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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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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马正再次看向曹圣使,却是见他已经倒在地浑身抽搐着,其他人等无不是面无人色心惊胆战。
当晚,马正洗劫圣勋司共得寸银六千一百二十根,寸金五十七根,金铤七块,还有珠宝美玉等数百。
次日,圣勋司调集了兵马,前往治所找周空、方克讨要说法:
“周将军,马正归你调遣,其昨夜纵兵为祸圣勋司,劫走通敌银钱,你说怎么办!”
“曹圣使,银子在你圣勋司,与本将有何干。况且说,马正是千岁天王部将,此来助战虽为本将调遣,但不归本将节制,本将奈他何。”
“你这是放纵部将与我圣勋司做对,马正今日不将寸银交出,本使即刻罢黜你将军职权拿你问罪!”
“你敢!”周空拍案瞪眼:“本将乃神通天王钦点主将,罢免之事还轮不到你圣勋司指手画脚。”
这边话音刚落,堂外马正带着人马已经赶到:
“呵哈哈……二位好大的官威啊……”
来到前堂中央,马正继续说道:
“本将军兵马已在来此路上,明日下午便会赶到。周将军、方将军,粮草可都准备妥当,后日我军要在城中修整一日,可千万不要怠慢了本将部下,否则约束起来,本将军可会很是为难呐。”
“马正,你不要太过分了!”周空怒火中烧,昨晚又逃走一百多人,马正今天催逼粮草,还要好酒好肉的招呼着,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呢。
马正却不以为然,撑着腰,昂着头,一副无所畏惧:
“哼,本将军麾下都是卖命不要命,过了今天,还不知道有没有明个儿,吃好些难道有错吗!”
“你!”
周空气炸肝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马正说的没错,吃粮卖命天经地义,这是亘古不变的理,死士更是如此。
皇帝尚且不差饿兵,更何况是叛军。
为了养死士,待遇上肯定与普通战旅是双重标准,尤其是没有道德和良心底线的恶棍暴徒,约束其的手段只有武力和金钱物质的待遇。
见周空语塞,马正又道:
“看在昨晚金银的份上,明日天黑之前,备足七万斤肉,否则本将可不保证我的手下不会自己动手,呵哈哈……”
撂下狠话,马正转身要走,周空、方克气的脸色铁青。马正转身刚走两步,迎面撞上了一个兵士,并将兵士撞到在地:
“他娘的,瞎了你的狗眼!”
马正恶骂道,来人见是将军将甲,脸色凶恶,忙是起身赔罪: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一事情急冲撞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哼,滚吧!”
马正推开来人继续离去,周空下刻问道来人:
“何是如此惊慌,莫不是咸军大举攻山!”
“启,启禀周将军、方将军,韩启,韩启将军挖开了大墓,在里头发现了金子银子,少说好几万金银,还有不计其数的珠宝美玉,多的根本拉不走。”
闻讯消息,一众人等如雷灌顶大吃一惊,刚才还如死人一般不敢吭气的曹圣使,转眼活蹦乱跳窜至中间问道:
“你再说详细些,倒底怎的回事。”
“韩启将军奉命驻守土坝,发现了墓葬随后将之挖开……”
兵士口舌飞快,不待其将话说完,已经走出前堂数步的马正,闻讯“数万金银,财宝无数”几个字,立时刹住脚步冲回前堂,将那报信兵士拽到身前厉声催问:
“说,消息可否属实!”
兵士见马正凶神恶煞,心里其实已经吓了个半死,不等周空发话,忙是点头:
“属实属实,是属下亲眼所见。”
“呵哈哈……真是好事成双呐,走,带本将去找墓穴!”
马正拖着来人边走,兵士忙喊道:
“这这……周将军,周将军……”
周空没有出手,此时她也不知是喜是忧,但她其实很清楚,就算挖到了宝藏,也不会有她的分,充其量不过是个零头而已。
见马正而去,曹圣使将气焰撒向周空:
“周将军,山中发现大墓,为何知情不报!”
“大墓两日前发现,咸军攻山吃紧,本将何来时间搭理这些琐事。况且说,谁知道山头下是何墓穴,若是寻常百姓坟头,费力将其刨开,曹圣使不怕遭报应,本将还怕呢。”
“哼!我走。”
曹圣使拂袖而去,随后带着人马钻入地道,直奔山中大墓而去。
大堂一下变得冷清起来,周空失望坐在案前,神情沮丧,这时方克说道:
“周将军,大墓的事……”
“韩启机灵,有他在,多少能捞到一些,但大头肯定不是咱们的。”
“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还能怎样,马正此人残暴贪婪,我等手中兵马既不如其多,亦无其精锐,根本镇不住他。就让圣勋司与马正较劲去吧,我等守住照城,击退咸军才是当务之急。”
………………………………
第727章 鬼迷心窍
当天下午,马正摔人赶到清河附近,韩启已是将大墓全部挖开大半,墓中金银珠宝堆成小山一般静静躺在棺椁中。没等韩启焐热,马正摔人赶到。
“让开让开,给马将军让路。”
马正护卫驱赶着韩启的人马,韩启大为不快,上前阻拦:
“你等何人,胆敢在此造次!”
马正循声看去沉声说道:
“金银都在墓中吗!”
韩启心生警惕,只见来人身披细鳞扎甲,装备极为精良,为首者一席万夫长将甲,身材魁梧面相不善,且面生,韩启暗是吃惊。
“这位将军是……”
“马正便是本将,再问你,金银可在山洞之中!”
马正问的不耐烦,目光转向已经挖开的墓穴,并不再打算搭理韩启,带着护兵队直奔大墓入口,韩启追在身后拦住马正:
“马将军,此地乃我照城管辖,一应事物皆由周将军定夺,没有周将军军令,任何人不得私取财宝。”
“哼,一个小娘门儿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儿,你让是不让!”
马正面抽老筋,厉色瞪着韩启,脸上的狰狞凶恶昭然于色,右手已是摁在剑上,随时可能一言不合大开杀戒。
韩启此时吞着唾沫,背上冷汗如雨,左右看去马正身后数百精锐虎狼,各个虎背熊腰,再看看自己,骨瘦嶙峋瘦弱柴鸡,最后心里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下刻便是乖乖让开道路,放过马正赔着笑脸说道:
“马将军您请,您请……”
“哼,有眼无珠。弟兄们,给我进去搜!”
“诺!”
护兵异口同声,涌向墓室,将韩启兵马赶出墓中。
马正来到大墓入口,隔着老远便见火光照映之下隐隐可见那金光闪烁,霎时激起心头贪欲。
遂是一跃入墓室,来到主椁室右侧定睛这么一看,马正心中一阵激动狂跳,就听他一阵狂笑,跳入棺椁之内,捧起一把金银珠宝,咆哮着:
“呵哈哈……金子金子,老子的金子……”
韩启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真他娘的窝囊!”
话音刚落,曹圣使仓惶带着兵马循迹赶到大墓,见马正兵马已是堵在大墓入口,曹圣使质问韩启:
“韩将军,谁令你将马正放入墓中的!”
“启禀圣使大人,马将军自己带兵闯进墓中,卑职拦也拦不住啊。”
“哼,没用的东西!”
曹圣使推开韩启,携圣勋司兵马去闯大墓,却被马正护兵拦住去路。
“都不想活了吗,圣勋司你们也敢阻拦,给本使让开!”
这时马正闻讯,跳上棺椁来到墓室入口:
“曹圣使,此地已归我马某人的了,请回吧!”
“马正!”曹圣使咬牙说道:“此处乃我照城辖地,你私闯圣勋司,劫走敌资占为己有,今又强取豪夺照城墓穴宝藏,本使现在就可诛了你!”
曹圣使的色厉内荏只换来马正一声嘲讽:
“呵哈哈……那好啊,有种你动手试试!”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本将军麾下死士五万众,无不是仰仗着千岁天王的恩赏,如今到了此地,这个规矩谁也不能改。识相的,给本将走开,不识相,本将军可就用滚了。弟兄们,谁敢踏入半步,格杀勿论!”
“诺!”
一众护兵刀枪齐出寒光刺眼,一看就是绝好的精铁刀剑。眼见马正气势汹汹,曹圣使心有不甘,回头看向韩启:
“韩启将军,你身系护卫之责,此事你难道想袖手旁观吗!”
韩启脖子一缩,心里直打鼓:
“圣使大人,卑职麾下就几百号弟兄,您手下带来了两千多人马,您让卑职护卫,没这个道理吧。”
“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本使治你的罪吗!”
“怕,当然怕,可卑职更怕马将军的快刃,这一剑要是过来,周将军恐怕也保不了卑职。”
这时又听马正大笑:
“呵哈哈……算你识相。曹圣使,还有胆子进来吗!”
“马正,你会后悔的!”
“那好吧,本将就等着。不过不妨告诉你,本将之位,十数年间换了六任将军,无不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我等弟兄活了今日,哪里还管后日,快活一天就是一天,你曹圣使要告状,就告状,杀头也好,处死也罢,本将等着。”
马正亡命徒心态,折射出罪恶的本质,无不是人欲对物质的贪婪,不论为了什么,无限制的索取摧毁的不是世界,是个体自己。
常言道“无欲则刚”,但要做到,却是难如登天。
欲望是广义无边界的定义,即便是看破红尘做了和尚,何尝不是为了逃避现实的无奈和痛苦。
可见但凡是有所求,哪怕是面对佛祖,求的依然还是一时的心神安宁和聊以**罢了。
但凡是都得有个度,度之内怡情,度之外则贪,贪则过甚,必有贻害。
正值马正与曹圣使对峙之际,所有九个墓室全被打开,兵士发现了当初九个铜箱,除了最后一个,其他八只尽被开启。
“启禀马将军,发现一处宝库,其中有一口大铜箱,十分之沉重,无论如何也打不开搬不走,其中似乎放有几十斤金子。”护将飞快说道,马正心头大振,目中的贪婪更甚:
“走,去看看!”
马正撇下曹圣使、韩启,兴冲冲地直奔宝库。
曹圣使心急如焚,胸口似如狗爬,原地来回踱着步子,心里却是想着如何得到宝藏。
此时马正来到宝库,见地上堆放九只大铜箱子,其中八个已被打开,其中空空如也,顿时怒意上头,果断黑下脸色厉声呵斥:
“混帐东西,谁拿走了箱中宝物,嗯!”
“启禀马将军,来时就已被打开,兄弟们都在此处,将军若是不信,大可搜弟兄们便是,想来定是姓韩的拿走了其中的宝物,私藏了起来。”护将说道。
“他娘的,去,予本将军把姓韩的抓进来,谁拿谁吐出来,否则格杀勿论。”
“诺!”
马正红了眼,来到第九口大铜箱,说是装几十斤金子,绝对是少了,箱子的大小少说能装一百二十斤金子。他伸脚去揣,愣是没揣得动,随后用手去搬,也没搬动。其不禁心中暗想:
“这么沉,少说得有三四百斤!”
事情发展到这里,凸显出文化和阅历见识高低的差异。
见宝箱挪不动,马正哪里肯放过如此硕大的“金子”,遂是令道身边兵士:
“来人,给本将套上绳索拉出去!”
“诺!”
七八壮硕兵士拿来绳索,将那口铜箱套住,随后“嘿嚯嘿嚯”一起用力拉。
而与此同时,墓室外马正护将气势汹汹索要财宝:
“把箱子里的财宝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将不客气!”
韩启正莫名其妙,他确实偷拿了两块金子和一些珠宝,可那八口箱子挖开后就是开着的,他哪里能拿走什么宝物。
“你少胡说八道,大墓挖开时八口箱子就是开着的,在此之前,咸军已是挖过,谁知道咸军有没有拿走宝物。”
“放屁,咸军要是挖过大墓,还能把金银珠宝留在墓中,蒙谁呢!”
此时曹圣使听着也觉得在理,咸军哪有发现宝藏不搬走的道理,遂是调转矛头质问韩启:
“韩将军,你说咸军挖开了大墓,但为何却未将宝藏搬走,留在此地等我们来吗!”
“宝藏如此之多,眼下正值交战,咸军要从山中搬走众多宝藏,哪有那么容易,定是留在此地等着日后来取。”
“宝藏众多,韩将军怎知道宝藏众多,其中是否还有那八口宝箱的财务啊!”
曹圣使逼问,口气随之凶恶更甚,这时马正护将拔出肋下佩剑,其后护兵刀剑纷纷出鞘:
“你交是不交出!”
见势不妙,韩启退后两步,右手摁在佩刀说道:
“里面真没财宝,你等让我交什么!”
“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言毕,护将挺剑刺向韩启,韩启眼疾手快向后一闪,抽剑格挡将剑拨开:
“你们疯啦,对自己人也下手!
曹圣使目尽杀机,冷言说道:
“交出宝藏,便饶你不死!”
“说啦,箱内空无一物,挖开就是空的,你等让我交什么!”
“找死!来人,于本圣使拿下韩启,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曹圣使大手一挥,两千圣勋司护兵亮出兵器,韩启见此哪里能打得过:
“弟兄们,他们疯啦,快撤!”
韩启转身便跑,马正护将更是料定其拿走了宝藏,带人去追。曹圣使一面发兵,一面趁机带人闯入大墓中,乍见棺椁满地金银珠宝,曹圣使眼前金光大作,贪欲涌上心头:
“呵哈哈……好啊,金子金子……”
话音未落,便闻一声闷响,紧接从内中石室传来惨叫,慌乱声响作一片,只听有人大喊:
“马将军,马将军……”
不等话音落下,地面猛然一震动,已经被压在石块下的马正头顶赫然落下一口大铜缸,不偏不倚,正好倒扣在其头顶,这口铜缸没有五百斤,得有四百来斤,扣在头顶多半也是脑浆迸裂,死的不能在透澈,巧的却是百里燕当初就占这位置。
石室之内方寸大乱,曹圣使听音辨声,多半猜到马正出事,遂趁马正护兵涌入之际,带人来到石室入口,见其中一片混乱:
“发生了何事!”
连喊数声,马正部下无人回应,曹圣使心知马正多半是发生了意外非死即残,随即带着人马堵在主椁室抢夺财宝:
“快,都给我搬走,快搬走!”
………………………………
第728章 因果轮回
如果说马正是虎,圣勋司就是头狼,抢夺金银都是一把好手,几十人一拥而上,连麻袋都给备下一百多只,众人一边往麻袋里塞,有人还不忘往自己兜里也揣上几把金子,被曹圣使看见,上去一脚踹翻在地:
“找死呢你!”他厉色喝道,目光转向他人:“都给本使放明白了,好处少不了你等,谁若私藏夹带,小心你们的吃饭家伙,都给我装,快点!”
墓中此时乱作一团,圣勋司忙着抢夺金银,马正护兵忙着救人,约莫一刻过去,马正护将追杀韩启途中闻讯马正出事,遂是赶回墓中,却是又见曹圣使掠夺金银,眼红之下图穷匕见,两拨人也杀了起来。
圣勋司人虽多,论装备、体魄,哪里是奴隶军用肉喂出来的对手,马正麾下装备虽然精良,身骨彪悍,人却不多,两拨人杀将起来,一时间难分胜负。
而此时韩启一路仓惶逃回山中大营,身上给马正护将砍了一剑流血不止,见韩启等部众狼狈受伤,千夫长刘大毛上前接应:
“韩启!你怎么伤啦,前方杀声是怎的回事!”
韩启一脸晦气,苦着脸强忍伤痛说道:
“嗨……金子,都是金子惹的祸。”
“金子,什么金子!”
刘大毛并不知韩启把墓挖开的消息,更不知道金子的事。韩启将来龙去脉说透,刘大毛顿时火冒三丈:
“他娘的,咱们地头上的金子,千岁的人凭什么拿走,竟然还敢动手人,岂有此理。弟兄们,咱们的金子绝不能给外人拿走,抄家伙,跟我走!”
“大毛,大毛,还是先跟周将军通禀之后在动兵吧,万一咸军攻进山,你我可都吃罪不起呀。”韩启劝道。
“放心吧,山头有王橙、张二苟、张曜、郭平一万多人守着,咸军没几天功夫进不来。”
刘大毛带着两千多人与韩启人马杀回大墓,与此同时山外咸军大营,百里燕刚得御客消息。
“真没想到,本以为长孙军能坚持三五月,这才一月时间,三十万人马被歼灭半数,长此以往,北线若垮,黑巾军将从北方抽调更多兵马南下,届时东线战局堪忧啊。”
百里燕忧心忡忡,原指望长孙军再怎么不济,拖住三五月应该绰绰有余,哪里想到,长孙军不堪一击,三个月吃了两回败仗。现在看来,光有先进的武器还没用,关进还是人。
这时一旁赵安陵说道:
“侯爷,黑巾军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一局之胜不可覆全盘之势。长孙军虽败,但难撼中原大势。叛军此番以多击寡,可见其势日衰,力不从心,我军只要速取照城,攻取德康粮仓,东线战局一战可定。”
“但愿吧,但愿战事早一日结束,中原也好早一日恢复元气。咸国自江东一战至今有十九载,算上诸郡叛乱,已有二十三年,死者逾两百万,继续耗下去,实为不智也……”
百里燕一息长,叹满是萧索,这时蒋杰忽从帐外进来飞快说道:
“启禀侯爷,两刻之前,山中不知发生何事,突然传来杀声。”
“哦,杀声?可知从何处传来?”
“不知,山林密布,难见叛军山内情况,也不见火光,杀声由深山中传出,经过扩散,实难辨别从何处而来。”
“走,去看看。”
百里燕随即来到右营,登上外山主峰山头,向山中眺望。
山中树木郁郁葱葱,根本不见兵力调动情况,若是在晚上,还能通过火光辨别情况,白天遮蔽之下,很难知道往何处调动兵马。
收起望远镜,百里燕说道:
“情况有些不对,敌外围兵马一处未动,杀声是从叛军身后七八里山中传出,听声音,少说有四五千人在激战。”
“要不末将率军现在攻进去,捅他们一刀。”顾中建议道。
“不,无论是叛军内部矛盾,还是遭遇山匪,内中情况不明,我军贸然进山是攻山,准备不足要吃亏。如若是其内部矛盾,我军此时攻山,无异于给他们团结内部的机会。
传令各处山头加强警戒,夜间再加十锅鸡汤,有人投诚立即带到本帅大帐。”
巡视过防线,百里燕召见了刘晁、齐达二人问话,百里燕判断他二人职务低微,对城中情况了解不深。
军队内部攻杀,或是因为粮草紧缺分配不均,或是投诚不成,反被自己人发现,发生激战。
此外因为将领意见不合,相互较劲,最后落到动手的地步的情况也有。
其中前者不太像,所有情报都显示,照城粮草充足,至少能顶三万人半年以上。
投诚被发现,也不像,拼杀的规模至少四千多人,在敌后方出现上千人集体哗变投诚的情况不太合理,离得太远。最后可能的反是将领内部的矛盾引发的血案。
但无论哪一种,发生在这个节骨眼上,对咸军显然是有利的。
刘大毛带人赶到墓穴不久,圣勋司的两千多人被马正的护军给杀得七零八落,并夺取了原本被圣勋司拿走的金银财宝,刘大毛随即摔人与之厮杀,而韩启忍痛逃回照城报讯。
周空最早从韩启口中得知是马正护将先动手追杀,但半个时辰后又得报圣勋司为夺财,杀了马正。
但又过去两刻,刘大毛的人返回照城禀报,马正死于墓穴塌方,马正护将为夺圣勋司财宝动手杀人。
消息接连不断,前后自相矛盾之处大相径庭,周空厘清头绪,思来想去,断定马正是死于墓穴塌方,而圣勋司乘机夺财,马正护将闻讯消息,返回后发现圣勋司掠夺财宝,遂断定圣勋司杀了马正,于是起了杀心动手,之后才是刘大毛率兵围剿。
“这群天杀的贼,为了钱财自相残杀,死的活该!”
周空口中的毒舌咒骂不停,马正的死,倒是解了她心头之恨,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那五万人明天就到,马正这么一死,事情无疑棘手起来。
这时一旁方克说道:
“周将军,要不我立马带人前去镇压,以免事态恶化。”
“来不及了,马正麾下数百人战力非比寻常,先与圣勋司杀了一通,再与刘大毛相杀,多半已是死伤过半,待到你赶到,差不都人都散了。”
“那万一咸军趁机攻来怎办!”
“我料那百里燕定会作壁上观,否则此时早有人来报讯。眼下最为棘手之事乃明日那马正的五万人马,马正死了倒也罢了,如今其护将与护兵一番死战,明日待其兵马赶到,非得徇私报复。”
“这不会吧,只要说清了缘由,把圣勋司连人带财宝交给马正的兵马,这不结了。而且那可不是小数目,金银少说得有两三万,加上珠宝玉石,五六万得有,拿了这么多财宝,他们还能怎样。”
方克的逻辑很简单,花钱消灾,把财宝都给马正的麾下万夫长,交出罪魁祸首正法,就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周空沉默片刻,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此一法。
“如此也好,只要那五万人不生事,花钱消灾也就算了。方将军,即刻摔人前去山中,将金银珠宝尽数取回城中,并将圣勋司一干罪魁祸首抓回来,明日交给马正人马处置。”
“遵命!”
黄昏之际,方克带着兵马赶到墓穴,却是发现死伤了两千多人,马正部下多已逃散,圣勋司的两千多人马伤亡过半溃不成军,刘大毛赶到时算是捡了便宜,仗着人多弓弩齐备,将马正的护军杀得大散。
当晚出奇没有叛军逃入咸军大营,由此无法知晓山中倒底发生何事。
第二日一早,林台战报,徐谨率骑兵吃了亏,中了神通的阵法,损失两千多人马。
“侯爷,探马来报,叛军五万人马最快今日下午赶到照城,神通向西进军,截断林台至我军之间道路,意在先吃掉我军,再攻林台。侯爷应即刻放飞热气球火烧山林,以阻断叛军山中运兵道路,迫使其在正面于我交战。”
赵安陵飞快说道,百里燕却是仍想着昨日的火拼一事,见百里燕未做回应,赵安陵又道:
“侯爷,侯爷……”
一回神,百里燕应道:
“哦,刚才走神了,先生说到何处了。”
“属下建议立即火烧山林,封锁叛军进山通道,同时进兵照城下,将其堵在照城之内,或是引诱至城外交战,迫使神通进一步向西移动,如此林台以东将无威胁,可乘势从林台集中兵力,结阵尾随神通攻击身后。”
“那就依先生计策,待今日叛军入城,明日放飞热气球火烧山林。”
叛军从清河引水灌入山中,人为造出了不少河流湖泊,以便于取水和隔断火势蔓延,火攻的效果势必受到削弱。
但并不足以覆盖方圆几十里的山林,但火可以,一把大火烧起来浓烟四起,即便烧不死人,浓烟也够呛。
走出帅帐,百里燕去了左营再找刘晁、齐达,叛军营中陆续逃来五百多人,加上韩启留下的三百多人,现有八百多人押在左营看着。
刘晁、齐达等主动逃来的还算老实,韩启留下的三百多人企图暗中潜逃,每次都被暗哨抓了回来。
………………………………
第729章 兵灾(1)
“刘晁,你到我军中已有多日,你觉得我军如何?”
“回副帅,在下走南闯北十年,历经大小战事不下五十战,与卫国、孙国、梁国、燕国、长孙国都交手,各诸侯军除战力军械各有千秋,其他定制都大同小异。
但唯有咸军军中赏罚分明,甚为公道,兵士用命不为钱财饱饭,只为家中几亩地。在此之前,我等无不是替贵族勋戚与官府种地,所得只有微薄岁入,尚且不能糊口,哪里还敢奢望家有几亩自己的粮田。”
“其实将田占在权贵手中,不如授之予民。民为田而战,则悍不畏死,因为民以土地为身家性命。而民无地则无根,权贵勋戚官府豪强倾轧之下,穷极必反酿成祸患。
我咸国推新法变革,既是为百姓谋福,亦是为人心公道,今后孙国之地,将为我咸国之土,孙国百姓亦为我咸国百姓,人人皆可得土地,皆可有田种,人心系于田地,焉能不令民为国征战。”
“副帅所言句句在理,我等小民苟活于世,并无奢求,只为一口活命饭,能有片瓦容身之地。若非官府豪强逼急太甚,又怎能造反。如今降了咸军,在下也心甘情愿,绝无半点异心。”
“刘将军无需担忧。所谓异心,无非两种,一者贪欲之人,二者心怀不轨之人。你等为了吃口饱饭,谈何异心,许多时候都是生不由己罢了,韩启麾下的三百多人近两日的情况如何?”
“回副帅,韩启部下其实并无异样,他们中有些人是照城本地人,担心家小故而逃亡,还请副帅明鉴。”
“此事本帅早有考虑,故而没有为难他们。不过大战在即,我想将此三百多人放回照城,替本帅传话照城守将,你觉得他们可愿意?”
“家在照城的应该愿意。”
“那好,你与齐达与他们说说,愿意回城的,本帅绝不为难,下午来我帅帐,本帅放他们回城。”
吩咐过刘晁,百里燕去往后营,途中蒋杰问道:
“侯爷,放走那三百人回城做什么?”
“当然是去说降。”
“前番白送了五千银子,这次又把人放回去,似乎也没见有何效果。”
“效果肯定有,只是未到时候。”
“侯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倒底是何计策,还要折本赚吆喝。”
“折本赚吆喝?”百里燕停下脚步看向蒋杰:“你何时见过本侯折本赚吆喝的。”
“这次不就是折本赚吆喝吗。”
“你知道什么,我问你,昨日下午山中的火拼你可知道为何?”
蒋杰摇摇头,跟拨浪鼓似得:
“不知道。”
“那你知道此番增援照城的是什么兵马?”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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