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不归-第8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未完待续。
………………………………

第358章 道义

    薛宁竟也没去收拾地上的残碎,而是起身又去拿了个新茶盏倒了一杯,又端了过来。

    “我扶您起来,喝盏茶活动活动吧,也消消气。”

    他甚是轻和的对着榻上的宁政言道。

    宁政压着气又喝了半盏。

    薛宁就又劝道:“老太爷,您就听我一句劝吧,二、奶奶这些年为府里尽心尽力,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是心明如镜,她是真的为府里打算的,现在二姑娘嫁到了王府里,哪有立即就把陪嫁要回来的道理?便就是随便嫁到个普通人家,这女子一旦出嫁就是夫家的人了,说句不好听的,就拿咱们前头那位二、奶奶来说吧,她人都不在了,那陪嫁也是咱们家的,乔家没来人要是正常,便就是他们要了,我们也是绝对不能给的不是?您想想,如果二、奶奶真的把二姑娘的陪嫁田庄要回来了,这事肯定也是会传出去的,别的且不说,就单说这事如果入到了乔家人的耳朵里,那前头那位二、奶奶的陪嫁,他们乔家的人岂不是更能理直气壮的过来咱们家要了?”

    宁政本对他一直都不错,他也是从来都是只侍候着宁政一人,尽心尽力且是一回,府里的事务他却是几乎没怎么沾过手的,以前有周睿,后来有陈佩青和她身边的人,他的职务除了照顾和陪伴宁政之外,就是这怡松园的上下,出了这个园子,他什么也不管。

    也正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沾染过,关于府里庶务的问题他也就从来都没有插言过,今天不知怎的,竟像是要与宁政言语个一二来了。

    宁政只当他是关心则切,但是明白他是出于一番好意是一回事,这心里的火气压制不下就是另外一回事。

    宁政看了看他,也不计较他现在竟然和他谈论起府里的庶务,只计较他竟然是帮着陈佩青说话,此时说话哪里还有半分好气:“你把你家婆娘给我叫进来!”

    薛宁没去,而是连忙伏低作小,当即慌张的跪在榻边道:“我家婆娘在老夫人跟前劝说呢,这里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老太爷您可千万不要动怒,仔细身子要紧!”

    宁政拍了拍被沿:“我让你去叫你家婆娘过来!她在珍儿的身边劝什么?让她回头劝劝我,别把老二媳妇逼到没路走是不是?反了反了!你们一个个都反了!滚出去!滚!”

    薛宁眼里都含上了泪,道:“老太爷,您息怒啊……”

    “我息怒?你们一个个恨不得把我气死了事!我知道,你们这是看我们两口子活不了几年了,这府里的大权还都在老二一房人的手里,不敢得罪新主子是不是?她陈佩青要是能指望得上,我也不至于把她逼到这步!你们都当我老糊涂了,要握着家产不给子孙?那陈佩青的女儿是我宁家的子孙吗?我瞎了十几年,我现在看清楚了!你们莫要为了他人做嫁衣!你们夫妻俩跟了我一辈子,竟然等不及我两腿一蹬,这就要反了!你这样的狗奴,我留你作甚?!快滚!”

    薛宁的老泪淌了下来,咬着唇,隐隐竟然看得见淡淡腥红的血丝,他就这么咬着唇,终究什么也没再说下去,而是就地朝着宁政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额头都破了皮,血珠就滚了出来。

    “老太爷!府里的事情您就别再管了!您身子要紧!”

    宁政一把将手边的茶盏拨到地下,喘着粗气骂道:“你给我滚!全都给我滚!”

    茶盏在薛宁的脚畔摔成粉碎,茶盏里本还有水,也四面飞散了一地,薛宁没躲,半晌后站了起来。

    “我去叫人来收拾。”

    他人还没走出去,身后宁政一声又一声的滚就又响了起来。

    门帘在身后落下,他抬袖狠狠的把眼泪拭了,抬步走了开去。

    到了门下无人处时,回廊处有镂空的石窗,他站定在那里,半晌未动。

    像是走了神一般,又像是魂儿飞去了一半,好半晌,他才僵硬着手,朝着石墙击了三击,这动作一做完,绕过回廊,再也没回头。

    怡松园仍旧静的超乎寻常。

    宁政在榻上仍未起身,薛宁走后他好半晌也反不过来这口气。

    薛宁说的这些他何尝不明白,可是还能怎么样?

    陈佩青先前敲了宁家一笔来给宁芸办嫁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了,想着只要对陈佩青母女够好,这个不是自己血脉的孙女到底也养了这么些年,怎么也得记挂着宁家的恩情。

    并不是因为觉得宁芸给祁蘅抹了黑宁家给祁蘅抹了黑而让宁家不能再指望瑾王府才做这个决定。

    而是事情都到了这一地步,他们宁家对陈佩青那么好,把宁家的一切都交到陈佩青的手里了,现在事情成了这样,陈佩青竟然连一句好听的话都没到他们二老的跟前说过一句。

    他这才计较。

    计较的是宁芸的陪嫁,陈佩青又不是掏不出。

    陈佩青能握着乔清婵的陪嫁至今,那些都是能生出大财的产业,府里多少年都没跟她计算过,就连宁芸出嫁的嫁妆都没提起过这件事,这件事办砸了,她陈佩青也是在商圈里打混练出来的,怎会不知道平衡。

    对外,她陈佩青长袖善舞,拿了别人的就还给人家另一些来交换,这种等价交换的道理她不是不懂。

    对宁家不是如此,完全就是因为宁家对她从没有计较过,她就对宁家予取予求,根本就不去交换了。

    想到这里,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他还能活多少年,这个家不早晚都是孩子们的?宁家大权都在二房人的手里,他们二房不会少拿的,怎么就不能给其他几个兄弟多留一些?

    越想越酸,闭上眼时,泪水就无声的从眼角淌了出来。

    他抬袖轻轻的拭了。

    这时,才恍惚听见屏风那边似乎有人走了进来。

    “把地上收拾干净就出去吧。”他道。

    外面的人并没有应声。

    须臾,屏风后的人绕了进来,却跓足到了他的榻边,并没有收拾地上的残渣。

    他刚要抬眼去问。

    却是眼前一黑,被一双冰凉的女人的手将眼睛给蒙了住,随后,一个香帕就捂了上来,他只来得及嗅到一股奇怪的异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双手还没抬起,就松软的垂了下来。

    (未完待续。)
………………………………

第359章 病

    与王若诗喝完下午茶,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已至黄昏,冬天的黄昏特别的短,又到了一年年末时,四处已经渐闻年节的热闹气息,将这冬日的灰暗之色减少了几分。

    宁馥怀着既踏实又有些疑惑的心情吃了晚饭,然后沐浴,休躺。

    醒来后是次日清晨,宁家老太爷睡个午觉醒来后就神智混乱的事就传进了府里来,从宁府打探来的消息也有了回音,大夫说宁政的年纪在这里摆着,只怕不太有可能恢复原状。不可能恢复原状,这也就是说,宁家将来分家之事,宁政二老是没有任何话语权了。

    宁政刚刚才施压逼迫陈佩青去向宁芸要回陪嫁田庄,这就倒下了?

    这么巧?

    这么正好?

    宁政成了这模样,宁家现在哪里还会顾得上这些事情,陈佩青更不可能再去向宁芸要那些田庄了。

    陈佩青这下应该开心了,现在宁家四房彻底垮了,长房又一直蛰伏没机会翻身,三房始终保持着偶尔来一下的状态,宁政又成了这模样,宁家,又牢牢的握在她的手里了。

    宁馥起床后叫来霜容:“去给若诗表小姐那边送些妆盒,新上的那套胭脂也一并的送过去。”

    霜容知道宁馥的意思,昨儿与王若诗一起喝茶提起过宁馥已经过世的母亲的陪嫁之事,这也是因为外面已经有陈佩青要向宁芸要回陪嫁的谣言而引起,头前宁家事务不断,而且都在操办宁芸的亲事,乔家的人个个体面,是不会在宁家操办喜事的时候去要乔清婵的嫁妆的。

    但是一直没要不代表就不要了。

    以前两家之间彼此承诺过什么自然在这个时候早就作废了,宁馥又被宁家逐出了族谱,乔清婵的嫁妆还与宁家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还要在宁家人的手里?

    霜容立即去办了,不过从王若诗那里得来的消息却不乐观,本来乔家确实是有这个意向的,不然先前王若诗也不会与宁馥说起关于她母亲陪嫁的嫁妆之事,但是现在宁政突然之间倒下了,乔家到底是有头有脸的,这个时候上门去讨要嫁妆,必然不会落到头上什么好的名声,王若诗的母亲与乔家的人往来都那么少了,昨天夜里也被叫去谈事,最后的结果是这件事还得压下,看看宁家那边的情况再说。

    到下晌,就传来宁芸要和祁蘅回宁家探望宁政病情的消息,陈佩青为了自家的利益,这种机会从来都是抓得很及时。

    不过宁馥对于这件事仍有疑惑,她总觉得宁政这次突然病倒太过巧合太过及时,她也让人细细去宁家调查,可却没有什么能抓得住的蛛丝马迹。

    难道,真的就是这么巧么?

    这件事在心里落下,不过即使暂时没有什么痕迹也不是重要到不行的事,事已至此,追其究竟没有意义,以后如何才更重要。

    和林清之喝着下午茶的时候,宁馥前一阵子提起想喝一喝水果茶,当时林清之没什么表示,却不想悄悄不吭声的早就暗中开始研究,现今已经小有所成,拿了自己亲制的果茶过来。

    宁馥看了看配料,有不少干果,她虽然不擅此道,却也懂得辨识,这些果干价钱自然不用多说,林清之总是会用他能寻得到的最好的东西,但是这配搭和主料就有来头了,宁馥喝了一口,便知他当真在私下里费了不少心思。

    夸了几句,林清之心情不错,两人聊一会子果茶,就随口聊起关于年节之事,快过年了,大家心情都不错。

    须臾,林清之突然问起宁馥生意上的事来。

    “素缨楼近来接的宴席明显少了些,上次宁芸那场婚事还是多少受些影响,要不,趁宁老太爷现在病着,你去探视探视?”

    他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宁政病了的消息还未在京中真正走开,他就已经听到有人在暗中说宁政突然这么一病,与多年来的郁结肯定脱离不了干系,毫无疑问,这一年来宁家发生过的几起重大的打击之事,件件都与宁馥有关。

    这等同于直接在质疑宁馥的品行。

    若是宁馥能主动放下前嫌,作作样子给世人去看看宁政的病情,兴许会有好的效果。

    宁馥笑了笑,说道:“如果真是因我而起,那我就更不该去了,他现在话也说不出来,见着我又骂不得,岂不是郁结更深,再给气出个好歹来,那我岂不是更加坐实这个名声了。”

    林清之嘴角弯了弯,没再说话。

    关于宁馥的事情,他从来不强求什么,她想做就去做了,她不想做的,他会建议,但如果她仍旧坚持,他也绝不逼迫。

    这话才说罢,周凡就靠近了过来,道:“本来没想现在说的,但你们提起来这事了,我就跟姑娘说一句,宁二姑娘似乎是准备在她和瑾王回宁府探病的时候,让你跟着一道回去的。”

    一听这话,林清之便立即劝宁馥别拉着脸,道:“你现在的供给也是少的不得了,素缨楼的生意又不如以前了,年终还有一大笔开销,开了年又要花不少钱办货,你就当是照顾自己的生意,去瞧一眼又能怎的?”

    宁馥没再坚持了。

    林清之说的没错,她现在虽然自立女户,这府宅也够阔气,可是虽然身为礼部女官,不被其他同僚瞧得起她倒不介意,问题是朝廷的供给真是少的可怜,这本是件肥差,可是做官这种事,若是不去奔走疏通自己的官路,那是别想有什么肥肉可吃的。

    林清之人在别苑住着,也一直都在照顾她的生意,介绍了不少人在别苑里举办各种没有什么必要的展会,其实目的就是为了给她送钱,那些人来,现在看的还真不是她宁馥的名声,看的只是林清之的面子罢了。

    她不能永远倚仗着林清之。

    顿时,一下午好不容易因为果茶而好转的心情,又暗了些许。

    半晌后,宁馥才做了决定。

    “那也得等宁芸来请我才行。”

    (未完待续。)
………………………………

第360章 探病(推16500+)

    林清之和周凡相视一笑,知道宁馥这是松口的意思。

    宁芸那边的信儿隔天早上就有人过来了,下午的时候霜容去瑾王府回话,订下去宁府探视的日子。

    腊月二十八这天,早晚后瑾王府的马车就停在府宅外,宁馥也早早就收拾妥当,上了马车。

    因着这次并不是递了帖子来的,而是算是陪着宁芸一起来宁府的,是以下了车后,宁家的家仆本是因着看见是瑾王府的马车而纷纷把腰都快要弯到了膝盖以下,但是一见走下来的竟然是宁馥,震惊之中也颇觉得有些不喜。

    但再是不喜,也没一个人敢在面色上表现出现分毫。

    更没人敢拦着。

    一路直往怡松院而去,路上宁馥无话,烟珑和霜容就和引路的婆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就像她们这边的人与宁家从来没有什么摩擦似的平常,而从她们的谈话之中,才知道宁芸和祁蘅还没到。

    进了怡松院,薛宁家的见了她之后看不出来有多意外,竟是看起来很感怀一般的笑着,然后深深的弯了一腰,就连伸手打帘子的声音,也透着几分亲切和期盼。

    这是从未有过的。

    宁馥端庄地坐在屏风外的围椅上,隔着屏风瞧见宁政看了她一眼,然后就把头转了开去。

    宁馥笑了笑,一面问起薛宁家的,道:“老太爷吃过药了吗?屋里挺暖和的,这就好。”

    薛宁家的赶紧答话,宁馥余光睨见宁政咬了咬牙,仍旧没把头转回来。

    宁馥坐在椅中,低头抿茶的功夫递了个眼色给霜容,霜容走上来,对薛宁家的说道:“姑娘今天来,一是探视,二来主要也是想让我给老太爷试试把脉,看看情况。”说着便就已经拿出了手枕和纱布来,就准备往里走。

    薛宁家的一直客套的陪着,却不想霜容这话一说完脸色骤变。

    “不好不好!”

    霜容驻足,诧异的看她。

    门外脚步响,陈佩青疾步踏了进来,冷着脸厉声道:“请过老太医断过症了,哪儿童得着你这种三把刀来给老太爷看症?!”

    薛宁家的赶紧行礼。

    霜容稍稍福了福身,但是没动,没进去,也没退。

    宁馥挑了挑眉,道:“是吗?当时清藤学院院正大人不知看过多少名医,最后还是靠霜容医治好的,这事二、奶奶这么快就已经忘干净了?”她这话说完,不等陈佩青发怒,便对着霜容道:“那便算了,好心当成驴干肺,既然如此,那我今天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就走了。”

    宁馥这话说完,起了身却并没往门口走,而是突然就往屏风后走了过去。

    陈佩青几乎是跑过去以身相拦的。

    宁馥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认认真真的盯进她的眼睛。

    须臾,道:“宁二、奶奶不必担心,我肯定不会把宁老太爷怎么样的,你们这么多人在,我一个姑娘家能把他怎么着?我来只不过就是纯粹为了探视,看完病人我就走,你们也不必退下去,就进去在旁边看着,免得到时候宁老太爷再有哪里不对劲了,倒真能记到我的头上来了。”

    薛宁家的也早就在陈佩青挡住之时就也一并的走过来了,听闻这话身子一震,连忙垂头立在旁侧,让出半道来。

    陈佩青没让,宁馥直接绕开她踏了进去。

    陈佩青这才赶紧跟住。

    宁馥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床上的宁政,方才隔着屏风瞧的不真切,现在这近距离一望,才惊见宁政紧闭的双目下是相当狰狞的面容。

    心头像是有着压不下的火气。

    浑身还在剧烈的哆嗦。

    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写。

    这不是中风。

    看着很像。

    宁馥就这么看了他片刻,后而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宁家看你吗?因为外面有些事情你得知道,我来,是为了我母亲的嫁妆,乔家已经准备要把我母亲的嫁妆要回来了,你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病了?你是听到风声,不想把我母亲的嫁妆交出来,就病了么?”

    她笑了笑,看着宁政紧闭的双唇,收了收情绪,说道:“你年纪不小了,不该握在手里的东西就别硬拿着不放,我母亲的嫁妆又不是握在你的手里,你何必做这么大的牺牲?”

    “宁馥你什么意思?你居然说老太爷是装病?!”陈佩青上前吼道。

    宁馥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二、奶奶急什么?我哪一句哪个字说他是装病了?我就算真是这个意思,你又有什么可急的?你在病人面前这么大声说话,你想怎么样?”

    陈佩青脸上的涨红还未曾褪尽,便又立即转成了青。

    宁馥的目光又回到宁政的身上来,道:“我还真没觉得你是装病,但是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

    言至于此的时候,宁馥余光又是一睨,清晰的捕捉到陈佩青面容一闪即逝的惊惶。

    宁馥这才退了半步,朝着宁政福了福,道:“宁老太爷保重好身体要紧,左右宁家与我个人再无关系,今天也不是来给你添堵的,你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但是想必脑子会更加清明,谁是人谁是鬼,你好好想想吧。”

    “唔……唔……”

    宁政似乎想发出声音说些什么,眼睛也睁了开来,却是面部僵硬显得特别狰狞恐怖,浑身抖的更加厉害,却是连半个字都发不出。

    宁馥又递了个眼色,霜容上前,和程衍一起将宁政给架了起来,这动作才起,薛宁家的和陈佩青立即震惊的就要拦着。

    宁馥不耐烦地道:“你们怕什么?你们到底是怕我会把他怎么着,还是怕他会说出点什么来,让别人怎么着?!”

    薛宁家的立即又缩了。

    只剩陈佩青一人,可宁馥这话压下来,她哪里还敢再拦着,索性这相拦的姿势便成相扶,待宁政才坐起半身来,她赶紧就挡了住,霜容和程衍不得不又退到了几步之外去,无法靠到近前。

    宁馥笑道:“你也看见了,霜容治得好院正,有人却不敢让她来给你抓一抓脉,你只能自求多福了……老太爷。”(未完待续。)
………………………………

第361章 官狗

    进门到出门,宁馥用了总共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此时就已经在自己的马车里往回走了。

    她这一趟在林清之他们看来是走个场面,实则她也好奇宁政这一场病怎的如此突然。

    急着走也是不想与宁芸碰上,马车行了一会儿过后,她问起霜容:“你瞧出宁老太爷这病是怎么回事没?”

    霜容踌躇了一二,半晌才捉摸不定地道:“只拉拔了他一下,而且我又不是真正的大夫圣手,只是想着以老太爷以前身子打下的基础还是挺扎实的,方才抓了一下脉,虽然只是一下,但也并没有淤滞的现象,可他现在的病症却又不是装出来的,所以我也很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一夜之间成了这样。”

    宁馥点了点头,心里稍稍有了计较,没再细问。

    今儿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素缨楼今天是最后一天营业,今年给楼里的人都放了长假,过了正月十五再返工,利是红包和福利什么的之前也都派发了下去不用再操劳,倒是别苑那边,毕竟不是铺子楼面,还住着好些人,宁馥许久未去,趁着今儿出了门,索性让程衍驾车往别苑去。

    听到要去别苑,霜容问起烟珑车厢后头是不是还有几盒胭脂水粉,正好分给别苑的年轻丫头。

    烟珑挺高兴,因为她本来就喜欢别苑,再加上林清之也在别苑,近来她受霜容的影响,对林清之的好感备增,特别愿意看见宁馥和林清之坐在一处,是以高高兴兴的点头说有的,一会儿全都送下去。

    别苑的丫头们看见宁馥来了,肯定也很高兴。

    年关将近,到处都是为年节而奔忙的人,城门口更是如此,宁馥想起上一次出入城门的时候马车几乎都没有停下就可以出城,今天却是等了好久。

    不由的想到纵然如此,林清之往来她的府宅和别苑之间竟然都没有晚过点,而她也从来不曾听林清之对此有过抱怨。

    好不容易马车又往前挪了一挪,霜容给宁馥又换了一个新手炉了。

    宁馥接过后刚刚向后靠了靠准备小息一会儿,车帘外程衍的声音靠了过来,道:“姑娘,迎面的好像是乔家的马车,要不要打个招呼?”

    宁馥坐直了身子,问:“认不认得驾车的是谁?”

    程衍和萧翊怎会认得,道:“只知是乔家的,但是里面是哪位老爷就不清楚了。”

    程衍和萧翊不认得,那就说明不是乔三老爷乔有恒一家的,二老爷乔闲庭和乔家其他几位都几乎断了亲似的,如果是他的话,那不打招呼反而更好。而如果是在朝中做官的那位乔四老爷乔鸿儒,就更不能打招呼了。

    她现在的位置和立场,虽然毫无重量可言,也人人都当她是韩尘一系的,乔家和韩尘在朝堂上虽然井水不犯河水没有什么明面的冲突,但是朝堂的系别其实看似浑浊实则简单无比,与自己不是一条船的上,就算此时不敌对,也是早晚之事。

    朝堂之上,没有井水不犯河水两相安定的道理,有的,只是非友则敌。

    知道不是乔有恒,宁馥就又倚了回去,吩咐下去:“避过吧。”

    程衍应了声是,然后马车就艰难的慢慢往旁边的一条道上移去。

    走走停停的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然后马上就要睡着的宁馥突然就被几句不冷不热的嗤笑声给吵了个清醒。

    “知道让道就说明还是知道身份明白分寸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有什么可让的?你们主子不是都已经封官进爵了吗?划算下来也得是我们给你们官家让道才是,你这一让,是不是正说明了心虚?不是正经靠本事爬到今天这个位子的,到底是走到哪儿都没个骨气。”

    车内几人皆是一诧。

    霜容担心程衍压不住性子和人争执,正要掀帘出去时车子突然就又向前行了去。

    程衍和萧翊,谁也没说话,只当不曾听见。

    两辆车交错开来,先前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在车后说起更辱人的话来,声音也是不小,明摆着就是说给周围的人们听的,霜容和烟珑两人面色担忧的向宁馥看来,却见宁馥并没有半点气怒,反倒像是说的不是他们一般,甚是平静。

    宁馥将车帘撩开一个角向后方看去,一边对着霜容道:“回头让周凡查查这是不是乔二老爷的车,他本人今天有没有在车里。”

    宁馥直接就问是不是乔二老爷,而不是让周凡去查这是哪位老爷,二人听罢之后心下也略有微沉,点头应是。

    对程衍和萧翊今天沉稳的表现,宁馥很满意,手边才将帘角放下,同时听到外面萧翊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而这口气才叹出来,突然又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在前方响了起来。

    “畜牲!敢对乔家的人这般不敬!”

    听时迟那时快,这话音落下不过眨眼的功夫,宁馥坐在车厢里甚至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车身一震,随后前方一轻,似是谁跳下了车来。

    宁馥一惊,赶紧就撩帘准备出去,这帘子才一掀起,就见萧翊被人扯着衣领丢甩到了地上,几个会武的小厮衣衫整洁,可面容却是个个可憎,瞬间就将萧翊给围了住,然后就见一富家公子哥儿将手里的鸟笼递给一旁的跟随,一脚就直接踹到了萧翊的胸口上。

    “住手!”宁馥厉声大喝,那男子第二脚才没再踹上去,转而就望了过来。

    这男子的面容一眼落到宁馥的眼底,一瞬之间,这具身体里许久未曾有过的记忆资料翻涌了上来。

    乔平海,乔二老爷的长子,宁馥这具身体的表哥。

    表哥?

    呵呵……

    程衍和萧翊是认得乔平海这张脸的,不然也不会就这么任由他们这样作践,萧翊这时也起了身,面容甚是痛苦,眼泪也强忍着,抚着心口被程衍抹着站回了马车旁边。

    而后,程衍就小声的对宁馥说:“姑娘,算了。”

    算了?

    那乔平海当然是知道自己打的是谁,也知道车里坐着的是谁,但还是为宁馥能不顾女子身份就这么下车而稍稍惊讶的。

    惊讶过后,面上泛上的就是更多的不屑。

    “哎呀了不得,竟然一不小心就打了个官家的狗,京城就是这样,哎,走在街上,随便一块石头丢下去,打不着戴乌纱的也能砸到官家的狗,好在还算是半个自家人,不然今儿我可就得罪人了。”

    (未完待续。)
………………………………

第362章 赌坊

    霜容和烟珑也齐齐捏了把汗,霜容甚至于暗暗的扯了扯宁馥的袖子,生怕她气不过,在这城门口和乔平海争执起来。

    无论是不是在理,一个女子与一个男子在城门口还是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争执,总不会沾上什么光的。

    更何况,乔平海也不是没有身份背景的人,更关键的是他还是宁馥名义上的表哥,宁馥有再大的怨气,也绝不适合现在发作。

    乔平海的语气和表情已经甚是挑衅,就这么微昂着下巴看着宁馥,丝毫没有因为宁馥是个女子还是他的表妹就有半分礼让。

    而他这般当街将别人的小厮从马车上拉下并殴打,如此跋扈,他竟都没有觉得有半分的不妥。

    宁馥就这么看着他。

    须臾,她突然冷了脸。

    乔平海正拭目以待等着她。

    她却突然又转向萧翊:“刚刚怎么得罪乔公子了?还不快去赔礼!”

    程衍几个俱是一震,萧翊都惊望向了她,但随后他立即便就垂了目,整了整心绪,便远远朝着乔平海深深的躬身下去。

    只要是姑娘让做的,就不会错。

    “小的方才冲撞了爷,还望爷大人不计小人过,莫要与小的一般见识。”

    周围围观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宁馥上一次与人当街被围观的事,这时也让围观的人不由的纷纷想了起来当时的画面。

    当时与宁馥争执的,乃是宁家的正经四老爷,宁馥的亲四叔,当场那场面,宁馥的脾气和硬气,与现今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会这样?

    萧翊这话一说完,乔平海一诧之后也笑了。

    然后接过跟随手里提着的鸟笼,甩了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