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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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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馥向前一撞,却好巧不巧的正撞向男人弯起还未出势的手肘上,而宁馥的腿,也同时狠辣的踢在男人的大腿上。

    跌落如同锤击,手中的匕首发出叮当几声,从房梁上一路落了下去,掉在地上。

    宁馥狼狈的起身,还没站稳,一阵幽风顿时袭来,宁馥眉梢一挑,一脚转身踢,对方也是身手不凡,竟然以后背甘受这一下,哼都没哼一声贴身上前,单手而上,一个利落的擒拿手招工,一把抓住了宁馥的胸口!

    杀那间,两人同时顿住。

    软软的,虽然不是十分高耸,但却弹性惊人,手感出奇的好!

    就算他再是意外自己这一出手竟如此精准,也知道自己触到了……绝不该触碰的地方。

    他自然也是一惊,不但忘记了下面隐藏的招工,更忘了该缩回的手。

    “找死!”

    宁馥冷喝一声,手一拎一提,一下子就抓住了男人的腰带,一个爆炸般的旋风侧踢,一脚正中男人的腰侧。

    男人闷哼一声踉跄而退,宁馥正要再接再厉,却听外院的脚步声已到了内院,而且甚为密集,她冷然死死的盯了那男人一眼,随即灵敏的转身,几个起落,弯身一勾地上的匕首,一把就挑上对方的下巴。

    “要是乱说话,我立即挑了你的命!”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周凡的声音在外面阶下响起:“姑娘?姑娘?”

    宁馥深吸了口气,平定了一下呼吸,装作睡意朦胧的样子问:“我睡了,外面发生了何事,这么大动静?”

    周凡似是踌躇了一番,而外面那些脚步声依旧纷乱,却似乎并没有靠近她的房间捉奸在床的意思,宁馥有些纳闷,还没思量出一二,就听周凡在门外沉声道:“林家出事了,秦言带着人将林敬之与林平之捉奸在床,现在都聚在前院,秦言吵吵的拉都拉不住。”

    而就在周凡这段话才刚刚落地,巨大的鸣锣声也瞬间响彻整个晴园,所有人都不得不被这一阵声响激醒,火把四处点亮,整座别业瞬时亮如白昼。

    于这两厢的震惊下,宁馥也终于震惊的向匕首递向的主人望了去。

    这……这人不是林平之?

    昼亮之下,她清晰的看见整个人都充满了邪魅浅笑的某人。

    韩尘。

    “姑娘!”周凡的声音在骤乱之中不得不更大声了些:“您要不要去前院?林清之已经赶去了。”

    宁馥的心跳瞬间恢复了过来,另一手赶紧遮住自己露出的肩头,看了看韩尘,抿唇道:“一会儿我自行过去,你们先去,让林清之别轻举妄动,等我来了再说!”

    周凡似是一愣宁馥怎么没有要立即与他同去,但是一想此时正是休息时候,宁馥免不了要换衣更衣,大抵是想让他先去一步观察一下局势,随即连忙答道:“听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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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556章 死局

    有风自窗处吹来,撩起男人华丽的衣衫,他似笑非笑半笑不笑的目光就没从宁馥的身上移开过,回想起她的动作身手还有那最后自己的一握……

    唇角不由自主的就勾了起来。

    宁馥十分头痛,外面此时现在一片灯火通明,大半的人都去衣院了,为防趁乱之时有人生事混入,兵马也进了晴园。

    想起方才韩尘那万恶的招式,她狠狠的咬紧了牙关,气得脸色发青。

    这个梁子是结下,可她怎么讨回?

    原本是林平之在她的房里,这才是林家上下设定好的陷阱,眼下前院林敬之却和林平之搞在了一起,而这个本该在京城坐阵的太傅大人竟然李代桃僵在她的房里,那亲兄弟断袖乱仑又那么正好被秦言带人捉奸在床的事,若说这不是太傅大人的安排,鬼都不信。

    可是一想到这里,就说明韩尘这人有多卑鄙。

    他就这么藏在她的房间里,先是挟持着霜容让霜容不敢发声警示她,然后在她有所警觉之时发了狠跟她死磕,让她以为不过是自己多疑,最后……

    他怎么能这么卑鄙,怎么能这么下流。

    她都沐浴了,便就是在他的意料之外,至少也该懂得回避不要靠近吧!

    他还帮她的肩头舀了水,还给她揉了发!

    靠!

    ……

    宁馥的目光,慢慢的抬起。

    从上往下。

    先是到林敬之的手,再落到被被子裹的严实不露脸的林平之,再落到两人的姿势。

    她那么毫不客气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仿佛眼前并非一场耽美春宫大戏少儿不宜的场面。

    秦言早就在旁眉飞色舞的等着了,可宁馥从进来后也有一会儿了,却迟迟不发话,他眉毛当即一挑正要说话,忽听宁馥慢吞吞道:“这么多人都围在屋里干什么,这床上的二人又不是洪水猛兽,都这样了还能赖掉不成,赶紧让闲杂人等出去,这成何体统。”

    林太公在外间如获大赦,今儿这事他何止是震惊,差点没给背过气去,要不是知道林平之本来是送去宁馥那里去的,他还真有可能就信了。

    两个孙子,别管疼谁不疼谁谁远谁近,这么多双眼睛还有外人和下人在看着,这让他们林家还怎么活!

    他也算是第一时间赶来的,起初还真以为是计划有变,林平之和宁馥搞到这里来了,却没想到抓到的却是自己的两个孙子搞在一起!

    更可恶的是,他想以太公的身份把人都疏散再把事情压下,可那个一直没怎么露面的秦言,竟然比女爵大人还要难缠,但凡进来的一个也不许出去不说,还让人敲锣打鼓的把林家的人都叫过来。

    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下,宁馥一进来就说要清清屋里的人,他简直觉得这是观音菩萨显灵了,这女爵大人也有心善的时候。

    而秦言那边等了半天,听得她这一句,眼睫垂了垂,一言不发的站到了门口去。

    林太公起来亲自疏散人,几个管事的出了去,秦言突然就截住了路。

    林太公一怒:“你什么意思?女爵大人的话你也要违逆?!”

    秦言面无表情,道:“她可没说这些姓林的也能走。”

    “怎么就不能,女爵大人亲口说了,就能!”

    “等等?”宁馥踱了出来,揉了揉鼻子看了看林远及他的兄弟和弟媳们,抿了抿唇道:“太公想让他们也出去?”

    “是!”

    宁馥一笑,把秦言往一边拨了拨,等到林远他们沉着面愤然的陆续踏出门槛之后,宁馥一步过去截堵了他们的退路。

    声音扬到满院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林太公说了,所有闲杂人等都退出去,现在,林家所有的闲杂人等已经全部出了这道门,既是闲杂人氏,就明儿一早把你们这些闲杂人等不该握的大权都交出来!”

    未等林远几人大惊失色往回走,咣的一声,门已经严严实实的从里面关上了。

    接着宁馥的声音便从屋内传来:“让你们出去不代表就没你们的事了,在门口站好了别乱说三道四!等结果!”

    林太公气的脸色紫涨,生生跌回椅中,胸口疼的面容都狰狞起来。

    林敬之这时已经坐了下来,坐在床边上半身在纱帐后面,不知是被这玩火自焚自毙的场面给震的,还是想到自己以后的路不知是如何的渺茫而万念俱灰。

    而里面被子里的那人,仍未露头。

    但宁馥看得见。

    他蒙着自己,定然是一丝不挂,这屋子里方才哪哪都是人,他怎好起来穿衣。

    他就这么被被子裹着,看得出来心跳剧烈如擂鼓,被子一起一伏,想来也是,到底是个正正经经的直男,被韩尘这样算计着掰弯了不说,竟然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以这样的方式被迫出柜……

    关键是对象还是自己的堂哥,堂嫂对他虽然称不上好也算是客气有加……

    遇到这种事,一个男人,什么脸面都别提了,再是精明也架不住这住被人抓个现场的场面,也只能蜷在被窝里。

    此时他手指紧紧抓着锦绣被褥,丝滑的缎子粘出了他一掌汗,不用猜也知道,他在里面屏着呼吸等,竖着耳朵听。

    纵然都到了这个时候,这房内的一切看起来仍然是那么的暧昧――被褥凌乱,灯烛幽,林敬之在床边衣裳半解,空气里到现在还在荡漾着旖旎浓郁的异香。

    宁馥的目光,再次在地上被撕裂的男装上掠过。

    林敬之啊林敬之。

    林平之啊林平之。

    你们就是不懂得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道理。

    林敬之啊,你若是把心思平日里多用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何置于会明知勾引自己的人并非自己的发妻,也要硬上?

    林平之啊……

    宁馥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人没什么可劝慰的,她觉得叫这个名字的人可能都是这个命。

    不自宫都可惜了。

    她一边想着,就叹息出声,有点无聊的望了过去,正对上帐内林敬之看过来的眼光。

    她突然觉得林敬之躲在这纱帐后面真的特别可笑,一层薄纱能挡得了什么?再说了,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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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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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 绝处

    宁馥一直沉默不语,细细的就这么望着那张床。。

    林敬之也一直都保持着那样僵硬的坐姿,如同一个木雕,他就这样隔着纱帐,看着她,细细的听着她的呼吸,她就那么一直都看起来似乎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呼吸是平静的,不悲不喜,不恼不怒,仿佛从无波澜,他坐在帐后聆听,已经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如此平静,在这样的寂静里,他只知道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缓缓的向深水里坠落下去。

    忽然又是一声响,瓷器撞地破碎的声音,茶壶落在脚下,水溅了出来,他躲避不及,仅穿着一只靴子的鞋面被热水浇湿了,随即听见秦言笑道:“这都砸不醒,看来是吓傻了。完了,林家完了。”

    完了两个字极重,咬在齿间的味道。

    又或者,是他自己觉得这两个字格外重。

    林敬之突然缓缓笑了。

    他的笑在这种氛围之下自然诡异,隔着纱帐又处在暗处,于是那笑意便看起来有些恐怖,真有几分像是人的精神处在濒临疯癫边缘之时的样子。

    宁馥垂目微微笑了一笑,坐了下来,忽然偏了偏脸,冷声道:“你没听见?”

    她并没有看向已经气喘吁吁眼看就需要人工呼吸的林太公方向,林太公一时没反应过来,宁馥笑吟吟的对他伸手一引,指了指地上那碎了一地的茶壶渣子。

    林太公愣在那里,才想起刚才秦言那句“完了,林家完了。”

    他们这一系,当真完了?

    林太公坐在那里,僵了一阵子才慢慢挪下座椅,手里的拐杖一下下的杵在地上,浑身抖的厉害,勉强撑着不让人扶着走着,一步步的蹭到床前。

    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若只是断袖被人这样看了也无所谓,这个年代,家里有点底子的爷儿,养个小倌儿并不罕见,今天就算林敬之真的跟个男倌儿厮混,他也不惧这事能有多丢脸面,不过是大家各自笑笑,心照不宣也就过去了。

    可是今天是他的两个孙儿混在了一起,他到现在也反应不过来本来该跟宁馥在一起然后被人抓到的林平之为什么会在林敬之的床上。

    宁馥瞟他一眼,看着他一身望族长老的傲气尽去显得有些惶然的眉目,心中一叹。

    何必?为了一己私欲或一点不存在的仇恨,赔上自己两个孙子?

    也赔上他们这一系的将来。

    这些一直承受着家族带来的利益的人,终究不能容忍他人染指自己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即使这东西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也会抵死不惜押上自己的一切也要试图搏回。

    而往往在这个时候,他们根本就不觉得自己会输。

    是以,又怎会去想自己万一输了之后,又该怎么办呢?

    宁馥其实也并不想为难这些林家的人,不是她同情怜悯,而是觉得她能理解这些林家人的心情,林清之一系早就被赶出东吴了,现在因为一纸遗书就回来拿走他们好不容易等到手的一切,是很难接受。

    可是再难接受,再不想交出来,也应该取之有道,正大光明的来,林清之未必拿得走,可他们这些林家的人,将林清之几乎囚禁般的关着,又死盯着她的动静,现在居然还想让他们林家的子孙来辱了她的清白。

    “反正事情已经展成这样了,林太公若是要行家法也是得不偿失,伤了自己的孙儿还得请大夫来治,还是把该办的事提到前头,办个干净吧。”

    林太公僵在那里,不动了。

    那个茶壶摔的并不是多重,却瞬间将他的心摔了个粉碎,将他整个人踢下深渊,只是那一句话,他突然便明白,他错了,他们都错了。

    是他想差了,是他鬼迷心窍了,那些仗着自己富甲一方如土皇帝一般的权势便可以对当朝官员耀武扬威的传说,只是传奇本子里乱编的故事,那里的主角,不是秦言这样油盐不进荤素不忌的亲信,也不是宁馥这样城府深藏的女爵。

    在这样的人面前,什么荒诞都不可能生,因为所有的荒诞最后都会以百倍的惨状反噬回己身,什么人也都别想任意错位,因为这些人的权才是真正的权。

    而他,与他的子孙们,才是为这个荒诞且可笑无知的想法真正羞辱了自己,并,永远无法挽回。

    是他们自己断了自己的将来――如果说他们这一系以前可以拜在宁馥脚下,那从此以后他们这一系连接近宁馥身周三尺都不够资格。

    他抖着嘴唇,想抗拒想爆想愤怒更想哀哭,想像过往几十年一样做他一族最长者该做的事,然而他在此时此地却什么都不敢做,秦言不是韩尘,韩尘若在至少还得顾忌身份地位压制此事,怎么也得卖他这张老脸一个人情,可秦言不用,他若是没让秦言满意,这件事不用等天亮,整个东吴就会无死角的全部知道。

    宁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世家千金,普通的女子碰上这样的事情看都不会多看就立即避嫌,谁会像她一样竟然就这么踏进现场,还这样直勾勾的盯着床帐,让他的两个孙儿动也不敢动,到现在距离事已经快要一个时辰,他的两个孙儿都连件衣服都披不上。

    他想做的,一样也不敢做。

    在这二人面前,他一点也不敢。

    这看似文弱又清雅的女爵大人,不动声色中自有其凛然和锋利,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子孙们,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这个女子,她只是一个目光那么淡淡的扫过来,他就觉得所有的言语都被冰住,然后永冻在了血脉里。

    他相信,触怒秦言,也许只是身败名裂不能翻身,触怒宁馥,那就是连活路都没了。

    虽然不敢作,可他即也终究做不到立刻放低自己,他的年纪在这里,他在林家的身份与地位摆在这里,容不得他伏下去。

    可他却僵在那里,只能轻轻的抖着,手指紧紧陷在掌心里,不上前,也不退后。
………………………………

第558章 将死

    宁馥好像没看他,也像是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难决断追念的,自己往扶手上一靠,淡淡道:“要不今天先这样?等天亮再说?”

    也是提醒再不决定,天亮了就要大白于天下了,果然看见林敬之眉毛微微一动,宁馥心中更清楚几分――他到这个时候仍不死心。

    “既然如此。”宁馥知道林敬之能忍的性子,也不过唇角露出一丝冷笑,淡淡道:“断袖又乱仑的事,本官没耐心一直盯着这张床慢慢欣赏,林太公,这事要压下去也不难,这两个孙子,您自己选一个吧。”

    林太公怔了一怔。

    林敬之霍然抬头,刹那间连瞳孔都似放大,眼睛里满载不可置信的惊恐。

    “你……你说……说什么?”

    宁馥却连和他多说一句话的兴致都没有,只将脸对着林太公,一声鼻音,“嗯?”

    林太公的身子又晃了晃,嘴唇嗡了嗡。

    “你这么多孙子,不差这一个两个的,更何况为了祖宗建下的声望,随时准备牺牲自己本来就是份内之事,你这两个孙子,谁亲谁远还用得着考虑吗?”宁馥似乎心情不错,手一挥道:“既然你决定不了,那就我来替你决定,那个在被子里蒙着头的就送出去算了,正好蒙着头,你也看不见,眼不见为净。而且听说他一直也没怎么受你们的待见,近来林家生变才走到前头来,割舍这个,你也不会多心疼。”

    “我不要死!”哗一声,一直紧裹着的被子猛的就被掀了开来,露出一张白净好看的脸来,林平之到了此时也终于忍无可忍,事情已经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他再拖下去也不可能有转机,想到自己在林家的地位,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挣扎。

    这脸一露出来,他就直勾勾的怒瞪着宁馥。

    宁馥平平静静的望了过去,一点也不惊讶,淡淡的点了点头:“林平之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只是你和我恐怕都没想到我们再次相遇会是这样的画面。”

    “扑通”一声,林平之的怒色不过是一刹之间,转瞬便换了另一张脸,他飞身极速跃下,跪倒在满是水迹与碎瓷的地面,跪在宁馥面前,试图抱住宁馥的膝盖,被秦言一脚踢开,眼泪瞬间便流了满脸。

    “大人……大人……您别杀我,是我不对,我当初不该绑了你的跟随,我当初不该对大人您严盯死守,我知道错了,我也是逼不得已,您不要杀我,你不要杀我……”

    他抽噎着,将一段话说的看似真诚实则却含糊了事,希望能以这件事来遮去他今天想要算计宁馥的事实,让宁馥忽略掉今日之事,从而主动饶了他一命。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宁馥顿时长眉一挑,似笑非笑偏转脸来,道:“你既然盯守着我,就肯定知道我很多事,我的事情没有什么是秘密,你一定知道上一个辱了我身边人的那个京中纨绔的下场是什么。”

    就见林平之剧烈一抖。

    宁馥又笑:“我可以再加深一下你的印象,那个人,在京师的城门前,当街打了我的跟随,他后来,身败名裂,终身半残形同废人。”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垂目看向脸白如纸的林平之:“那个人,是我的亲表兄。”

    而后她看似轻笑实则周身泛冷的再不看他,道:“连与我有着血脉关系的兄长都如此,你觉得,我凭什么会对你手下留情?更何况……”她的目光又转了回来,低声道:“林家的人都不反对,我送你上路是成人之美,你生而姓林,就应该时刻做好为家族牺牲的准备。”

    “大人!大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您别杀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今天的事情本非如此,而是……”

    林太公突然一哆嗦,拐杖当啷一声倒在了地上。

    宁馥的目光只睨了下。

    这话一出,她的神色就完全不一样了,顿时长眉一挑,又似笑非笑的偏转过脸来,看着林平之,道:“而是如何?”

    林平之哪里说得出口,只想冲上前来抱着她的膝盖求生,眼泪鼻涕不经意沾了宁馥的靴子,秦言看着不好,趁宁馥的耐心还在,若是等的不耐烦了立即把林平之处理掉可就少看一场戏了,立即一把拎起他往旁边一放。

    他的意思是怕宁馥受不了这婆妈戏码把林平之立即办了,倒不是他要珍惜这个林平之的性命,而是他早就等着林家自己互相撕脸了。

    林平之却认为是秦言故意不给他机会,满腔悲愤顿时找到了发泄口,一转身盯着秦言,从咽喉里低低发出一声怒哼,猛地一头便撞了过来。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秦言啪的一掌便交他干脆利落的煽到床边。

    “记住!你现在离死就差一个脖子的距离!你来找我,死在这屋里也没一个人为你可惜!”

    他用力巧妙,林平之被扇的撞到床边也没鼻青脸肿,却被那掌风扑面逼得眼睛一翻,竟是闭过了气去。

    立即有人过来把他拎走。

    “照顾好林平之,就算真要死,也得让他活着死,清醒着死。”宁馥闲闲踱到门边,对林家拨来伺候的下人们道:“林平之面子薄,受不住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跟他亲堂兄做下这事,失控的险些自尽,你们别跟着发疯,不然你们这位小主子若是出了任何差错,都算在你们的头上。”

    林家下人早已听见这屋里的动静,对这位女爵大人的心之硬度与手之狠度早就铭记于心,此时再听如此威慑,当即噤若寒蝉的连声应是。

    人群退去,宁馥觉得有些疲乏,叹息一声对着林太公道:“别以为拖着一个字儿不吐就完事了,今儿这事是板上钉钉的实在,您老也别指望外姓人会对你们林家高抬贵手,明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如果没有收到您的意会,今儿这事我就立即上报给太傅大人也会上报给朝廷,不如就让他们来决定,林家的下一任家主,谁更合适。”

    言罢,宁馥冷哼一声,递了个眼神给林清之,几人前后无声踏出此院,再没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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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第559章 了解

    不与林太公他们继续周旋还真不完全是因为累了乏了。 。

    宁馥实在是惦记着自己房里还有个大活人,生怕霜容她们谁若是想起什么来进她的房里撞个正着。

    一到门前,人未推门,先摸了一下门缝。

    手一收回,一根头完整无损。

    她心下大定。

    走前关门的时候将头绑在两扇门之间,只要有人开关过,头立即断掉。

    开门进去,赶紧就将门合了上,却是还未站定,有人伸手一拉,将她拉在了怀里。

    背贴着韩尘的胸膛,感觉到肌肤的温热,忽然便想到自己方才未着一缕的这人眼皮子底下心旷神怡的沐浴,宁馥微垂的眼眸微微一闪,不动声色的一让,笑道:“很晚了,明早还要起来继续跟林家大斗一场,您还是睡吧。”

    “每次你不高兴,对我的称呼就变成敬称。”韩尘不松手,声音有些闷悄的,“听起来怪不舒服的。”

    “可你和我交流的时候,一大半的时候我都是用的敬称,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宁馥立刻道:“那,你――请立即去睡,也别耽误我休息。”

    “还应该再凶些才好。”韩尘揽着她的肩,下巴搁在她鬓边,轻轻吹她耳边散开的碎,道:“语气再冷些,疏远些。”

    宁馥抽抽嘴角,道:“你还不快去睡觉!”

    “太生硬了,太敷衍了。”韩尘玩她的头,绕在手指上一圈又一圈,“听着很心寒。”

    这是在搞什么?太傅大人有被虐狂?抖m?

    宁馥好气又好笑,忍无可忍冲口而出:“睡觉!”

    “你看,宇文陌弦对你说睡觉算什么?我能让你对我说睡觉。”他牵着宁馥,转身就往床榻走,“听你的,都听你的,你说睡觉,那就睡觉。”

    宁馥:“……”

    眼看韩尘真的拖着她往床榻走去,宁馥将他轻轻一推,道:“别闹了。”

    韩尘在床沿处坐下来,拉着她的手,仰头看着她,他虽然觉得很久未曾见她,事实上也的的确确很久没有见她,但看她的眼神与先前一点都没有改变,目光清亮而专注,令人看见眼瞳里倒映着的影子。

    “宁馥,你看。”他平静的道:“抛开你和我刚才斗勇斗狠,就单说今晚生的这件事情,便就算没有我安排林平之掉转回到林敬之的床上去,你也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同样,在京中的我,就算没有你从旁相佐,我也不会让自己身处桎梏,你看,你不输人,我不输阵,你我都不那么容易堕入世人所设的任何一个陷阱,然而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悲哀?永远审慎,永远冷静,永远先判断再行动,连想歇斯底里任由自己随着自己心之所向去做一件事,都不能。”

    宁馥默然半晌,笑道:“你又在开玩笑了,真要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做些什么事来,你会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韩尘叹息着,将她的手掌缓缓靠着自己的脸摩挲,“宁馥,我突然很希望,你是简单的女子,和世上千千万万普通女子一样,会在被羞辱时怒,在被背叛的时候激愤,在失望的时候闹,在受伤的时候哭,在……遇到险事之时,向我求救,倚靠于我。”

    宁馥静了又静,她的手指在韩尘的脸上,指下的肌肤温暖而熨帖,心却如此凹凸不平,有山川之险。

    屋内黑暗仍旧没有光线,她的眸子却有奇异的亮,她静静看着韩尘,一瞬间眼神翻涌。

    两人在暗室静默相对,他温暖的呼吸拂在她的掌心,淡若春柳柔如风,然而那短暂的温暖过后,便是微微的湿凉,那点凉意在深冬的夜里久久不散,似要透进骨子里去。

    良久,宁馥将手指轻轻抽出。

    “我终有一日会做这样简单的女子。”她语声轻柔,笑容却有几分清凉,“可简单的女子只适合简单的男子和简单的生活来匹配,或许到那时,我会希望有一间小屋,几亩良田,还有一个合适的简单的人,在我被羞辱的时候站出来替我挡下,在我被背叛之时操刀砍人,在我失望时和我共向炉火慢慢哄我,在我受伤哭泣时不耐烦的骂我,然后抱住我任我哭。”

    韩尘沉默下来,他的手指搭在床沿,指尖苍白。

    “今天的事情,很无聊。”半晌宁馥又道:“你不是我,你也别觉得自认很了解我,当时事突然,在那样的情况下我确实有些失了理智,真正的林平之断然不可能那样跟我缠斗,但是我说了,你不是我,你并不能知道我所有的安排,我空着手进来的,毫无戒备,你怎么没有想过,也许我是想将计就计,把林平之握在手里就能慢慢的握住林家的一切?”

    韩尘的指尖一抖。

    “人的一生,总有为了某个明知不应该或不太值得的目的而付出自己的一些东西,你怎么可以百分之一百的确定,我做不出来随时拿出自己的一切去换回一些我需要的?”

    “不过你都说是需要了,那就没有值得不值得之说。”韩尘慢慢垂下目来,合上眼睛,“我终于确定了……”

    确定什么,他没说下去,宁馥也没问,言罢这句话他便仰躺了下去,韩尘疲乏的样子让那些赶人的话,也无法再从宁馥口中言出。

    半晌,宁馥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秦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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