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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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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君洁也有些不明白宁馥这是什么意思了,她这是想把她自己的闺誉毁个干净?蒋家的事如果黄了便罢了,可孔夫人这样闹,再加上蒋家今天这么一出,以她这没了亲娘的独居女子的背景,嫡出的身份还有什么重量可言?会做生意又算什么筹码?

    错过蒋家无所谓,蒋家到时候离京而去,这事说抹便也抹了。

    可把孔家这头一得罪,这事不可能不会传扬出去,孔家是京中大户,宁馥以后还想有什么好的门楣可嫁?

    宁君洁这边思量着,那边宁馥却是静静的走到了宁立亭的身边,她这么一过去,宁立亭当即慌的让了半步开来,就像是生怕宁馥把事寻到他头上来似的。

    可宁馥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淡淡道了一句:“让一让。”

    宁立亭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后宁馥伸手不客气的就把他往旁边拨了拨。

    很不尊重了。

    宁馥这样拨着他,就像在拂开挡在面前的一棵树枝。

    随后她将孔夫人放下的那块玉佩拿了起来,走到陈佩青的面前一递:“二、奶奶不如拿着这个玉佩给大伯父瞧瞧。”

    陈佩青心头打鼓,但是这个时候无论宁馥说什么她都会配合的,只要能把孔夫人赶紧打发走,她二话不说。

    宁立良被点到名也是一怔,陈佩青急急的把玉佩递入他手中,他拿起后很是莫名其妙的就对着烛光打量。

    宁馥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看着他面部表情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眼看着宁立良的眼睛越睁越大,未开口,杨氏就跳着上前了一步,而就等着这一刻的宁馥自然就上前了一步。

    没办法,是陈佩青让她有什么说什么的。

    她就拿了这句话当了开场白。

    “二、奶奶让我有什么说什么,大家就别嫌我这话有些啰嗦。”她指了指已经转到杨氏手中的那块玉佩,道:“霜容和烟珑说的不全对,准确的说她们说了一部分,有些事我是觉得怕有不好的影响才没跟下面的人说实话,看大伯父和大伯母的表情,想必也认出这玉佩真正的主人是谁了。”

    “这枚玉佩,鱼尾处细细的红斑,整个宁家的人都知道,这是我的大姐姐,长房嫡女宁君洁在七岁以前一直都戴在身上的贴身之物。”宁馥大声的将这话说了出来,而后死死的看向宁君洁:“没错吧?”

    不等宁君洁从呆滞中反映过来,宁馥又看向孔夫人:“如果孔夫人不相信的话,我大伯父院落的花厅里挂着一幅丹青,是长房的全家福,还是宁君洁在六岁的时候请画师画的,这枚玉佩也入了画,现在就可以移步过去看看。”

    孔夫人瞠目结舌。

    蒋夫人激动的就差拍手叫好了!

    杨氏和宁立亭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是的,宁馥说的没错,挂在他们厅里的那幅全家福,容不得他们在此刻撒谎!

    宁君洁的目光看了看那枚玉佩,半晌才僵硬着移回宁馥的身上。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玉佩……竟然在孔无喧的手上?

    她想不通想不明白!

    但是有一个道理让她瞬间明白了。

    当你掉入一个陷阱之前,有时候不仅没有预感,对方甚至于还能设计出让你迫不及待往下跳的局面。

    她坐在这里,以为过了今晚,她就可以嘲笑宁馥还不如自己。

    可此时此刻,她再一次如同一个笑话一样,只能独自去承受所有的鄙夷。

    而她,就如同上次在别苑时一模一样。

    根本不可能解释,不会有人听解释,更不会有人信她的解释。

    像个只能承受却不能做出任何改变的——

    傻子。

    (未完待续。)
………………………………

第272章 闹剧

    孔夫人大惊失色,宁立亭夫妇被这突然间转变的局面给震惊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宁政这时已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了。

    他觉得,只要宁馥出现在他的厅堂里,就总是会有让所有人都无法招架的局面呈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这些人,竟然还不如眼前这个黄毛丫头!

    杨氏是最先从这种局面中看出契机的。

    宁君洁与刘安仁的亲事已经在刘家面前没了地位,纵然现在宁君洁已经开始洗白,但是这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效果还未可知,最重要的是――到底能不能把宁君洁的名声挽回还是两可!

    眼下又闹出这一出来,只怕刘家那边的亲事都有可能黄了。

    既然如此,既然孔夫人是冲着玉佩的主人而来的,那为什么不能转而说成就是她的女儿与孔无喧之间有私情?

    孔家,不仅比刘家要好上千百倍,就连蒋家,那也是拍着马也追不上的!

    杨氏的表情变化极快,完全没注意宁君洁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然则有人比她更激动,那就是在旁边看了半天热闹,此时终于有了发言权的蒋夫人。

    蒋夫人就差眉飞色舞了,冷嘲道:“简直就是场闹剧,这位孔夫人,我看你今天出门也太仓促了些,只怕连令公子提到的是宁家哪位姑娘都听错了。”言到此处她别有深意的睨了宁君洁一眼,嘲讽之意不言而喻:“宁大姑娘还真是热门。”

    这其中的奚落,蒋夫人作为长辈,如此当面说一个姑娘,已经是极为过份了。

    但她说的又却是实打实的事实,是以宁家上下的人脸色骤变再是不满,却也不能当面斥驳。

    蒋老爷把话接了过来,也不给众人发怒的机会,道:“那大家今天来到宁家,为的就是两门亲事的,互不相干,各自商量各自的便是。”说完这些他扭头对陈佩青道:“亲家,我们继续商量彩礼。”

    “慢着。”宁馥一声厉喝,而后对甩手不理的宁立亭道:“二老爷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言罢,在宁立亭目光一缩的当口,她递了个眼色,霜容立即上前来,从袖中拿出一纸协议来摊开到桌面,示意蒋氏夫妇上前来看。

    蒋老爷和蒋夫人面面相觑,狐疑的上前而去,宁立亭未动如同石像,目光都没往那纸协议上睨过一眼,陈佩青则也是揣着狐疑凑到了跟前。

    霜容甚是恭谨:“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明白,如果还有哪里不明白的,我再给蒋老爷和蒋夫人解释。”话到此处,她笑容倏地一收,冷声道:“蒋老爷和蒋夫人要是想跟我们三姑娘说亲,那今儿可就找错了人了!”

    “锦嬷嬷和周睿?!”陈佩青厉目剜向宁立亭:“你居然把宁馥的婚姻大事交给他们两个下人?!”

    “什么下人?!”霜容道:“锦嬷嬷和周睿早就脱了奴藉,可不是府里的奴才!”

    “好……”陈佩青倒吸了一口气,气极反笑道:“那也不过就是你们素缨楼的长工罢了,换汤不换药的,你们姑娘的正经亲生父亲还活在这个世上!上头还有祖父在高堂,便就再往下也还有叔伯在,轮也轮不到他们俩!”

    “二、奶奶这话可就是要撕破脸了?”宁馥终于上得前来,将那协议妥善收好,不客气地道:“锦嬷嬷和周睿是我花重金聘请的管事,在素缨楼里只要他们二人点头允许通过的事都可以不经过我,权利和月钱比我这个正经嫡出小姐的月钱高出数倍!长工?谁家请的是这样的长工?!”

    “再有!”宁馥目光从宁立亭的身上扫到陈佩青的身上,又从宁政的身上扫到白氏垂目忍怒的面上,字字铿锵:“上面写的清清楚楚,锦嬷嬷和周睿受此重任天经地义,他们遵从的是我亲生母亲乔清婵的遗愿!你们谁想视我母亲的遗愿为废纸!?”

    满室再无半丝声响。

    半晌过后,陈佩青涨红着脸扯了扯宁立亭。

    这意思是让他这个亲生父亲放话出来,这个时候这个场面,也就只有宁立亭这个亲生父亲才有这个资格。

    宁立亭深吸了一口气,一晚上没说话的他却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似的,筋疲力尽地道:“蒋老爷、蒋夫人,你们,还是去寻周睿和锦嬷嬷吧……”

    这话一出,别说蒋氏夫妇的脸色瞬间有多黑了,陈佩青是气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将她又置于何地?

    当着自家人的面就够可以了,现在还当着蒋家和孔家人的面,他居然还要站在他死去的前妻这边?!

    且不说这所谓的遗愿是真是假,只要宁立亭在此时放话出来要替宁馥作主,那所谓的协议和遗愿立即就是空谈!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蒋家的人向宁馥提亲这事是她在中间夹着的,眼下不就是等于把她这个活生生的人给当场否了?!

    陈佩青如同石化一般僵在当场,连宁立亭拂袖而去都没发现。

    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厅内已经是另一番场景了。

    孔夫人自然是赖着坚决不肯从了杨氏改而向宁君洁提亲的,看起来宁君洁似乎压抑着激动,面上的表情已经难掩她想踹掉刘安仁改而嫁去孔家的心。

    孔夫人此时是想走也走不得,难听话也更说不得,她这个时候不仅因为玉佩的事情站不住脚,还因为现在留在这里也是没用――宁馥的亲事,这里没一个人能做主的。

    陈佩青完全被置空如同摆设,她只看见这里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她的脑袋嗡嗡作响,而再向上首看去,宁政和白氏早就不知道何时已经悄声的退了出去,空留下这怡松院的厅堂任这些人翻天覆地。

    “住口!住口!住口!”

    她突然之间大喊了起来。

    这一喊,竟是成功的把屋内争执的众人给惊的静了下来。

    陈佩青顾不上什么淑德的形象,直觉蒋氏夫妇正瞪着自己,她立即回瞪回去,后而冲着宁馥喊道:“把周睿和锦嬷嬷给我叫过来!蒋老爷和蒋夫人要提亲,那就让他们俩给我过来!把这事说清楚!”

    (未完待续。)
………………………………

第273章 恶心

    “叫周睿和锦嬷嬷来这里?”宁馥厉声反问:“凭什么?!”

    “因为现在谈的是你的亲事!”陈佩青索性豁出去了,声音更大。

    昔日里高贵而又冷傲的宁家二、奶奶与此时判若两人,她再也顾不得这厅里还有着蒋家和京中有头有脸的孔夫人,她只知道自己被宁立亭拂去的颜面只要靠自己讨回来,而她已经吃下去的蒋夫人送的好处,她绝对不会吐出来!

    “谈我的亲事?”宁馥眯了眼睛,陈佩青今天要丢脸丢到底,她若是还要给陈佩青留一线,她都对不起陈佩青今天不顾形象发出的这场大火,道:“我母亲的遗愿,关你何事?我的亲事,二老爷都放手不管,你有什么资格指手划脚?蒋家的人想来提亲,我就得把周睿和锦嬷嬷叫到宁家来?他们是宁家的人吗?是不是以后只要有人想提关于我的事,就得都听你的指令把他们两人叫过来?他们两位现在代表的就是我的母亲,你一个填房,你以为你可以逾越对我的母亲招来喝去?!”

    一声声、一字字、一句句。

    宁馥说一句话就逼进一步,陈佩青被逼得连连退步,直到后背抵到了上座的桌沿退无可退,一个不稳,差点就这么摔倒在地。

    蒋氏夫妇这回是彻底的在陈佩青身上死了心了。

    夫妇二人一对视,当即就准备拱手告辞,而蒋夫人的目光甚有深意,这么望着陈佩青的狼狈相不仅没有半丝同情和怜悯,甚至还充满了警告和提醒。

    意思是――这桩亲事若是黄了,你拿走的那些好处,一个子儿也不许少的全都给我退回来!

    蒋氏夫妇不顾陈佩青在身后的大声挽留,却是还没迈出门槛,突然就顿住了。

    蒋虚舟竖着眉,直直的站在门外。

    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没人知道他站在这里有多久了。

    不顾他父母的阻拦,他直直的踏步入了厅。

    他没看宁馥,也没看那个让他今天希望彻底破灭的陈佩青,而是看向了仍然想要赖上孔夫人而孔夫人却死也不再认账的宁立良夫妇。

    他很痛心。

    他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与宁馥再无希望而痛,还是因为宁君洁竟然落到如此境地而痛。

    他冲上了前去把拉着孔夫人不放的杨氏给扯开,大声地、如同宣誓一般地道:“您不必再这样了!就算君洁和刘安仁的事传的难听,我也相信君洁的清白和为人!还有这玉佩……”他一把将那玉佩抢过来,咣的一下砸到地下,玉佩砸碎了三五瓣的当口,他赤着目,吼道:“这玉佩就算是君洁的也绝对不是她拿给孔无喧的!我不同意她就这么被刘家孔家踢来踢去!别人不稀罕,我稀罕!我娶!”

    孔夫人趁这个当口早就溜到门口去了,这话让她何其不震惊,当场就笑着甩下话来:“你们俩可都听到了?别放着这么好的公子不要,非要硬赖上我们家!”

    这话言罢,她立即招手,门口一众随她而来的孔家下人,去时比来时更加雷霆,眨眼间就已经出了视线范围。

    蒋氏夫妇不干了,早就进得厅内将蒋虚舟拉开,对着两眼放了光的杨氏和宁立亭呸道:“下作!别欺负我儿慈悲心善,他便就是说了这样的话,我们俩也不会点头同意!”

    杨氏也没什么好气儿了:“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你们俩这是要活活把这一对儿拆散不成?我告诉你们,别把自己的孩子逼得太狠,有的是父母犯浑逼得儿子自尽的……”这个时候,蒋虚舟还肯娶宁君洁,他们激动的浑身都要发抖了,怎能再错过这个机会?

    更何况原本一开始宁君洁和蒋虚舟就是要促成一对儿的。

    “我不嫁!”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宁君洁一晚无话竟在眼看就要达成她最初心愿的当口,喊出了这么一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向她看去。

    “蒋虚舟。”她上前半步,却与蒋虚舟保持着极为疏远的距离,眼角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微微抽动着,声音更是压抑得快要发不出声响来,抖着唇道:“娶我?你们蒋家……”她一个一个的从他们一家三口的头上指了过去,道:“你们蒋家算什么东西?说退了我就退了我,说要娶我就要娶我?”

    “我们可没说要让虚舟娶你……”蒋夫人立即抢白,旁边蒋老爷挤眉弄眼的赶紧扯她的衣袖,引得她撇了撇嘴,嘟囔道:“本来就是……”

    宁君洁视若不见,死死的盯向蒋虚舟:“我告诉你,我宁君洁嫁猪嫁狗哪怕嫁不出去被人笑话一辈子,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蒋虚舟完全傻了。

    在这之前宁君洁确实对他冷漠,但是他却一直以为宁君洁只是生气,和他吵了一架而已,就像以前无数次一样,就算他不哄,她也会好起来的,更何况他一直都在哄着她,她应该慢慢就会好的,而眼下他说出了这样的话来,她不是应该喜极而泣吗?

    宁君洁看着他这副傻样,突然大笑起来:“瞧瞧你这副模样,被你爹娘给捧的连一块烂泥都不如,你有什么好的?整天只想着自己,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现在娶不了宁馥了,转过头来装作可怜我的样子要娶我?”

    满厅里没有人发出任何声音,就听得她放声大笑,可她笑着笑着,竟然哭了起来。

    “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你们全家都让我恶心反胃!快滚回你们的乡下去!刘安仁就算没你们家有钱,可他比你好上千百倍!我不知道有多想嫁给他!别苑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假的,就是我约了他又怎么样?你们一家人别在这里做跳梁小丑了,你这辈子永远都别指望娶到宁馥,不止是宁馥,我们宁家的任何一个姑娘,你们蒋家都攀不起!”

    上首的烛火突然爆了个芯,啪啪响过光影一跳,似乎将瞬间静谧下来的尴尬缓解了几分。

    蒋氏夫妇黑着脸扯上木偶一般的蒋虚舟走了。

    宁立良夫妇痛心不已,上前想要拉住女儿,却被宁君洁倔强的甩了开来。

    她扬着下巴,脸上的泪痕尚还未干,就这么睥睨着宁馥。

    “你以为你赢了?你不要他,他就退而求其次选择我?我没那么下贱!”她的目光如刀一般,恨不得把宁馥活剐:“我宁君洁,嫁给刘安仁也不会是我的结局,你等着,离了京城我也一定比你过得好!”

    (未完待续。)
………………………………

第274章 办法

    不知是好事不外传坏事传千里,还是有人有心为之,端午节宁家怡松院正厅发生的那场闹剧如一块巨石,在京中商贵圈内隐隐的私下传播着。

    宁家一直都很想脱离只富而非贵的背景,却是在宁立良这一辈中五个老爷里也没有一个能在仁途上有所进数,而到了下一辈上至今也没有一个男丁,在外的传言早就不大好了。

    早就有宁家祖上未积下德,以至于这一辈上断子绝孙没了后嗣之话,不过碍于宁家门槛不低,没谁真敢明目张胆的摆上席面大谈罢了。

    宁君洁的事情再掀风波,却并没有闹腾到街角巷子皆在议论,也是因为如此。

    孔家的人传扬,也只是私下里放些风出去让大家知道知道而已,蒋家一家三口对此闭口不言,端午过后没两天,举家离京。

    所有人都以为,蒋虚舟在走之前就算不与宁馥见一面,至少也会有所表示,他向来喜欢送人礼物,也总是高调来去,而这一次,竟是连只言片字也未曾留下。

    关于端午节那一晚所发生的事,刘家后来也蹬上了门来,脸色甚是难看,也许是基于外面的谣言并无真凭实据,又或者是因为刘安仁对宁君洁太过情深就连他们做父母的也无法扭转,刘氏夫妇前来这一次,也只让宁立良夫妇虚惊一场捏了把冷汗而已――并非退婚。

    但是这一趟也不白走的,又减了不少彩礼等物还向他们又声讨了些陪嫁,在这个时候宁立良夫妇也只能任刘氏夫妇宰割,忍痛同意。

    只是外面现在的传言真的对宁君洁太不利了,她已经不再适合出面替自己洗白,越是出现在人前,人们的言论便就因为她的露面而不会淡化此事,宁家上下最后一致通过――在出嫁之前,宁君洁不可擅自出府。

    绸缎行的生意这就又交回了府内,这件事也许是对陈佩青唯一的安慰了,只是她忙着把蒋夫人当初送给她的好处一一脱手,人员与财源上的回流并不是什么好事,看着自己账上的钱又回来了她也不可能笑得出来,这一出再一进,里里外她赔了大把的银子,这绸缎行早就不是她在乎的事情了。

    各为各忙,宁馥也有宁馥的事情。

    她心里甚是清楚,就算宁家这一辈儿上没有儿子没有仁途的命,但是宁家想要攀上真正的权贵的心思却仍旧是扎在骨子里的,自此往后只会更盛。

    而唯一的路,便就是在几个孙女的婚姻大事上重视起来。

    宁君洁这头已经破灭,宁芸和宁碧思对宁家而言不过只是姓宁而已,终究隔着血缘,剩下的,就只有她了。

    她自然是不可能去做宁家的棋子,但是先前周睿和锦嬷嬷之所以没有被宁立亭和宁政夫妇给压下去,并非是他们真的就遵从了乔清婵的遗愿,而是因为蒋家和孔家都并非是他们心中的优选罢了。

    与其等到宁家真的遇到一门十分想攀上的亲,而她到时候大费周章与体力和精力与之对抗,不如自己先成为一个宁家不敢乱动的人。

    “宁君洁这辈子只怕都难消对你的恨,你还住在宁家,你自己可要当心。”林清之打着公子扇,整个身体歪在宁馥的吊床上,一飘一荡的轻晃:“这个吊床还真是舒服啊……就是天气越来越热,白天就快要不能出门了,这吊床只怕要过完夏天才能再用,要是能在屋里也躺在吊床上,那就更好了……”

    宁馥懒得理会,只道:“我心里有数。”

    林清之歪脑袋看她:“那乔家那边呢?我看周凡已经能完全打理素缨楼了,你除了船舫生意偶尔开开会之外闲得很,是不是该想想这事了?”

    宁馥深吸了口气,道:“也许你说得对,是我本能的并不想挤身进乔家,这头就不必再考虑了。只是我暂时还没想出一个其它的办法,但办法总会有的……”

    “有个现成的。”林清之眨眼,把话截过后,撇了撇嘴:“不过你未必能行。”

    宁馥最烦他这种说话的方式,啧道:“行不行的,你或者一开始就别说,不然就把话说完,这是什么臭毛病!”

    林清之扭头看她,须臾他一个挺身,支起上半身来,这动作引得吊床的摇晃大了些,他一笑,竟是故意动了动,等吊床大幅度晃了起来才嘿嘿一笑:“这东西真好玩。”

    宁馥瞪眼。

    他忙笑道:“知道了知道了!看你这急脾气……”

    “那你倒是说啊!”

    林清之清了清喉咙,这才一本正经地道:“清藤学院你知道吧?那院正好像近来身体不大好了,好像请了不少的大夫也没能让他满意,暗中一直在寻医来着,如果能把清藤学院的院校医治好了,你说……对你是不是大有好处?”

    宁馥一怔,道:“他得了什么怪病?”见过那么多大夫也未能治好,定然不是常见的伤风感冒了。

    林清之摇头表示不知,而后又叹道:“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猜着八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暗病,院正这身份级别多清流啊,得了暗病也没人敢当暗病去医,药不对症,当然就不会好……”

    宁馥一把掐了上去。

    林清之哎呀大叫,后而揉了揉胳膊:“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猜猜有什么不能的……”说罢,他正色看向宁馥,皱眉道:“跟你说了也没什么用,我也找不到什么好名医,你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宁馥垂了垂眼,默不作声,若有所思。

    须臾,林清之见她没动静,唤了她一句:“想什么呢?”

    宁馥回了回神,道:“下个月宁君洁大婚,我在想你去不去。”

    提起宁君洁的亲事来,林清之是头等推手,对于林清之在这件事的所作所为,在事情发生过后宁馥没有任何点评。

    因为如果换作是她,也会如此。

    此时林清之听到宁馥问起,他很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道:“那得看他们请不请我。”

    (未完待续。)
………………………………

第275章 喜宴

    宁君洁的成亲的日子在六月初八,原本是想在中秋过后的,其实就算是原先定的中秋过后也是有些急迫,但是端午那天的事委实让宁家有些承受不住,改到六月初八,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宁府上下操办忙碌的脚不沾地,一切都是现准备,能保个全套已经很好,细节之处却实在经不起推敲细看了。

    每一个女子一生中最风光最美丽最璀璨的一刻,一生中几乎唯一一次的机会,宁君洁却只能嫁得这般仓促。

    杨氏担不起短短一个月时间操办整场婚礼的重任,再是与陈佩青先前不和,在这件事上也不得不委屈低头甘愿伏低来请她出面。

    陈佩青没有拿乔,爽快接下,倒不是真的看如今的长房可怜,而是因为蒋家要回那些铺子而让她蒙受的那些不能道与人言的损失,她抓住操办这场急迫的婚礼的机会,狠狠的捞了一笔。

    所有的排场与用度,放眼望去就能瞧得见瑕疵与劣质,大婚前杨氏点收一一阅过,脸色已经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大概就是那种肠子都悔青了的感受吧,可陈佩青是她亲自去请的,眼下又到了跟前,她再不敢生出半点事端给宁君洁的名声带来更坏的流言。

    打落牙齿和血吞也得受着,虽然是嫁去外地,但以宁家的门楣和习性,是断然不可能放过这种与京中权贵往来的机会的,宁家出嫁长子嫡女,酒席等倒是半点不含糊,这与宁君洁陪嫁等物相比,简直一天一地。

    陈佩青操办的婚事,陈佩青在当天也是重头戏,在府外迎来送往,若不是着装上有别,说是她嫁女儿也不为过,宁芸很久都没有怎么在府里的大事上露过脸面,今日着妆上仍旧与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席面上却不似以往那样招着宁馥坐在身边,她的身边,换了宁碧思。

    宁馥虽然不知外面男宾如何,但看女眷也认出不少来,就这么瞧望过去,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光顾过素缨楼的生意,让她略略有些惊讶。

    这么些女眷,便也知外面的男客必然也都非凡品,再一深思,有不少人家家中都有些与宁芸年纪相近的公子,宁馥不由自主的隔着茶盏睨了睨宁芸。

    陈佩青已经在为宁芸打算了吗?

    这么思量的当口,府里的婆子突然笑着走到宁馥的跟前来,低语道:“三姑娘,有位贵客想问问您关于别苑的事宜。”

    一提到别苑,宁馥首先想到难道是林清之来了?

    她可不认为林清之来到这里会乖乖的只是喝喝喜酒。

    此时她也顾不上深思陈佩青和杨氏会不会真的请林清之,她下意识的就认为林清之就是来了,并借着这个由头来把她叫出去。

    她立即就起了身,烟珑和霜容自是跟着,被婆子带着走出了前院,到了客访的小花园内,从前院的月门便能看得到此处,同样,从此处也能清晰的看得到月门内前院的席面。

    公开、也光明正大。

    婆子一边引着路一边说着些话,拐到小花园的石子路上的时候,宁馥突然身子一僵。

    “姑娘?”烟珑赶紧扶住:“怎么了?”

    宁馥愣住,目光望向角亭的方向。

    石子路的两边皆是竹林,人人只道她望的是角亭的方向,但此时的视线却是并不能隔着竹林将角亭望的真切的。

    霜容也凝了眉,左右看了看,隔不了几步就有贵宾在园中散步谈天,就算真的有人想在这里对宁馥做些什么也不大容易,她心里稍稍放心,但还是提了根弦,上前站到宁馥的另一边,以身护着。

    婆子也回过了头来,道:“三姑娘?”

    宁馥笑了笑:“没什么,刚刚走的急,有些岔气罢了,不防事。”

    言罢,几人便继续往前走着,拐了两绕之后,角亭就在几步之外映入了眼帘。

    婆子朝着亭内悠然坐着含笑抿茶的男子福了福,又对宁馥行了礼后就笑着退下了。

    烟珑和霜容震在当场,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你有请帖?”

    “我不应该有请帖吗?”

    “有你就该来吗?”

    “能下帖子给我,那就说明下帖子的可没觉得我不该来,那我为什么不能来?”

    “……”

    两厢无语过后,韩尘笑:“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就请坐。”

    石桌上已经给她备上了茶。

    宁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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