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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行-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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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不足五里!”周空闻讯大惊:“他们不是向东走了十里吗,就是用跑,怎能如此迅速。”

    “回将军,咸军速度之快前所未有,十里地只眨眼时间,只怕很快就要抵达照城了。”

    “可恶,传令王橙、张二苟、郭平立即攻占外山。刘大毛、张曜火速回城。韩启。”

    “末将在。”

    “留下你一半人马在此看着清河土坝,其余人跟我走”

    “诺!”

    待周空回到山中大营,百里燕前军、中军已经抵达照城东门外,见此情形,周空大呼上当:

    “真见鬼了,咸军半个多时辰竟跑了二十多里地,难道是飞的吗!”

    这时小莲子说道:

    “周将军,咸军跑得飞快,眨眼工夫就是几里地过去了,我们若是去追,根本追不上呀。”

    “都说志军脚底板子是铁打的,咸军毫不逊色,要是我军能有此神速,也不至于处处受人牵制,着实可恶!”

    二人说话之际,前方传来数声爆炸:

    “是何情况,哪来的炸响!”

    “不知道,许是谁黑火粉走火了吧!”小莲子猜测道。

    但话音刚落,爆炸声接二连三起伏不断,外山方向浓烟滚滚,黑烟中夹杂着黄烟,火光迅速蔓延烧遍所有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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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4章 再败长孙

    外山炸声音震耳欲聋,百里燕闻悉动静看向东南,见浓烟四起,他冷笑道:

    “果然还是中计了。”

    收起望远镜,遂即令道:

    “蒋杰,传令后卫营各部,骑辎重驮马即刻返回外山夺回所有山头。”

    “诺!”

    ……

    “田鹏!”

    “在”

    “命你率先锋营随同后卫营杀回外山夺取主峰,务必坚守至我军抵达。”

    “好嘞。”

    “记住,跟着后卫营走,当心脚下的绊索,别给自己人给炸了。”

    “哦……”

    田鹏应了一声,转身骑着健宝马,率先锋营杀奔东南。

    先锋营约五百人,配有上等战马,后卫营是右营替换的攻山营,与辎重、伤营走得慢,尚在大军身后四里地,辎重营装备有四轮辎重车辆与驮马数千匹,充当骑兵当然是不行的,但用来驮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周空是个聪明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定要等咸军走远之后,再发兵去夺山头,但却哪里知道百里燕虚晃一枪佯攻照城。

    外山爆炸此起彼伏,山头笼罩弥漫着烈火与硫磺磷石产生的有毒气体,死难者不计其数。叛将郭平身负重伤,被人抬下山头拉到山营。见周空,郭平痛诉惨痛经历:

    “周将军,弟兄们死的太惨了……”

    “倒底怎的回事,山上不是没有咸军吗!”周空急问,心里大为光火。

    “末将钻进山上不久,炸雷就在身边炸开,然后到处炸开,又是火又是毒烟,弟兄们躲都来不及呀。”

    “那你麾下还有多少人马?”

    “占了十二个山头,上去了一千八百多人,现在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不到一千一百人……”

    郭平话音未落,王橙满脸是血逃回大营:

    “报,报周将军,咸军…咸军又杀回来了,弟兄们损失惨重,肯定是顶不住了!”

    “可恶百里燕!”周空破口大骂:“小莲子!”

    “在!”

    “速去将刘大毛、张曜予我调回来。”

    “诺!”

    ……

    “王橙,速将外山兄弟都撤进山里,快去。”

    “遵命!”

    刘大毛、张曜两部数千人已钻回地道,正在返回照城路上,地道行军速度远不及地面行军,十多里往返就是二十里地,所需时间是地面行军的两倍,人越多,空气越浑浊,氧气越稀少,不利于来回往返的调兵。

    同时王橙、张二苟、郭平损失惨重,伤亡逾三分之一,田鹏率兵数千抵达外山后,人人面蒙浸水口罩,只一个冲锋,便将山上叛军击溃。

    “启禀侯爷,田鹏来报,外山多数已经收复。”蒋杰飞快说道。

    “很好,传令田鹏乘胜追击,向山中推进两百步,夺取两百步内所有山头。”

    “诺!”

    吩咐蒋杰,百里燕与顾中道:

    “顾中将军,即刻率前军返回外山接应田鹏。”

    “末将领命!”

    待顾中离去,赵安陵骑马凑到近前:

    “侯爷此计可并不高明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了区区三两千人跑断三军腿,兵士们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骂副帅。”

    “赵先生说的真是轻巧,区区三两千人好歹也是战果。今天敲掉三千两,明天敲掉三两千,十天半个月就是三两万,此乃积少成多之法。

    想当年南征蛮地,我军仅有两千余人,若非零敲碎打干掉几百上千人,哪有今日功业。”

    “呵呵,侯爷用兵张弛有度惜兵爱命,天下兵家也难出侯爷其右啊。”

    “赵先生也会溜须拍马了。”

    “诶,此乃安陵肺腑之言,绝非阿谀奉承之词。”

    此时百里燕马鞭一指东南:

    “先生且看东南山中,田鹏应是轻易进了山里,那姓周的眼见坚守不住,定是将人马收入了山中坚守,可见此人用兵非常之果断,绝不为一兵一卒的得失而意气用事,为将者能有如此心性之人可不多呀。”

    “但侯爷不也料定其必有此举,这才令田鹏只进两百步,以防陷入叛军圈套之中。”

    “正是,战场瞬息万变,最难把握的当属进退之道,若不能进退有度,已经到手的胜利也将付之东流。走吧,回外山扎营。”

    田鹏攻入纵身不久,顾中率兵重新占领外山阵地,黄昏之前咸军再度在外山扎营。

    “蒋杰,顾中、田鹏伤亡几何?”

    “回侯爷,截止目前,阵亡二十七人,一百八十四人负伤,无重伤。目前已发现叛军尸体一千八百余具,其他深入山中的并未清点,保守估算应有两千多人,另有两百余叛军受伤被俘或是投降。”

    “传令田鹏,放弃已占山头,天黑之前将人马收回外山。”

    “诺!”

    天黑前,田鹏陆续撤回外山,周空正欲反扑,却是落了个空,百里燕没有给她反扑报复的机会。

    “周将军,咸军撤回了外山,咱们怎办?”小莲子慌张忙问,言语间眼神间满是惊慌和失措。

    周空怒而不发,憋在肚里无以宣泄,她此时很是清楚,是自己技不如人,上了百里燕的恶当,责怪谁也于事无补。

    “各营伤亡如何?”

    “有两千一百多个弟兄没回来,伤了斤一千五百人,加上昨天,我们里外折损了小七千人。”

    “唉……”周空仰天长叹,愤而一剑插进地里:“让弟兄们撤回各营吧,受伤的弟兄尽快运回城中施救。”

    “遵命!”

    不等小莲子转身离去,王橙仓惶来报:

    “周…周将军,可恶的咸军又…又在外山煮鸡汤,刘晁、齐达还替咸军喊话,而且是边吃边喊,要咱们投降。”

    “哼,百里燕果然奸诈卑鄙。”周空咬牙切齿目尽怒火,却愣是无计可施:“让各营看紧了,谁要敢跑,本将摘了他的吃饭家伙。”

    “诺!”

    但当天夜里,依然有两百多人连夜跑去了咸军大营。

    而与此同时,林台城外炮声隆隆,肖渠将兵马推进到距离神通大营仅有两里的地方,十二斤炮轮番炮击日夜不断,或是空炮,或是实弹,不时出兵夜袭骚扰,将叛军牢牢钉在林台城十里之外动弹不得。

    “天王,咸军另二十五尊震天火不日将运抵林泰,而我军的震天火又够不着他们,继续对峙下去,咸军震天火奇准无比,战事只会对我军越发不利呀。”

    宋何小心说道,深怕招来神通的怒火。一旁沈暮驰也说:

    “咸军今日发射了三千多枚十二斤弹丸,伤亡我军数百人,加之不时来袭,末将也以为,久持非长久之计,应另谋计策才行。”

    “那沈将军有何高见?”

    神通反问,口气平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意味,沈暮驰揣摩着意思谨慎说道:

    “末将以为,应与城外咸军一决高下,这总比被动挨打强得多。”

    “那沈将军可有必胜把握?”

    神通又问,沈暮驰摇头,直截了当说道:

    “没有。”

    “既没有必胜把握,为何轻易言战。”神通质问,沈暮驰无言以对。这时神通又道,口气重了几分:“都给本天王记住,为将者切不可为一兵一卒之得失,意气用事。”

    “是……”二人一口同声。

    “沈暮驰。”

    “末将在。”

    “传令全军,明日移营地至林台西门十里。”

    “天王,咸军骑兵徐谨部眼下正在城北五里处策应咸军步军,在咸军眼皮子底下拔营,万一冲杀而来,后果不堪设想,是否结阵而行更为妥当。”

    “你部骑兵在前开路,与我本部保持两里地,可将铁甲骑兵置于最前,步军结阵在后,如此咸军震天火将无用武之地。咸军骑兵若要冲杀,其只能攻你正面,若从侧翼身后出击,将被我一窝蜂与朝天弩所伤。”

    一窝蜂的打击距离覆盖三百米,朝天弩覆盖三百面大于半径三百米,咸军骑兵战术是游而击之,利用手弩和马匹的速度对单个和小集群目标发动游击,最后像削苹果皮一样消灭敌军。

    但此种战法并非万能,游而击之的最大致命问题是必须有足够的战术空间,当战术空间被压缩,游击战最后只能变成绞杀战。

    沈暮驰骑兵与步军阵相距两里行军,加上列阵纵身,两军前后其实相距一里,徐谨骑兵无论从左右,还是沈暮驰身后一里地间穿越,都将遭神通一窝蜂、朝天弩密集袭击,唯一可以攻击的方位只有沈暮驰正面的铁甲骑兵。

    咸军手弩有效射程不过三十至五十米,三十米裸露目标最佳,面对铁甲骑兵效果极差,届时咸军的战术也就不灵了,同时也摆脱了咸军火炮的威胁。

    游而击之最终变成只能硬刚,轮数量,徐谨骑兵少数千人,抢拼之下最好结果也是两败俱伤,对咸军却是极为不利。

    帐中说话之际,营外一快马飞奔入营,一路来到神通大帐。

    “敬禀天王,圣焱天王密使到。”护兵飞快说道。

    “哦!太好了,令其进来。”

    “诺!”

    护兵退去,宋何说道:

    “天王,定是圣焱天王大获全胜!”

    “嗯,有雷霆相助,此战定能取胜。”

    少时来人进帐,见神通行礼道:

    “参见神通天王。”

    “免礼。可是圣焱天王大获全胜!”神通忙问。

    “启敬禀神通天王,圣焱天王于蜀田郡陌塘击溃长孙军三十余万,毙敌八万四千余人,俘六万余人,长孙军伤亡过半已退回高蓄。这是圣焱天王书函,请天王过目。”

    神通精神大振,接过铁函确认完好无损,遂查看铁函取出捷报。

    雷霆于四月初设疑兵于房岭郡,主力转向蜀田与圣焱合兵一处,共计三十五万人,以多打少,长孙军三十万人不知情下急于南下收复失地,攻取甘府、上关、万川,遂对蜀田南郡发起全线攻势,一头扎进雷霆口袋大阵。

    两军决战于陌塘,激战二十日,尽歼长孙军主力,损失过半,被迫退回高蓄。雷霆缴获天威大将军炮三十余门,其他各型铁炮近五十门,其中更有六十三斤重炮一门,自损兵马四万三千余人,黑巾军大获全胜。


………………………………

第725章 瘟神(1)

    看到这里,神通大松一口气:

    “长孙军不愧是一群废物,北线看来暂无忧矣。”

    “天王,东线只要再胜咸军,三五年之内将再无战事。”宋何说道。

    神通摇了摇头,将信扣在桌上:

    “宋将军太乐观了吧,百里燕手中兵马不过十六万人,赵逊手中能用兵力尚有二三十万。以百里燕秉性,林台一战,我军即便顺利取胜,百里燕也能脱逃,至多伤他四五万兵马,绝不可能将其尽灭。

    要彻底击溃咸军、志军,还得西线调来的二十万兵马,与千岁合力才能击溃他们。

    圣焱、雷霆虽然大获全胜,但北线仍有晋军二十余万在后掠阵,短时内雷霆、圣焱无法抽兵南下助我。长孙军战力固然不堪,但其人口众多,不需半年,十多万兵马便能补回来。”

    神通并没有因为一场胜利而冲昏头脑,相反非常清醒的认识到东线战场的症结在咸、志两军。

    第二日,神通、沈暮驰前后分兵向西进兵,当天下午,黄彻水军载马正所部五万人在杏城登陆,马正率卫队马不停蹄,于当日天黑前先行赶到照城,先见到了方克。

    “方将军,周将军呢?”马正问。

    “我已命人前去告知周将军,此时应该正在回城路上。”

    “出城了!咸军就在城外十里,周将军出城做什么?”

    马正起疑问道,方克反而有些顾虑,因为发现了金子,迅速掩饰了心虚,方克说:

    “哦,城内有通往城外山中密道,数日前被咸军发现,不得已只得出兵占了山林,坚守至马将军赶到。”

    “如此说,我军可绕过咸军直抵林台?”

    “也不全是,最远可绕至城外咸军身后六十里,你我两军前后夹击,可将咸军困死在此。神通天王将从林台方向掩护我军,不令林台咸军驰援照城咸军。”

    “可六十里山路不是六十里平地,没有三天走的出去吗,若被咸军发现,其还不先行插至我军出路堵住去路。”

    “马将军莫要担心,此地山路我军了如指掌,其中有条小路可走,强行军一日便可插向咸军身后。”

    “那真是太好了,千岁天王临行时之前再三嘱咐,这咸军器械精良,战力不逊志军,令我等小心。若是此路能抄其背后,此战大有胜算呐。”

    马正是奴隶出身,所率五万兵马半数都是奴隶,装备同样十分精良,装备有锁子甲或是铁鳞扎甲,兵器清一色精铁剑,战力极为凶悍,说是抵得上十万普通戍兵也毫不夸张。

    更要命的是马正麾下还有不少亡命徒和死囚犯,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千岁、黑风、龙渊三天王南下攻取徐国途中一路“大赦天下”,广募死囚亡命徒效力。

    当然,既然是奴隶和亡命徒,约束起来也得用非常手段,比如说:

    “方将军,照城酒肉几何,可供我军几日之用?”

    马正张嘴就提酒肉,着实让方克犯了难处,现在甭说养五万人,方克自己少说半月没吃肉。

    “呃……不瞒马将军,我照城如今粮草尚可,黄酒、浊酒还有一些,但肉只有咸肉腌肉四万来斤,活猪两百来头,鸡鸭几千只。不够八万人一月之用。”

    “这怎么行,本将兵士为天王效死力,肉食乃激励士气养精蓄锐之根本,几万斤肉食,还不够我军两顿之用。”马正口气不快气势咄咄,怒意跃然脸上。

    千岁、龙渊等人为养马正这支虎狼之师,下足了血本,装备精良不说,三天两头有荤腥。

    千岁、龙渊南下徐国不久,拿下了马场和牧场的数十万匹马,还有牛羊,当时用来养几十万大军绰绰有余。

    但怪只怪黑巾军不知道经济建设,得到的牛羊马匹很快作为战利品,分往各地占领区供应吃用,既没有长期打算,也没有畜牧繁殖,几十万牛羊最后吃干抹净尽所剩无几。

    如今时过境迁,五万人马的肉食开销不是小数目,三天两头开荤更是不小的开支。

    即便是和平时期,各诸侯军仅在月中、月底各开一次荤菜,有的甚至两月才有一次,当兵多半奔着吃饱饭,管饭吃就行,哪里还奢望吃肉。

    对于马正的狮子大开口,方克大感为难,忙是说道:

    “马将军,眼下各地形势都吃紧,照城本就是属备军,粮草军需自不能与前线大军相提并论,即便是四万多斤腌肉,也是周将军近半年中幸苦攒下的,许多弟兄都已两月多未闻肉味,再供应五万人马的吃用,照城实在供应不起呀。”

    “罢了,本将也知道北线不如南线。不过没有酒肉,女人总该有吧。”

    “这……”方克眼珠打转,想说没有,事实上也确实没有。

    见方可犹豫,马正脸色终于绷不住的沉了下来:

    “怎么啊,照城三万兵马,连妓营都没吗!”

    话音刚落,堂外传来一声喝斥:

    “好大的胆子,敢在本将地头上谈论妓营!”

    马正循声望去,见数个女子披坚执锐走进屋中,其眼前顿是一亮:

    “嘿嘿,方将军你好手段啊,府中还豢养了女卒,你不地道呀。”

    方克闻讯大吃了一惊,忙是要说,周空已经恼羞成怒破口大骂:

    “呸,放你娘的屁,竟敢调戏本将,谁给你的狗胆!”

    马正先是一愣,心头那头野狼兽性大发,其立身而起走上前去,见那为首说话的女子左脸偌大的烫疤,但右脸却还有七分的俊俏,色胆立是涌上心头,全然将“本将”二字抛到了脑后:

    “哟呵,小娘子还挺倔,要不今晚伺候伺候本将如何呀!”

    马正伸手去撩,周空顿是怒由心生,伸手便是一掌上去,就听啪啪两声彻耳声响,震惊众人。马正心头一怔,下刻恶意涌上心头:

    “他娘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宰了你!”

    马正伸手拔剑,一众护兵刀剑出鞘,气氛转眼剑拔弩张,前后变化之快方,克愣是没回过神来,其忙上前摁住马正拔剑右手:

    “马将军,此乃我照城主将周空,周将军,不得无礼!”

    马正闻讯猛是一愣,只觉得脸上刚才两巴掌更疼了。

    “怎么是个娘们儿!”

    “周将军是神通天王钦点主将,你我皆归周将军调遣。”

    这时周空径自坐回正坐,将佩剑奋力扣在桌上,沉声质问马正:

    “马正,你可知罪!”

    马正本就法律意识淡薄,加之十多年间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对女人压根就没有尊敬的半点意思,依然我行我素毫无顾忌:

    “本将军乃千岁天王麾下,只不过暂调此处罢了。至于刚才,本将多有得罪了!”

    马正昂头拱了拱手,丝毫没有诚意。周空心里气急不过,但心想马正不过途径照城,没有必要与之发生冲突,遂是忍下了这口气。

    “马正将军既入我照城,必尊我照城规矩,若有违反,本将军严惩不贷,休怪本将未打招呼。”

    “哼,本将乃千岁天王麾下,本将军的人马犯了事,自由本将军处置,还不劳贵军出手。况且说,我军都是亡命之徒,若是约束的太严,本将军也很难办呐,呵呵……”马正冷笑一声,讽刺蔑视之意甚浓。

    周空不为所惧,争锋相对:

    “神通天王命你率军火速赶往林台,从背后包抄咸军,马正将军所部不得在照城逗留,如若逾期不到,神通天王可不会姑息。”

    “那好啊,本将千里迢迢军率众而来,人困马乏士气昏沉,闻照城既无酒肉亦无妓营,大战之前总得有银钱犒赏,置办牲畜犒劳三军吧。”

    周空攥了攥右拳,恨不能再给马正两记耳光。强忍恶怒,她说:

    “照城贫苦多年,多余钱粮早已消耗殆尽,哪有多余银钱供五万人支用。”

    “哼,千岁天王、龙渊天王无不是以重赏养死士,怎到了你等这里,规矩就变了呢。”

    “放肆!”周空再也压不住恶怒暴跳如雷:“如今金银奇缺,哪里不是缺粮缺物,吃粮尚且不易,我军哪里去弄金银。”

    “本将可管不了这些,没有两千寸银,本将麾下的五万人马要是出了问题,你周将军难辞其咎。”

    “你放屁!”周空疾言厉色破口大骂:“如今就是挖地三尺,照成也搜不出五百银子,张嘴就是两千,你以为照城地下都是金山银山呢!”

    周空这话倒是提醒了方克,他猛是想到几天前送来的几千银子,遂是说道:

    “周将军,圣勋司不是有五千寸银吗!”

    这话一出,马正心中吃了一惊,立是咬定方克:

    “乖乖,你们真是肥的流油啊,藏了五千寸银还说掏不出两千银子。周将军,你做何解释啊!”

    周空猛是心头一跳,转眼看向方克:

    “胡说什么呢,那银子能用吗!”

    “可……”

    方克想说什么,马正先声夺人:

    “他娘的,你们的心都给狗吃了。弟兄们,去圣勋司要银子去!”

    马正随从齐声呼应,不由分说,如同土匪蝗虫一般鱼贯出府,直奔圣勋司扫荡而去。周空忍无可忍,一掌砸在桌面上:

    “土匪,简直是土匪恶霸!”

    这时方克劝道:

    “周将军,咱们还是忍一时吧,好歹马正要赶去林台,自有神通天王压着。”

    “你知道什么!马正兵马进城少说修整一日,谁知道一日内不会为非作歹。小莲子!”

    “属下在。”

    “立即让治所护军逐街挨家挨户前去知会,家中有女子者,三日内不得出屋,你们也当心了,这些可都是杀人越货的亡命徒。”

    黑巾奴隶军的的恶名由来已久,自十多年前起事,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凶残至极,经过十多年发展,人性最为丑恶凶残的一面被无限的发大和固化。

    恶名在外,身为女人,周空想到了一切丑恶阴暗的一面。

    而人性就像一盆取自世间的水,清的也好,浑浊的也罢,其本质是天地间包罗万象的水,是自然的,纯粹的,当人为添加着色排污,水不再是纯粹的水,而是毒瘤,是永远也无法从人性深处剥离的毒瘤。


………………………………

第726章 瘟神(2)

    马正带着人马直扑圣勋司,被圣勋司兵马所阻:

    “站住,你乃何人,竟敢深夜擅闯圣勋司。”

    “本将军万夫长马正,奉千岁天王之命,前来助战,本将要见你们圣使,还不让开。”

    “原是马将军,多有得罪。但圣勋司规矩在此,还请容我等禀报圣使大人。”

    “哪儿来那么多规矩,本将军现在就要见他,闪开!”马正推开来人,带着兵马强闯进府。

    曹圣使此刻正在地下小金库,咪着小酒吃着肉,身边一众狐朋狗友,坐在寸银堆起的银座上说着今天讲着未来,好不痛快。

    此时地库外铁门嘭嘭作响,守备的兵士隔着铜门上的窗口大喊道:

    “圣使大人,圣使大人,有人带兵闯进了府里……”

    曹圣使打着酒嗝蹙眉喝道:

    “谁活腻了,先抓起来。”

    “圣使大人,是千岁天王麾下的马正将军,带了一千多人都快到后院啦……”兵士大喊着,只听中庭传来鸡飞狗跳声响。

    曹圣使猛是身躯一颤,顿时有些清醒:

    “天杀的,快,快走,这马正定是冲着银子来的。”

    一众人等酒气熏熏冲出地库,临走时听到一声震耳的关门声,大门上的锁链是捆了又捆,生怕大门给偷了一般。

    火速来到中庭,火光中只见一众甲士杀气腾腾,各个虎背熊腰膘肥体健,远比照城守军厉害的去。

    “大胆,谁人敢在圣勋司撒野,都活腻了吗!”曹圣使一声断喝,来到众人间大发官威。

    马正循声而来,见为首之人一席黑衣,正是当地圣勋司正使打扮,遂是说道:

    “你便是圣勋司正使!”

    “正是本使,你是何人!”

    “哼哼……”马正冷哼道:“本将军千岁天王麾下万夫长马正,奉命前来照城助战。今闻讯圣勋司有寸银五千根,特来与圣使商量商量,借予本将军犒劳三军。”

    心知马正勒索,曹圣使严词拒绝:

    “这五千银乃敌军收买照城叛将之用,被我圣勋司缴获,正要上缴,焉能用作他用,马将军请回吧。”

    “哼,照城要酒肉没酒肉,要女人没女人,如今有银押着不给,这是何道理呀!”

    “敌军之资,不经上峰同意,擅用者以通敌罪论处。这可是五千根寸银,数额巨大,本使可不敢松这个口。”

    “那你意思是不给喽!”马正威胁道,目尽贪婪与杀意。

    曹圣使心头猛一个寒颤,脊背森森凉凉,额头不禁冒出冷汗,强咬牙关道:

    “此地乃是圣勋司,谁若动刀,罪同谋反,本使随时可将你等推出斩首,来人,来人呐……”

    曹圣使大呼,却是换来马正咆哮:

    “呵哈哈……本将军动手还要用刀吗,弟兄们,圣勋司若敢动兵器,给本将往死里打,搜!把银子找出来。”

    “诺!”

    马正大手一挥,众人齐声相应。

    “马正,汝这是恣意妄为欲图谋反!”

    曹圣使出言恫吓,马正哪理会这套,带着人马冲入后院继续搜找。

    不一会儿,就在马厩旁发现了一处草垛,由于出来匆忙,草垛掩的露了馅,本该是堆成包谷的草垛,稀稀拉拉散落了一地,不巧被马正的手下发现了端倪。

    “启禀马将军,马厩旁发现一处暗道,暗道尽头有扇大铜门,用铜链子缠的很是紧。”

    兵士飞快说道,马正眼珠一转,看向曹圣使说道:

    “钥匙呢!”

    “什么钥匙。”曹圣使继续装痴。

    “马厩旁铜门的钥匙!”马正逼问道,脸色极尽狰狞。

    “地下关押者圣勋司死囚,擅入者罪同劫狱,你可想清楚了。”

    “你是不给喽!弟兄们,拆立柱给我撞开。”

    马正说拆房就拆房,麾下兵士二话不说,来到游廊下,见着一根立柱,拿出绳索套住立柱下端,七八人“嘿嚯”一发力,就听轰一声惊天巨响,后院游廊转眼塌下大半,一根立柱成功被扯了出来。

    十多人合抱一根立柱冲入地下,怼着铜门轮番冲撞数十下,轻松将铜门与墙体相连绞索撞的四分五裂,曹圣使见此状欲哭无泪,眼前几乎拉黑晕厥。

    一刻钟后,就听一声轰隆作响,铜门撞飞墙体开裂,马正手下冲入府库一番搜寻,转眼有人冲出府库前来报喜:

    “将军,将军,银子银子,好多好多的银子和金子,堆成小山一样。”兵士飞快说道,手中抓着大把寸银。

    “呵哈哈……好,告诉弟兄们,都给我搬走,一根也不要剩下。”

    “诺!”

    马正再次看向曹圣使,却是见他已经倒在地浑身抽搐着,其他人等无不是面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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