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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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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寻不着不代表就没有,这事终归是宁心卿过来讨的,相关事宜也自然交给宁心卿去操办,衙门里的事不是宁馥能轻易打听到的,便就是周越忙乱中露过一两次脸,他也说不出更多的内情来。
但是关了这么些日子,虽然未审未定下来,张博厚却也到现在还都没有放出来,这舅舅和侄子为同一桩事在衙门里吃牢饭的事不知道到了会不会落个有难同当的名,宁馥只知道――这些日子过去,宁立昌定然是死也不认,而他如果有开口说话的机会的话,宁心卿也应有她的门路打点,必让宁立昌说的那些与她与死网破之言不算得供。
“只要他不认,大姑奶奶再是迫不及待也得顾念姐弟之情,就算真的上刑,却也不会太狠。”宁馥这般分析着,后而凝眉道:“再这样下去,他若不认而又不审,而且又拿不出确凿让他没得否认的证据的话,过不了多久,只怕衙门就得放了他。”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家都没了最初听到这消息时的欣喜。
周凡道:“要不要寻一寻那女子的家人,让他们改为指认四老爷?”
用钱疏通――这确实是个法子,但如果这个法子行得通的话,宁心卿早就用了。
宁馥摇了摇头:“大姑奶奶都没有法子的事,我们就更不能轻举妄动,若是那女子家人另有目的,再把我们咬出来,那就更糟了。”
事情再无进展的时候,宁馥在素缨楼迎来了一位稀客。
周越的母亲――宁馥的姑表姐――宁心卿的大女儿――这次案子的中心人物――张如佳。
因为年龄的差距,张如佳足足比宁馥大了十七八岁,不知中间隔了多少代沟去,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在自己的兄弟姐妹们面前,既像姐姐又有几分长辈感觉。
自己的丈夫养外院惹出的这件事,这么长时间下来,她的日子应当过的很不舒服,一方面为这件事伤心痛心,另一方面又因自己的弟弟惹出更大的麻烦来至今未能平安回家而心疼发愁。
她来,宁馥其实也希望她来,因为宁馥她自己也在为这件事而忧,在某些角度上,她与张如佳其实有着共同的目的――都希望最终是宁立昌在里面,不要出来。
而张如佳的到来,她的一举一动,一抬眼,一凝眉,一个眼神。
都让宁馥心里渐渐感觉到那个名叫‘希望’的火苗,开始越燃越旺。
至少她看出一点。
张如佳,显然在这些天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的日子里,也想明白了她与她是目标一致的。
(未完待续。)
………………………………
第176章 一家人
所谓目标一致即可结盟,这句话虽然是千古不变的铁律,但是宁馥因为自身先前在宁家甚是没有地位再加上年纪尚幼之故,这些日子以来并不觉得张如佳真的会找到她。《
不过她现在也是有素缨楼在手的人物了,而且便就是听周越言传,张如佳就算觉得有夸大的成份,但也知她今时不同往日,实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来找她商量商量,反正也不会损失什么,也未必就不会来。
所以,张如佳来或者不来,其实都没有特别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铺垫也不用太多,张如佳态度没有拿大,只是尽量将事情的现状说了个清楚,然后便直奔此次来的目的。
她将茶盏放在手边,抿了抿唇,声音平和地道:“我找到你,也不是想要给你添什么麻烦,或者是拉你下水的意思,而是这件事我和你姑母都细细思量过,我们张家确实不能做得太抢眼,衙门里的事已经破格打点,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不能亲手去做的,这便就来找了你。”
宁馥也不卖腔,她态度诚恳,她也不会绕弯,更何况彼此目的一致。
“这个道理我懂,就是我眼下也得清楚明白我需要做什么,而且我能力也是有限,怕就怕帮不了忙。”
张如佳摆了摆手,又道:“不会太为难你,若真是相当棘手,也不会拜托你。”这话语中还是几分轻视之意的,宁馥明白自己的年纪确实没有太大的说服力,并不介意。
默了一会儿后,张如佳道:“衙门里今天上午已经来人传话了,再这样耗下去,明天就是最后期限,就不得不把四舅放出来了,而他如果放出来,你表哥博厚……”说到伤心处难免落泪,但她很快又整理好了情绪,红着眼睛道:“你这个素缨楼开了一阵子了,出入的人非富则贵,有不少夫人姑娘都跟我提过你这里的气派,还夸赞打理的这么妥帖不似是你这个年纪的姑娘做得到的,我想,你手里应该也有些自己的人脉门路,他是我的四舅也是你的四叔,就算他不管博厚这个外甥,我们却不能对他太狠,我们想过了,只要他能自愿离开京城,到时衙门那边我们有办法疏通,对外只说他是畏罪潜逃,证据什么的也不是问题,关键就是他得自愿离开京城一阵子,万万不能再出现了。”
宁馥默然了。
如果让宁立昌自愿离京是那么容易的事,又怎会等到今天。
这不是人脉和门路的关系,这也不是靠人脉和门路就能让宁立昌自愿离京的。
“如佳姐……”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让四叔自愿离京……恐怕现在拿钱给他,他也不会同意吧。”
等明天宁立昌放出来,这边给他塞钱让他走,他就是再傻也知道让他拿钱离京就是让他背个畏罪潜逃的名声的,而他已经放了出来,自然认为大家和衙门都拿他无法,他清清白白还能再纳个妾,他怎么肯收钱离京。
更何况只怕几年之内都不可以回来。
张如佳听了宁馥这话,面上的表情就有些冷了下来,竟是往后靠了靠身子隔了些距离瞧她。
“这钱,不用你出。”
宁馥知道她误会了,忙就道:“这不是钱的事……”
张如佳沉着气,但语气已经不如方才了,道:“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你在宁家过的不好,我们张家可从来没有欺压过你,你姑母待你薄吗?还是我和你博厚表哥刻薄过你?你四叔要把霜容纳入房中,你都肯什么都不顾念的反抗,现在不过是让你动动你的门路关系把这事办一办,也不用你的钱,这事如果成了,对你就没有好处吗?”
她这话说出来,宁馥顿时觉得有些无法沟通之感,张如佳只看到她们两人目标一致,也看到她稍稍有点能力,却不想想,她张如佳都头疼不好办的事,她这边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在这个时候让宁立昌自愿离开?!
宁立昌的脾气,这亲戚之间谁不清楚?
她这边又气又沉默的当口,张如佳的话又浇过来了。
“这么着吧,我知道动用人脉人情这种事也是一种看不见的利益输送,我也不会白白让你做这件事,只要你把四舅送出京城,我就在这里向你保证,无论以后你做什么生意买卖,宁家的人谁也不会染指,先前这素缨楼开张没多久的时候,我听说二舅和外祖父想着要让这楼归到宁家产业的名下来着,你挡得了一时你又能挡多少次?你还年纪这么小,又这么会做生意,以后一定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素缨楼,他们就算讨不到好处,也够给你添麻烦恶心你的,你不想永无后患?”
张如佳说到这时顿了一下,端起茶盏来悠然的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复又言道:“咱们家在京中,现在就只有你姑父一人在朝中谋官,你这素缨楼虽然不错也越见红火,终究没有深厚的根基,乔家会不会真的帮你,你自己清楚,但是咱们自家人却是一定会罩着自家人的,你这里如果没有官家罩着,现在看着稳当,天长日久之后,就算没有大麻烦也会小麻烦不断,你说是不是?”
她不再说话了,留着时间给宁馥自己斟酌。
宁馥面色微凝状,心里的滋味真是不知如何形容。
张如佳这又柔又刚的来与她做这个交易,谈判的筹码却是拿那个官帽子来扣她了。
口口声声说张家做官,会护着她,但这话可不能这样听。
这话得反过来听。
意思就是,她如果不配合不听话不顺从,那张家就一定有办法给她寻些大的小的麻烦。
官。
又是官。
在这一刻,宁馥突然有些走神,她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明白了宁家为什么那么攀附权贵。
做官。
可真是好啊。
室内一片静谧,宁馥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仿若凝固,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似乎是觉得敲打够了,张如佳的声音又柔和了起来。
“这件事由我来出面与你说,看似是说,其实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来求你帮忙才是,你就当看在越儿的面子上,帮帮你姐姐我还有你表哥吧……”
深吸了一口气后,宁馥有些艰难的点了点头。
张如佳彻底喜笑颜开,抚上了宁馥的手,宁馥感觉得到她的手温软绵柔又亲和,心里却只想冷笑。
张如佳的声音仍旧轻柔:“我就知道你有法子,我们是一家人!”
(未完待续。)
………………………………
第177章 出狱
我们是一家人。
这短短的几个字,个中讽刺不需言说。
送走了张如佳,周睿锦嬷嬷等人进来,知晓了谈话内容之后,人人脸色变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算宁馥未将她言语中的那些逼迫言说与他们,他们也隐隐猜得出几分。
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而如果能这样解决,宁馥早也就办了,也不至于等到张如佳来与她做这个交易。
他们只知道,若非必要,就算张如佳有一千个理由来相求,宁馥也有一千个借口来拒绝。
有些话不吐不快,吐了出来又怕宁馥会更不快。
好半晌,几人在心里才消化平息了情绪,事以至此,说牢骚话也无非给彼此添堵,不如分析一下局势利害关系,再想想到底什么法子可行。
烟珑却是这几个中最压不住火气的,茵妙和芍芝虽然也是直肠子,却性子不喜多言,是以心里气愤,嘴上也不似烟珑这样管制不住。
“他们找姑娘,说白了不就是不想污了他们的手?!咱们家中那么多人,怎么就非得找姑娘不可!”
霜容深叹了口气。
锦嬷嬷张了张口,须臾才回了她:“宁家那么多人,了解的也都清楚,只有咱们姑娘和各房人的关系甚是微妙,而且也他们既是要让姑娘做这件事,总得让姑娘看得到有好处才更容易达成目的,放眼望去,他们能够不用付出什么代价就能给对方带来好处的人,就只有咱们姑娘了。他们若是与其他几位老爷交易,单是几位奶奶们,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周睿也是长叹,“而且这件事做了之后,他们也要防着会不会成为一个把柄握在别人的手里,他们未必就真的以为姑娘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是会有所顾忌,将来一定不会把这件事捅出去对他们造成威胁的,就只有姑娘一个,总得总得顾忌着素缨楼吧。”
这种看似商量,其实与命令无二。
他们说的这些,宁馥听见了,心却并没在此处,已经接到手里的事,就得想个万全之策。
让大家都各自散了之后,宁馥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办公室,晚饭也没有吃,霜容看这架势,便让人送信回府说今日不回去,再折回给宁馥换新茶的时候,宁馥一直抚额支肘在椅中,一整天都没变过的姿势,突然动了动眼珠,看向了她。
翌日一早,衙门将宁立昌放出。
宁家气氛相当诡异,本来四处都在张罗着宁立武大婚的事宜,这一日出奇的安静,这些日子忙碌着的各房掌事下人也都在这一天稍停了停,四处虽然透着喜庆,但是气氛相当低迷。
恐怕没有谁家是老爷被放出来,却没有阖府欢欣的场面了。
宁立昌一身颓靡,没人接他便也算了,身上又脏又臭,头发都是乱的,一进府门瞧见这要办喜事的模样,当即就怔了怔。
叫了好几声,才有个小厮怯怯缩缩的上了前来,他笑着问是不是给他冲喜。
心里还在高兴这回霜容竟是终于想开了?
那小厮连咽了几口口水才敢吱声:“不不这是是五老爷五老爷要大婚了”
宁立昌冲进怡松院的时候,竟是连柚子水都没洒过,直接冲进厅内。
宁政正在凝眉和白氏翻看礼单,冷风一冲进来下意识一扭头,一眼看见宁立昌这副形容当即就喝了起来。
“混账东西,带着一身晦气就敢冲进来!还不把四老爷带出去跳火盆!都干什么吃的!”
立即就有下人上前来拉,宁立昌左右开弓将其一一甩开,怒目横视直噔着他老子。
“我还没出来,这就给老五张罗起婚事?你们眼里就只有他!”
白氏见他这模样,心里本是微疼的,但是一想到他甚不懂事连累外孙至今也没放出来,现在还想因为他的事阻了宁立武的亲事,什么心疼也都没了。
她怎么生出了一个这么自私不顾大局不管其他亲人的儿子!
“你,你这个不孝子,竟然敢这样跟你父亲母亲说话”白氏起身,抖着手让婆子把院子里的下人都叫过来:“给我把他撵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进怡松院!”
整个怡松院的家仆全都出动了,宁立昌自然不可能挣得过,连骂带闹的好歹是被拖了出去,怡松院的大门一关,他上气不接下气,狠狠的唾了一口,气不仅未消反而更盛,直接冲去宁立武的院子。
可宁立武是什么脑子,怎会敞着大门等他来寻晦气。
不仅大门紧闭,门口还站着四个精壮的家丁,人人手持手臂粗的长棍,目若铜铃架势宛如四大护法,就这么直直的瞪着他。
宁立昌当场什么火焰都散到身外去了,原地站了一会,灰溜溜的走了。
而一回到自己的院子,竟前后瞧不见妻子,这些日子连个澡都没洗过,因为无人帮他在牢中打点,吃的更是难以下咽的如同潲水的牢饭,这回府折腾这一阵,回来后连口热茶都没人伺候,方才丢掉的怒火噔时又附回体内,在房内蹦了起来。
难以入耳的咒骂声响起,外面立即有婆子往外送信儿:“快去青戏楼把奶奶请回来!”
任氏回府之后
等着她的,是宁立昌一通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拳打脚踢。
待宁立昌发泄完毕,也累了一身的汗,一低头,这才发觉任氏脸上皆是他赐的青紫,嘴角还挂着血,歪在地上,早就痛得不吱声了,竟是出乎意料的一滴眼泪都没掉。
以往他对任氏动手,每每任氏都哭天抢地求饶一番,他动几下手也就收了,这次任氏竟是不言不语也不吱声,等他累了缓口气才发现任氏已经被他摧残至此。
当下觉得自己下手有些重,但是任氏至此都不向他求饶,可见她肚子里肯定还是憋着霜容那口气了,不然怎会这么倔。
一想到此,他登时半分愧疚也无。
想着自己坐牢这些天,没有一个人看过他,他这天降横祸受了这么些罪,这婆娘竟然对她还有气!
一拂袖,换了衣衫索性出去寻清净。
出了院子溜到花园处时,他不禁的就想往荷松园走。
才走到水榭对面,迎面来了一个丫环,他放目一瞧,隐约记得这丫头好像是宁馥身边那个叫茵妙还是芍芝的。
那丫环对他行了个礼,这让他多少舒服了些,要知道荷松园的下人们,可是很久都没把他当过这个家的主子了。
那丫环行完礼后却并没有走,而是将揣着的暖手小铜炉递给了他。
“四老爷暖暖身子,天寒地冻的,别被寒风伤到。”
宁立昌很满意的接过“嗯”了一声,然后才发现这小铜炉有些眼熟。
“这炉子”
那丫环道:“哦,这是霜容的,她让我见着您之后递给您的。”
宁立昌刚刚要问她霜容怎么会知道他会来此,那丫环却已经扭头回去了,他正欲出言唤住,手下突然被一物给怔住。
将东西从小铜炉下抽出来,他看着手中那小字条上的字迹愣了。
未完待续。
………………………………
第178章 红帐暖
半个时辰后,城东沁影河岸的柳林荫道旁停下一辆轻便的马车,寒冬之季夜中无人,宁立昌下车的时候被河风吹的打了个哆嗦,眼神四处乱看了两眼,颇有些不大相信的感觉。
直到看见不远之处河中真的停着一座画舫后,他才将手里的暖手炉揣了揣,暖意似乎这时才侵上皮肤肌理,面上也松了大半。
轻轻的划水声响过,月光波影下一只小舟划水而来,河边这里积了浅浅的薄冰,并不碍事。
他举目望去,见那小舟上的人影纤姿婀娜,撑篙而行,一尾净白的大裘着身,大裘内裹护的人儿面容清丽,甚是动人。
他一边喜滋滋的听着小舟过来方向,一边跟左右的人吩咐,呵气瞬间成白雾:“没你们的事,都回去吧。”
“爷您今天不回去了?”旁边的小厮有些担忧的问。
“让你们滚就快点滚!”他低喝了一声,甚是不想让这些俗眼看那女子。
两个小厮抿唇点了点头,赶紧驾着车原路折了回去。
空气中似乎隐隐的渗过来女子香,清越迷蒙,将这冰封的冬夜给融暖了几分。
“四老爷可是久等了?”
声音浅浅,有女子轻踏上岸,拂柳拨枝而来。
那白衣身影渐入眼眸之时,他只觉自己的魂儿都飞向天外了去,眼前这人确然是自己惦记着的那个霜容,可又不像是。
明明是同一人,他只知霜容相貌上乘,却从不知道,原来褪去那一身丫环装,再换上这一身清纯又不失贵气的服饰后,竟能如此宛如月下仙子。
他甚至于都忘了回她的话。
就像是生怕自己吐出一个字音来,都能将眼前这波光月影搅碎了。
这么美的梦,可不能这么快就醒了。
他还没吃到。
霜容见他愣神不语,只微微垂了首笑了两声,便引着他向上舟行去,一边道:“劳烦四老爷随我乘舟而去,画舫里已经摆好席宴,纱帐轻暖,酒也已经烫上,就等四老爷来去寒。”
贴心。
太贴心。
泛舟一程,比想象中要长,又似乎比想象中更短。
登上画舫的那一刻,灯火幽明,绞纱红帐暖,美人快入怀。
他有些恍惚的一路上来,这四周的陈设入目琳琅,桌案上烫着的酒还在微微冒着热水的气氤,菜肴不多重在精巧漂亮,这一切都太讲究了,他虽然也是惯得见这些场面的人,但是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一天与自己房中的女子能有这样温存雅兴的时候。
他脑海里瞬间浮上两件事。
一,他分外觉得自己挑中霜容,何止是自己眼睛精亮,能得霜容这样的女子在房内,谁还会出门去寻欢作乐。
二,他不禁的在想,霜容不过是荷松园内宁馥身边一个得脸的丫头,此时竟有如此能力置办这些,岂不是说霜容早就已经今非昔比,与其他的丫环根本不可划为同一等级,身家还不知有多厚?
不过再是如何,他也没忘了自己对她而言还是一个主子的事实,眼下她这么识相的想通想明白了,他就更得拿出个老爷的架势,否则以后进了他的门,还不得仗着得宠上了天去?
当场整了整心情,一副见惯不怪的神色悠然往地塌上一倚,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她自觉的过来伺候,一边翘起腿来捻了颗葡萄来吃。
“你这么费心思,想跟我说什么?”
这话拿腔捏调,实则他早就心花怒放,恨不得立即恶狗扑食把霜容给办了,但是他可记得自己这么些日子来是怎么求这个丫头求不到手的,他吃了那么多亏做了那么多事,现在不找回来些可不行。
霜容却对他的明示视若不见,只端端正正的坐到了他的对面,垂首拿出酒壶给他面前的玉杯斟满。
“我想求四老爷高抬贵手,放了我。”她声音有着超过他想象范围的平静,声音不大,却在这冬夜河中画舫之内分外清晰:“只要四老爷肯放了我,三姑娘一定会给您好处,只要您开出价钱来。”
宁立昌愣了。
霜容这盛装打扮,又邀他独自赴约夜游,竟然不是要与他欢好的?
“我还道你想通透想明白了,没想到你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四老爷。”霜容始终垂着目,面容也不复方才在小舟时的轻松含笑,肃着声拦下了他的话,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四老爷现在自己也是一身麻烦,这时正是用钱的时候,府里会不会在您这件事上出钱,您心里比谁都明白,就算要出,只怕买的也是让四老爷稳坐牢房的一头。而四老爷您现在手里有多少,您心里也有数,够不够与宁家抗衡还是两可,而若是四老爷真的打算与宁家对抗的话,以后只怕老太爷和老夫人也要掐断了您这边的财路,您,不需要钱吗?”
宁立昌的脸色随着霜容一层一层的揭开而越来越难看,就像是将他撑着的脸面一层一层的剥下来一般让他的怒火一突又一突的往上冒。
四周清暖,河水之声在这冬日似乎都被吸去了,这时外面飘起如沙般的雪粒来,霜容垂目坐在他的对面,他却越看越觉得火冒三丈。
被一个女子这样揭短,他此时已经没什么颜面了,不过这里总共就他们二人,也没什么可强辩寻回面子的必要,只是他感受着这回周的环境看着眼前她这一身妆容打扮,只觉得连一个丫环都能比他过的强。
他不由的恶从胆边生。
这丫头现在如此风光,要把她弄到自己的房里已经不是以前那样贪图她的皮相了。
如果眼下这个时候接受宁馥送给的好处,他将来也许想纳哪个漂亮姑娘入室也不在话下了。
但是如果任由这口肥肉从嘴边跑了,以后还会有这样品质的姑娘?以后还会有这么有前途的姑娘?
宁馥开出的条件固然诱人,可这才过了多久,霜容的身价就一跃千里,以后更是不可估量。
寒冬月,风雪天,举目望去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看着霜容的眼神泛起光来。
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前后左右皆是冰河,就这座画舫也就只有他与她二人而已。
他本就是奔着**一度的心思来的,此时甚是觉得,今天这**一旦帐暖,她就是插着翅膀也不可能飞得走,不把这一辈子给了他,还能给谁!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这念头起头,他就站了起来,两眼直直的盯着霜容的秀发,咽了咽口水,不等霜容抬起头来,一个猛力就扑了上去。
未完待续。
………………………………
第179章 美人逝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这瞄准了的猛扑,都做好了软香在怀的准备,却是扑了个空一下子从桌案这头翻滚了过去,带翻了一桌的菜肴与水果不说,那软香不仅没有扑到,此时还花容失色的跑出了厢内,奔到船板上去了。|
酒还未饮他已入魔,双目泛着幽光,就像是盯准了猎物的猛兽,不急不徐的向船板走去。
雪夜之中,那软香美人背紧紧抵着扶栏,雪粒颗颗落在他们二人之间,他进一步,她就缩退一步。
“四……四老爷……你想……干什么……”
软香美人的声音很颤抖。
他很兴奋。
他丝毫不担心会被任何人看见,也丝毫不担心会有任何人能赶来对她相救。
他来的时候早就留意到了,今夜这么冷,四周早就没有人际,更何况是这个时辰,再加上已经落了雪粒子,又是画舫停在河中央,谁能赶来英雄救美?
他的笑越发的淫邪,一股股的兴奋从四肢冲到五脏六腑,再从五脏六腑反涌回四肢,脑中只有一件事――把她狠狠的压在身下,疯狂的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做过的所有事发泄个痛快!
一扑!
又一扑!
再一扑!
软香美人欲叫不敢叫,一对美目惊惶似魂不附体,所有的精力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竟是让她给灵巧的接二连三避过了他。
“霜容,你自己送羊入虎口,这里除了你和我没别人了,天这么冷,快到爷的怀里来,爷给你暖暖……”
他试图以此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话未说完就猛的向前扑去!
哗。
他只觉眼前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手边一拂而过,他甚至于都没看清她是怎么翻过去的,就听见在这寒冬寂静的雪夜中,那让他浑身一个激灵的落水之响。
哗啦……
他惊扶着扶栏探身向水中追望下去,可这夜这么黑,她落下的那么突然那么迅速……
他能看到的,只是那奢华的白裘渐渐隐没于冰寒的河水之中,越来越沉。
什么欲望皆在这一刻被寒风浇了个清醒,他哽了哽喉咙,眼睛眨了又眨,半晌才不敢相信的跌坐在船板上。
他抚着心口犹还不敢相信,也不知坐了多久,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似的,疯狂的向船下跑去。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楼,只觉双腿软的连摔了好几个跟头,待踏上小舟撑篙的时候,才发现手抖的不成样子,连带着身下的小舟也是一摇一晃。
如同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的,他迅速撑舟到岸时已经是满头大岸,张嘴想要大喊来人,才想起之前上船时已经把身边的人都赶走了。
他一步三跌的往边上跑去。
四周是什么时候突然涌来了人将他包围住的,他完全没有留意到。
中央处走出一怒目逼人的女子来。
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眼花的根本辩不清来人。
但那声音他甚是晓得。
“四叔,怎么就只有你一人,霜容呢?”
他牙关打颤,这才发现四周灯火通明,宁馥身边的下人统统将他围住,人人手持火把,将他此时照的无所遁形。
他一字也说不出来,还在想着怎么逃的当口,宁馥的表情充满了疑惑与预感似的望向了那画舫,然后眯起眼睛让茵妙带人划船去画舫查看。
小舟泛去,很快又泛了回来。
不等茵妙等人哭诉结果,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馥丫头,馥丫头!这可不能怨四叔啊……是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程衍以及周凡等人立即怒目望向他,上前就要动手的当口,宁馥上前一步拦下。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竟然逼死了她!?”
宁立昌早就吓的魂飞魄散,从来不曾想过霜容会贞烈至此,又哪能料得到宁馥就在这岸边等着结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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