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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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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女的,做为亲婶婶,怎能说不在就不在?我们这边好心好意惦记着,想着别是宁四夫人有什么不适,府里今天人多事杂,要真是身子不舒服,再通传不到影响就医怎么办?不还是得怨怪我们的人做的不周全?哪料想一到四房的院落探看,这才知道出了这么一件事,话说回来,这还是府上的下人发现的,不然我们的人又哪里会知道宁四夫人是卷着四房的财物跑了?这事是小事吗?哪敢压下?府上的四夫人卷着财物跑了啊!压下去耽误你们抓人怎么办?”
他说着,又道:“谁知道你们根本就不派人抓啊……”
林清之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仅厅里的人听得清楚,就连外面坐在近前的几桌也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心头皆是愕然与震惊。
坐的远一点的立即便就凑过来小声问着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口口相传甚是极快,头凑头的一会儿就传了过去。
“闭嘴!”宁政忽而闷闷的喝了一声,这时他也顾不得林清之的身份了,只以自己长辈的身份喝道:“林公子,这是我们的家事……”
宁馥一目睨过去,开口道:“既是家事,那你们一家人私下商议就好了,还叫我来干什么?”
“那是因为今天的喜宴是你的人操办的,你们的人把事情闹成这样,让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你们就该给个交待!”
“宁老太爷这是你说的,是我的人操办的,那我的人凭什么不能在这里说话?你要的是个交待,不商议这件事,怎么交待?凭什么交待?!”
“你……”宁政气的大怒,还要再说什么,宁馥却再没看他,只冲着宁立亭瞪视过去。
“想让我给个交待?我们有什么可交待的?宁家丢了人,不赶紧去找?好生生的一个大活人说丢就丢了,谁知道你们要不要报官?再者说了,已经落实的铁证,四房的财物也全被卷走了,我的人把这件事说出来有什么不对的?万一是有人手脚不干净呢?万一不是宁四夫人卷走的呢?回头等宾客都走了,这损失的财物,你们是不是还能敲我一笔,怨怪我们的人手脚不干净了?!”
(未完待续。)
………………………………
第354章 推卸
宁馥纵然把话压到这一地步,陈佩青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个字。
14宁馥余光留意了她一下。
她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任氏卷着家财跑了,这事是宁家的家事,也是宁家的大事,无论是不是与财物有关,她再是想把这件事压下,也不能由她出面。一则因为今天是她的亲生女儿出嫁,而这个亲生女儿还与宁家没有血脉关系,一旦她出面压住这件事,直接就会落人话柄――宁家二夫人为了自己女儿的名声,竟然连宁家四夫人卷着家财跑了的事都按下不发。
二则,她只是宁家的媳妇,而非姓宁。
这件事,无论她是选择压下的态度还是揭起来的态度,都不正确。
压下,人家会说她果然只顾着二房,四房的死活皆不在她的心里了。不压下,人家又会说她竟然连这种丑事都能揭起来,岂不是明摆着要把四房一压到底,就冲四房出的这件丑事,将来宁四老爷休想分到丰厚的家产?
这边厢宁馥一连串的逼问反问回去,宁立亭的唇角都气的发抖,林清之拿着一沓协议就过去了,客套的唱起红脸,大体意思就是所有宴席在操办的时候自然是以大局为重,但是前提是也得没有重大意外事件发生才行,这重大事件自然包含是指一些天灾**等等,显而易见,宁四夫人这件事自然归属**,头前他们这边的人也是怕宁四夫人有什么意外,再者见财物都没了,万一是有人趁乱而手脚不干净怎么办,这些都是主顾的损失,他们不能不报。
宁立亭的唇不抖了,但是脸色却是越来越黑,作为宁家的当家,这种丑事发生就已经够给他记上一笔了,更甭论闹的人尽皆知,今儿这外面的宴席一撤,不用隔夜就会满城皆知,他这个当家,等这些人都走了,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可林清之这边红脸唱的太好,又不是他们宁家的人,他是斯文人,哪有伸手打笑脸人的道理,他可做不出来。
眼看着宁立亭泄了气,准备就将这事咽下去了,林清之这才扭头朝着宁政一福身,说道:“宁老太爷也不必动这么大的气,您让宁馥过来,她立即二话不说就赶来了,瞧这过来的速度,自然是没有半点耽搁,我们既然接下了这笔生意,哪有自砸招牌的道理。宁府出现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想的,不过好在再没有其他的损失,你们的态度我们也明白了,这次是我们不知道宁家四房人在你们宁家的地位,一下子把事情给化大了,但是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无关紧要的话,也就没眼下这场面了不是?我说句公道话,算是两边各有不是,当初没有交待完善,就且就此作罢算了,外面那么多宾客在,这边越闹大,岂不是更给别人添谈资?”
这后面的话,宁立亭是听懂了,甚是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之感。
是了,他身为宁家当家,事情闹得越大对他就越不利,这件事刚刚揭起来的时候,他只想到把自己的责任先撇干净,这才让人把宁馥叫来推到他们办事不利不懂得权衡利弊上,现在想想,这件事从刚开始被揭出来的时候,他就应该压住,只要对外宣告一声,说是任氏准备去田庄上住一阵子就是了,四房的院子是准备换个新的,才把财物等都收拾了起来。
早这样说,不就没事了吗?!
他立即便就准备应承,正好林清之这是来送下台阶的,他何乐而不为?
他面颜一展,陪坐的几房人中,曹氏的眼风极利的就盯准了他,瞬间便就起了身来,林清之见状自然要好奇发问:“宁三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宁馥就差笑出来了。
就见曹氏冷冷一笑,也不冲着林清之,也不冲着宁馥,在厅中来回慢步,谁也不看,话却是说给所有人听:“什么天灾**?这是天灾**吗?这是我们宁家的私事、家事!别人的家事岂是能让你们这样拿出来戳弄的?话说的好像没事没问题似的,可我听出门道来了,你们的意思是,我们宁家的人不重视四房?在我们宁家哪房人不是平等对待的?吃穿嚼用多谁少谁了?都是正经的老爷,夫人也都是正经的夫人,全都是受着府里的福萌过活的,谁不重视谁了?你们既然口口声声说是大事,怎的只在这里互相寻对方的不是,怎么你们不派人去追去查、去报官??”
这话说完之后,宁政眉心一凝。
他有些不明白了。
不得不说,曹氏站出来很合他的意,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明明就是宁馥的不对。
曹氏这一番话,好像就是在说宁馥的不是。
可又好像不是在说宁馥的不是。
他听不懂了。
他听不懂,宁立亭和陈佩青听懂了。
曹氏这话,明面上是要跟宁馥没完没了似的,可实际上哪一句不是在说他们二房的人不重视这件事?
前头说这是家事、私事,后面又说怎么不派人去查去追去报官,既是宁家的家事私事,那去追去查去报官,自然也该是宁家的人去。
他们当然没有派人去。
他们只顾着把这件事推到宁馥的身上,别让宁政夫妇怨怪是他们二房掌家不利!
宁馥很是配合的面上一叹,扫了一眼宁立亭,一副无奈的样子把一沓纸拿了出来:“这上面是我们素缨楼接手包办宴席的流程和所负责的项目,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细细看过,之前已经送到宁二夫人手里了,而且在签这次的协议之前,宁芸也是细看过没问题才签的,你们自己再看一次吧。”
曹氏上前接过,皱着眉很不悦的样子,但是两人在交接的时候,她望着宁馥,目光中有种愉悦一闪即过的传了过来。
她要趁着这次的机会给二房重重一击,自然要感谢宁馥送上来的机会,更要感谢宁馥与她这无声的默契。
随后她的目光便细细的扫过条文,最后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看来还真是**了,但是你们怎么不报官?把这事捅大了岂不是耽误追人?”
(未完待续。)
………………………………
第355章 落差
宁馥闻言一蹙眉:“是啊,为什么要把事情捅大不去追人也不报官?”14这话说完就冲着屋内其余的几位宁家的人道:“你们一个个的既不追人也不报官,倒是有闲人闲时间打发人去把我叫到这里来,踏进门前我还以为是要找我了解什么情况呢,却没想到竟然是叫我来发难!真是不可思议!”
宁馥说着,便扭头踏出了这个厅堂,顺着长廊往外走,茵妙赶紧的把披风给她披上陪着。
“这下他们可不敢再叫姑娘回去问话了,刚刚程衍拉了我到一旁说话,宁四奶奶身边那个叫桔珠的丫头现在也送出城了,现在报官的话,整个四房留下的下人没一个能了解情况的,这要是报官,定然得声扬大半个月去也没有结果,除非宁家自己销案,否则查到明年也不可能有结果。”
宁馥听了这边的消息后唇角轻轻扬起一笑,当下站定,远远的对着那正厅的大门扬声道:“宁府若是报官,你们几个机灵点好好配合,知道什么打听到什么都一字不落详详细细的说给官爷听,人命要紧,别的都不过是个场面。”
正厅没什么动静,满座却是震惊非常。
须臾,曹氏走了出来,远远的对着宁馥行了个礼:“还是你周到思虑的周全,先谢过了。”
这么一来,宁家想不报官,都不可能了。
而只要报官,这事就会越捅越大。
天知道,什么任氏,什么宁家四夫人,宁家的四老爷他们都不管不顾,还在乎一个跟人私奔了的四夫人的死活?
宁馥点头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宁馥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太重,毕竟今天这件事并不是她主动发起的,经过今天她露这一面,在所到的宾客之中心里所留下的印象也够了,宁家的正经四夫人跑了,还是卷了四房的财物跑的,这种事简直是京中近几十年内都未曾有过的豪门丑闻,可宁家竟然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问责宁馥为什么把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天知道,这些宾客的眼睛可不是瞎的,全程宁馥根本就没在场,与她何干?
难道他们宁家的四夫人卷着财物跑了,还是宁馥教唆的不成?!
与理不通,狗屁不通,浑不讲理,以大压小,赶尽杀绝。
等林清之几人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宁馥立即就说了林清之一通。
“有事直接报官就好,做什么非要让宁家的人把我也叫进去,你这是恶心他们还是恶心我,这下好了,到头来我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宁家这次不仅丢了任氏这个实实在在的大活人,面子也一丁点都没了,到头来早晚都要报官的事,怎么就非得我到场才走这一步?只要我出现,这事就算民心向着我,祁蘅也不可能不怨责我一分,这是逼着我和人家皇亲国戚对着干打擂台?”
林清之乖乖站在那里听她的训,不仅不辩解,态度也是十分受教,他越是这样,宁馥的脾气便就无法发泄,索性坐下再不理他,他这才上前又是斟茶又是高举过头的行大礼赔罪,这才了事。
却说这次宁芸嫁入王府做妾女的事情一过,整个京城连隔夜都没,就没人再谈起宁家已经算是半个王府的亲家之事,人们茶余饭后所议论的,皆是那一天宁家正厅里的闹腾,还有事后官府的人追查失踪人口宁家四夫人任于丽的后续之事。
当然,后面这件事,长达半月,无果。
这件事在京中引起的是一股暗流,没人敢在明面上说来说去,毕竟另一头还挂着瑾王府,谁敢乱议。
但越是这样,才越不好压制。
而大婚当天宁家出的这档子事,最直接的影响便就是――原本允诺给宁家的三天回门宴,取消了。
天知道,大婚当天再大的喜庆,毕竟也只是宁家一头热,祁蘅从头到尾是不露面的,祁蘅面子上也是做的很到位的人,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温文儒雅,而宁芸又是京中灸手可热的宜婚女子,当初他便就允了宁家可以三天回门,他会带着宁芸一起回宁家。
这才是这场婚礼最大的益处。
这也是一个王爷对自己的妾女最大的优待。
然则,却因为任氏,取消了。
宁家自然也在这半月之内没个安生。
三房自那天之后就再没冒过头,这才是曹氏的精明之处,打完就闪,你抓也别想抓。
这天,官府的人过来府里来给了个结案,称任氏这件事不能算作失踪人口,虽然没有在宁家留下只言片语,但是查出来的种种证据都表明任氏似乎不是一个人卷款逃跑,至于是跟谁,官府的人没有点透,只说让宁家自己去查,不然的话最好就这么算了,宁家的人对外宣告一下,随便拟个文书什么的说是把任氏已经逐出了宁家才是眼下最好的安排,否则再让官府的人强行介入的话,到时候公开出来的信息,宁家受损更大。
宁家的人早就等着官府的这个结果了,自然二话不说应了,宁立亭签了字画了押就算了事,让管事的去外面上等的酒楼办了几桌席面犒劳官爷们,意思也是让他们守口如瓶,这事便就到此为止。
送走官府的人之后,消息自然很快就到了三房处,曹氏这才磕了磕烟灰,让丫环把烟斗收起,起身往外走去。
二房和三房之间隔的不远,却是绕过之后会经过一个长长的走廊,曹氏绕到二房的院内的时候,竟没有管事婆子相迎,还在纳闷,就听到陈佩青正在里面抱怨:“简直欺人太甚,任氏怎能做出这样的事,合着她这是故意报复我了?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挑在芸儿出嫁的这天带着钱走!四爷离家这件事是全家上下都同意的事,她凭什么就冲着我们二房的人来?现在可好了,女儿嫁了跟没嫁又有什么区别?三天回门王爷没来,这以后还有什么能指望?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房内只闻陈佩青的怨骂声,却没听见宁立亭什么动静,曹氏当下便悄声的凑到门前,掀起门帘的一角往里偷瞄。
(未完待续。)
………………………………
第356章 家变
曹氏这一瞄,就见屋内满地都是碎渣子,还有个椅子都歪在地上,地上15有些个碎裂的东西,虽然是些花瓶,茶碗的,可别看这是些小物件,要知道陈佩青可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二房里的摆件,随随便便个东西都是可以拿得出手送人用的。
抬眼看那倚在一边浑身脱了力般的陈佩青,却看到宁立亭远远的坐在屏风边的榻上,面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唯一透露出来的情绪,就是――心如死灰。
曹氏这才明白怎么这里就里外都没人侍候待命了,这夫妻俩闹成这样,早就把人都清退了。
曹氏沉了沉气,想着要不要现在进去。
可才这么犹豫了一下,里面宁立亭的声音就不咸不淡的飘了过来:“这还能怎么样?你在这里跟我闹又有什么用?这件事左右是我们家自己闹出来的,我难道还要再找到她的门上去寻晦气?还嫌上次闹的不够?”
曹氏知道他说的‘她’是谁。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提到宁馥,陈佩青就像乍了毛似的,当下就又将手边唯一完好的能摔的茶盏给砸了:“我不跟你说还能跟谁说?她是你的女儿,难道我去她亲娘的灵位前说去?!”
先前摔了多少东西,看得出宁立亭都没什么反应,此时一听提到了他的亡妻,立即就惊愕又愤怒的瞪向陈佩青。
不过他却什么也没说。
可他心里却惊愕极了,他完全不明白也看不明白了,陈佩青向来内外兼修,一个泼妇是断然不可能养育出宁芸那些品性的女儿的,可她怎么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
许是宁立亭的眼神让陈佩青更加不爽,她左右乱看,目光所及之处却是再无可摔砸之物,这气火发不出来,当即就起身跺了脚,怒道:“你有没有听你父亲今天说什么?你怎么还能这么悠然自得的坐在这里当没事人一样?什么叫事以至此芸儿是再指望不上了?这就让我想办法去王府向芸儿把陪嫁的几个庄子要回来?”
宁立亭皱了皱眉,道:“他也不过就是随便说说,又没说让你非这么办不可。”
“你还能抱着这种侥幸?你母亲昨天叫我过去说话,已经明确的跟我说,让我往你五弟名下安排几个铺面打理,他们老两口这是什么意思?!”
宁立亭脸耷拉了下来,道:“五弟房里现在两个人要养,而且他是府里的正经老爷,以前是他自己不要,而不是不该给他,分几个铺面也是应当,早晚他也要独立门户,是时候自立更生了……”
“你放屁!”陈佩青彻底没了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大声道:“他们这是知道芸儿指望不上了,就指着五房给宁家开枝散叶添个孙子!你还在这里悠然快活,到时候被他们几个抢的连渣都不给你留,你就醒了!”
宁立亭脸色黑到了底,下巴收的更深了。
半晌后,宁立亭终于压抑着火气,声音大了几分,道:“那现在能怎么样?路是咱们自己走出来的,芸儿这边指望不上了,本来有个可以指望的,是你自己把这路子给掐断了,父亲和母亲为了宁家的将来着想有什么不对?你怎么能只想着自己?大河没水小河干,宁家若是不好了,我们能好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是怪我把那个白眼狼逐出家门是不是?你心里还压着这件事是不是?你没有怨气,那是因为她一直针对的是我!你和我是夫妻啊!我的敌人不就是你的敌人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里面又吵了起来,话题最终还是围绕着宁馥,曹氏再听下去也没有意思,这个节骨眼也不是进去给他们添堵的时候,况且陈佩青已经够堵了,她再添两句,岂不是这把火得烧到她的身上?
悄悄的再把帘角放下,曹氏带着人又悄悄的回去了。
路上她对石新家的说道:“明儿去铺子里,让几个得力的查一查任氏去哪了,务必查个清清楚楚。”
石新家的一怔,道:“奶奶还查她干什么?走了不更好?四老爷不在,她又跑了,以后四房是别指望分到什么了,她若是回来,万一再让她那张嘴把事再给编圆了,岂不是亏了咱们自己?”
两人说着就进了院子,石新家的给曹氏打着帘,曹氏进去后坐下,接了丫环递的茶把屋里的人清了,才道:“我只是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人在哪,在干什么,她和那个戏子在一处,两个谁是能正经过日子的?再是有万贯家财也早晚得散个干净,更何况自从老四走了之后,陈佩青苛扣她的事多了去了,这些日子她一直没什么大的进项,还不是一直吃着老本高不成低不就的过来的?卷走的钱也是以前老四捞下的,让她且花着,等落魄的时候就知道戏子无情了,等那个戏子走了人,咱们这边的人再出面把她养住就是了。”
她说完这话,低头抿了茶歇一歇。
石新家的更错愕了,道:“那四奶奶可不是个记他人恩的,况且养着她做什么?”
曹氏笑:“宁家早晚都是要分家的,若是老四一直不回来,看陈佩青那架势,只要四房这边没人,她断然是不会留什么了,还不如把任氏养成自己人,她把眼下这事儿圆回来倒也不难,我自有办法,到时候她有钱分,我们也能拿她个大头,不是挺好?”
石新家的彻底明白了。当即眉开眼笑的应了,次日立即去办不提。
关于宁家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自然是每天都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宁馥的耳朵里。
听到陈佩青和宁立亭又大闹起来的事,虽然香檀不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宁馥也猜得出来。
所有的争吵,最后的症结肯定就是自己。
谢过香檀并叮嘱小心些后,霜容送了香檀回来,道:“宁老太爷真的会让二奶奶做那样的事吗?这也太下脸子了,以后二姑娘在瑾王府还怎么抬得起头?”
宁馥关注的不是这个,一直凝眉在思量着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手里的茶杯。
霜容见状便就没再说话。
半晌,宁馥把杯子一放,道:“你去找一趟周凡,任氏去哪儿在哪定脚,都盯紧了。”
(未完待续。)
………………………………
第357章 风雨
霜容的动作一僵,却是并没有动,半晌后道:“你是不是因为宁四老爷那件事,现在才不得不把宁四奶奶也看紧了?”
宁立昌在外飘着,将来早晚有一天他会回来,现在宁家的人还不知当时他离京的真相,所有宁立昌往宁府寄去的信件都被截住,并且仿着宁立昌的字迹书写新的才到宁家的手中,信中只要但凡提起当时的旧事的,全都被宁馥一个不落的扣了下。
虽然任氏离开宁家与他们并无关系,但是到底任氏是宁立昌一房的人,他的事没了干净,任氏的事就也得在心上悬着。
霜容说完,也不等宁馥说话,便道:“宁四老爷那边已经一直都有人盯着了,现在还要再分出人来去盯着任氏,太不划算了。不如把四老爷召回京中,两人就都不用盯着了,还能让宁家措手不及。”
宁馥看着她,忽然笑了笑。
她现在封了女爵,有品级在身独立开府的人,霜容也再不是以前一个普普通通任人左右的丫头,宁立昌就算回来看见霜容并没有死,也一定不敢再将霜容怎么样,更何况,他的妻子都卷款逃跑了,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件事更大,看起来似乎并不会将怒火对准她们这边。
可是,宁馥却心知肚明,一个被谎言吓的离京不敢归家的人,回头发现这谎言背后的真相竟是这般,一个为着一己私欲连自己亲娘老子都不认的人,这妻子与戏子私奔的事情是不可能不会记在她们的头上的。
如果当初不是她们把他给连吓带骗的整出京城,任氏也不可能会有机会和一个戏子走到今天。
宁立昌如果不这么想,那才叫太阳从四面八方出来了。
是以,她就算已经再与宁家毫无关系,宁家的人也再不可能对她和她身边的人支使控制,她与四房的恩怨,也早就超于和宁家整个府上的恩怨了。
宁馥把弄了一下手钏,默了片刻,遂说道:“用人这方面不能吝啬,宁立昌还不是回来的时候,而且,我可不觉得宁家的人希望他现在回来。”
四房的人彻底走空了,又没有后嗣,宁立昌还在官府挂着名,丢人现眼伤风败俗全都让四房的人做尽了,对宁家来说他们如同弃子,宁家有那么多个老爷,这一个拖后腿的,不回来才是更好。
更何况还涉及到分家产的事,宁立昌这一房人对家族毫无贡献,有多少仇怨都是他们勾出来的,其余几房人,谁会愿意让四房的人分到钱?
尤其是陈佩青。
不,还有曹氏。
所以,宁馥这话一说完,霜容立即也就思量通透了,面色立即也就沉凝了下来:“既是这样,那就多下些力度为好,宁二夫人那边这时候大部分的心性应当都放在二姑娘的身上,而且也未必会在意任氏的去向如何。”
陈佩青对任氏的看法,只怕心里正在暗爽才是。
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宁馥又道:“陈佩青现在已经乱了套了,她顾不过来,但是有人顾得过来。”她回忆起那日曹氏在宁家厅堂里的态度来,后而对烟珑道:“你这几日带上人把曹氏那边盯一盯,若有什么异动,一定不能忽视。”
烟珑连忙称是。
陈佩青近来的气势明显低了,听周凡的讲述,这些天在股东圈那边也很少见到陈佩青,不是非出面不可她连门都不入,鲜有的几次露面也是匆匆来去,形容更是憔悴了许多。
宁政让她去瑾王府从宁芸的手里要些陪嫁回来,这事可不是那么好办的,两边她都得顾上才妥,她自然是不会向女儿去要,只是向宁政交待这事,就得她自掏腰包。
这么些年她主持府里中馈,虽然不至于掏不出来,可是也够割她几斤心头肉的。
要知道,当初她为了让宁芸到了祁蘅的府上过的日子好一些体面一些,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从宁政二老的手里要来的陪嫁个个都是肥地,现今让她自己补这些还给宁政,她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但纵然是这样,宁馥得到的消息也只是她在那天冲着宁立亭发过一次大脾气而已,此后就再没有过任何风吹草动。
她的耐性也越来越强了。
将嫡女逐出族谱撵出家门,又在自己主持府内大局的时候让宁家丢了那么大的脸面,虽然七出之中并无此列,可是若真要惩治她,宁立亭把她送去佛庵过完余生也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宁立亭自然不会,有陈佩青在,才有他的甩手掌柜悠闲日子可过,这一点他心里清楚的很。
陈佩青。
她风光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甘愿让自己吞下这个恶果就从此向善?别说是从此以后一心向善,便就是一笔勾销都是想都不要想的。
所以,所有的按兵不动,所有的风平浪静,不过是暂时的。
“薛宁?”
怡松院中一片静谧,偏厢屋里传来一声低唤,听起来有些无力。
薛宁立即撩了帘进去,快步到了榻边。
“老太爷,我在呢,在呢。”
宁政未起身,薛宁就替他掖了掖被子。今天这个午觉宁政似乎睡的特别久,也比往日睡的要沉,现在都快傍晚了,不知是不是没有睡好,看起来比入睡之前还要憔悴疲累,竟也不想下地活动一二。
薛宁起身倒了盏茶递过来。
“喝口茶吧,老太爷。”
他轻声的对宁政说道,就像往日里每天侍候宁政起床一模一样。
“二、奶奶还没过来?”宁政支着身子抿了一口,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早上没来问安,中午也不过来回话,我睡着的时候她有没有过来?”
薛宁摇了摇头,道:“最近事情太多,老太爷您就别操心府里的事了,府里的事情您早就已经放下了,就且让他们去劳心,您只管怡养天年不是更好”
他说着就又把杯子往前送了送,让宁政再喝一口。
宁政却听了他这番话后就像是被点着的炮仗一样,一把将茶杯推开,道:“老二当初怎么会娶了这个婆娘!她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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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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