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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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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宁馥今晚的这些话,句句都不用他去开口,宁馥简直就把他想要求的想要达成的事拱手相让了!他来时觉得宁馥听到他要动乔松柏的产业之后就算不敢反对也会哭来闹去的,乍听见宁馥不仅拱手相让,竟然还想的这么周全,怎么可能不愉悦,怎么可能不激动?但是再是愉悦再是激动,他还是记得一件事的——宁馥将来婚嫁之时,嫁妆问题。

    心里惦记着这件事,不由的也盘算着,这些产业交给乔有恒后,他会得到乔有恒支持他做宁家家主之事,若是这样,将来在宁馥身上多掏些银子来也是划算的,可是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放血了……

    “三舅拿了这些产业,就应当会扶持你做家主。”宁馥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惊了宁立亭一跳,他甚至于觉得是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些一不留神给说出了声!

    宁馥见他这一抖,面色无波,顿了顿,然后才道:“你的家主身份是由我手里的产业换回来的,未免将来府里的人觉得我今日做这些是为了图自己将来有体面的嫁妆,等你与三舅将产业之事交拖清算干净之后,拿回他手里的协议给了我就是。”言罢,她突然招了招手。

    周睿过来递出两份文书来分别放在她与宁立亭之间,宁立亭狐疑的轻皱着眉,仔仔细细的将文书看了足足不下三遍。

    “你……”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看向她:“以后你的婚嫁之事,你要让我和你母亲也没有权利插手?!”

    周睿适时的在旁轻声婉言开了口:“二老爷这话说的不对,这不是插手不插手的事,而是三姑娘担不起那些负累,也不能让将来做了家主的你承担今日咱们与乔家私相授受暗中交易的名声。”

    周睿不出来说话还好,一出现在他面前,他不由的就想起当时将周睿逼至无路的事来,想到这些事情宁馥必然早就知晓,立即就有些灰灰的不想接话来。

    宁馥一直都半垂着眼,接着道:“我婚嫁之事决定交给锦嬷嬷和周睿了,他们二人在我已故的母亲身边伺候许久,怎么算都是我的长辈,交给他们二人也无不可,我没有太高的心思,以后平平顺顺就好不想出太多不愉快的事情,高门大户不是我的所愿,我手里有大舅的那些银项,交给周睿和锦嬷嬷去打理,过些日子置办一些产业,也就够充个嫁妆了。”

    宁立亭望着自己的这个亲生女儿,胸脯起伏着,而且目光里有些既不敢相信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意味。

    陈佩青是不太可能给宁馥寻多好的亲的,这一点他心里隐隐的明白,大抵就是看着还凑和就已经顶天了,陈佩青以前也在他面前流露过,无论她将来为宁馥说一门什么样的亲,府里府外都不会有人觉得她有多上心的,并且以前还有打算将宁馥的亲事大权交给老太爷和老太太去操办的意思,只是现在宁馥还小没到眼前才没提起罢了。

    他突然觉得宁馥这主意真的挺好,周睿和锦嬷嬷一定会在宁馥的这件事上上心不说,而且到时无论寻到的是一门什么样的亲,也不会有人对陈佩青和他这个做父亲的说三道四了。

    这一直也都是他很想摆脱掉的。
………………………………

第058章 跪下(推3000+)

    “二老爷,有我和锦嬷嬷在,您难道还不放心吗……”周睿不露痕迹的又往他跟前站了站。

    宁立亭一怔,又是一个抖擞。

    不怪宁馥在这事上会为她自己也打算一二,陈佩青如何待她的,他也心里有数,与其指望继母,不如指望身边真心真意为她打算的人。他不得不有些怔忡,自己这个父亲是不是待她太薄了。可是一切也不是说扭转就可以马上改变的,今日的局面不是一夜之间促成,想让宁馥的地位改变,也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做到。

    眼下无疑是对他或是对宁馥都是最好的选择,可锦嬷嬷与周睿到底身份低下,又能帮得了宁馥多少?

    “可是,你,你是真的要将这件事交付给周睿和锦嬷嬷吗?”

    “这有什么要紧?”宁馥仰起脸来,微笑道:“婚姻之事,只要他们二人尽心为我打算,我求之不得。”

    宁立亭听完久久不能说话,他的这个女儿还只有十岁,却已经在为她自己的将来开始担忧了。

    以往这么些年过来,对于宁馥过的日子,在府里自然是说不上好的,但陈佩青也没有对她真正的做过什么过份的事,是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欠疚,多少年来,宁馥在他面前的次数很有限,直到后来陈佩青告诉他要将宁馥送去给乔松柏摇旗举幡的时候,他虽觉得晦气却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乔家的人承诺以后会在宁芸的事情上帮上一帮的。

    宁馥是丧妇之女,想要嫁个极好的人家是不大可能的了,宁芸不一样,尤其是有了乔家的这句承诺之后,他更觉得不一样了。

    她为了将来能自己有个差不多的将来,连到手的乔松柏那么大的家业也拱手让出去让他拿去与乔家谋一个宁家家主之位,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再看看宁馥意志坚定的样子,来时之前的威势再也拿不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涩不停的往心头涌。

    “父亲。”

    宁馥终于抬了眼,秀目炯炯地望着他。

    宁立亭叹了口气,微微闭上眼睛。

    她这是要成全他,也在求他成全她啊!

    笑容早就从面上褪去,周睿的笔也在手边端了多时了,他侧目过去接到手里,以前从未觉得,现在竟有种沉甸甸之感。

    宁立亭三个字从自己的指尖流下写出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心头堵着的那一块石头似乎也挪开了,大抵是事已促成板上钉钉再不可更改,反倒有了种轻松之意。

    笔还没放下,面前的文书立即就被宁馥拿走递给了周睿收起,就在他尚未完全回过神来的当口,宁馥已经肃了面起身,站起来的宁馥此时比他还要高一些,他自然而然就仰望了过去。

    “芸姐姐身体不适之后,至今我也没去瞧过她一眼,听说她已经吃了一阵子李妈妈送来的土方了,我得去瞧瞧。”她说着就准备告退了。

    宁立亭有些空落落的,本以为他签了字之后父女之间还要再感慨一番,或者是说些别的什么,转变的太快让他立即也收了心神,起身道:“那我这就回去了。”

    二人前后还没走出抱厦,锦嬷嬷突然又从长廊那头小跑了过来,急急的对宁馥道:“姑娘快去老太爷跟前看看吧,不知道是不是李妈妈的土方子有问题了,被叫到老太爷跟前去了!二奶奶三老爷他们都在跟前呢,那边的人说好像在审呢!”

    宁立亭立即皱眉,这边刚刚签了字,他还不想让府里的人知道这件事,担心宁馥年纪轻口松说出去,阻止道:“说什么话呢,就算审,那就审一审又怎么了,我白天还见了芸丫头,她好的很一点事儿都没有,不过是问问话罢了,三姑娘过去又能帮上什么!”

    宁馥看向他:“不管怎么说,是我让程衍推荐李妈妈送土方过来的,不管有没有问题我都得过去瞧瞧,就算不是关于土方的事情,李妈妈的事我也是关心的,当时在别苑的时候我一直都是李妈妈照顾,怎能不去看一看?”

    宁立亭皱眉,还欲再言,可宁馥立即带上霜容往外走了,他一咬牙,只得叫上朱伦在后面紧紧跟上。

    朱伦觉得这事好像有些奇怪,跟在后头就悄悄的扯宁立亭的袖子让他慢些,拉开几步距离之后,朱伦这才压低了声音递话过去:“与土方子有什么关系?咱们二小姐可从来没有用过那李妈妈的土方子,那天程衍是在二奶奶面前提这事的,但是二奶奶当场就回绝了,二小姐身娇玉贵的,怎么能用那些不明来历掉身份的土方呢?”

    宁立亭听了这话这才一怔,****:“那还能有什么事找李妈妈?”

    朱伦思量了一下又道:“今晚三老爷也被叫了过去,别是与当初别苑的什么事有关?”

    能让宁立善与李妈妈有共同交集的事,也就是之前别苑的事情了,可就算如此,也没有支开宁馥的道理啊,当时宁馥不是也在?

    会是什么事,要支开宁馥去说呢?

    后面主仆二人还没个头绪,一路思量着,宁馥脚程也快的很,时间就过的特别快,以前觉得不近的路程,现下再一抬眼,老太爷的正院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老三!跪下!”

    宁政正在指着宁立善怒斥。

    宁立善显然不服,脸色铁青地道:“说一万次也是一样,我没错我为什么要跪?!”

    杨氏和陈佩青紧挨着站着的,冷笑了一声:“谁说你有错了,老太爷让你跪,你就算什么都没做过也得跪下!”

    “你!”宁立善握着拳头,双目快要喷出火来了:“这里又哪有你说话的资格了?我跪与不跪的又关你什么事了?瞧你那脸色,多巴不得见我立即认错,就好像我这一跪就是给你磕头似的,不知你又在生什么事!”

    白氏又惊又气,望着自己的儿子,气的胸脯也是一起一伏的,念珠在她手底下都颤了起来。

    “你这个不孝子!”

    咣的一声闷响,宁政手里的拐杖已经一下子狠狠的捅上了宁立善的膝盖,紧接着咚的一声,宁立善吃痛叫苦不言,被这一捅,歪歪斜斜猛的就给跪了下来。
………………………………

第059章 开审

    宁立善跪是跪了,可一脸的不服气却是全都表露无疑的,宁政见他如此越发生气,满目失望。

    陈佩青向来也是惯于长袖善舞的,宁立善越是如此,宁政和白氏便就越气,她便就越发的高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杨氏在旁哼笑了一声:“无礼到如此地步,体统早就被三爷抛到九宵云外了。”煽风点火是她最擅长的,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做。

    宁政说不出心里的愤怒,再瞪向宁立善,就越发觉得他面目可憎了。

    见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陈佩青这才缓和着上前打圆场:“老太爷也别急,再气坏了身子。”一面又指着宁立善:“还不快好好的跟老太爷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

    宁立善撇开头,恨恨地咬牙道:“我有什么可解释的,莫须有的罪名扣下来,岂是我解释得了的?”

    白氏忧心不已也心痛不已,若不是她心里明白这回定然是自己两个儿媳早就串通好才安排的今晚夜审,她只怕在听到自己的三儿子竟然寻人冒充朝廷官员来图谋他二哥的女儿之后就已经晕厥过去了。可是她心里就算明知如此,明知宁立善是个受害者,她也委实半点办法也没有,一点能够帮他说项的话都没有。

    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把柄,陈佩青和杨氏就是想诬陷他,也不能够啊!

    “解释清楚或是解释不清楚,这本该就是你应做应说的事,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是破罐子破摔,抵死不认,还怨怪是别人诬陷了你不成?!”

    宁政一席话说出来,屋里的人自然就将目光全都往宁立善的身上投过来。

    杨氏最先诧异,听宁政的这个语气,莫不是打算轻饶了过去?

    而白氏这时也气的将手边的茶盏撩翻到地上摔了个粉碎,狠狠的盯着宁立善,似乎他再不言语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清楚,就要做出动手的事了。

    宁立善几时被人这样围着追打过?更别说是由这杨氏与陈佩青联合起来揪着他不放了,心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下去,本来他也就不是个善茬,在宁馥过继的事情上,陈佩青还真是没完没了的追着他打了,当下就冷笑了起来:“诬陷?当然是诬陷!你们听别人说三道四,有的没的胡乱编排一通就当了真了,冒充朝廷官员?这话说来可笑不可笑?我如果真的找人冒充,你们在这里闹什么,直接告到官府让人来抓我便是!关上门倒是审问起我来了,几个妇人整日里不好好相夫教子瞎琢磨这些没头没脑的东西,你们两个也是老糊涂,居然还当回事!”

    “老三!”

    杨氏最先抢前一步,旁边白氏已经抚着心口半天都顺不过气来了,她赶紧过去伺候,怒斥:“有什么话你好好说就是!我们还都没说什么,谁也没说要问你的罪,不过是想问个明白,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气老太爷和老太太,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混账东西!”宁政上前,拐杖已经再度在他手里抡起,双目瞪得忒大:“今天我非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不可……”

    “三姑娘和二老爷来了!”突然一声急报止住了宁政的动作,所幸他还收得住,他这个年纪还是稳得住的,再是如何也不好在孙女面前动这样大的干戈,但还是气怨难平,上前蹬了宁立善一脚,宁立善是何等的硬骨头,硬生生挨了一下也没吱一声,还是直溜溜的跪着,比之先前更加气愤了。

    “三叔这是做了什么了?”

    宁馥才一进门,就十分震惊的掩口惊呼,随后才似反应过来般朝着屋内的众长辈们见了礼,白氏招手让她到身后站着,面目虽不似以前和善,但从她眼里却不难看出有一丝的庆幸一闪即过。

    宁立善的性子,惹得宁政气成这样,今晚定然不会轻易就放了他了,而她一到,宁政多少就会收敛一些,无论是碍于他自己的面子也或者是宁立善的面子,总会稍稍放放水的。

    杨氏却与陈佩青不由的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虚意与诧异。

    杨氏其实不是一个胆子多大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轻易出手出面的,这次的事也是先寻了陈佩青,借着他人的手来打打三房的气焰罢了,而且丈着有陈佩青坐镇,而且又算死了今天晚上的事情宁立善绝对是孤立无援,这种绝对有把握的仗,她先前才会不依不饶的一直火上浇油。

    现在宁馥来了,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宁馥会和宁立亭突然出现在这里,但是到底事情相关的是别苑之事,无论宁馥在家中地位如何,到底也是当事人之一,是以,她现在虽然不至于想打退堂鼓,但至少已经没有先前那股子冲劲儿了。

    陈佩青自然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她的心思,心里暗骂杨氏没出息却也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指望杨氏是不大可能了。

    此时她无心猜度宁馥和宁立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已成事实的事情追溯无义,只想着以宁立善对宁馥的意义,宁馥是断然不可能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围困被审而不闻不问,哪怕这件事以宁馥的年纪以及在府里的地位不太可能有人会听其言语,宁馥也未必就会在那里乖乖的当个木桩子。

    而且,人都已经到了,还有不帮手的道理吗?

    局势从宁馥与宁立亭出现的一刻起就已经起了变化,她从来都是一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审清局势的人,没有了杨氏在前打头阵当枪用,宁立善这边又多了宁馥突然出现,死局出现了生门,虽然她并不惧宁馥说些什么,可到底有宁馥的帮衬的话,到时候对宁立善的处罚就会轻上一些。

    若是轻了,那她今晚做这件事的意义又何在?

    从今晚这件事开始,她几乎就没怎么说过话也没表过什么态,这时上前了一步。

    “看三老爷如此刚烈,那这件事其中兴许另有内情,既然另有内情,就这么审起来也太委屈了三老爷,不如今天就此作罢,等查个清楚之后再做定夺。”
………………………………

第060章 作茧(推3500+)

    “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祖父气成这样,三叔定然是做了了不得的事了,父亲现在正好也在,不防问个清楚。”

    宁馥站在白氏的身边,一直都是拉着老太太的手的,面有微急声音却是和缓,这般的说道。

    宁立亭谋着宁家家主,她刚刚在荷松园又与宁立亭签了那么一份协议,对宁立亭来说,宁家家主之位不过是静候佳音的事罢了,在他听到她提起这家主之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将自己视为一家之主了。

    眼下家中立即就有一件看着就不小的事在眼前,他这个家主的身份将来是要靠着乔家才坐上来的,再怎么着在兄弟面前也有些虚,本来进门的时候自己心里就已经有所计较,此时听了宁馥这话立即就在心里产生了一定的反应。

    若是他能把宁立善这件事给处理的服了众,将来再有乔家为靠,他这个家主之位,岂不是真正的实至名归?

    是以,他甚至于都忽略掉去看陈佩青的眼色,便就直接肃面开了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晚如此兴师动众?”

    宁政哼了一声别过头去,白氏倒是气喘吁吁恨铁不成刚的将事情前后叙给了他听,不待白氏说完,他心里已经有了眉目了。

    摆明了,这是陈佩青要给宁立善点颜色看了。

    而杨氏居然也在,只怕这件事与杨氏也有些干系,以杨氏的性子,只有她撺掇别人的份,看来这件事极有可能还是由杨氏发起的了。

    “老三,你解释解释那位官员到底是谁?”

    “你们都一口咬定那官员是我寻来的不明来路的人冒充的?你们这次的诬陷可真是离谱,到底是你们脑子有问题还是以为我是疯傻的?找人冒充朝廷官员,就算我有这个胆子,就算我是为了让馥丫头到我名下来,可对方也得跟我一样有这么大的胆子才行啊!你们也知道冒充朝廷官员这罪名有多大了,我们宁家都担待不起的事情,别人家有谁敢担待!”

    难得宁立善头脑还算清晰,说出的话也甚有道理,这话一出宁政也有些动摇,而白氏本就向着他,听了这话之后情绪立即有所不同,立即便替他说情,对宁政道:“老三这话有理,他虽然混了些,可到底也不是不知轻重,这种事情怎么能做?你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但凡他做过的事,他再是胡闹也认,可若是没做过的,你便就是打死他,他也绝不会认的!”

    陈佩青一听,立即抢前一步大声道:“话不能这么说,不能说我们认为他会识得这个分寸就不会去做,老太太,事情是要讲证据的,不是说觉得可能或是觉得不可能的!”

    事情既已是非要在今晚说个一二来不可,她便也就不能再改变,但不能改变也绝对不能让宁立善被白氏几句话给救了去,更何况,就算罚的比预料中要轻一些,但也好过到头来换成是她与白氏在诬陷宁立善要强得多!

    更何况,以她与宁立亭夫妻之间的默契度,她当然看得出宁立亭已经将宁馥那边的事情拿下办妥当了,将来宁立亭可是要做一家之主了,这件事,他们二房必须占住理!

    宁立亭听完她的话,脸色刷地就沉了下来。

    “原来在二嫂的眼里,我竟然是这样不顾家族的人。”

    陈佩青看向他,刚要张口,宁馥这时温声适时的开了口:“听了这么多,我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这件事关系重大,我自知也没有辨别这些的能力,不过到底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是在场的,是以,我看到了什么看出了什么,总归是还能说一说的。”

    陈佩青的目光如刀一般的剜了过来:“馥丫头你站后面去!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宁馥却是瞬间就将心情稳了住,缓缓道:“我只是为了家族声誉着想,三叔在这件事上也许有些欠妥,但是这其中也有我的责任,如果在别苑的时候我没有应和,便就是来个院史大人来做中间人又能怎么样?什么院史大人是不是有人冒充我不知道,也没有这个辨识的能力,更不会想那么复杂,我只知道,这件事是我当初亲口同意并且没有受任何人逼迫与引诱,在我看来不过是院史大人恰恰出现才做了这个中间人罢了,便就是没有院史大人在场,我也会这么做的。”

    她句句都没有维护宁立善,却是句句都在说着宁立善找他人冒充官员来做证的事情变得毫无情理说不通了。

    陈佩青狠瞪了宁馥两眼,掐着自己的手心才让自己没说出话来。

    一旁宁立亭听了这话面上自是有些挂不住的,宁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亲口说她当时是心甘情愿要去做宁立善的女儿,他这个做亲生父亲的,脸色能好看才怪。

    不过屋里一圈人此时关注的重点并不在此,他悄悄的走到陈佩青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李妈妈呢?”

    陈佩青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皱眉轻声反问:“什么李妈妈?”

    “再有,当时赵嬷嬷也是在别苑的,今天既然要问个清楚,不防把赵嬷嬷也叫来问上一问。”宁馥半垂着目,后而催促霜容:“还不去把赵嬷嬷叫进来?”

    陈佩青不由的拧了眉,她虽然是带着赵嬷嬷来的,但是这些子事自是把下人全都谴退下去的,赵嬷嬷早就在她进厅之前就嘱咐下去盯紧三房别让曹氏母女过来这边了,更何况,当时赵嬷嬷是授她的意思去别苑向宁立善提议把宁馥归到他名下的,此时自然不想让赵嬷嬷在场,免得被宁立善提起这档子事。

    可她又实在不能拒绝阻止,而整个厅里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她在焦虑着这事。

    霜容很快把赵嬷嬷带来了。

    这让陈佩青不由的有些忐忑了――霜容怎么会这么快就把赵嬷嬷带来?!她怎么知道赵嬷嬷人在哪里?!

    见到满室的人,赵嬷嬷在门口就先朝着一屋子的人见礼作揖,然后才垂着头缩着手的走进了堂内。
………………………………

第061章 僵局

    待见到宁立善竟然跪在地上,还满目怨恨甚至带有浓浓警告意味的看着她,她立即一抿唇,勾着头走到宁政和白氏面前,当场就跪了下去。

    陈佩青其实这个时候也是不担心的,赵嬷嬷是她身边的人,虽然事前她并没有打过招呼,但是遇到问话赵嬷嬷也是晓得变通的,是以赵嬷嬷抬起头来之时神色的惧变,她只顾看着别处完全没有察觉。

    宁立善与陈佩青想的其实是一样的,只知道这赵嬷嬷就算来了也说不了他什么好,定然是早就与陈佩青串过供的,心里还在气恼宁馥为什么要把赵嬷嬷给叫来,是以不等赵嬷嬷先开口冤枉他,他就已经把话压了下来:“你也看见厅里都是什么人在了,我警告你可要小心说话,若是信口开河满嘴瞎话,我头一个就不会放过你!叫你过来是让你说个清楚,让你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在别苑时那院史大人是怎么一回事?!”

    赵嬷嬷身子一晃,就像是被他给吓着似的,但下一瞬就像是鼓足了勇气挺直了腰板:“三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在宁家做了一辈子了,上到老太爷下到几个姐儿,从没有任何人薄待过我,我更与三老爷无仇无怨,难道还会说瞎话蒙陷你不成?!我做人做事说出的话我自己负责,句句属实不需要三老爷这般恐吓!”话音未落,她扭过头来就对着宁政与白氏诉道:“这件事奴婢从始至终都在场,再没有人比奴婢更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宁立善一见她这个架势立即浑身一凛,只觉得不祥的预感忒盛,当即就拉了她一把:“你给我说清楚!什么你从到到尾都在场,你到别苑的第一天就被我关起来了,你又哪有多余的眼睛看个清楚!?”

    赵嬷嬷就像是忍了多大的委屈似的,也不理他的拉扯,跪行了两步朝着白氏和宁政就又磕了个头,道:“正如三老爷所说,奴婢才到别苑,当天下午就被三老爸和那别苑里的李妈妈给关起来了,天可怜见的,二奶奶关心三小姐,才让奴婢去别苑先瞧瞧三小姐可还妥当,却是被三老爷和李妈妈寻了个由头就将奴婢关押起来,直到他们回府里奴婢才得了自由,当时想不明白,现在想来,事出未必无因,不是因为奴婢得罪了三老爷,也不是因为奴婢得罪了那李妈妈,而是因为三老爷有大事要做怕被奴婢知道发现啊!”

    开春有一阵子了,尤其这两日还挺热,宁立善额上的冷汗却已经滴了下来,赵嬷嬷这席话说出来,他真是跳进黄河都要洗不清了。

    “你这个老刁妇,你别以我不知道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三老爷你就招了吧。”赵嬷嬷甚至苦口婆心的劝起他来:“跟老太爷和老夫人认个错,这件事可大可小,你再怎么说也是府里的老爷,总不会真的拿你怎么样,但是勾结官员这事就可了不得了,若是被有心人拿来利用,牵连的可就是整个宁家上上下下啊!你总得让各位老爷奶奶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将来就算捅出去了也好有个应对之策……”

    宁立善挥手就要打上她的当口,就听她啊的一声尖叫出声,而后躲着往前爬去,边喊边道:“这事那李妈妈也脱离不了干系!老太爷老太太不如立即去把李妈妈召到近前问询,没准这件事连三老爷都是被蒙蔽了,极有可能根本就是李妈妈暗中捣鬼,成心要离间二老爷和三老爷啊……”

    “闭嘴!”陈佩青脸都青了,这件事出现的人越少越好,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把没人想起的李妈妈给提了出来!

    她这边气恼非常,大家的注意力也都被她引了过去,宁馥悄悄的退了半步朝着霜容递了个眼色,霜容无声的退了出去,整个过程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

    赵嬷嬷被陈佩青吓的没再吭声,白氏开始低泣起来。

    宁政长吁短叹,负手在堂内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补上一两句他的想法:“什么离间不离间的,李妈妈人在别苑掌事,根本就与咱们这边没有任何往来,她就算想离间也得有个由头,对她又有何好处?”

    陈佩青立即接话:“老太爷这话说的是,李妈妈也是我们家中老资辈了,打理别苑井井有条事事严谨刚正,从来没有出过任何差池也没有一人言语过她不公正或是有别的见不得光的事情,这种事情,别说李妈妈不可能参与其中,而这件事如果她知道点风声,也是一定会出面阻止,根本不可能任其发生,她一定不可能知情!”

    李妈妈是断然不可以再过来的,这种其身太正的下人,在府里说出的话无论真假,在宁政和白氏以及所有下人的眼里就是事实。她说完这些,立即面色阴冷的瞪向了赵嬷嬷,赵嬷嬷一触到她的目光,立即如遭雷击,瞬间便也就明白了。

    当下便就将头垂的更低,恨不得扎入面前的地里去。

    “赵嬷嬷这话说的,李妈妈人在别苑,你这一下子推到她的身上去,岂不是让她连个自辩的机会都没有了?”宁馥在这个时候便又适时的开了口:“纵然大家都是相信李妈妈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的,但是事情到底是在别苑里发生的,得大家的信任,这是李妈妈自己的福报,但是把李妈妈叫来问一问,也是应当,况且这件事若是不问上一问,将来再传到别苑里去,李妈妈恐怕还要自责。”

    “这么晚了,要叫也是明天。”陈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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