “够早的呀,来的这么快。”

    思索之际周空白蜡杆袭来,一击正中百里燕胸前:

    “哼哼,怎样,这回可是你输了呢!”

    “为夫正在琢磨事情,这可不算数。”

    “战场上可由不得你傻愣的时候,败了就是败了,你休得耍赖。”

    周空紧追不放,百里燕只好“甘拜下风”:

    “好好,为夫输了还不成。”

    周空昂着头,一脸傲色说道:

    “我看你可不像是认输的样子啊。”

    “哎…真拗不过你。魏琦,把布巾给我与夫人。”

    魏琦递上两块布巾,百里燕接着说道:

    “让人去宫中知会国政监,就说本侯今日与博源君相商,早朝未必能去。”

    “遵命。”

    吩咐过魏琦,百里燕转身由于周空说:

    “让灶房准备豆浆馒头,尽快送来。”

    “那死胖子的胃口不小啊,够吗!”周空一语双关说道。

    “噎不死他,也撑死他。”

    姬丰“死胖子”的声名家喻户晓,一是他真的太胖了,二是他胃口太大心太贪,经常遭人恨。

    少时来到前院,姬丰被下人暂安排在中庭前堂等候。一脸的滋润之色,全然不像一个快奔六十的中老年人。

    “博源君,好久不见呐。”

    “呵呵,燕公子别来无恙。”

    姬丰起身上前抬手略施礼数,一脸灿烂笑容,给人以很是真诚的样子,实则百里燕心里清楚,当年此贼无不是如此将白酒、酱油酿制之法从他手中软硬兼施骗走。

    “呵呵,都托博源君的福,本侯一切都好呀。说起来,你我二人有二十五年未曾谋面了吧。”

    “应该是二十六年。”

    “哦,是的是的,是二十六年。想当年本侯还是歧国质子之际,博源君意气风发人生得意,一晃二十多年过去,阁下的生意也是越发兴隆啊。”

    “哪里哪里,比之永兴侯,本君真是小巫见大巫,生意兴隆的应是永兴侯,本君哪能相提并论。”

    “诶,博源君做的好大的生意,国运土地样样能卖,这生意着实赚钱呐。”

    百里燕讽刺说道,姬丰破是尴尬,强挤笑容岔开话题又说:

    “永兴侯,本君今日前来是为两国共同利益而来,不如先谈正事吧。”

    “那好啊,博源君准备先谈何事?”百里燕问,径自坐向正坐。

    “船,先谈船如何。”

    “船?!”百里燕诧异,忙又问:“何船?”

    “咸国的万石大船,永兴侯将万石船建造术传予我国,那一切都好说。”

    “嘶……博源君啊博源君,你真会见缝插针啊……”

    百里燕恍然大悟,博源君要造船术并非单纯用于贸易。

    梁国主要经济命脉产业,都被朝廷所控制,这意味着多数利润最大的贸易是国家行为,当贸易被官方所垄断,贸易的物流和运输将集中更多的运输资源用于转运货物,这种运输的成本受到载具的限制,影响了货物最终的价格。

    梁国获取万石船后,势必组成大型船队用于批量运货,巨额的运量直接带来的将是运输成本的迅速摊薄拉低,很显然买船不如能造来的划算。

    想透这一层,百里燕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

    “不知博源君准备出何价买我咸国万石船建造术?”

    “呵呵……”博源君依然笑的很是真诚,似乎世上一切难事都能被他的笑容所撼动:“说道钱,永兴侯不觉得丝绸、棉布更值钱吗。”

    “本侯是听出来,博源君是不打算掏钱买,要我王白送是吗”

    “诶,永兴侯此言可难听了。我国得造船术,咸国得现成实惠,岂不两全之美。”

    “好一个两全其美,分文不花便想拿走万石造船术,博源君不觉得这笔买卖来的太容易了吗,总不能连一点诚意都没有吧。”

    “那永兴侯想要什么。”姬丰正色问道。

    “由于金银短斤缺两日益猖獗,我咸国正在推行金银新制,梁国作为上邦,本侯希望天子能代为表率。”

    “此事干系重大,非是本君所能做主,永兴侯还是另寻他法吧。”

    “博源君,短斤缺两之事发自中原以西,天子不会一点没有察觉吧。”

    “永兴侯此言本君听不着不明白,短斤缺两咸国乃是重灾区,我梁国金银十之七八完好无损,说是发自中原以西未免捕风捉影牵强附会了吧。以本君看,真正的罪魁祸首或许正在中原以东,在你咸国境内也未尝没有可能。”

    “哼!”百里燕怒上心头:“博源君说得好,短斤缺两金银从我咸国买走足额金银货物,是本侯蠢,还是有人太聪明了,算计我咸国。博源君当真不知道吗!”

    “永兴侯所言本君听不懂,不过咸国若不将万石船给予我国,交易之事咸国不会占得便宜,永兴侯可要想清楚了。”

    “那好啊,本侯也不妨把话放在这里,金雪狄人为草药而来,届时就是本侯自掏百十万贯钱铜钱买下草药,就是白送他们,也要不会让贵国做成一笔生意。你信是不信!”

    “永兴侯,你!”姬丰瞠目气结咬牙切齿:“你要鱼死网破!”

    “错!本得不到,你也甭想拿走。金雪狄人此来本无诚意交易贵重货品,全为草药而来。各国却利益熏心拿外族人命视同儿戏,博源君不觉得过分吗!

    退一步说,各国今日占尽便宜,谁知道三十年后金雪狄人不会再来报今日羞辱之仇,届时本侯死了,中原还有谁人镇得住他们。诸侯不为今人着想,本侯还要为咸国子孙谋福。”

    百里燕疾言厉色措辞激烈,姬丰脸色瞬变胸口怒气汹涌:

    “永兴侯,你咸国别太过份了!”

    “本侯过分,本侯为我王牟利这就过分,天子一而再再而三坑害我王,就不过分?博源君你不觉得可笑吗!本侯今日在此明着告诉你,留足舍缺没你梁国同意,我国照做不误,万石船也休想得到。魏琦,送客!”

    “诺!”

    魏琦上前去,博源君立身而其恼羞成怒:

    “百里燕,你敢!”

    “那就试试!魏琦,请博源君出府。”

    “遵命。”

    魏琦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姬丰:

    “博源君,请吧。”

    “等等!”姬丰断然拒绝,突然话锋一变:“留足舍缺,我国能有何好处!”

    “得万石商船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咸国最好的织机与炼钢术也得一柄给予我国。”

    “亏你敢张口,你怎么不说将永兴城割给天子算了。”

    “哼,金银定价之法关乎商市流转之本,只万石船不足以弥补我国之损失。只要永兴侯答应本君要求,留足舍缺并非不可考虑。”

    “也就是说,博源君还是做不了主。”

    “只要永兴侯肯给,到时自然有咸国的好处。”

    “那好吧,魏琦,退下。”

    “诺!”

    魏琦退走,姬丰再次坐下,脸色平复许多。片刻后接着说道:

    “怎样,答应吗?”

    “与金雪狄人交易你又怎的说。”

    “丝织物平分,棉布归你咸国,其他的各家赚各家的钱,这总可以了吧。”

    “可以,但本侯还是不放心啊,要不你我先立个明细,待我王审阅之后,再做回复如何。”

    “本君言出必行,永兴侯难道还不放心吗。”

    “呵呵……还想当初你我分利一样,写详细的好,免得到时忘了这个,不记得那个,本侯可不好向我王交代呀。”

    “那好吧。”

    姬丰勉强同意,心里很不痛快。

    当年与百里燕一纸协议分配白酒、酱油的利润,姬丰本没想到百里燕能活命,于是当年便随口答应了事,最后也没想到会弄巧成拙让他多讨了数万寸银,对此至今仍耿耿于怀。

    取来笔墨纸砚,百里燕详细列举了所有交涉内容,临到收笔之际,姬丰再提要求:

    “咸国的造纸与印刷法,应该一柄传与我国,以便于印制钱票。”

    “我说博源君,张嘴这个开口那个,未免想的太好了吧,难道不应该拿东西来换吗。”

    “那你要什么?”姬丰警惕道。

    “长孙国的生丝,怎样,博源君替本侯去讨要一些如何。”

    “长孙国的生丝与我梁国何干!”

    “天子常年在长孙国租地养蚕,每年所获生丝无数,难道没有关系。”

    “那是天后的食邑,岂是我等所能干涉。”

    “每年多达几万匹的进项,这个食邑未免太大了吧!”百里燕质问道,口气咄咄逼人。

    由于天子原配夫人是长孙国贵族,长孙国为巴结讨好梁国,将土地许诺给了梁国用于养蚕种桑,因此梁国每年能从长孙国得到大量生丝,而且基本是不加利润的生丝。

    类似此种陪嫁册封土地的情况倒也常见,如西寰的陪嫁就是晋国东海最好的鱼米之乡,也是西寰在咸国的一大块收入来源,不过也没有奢侈到每年能有几万匹低档丝绸的份上。


………………………………

第857章 唇枪舌战

    抓住这一点,百里燕紧咬不放:

    “此番长孙收获颇丰,仅丝织物一项所收金银不会少于百万,而我咸国却要冒着得罪所有诸侯的风险,还讨不到好处,博源君不觉得这不公平吗!”

    “谁让你咸国擅自与蛮人通商,承担些风险是咎由自取,此事与我梁国无干,休得再提。”

    “那好吧,印刷造纸之法本侯也爱莫能助。”

    “印刷造纸之法本君必须拿走,永兴侯还是谈点别的吧。”

    “别的本侯都不要,只要长孙国的生丝。”

    二人你来我往,百里燕寸步不让,姬丰仍没有松口的意愿,或者说他本没有想好如果再从别处大捞一笔横财,百里燕“雪中送炭”,让姬丰隐约嗅到新的发财机会。

    正值二人争执不下之际,魏琦匆忙上前:

    “侯爷,宫中递话过来。”

    “人呢。”

    “是一封信函。”

    魏琦地上信函,百里燕拆开细看,内容不多寥寥两行字,是赵逊的笔墨。是说卫国使臣拉着燕、陈等国在承宏殿大吵大闹,让咸王很下不来台。

    此时姬丰见百里燕脸色有异,不由自主的伸过脖子探头去看,被百里燕一手摁住脑门给顶了回去:

    “博源君,咸国机密之事,您还是少看为好。长孙国的生丝您自己拿主意,本侯还有要事,今日恕不奉陪。”

    收起信函,百里燕欲走,姬丰忙上前拦住去路:

    “诶,永兴侯别走啊,谈完了再进宫也不迟呀。”

    “怎么,博源君这么快就想通了?”

    “长孙国生丝本君真束手无策,不过本君可以先向咸国订购三十艘万石商船作为补偿如何。”

    “不行,咸国船厂已满,短期内无法再容下三十艘万石船建造事宜。告辞了!”

    百里燕转身离去,留下博源君还在堂中仔细回味,少时暗自说道:

    “这个百里燕着实低估了他……”

    片刻后博源君径自离去,与此同时卫国使臣在承宏殿继续撒泼,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

    “咸王,蛮人向贵国通商,本该遵守中原礼数,而今贵国非但不顾及各国利益,反纵容蛮人欺我中原太甚,伤及诸侯根本,这是何道理。咸王今日若不给说法,本使便要让天下人都知道贵国的无能。”

    话音方落,高勋反唇相讥:

    “卫使,前番若非各国蛮横无理坐地起价,蛮人何尝会倒逼各国。况且说我国为此也蒙受巨大损失,我王又去何处说理。”

    “长史大人此言差矣,我卫国从未有什么坐地起价之举,相反是那些蛮人不识好歹欺我中原无人,压价太甚,欲图讹诈我国,本使怎能任其恣意妄为。想必各国均遭其讹诈,这才有共同之举,实非我卫国恶意而为之。”

    卫使巧言令色振振有词,咸王心里并不痛快,被卫国人一番数落,他却没落下什么好处。强压着怒火,咸王沉声说道:

    “卫使,当众咆哮朝堂,卫使眼里还有寡人吗!”

    “咸王,本使是提醒贵国,绝不能被蛮人离间之计所蒙蔽。蛮人为获最大利益,令诸侯竞相压价,分明是有意挑唆中原各国为利而自相残杀,咸王不可不察。而且咸国此番并未得更多好处,相反长孙、晋等国不费吹灰之力收益颇丰,咸王难道视而不见吗。”

    “公平交易各国漫天要价,竞价交易卫使又觉吃亏,卫使难道有更好的办法不成!”诺一言道,接着又说:“交易本为价低质优者胜,要说货卖不过他人,那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你卫国商货价格奇高,卖不过他国,现在却来我王面前歇斯底里胡搅蛮缠,真是无礼头顶。”

    “诺大人,价格越高利润越丰厚,难道诺大人想眼睁睁的看着咸国商货像尘土一样,被蛮人以卑劣的手段卷走吗。”

    卫使一言既出,一时间颇引得一些满朝文武的共鸣,这时一个声音赫然响起:

    “卫使此言荒谬!”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殿外百里燕昂首而来:

    “卫使大谬,买卖交易皆为自愿,我咸国难道还能亏本卖货不成。”

    “哦,原来是永兴侯,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大名不敢当,贵国的本色本侯倒是如雷贯耳。”

    卫使闻讯脸色不免起伏,刚才的从容荡然无存:

    “永兴侯,你咸国若是竞价,获利绝不会多。晋国、长孙将瓜分走更多的金银,加上志国、梁国,你咸国最后能得到什么好处。还是说永兴侯手掌咸国棉布,便可不顾他人的利益得失。”

    “看来卫使是真心实意替我王分忧啊,不如留在我国为官继续为我王分忧如何。”

    “本使是为两国邦交之好好意提心贵国,永兴侯如何理解,与本使无关。不过与蛮人交易之事,贵国坚持要损人不利己的话,我王断不会坐视不理,永兴侯可要想清楚了。”

    “呵呵……”百里燕一声冷笑:“本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干的多了,但如今这件事还真论个是非清楚,究竟是谁损人不利己。本侯问你,贵国与金雪狄人交易时,一匹织锦、一匹棉布,一斤曼陀罗干花作价几何。”

    卫使闻讯心虚,掩饰说道:

    “这与你何干!”

    “当然有干,你卫国卖与金雪狄人织锦竟要十七根寸金一匹,一匹棉布也要五根寸银,一斤曼陀罗花更是卖到了三十根寸银,你卫国的钱是不是太好赚了。除你卫国,更有甚者一匹帛竟然卖到了十根寸金,一斤槟榔竟要两根寸银,不觉得太过分了!”

    “你……是蛮人告诉你的!”卫使恼羞成怒道。

    “是御客告诉本侯的,怎的说。卫使难道想说是本侯一派胡言与蛮人勾结是嘛!”

    “我……”卫使张口结舌无言以对,慌张掩饰去脸上错愕说:“买卖交易谁人不为牟利,岂有自折本钱的道理。更何况蛮人自古欺我中原太甚,南境一战我卫国更是死伤累累,从蛮人身上赚取好处有何不可。”

    “你卫国如何赚取好处是你卫国之事,自然于我咸国无干,但若非你等诸侯涨价在先,金雪狄人坐等救命草药,岂能被你等为所欲为漫天要价。而今蛮人以竞价法破尔等卑鄙手段,眼见奸谋败露无利可图,你等便来此咆哮我国,这是何道理!”

    “哼,本使算是看出来了,永兴侯你是在替蛮人说话!”

    卫使见缝插针倒打一耙,百里燕争锋相对不甘示弱:

    “金雪狄人虽是蛮族,但我中原贵为上邦大国,便应有上邦之礼遇气度待之,最起码买卖交易得讲诚信,做人得讲良心。换做是你卫国遭逢天灾人祸之际,我咸国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卫使做何感想。”

    “蛮人与我中原有不共戴天之仇,赚他钱财有何不妥!”

    “那就凭本事啊,人家也给你卫国机会,难道还不让你卖了吗。”

    “那也没有卖家竞相压价给蛮人渔翁得利的道理。”

    “既是生意哪有不杀价的,若嫌赚得少,那也是你卫国本钱高,由不得他人。”

    “永兴侯,你们咸国是非得要与我卫国做对到底了是吗!”

    卫使恼羞成怒口气咄咄,百里燕毫无惧色:

    “卫使此言差矣,是我咸国好端端的天降横祸,卫使若执意认为我咸国与卫国做对,本侯这里也奉劝卫使一句,不妨去问问金雪狄使者,本侯当年是如何教他们做人的!”

    “你……”卫使气结,忙又恶言说道:“咸王,咸国便是如此与我卫国交好的吗!”

    咸王两眼一番故作姿态:

    “永兴侯啊,看你把卫使给吓得,寡人都给爱卿说了多少回,整日打打杀杀的可不好。”

    “大王所言极是,是臣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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