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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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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之前,就有多少人上门来为我断过症,这些人,若说不是冲着我的身份而来那也是不可能的。”
宁馥不置可否,低头饮了口茶,林清之在旁将话截了过来,道:“别恩人不恩人的,您老那天亲自出面去他们那个股东会,就已经什么人情都还清了,这就都别说这些场面话了。”
“你有空就多读读有用的书,宁三姑娘是懂礼数的人,你懂什么?”院正大人斜了他一眼,但语气却并没有怪责之意,后而笑着又望向宁馥:“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林清之又抢了白:“不是学院马上就要送走一批学子了吗?不如就办个毕业礼好了,宁馥在这方面擅长的很,你什么心都不用操,只管放心交给她,一定体体面面”
院正大人又瞪了他一眼,而后再次笑看向宁馥以眼神询问。
宁馥看看他的脸色,一笑:“全看院正大人认为怎么好怎么来,毕业礼虽然应办,但是我的身份和出身毕竟是有些商业化,学院不比其它地方,最好不要沾染我们这些商人的味道才好,其实方才在学院游一遍后,我心里除了羡慕这些学子能有这么好的清净之地丰富自己,就再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了。”
院正大人有一刹的错愕。
他有些不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于一个十几岁出头的姑娘,更有些不太相信这是出自于一个在商人圈里搏了一片天地的商人之口。
说实话,林清之以前就已经隐隐向他透露过此意了,毫无疑问,这是最直接也最有力的帮助宁馥的办法,但是他虽然觉得可以答应,可心里总有些隐患。
这些送走的学子也好还在读的学子也罢,正如宁馥所说,学院是一片清净无污之地,他们将来踏入朝堂或者在其他领域会成长成什么模样不是人能左右的,但是至少在学院的这个地方,是干干净净,非常纯粹的。
这也是清藤学院一直都被皇帝甚为重视的原因。
宁馥是个商人,再是周全也是尽与达官显贵的内妇做金钱交易,无论关系深浅,这都是她宁馥的经商之道和她自己的人脉关系。如果清藤学院让她来打理毕业礼,染上商人的味道还并不是最重的,重要的是怕那些盯着清藤学院的人抓住蛛丝马迹,将来这里毕业的学子若是有谁成为朝中重臣,说他们清藤学院官商勾结有利益输送都是有可能的。
而他之所以能够同意,也不过是因为宁馥是个女子罢了。
如果她是男子,他一定考虑都不会考虑,直接就否了。
只是他却从来不曾想到,宁馥竟然会站在对方的利益先去考虑问题。
他突然间有些明白,为什么宁馥这般小小的年纪,又是身为一介女子,却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并且那么多的人都那么诚心诚意的站在她的身边了。
年纪这么处事就这么周全,先前从林清之口中听得再多,终究比不及亲自一会。
“恕我多事问一句,那天在你们的股东大会上我也看出来了,有一点我很难明白,宁二、奶奶在京中是数一数二的妇人,待人处事非常有手腕也很圆滑,想来在贵府内也必然大权在手,你是宁家正经的嫡出姑娘,她待人向来也是和善的,可她对你似乎”
“女人、内宅。”林清之撇了撇嘴:“这两种东西你和我是不会明白的,不需要什么杀父之仇深仇大恨,这种东西自古至今就有,也不是只有他们宁家,你觉得奇怪,这就说明你也肯定不了解自己的内宅了,别被那些表面的和气给骗了,你不在家的时候,说不定她们在内宅斗成什么样儿呢”
“林清之!”宁馥厉目忍不住强行打断了他。
院正大人面色一黑,但终究还是忍着不与林清之计较,他是读书人也是聪明人,和林清之争辩,也只会引来更多不堪入耳的话罢了。
未完待续。
………………………………
第299章 夫妻
“关于我和宁二、奶奶之间的问题……”宁馥只是一笑,道:“只能说各自利益有冲突吧。”
院正大人细细琢磨了这简短的回答,后而微微的点了点头,再不追问。
他本并不是这种想要打探别人家事的人,之所以有此一问,就是想看看宁馥怎么回答。
如果换做是别人,就算不至于咬牙切齿,至少也应付以冷笑不屑,以表现出水火不溶的立场来。
此时,他基本已经可以认定,面前的这个姑娘,绝非凡品。
她的格局,绝不仅仅是家宅之斗那般束小。
之后又聊了些闲事趣事,在清藤学院的这一天下来,与院正的关系拉近不少,走时院正还特地着重邀请宁馥要经常来,而且反复强调:这绝不是客气话而已。
宁馥看得出来,很是感激的点头应允下来,而后便与林清之分道扬镳,他回别苑,她回素缨楼。
股东大会结束之后她也没有再回宁府,茵妙和芍芝偶尔会回荷松园拿些会用的物品带回素缨楼,几次回去皆在荷松园遇到宁芸,没有一次不是宁芸哭哭啼啼的拉着她们二人问长问短,极难脱身。
宁芸也表示过想要来素缨楼看望宁馥,但她却转而又言宁二、奶奶看管极严,宁府的门她是出不去的。
对此,她也几番表示出想要见宁馥的强烈情绪,茵妙和芍芝只能安慰并说一定会转达,但是宁馥自然是不会给她任何回应。
再之后的一个月里,宁馥去往清藤学院的次数与日递增,时不时的便被林清之拉上一起去找院正喝茶或者下棋,宁馥带着小食,林清之带着好茶,二人前后夹击,把院正给哄的天天都满面红光。
宁馥与清藤学院的关系渐渐街知巷闻,宁家的气压也是与日递增,一天更比一天深沉。
尤其以宁家二房最为浓重。
“这事,算了吧。”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宁立亭在厅堂的正首坐着,眼看着到了黄昏,他早上让人送去素缨楼的信交待让宁馥回来过节,至今未见宁馥半个影子也没有一句话捎带回来,他终于沉了心,说出了这几个字。
中秋节,陈佩青今天也放了半天假,下晌的时候就回府上下团聚,此时她面无表情的坐在另一侧,一眨不眨的出神的盯着地面。
听了宁立亭这几个字,也没让她的面容有什么改变。
可面上依旧,却不能压得下心头的那把火。
她知道,她是指望不上自己的丈夫了。
好半晌,她才平静地道:“一码事归一码事,芸儿成不了瑾王的侧妃,那就是她命里没这个福气。”这话并非出于她的本心,如果宁立亭和她一样努力争取,这件事怎会是眼下这个结果?可是她嘴上却只能这么说下去:“今天过节,不管在外如何,在内我们到底是一家人,怎能不回来过节团聚?”
她只看着自己面前的地板,一点也没心情去看宁立亭是什么表情,更没有任何心情去揣测他现在在想什么。
宁立亭听了这句话,却是胸脯在微微起伏。
又是好半晌过去,宁立亭突然一掌拍向桌面。
屋里一直都很静谧,他这突然一掌吓到了陈佩青,当即就向他望来。
这一望,就看见宁立亭有些狰狞的面容。
他,生气?
他在生什么气?
因为宁馥不回来,他就气成这样?
宁馥早就不拿这里当成她的家了,说的更直接点,她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父亲,他居然还会因为她不回府不能一家团聚而生气?!
他当守在他身边的她们母女俩是死的吗?!
“都是你!非要让她去做陪嫁,陪嫁?!你也不看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她有她自己的事有她自己的生意,多少人都在靠她吃饭养家糊口,放眼望去,京中一大半的人都追不到她这个年纪所拥有的一切,你竟然只是让她去做一个陪嫁?!她若是还肯回来,那也不会出于她自愿,完全是为了全个面子罢了,她不回来,那也是天经地义!”
“难道我不是为了这个家吗?那是瑾王府啊!条件不是我开的,如果瑾王不是这个意思,他会要这个陪嫁吗?!”陈佩青当即就再压不住这个火了,立即顶了上去:“你但凡有一点使使劲,也不至于是今天这样……”
宁立亭冷笑怒道:“为了这个家还是为了你自己?!”
“当然是这个家!”陈佩青激动站起,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一介妇人,管内又管外,天天抛头露面像什么样?我不是为了这个家是为什么?你说我是为了自己?那你看看宁家还有哪个姑娘有那个资格去给瑾王做侧妃?有哪个姑娘能比芸儿更知书达理,谁能比她更有资格?!你说!”
“我不跟你吵。”半晌,宁立亭坐回椅中,也不再看她,道:“我只告诉你,晚上家宴的时候老太爷和老太太若是问起,我是不会答的,你自己解释。”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陈佩青大喝:“是她不认这个家了,今天若不回来那就再也不用回来,她再和宁家没有关系就是了!”
宁立亭转过头来,目光深深的盯进了她的眼底。
这一盯,陈佩青的目光下意识便缩了缩,但话已出口,又是在这个节骨眼,她自是不好收回没面子,咬了咬唇后,哼声看向别处。
宁立亭深吸一口气,道:“我只当我刚才什么都没听见,你若是以后再说出这样的话,你给我等着。”
言罢,他起身拂袖而去。
待宁立亭出了二房的院落之后,宁芸在回廊上绕了过来,踏进厅内,从身后将陈佩青挽了住。
“母亲……”
陈佩青原本已经沉了下来,此时一听到女儿的声音,眼泪立即就又要止不住,回身挽了宁芸的手,两厢一坐下,她就要泣不成声。
“母亲。”宁芸又唤了一声,眼眶中的眼泪也在不停的打转。
陈佩青见状心痛不已,连忙接过婆子手里的帕子把泪拭了,强撑着笑,竟反安慰起宁芸来。
“别担心,别怕,母亲有办法,母亲有办法的。”
宁芸的眼泪掉下来:“不如就按父亲说的……算了吧。”
“不。”陈佩青的笑中难掩浓浓的苦涩与凄楚:“你如果不嫁给瑾王,你这一辈子就被糟蹋了,便就是宁馥不做这个陪嫁,母亲也一定把你嫁进去!”
(未完待续。)
………………………………
第300章 中秋
八月十五,今年的八月十五宁府与往常有些不大一样,有些难掩的低迷与冷清。
四处虽然依旧张灯结彩与往常无二,却是每个人心里都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宁君洁随着刘家离了京,白氏和杨氏的身边少了宁君洁前后哄着逗着闹高兴,以前蒋虚舟也会在宁家过这个中秋节的,自从宁君洁的事情定下来之后,蒋家一家三口也举家离京回了彬州,再也没有过半点联系。
而宁馥,以前的时候,府里有她跟没她没什么区别,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没怎么在人前露过面,但是今年她虽然也不在,却与往常再不相同。
以前,人们想不起来她,也不想看见她。
现在,人们看不见她,却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心情了。
一家人围在偌大的圆桌前,席面摆在花园中,桌上好酒好菜样样精致,白氏和宁政尽量和善与往年无二的陪着各房儿子们聊趣,可是眼神中却难掩那抹涩意。
宁君洁的事情好歹没有落得太惨的下场,反正也离开京城了,到了彬州之后宁君洁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这倒也不至于让这二老心里太过难受。
宁馥这边是不能想不能提的别扭,索性他们就装作还像往年一样,反正往年宁馥也不上这个席面的。
但是目光落在四房任氏旁边的空位时,白氏就有股忍不住想掉泪的冲动。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唤了任氏一声:“你见天儿的不见人影,你夫君离家这么久,你就一点也不伤心?!”
任氏早在不知什么时候起,在宁家就像个活死人一般的存在,因为宁立昌不在府中,家里没有男子撑腰便也罢了,她自己似乎也没了争啊抢啊的心劲儿,直到后来陈佩青连分给四房的津贴都越来越少越来越苛刻,她也没有吱唔过一声。
就像是在她心里,只这么活着就行了,留得这一口气活着,别的根本就不被她放在眼里。
但她整个人透出的那种气息又不像是看破红尘或者心如死灰,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与头前因为霜容的事情而在府里哭天抢地的宁四奶奶,简直不似一人。
此时她本是恹恹而面无表情的随便吃着小菜,猛听得被白氏点到名字,下意识竟以为自己听错了,懵的抬起眼看了过去,竟是压根就没听白氏问了她什么。
白氏见她这半痴半傻之相心里就来气,可全家上下都欠了他们四房的,她自然不能发作,便沉下气来道:“我问你,你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你夫君不在身边,我瞧着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你天天往外跑,到底是去干什么?”
整席的人都向任氏看了过来,任氏的目光朝着众人头上一一掠过,后而做了个惊人的动作。
她噌的站起身来,目光再一次将满席的人看了一遍,竟是有着天大的恨意,声音更是隐忍而又怨毒地道:“我应该怎么样?我是不是应该天天以泪洗面你们就高兴了?我是不是应该茶饭不思最好在屋里活活饿死哭死,你们就不觉得我像个没事人一样了?”
所有人都面露惊诧,陈佩青立即陪笑打圆场:“你别这么激动,老太太不过是问你两句,有什么话好好说……”
“你少来这一套!”任氏的一对眼睛立即狠狠的盯向陈佩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装作一副好人的模样恶心人了!你这是劝人吗?你这明明就是火上浇油,说是老太太不过是问我两句我就激动了?你这是告诉大家我不孝不敬?我告诉你们,你们所有人都欠我们四房的!我不在府里怎么了?我们那个院现在还是个家吗?我天天对着四壁,看着我的男人不在,这种滋味你们明白吗?!我待不下去!”
言罢,她直接扭头叫了婆子,竟连礼都未行,直接回去了。
一众人就这么看着她离开,再没人开口说上一句。
陈佩青干巴巴的站在那里,余光睨见向来帮她兜底的杨氏在宁立亭的身边不露痕迹的冷笑了一声。
曹氏全都看了个清楚,这时开了口:“二、奶奶且快坐下吧,人不齐这节也是要过的,咱们乐咱们的。”
她与陈佩青向来针尖对麦芒,这话如果出自杨氏的口自然是好意,可出自曹氏的口,同样的话却是完全相反的效果了。
但是陈佩青在这时也只能笑受,坐下之后,想着把四房这件事揭过,便对白氏道:“四媳妇也是触景生情,中秋节都是团圆的日子,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只是不想表现出来扫大家的兴而已,前些天问过她的,四老爷有给她寄过信,现在过的也是体面人,我杳过四房的账面,在别地也有取动,他手头不会缺钱的,您就放心罢。”
眼见白氏的脸色稍稍好了些,曹氏瞥了一眼正要开口,杨氏却不冷不热地道:“刚刚四奶奶那话虽是气话,却也是真性情,大过节的,谁家不是夫妻双双对对……”
这话说着,她眼风就往宁立武的身上睨了过去。
林琼玉还在田庄。
那个所谓的姨娘,自然是不能上这个台面的。
这话一出,宁立武就算知道这是被曹氏给挑了气,也厉目瞪向了长房宁立亭夫妇。
但他并没发作。
他只是起了身,恹恹地道:“我饱了,你们自便。”
瞬间席上少了两房人,这是彻底没了过节的意兴,甚至于还很尴尬。
宁家的中秋节这般如此,素缨楼的几人却是过的甚是喜庆。
烟珑和霜容他们几个皆去荷花池放水灯去了,周睿和锦嬷嬷今天也穿上了宁馥送的新衣,满面红光的笑看着这些丫头们玩耍嬉闹,时不时的叮嘱别乱了方寸吵到宁馥。
周凡和程衍在不远处比划着切磋,萧翊近来也想学些招式,林清之叫了晴鹤亲自去指点教习。
于是素缨楼这一个中秋,是外人所不能想象的圆满,便就是无人提起,也都猜得出宁府内是个什么场面,但这些却再也不是他们关心,也更加不想在此时提起。
(未完待续。)
………………………………
第301章 攀附
“院正大人让我跟你说一声,你可以准备一下毕业礼的事了。”林清之赏着月,突然间冒出一句来。
宁馥正笑看着霜容和烟珑玩闹,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惊的笑意尽收,回头过来盯了:“院正大人他他同意了?”
林清之笑:“这有什么可意外的吗?”
宁馥沉下脸,丢了手里的花生到他头上,被花生一砸他哎哟一声极其夸张的抚向额头,双目吃痛似的盯着宁馥,嘴角扁着。
宁馥冷盯着他:“装什么装!你在暗中做了些什么?”
按道理,院正大人不会赞成这件事才对,毕竟这兴许真的会影响到学院的风气,其实她也并非一定要去学院办宴席,依照这一个月以来的交往,她已经和学院还有院正建立了不浅的交情,只要循序渐进下去,也就够了。
她已经不再强求的事,所有人都明白,包括院正大人,并且院正大人近期以来有意或无意的对外宣告与她和素缨楼之间的友好关系,就已经是对办一场宴会这件事而做的交换,完全没有道理会突然之间再多此一举做出这样的决定。
以宁馥的观察,林清之与院正之间的关系定然不浅,是以,若说这其中不是林清之疏通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她是死也不会相信的。
林清之放下抚额的手,道:“我的姑奶奶!你别这么聪明好不好,我想默默的做一个无名大善人也不行吗?”
宁馥站起来:“你不说就算了。”
林清之赶紧站起来拦住她,愁眉苦脸的说道:“是这样的,我跟他说我现在很需要在家族中表现表现,将来还要靠你来帮我树立一个好的形象,让他帮帮忙,别让我等得太久。”
“好的形象?”宁馥眯起眼。
林清之立即眨了眨眼睛:“自从之前我在京城那转来倒去的又买又卖来拉低城内地皮价之后,到现在京城的地皮也没炒回来,我好歹也承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白眼,你理应负担这个责任,把我的形象扭正一些,别到时我林清之走到哪,都有敌人。”
“我个人没什么长处,本人对赚钱的事项也不是很有心,但是总得做点向上的事情树一树风气,让大家觉得我是个乱花钱的人就可以,但是别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影响到他们赚钱这就不好了,我身边也想不到别人,估计别人也怕被我惦记,与其如此,我之前又送了好些个人情给你,不如就你好了。”
“其实也不是多难办的,我的意思是,咱俩合伙儿,把学院的这个毕业礼一起办好了,我决定了,所有事情无论大小全听你的,你让我的人干什么都行全权配合,我绝对不会提任何反对意见,只要你肯让我挂这个名儿就成。你看行不行?”
说起来他林清之还从没找过谁一起合作干过什么,这种赚钱也好赚名声搏上位也罢,从来都是别人找他,他根本就不用这样向任何人开口提半个字。
所以他虽然是个爱说话的性子,但是真的到了这种他来主动开口的事情上,他还是头一回,是以,虽然还是像以往那样说个不停,实则却是因为心里多少有点虚。
不是很舒服。
但是反正宁馥肯定也不会在乎他此时是不是尴尬,倒也不怕在她的面前尴尬了。
宁馥一听他想要在毕业礼的筹办上挂名,一开始有些意外,打量了他片刻,看他还真不像是在说谎,便就又坐了下来,说道:“真的只是挂名,大小事你绝对不会插手干涉?”
“不仅如此,你想用多少人都只管跟我说便是,手下的人不够用就别那么紧张拨来弄去,我这里有的是。”他甚至讨好的给宁馥倒了茶。
宁馥瞪了他一眼,接过茶来喝了口,而后道:“在有些人的眼里,我现在已经是一路往上攀的人了,这次学院的毕业礼如果真的办下来,将来要面对的难听话只怕更多,你帮了我一次又一次,这次的毕业礼就算挂上你的名,只怕到时你因为和我这种人合作,名声也不会好到哪去,我怎么觉得你这个想法不是在帮你自己,倒像是在坑你自己?”
“你这话就有些片面了,攀附这种事又不是你们宁家人的特权别人就不行,我林清之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但有人攀附我,我就不能攀附别人?我想转转名声,主动往学院这边靠一靠不行吗?我想借清藤学院的正气洗洗自己的名声,不行吗?”
宁馥又瞪了他一眼,须臾,道:“这也不是件小事,这事得容我想想。”
林清之忙道:“是是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听你的,都听你的。”
宁馥睃了他一眼,寻思起来。
放了孔明灯之后就快到后半夜了,让人把东西收了,宁馥就带着人回去准备休息,洒香院也早就收拾好,林清之也直接回去以前他所住的地界去休息了。
沐浴后躺下,宁馥把霜容叫到身边:“明天你和周凡去学院一趟,给院正送些东西,然后挑选一下适合办宴会的地界,再统计一下大概人数和名单,看看圈多大的场地,让周凡画好平面图交给我。”
霜容含笑应下,而后宁馥刚刚闭上眼睛就又睁了开来,道:“头前周凡说四奶奶挂着别人名在青戏楼听戏,把那个人的来历和资料让周凡整理一下,明天我也要看。”
霜容又点头应了,而后给她被角:“快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宁馥笑了笑,然后挣着坐了起来:“你能不能私下里找晴鹤问问,林清之最近没有造船吗?那次试水那么成功,他肯定在某处让人动工了,你问问晴鹤他肯定知道,最好能套出具体位置。”
霜容这次不应了,而是深深的看着宁馥。
须臾,她深吸了一口气:“姑娘,您对画舫的画这般上心是为什么?我们京城虽然有水,但是造船的不是没有,您名下也有好几个了,绝对足够你在京内想怎么游玩就怎么游玩,林公子设计的画舫不太一般,那可是走海线都可以的,你想出海?”未完待续。
………………………………
第302章 别躲
“不是我想出海。”宁馥忙道:“我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扩展一下生意的事情,我自己何必要出海?反正你从晴鹤那里问问便是了”
霜容看着她,虽然这话可能性很大也很有说服力,可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由的想到当初宁馥问起林清之关于船的事情时林清之古怪的态度,这让她总觉得宁馥并没有完全交底。
可是据以往那么多年的生活陪伴来看,她又实在想不到宁馥还有什么底是她不知道的。
想不通,想不到,便暂时在心中搁置,勉强点了头后道:“我会问的,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你能想到让我去套晴鹤的话,林公子不可能想不到,叮嘱晴鹤肯定也是有的,我若是问不出来,你也别强求。”
宁馥忙不迭点头:“你只管问便是了。”
九月九重阳佳节。
竹心湖碧波荡漾,袅袅青烟自水面而薄薄轻升起,百花还在开,翠鸟也仍在,此佳节,正乃是一年之际最美之时。
清藤学院以清净干净盛名,学院内也是建地极广,稍偏却不荒凉,秀林山水一应俱全,鸟语花香不只是在春天才有,此时这半深不深的秋季,大片不知名的小花迎风轻摇,更为这静谧的环境凭添优雅怡人的风光。
无论是学区处还是学子住宿处,又或者是园中再或者是大堂正厅,皆有三五人围成的各个不同的小圈在聊着笑着,人人手持茶盏,细看下去,不仅有学院的今年送走的毕业学子,还有这些学子的父母,也在其中。
宁馥此时正在学院的大门处。
旁边就是学院的人在登记来客对名帖,她则只是在这门处瞧看来客,并将他们的名帖一一经手而过,顺便在心中默默记下他们的官职和品级。
而这时,远远的行来一方极致奢华的软轿,无数人流的包围中,那软轿的门窗轻轻飘动着,引得众人探头探脑的阵阵议论,大门前,盯着轿门凝望的宁馥渐渐起了身向前走了几步,身后是晴鹤和霜容,宁馥虽然站在最前,但向来不喜夸张的她着装也甚是清浅,清秀的面容和打扮尽量低调以免被太多人介意她女子的身份,此时站在阶上,与阶下那顶奢华软轿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霜容的目光落在领头的现在正在掀起轿帘的朱槿身上,目光沉而复杂。
“为什么韩太傅会来?”
“就算没有请帖,我们也不能把他拒之门外。”晴鹤小声提醒:“清藤学院与朝廷挂勾,韩太傅身份和级位以及他享有的特权没办法拒绝。”
韩尘这时已经下了软轿,浑不在意身周迎来的目光,人群中有人惊呼他的名号,皆是带着仰慕与敬畏的。
韩尘向这边看来,霜容眼中的敬畏之意也是甚重,随即迅速的与晴鹤双双低下了头。
宁馥从和他对视那一眼开始,脸上的笑意就瞬间全失,不知为何,她只要面对他,就有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之感,但是真要说两人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却都不过只是些不能道与人言之的见不得见之事,韩尘给她下绊,几次三番插手她的事情,虽然并未给她造成不可挽回不可翻身的损失,而且她也明白,如果他真的想害她的话绝不可能失手,但是他这么着贱来贱去,着实让人心里没什么好气。
韩尘端着微笑和善友好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宁馥回以冷笑,凉凉地叹道:“几次见面,发现太傅大人是个喜欢不请自来的。”
韩尘眉梢一挑:“知道你喜欢攀附,我就自动送上门让你攀。”
“太傅大人还真以为我不挑人了。”宁馥浑不介意的反击,随即目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全然不将其放在眼中一般道:“我可不是对谁都有攀附之心的。”
瞧着她完全不屑的低哼,韩尘的目光缩了缩,后而摸了摸鼻子,竟又笑了一声:“这话说的对,因为不是所有的人,你都能高攀得起的。”
宁馥侧身一让请他往里走,一边道:“太傅大人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全凭你高兴就好。”
韩尘不再接话,深望了她一眼,一副赢了的架势往里踏去,秦航仍旧宽厚有礼,朝着宁馥无声一笑便紧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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