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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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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而她语气甚是肯定:“他这边不用管。”

    周凡看着她的表情,后而若有所思的点头:“也对,韩太傅持着这一股,却是完全不理世事只是吃分红而已,这些子事他只怕未必会露面罢……”他这么说着的时候,语气有些怪怪的,还拿眼尾悄悄的瞧着宁馥的反应。

    不想宁馥再没接话,就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忙着手里的事务。

    六月底的时候,易家在青雀长街上开了一家新铺,各方来客前往道贺,无论内里如何不痛快,哪怕到了恨不得对方早点咽气的地步,面上也都是笑迎笑送,就比如说,宁馥让人带上贺礼去的时候,正撞见和易夫人谈笑风声如同一对儿金兰姐妹花的卓夫人。

    两家怨仇如此之深,在公开场合也得手把着手,宁馥更不担心有什么不好看的了,在礼花和道贺之声中上得前去,再让周凡把礼奉上,道贺的话也是张口便来。

    易夫人的笑在脸上僵了一瞬,之后虽然仍然挂着笑意,目光却已经锋利了起来,宁馥看着她这外露的恨意也是想笑,想易夫人到底是习武出身,这藏掩内心的事情做起来总也不能得心应手。

    “股东大会你三躲四躲,我还以为今天也见不着你,不知道的还以为宁三姑娘不在京城了。”

    宁馥笑着福身:“别的事且不说,今天这道喜的事说什么也得露面不可,却是不能久坐,还望易夫人担待了。”

    易夫人自与宁馥对面起就始终微扬着下巴,十足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宁馥则一直端着半垂首含笑的姿态,此时宁馥言罢,易夫人鼻中发出一声冷笑,目光在宁馥的身边扫了扫,道:“你身边那个能挨打的丫头呢?哦对了,听说就是她要给清藤院院正医治?当时真是看不出来她还有这个本事,不过现在想想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要是没有一手好医术,当时也不可能逞强来找打,自是有法子治伤才肯上了。”话到此处她突然又“哎呀”了一声,掩口讥讽道:“都说医者不自医来着,我竟然忘了,她可好利索了?鼻子歪吗?眼睛斜吗?”

    烟珑站在宁馥的身边,手紧紧的在袖内攥了起来。

    宁馥的笑意收了收,直了身子。

    “易夫人这话一提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这些日子太忙实在没这个空闲,另一方面也在想着易夫人贵人事忙这种事未必就放在心上,既然易夫人没忘,也正好不用我再厚着脸皮提醒,霜容受伤是挺重的,也正如易夫人所说,医者不能自医,她的伤药费、误工费、心灵受创费等等,您今天就把这个账给结了吧。周凡――”她别过头去:“算一算,给易夫人报个数。”

    周凡早在宁馥直起腰板的时候就已经心领神会,宁馥提一个费,他在旁就拿着算盘拨弄着,点到他的名时他也拨出了个数字来给易夫人看:“给易夫人打个九折,算是霜容当时不自量力,再抹去零头,一共三千五百两。”

    “三千五百两?!”易夫人本来还在震惊宁馥居然会开口向她要钱赔偿,听了这数字之后立即不由的将重点转移到这笔钱的数目上,笑容彻底从她的脸上消失不见,瞪眼道:“你还不如抢!”

    宁馥莞尔:“霜容在我素缨楼是什么职位不用解释了吧?对我个人而言也是不能缺的,她休养的那一阵子,我连日常生活都乱了套,身边的几个人没一个能比霜容顶事,我的生活都受到了影响都没跟易夫人清算,这要是加起来可不止是这个数目,怎么,现在可以去账房拿了吗?”

    易夫人气的胸脯一起一伏,厉喝:“宁二、奶奶呢?!把她叫出来,这是怎么管教的女儿,竟然这般对长辈说话……”

    现在端出长辈的架势来摆谱,方才的每一字每一句哪里有个长辈的模样,烟珑不自觉的就想往前上,被宁馥不动声色的拦下,回易夫人:“你和我,还有宁二、奶奶,都是船舫的股东,江湖辈份我唤你一声易夫人,就是宁二、奶奶来了,言语的这些子事也全部都非家事,大家一个辈份的,易夫人您身边的令公子都该对我行个晚辈礼,我已经不计较这些怕坏了你们没家教的家声,你倒要把宁二、奶奶搬来,三千五百两要是不想给大可直说,大喜的日子犯不着唇枪舌战的。”

    言罢,在易夫人青白交加的脸色及低低的咒骂中,宁馥冷嗤一声扭了头,门槛都没迈便道:“送礼上门,还真有伸手打笑脸人的,那便作罢,我们的礼数却不能丢,放下礼盒,我们打道回府!”

    这边的阵仗对台本就不小,早就引得不少人纷纷望来,此时宁馥拾阶而不入,众人心下自有揣测,易夫人和宁馥之间小有过节早就不是新鲜事,只是因为宁馥到底年轻,再加上周凡当初的推助,大家当时便就觉得易夫人有些仗势,把宁馥的丫头给打成重伤,现今宁馥不计前嫌上门道贺,没想到易夫人的心眼竟然如此之小,对晚辈这般不依不饶,得了便宜占尽上风还要这般奚落。

    余光睨着众人的脸色,周凡和烟珑险些窃笑出声。

    动作极快,在易若耀追上前来挽回之前,宁馥已经放下了车帘,道了一声驾车,在车帘放下的当口,宁馥的目光被帘角一闪即过的远处的人影给引了一引。

    刚想让马车停一停,易若耀追来的声音却已经响在几步外,宁馥凝了眉:“马上走。”

    (未完待续。)
………………………………

第290章 机锋

    。

    烟珑掀了车帘,宁馥也下了车去,这时正好停在人群不多的地方,程衍把车停到拐角巷子处,宁馥这就上前与林清之打了招呼。

    “还好在这里撞着了你,不然我这往别苑而去,岂不是要扑个空?”宁馥笑道:“昨天也没听你说今天要出门,你该不会是为了……”她往身后看了看,目光落在易家铺子的方向。

    林清之笑着摇扇:“我就是在此处截你来着,还差点没截住,关易家何事,他们家倒是给我下帖子来着,这种小商小户,哪值得我迂尊降贵,凭什么让他们白白沾我的便宜蓬荜升辉。”

    几步外便就是一间茶楼,林清之言罢就邀宁馥往茶楼一叙,宁馥几人这便就与林清之一同往里走,边走边随意的说着些什么,宁馥没见着晴鹤的身影,想来这时正与霜容在别苑练习,便也就没有问起。

    “宁三姑娘。”

    一声轻唤在身后响起,几人纷纷回头望去,就见一人影正从人群中穿际而来,目光有些急迫,脚步都有些急慌上得前来。

    林清之站在宁馥身后,眼睛微微眯起,转瞬间,却淡淡颔首:“孔公子,许久不见。”

    “林公子,好阵子不曾相见,近来可好。”

    林清之微笑着点了点头:“在下京中出名的闲人一个,终日在宁三姑娘的别苑里纸醉金迷,没什么正经事做的人,向来日子过的不错。”

    孔无喧淡淡一笑,目光有些闪耀:“可惜宁三姑娘的别苑现在不对外开放,不然说什么我也要去小住一阵子,做陪也罢,倒真有些想念林公子的茶道。”

    “哦?孔公子身边竟然都没个像样的人沏茶么?”

    “那倒不至于。”孔无喧一边说着一边撇着眼睛看宁馥:“只是想将林公子那套功夫偷学过来,回头自己也可以标榜一二邀人饮茶了。”

    “是吗。”林清之说道:“不知道孔公子想邀谁,大可直接带人到别苑去,我替你们做这个茶倌儿便是。”

    “不敢不敢,哪能劳动林公子大驾。”孔无喧笑着说道,随即往宁馥身边站了站,道:“林公子这般擅长茶道,这茶倌的老板可不敢侍候,在下知道一处好地界,花雕乃是极品中的极品,不知林公子可有兴致。”

    林清之笑:“无防。”

    孔无喧回以一笑,随后便向身边的跟随吩咐:“快引路带林公子去,报我的账,挑好的侍候着。”言罢他转过头来对林清之又道:“宁三姑娘一介女流,委实不宜在外与男子共饮,在下又正好寻宁三姑娘有事,斗胆问林公子一问,在下可以向您借宁三姑娘一会儿吗?”

    林清之的笑仍在,但是却有难以察觉的凉意浮了上来,他侧眼望向宁馥,见宁馥并无反对,就淡笑着点了点头。

    孔无喧拱手:“多谢林公子,在下一定亲自将宁三姑娘送回。”

    他说的是“送回”,这送回的意思可以是送回宁府,也可以是送回素缨楼,但是让听到此话的林清之一点也不认为他所说的‘送回’,是把宁馥送到他的身边。

    孔无喧和宁馥等几人的身影几下就拐进茶楼中,林清之一身净白,发色黑亮,眼眸如海,渐渐的失去了温度,波光渐转之后,对孔无喧的跟随道:“引路吧。”

    (未完待续。)
………………………………

第291章 拒绝?

    “你看看,这是什么。”

    孔无喧将一个盒子推到宁馥的面前,宁馥垂目落了上去,打开之后却发现是一张文书协议,透过纸张还看得到私印和手印,她心里隐隐的有些忐忑起来。

    因为心里隐隐猜到会是什么,展开看完之后虽然惊讶却也不是震惊非常,宁馥将协议放回盒子里,并没有因为孔无喧与马家所签下的这个协议而浮现感激之色,而是皱起了眉头。

    “你去找到马老板,让他签下这个协议,不会站在陈佩青一方去投票?”

    “是的,不只是马老板,我也不会同意让你退出股东圈。”孔无喧的笑很温和,也很温柔:“我已经暗查过了,宁二、奶奶会以手中所持有的股份数目来让股东们投票,她手里的三成加上易若耀手里的,有四票,抛去你的不计,现在我手里的和马老板手里的加起来有三票,只要韩太傅肯站在我们这边的话,这次的投票持平,你也不会出局……”

    宁馥淡笑着点了点头,道:“近来马老板买入了不少地皮,他手里就算有足够的资金也不适合将我手里的股份买入,但这并不能绝对的让他放弃,你跟他开了什么条件?”

    “用不着什么条件。”孔无喧垂了垂目,笑容依旧在面上挂着,“我们孔家和马家的交情多少年了,一两句话的事罢了……”

    宁馥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睁着眼睛说瞎话,静默了许久,并没有想要拆穿,然则孔无喧向来冷静,却似欲盖弥彰般,接连不停的说了一堆的话,好借此来掩饰他此时的紧张。

    “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举手之劳,特地来告诉你这件事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近来一定事务非常繁复,分心来处理这些事情万一出了错就糟了,做为朋友能尽绵薄之力我也觉得荣幸,现在你只需要去考虑院正那边的事就好,股东大会这边你不必担心……”

    宁馥仍旧淡笑,手指无意识的转动着茶杯,说道:“还有韩太傅那一票呢……”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屋里又静谧了。

    须臾,孔无喧的眼神乱了乱,道:“我……我唐突了吗……”

    “不会。”宁馥笑着抬头说道:“你当我是朋友,并且这般出手相助,我很呈你的情。”

    “你,你真的不用太放在心上,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孔无喧的脸色有些微红,“那,那你以后有时间了,我可不可以邀你饮茶?”

    “如果有时间的话。”宁馥不忍,只能把话说到如此。

    孔无喧面色有些微的尴尬,但很快就又撑了笑来,不再逼迫非要个肯定,转而道:“有林公子在,院正那边应该是妥当的,只要院正这边的事情顺利,到时就再不能有谁能随随便便拿捏你的人生了……”

    算起来,他们认识的时间并没有多长久,彼此之间的交集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宁馥的空间里现在还放着他的那幅画,这算是关系疏浅吗?可是彼时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股份,就算当时他不明白也好装不明白也罢,事后股份拿到手里,宁馥再没与他有任何往来,他就算想要自欺欺人也是不能。

    还有孔夫人与蒋家大冲撞的事情,虽然扬出去的是孔无喧和宁君洁之间关于玉佩的事,并没有牵扯上她,可是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一个圈子,她和他之间都心知肚明。

    就连宁馥也以为和他之间的交集也就到此为止了,不是人人都和蒋虚舟一样不知进退,孔无喧也算得上玲珑,出了玉佩那件事,本来也就应该各走各的路,再不相干才是。

    然而,这样本该再无交集的两人,却在她麻烦缠身的时候,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交集。这个当初也算是被她颜面扫地的世家之子,竟然会在她看不到的暗处,做了这么许多。

    其实他与马老板所签的这个协议和他暗中对马老板的许诺有些多余,宁馥之前不过是说个漂亮话而已,其实以马老板现在的财力和心力,船舫这边的股东里有他一成就行了,他根本没有必要再争个什么,年节前这些钱也捞不回来,马上就到下半年,并不是注资进去的好时候,是以孔无喧根本就不必去找马老板,马老板也不会投这个赞成票,因为他不想注资,只不过这个事实不能告知于人罢了,谁会愿意让别人认为自己手里现在现钱不多呢?

    再有就是韩尘那边,宁馥有预感,而且基本可以打保票,那晚韩尘的夜探过后,无论韩尘到底怎么想,他都不会投给陈佩青,所以,韩尘一旦不投赞成票,而以韩尘的身份自是不用多说是何等高贵,就算两边票数持平,也是陈佩青输了。

    在双方票数相等的情况下,陈佩青敢压到韩尘的头上不依不饶吗?

    显然不可能。

    这些都是后话了,眼下宁馥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无论孔无喧是不是画蛇添足白忙一场,但的的确确是在暗暗的想要帮她渡过难关。而且不难想象,孔夫人自打那天从宁府出去之后,心中对宁家的怨恨会有多深,而孔无喧也是出了名的孝子,他做的这些事,身上所背负的,不言而喻。

    认真说起来,一直利用对方的,其实是宁馥。

    孔无喧和蒋虚舟完全不可相提并论,蒋虚舟做的所有事,全部都可当面拂掉、拒绝、并对他说出极其冷酷决绝的话。可面对孔无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现在直面面对,可他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到了做尽了,他根本就没有给她可以拂掉、拒绝的机会,更没办法在事后在眼下对他说出冷酷决绝的任何只言片语。

    宁馥转过头去,半晌后尴尬的笑着起身:“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务要处理,这就先行告辞了……”

    “我送你。”孔无喧紧跟着起身。

    “真的不用。”宁馥尽量笑的自然:“有这么多人陪着,光天化日还能有什么意外……”

    孔无喧清清淡淡,已经走在前,亲自将门打开,半躬身一让。

    根本不给他人任何拒绝的机会。

    “我方才应了林兄的,你可不能让我食言。”(未完待续。)
………………………………

第292章 仗势欺人

    同年七月,京中船舫制造股东会对外宣布要进行内部整理,股份与人数兴许会有小范围的调整。

    同月,京内连同城郊处皆有田地倒卖之事,因为突然增加的数额使得田地的价值下跌,由数十座房产突然降价三到四成开始,连带着整个京城的地皮不得不跟着降价,而这数十座的房产皆是由林清之名下突然一夜之间发出,转手就被卖出不止,林清之紧接着便又散出数十座产业,使得京内其它转卖的地皮无人问津,转卖行一时停滞。

    同时,霜容入住清藤学院成为院正的主医师。

    几件事都和宁馥有关,但是明面上却并不大能看得出。

    关于股东圈的内部调整,原本已经胜券在握的陈佩青似乎隐隐察觉到马老板有些恹恹之意,在京中转卖行停滞的时期,下了最后的请帖,邀所有股东在七月初六必须全部出席。

    到了这一刻宁馥仍旧没有半分退意,而陈佩青下了这个帖,是打算连‘万一’的机会也不给她了,霜容住进清藤学院,不等结果出来,陈佩青就要在这之前和她做个了断,逼她就范了。

    马上就要有个结果出来,就算已经明知结局,也是很难平平常常的,宁馥的心情算不上忐忑,只是与平常有些许不同,便去拜访林清之这个唯一与她并肩作战的友人,在事情出现两种结果后,关于之后的动作。

    “林清之。”之前所有的轻快与自若在此时都不得不沉淀下去,宁馥半垂着目看着手里温烫的茶盏,“你放完十座又十座,虽然你一向做事都是这样随性,但寻常普通百姓瞧不分明,有心人一定知道你在暗中帮我。”

    林清之一双桃花眸淡淡的看着宁馥――如今的宁馥,虽然还没有站到亮处来,清藤学院院正那边也没有出来结局,但谁都看得出,这位年纪尚小的女子,挤身进京中商贵指日可待,而宁家的几位无论是老爷又或是她同辈的姑娘都没有一个能像她这般,人人都以为她是靠乔松柏的遗产起步发家,但是他清楚,她的头脑才是她发家之本。

    而他早就已经是她这一条线上的了,在他认为,他巴不得别人认为他和她是一伙的,一想到这些他还甚至于有些与有荣蔫之感,他真想大声对她说――我就怕别人不这么想。

    “你大可把心放进肚子里。”他诚恳地道:“京城是我家,我想怎么放盘全凭我高兴,不过,你不觉得你应该问的不是别人怎么想这件事,而是我这样出血的放出地皮来,那些损失才是重点吗?你怎么不想一想怎么补偿我的付出?”

    宁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副无可救药的模样在他面前甩下一张纸:“倒来倒去,还是你自己的人把地皮全买了走,不过是走个手续费经手费,你有什么损失?”

    林清之无奈的笑出了声――宁馥智慧缜密,放眼望去不过才多少日子,三百余天?京城的大事小事对她来说已经不再有秘密了。

    翌日七月初六,宁馥起的很早,府里一切看似与以往没有什么不同,办事的接着办事,出门的继续出门,荷松园也是如此,除了较往日稍稍沉默了些之外,并不能看出今天是个什么特别的日子。偶有几人准备着七夕的节日妆点,但也是小范围的喧闹,对整个宁府来说,没有半点影响。

    巡铺,回素缨楼,照旧路过大门紧闭的清藤学院,过节这两天学院放了三天假,是以门前奚落并无多少行人,宁馥让程衍将车停在巷口,掀起车帘,她就这么静静的面无表情的看着。

    一直无声。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宁馥开口让程衍行车。

    到素缨楼的时候,已经有七八人在楼的正厅里候着,见宁馥一行人进得厅来,个个恭敬的上前行礼,未多言一字。

    宁馥一个个望过去,易家的、马家的、孔家的,还有陈佩青的,这些全部都是各家安在船舫制造生意上的管事,因为之前数次下帖去开股东会她都未有回音,今天这是怕她又再缺席,素缨楼还没开门,这些人就在门外等着了。

    “给几位管事上茶。”宁馥言罢就往侧方楼梯上去。

    几位管事对视一眼立即跟上,宁馥听得脚步声阵阵,人在阶上猛的回过头来,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们,声音也是微怒的:“上吊也要喘口气,还没到约定的时间,各位难道在这之前死盯着我不放?我素缨楼的生意与船舫制造可没有半点关系,岂是能让你们踏足观赏的?”

    几位管事不敢出声,但也怕宁馥真的就跑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烟珑出了面来站到他们面前:“再往前走一步,马上全都哄出去,管你们的主子是谁,在素缨楼的地方站着就必须得知道什么是规矩,你们是什么身份,在我们三姑娘面前你们根本就没有身份!再不识抬举,全都滚回去让你们主子过来说话!”

    这话相当迫人,可这几位管事却不敢在这时造次,就算真要与这位素缨楼的姑娘撕起来,也不是他们的身份撕得起的,纷纷立即退了回去,暗自将烟珑所言之语全部记下,等着回头告知给自己的主子,另行清算。

    等到日上三竿,这几人在这之间看着素缨楼的宾客来了又去,这就坐不住了,看着时辰已经马上就要过,几人一商议,立即一起上前去到前台叫了秀娘。

    “时辰到了,再是耽搁不得,不知宁三姑娘她现在可都处理完楼里的事务了?”

    秀娘似是才看到他们似的,惊道:“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我们姑娘已经出去了!”

    几位管事一震:“什么时候的事?”

    秀娘眨眼:“有一柱香的时间了吧,这会子只怕已经见到各位管事的主子了!”

    几人面如黑炭,强忍着气拱了拱手,到门外立即散了各自往回赶,无一不是皱着眉,恨不得好生发泄一场。

    这小丫头片子,走了点运气发了个死人财,就这般仗势欺人,不把人当人看了!

    (未完待续。)
………………………………

第293章 公平

    此时此刻,寂静一片的会议大厅里,也渐渐响起了细微的碎动,一番冷言相向的言论与投票表决过后,陈佩青握有四票,而站在宁馥这边的,孔无喧两票,马老板在上一盏茶的时候,清了清嗓子,垂着眼皮子没看陈佩青怒目震惊的眼睛,将手里的牌子落到了孔无喧的牌子旁边。

    从丢完牌子之后,整个厅都静了下来,话是由陈佩青发言的,她握的三成股份是所有人中最多,想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以每人手中持有的票数来决定宁馥的去留是这场会议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提前宣告的,眼下韩尘一直未出现,不等也得等。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各人面前的茶水也换了新的,韩尘的位置还是空着。

    陈佩青端起茶来,借着拨弄茶叶的当口,悄悄的朝着易夫人递了个眼色。

    易夫人本不是股份持有人,今天在场是陪着易若耀来的,入场之时孔无喧曾不客气的说今天的股东会非持有人最好回避,但是易夫人又岂是能被一个后辈晚生的几句话就给挡住的,来了就料到有人提出异议,就算不是宁馥也会是孔无喧,当即就指着她儿子易若耀道:“若耀喉咙痛,说不了什么话,我是她的母亲,他今天也是撑着身体过来的,否则他今天本就可以完全不来在家休养,到时还是我亲自过来替他参加这场大会,所以,我必须在。”

    而有陈佩青在旁帮点,随便两三句也就将孔无喧给堵了回去。

    投票的事,有她在,易若耀不改不从,而且无论是投赞成还是反对,他本人其实都意向不大,索性就由了她。

    易夫人感觉到陈佩青投来的眼色,目光稍稍垂了一垂,咳了一咳便清声道:“我看韩太傅八成是来不了了,今天的投票本来就只有八票,我们这边已经占了一半,太傅大人弃票不投,已经可以公布结果了。”

    她话说完,便怀着冷笑得意的斜睨了宁馥一眼。

    宁馥面色还未动,孔无喧就已经微微皱起眉来,缓缓说道:“易夫人这话有些不公平了,如果按照易夫人的意思,那如果本人不到就等于弃票的话,假设我和马老板今天都没有到,岂不是就只有你们二位表决?那不就等于宁三姑娘直接被你们出局?”

    “当然,你们人都不到了,还有别的结果?”易夫人理所当然地道。

    孔无喧笑了一下:“那今天又何必多此一举,以易夫人和宁二、奶奶的能力,大可今天随便做些什么把我和马老板拦在路上不能坐到这里就可以了,你们的目的不是可以更快达成?”

    这话有些怀玉其罪,易夫人性子直烈,立即就要拍案而起准备教训这个和她儿子一般大的晚辈,被陈佩青抢在了前头才没让这场会议闹将起来。

    她先递了个眼色给易夫人,随后紧接着道:“易夫人也是不想大家在这里耗时间,大家都是百忙中才抽出这个空闲来的,尤其是宁馥,对吧?”她笑看了宁馥一眼,然后对着所有人道:“但是一直这么等也不是事,如果韩太傅今天都不会来了,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一夜,等两夜,直到等到他来为止吗?这不现实。”

    易夫人立即和她唱起双簧来:“那宁二、奶奶来做个决定吧。”

    “好。”陈佩青点了点头,一副众望所归的模样沉声道:“就以那香片为准,待这新添的香片燃完的时候也近黄昏了,也是各铺子收工的时辰,如果在这期间韩太傅未能来的话,就当他是弃票,这样够公平吧?”

    孔无喧抿了抿唇,凝眉看了宁馥一眼,刚要出声反对,宁馥阖着目道:“就按宁二、奶奶说的为准。”

    马老板恹恹的,反正他今天就是个坐陪的,该做的他也做到了,剩下的怎么处理,他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的。

    易夫人无声的哼笑,靠回椅背,几人继续沉默静待,陈佩青叫来了丫环把香炉放在桌案上,所有人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的被引去,观察着那新添的香片燃到何处了。

    宁馥起了身:“我出去活动活动手脚,坐久了好累。”

    没有人有异议,陈佩青也大大方方的让她去,易夫人往她身边靠了靠,待宁馥出了厅之后,声音极低地对陈佩青道:“她是不是去让人请韩太傅了……”

    陈佩青低声回道:“没用,她和韩太傅能有多少交情?韩太傅是个什么性子?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不来,那他还会来吗?这种事他怎会亲自出面?退一万步讲,就算韩太傅来了,也不可能是看她的面子,再退一万步,韩太傅就算真的捣乱想投她一票,我也有办法让他投不下去,大家都是看各自的利益的,宁馥要治的不是普通人,可是有品级并且在朝中也是有头有脸,多少达官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的学院院正,医治院正这种事岂是小事,韩太傅怎么可能容许平头百姓将院正的身体这样儿戏?”

    易夫人的笑意深了几分。

    孔无喧看着她们二人窃窃私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瞧着易夫人的脸色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他隐隐的觉得这二人一定有后招。

    他就这么看着易夫人和陈佩青,心里不由的就想起她们之间的关系。如果一定要说易夫人和宁馥有仇,那在那个时候,在易武倌,这份仇也应该是宁馥对她,严格说来,根本就轮不到易夫人去记恨宁馥什么,可她就是恨了,并且报复了。

    思及此,他越发的觉得宁馥的今天有多不易,便就是这两位女人,皆是宁馥的长辈,一个还是宁馥的后母,再是不喜欢这个女儿,至少宁馥在府里也唤了她多少年的‘母亲’,易夫人更甚,还是习武之家出身的女子,竟然也能这般张扬跋扈欺负一个才十几岁的姑娘。

    这都是些什么人?

    厅内依旧寂静,宁馥还未回来,孔无喧的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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