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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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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竟然逼死了她!?”
宁立昌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从来不曾想过霜容会贞烈至此,又哪能料得到宁馥就在这岸边等着结果,此时被抓了个正着,他心里甚是清楚自己与宁馥之间的叔侄之情早就因为霜容之事而形同摆设,堂堂七尺男儿、宁家的四老爷,在这柳岸边的雪夜里,泪流满面的连连磕头。
“不是我逼死她的,是她自己失足掉下去的,真的与我无关……”他言罢哭着跪行几步,双手不停的作揖:“馥丫头,我好歹是你的亲四叔,她不过是你手里的一个丫头奴才而已,你千万别报官,千万别报官啊……”
见宁馥似是被惊吓住而悲痛不已不再理他,他竟是扯上宁馥的裙角,已经是声嘶力竭:“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奴才把你四叔逼死不成……我已经有一条人命被冤枉,如果你再把我交到官府的手里,我就是和你大姑硬拼也没人信我了,两条人命在身,我一定会被斩首的,如果宁家出了一个被斩首的杀人犯,对你的生意也会有影响,你就是以后想要嫁人,也会受连累寻不到好人家的……”
“霜容是我最亲近的人,她因你而死,你却让我放过你,我早就劝过让你收手,你不听,现在她连命都没了,你居然跟我说这些!”
宁立昌一哆嗦,眼睛失措的乱转,后而仰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再看见我,我会走,只要你不报官,我立即就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
宁馥就只是垂着目看着他,完全没有动容。
他大哭起来:“馥丫头,四叔求求你了,四叔从来没有求过你,你放了我,以后宁家就算分家产也再与我这个人没有半分关系了,你也一定会分到更多,好人一定有好报,你将来一定会越来越好……四叔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会为你烧香祈福……”
宁馥这时看向他的目光才稍稍有些不同。
须臾,他听到她开了口。
“你真的做得到再也不回来?”
这一句,如同佛光降,光泽了他从里到外的每一寸皮肤。
“我发誓!”
这三个字,响彻在这冬夜飘雪的柳岸河边。
……
而与此同时远离此地的另一岸边。
雪粒依旧不急不徐的飘落,这静雪冬夜,只有远处停着的一座奢华船舫一动不动,却有划水之声越来越响。
剧烈的喘息响起的同时,一个人影从水中划到岸边站了起来,甚是疲惫的拖着步伐一步又一步大喘着气上了岸。
然而才走了并没有几步,那出水的人影步伐突然一顿。
丈余之处,一袭暗红近黑的长裘迤逦于地,将那人的身影尽数隐没于这雪夜之中。
长裘一动,那人持着一颗夜明珠向她走来。
珠润的盈光将她贴身的“避寒潜水衣”映照的反射出微微的光泽,因为知道这身衣服将身子的线条尽显无疑,她下意识就躲到旁边的树手,只探出半个脑袋来。
她并不能看到那男子的面容,只隐隐的感觉没有恶意。
那男子将长裘解下,递来的同时还有一个铜手炉。
她听到了此生听到的最好听的,宛如天籁一般的声音。
“水性不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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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只想呵呵
由周凡带人亲自半送半押的意思,连夜策马由山道将宁立昌送出京城,宁馥并且很慷慨的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好在外地安身立命。
三五人策马从山道上疾驰而过的时候,周凡在一个岔路口稍稍一顿,高扬马鞭狠抽了山壁的山石,几块碎石毫无悬念滚了下来,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马啼声渐远之后,那山壁上方的一处角亭走出一个暗蓝大裘裹身的女子来。
雪夜之中,她红唇轻轻一勾。
“她果然有办法。”
旁边有人上前低声问:“大小姐,还用不用我们派人跟上?”
张如佳一笑,低声道:“不必,想让宁四老爷离开京城,她这个心思不比我们低,无需再浪费我们的力气,回吧。”
另一头,宁馥已经在约定的地点多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她开始不安。
霜容还没有回来。
那身潜水衣虽然避寒,可到底露在外面的头部是护不住的,这寒冬的季节,又下起了雪,马上就要结冰的温度,她开始担心霜容水性够不够好。
为了做到不被宁立昌起疑,今晚荷松园在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出现在截堵宁立昌的现场,霜容那边只在岸口给她栓了匹马,马上放着暖炉和大裘,让她装备好暖和一下便早早赶来别苑与她会和。
茵妙已经出去接应有一会了,到现在也没回来。
烟珑早就已经坐不住了,却不敢出声,生怕惹的她也担忧。
酒早已温烫好,她的目光落在酒壶上,眉心不知不觉的凝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突然脚步疾响,芍芝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回来了回来了……”
她冲上前去亲自将门拉开,看到疾步迎来的霜容之后,那口悬在心口的寒气似乎终于破冰而出,冲击的她两眼都朦胧了起来。
“姑娘!”
……
宁立昌在回府的当天便失踪的消息,在宁家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不过也只是上午而已。
午饭过后宁心卿来了宁家,关了门与宁政和白氏谈了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之后宁政便叫来几个儿子,说宁立昌昨夜去找了宁心卿,要了一笔钱后决定和宁心卿达成交易,他暂时不会回府,之前在衙门里不认也不过是不想蹲大牢,他拿了钱离开京城之后,这边就可以把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去,天涯海角抓不到他,回头等事情淡下来府里再出钱把案子消了,他再回来,如若衙门或是外人问起,大家口供一致别说差了。
宁政亲自这般交待下来,更何况这件事对其他各房毫无坏处,自然没谁会去细究,而宁心卿做的也很体面,亲自去了宁立昌的院子,也是如宁政这般跟任氏说了一遍,走前留了不少银票,算做答谢和安抚。
接下来的事情就如同张如佳与宁馥相谈的那般,宁立昌失踪之后,张博厚果然没多久就被妥妥当当的放了出来,听说张家上下好一通感怀,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张如佳的丈夫周义宁也吃了极大的苦头和后果,听说原本由他料理的几家铺子已经全被张如佳将大权收回。
管制住丈夫的腰包,就等于管住了他风花雪月的资本。
这件事起的快,结束的更快,宁心卿那边很快就将这件事拂到身后,谁不想让自身的丑闻快点翻篇呢,而眼下最现成的一件事就是宁立武的亲事问题。
于是宁心卿一家上下,说是答谢娘家,实则不过是找些事来做好把旧事冲走,出没来往于宁家越发的频繁,往年除了初二之外几乎很难见到的宁心卿一家人,此时才刚刚进入腊月,就已经天天都能在府里听到宁心卿一家今天在府里又帮着操办什么什么了。
宁馥这边一切顺利,解决掉宁立昌这个麻烦,整个荷松园的幸福指数都提升了不少,当然知道详情的就只有身边的几个,素缨楼一切正常,关于架空宁君洁在素缨楼的大权之事,也很顺利的并没有惹来宁君洁的牢骚和不满。
反正现在蒋虚舟也不在京城,她就算表现得再优秀,也没什么帮助,更何况现在刘家的人还没有离京,只要他们一天没有离开京城,她这颗心就还在悬着,真正的心思也并不在素缨楼上。
近日来能让宁馥上心的事有两件,一是林琼玉与宁立武的婚事,在府里她是晚辈,轮不到她操办上心,但对她个人来说,林琼玉与她在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稍有私交,尽管当初抱有私心结交,但是性情还算相投,拨了锦嬷嬷和烟珑过去帮手算半个娘家人的事,这是理所当然。
另外一件事,便就是那天雪夜里霜容回来时所披的那件大裘。
霜容不知那人是谁,那人也没说他是谁,一身气质绝非普通人,但身边却没有一个跟随小厮,甚至于什么目的出现在那里――谁也猜不出来。
那人当时递给霜容这件大裘和暖炉之后便就什么也没说走了,其含义让宁馥细思极恐。
越是没有透露出消息,就越有可能意味着他知道的很多。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被谁盯上了。
或者说,自己到底被多少人盯上了。
起初是那个太医院的院正大人,那人露过两次面有过两次直接或间接的交集之后便就没了下文,她的心才稍稍松懈了些,后来又冒出了一个太傅韩尘。
这个人物更了不得,她避之不及。
且不说他位置高高在上,也不说他为人阴鸷莫测权倾朝野,就单说这位韩太傅与乔家这一门侯府势如水火的关系,就足够让她不得不悬在心上。
乔家的人早晚也会知道将素缨楼推向一个新高度的那场拍卖会是韩尘所为,韩尘这么“照顾”她,乔家的人不知会作何想……
她很想“呵呵”。
现在这个大裘,又会是谁?
才刚刚开了一个素缨楼,这就又出来一个家伙。
她不禁的开始觉得自己的力量何止单薄,她甚至于有些羡慕宁府里的其他姐妹们来。
至少她们只专心于宅斗事业就好。
真是幸福……
在这些事情进展着的同时,宁立武的大婚之事就近在眼前了,而就在腊月初六这天,宁家迎来前来送礼的人家――让长房甚为头疼的一家。
刘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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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家门不幸
刘家的人送上厚礼之余,出乎大家所料又让大家甚为震惊的是――他们提亲了。
当初刘家的人受辱搬出宁府,被宁家挽留住在别苑,再之后又不堪再忍辱搬出别苑住在客栈,一直都没与宁家这边有什么联系。
大老爷一房人其实当时心中还暗暗窃喜宁立昌被衙门提走甚是时候的。
宁立昌被衙门提走的当天,宁立良回院跟杨氏说起这事,宁君洁当场眼睛就亮了。
“真是苍天开眼,四叔进去也好,这下子刘家肯定不愿跟咱们宁家结这个亲了!岂不是用不着我们再说难听话了?!”
而后周折辗转一番后宁立昌成了畏罪潜逃,张博厚放了出来,宁立昌的罪名坐实,大老爷宁立良一家三口就更加暗中高兴不已了。
却是没想到,刘家竟然上门送礼的同时提了亲。
宁政让人传信儿过来让他去前厅的时候,自然把这消息透给了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宁立良皱着眉在自己的屋里搓手急的转悠。
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不说,还甚有一种被人逼上台来的感觉,白氏咬牙切齿。
“这亲事是老太爷当年糊涂许下的,现在倒让我们去拒绝,坏人倒都让我们做尽了!”
宁立良虽然觉得她这话无错,但到底说的是他的爹,面露不悦,可想喝斥又没什么有力的话语,索性不耐地道:“与其抱怨,不如想个法子!”
杨氏瞪了他一眼,只恨他愚孝,而后一甩手:“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只告诉你一句,这婚事你必须推掉,不出正月蒋小公子就回京了,你赶紧在这之前把刘家的人打发回去。”
宁政将事情推给他们长房自己解决,杨氏又把事情推给了他一个人,他当即又恼又没辙。
宁君洁因为府里要办喜事之故,在宁立武大婚这前后几天就没去素缨楼,杨氏说这话的时候,她正好被人通知急急的赶了过来。
事关她自己的前程,她比谁都上心。
她一对大眼睛微瞪,声音竟有几丝狠意。
“父亲母亲别嫌女儿这话不中听,你们细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如果这事是放在宁芸的身上,我就不信祖父会把这个球踢到二叔他们的头上!”
杨氏一皱眉,看她道:“你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怎么没意思?不过就是我们长房不得老太爷的眼罢了!话说回来,庆幸家里还有四叔能垫底吧,若没有四叔垫底,当初博厚表哥那件事,点来数去只怕就得落到父亲的头上了!”宁君洁坐下,倚着扶手坐的板直,目露凶光,道:“没人敢惹三叔,五叔现在也是没人惹得了,等以后再有什么事,不就得是我们长房的人扛着了?”
杨氏和宁立良这才有种如梦初醒之感,女儿这话不中听,可道理却是实打实他们长房的现状。
看着自己父母有些失措的模样,宁君洁翻了翻眼皮,后而道:“亡羊补牢,为时未必就晚,把我们长房的地位提一提,现在还不晚。”
杨氏急急的道:“你就快别卖关子了!”
“当初祖父说要把素缨楼落到宁家生意的名下时,宁馥把这事给拒了,你们知道用的是什么法子吗?”她眼皮又是一翻,自答道:“她向祖父保证会把五叔的亲事成了,她确实有点本事,还真让她办成了。现在……父亲也去跟祖父说,那五叔的亲事虽然成了,可那林琼玉当年和五叔的事闹的也是不太好看的,虽然五叔说当年是被人所害,但是他到最后不是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依我看没准当年的事就是真的,父亲就直接跟祖父说林琼玉不是什么良配,但为着五叔面子着想,娶便就娶吧,但是宁家不能这么没有颜面,眼下唯一能挽回点面子的法子,就是让五叔妻妾同娶,到时什么面子里子都有了不是?”
宁立良思量了一阵,越来越觉得这番话中分析的到位并且解决的法子也甚是妥当,只是……
“后天你五叔就大婚了,你让我上哪找一个现成的人给他做妾?”
要是这么容易,宁立武怎么可能这么些年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
宁君洁道:“以前没有,也许有五叔自己不愿的原因,但是做丫环的,不是个个都三贞九烈的,总有想爬上主子的床想改变命运的人,这样的人大把皆是,以前没有是因为她们也顾忌着五叔的背景,现在五叔在府里与以前可是一日千里,并且与荷松园的关系也甚是不错,又娶了正妻,下面那些丫环的心思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宁立良与杨氏陷入深思,这时也顾不得自己未出阁的女儿说这些不应说起的话了。
宁君洁又阴阴一笑:“这事如果成了,没准五叔还会感谢父亲呢,与五叔关系亲近些绝非坏事,还能在祖父的面前邀个功,我们长房一脉怎么也能更得祖父和祖母的心了,办成这事,将刘家踩在脚下不就是指日可待?”
宁立良一仰首,叫来人去怡松院替他传话。
“就说我和大奶奶忙于五老爷大婚之事抽不得空,待府上喜事操办完,定亲自与刘家上下相谈!”
……
宁君洁一家三口在房里说的这些话摒退了下人,宁馥并不能知道,但是刘家上门提亲,长房未出面的事却是全府皆知。
“真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一步,刘家的人还会来求亲。”宁馥也十分的感慨,“刘安仁对宁君洁的心思,明显超于蒋虚舟那难辩的心思,摆在眼前的幸福,宁君洁竟然一点也看不明白。”
刘家人还肯上门,想都不用想是刘安仁的坚持,以刘安仁父母为了儿子这般将自己的颜面抛至一旁的态度,宁君洁如果嫁给刘安仁的话,以后的日子绝对是什么都会顺着她的意的。
烟珑一点也不觉得遗憾,道:“要我说,她最好别嫁去刘家,刘家的人这么好脾气,要是让她嫁进去,那才是家门不幸,以后刘家二老别想有太平日子!”
而这天下午,宁馥正收拾妥当准备回府,却没想到宁立武和林琼玉竟成双来了她的素缨楼。
(未完待续。)
。。。
………………………………
第182章 露头
大婚在即,林琼玉和宁立武是应该忌讳一下不宜见面的,此时特地赶在素缨楼收工之时出现,想必是为了避人耳目,他们二人不忌讳这些,宁馥却让他们快点落座,再要紧的事也该长话短说,然后二人好各归各处才是。
茶端上来后,宁立武面色温和,林琼玉羞中含笑,宁馥渐渐才看出来这二人的来意。
然后就见林琼玉拿出一个小包袱来,里面是一些姑娘用的绣品,宁馥一眼看见当中有一对甚是精巧的小猪脚,当即就笑了。
林琼玉打趣了她一句:“你别笑,你五叔原本是按照风俗非要送你十八只猪脚的,还是我再三坚持才改成绣品送给你玩,不然你就得抱着十八只猪脚吃半年!”
谢媒礼还有一个大封红,林琼玉最后递上的,是一双十分精致漂亮的绣鞋。
细微之处见用心,宁馥向来不喜欢太鲜艳的,林琼玉见她的次数并不多,这双绣鞋却十分讨喜,几只青鸟振翅轻飞,旁边是枝繁叶茂的青松与山崖,不过是一双绣鞋,竟是能让人打量半晌,十分有看头。
宁馥知道在这个时代,绣鞋面上绣有青鸟的话,意喻最为显贵。
林琼玉,真把她当成贵人了。
谢媒礼不能不收,见这二人没那些太多的顾忌,宁馥索性留了他们在楼里一道晚饭,席间话语并不多,却是气氛甚好,一顿饭下来,常见林琼玉为宁立武斟酒,而宁立武则不断为她夹菜,二人偶尔四目交接,虽无话语,言谈的也是与宁馥所聊之事,却是点点滴滴都是他们二人浓的化不开的情意。
林琼玉对她这般善意,并不在宁馥的意料之外,让她意外的是宁立武也能如此。
毕竟,在他与林琼玉的这件事上,虽然她是促成了他们这一对,但是到底其中有她的算计,最开始筹谋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到时与宁立武对质的准备,便就是他找上门来训斥她做人不光明处处看利益办事,她也不准备为自己开脱什么。
看着眼前这和睦的场景,宁馥渐渐明白了些什么。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候就是得需要共同的利益才能建立并维系。
腊月初八这天雪停了,天虽然依旧冰寒,但是雪景甚美,踩在地上咯吱咯吱的响,天还未亮,宁立武的院落就先点了鞭炮,而后一路由喜郎挑着长杆子燃着鞭炮扬喜,到了东大门处,再由年轻的后生接过喜头,将这挂在府门外的延地数尺的鞭炮也燃了,霹雳啪啦声响之中,四处撒喜糖人就上街去了。
一切流程都很顺利,新娘子迎回府里拜天地,喜宴上宁立武喜谢来宾,送走并不算太多的客人,府里清净下来的时候,宁馥也松了一大口气。
翌日新媳妇见公婆,家里的人依次相互送收礼一番,依旧很是顺利,宁馥特别留意了一下任氏,却并没有从任氏的眼中看出任何不妥,就好像当年她对林琼玉做的那些事,她真的忘了个干净似的。
任氏从进厅堂开始就一直坐在她的位置不言也不语,旁边宁立昌的位置大空着,从长房到三房皆是笑的合不拢嘴,送给林琼玉的礼物也都甚体面,场面融洽的让人不敢相信,而任氏,坐在那里像一尊泥塑,竟像是个看客。
对于任氏这一阵子这样如同看透人生一般的反应,锦嬷嬷觉得任氏是被宁立昌丢下她离开京城之事而心灰意冷,再不然就是觉得四房再也无望,为她自己和四房的前程而忧。
在见到任氏这般反应之前,宁馥也认为锦嬷嬷说的有道理。
但是今日这一见,她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她眼里的任氏,不是对生活对日子对未来充满绝望的那种面无表情心如止水。
竟有种……
事不关己之意?
这念头刹那浮现的时候,她立即在脑海里将自己否了。
也许,任氏这副模样是做给府里人看也不一定,为了让宁家的人看看她现在有多凄凉,好索取的更多吧。
宁馥最后的这个念头,任氏当天晚上就表现出来了,香檀来荷松园传消息,说任氏晚饭后就寻到了陈佩青,要让陈佩青给她一个补偿。
陈佩青当场就是否了的,这件事是宁心卿来府里征求了宁政二老的同意才选定了宁立昌的,而且事后无论是宁政二老还是宁心卿,都给了四房不少的回报算作答谢和安抚,任氏竟然又要,还找到她的头上,这于理不通。
但如果任氏是个讲理的,那就不是任氏了。
两个府里的奶奶关上门说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后任氏出来的时候昂首阔步,陈佩青则是满脸青黑。
至于任氏从陈佩青手里敲了多少用的是什么借口,宁馥并不关心,这件事没有引起多少波澜就悄声揭了过去,翌日宁馥去素缨楼恢复日常工作,年底素缨楼要盘点清算以及关于一些员工轮休之事还要细细安排,出门前留意了一下宁君洁那边,结果刘家提亲之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竟是也同宁馥一样照常去素缨楼了。
今天是宁立武和林琼玉回门的日子,林琼玉在京中孤家寡人没有亲人,这个形式却还得走一遭,宁馥安排了锦嬷嬷和周睿去玄春胡同给他们二人充充人数凑个热闹不提。
从腊月二十开始正式给素缨楼里的员工依次安排轮休,每天有部分员工当值,直到正月十八所有员工正式回归工作岗位,再依次给员工发放年终福利和封红,楼里上下人无一不喜形于色甚是高兴,谢词不绝。
开完大会之后天也不早了,宁馥口干舌燥回到办公间缓口气,这茶才上来没一会儿,周凡便又赶来和她谈论起之前她想要搞个山庄的事宜进项。
和前几次一样,依旧没有什么合适的。
“年终本来也不是接转的好时机,这件事放一放,等过完年人们倦怠生意清淡之后再寻。”
这件事暂时放下之后,周凡将一应册子放到宁馥桌案上,照例让她再过目审上一审,开门正要出去,却是迎面撞到宁碧思正要扣门的手。
近来府里发生那么多事,三房一系从上到下皆如透明,最难得的就是连刘家来提亲这件事,宁碧思竟然都没说上半句风凉话。
宁馥淡笑着邀她进来。
本还在想这人是不是真的会突然转了性子,宁碧思这就露了头。(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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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做得好!
。”
她并没有觉得宁立武这边会有什么不妥当,而是宁碧思如果透出这样的消息给她,那三房的人必然就知道其中的隐情,这个时候不得不留在府里的人就应该提防一二,宁立武避不及,就留在院子里足不出门,那就一定不会受牵连了。
她没有别的想法,只知道宁立武和林琼玉这二人对她没有恶意,也没有目的,更是整个宁府中唯一与她的关系是可以坐下来各自没有心怀鬼胎的人,她乐于建立更好的关系,这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坏处。
茵妙这一去,却是特别快的折了回来。
“姑娘,不好了!”茵妙一路奔回来的,喘着气道:“周管事没进得了五老爷的院子,院子外守着的门房都换了批眼生的,嘴都死硬怎么也撬不开,后来我趁着没人留意翻了墙进去,才发现那个叫怡春的丫头一身喜绿,五老爷卧房旁边的西厢都置办好了,她她她……她竟要给五老爷做小!”
宁馥一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霜容和烟珑也是睁大了眼看过来。
“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怎么可能眼花!不知道这次是谁张罗的,整个府里一直都没有动静,五老爷大婚才第三天,玉娘那边没得亲戚不用留夜,今天这回门日,那怡春就要给五老爷做姨娘了!”
怎么会这样?!
烟珑和霜容又急又乱:“这下糟了,这明摆着是早就算计好的,五老爷想拒绝也不可能了,这人都已经穿了喜绿,又都置办齐全,玉娘定然已经瞧见了,岂不是……”
岂不是伤心死了。
宁馥强迫自己从震怒之中冷静下来,突然想起时辰来,立即问道:“那五老爷呢?你见着他了吗?玉娘呢?!”
“没有!院子里没有五老爷,也没有玉娘!”茵妙语速极快的答着。
宁馥又是一怔。
“糟了。”
周睿和宁立武他们都是一同回府的,这怡春都成这模样了,宁立武夫妇自然不可能看不见,更不可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如果两人没有争执却又都不见人的话……
林琼玉恐怕难受此辱,从角门气愤离去了!
“快备车!”此时什么也顾不得说,她一声令下,茵妙和芍芝立即照办下去,几个女子匆匆下楼的当口正被周凡撞上。
“姑娘要去哪?我有急事要禀……”
“有什么事等把玉娘截住再说……”宁馥急急的向后院走去。
周凡一怔,赶紧跟上:“我要说的正正就是玉娘的事,我的人见到她哭着从府里角门跑了出来,拦了路边的轿就往城外的方向去,似乎是受了什么大委屈,也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什么?那你的人一直跟着没?”宁馥猛回过头来,一脚已经踏上了脚凳。
周凡替她挑着帘,一笑道:“那是当然,我已经让人给那两个抬轿的塞了红包了,言明说这是宁家的五奶奶,让他们把玉娘安安妥妥的抬去宁家田庄。轿子都没放下过,五奶奶人在轿子里还不知道呢!”
宁馥一怔:“她原本是要去她的陪嫁田庄?”这话问的多余,但宁馥的意思是周凡这个举动必定有因。
这种事情发生,做为女人,一定是回自己的地头抚慰自己的伤口。
周凡掀帘示意她先进去,道:“那是肯定的,本来没什么不妥当,但是今天下午大姑娘出了咱们素缨楼之后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玉娘的田庄,我觉得很是蹊跷,刘家的人今天既然上门提亲了,她的性子应该迎上前去打刘家人的脸才是,但是躲着不见也不是不可以,可她躲去玉娘的陪嫁田庄就奇怪了不是?玉娘再一从府里出来,奔着自己的陪嫁田庄前去,我就寻思着不能让玉娘和大姑娘见着了……”
霜容烟珑等人这时也都依次进了车厢,周凡亲自驾车,车厢内宁馥勾唇一笑。
“做得好!”
(未完待续。)
………………………………
第184章 田庄
。
那么……
霜容满目同情的低叹了一声:“真是太过分了,玉娘若是此时回了自己的田庄,岂不是更可怜……”
宁馥突然驻了足,她看向霜容,低声道:“你说――宁君洁在玉娘的田庄里等着,必定是料到玉娘一定会气愤不过,也只往田庄而去了的,你觉得宁君洁会是趁机奚落好把玉娘和五老爷打散吗?”
她这时也不禁的开始疑惑起宁君洁的动机,按性子来说很自然的就会这么想,但是这样做先不说对长房毫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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