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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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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地窖,藏着极好,若不是听得出踩踏声的不同,根本就找不到缝隙来。
紫萱的小手急急地在地面上摸索着,动作难掩那慌乱。
“我来。”独孤影拉住了她的手,仍是那么冰凉凉,习惯性地包住握紧,紫萱却是骤然挣开,蹙眉瞪了他一眼,一脸的警告!
他的手和寒羽的一样温暖,有那么一瞬间,她都不舍得挣开了。
不敢多想,也顾不上多想,仍是寻这地下密室的开口。
“推的。”独孤影甚是了解,冰雪高原的地下密室再普遍不过了,任何方式的入口他都了解,退了几步,轻轻一推,果然,整块石板轻易地动了,毫无声响,天衣无缝。
还不待独孤影取出火折子,紫萱便迫不及待地纵身跃下了,不止是下落,就连生死都一直徘徊在她脑海中,不论如何她都要找到。
独孤影寻到了一旁的灯笼,小心翼翼地点燃,一室顿时明亮了起来。
不怎么大的空间,到处堆放着干粮,一切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一眼便能看清楚所有角。
没有任何异样的痕迹,这不过是间普通的仓库罢了。
紫萱顿时失望,却隐隐有个庆幸,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吧,至少没有让她见到一直害怕着的场景。
“走吧。”缓缓转过身,精致的小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来,我教你。”独孤影却是上前,将她拉到了入口前。
“作甚?”紫萱又惊,难道他又发现了什么不成?到底是什么?
“是血腥味。”独孤影眸中隐隐透出一股不安来,这里,隐藏血腥味,冰雪高原的族人,世世代代打猎为生,有着同雪狼一般的敏觉。
紫萱的手顿时僵住,站在入口处,细细地嗅察,确是有股血腥气息迎面而来,仿佛要从出口处涌出一般。
这间地下密室,发生过凶案,而且是不久之前!
一切都收拾地利索干净,独独这气息,还没来得及消散。
“不是他对不对,不会是小札对不对!”紫萱显然冷静不了,只觉得自己就浸在满满的血腥之中,无比的恐惧。
“我们去别处找,小札一定被关在别的地方了,一定是的!”猛地睁开独孤影的手,甚至不敢直接去严刑拷打那这酒楼的老板,只是想往别处找,一定能找到的,小札一定还活着的!
“嗯,不一定是他,我们先回宫,这酒楼肖世深该查得彻底了。”独孤影连忙安慰到,虽然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但是,他的直觉,这里便是了。
只要肖世深能证明这酒楼同宫里任何人有一丝丝的关系,哪怕是微弱的证据,他都不介意严刑拷打的,定是要一个一个严刑拷打出来,任何人都不会放过!
“还有其他地方,小札经常去的,他老偷偷出宫,会不会是得罪了其他人了!”紫萱早已失去了理智,拼命地想挣脱开独孤影。
然而,独孤影却不敢再放手,他真的追不上她的。
“萱儿乖,我们先回宫,我一定帮你找出来。”无力的安慰,即便是谎言,亦是说了口。
“我要找父王,我要去找父王!”紫萱却是早已泪流满面,仿佛是个被欺负了的孩子一般,哭着喊着要爹娘,完完全全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萱儿乖,萱儿不哭……萱儿乖……”独孤影心疼着,语气却是苍白而无力,一手紧紧苷制住她一切的挣扎,另一手却缓缓举起,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狠狠朝她后颈劈打而下。
穆紫萱,你不是小孩子,不可以如此任性。
既然有勇气来了,你便不可以后悔!
别想见你父王,这辈子,都不可以!
……
一辆眼生的马儿缓缓朝宫门而去,一下子便被侍卫拦下了。
车帘微微掀起,独孤影不过一个眼色侍卫便自觉放行。
“真的是独孤大人吗?”
“就他,这主子的行踪越来越神出鬼没了。”
“他脸上那疤怎么还在啊!”
“可不是嘛,好端端一张俊美的脸,怎么就这么给毁了!”
“真是奇了,好像从没见过他穿玄色衣裳的。”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也不知道皇上又派他做什么去了。”
“你说他不会是皇上的……”
“呸呸呸!不可能,你小子是不是又往伶人官去了!”
“很久没去了,就觉得独孤大人同以前不一样了,好像,不那么好说话了。”
……
众侍卫议论纷纷,对这独孤大人即使熟悉又是陌生,只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官职虽小,权力却极大,往常总是闲适而懒散,不遵守宫里任何规矩,似乎是个极温和之人,然后,最近,却越发地觉得他的孤冷,难以接近。
车内,独孤影拥着紫萱,静静地看她一脸安静的睡颜,认认真真把完脉,脉象仍是没有任何一样,只是气虚了点,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侧脸上那道细长的伤疤,轻轻地摩挲着。
“穆紫萱,你若不再出现,或者,我会渐渐忘了你吧?会吧。”低低自言自语,仿佛是给自己肯定一般,会吧,她若从此不再出现,或者那幼时的记忆会因寻找不到而渐渐淡忘吧,只是,如今,忘不了,所以要留,纵使是恨,纵使手段卑劣,亦要留下她。
马车直接朝栖凤宫而去,在这后宫里,他已经不需要任何避讳,时间近了,案子一明,身份便要揭晓。
落了车,独孤影无所顾忌地横抱着紫萱入了栖凤宫,一路遇到了几个婢女,皆是惊得不知所措,皇后娘娘什么时候出宫的,又是出了什么事了?怎么是独孤影大人送回来的?
一路走得很慢,缓缓朝卧房而去。
紫萱却是迷糊地睁开了双眸,先是一愣,随即一惊,猛地挣扎了起了。
独孤影没再多为难,只是将她放下,淡淡道:“肖世腾那边有进展了,过一会就会把折子送过来了。”
紫萱骤然蹙眉,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他这话,把折子送过来!?
独孤影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心下一惊,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了,脸上却没有多少慌张神情,却是打趣地说到:“皇上把这案子全权交给我,我这可是抗旨,私下放了你,你可别把我给卖了。”
紫萱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
“瞧你哭得跟泪人儿似得要找你父王,还真就是个孩子,不是要给我两日的时间吗?赶紧去梳洗一下,我把肖世腾传这里来。”伸手轻轻揩去她眼角尚留的泪迹,眸中尽是宠溺。
给他两日的时间,她永远都不会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现在已经是日落了,还剩明日一日。
过了明日,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紫萱退开,躲过他的手,记起自己方才的失态,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却仍是淡淡问了,“小札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我在大殿等你。”独孤影没有直接回答,说罢便是先她而转身离开。
大殿内,善柔已经等了很久了。
一见独孤影进来,眸子里掠过一丝诧异和慌张,连忙上前,一脸无比担忧地问到,“独孤大人,小札有下落了吗?都好几日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啊,宫里都快掘地三尺了!”
独孤影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皇上禁令,娘娘是不是忘了?”
善柔一怔,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已经记不得上一回是什么时候同这独孤影说过话了,只觉得他似乎变了,没了先前那闲散俊雅,脸上多了道伤疤,隐隐透着一股冷邪的气息,很危险。
“禁令?独孤大人这是何意?”
“皇上不许任何人打扰皇后,这禁令柔妃娘娘该知道吧?”独孤影眸中掠过一丝不悦,他已经不打算让任何不相干之人入栖凤宫了,看样子,栖凤宫的守卫该换人了!
“我……”善柔顿时语塞,她确是磨了门口的守卫许久的,转念一想却蹙眉问到,“我本是公主的婢女,不算是不相干之人,倒是独孤大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对这个大人,她并不打算客气,正寻着机会下手,很早很早以为就有了算计了,不过是他突然出宫去了,否则她也不会费那么多死心,落得要如今要拿小札下手!
“皇上特许。”独孤影唇畔勾起一丝冷笑,犀眸审视着善柔,除了大婚之夜那一次,还未认认真真看过这婢女一眼呢?
“你快说呀,小札可有下落了,倒是怎么了这是!好端端的就给不见了!”善柔又急了起来,却是很明显地避过了方才的话题。
“娘娘稍安,侍卫们不还都在宫里找着吗?”独孤影在一旁那属于紫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这时,门外一个人远远而来,竟是刘嬷嬷!
独孤影骤然蹙眉,只是见了刘嬷嬷那慈爱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过来,这般笑容断断是不会出现在师父脸上的。
“柔妃娘娘,独孤大人,先用茶吧。”刘嬷嬷奉上茶来,看了独孤影一眼,下午硬是被主子逼着过来了,就是想看看皇后娘娘怎样了,谁知才刚到呢,就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逾墙而去,更是让她给听见了不该听的!
真真的是不该听的啊!
………………………………
201善柔的笑&下药
茶就搁在一旁,独孤影没有动手,善柔亦是不动,只是眸中一丝精光掠过,计上了心头!
“独孤大人,你说小札不会是得罪了谁吧!”蹙眉,一脸担忧地推测着。
“这还真说不定!”刘嬷嬷插了嘴,本就不喜欢这柔妃,下午不小心在花园里撞见了她和红玉,听了那话,心中便是她对满满的不屑。
这臭丫头竟然要对封彧下药,并没有听得多清楚,只是知道她拿到了媚药。
这不仅仅是一个妃子的可悲之处,亦是一个女人最可悲的地方吧。
若不是等着见皇后娘娘,早就回清明神殿去禀告主子了,这丫头看样子,也不简单!
“可是谁能记他的仇啊,小札不会是出宫去了吧!”一旁静候着的红玉亦是连忙开了口,本就是来谈消息的,这独孤大人一定是查到什么了,或者皇后怀疑什么了,否则青奴怎么就到宫外去了!
上午将飘香楼收拾地干干净净,掌柜和那小伙计自是交待得清楚而狠绝,若是招供,后宫自负,柔妃连最坏的打算都做了,真被查到飘香楼,她可以认,但是,早已无凭无据,小札和青奴,她死也不会认的,妃子私下在宫外开酒楼,这罪并不算大,而且没有法可依!
独孤影仍旧是没有大的反映,端起茶盏来啜了一小口,避开了这话题,冷冷道:“柔妃娘娘,是不是该请回了?即便是皇后的婢女,栖凤宫不再是你能来的地方。”
语气突然如此的硬,毫不客气,善柔心中顿时一沉,正要开口,门外紫萱却急急而来了。
“哎呀,皇后娘娘,这身子骨怎么样了?!”容嬷嬷连忙迎上,一直待在秀宫里,许久没见这孩子了,似乎又消瘦了不少,脸色很不好。
善柔瞥了独孤影一眼,唇畔泛起了一丝冷笑,毫不避讳!
不管他查到什么了也不管他到底是什么人,她没那么好的耐性了,这一回,她要他万劫不复!
独孤影微蹙眉,察觉到善柔的异样,心下顿时一惊,有种不好的直觉顿时涌上,怀疑瞬间掠过脑海。
若是太医院之人,嫌疑之人颇多,只是,若是宫妃,只有她一人了!
注意力一直在太医院,一直在清酒身上,后宫对他来说早就是只有紫萱一人的,完全忽视了还有这个摆设。
“主子啊!柔儿终于能见找你了,小札都不知道怎样了!”善柔端茶那热茶亦是迎了上前,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这话说得亲昵而真恳,“主子”二字,完全把自己处于同小札一样的地位。
紫萱本已平复的情绪就这么轻易被触动了,姣好的双眸又是一下子湿了。
“等了许久想见你,喜乐那丫头都一直拦着,这手怎么那么凉,赶紧先喝口热茶,小札要是在,肯定又要急了!”善柔眼泪仍是不断,哽咽地说着,递上茶去。
“可不是嘛,赶紧喝口茶暖暖!这小手还这么凉着!”刘嬷嬷搀扶着,亦是感觉到她手的冰凉。
紫萱看着善柔这泪眼梨花,一提起小札,心中又是一痛,什么都没说,只是接过那盏热茶在一旁榻上坐了下来,静静地喝着,双眸低敛。
“刘嬷嬷送柔妃娘娘回去吧,本大人有要事同皇后娘娘相商。”独孤影淡淡开了口,不过一个眼神,刘嬷嬷便多多少少明白了他的意思。
“公主!让柔儿留下来吧,柔儿也想知道小札的下落!”善柔其实想走了,却是故作焦急,身后红玉并不明情况,不敢说话,只是,她分明看得出独孤大人对娘娘的不尊和戒备了,娘娘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啊!
“先回去吧,被惹了皇上又禁足你了,一有消息,我立马让喜乐过去传话。”紫萱满心思都是小札,没有注意到独孤影和善柔之间的异样,淡淡说着,这案子算是她和独孤影之间的秘密了吧,寒羽定还在忙着朝政,若是知道独孤影解了她的穴,不知道会如何反应。
“那善柔先回去了,公主也别太担心,要是伤了身子,小札回来了定会不高兴的。”善柔很是懂事地说到,抹去眼角的泪。
紫萱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手上的茶很暖,静静地喝着。
独孤影亲自将二人送到了门口,刘嬷嬷稍稍驻足,还没开口呢,独孤影却是低声,语气冰冷到了极点,“先带到神殿去,不许声张。”
“是!”刘嬷嬷一乐,自是明白少主有他的理由的,主子在神殿里可是快闷出病来了,有个善柔能折腾折腾,她老人家该不会总冲她发脾气了吧?
并不是目送二人远去,而是等着肖世腾,飘香楼背后的主子,还有太医院假药的主谋们,这之间到底有何利益链,牵扯了多少人,谁能提供足以批量酿酒的罂粟,一切似乎渐渐要浮出水面,然而却有直觉不那么容易。
紧锁着眉头,突然有种莫名的担忧,想起善柔方才那一瞥冷眼,这是什么意思?
心中竟是隐隐期盼这幕后的主子是她,这纯粹是因后宫争宠而牵扯出的案子来,若是这样那简单多了。
“肖世腾什么时候过来?”紫萱早已把那热茶喝光了,却越发的口渴,心中隐隐有些奇怪,却又察觉不到异样,这茶定是没问题的,她精通各种药理,即便是毒,亦是了解颇多,瞒不过她的眼睛的。
“估计快了。”独孤影走了过来,就坐在她身旁。
“或者,本宫该从太医院下手,所有的太医一个一个查过去?”紫萱蹙眉问到,只有这么个可能,小札送去的清酒怀了事,终究是她大意了,当时就该考虑到,酿制这罂粟,非一般商人能轻易做到的!
“已经查了,别着急,线索都明了,就等着结果。”独孤影淡淡说着,看向了紫萱,却骤然蹙眉,她的脸色……
“等!结果能等!小札不能等!”紫萱一直克制的语气里终于又透出了焦急和不耐烦。
独孤影却没有回答她,直直地看着她,犀眸顿时沉了下来,阴鸷无比。
对上他这莫名愤怒的双眸,紫萱不由得起身,退了一步,这家伙怎么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喜乐的声音,“皇后娘娘,独孤大人,肖大人到了……”
独孤影没有回答丝毫,紧锁着眉头,冷不防将紫萱拉入了怀中,身影一闪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娘娘……大人……”喜乐又唤了几声,快步走了进来,却见一屋子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肖大人你先稍等,我去传话。”喜乐没多想,便朝侧门而去了。
方才不是还在吗?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中午撞见的那暧昧场景一直藏在心里,连乐铭都没敢告诉,若真真是有暧昧,她也只能当作没看见吧!
……
刘嬷嬷很是好心地只把善柔送出了栖凤宫宫门,自己便急急往晴明神殿了,心里掂量着,还是得先告知主子,毕竟是神殿,公众之地呀!
一甩开刘嬷嬷,红玉终于是忍不住了,紧紧快步跟着善柔,低声问到,“主子,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把独孤大人给招惹了,这关头上,他可是惹不起的,这万一怀疑到咱头上,这查下去的话……”
“够了没有!?”善柔蹙眉,厉声。
“主子,婢女真不明白……”红玉也顾不上善柔那一脸不高兴,就这么一天的时间,从宫外到宫中,经历了太多的惊心动魄了!
“那款媚药不是我想要的,不过,穆紫萱可以先帮我试试效果!”善柔的语气极冷,看了红玉一眼,冷冷一笑,便是拐了方向朝御书房而去。
红玉却是愣在当场,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愣着做什么?!”善柔回过头来,冷笑着问到。
“主子!”红玉一脸不可思议连忙跟上。
“独孤大人不会再有机会查下去的!小札也不会再有人去寻的!”善柔的步子缓了下来,这一整夜,有的是时间!
“主子,万一独孤影大人他不趁人……”
“他会的,他不会眼睁睁看着穆紫萱死在他面前的!”善柔眸子阴鸷掠过,若是普通的媚药,她何必寻那么久呢?这会儿到御书房去,还可以同寒王吃个晚膳再回栖凤宫来,捉奸!
栖凤宫中,喜乐寻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皇后娘娘和独孤大人的人影,本想转身了,却还是止步,不愿意却有好奇,小心翼翼地朝皇后卧房走了去,就剩那里没找了,一直不敢去。
步步靠近,窗纸里透出了微弱的光来,本就胆小,这会儿却是顿时一脸煞白,有人在里头,是独孤影大人的声音,随即又是一阵娇喘,如此的暧昧不清。
喜乐吓得整个人都僵了,好不容易双足才有了力气,连呼吸都屏住,蹑手蹑脚地离开。
她该怎么办!?
屋内,紫萱双手死死地抓在木柱上,整个身子的烫地吓人,意识尚在,死死地盯着独孤影看,戒备满满。
“你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声音大不了,却是怒意满满。
“我替你逼出来!”独孤影眸中尽是复杂,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善柔方才那一抹冷笑竟是这个意思!
“逼不出来的,你出去!你赶紧走!”紫萱连连后退,一身上下仿佛烈火焚身一般,让她的意识不停地在涣散着,药性一发,她便清楚了,这媚药根本逼不出来,只能忍!
独孤影却是步步逼近,见她这般痛苦,双拳早已紧握,只是还未近她的身,紫萱便是急急踉跄逃开,单薄的身子剧烈颤抖着,紧紧抓着一旁的垂帘,仿佛极力克制什么一般。
独孤影紧锁着眉头,仍是上前。
“滚出去听见没有!”紫萱的声音早已变了味,怒意渐掩,口干舌燥,一声娇嗔再次无法克制地溢口而出。
独孤影双眸渐沉,看得她地极力的掩藏,极力的控制,这药逼不出,在拖下去,只会伤了她。
“走开!你走开!”紫萱动都不敢再动,她很清楚,只要她松开紧抓着垂帘的手,便再也无力把持住那份想抱他的冲动,哭声渐浓,滚烫的泪终于敌过了倔强,哀求地开了口,“独孤影,帮我找寒羽好不好,告诉寒羽好不好……”
药是谁下的,她猜到了,根本没有力气去愤怒去哀伤,去恍然大悟,原来是善柔!
独孤影对她的心思,那么明显,只是,她还是开口求他了。
什么是卑微?
莫过于此吧!
“独孤影,我求你……出去,告诉寒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令牌也给你!”小脸上尽是泪水,艰难地取出怀中的令牌来,无力地扔了过去,被拽着的垂帘都嘶嘶嘶地裂开了,她忍受不了了!
然而,独孤影却看都没看那令牌一般,原本阴沉着的双眸仿佛被什么激惹了一般,顿时猩红地骇人。
“走开!”本就担心,见他眸中沉色,顿时心惊,急急想逃,却早已来不及,猛地被拉入了那她一直避开不敢直视的胸膛,双手还是紧紧地攥着,避免如何主动的触碰,她怕!
“走开好不好……我要寒羽……帮我……找寒羽……好不好。”无力的哀求,声音都颤抖着,他拥得越紧,她的意识越是涣散。
“不好……”独孤影的声音很轻很轻,就萦绕在她耳畔,低低重复着。
“好不……不好……很不好……”轻声细语,听不出任何情绪,然而一手却紧紧苷制住她,另一手却是温柔不比,缓缓拉开了她的衣带。
“不要!”紫萱用尽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只是根本就撼不动他丝毫,小手一抵上他那炽热的胸膛,一切一切的理智和意识,终究都再也敌不过药力,顿时消散!
第一回,感觉到她手的温度,独孤影心一怔,方才的愤怒终于是压了下去,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看着她一脸迷离,双眸涣散,任由她小手缠上脖颈,一步一步,缓缓朝珠帘内而去。
………………………………
202善柔,不善!
既然注定这辈子要恨我入骨,早几日,晚几天,又有何不同?!
独孤影一寸一寸温柔地退去紫萱的衣裳,冰清玉洁地肌肤缓缓裸现,曼妙玲珑,独独是背上那到一划到底的伤痕,破坏了所有的美好。
“萱儿,睁开眼睛。”他的声音很柔很柔,就吃在她耳畔,修长的手指严重她那道伤痕细细而下。
她却是一脸的痛苦,秀眉紧锁,双眸紧闭,即便是身子紧贴着他,却还是觉得不够,未尝人事,即便嫁了快一年,依旧冰清玉洁。
脑海里一片空白,只觉得燥热,只觉得难受,只觉得放不开他,他是谁?
“寒羽……”低低地唤了一声,玲珑的身子随着他骤然而下的手而弓起。
“啊……”顿时吃痛上溢出,双眸猛地睁开,腰上的力道几乎要了她的命,却仍是唤不回她的意识,仍是紧锁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双瞳游离着,透着一丝无辜,一丝茫然,还有,不再刻意掩藏的渴望。
“看清楚,是我。”他的声音依旧温柔,却温柔地令人心生畏惧,带着怒意的吻骤然覆下,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几乎。
犹如狂风骤雨一般的吻,似乎是惩罚,又似乎是报复,带着迫不及待,仿佛要将她硬生生吃了一般。
“唔……”
不过一声嘤咛,一丝喘息的机会,又是一阵昏天暗地,从未有过的,真正的,霸道!
拥有?
如此的拥有算是拥有吗?
他不愿意去多想,待她平静,眸光一沉,便不再有任何顾忌……
晴明神殿。
大殿上,百里瑄胆战心惊地侯着,这个大祭司着实难以伺候。
独孤明月一拢白衣,玄纹云袖,仰头看着那覆着白色昆仑奴面具的高大神像,鬓发微白,双眸却依旧犀利,眉头微蹙,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供桌上,散放着几缕艾草,似乎是占出的卦象。
“什么时辰了?”转过身,挑眉看了百里瑄一眼,冷淡地问到。
“戌时了。”百里瑄怯怯地答到,很怕很怕这个女人,当然记得,是她杀了爷爷。
“下去吧。”独孤明月说罢缓缓朝殿外而去。
“大祭司。”百里瑄小心翼翼唤住了她。
“作甚?”独孤明月没回头。
“你今日还没有……没有……”吞吞吐吐,“忏悔”二字不敢说出口。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独孤影明月沉着双眸,看不清什么情绪。
百里瑄提醒后便不敢再多说了,急急朝侧门而去,大祭司回来后,她便可自由出入神殿不似先前那般要终日守着了。
独孤明月就站在殿外,仰头看漫天的星辰,依旧蹙眉,眉宇间隐藏着一股担忧,测不出,算不出。
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日在大钟寺那位白衣男子的话。
定数?变数?
这到底是占不透的命,还是变不了劫?
无论是星象还是卦象,原本都渐渐清晰,只是,除夕夜后,似乎又模糊了起来。
是转机吗?狄狨究竟是兴,还是衰?
这时,身后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容嬷嬷回来了。
“主子,出事了。”容嬷嬷快步走近,低声禀告。
“这会儿,还能出什么大事?”独孤明月冷冷一笑。
“善柔,不善!”容嬷嬷答到。
独孤明月这才转过身来,蹙眉问到,“怎么回事?”
“还不清楚,今日我在栖凤宫听到了她同身旁那丫头讨论媚药,正打算对封彧下药呢!”容嬷嬷虽是一把年纪了,说起这事儿来,还是有些难为情。
“媚药!呵呵,封彧没碰过她呀!”独孤明月却是不以为然,本就不觉得善柔这丫头是正到哪里去,她同萱丫头耍的那些个争风吃醋的小手段她可都知道。
“主子,少主让我带她到神殿来禁足,我看八成是出什么大事了,少主不让声张,估计不想让皇后娘娘知道,你说这怎么办?”容嬷嬷急急如实说到。
独孤明月心下一怔,竟要带到神殿来禁足,这分明是要这妃子从此消息,究竟怎么了?
“小札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难不成同善柔有关?”
“不清楚啊,奴婢刚过去呢,皇后和少主就出宫去了,这一回来又碰见善柔,那德公公知道的也不多,这事儿保密得紧!”容嬷嬷一脸无奈。
独孤影明月却是冷哼,道:“既然影儿这么开口了,你就大胆地把人带来,本司正闲着呢!”
“是。”一得到许可,容嬷嬷便转身便要走。
“萱丫头没事了吧?”独孤明月蹙眉问到,这才是正事呢!
“没事,太医会诊的结果早出来了,就是严重的风寒,娘娘估计来这七八个月,身子骨弱了,气短血虚的,得调养好一阵子了!”容嬷嬷如实答到。
“以后你就留那边好生伺候着吧。”独孤明月隐隐叹了口气,这媳妇怎么就不能让她光明正大地疼呢?
“主子……”容嬷嬷并不太愿意,她可是贴身伺候了这主子几十年了。
“磨蹭什么?”独孤明月沉下眸子,没好气地说到。
“哦。”容嬷嬷无奈,身影一闪便急急朝落霞宫而去了。
独孤明月的心思依旧在星象上,眸中尽是认真和不解,影儿这几日忙归忙,应该将一切都部署妥当了吧。
这一战,太多太多的未知数了!
御书房侧厅,善柔陪着封彧用膳,德公公又是不知道哪里去了,红玉伺候着,时不时地眯眼提醒善柔,善柔却是不慌不慢,这药的药效可以让她放心地等,一定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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