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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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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可她宁馥,却是动弹不得。

    祁峥的那个案子是她出面的,祁峥死的时候她也在东吴,彼时没人说什么,现在再拿出来,说她是见势已去杀人灭口都是可能的。

    而且她敢保证,这些人一定会这么说。

    她没有想到,她还以为自己在现在的这个地位,自己的实力足够应付了,可这浪潮来的时候,说来就来说拍便拍,她觉得自己的地位和所谓的实力根本就不值一提,这些上位者只不过以前未被她激恼罢了,一旦他们真的下了狠手,根本就是想出手便出手,把她摁到不能动弹只能等死根本不在话下。

    一路风雪,一路死寂,整个京城都因为年节的这一场大事而没了半丝生机,家家闭门锁户,生怕自家门前受到半丝的影响。

    马车突然勒停的时候,宁馥在车内一个不防踉了一下,霜容从未见她如此失过方寸,心疼与心忧再是忍不住,眼泪就快要翻上来。

    车厢外响起声音。

    “宁馥,路是你自己选的,现今还有谁会帮得了你,你将唯一帮你并且一直都保着你的人推了开来,有今日之果,全是你自作自受。”

    朱槿的声音永远都是这般的毫无情份,她似乎就是来瞧笑话的,言罢此句便听外面衣衫轻动,已是离去。

    宁馥遭此困境,又被朱槿如此言语揶揄,霜容都觉得心头堵,更加心疼起宁馥。

    宁馥未看她,只直直的盯着前方:“不许哭。”

    ……

    马蹄沓沓,铁甲冰寒,箭芒永远都是那么耀眼。

    素缨楼被层层护军如铁桶般围住的时候,宁馥看也未看一室跪下的人。

    霜容以及周凡等所有人都在,所有人,都泪流满面。

    “姑娘,让宇文带你走吧!”

    “姑娘,走吧!”

    “姑娘!”

    她只是淡淡的起身走到妆台前,吩咐霜容:“给我梳妆。”

    宇文陌弦站在门外的雪地里,一身白衣几乎就要与这雪夜融为一体,如雕像一般。

    不逼她跟着他一同离开,也绝对不会独自离去。

    “好,你不走,我便陪你。”

    踏出素缨楼的时候,宁馥一身洁整,清秀的梳了一个利落的马尾吊在脑后,眉目更是清明如画,大门打开的那一刹,上千护军有一刹的恍神。

    若不是手里的箭所指的方向便是她,他们几乎要以为这踏阶而出的女子是来指挥千军的。

    乔鸿儒带领着一千护军,他打马上前。

    宁馥先笑:“我一介女流,身无长物,手无寸铁,竟能劳动如此阵仗,乔大人这是来给我镶金边儿再增加点传奇故事的么?”

    乔鸿儒大笑:“不知天高地厚,来人,给我封了素缨楼,连带宁馥名下所有产业一并查封!宁馥本人,不得踏出素缨楼半步!”

    宁馥又笑:“听起来我一点反抗的机会也没了,不过我有个问题,总能问一问吧?”

    乔鸿儒等的就是她这句,早就想好要怎么下下她的威风,唇边一勾:“说!”

    宁馥看了看自己身后一众人等,便道:“封了我名下所有产业,还让我不能踏出这素缨楼,那请问,我们吃什么?谁负责?”

    一众护军当即一呛,谁能想象得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她居然关心的只是吃饭问题!

    乔鸿儒脸一黑:“自有人负责!”

    宁馥摇头:“那不行,你们不嫌麻烦,我还怕有人想要杀我灭口,这不是没可能的,你们都能揣测我曾经办过这种事,我自然要担心担心我的命!”

    乔鸿儒咬牙:“由不得你!赶紧给我进去,否则以你不伏法再加一条罪名!”

    宁馥乖乖的带着人往门里去,一边扬声阴阳怪气的道:“真是霸道,踩着我一介女流一个晚辈有什么可威风的,这个问题能有多难,送进来的食物,你们的人跟着一起吃不就完了,至于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
………………………………

第627章 猛料

    宁馥名下所有的产业被查封,来自宫中的禁条可与普通官府所张贴的封条大不一样,以宁馥在大周的知名度,而她名下的产业本就不少,一时间几乎城内每条大街小巷都贴着禁字。。

    百姓与众官员无比叹为观止。

    若不是这是停职查办,谁也不知道宁馥在京中竟然有这么多的产业。

    宁馥经济上被掐了住,而且也明言告诉了她,在查出真相之前她都别想出来,她所任的那个从九品的官职被暂时革去,女爵的头衔也被暂时压下,这么大的阵仗换了谁也要慌了阵脚深感前途渺茫才是,但是偏偏宁馥在自己的素缨楼里和几个身边得力的人天天坐在庭院里悠闲悠闲的品茶聊闲,就好像这些事完全与她无关似的。

    她这般态度,自然惹得乔鸿儒怒火噌噌的往上冒。

    以宁馥这般不合作的态度,这不是等着他们出手么?

    如此过了三五天,乔闲庭也看出宁馥这不像是硬撑的模样了,左右坐不定之后便又邀了自己的四弟谈论起宁馥之事。

    乔鸿儒正在桌前对着烛火愣,几天下来其实并不长,但对于这种急事来说却是拖得够久了,宁馥那边竟然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是怎么着?她不心疼她的钱情有可原,但是她连她的命都不当回事?

    还是说她觉得这件事不会要了她的命?

    抬眼看见乔闲庭进来的样子也是满头阴郁,足可见他也对宁馥颇为头疼。

    这口气立即又上涨了三分。

    合着他们两兄弟加起来过百的人,竟然连个十几岁的黄毛丫头都没个法子不说,这个臭丫头还是他们的亲外甥女。

    想状似无事的聊些家常,那也是不可能了,乔闲庭长叹了一口气这才似是极累的坐了下来。

    “你说她这两天在想什么?”

    乔鸿儒无奈的哼了一声:“我看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想,料准了我们不会真要了她的命,吃准了这一点,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乔闲庭听罢这话眉间的阴郁更深了,半晌后道:“既然是这样,那不如给她再来点狠的,我看她这两天就是想静观其变,结果我们这边果然就没有什么进展,她心里肯定更加吃准了我们不会拿她的命,才会这么安然无忧!”

    “来点狠的?!”乔鸿儒一听这话就瞪了眼:“已经都这样了,还想怎么狠?里面关着的是我的门生,难道把他们的罪名落实?把宁馥咬出来?我要是这样对待自己的门生,我以后在朝堂上还怎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宁馥觉得我们是雷声大雨点小,不再来点狠的怎么吓她,还怎么谈条件?而且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你的门生不会死的,大不了在这件事上外放个几年,等这件事平了,给他们再挂几个贴金的事儿也就赚回来了,又不是没个补偿……”

    “二哥你这话说的轻松。”乔鸿儒甚是有气:“这是什么罪名,这是谋逆之罪!外放?你想得也太简单了些!”

    乔闲庭还想再说什么,抬眼看见他这眉眼已是再无商谈的余地,嘴巴张了张,这话就又咽了回去,如此又僵了下来,半晌过后他突然抬眼:“不然这样,反正宁馥现在一切都停滞了,消息也是闭塞的,不如我们就吓吓她好了,就说那些关押起来的余党已经把她咬了出来,这样如何?”

    乔鸿儒一听倒觉得还真是个主意,正如乔闲庭所说,宁馥现在什么消息都收不到,而韩尘那边的人也被宁馥得罪光了,韩尘本人又不在京城,林清之也不在,能帮她的人都不在跟前,连个递消息的人没有,当初他们兄弟二人也是看到了这个局面才放心的下狠手治她的,现在京中这模样,还不是他们说什么便就是什么?

    而祁蘅那边更不用担心了,虽然宁馥当初看起来像是站到祁蘅这一队似的,但是去年哈卓那事过去之后,她除了那次咬了韩尘一口反帮了祁蘅说话之后,就再没做过任何来向祁蘅表忠,而这次他们二人也备着后手,为防祁蘅对她还有利用留用之心,这次抓进去的逆党,有一部分正正就是与祁蘅一党相对的人,这自然就是曲线送了个礼来安抚,相比之下,宁馥这个毫无用处的人和这些与祁蘅敌对的人相比,祁蘅也没什么舍不得了。

    二人立即便就低声交谈商谈起如何动作这细节之事来。

    三日后,乔闲庭正在书房内看着这个月份的帐本子,亲信敲了门来传了口信:“四老爷有事找您,让您晚上去一趟素缨楼,他在老板间等您。”

    乔闲庭“唔”了一声,掐算着也该见见了。

    与此同时,乔鸿儒也在自己的书房拿着一张盖着手印的认罪状笑的阴险。

    这上面把宁馥咬的不紧不松,也唯有这种不往死里狠咬,可信度才极高,他想着宁馥看到这纸罪状时会是个什么反映,只要一想到她就要在他的面前伏低求饶,他就觉得整个人都甚有精神。

    哼着小调儿把这罪状小心的折好收了起来,他起了身。

    “去素缨楼。”

    是该和二哥谈谈了,以后就是清净的日子了。

    天色暗下来之后没多久,整个京城就又寂静了,如同一座死城一般,从宁馥这件事生到现在,大周的京城一直都是这般没有生机,乔鸿儒下了自己的轿子的时候,看见乔闲庭的车辇已经停在门口,护军上前行礼:“乔大人,乔二老爷已经到了。”

    乔鸿儒心情甚好,一边往里进一边自言自语:“我这个二哥终于认真了一回,他约我来,哪次都是迟到,今天倒是守时。”

    护军听了这话有些纳闷,心想方才乔二老爷来的时候嘴里念叨的好像是嫌乔大人约了他却不守时,怎的乔大人来了之后说是乔二老爷约的他?

    不过这念头一闪即逝就算了,他耸了耸肩,心想自己定然是听差了。
………………………………

第628章 摁死

    楼里已经空无一人,除了宁馥和她的几个贴身的人住在后院之外就再无他人,是以这前楼黑压压的,小厮在前头打着灯笼照明,一路迈着台阶都是有些回声的,相当空旷。。

    乔鸿儒看着这萧条模样心里就高兴,伸手试了一下楼梯扶手,一层灰,更高兴了。

    想着就算宁馥到时候伏了软,这生意耽搁这么久,她又惹了这么大的是非,以后她名下的生意只怕也再难拾起来,给她这么一记狠锤,他觉得自己什么气都出了。

    推门进了房间的时候,他的笑容突然僵了住。

    “你怎么在这!!”

    这老板间的主位,竟然是宁馥在那里甚有架子的笑脸望着踏进门的他!

    而再一移目,就见自己的二哥乔闲庭听了他这话似乎是一怔的,坐的位置――客位。

    乔闲庭愣道:“不是你让她过来议事的?”

    他还未说话,宁馥就一伸手邀他落座:“乔大人快坐,别客气,只是这楼里没了下人,今儿就没什么茶水可招待你们的,将就将就。”末了自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来含笑对着乔闲庭道:“我可没说过是他让我过来的。”

    二人一愣,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对方,这对视的一眼立即便就从对方的眼里看到问询之意,自然问的就是――不是你叫她来的?

    读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瞬间便也震惊的想到――今天自己来这一趟,莫非不是受对方的邀,而是宁馥作的鬼?

    一想到宁馥被禁闭完全与外界隔离,并且身边根本就没有林清之和韩尘在她都能做到这一步,两人心中就是一咯噔。

    不过一咯噔归一咯噔,转念一想是她把他们二位约邀过来的,那也就是说她这是主动跟他们谈了,他们二人做这么多,其实要的也就是让她主动谈一谈罢了。

    是以,这件事在心里腻味了一下便也就立即忽略掉了。

    乔鸿儒做为大员,自然要先开口言语这件事,若是由乔闲庭来说,那便就只能以长辈的身份,而他先开口就全然不同,这就可以抛开家族的身份,只论公事。

    “你是不是想清楚了,要弃暗投明?”

    手边没有茶盏,这架势就有些拿捏不起来,乔鸿儒觉得有些别扭,想了想之后敲了二郎腿,以示官威。

    他这一抬眼,才惊觉宁馥身旁几步外的暗处竟然站着一个人,先前室内较暗他还真没注意,猛的看到窗边站着一个一身白衣还带着面具的男子,甚是惊恐。

    他这二郎腿才敲起来,忽然就是这一幕入了眼底,腿就噔的抖了一下,这想要摆的官威就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宁馥侧侧睨了一眼,道:“不必理会,我们谈我们的。”

    罢了不等他们二人说话,宁馥便恹恹道:“我确实是想清楚了,上头给我盖下来的这个罪名委实太大,我宁馥的脑袋当真还是太小,戴不起也戴不上。”

    “我告诉你宁馥,这事容不得你不认……”乔鸿儒说着就伸手入袖准备掏出那罪状来,宁馥一个眼风睨过去,冷笑道:“在你们眼里这事当然由不得我,你们二人倒是下足了血本给我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乔闲庭极重名声,听了这话就皱了眉,琢磨着这件事便就是自己踏入再多,也一直都收着的,他肯出钱,算计宁馥这件事他一点也不心疼钱,只要不让他出面不让他出人,钱根本不是问题。

    他就怕让人觉得他跟这些不好听的事扯上关系。

    以前跟自己家的人往来的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有今天的地位,一是怕别人觉得他是受了乔老侯爷的福荫,二来是怕往来的多了,这几个兄弟便就找他找成习惯,惹一身麻烦不说还得牵扯进去。

    与这个四弟的往来也都一直是暗中进行的,就连这次也不例外。

    却是没想到,今天宁馥把他们二人一齐叫来,自己弟弟倒是把他给扯的脱离不了干系似的。

    他当即就出了声:“馥丫头,你别这么说,这事我可不知什么情,与我有何关系。”

    他这话一出口,当先不乐意的就是乔鸿儒,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哥多少年来揣的是什么心思,这回这件事他也没想指望着这个二哥跟着自己一起抛头露面,但是眼下不一样,眼下除了他们兄弟二人就只有宁馥而已,他有必要反应这么大立即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吗?!

    他这心理活动不过电闪之间,对面宁馥就已经有了对应。

    她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隔空挥了挥手。

    二人一愣,随后就见倚着窗子站着的那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突然走了出去,正纳闷这是何意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走动之声,听着好像有两三个人。

    二人费解,不知道宁馥这是哪一出,也不想先开口,就这么僵着。

    宁馥再拿起茶盏的时候,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周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上林苑左监何骁与道录司右正马志远、宗人府张少华和尚书令史金肖树,收放高利贷之事已经散出。”

    宁馥一笑,抿着茶看着乔闲庭的脸色。

    暗影之下乔闲庭脸色骤变,震惊这些消息宁馥居然了如指掌,但是一闪即过。

    随后他一笑,竟是赞赏的点了点头,眼神颇有一番对宁馥另眼相看之意。

    “这点小事我有何惧,我举国上下那么多银号可不是指着这些赚钱,你以为这点动作又能怎样,把我扳倒?你觉得为了这点小事,至于让我乔二倒台,让大周上下的经济都瘫痪吗?”

    宇文陌弦进来的时候他正好把这话说完,宁馥一笑,又朝着宇文陌弦扬了扬下巴。

    宇文陌弦又出去,外面又是脚步声响,不一会儿宇文陌弦进了来,周凡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少府丞、太医令、中常侍、太行卒史、礼部侍郎及员外郎等十余名大员已6续赶至瑾王府门前求见。”

    乔闲庭竖着耳朵听的,一听这些人便就松了口气,倚回椅中。这些人和他的银号可没有往来,不关他的事。
………………………………

第629章 垫背

    “哈哈哈哈……”

    乔鸿儒大笑起来,扭头对乔闲庭笑道:“看着没有?咱们乔家的人个个都不是弱的,便就是这个小丫头也不是甘于任人宰割之辈,只是真是太没用了,挣扎也要看看自己的能力,这么些人又有什么用?去找瑾王向你求情?这些个无用之辈,在这个时候这个时辰,瑾王会理会他们这些鼠辈?简直不自量力……”

    宁馥仍旧还是微笑,就这么看着他,直到他笑完。 。

    宁馥这般神态,乔鸿儒笑了两声便就有些恼羞成怒,面色冷了下来。

    宁馥这才把茶盏放下,拿着旁边小炭炉上温烫的水壶给自己满上。

    “是吗?”她一边倒着茶水,听着水声,一边道:“不见更好,那些人自会在瑾王府的门口等着,帖子也都递了,越是不见,他们便就越难耐,他们早晚会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要府门不开,他们就会一直等,直到府门打开,或者等到被全京城的人都看见才算为止,你们信是不信?”

    本是不信的,但宁馥这怡然的姿态让乔鸿儒再也笑不出来了。

    “啪”的一声,他拍案而起:“你马上就要死了!这些人就算再是耗着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等到降你罪的旨意下来,看看这世道上还有谁敢站在你的身边替你求情!”

    宁馥今夜端的一直都是这样的笑,目光悠然的望进他的眼底里去:“这就用不着乔大人您操心,这些官员想不在瑾王府的门前等着也是不行。不过今天乔大人难道没有留意过早朝上说过些什么吗?还是说近期我这个外甥女的事让您操碎了心,别的都已经听不进去了?”

    乔鸿儒下意识反问:“说什么了?说什么你又知道个屁!且不说你现在被禁足,便就是你如往常一样你又能知道什么,你有资格入朝吗?”

    宁馥抿唇笑开了些:“我没有这个资格入朝,我都知道今日早朝上有人将那些个抓捕官员贪污舞弊以及官商勾结之事提到了头前,向来早朝都离不开您这位国之栋梁,您那么有资格有资历有重量,居然都不知道吗?”不等乔鸿儒脸色骤变声,她支着下巴在烛影下淡笑就这么看着他,又道:“这些个官员们隐藏得再是好,可是他们的老婆和姨太太们可就没那么严谨了,在我的私人会所以及素缨楼里不知道转手洗白了多少钱,那些送礼的名单已经递到了院正大人的手上,还有,院正大人今晚是照例留在宫内整理清藤学院要用的书卷的,你们觉得,我会不会跟院正大人有这么一个约定――如果今天晚上我的事情解决不了,那么院正大人便就将那个名单交到该交的地方去?”

    乔闲庭彻底惊住了。

    宁馥这是……

    这是要鱼死网破了?

    这些个官员们虽然与乔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如果这件事最终真的这么做了,这些官员必然会受到严惩,而这些官员完全是在他们二人计划之外的意外,事前自然没有做过任何准备工作,便就是事后对他们进行补救,但是这场得罪,却是免不了了。

    事情在这个时候生,又是与宁馥息息相关,这些官员无论是不是受到严惩,都会把这账算到他们二人的头上。

    若不是他们二人把宁馥逼到这一地步,怎会让他们凭白受累。

    无论是做官的乔鸿儒,还是经商的乔闲庭,都怔住了。

    这一下子,他们二人立即就得罪了不知多少人。

    他们这样地位的人,不怕树立政敌,因为大家立场不同各有阵线,但是这些看似不那么重要的小官就不一样了,无论是生活起居还是一些琐碎之事总要与他们有些关系,一旦得罪了这些人,也许不置于造成太大的麻烦,但是小麻烦不断比大麻烦更要让人头疼。

    这二人立即就有些急眼了,不过与其说是急眼,倒不如说是气的。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宁馥会使出这种有些拿不出手的对策,但偏偏,还真让他们急了。

    乔鸿儒立眉而起:“你何至于要把这么多人拖下来,我们两人是你的亲舅舅,怎会真的拿你如何,要真想把你怎么样,你还能在这里安然坐着?不过是想让你从朝中退下来,只要你承诺一句以后乖乖的做个姑娘家,自然就不会再多为难于你,你的生意你照样做,朝堂是男人的地方,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乔闲庭没他表现的这么急躁,但是也凝了眉,道:“你拉这么多人下水,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朝堂大乱!”

    宁馥的笑容慢慢收了,左看了乔鸿儒一眼,右看了乔闲庭一眼,声音依旧无波平静,道:“反正我现在就是个死局,何必要在乎多拉几个人垫背,实不相瞒,我现在和你们坐在这里说话,脑子里却想的是别的事――我在想着还有谁是跟我这边有洗不清的钱银关系,然后今天咱们谁也别跑,全都露出脸来让京城的百姓们看看。”

    一语激的乔鸿儒面容都狰狞起来,才要上前却被乔闲庭一把给拉了住,随后就给扯到一边去把声音压到了极低。

    他们这声音自是极小的,可哪能挡得住宁馥的耳朵,不过这个时候无论他们二人说什么也都不打紧。

    “一切可以再重新开始布署,可她这个后患却是再留不得了,她今天能这样掐着我们,以后只会更厉害,绝对不能只是让她退下去这么简单……”

    这边说着,宁馥在书案后就只是笑而不语。

    在乔鸿儒正欲问如何一个重新布署的当口,外面走廊突然响起极大的奔跑之声,门咣的一声被人大力的推了开来。

    就见乔有恒如惊魂一般的在室内乱巡,宁馥笑着轻轻的往前一指,他这才顺着看过去,见自己哥哥和弟弟果然在,立即就扑了过去。

    这二人大惊,完全摸不着头脑他这是哪一出。

    乔有恒却是抓着他们二人,手指狠狠的指着宁馥:“混账东西!”
………………………………

第630章 不领情

    “你来干什么!”乔鸿儒甚是厌烦的道,平日里他还能容忍这个哥哥一二,眼下的局面他已经很是烦躁,这个时候他又跑过来,而又这么准的找到这里来,显然是之前已经登过他或者是乔闲庭的门了。。

    “是啊,乔三老爷来干什么?”宁馥眨了眨眼:“看来我这个禁闭也不是多严,除了您二位之外,竟然还能有人想进便就进得来。”

    “你住口!”乔有恒怒骂,随后便急急的巴到乔闲庭的身边,急声道:“我在外面所有收租的铺子,就在方才,那些店主全都一齐找到我家来,说要中止租赁让我退还押金和租金……”

    如果乔有恒这话是在他们二人来这里之前,他们还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但是前后宁馥已经做了些动作,现在乔有恒又这般找到这里来,不用想也便知定然也是宁馥的手了。

    而乔有恒先前并不知宁馥做过些别的什么,他只知道这件事就是宁馥做的,紧接着他又道:“除了这死丫头,没人能做得到了!”

    乔闲庭和乔鸿儒又是一阵腻味,心想宁馥到底还能做出多少这种说无关痛痒却也有点分量,但是比起落在她头上的那些个罪名又委实不够筹码的事来。

    书案前宁馥淡淡一笑:“乔三老爷若是缺钱,我有。”随后紧接着她又道:“突然这么多要要钱,自然需要周转,您来找乔二老爷为的不过也就是这么点事,不过我得提醒提醒你,长贫难顾,资金周转是小事,以后是不是还能像以前那样转得动就是两回事了,而您名下的那些铺子以后还能不能租得出去继续吃租过日子就真的不好说了。”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怎么早没死了……”

    乔闲庭一把扯住了他。

    乔有恒回过头去,以为他有什么良策,这一回望,便见这二人的脸色比自己根本就好不到哪里去,瞬间便明白了在自己未来之前,这二人指不定在宁馥的手里吃了多少憋气。

    一件接一件,一事又一事,乔鸿儒觉得宁馥也就这点伎俩了,还能再怎么样?

    想到此处竟是觉得安心了,递了个眼色三兄弟前后坐下,他才正色淡然开口:“我们是不会退的了,你还有什么,全都摆开来吧。”

    宁馥笑了笑,这回并未招手,外面又有脚步声。

    周凡的声音扬高了几分:“已经妥当,明早从京城开始,所有经销穹夷商品的铺子都会开天窗,消息现在已经在路上,相信最迟后天就会送到穹夷。”

    乔鸿儒僵了。

    乔闲庭早就没怎么说话了,听了这消息又抬了眼。

    宁馥把她能动的,全动了。

    穹夷的商品一旦不再销售,而这个消息能在后天就传到穹夷,这就说明宁馥早就已经在安排这件事,这是要把穹夷也拉进来了。

    这就真的闹大了。

    无论最后宁馥的下场如何,穹夷那边定然会有回应,而只要穹夷有回应,那就是直接与皇上回应,因为这件事而把边陲都拉进来,等于直接给皇帝添惹麻烦。

    不过是要惩治宁馥而已,事情竟然闹出这样大的风波,波及面这般广远,他们乔家的人在皇帝的眼里最轻也要落一个办事无能的怨骂。

    这件事直接关系的是乔鸿儒,乔鸿儒快气的背过气儿去了。

    然而他还没有说话,外面又有脚步声急响。

    乔鸿儒彻底失了态,大骂:“还有什么,全都说完!”

    “老……老爷……”

    这声音一出,乔闲庭眼皮子一跳:“出什么事了?”

    来人正是他的帐房管事,听闻此话竟是在门口“嗯嗯嗯”了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来,乔闲庭瞪了宁馥一眼,便沉声命令:“有事就说,不用顾忌!”

    眼下出的急事,绝对也与宁馥脱离不了干系!

    帐房管事应了一声,这才忧心急迫的说道:“林家留在京中的掌事刚刚过府来留了信儿,说明天一天的时间,务必把林家存在银号的钱全部都备好,他们自会派人上门去取……”

    乔闲庭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

    那管事却并未说完,又道:“还说,他们林家已经得令,特来提前跟您打个招呼,林家在全部的所有产业,都会在当地将银项取出,并且……并且……”

    “并且什么!”乔闲庭眼睛都红了。

    “并且还要单方面中止与我们银号的一切合作……”

    外面没了声,乔闲庭连连深吸了几口气,突然扬起手来。

    想拂杯子,这手臂抬了起来,才现手边的桌子上根本空无一物――从进门到现在,宁馥就没给他们准备一口水喝。

    乔闲庭恶狠狠的瞪了过去,宁馥直了直身子,只笑不语。

    三兄弟各自都被卡了住,上不去也断然下不来,谁也没了往日在宁馥面前的那般气势。

    没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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