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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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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凡走了,晚上沐浴完霜容帮她熏发的时候,她才将心里推测的事说了出来,道:“皇帝就算应允,只怕也未必那么顺利。大长公主是不能轻视的存在,若赤嵘一两句话就能办成,那先前她就不会特地把我给挑出来留在京中了。”
霜容手下一顿,担忧道:“那……”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宁馥垂着目,起身拢住长发,淡淡的向床边走去,霜容侍候她躺下,这才无声退了出去,一出门,就是无声无言的凝眉长叹,望着天上的月色,不由的开始祈祷韩尘在走前,能把这里安排妥当才好。
听到霜容的脚步走远了,宁馥才又从床上坐起身来,从空间内拿出手灯,打开来对着自己的手腕照了上去。
腕脉处,一条红线在皮下游走,如同有生命一般蜿蜒时而长时而短,有时深有时浅,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方才在沐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身体的这个变化。
不痛不痒,甚至于没有任何异常的征兆,突然就生出了这么一条红线。
近期以来,她唯一一次感觉到异常,便就是那晚赴宫宴,被韩尘搭肩的那一次。
观察了许久,红线仍旧没有什么规律的在腕脉处绵伸,她的目光不由的望向了那密道的方向。
目光越来越冷。
韩尘,你到底想要控制我到什么地步。
她一直都知道韩尘也许早就想要对她下手了,只是倔强固执的总想把她握在掌心里控制,是她不配合,是她不听话,所以,他就连这种下蛊的方式都不觉无耻的用上了吗?
夏蝉尖鸣,有风从窗缝中吹了进来,树影在窗纱上摇曳,影影楼栋。
宁馥突然被一阵并没有发出声音的动静给提了神,一个眼风朝着门外望了过去。
有人。
不是府里的人。
与此同时,隔壁太傅大人的府内,韩尘又独自一人面对着桌案上的dior小香瓶静坐。
这次不同以往的面无表情,而是双眉紧锁,罕见的不解与凝重。
他拨开自己的衣袖,看着自己的手腕。
脉腕处,也是一条红线时隐时现如同有生命一般的小蛇,在他的皮下游走自如。
他试过用内力,也试过用外力,皆是对此物毫无办法。
这……
先前没有任何征兆,今夜突然就出现了这条让人不安的红线。
唯一有过异常的一次,便是那日晚宴在宫中,他将手搭在她肩头的那一次。
原来……
这么些日子,她在隔壁舞刀弄剑不过是个幌子,实则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私下里竟然研究着这么些个卑鄙的东西?
竟然……
在他迟迟不对她动手之前,她竟然已经向他动手了……
(未完待续。)
………………………………
第463章 夜刺
当宁馥披上常服冲出去的时候,对面厢房传来噌的一声,随后就见宇文陌弦的门咣的一声大开,一个沉重的身体呯的飞出,重重的砸在园内的石板地上,荡起层层的浅尘来。·
浅尘在月光下柔柔的弥漫,宇文陌弦仍旧戴着面具与纱笠,静静的站在门槛内,与对面的宁馥正好打了个照面。
闻声醒来的霜容几人一出房门就看到地上蒙着面的尸体,齐齐大呼倒吸了一口气,赶紧就向宁馥身边跑来。
宁馥连连解释:“不是冲我来的。”
宇文陌弦的声音在他的房内淡淡的响起:“扰了你们休息了。”
“……”
说完这话,再没别的可说似的,急着睡觉的宇文陌弦未见动作,房门就在他的面前合了上,就好像他只负责把尸体丢出来,其余的别人爱管不管,不管的话就扔在园子里也无所谓似的。
霜容几人有些惊,什么睡意都没了,留了人陪在宁馥身边,另外叫了几个韩尘留在这里的护院,把尸体让他们处理了去,这才各自先回了房,等天亮再议。
人已死,韩尘的人也将尸体拖去处理,相关的资料就算人活着也未必能套得出来,而问宇文陌弦的看法,还不如问墙,这件事除了震惊之外,宁馥还真没什么可下手的地方。·
霜容没有再回自己的睡房,陪在宁馥的房内,准备今夜在榻上守着过一夜。
两人又都躺下之后,霜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问宁馥:“那人,会不会根本就是太傅大人的人……”
这问题让宁馥倒是一愣。
她没想到连霜容也认为韩尘对她并非完全的善意。
她忍住要把手腕生出线的事情告诉给霜容的冲动,很冷静的说:“其实细想下来,还真未必。今晚的人,明摆着是冲着宇文陌弦而来,冲着宇文陌弦而来的人,我们只怕查不出个所以然,而如果是韩尘冲着宇文陌弦来,也就不会派出这样的酒囊饭袋,让宇文陌弦一击致命丢出来。”
“嗯。”霜容点了点头,声音里竟有些微的放下心来。
隔日一早众人就都起了身,昨夜之事谁也不可能起得太晚,还未与宇文陌弦谈论一二,宫中的圣旨就传了来,果然,她被加进送行队伍的名单之中,要随韩尘与林清之·
圣旨来的公然,很快便就扬了出去,这位京中的女爵大人再一次成为话题之首,短短半日的时间,整个京城内四处讨论的都是这位了不得的平步青云扶摇直上的女子。
这个消息自然也很快飘到了宁家,对这件事反应最大的并不是陈佩青。
陈佩青近来也是麻烦事一堆,生意上的事情越发的不顺,以前从未愁过的事情现在竟然让她又开始连夜睡不安稳,自从宁君洁和刘安仁回到京中打算做生意开始,长房一家好像也因为这个独生女的回归而直起腰板来了,完全忘了当初是谁引荐刘安仁去找孔家的。
虽然生意难做了些,可到底家大业大,破船也终究还有三千钉,不至于焦头烂额,但是入账少,最明显的地方就是各院落的钱项上就有些缩减,这件事一个月没人说,第二个月的时候杨氏就已经面露不悦了,现在宁馥越发的风头盛起,宁君洁又因手头宽裕给了杨氏不少甜头,是以这府内拨给的钱项就显得格外寒酸,杨氏已经给她甩了不下数次的脸。
陈佩青自然顾不上宁馥这头,当然,顾不上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这是圣旨,已经早就超出于她所能管得了的范围。
出不出风头,丢不丢人,根本就不是他们宁家今时今日能说什么话的时候了。
连乔家都无可奈何,他们宁家,又能怎么样呢?
宁府内反应最大的,是三房。
准确一点说,是宁碧思。
她快气疯了。
她坐不住了。
当天就让人递了帖子去谨王府,宁芸同意见她让她既惊讶又高兴,惊讶的是宁芸竟然这么快就接她过府,高兴的是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在这件事上,现在也就只有宁芸和她一样看不下去了。
头一次进王府,宁碧思的眼睛都直了,四下里没出息的露着贪婪与羡慕之色到处打量,经过几个回廊,连窗棂都忍不住摸了几下,更甭论坐到抱厦时那一幅垂涎的模样了。
宁芸衣着与装扮很低调,这让她有些微愕,心想她宁芸现在这么好的环境这么高的地位,住在这么好的地方,怎么一点也不懂得好好享受这尊贵又得来不易的荣华富贵呢?
这话自然不能说出口,她是来结盟,并且想办法的。
宁芸面无表情,清清淡淡的垂目喝茶,一边问道:“你从未来看过我,突然到访,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么?”
宁碧思心下不屑的一哼,心想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还要在这里装什么清高,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算计人的事永远都得是别人开口去做,你倒是把这清高的模样真像啊。
面上微微一笑,便直接了当的言道:“家中倒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些日子大姐和大姐夫他们也在京中做生意了,二婶引荐了孔家,我自己心也跟着痒痒,又不好再去烦二婶,实在是难为情,不得已只能求二姐你了,看看是否能行个方便……”
宁芸抬了眼,看向她。
面无表情,道:“不方便,我没什么能帮得上了,我跟大姐不一样,跟母亲也不一样,我不是在外拼打的女子,从小到大从待字闺中到嫁为人妇,我都从来不曾接触过经商之事,更不认识什么人,这个忙,真是帮不上了。”
“别别别……”宁碧思忙道:“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这个忙你一定帮得上。”
宁芸挑眼看她。
宁碧思沉了面,颇有深意的挑眉道:“当年三姐是从素缨楼起家的,当时素缨楼第一笔生意有多成功,我至今都还记得,现在想想,虽然是太傅大人助力,但是那时如果没有大长公主也出席的话,也未必会有那么大的效果,是以……还请二姐行个方便,毕竟二姐夫与大长公主乃是亲兄妹,不管是否能成,让我与大长公主见上一面,我也就知足了。”
………………………………
第464章 机会
“你想见大长公主?”宁芸听了这话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原本清清淡淡竟在这一刻很不平静起来,从进入瑾王府之后,她与宁家的一切很少有联系,为的也是不想与娘家奔走太多而让祁蘅不高兴,更不愿因为自己娘家出身乃是商人而被王府内其他人瞧看不起,是以,就连陈佩青来看她,她也是冷冷淡淡,更甭论宁碧思了。
之所以让宁碧思过来相见,委实是因为宁碧思的这个拜帖递来的时候正好被正王妃的贴身嬷嬷看见,她若是拒绝,就太尴尬了。
没想到的是,话没说几句,这宁碧思就提出这么荒谬过分的要求来。
她这地界并非全是她自己的心腹,有其他人的眼线在场,她此时的微笑就显得格外的不自然,此时头也不抬,垂着眼忙暗暗一哼,道:“你觉得,大长公主肯见你?就算说个不可能的,让你见着了她,你觉得你能从大长公主手里要到什么便宜不成?”
你以为你是谁。
一听这话,宁碧思心里只是暗骂宁芸在这王府里待了这么久居然变傻了。
面上却是温声和言的抿唇一笑,一边端了茶来喝,一边道:“你是觉得那天宫宴的时候,大长公主和三姐在宫内闹的不愉快,所以大长公主就会恨乌及乌,连带着宁家上下全都厌恶?”言罢此处,眼风睨见宁芸一震,她又接着不以为然的道:“我就是怕大长公主因为三姐而连带着将我们宁家上下都讨厌了去,说是想请大长公主帮我一帮,实则我也是为了咱们宁氏一族好,三姐得罪了大长公主,我就想着为宁家出点力,让大长公主消消气才是。”
这话说的没什么问题,但是语气却有些阴阳怪气,宁芸望向她的目光不由的深邃了起来,她抬起眼来,回宁芸了一个更加别有深意的微笑。
毫无血缘关系,只因挂着同一个姓氏的两个女子,在这一刻,极有默契的心有灵犀了。
宁碧思亲自倒了盏茶,轻轻推了过去。
“还望,二姐能给我这个机会。”
宁芸瞧着她这个脸色,慢慢伸手,端起茶来置到嘴边,临将茶汤送下去的当口挑了一眼。
“都是一家人,大家都是姐妹,我尽力帮你,你也要努力做到才是。”
宁碧思莞尔点头,笑颜如花:“一定不会让二姐失望的。”
隔日,宁碧思人在府内,等到了宁芸派人送来的消息。
宁芸以她自己的名义让祁蘅向祝万柔相请,邀出宫来饮茶小聚。
念雪说完这件事的时候,面色肃冷的叮嘱――或者说是警告更为恰当。
“我家主子已经动用了王爷的面子,这件事若是闹的不欢而散,还望四小姐自己能想出个交待才好。”
宁碧思见她这副跟着主子上了天的模样就暗气,但面上还不得不端着微笑,颔首相谢:“若是不成,我自有交待。”
念雪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念雪走了之后,宁碧思这边就开始收拾装扮,准备一会儿去与祝万柔相见,盛妆代表着重视与敬意,一折腾就连午饭的时间都过了去,连午饭都顾不得吃,就上了马车出了府去。
她自然是第一个到。
祝万柔笑盈盈的喊着‘弟弟’推门进来,结果一见竟然是宁碧思的时候,当即就冷了脸。
“怎么是你?”
这四个字一吐出,惜茶就在门外垂首致歉:“大长公主莫要动气,今日的安排王爷也是出于一番好意,便就是有气,也请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听宁四姑娘把话说完可好?”
祝万柔上下看了惜茶一眼,撇了撇嘴:“不用说了,定是你家主子在我弟弟的枕边不知道吹了什么妖风,我弟弟堂堂一个王爷,居然会答应一个妾女这种荒谬的请求,让本宫这个大长公主来见这等低等身份的人。”
惜茶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大长公主请息怒,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王爷的份上,您就给宁四姑娘一点时间吧。”
祝万柔冷哼一声,一边向门内走去:“滚回去的时候告诉你家主子,有本事的就往上爬一爬,娘家人指望不上,就别打肿脸充肿子,罢了,我就给她一点时间,看看她能跟我说出些什么话来。”
门一合上,惜茶惊吓的这才敢抹泪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等候里面的结果。
宁碧思自然是早就在屋内跪下请安了,祝万柔看也没看她一眼,自行向主座而去,宫女在旁先是掀了茶盏看了看,随后有些惊讶的看了宁碧思一眼,这才将茶盏递给祝万柔。
祝万柔抿了一口,原本没抱着什么情绪,这一喝,不由的也是眼睛一亮,向宁碧思看了过去。
茶盏一落,她冷冷一笑:“果然是有备而来,连我喝什么样的茶都备上了,下了不少功夫啊。那也就是说,你张罗这些是有求于我了?别以为曲曲一盏茶就能换到什么好处,我只是看在我弟弟的面子上坐下来听你说几句话而已,有事就长话短话,别浪费本宫的时间。”
宁碧思没得她一个平身,自然是不敢起来的,垂着目,也是不卑不亢,声音温和,直接道来。
“民女先为前些日子宁馥在宫内与您冲撞之事了表歉意。”说罢,让丫环递了个锦盒上前,也不催促祝万柔打开,又续而道:“这个歉意,只为大长公主莫要因为我们宁家与她共用一个姓氏就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我们宁家的这条船早就与她没有什么关联……”
“哦?”祝万柔古怪一笑打断了她:“可据我所知并非如此,我弟弟似乎还很想和宁馥走的近一些,似乎之前你们宁家还想和宁馥重修旧好来着。”
宁碧思沉了面:“那不过是我们宁家希望如此罢了,可惜她不仅不领此情,之后又是如何做的,就不必民女再多说了吧,大长公主明察秋毫,这些琐碎之事一定逃不过您的眼睛。”
祝万柔缓缓向椅背中一靠,这才稍稍正看了她一眼,半晌,道:“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未完待续。)
………………………………
第465章 敌对
祝万柔这一句,才是意味着谈话可以正式开始,宁碧思适时的抬起了头来。
那极有自信的一笑,让祝万柔也吃了一惊。
就听宁碧思的声音铿锵响起,掷地有声:“我希望大长公主可以去宁馥的素缨楼长住。”
祝万柔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多么荒谬的事似的,道:“你说梦话呢?让本宫去她的素缨楼长住?她的素缨楼,岂是能招待得起本宫千金之体的?你这是想让我帮她的素缨楼蓬荜增辉,以后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已经瞪了眼。
宁碧思一点也不怕,祝万柔的反应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一伏首,再道:“只有大长公主您迂尊降贵住进她的素缨楼,她才能从送行队伍的名单中革除,必须留在京中对您亲自侍奉。”
祝万柔的笑僵住了。
室内瞬间静谧下来。
半晌,她的目光眯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让她侍奉我,我根本就不想看见她。”
“她只有留在京中,您才有机会让自己以后再也不用看见她。”
又静谧了。
祝万柔的手在袖内不自觉的攥握了起来。
这个宁碧思,到底知道多少?
是。
宁馥跟随韩尘和林清之一同去穹夷,她就很难再对宁馥下手,这些日子她没少派人潜伏在宁馥的府宅附近,为的就是寻到机会将宁馥除了去,没有原因,她就是不想看见这个女人。
就算派出去的人不说,她也知道一直没有这个机会,也是韩尘在暗中出了不少力,而韩尘这样护着宁馥,便就越发刺激的她更加想要了宁馥的命。
好不容易想了办法让韩尘随军队护送赤嵘离京,只要韩尘不在,她自有办法对韩尘的人用些手段,寻到机会对宁馥下手根本不是难事,却偏偏那赤嵘竟然从皇帝那里争取到让宁馥也加入送行队伍中去的资格。
为此,她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
这些天,她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想着如何能将宁馥从送行队伍的名单中除去,一直都无果。
可这些,眼前这个女子居然都知道?
她的目光不由的闪过一丝杀意。
宁碧思这时又抬起头来,挺直了腰板面向祝万柔。
“大长公主不必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些不应该知道的,我没有门路,也没有与您敌对的意思,我之所以能猜得到您心思的一丁半点,不是我善解人意,也不是我有眼线,而是我凭着自己的一颗心。”
“心?”祝万柔很不相信。
“是。”宁碧思坦然:“凭着我对林清之的那一份心,不敢欺瞒大长公主,民女对林清之的爱慕不是一日两日了,若非宁馥从中作梗,若非宁馥挑拨勾引,我与林清之也不会到现在还形同陌路,她霸占着太傅大人,勾上孔公子又弃如弊覆,现在又连赤嵘也勾搭上,不仅如此,还将林清之当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我咽不下这口气,更替这些人不值,这些人被她蒙蔽了心窍,既然没有别的办法让他们清醒,我就要用我自己的办法!”
林清之?
祝万柔相当惊讶,完全没想到竟然听到的是这样的解释。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细想下来,确实也只有情之一字才能说得通,才合理。
一个女子,只有倾慕于一位男子,才会十倍甚至上百倍的用心,才会想尽办法无所不用其及,才会将自己的对手观察的如此仔细。
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不是因为韩尘,她自认未必会将宁馥多当回事。
如果不是因为韩尘,她也清楚自己定然不可能对宁馥有必除之心。
如果不是因为韩尘,她也不会掐算着时间在宫道上与宁馥相遇,给宁馥难看。
这一切,不都是因为情之一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目光移到了宁碧思送她的锦盒上,随后轻叹了一声,吩咐身旁的宫女:“谢过宁四姑娘的好意,把锦盒收起,回宫。”
宁碧思大喜,立即伏地:“恭送大长公主!”
祝万柔走到她的身前,道:“既然你对林清之这般用情至深,要不要本宫赐旨,让他娶了你?”
宁碧思连忙摇头:“民女不希望自己的终身大事建立在他的抗拒之上,想要的,民女想要自己争取。”
祝万柔对她这话有了几分兴致,但语气却有些瞧不起:“你?你怎么争取?”
“就算是想要自己争取,民女也希望大长公主能高抬贵手,帮上一帮。”
祝万柔抿唇笑了:“说说看。”
“送行队伍确实需要一个女子,那些送去穹夷的姑娘总要有一个女子管事打理才是,林清之在送行队伍中,而宁馥如果退下,就还需要有一个女子顶上,民女斗胆自荐,希望大长公主成全!”
祝万柔眼睛一亮,彻底对她刮目相看了,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们宁家的姑娘,真是谁也不能小看。”
言罢,并未给她一个肯定,大笑而去。
当晚,韩尘突然半夜离府,直向公主府而去的事随后就传到了宁馥的耳朵里。
对于韩尘和祝万柔之间的猫腻,宁馥早就没了兴致,甚至于还很抵触。
她自认这是对大长公主没有什么好印象,彼此敌对之故。
听完这个消息也就只拂了拂手:“他马上就要去送行了,临走前,小两口聚一聚也是理所当然。”
然则公主府内,殿内的下人都被谴退下去,韩尘厉目瞪她。
“你要住进素缨楼?你凭白无故的,怎么好端端的有了这个雅兴?我还以为宁馥的地盘早就被你厌恶之极,就连走路都不愿意路过闻见味道呢!”
祝万柔却是娇娇的一叹,无可奈何地道:“让你这么一说,好像我是一个多么不懂事的人似的,韩尘,确实如你所说,我真是不喜欢她,更是对与她有关的一切都厌恶之极。”
她纤长的玉指轻轻的抚上他的脖颈,一边柔语道:“我也确实不是凭白无故想要住她的素缨楼,我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她慢慢越爬越高了,可我总觉得她未必靠得住,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彻底摸清她的虚实,为了你好而已。”言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未完待续。)
………………………………
第466章 胡闹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媚与勾引,不等韩尘言语,便又勾魂一笑:“赤嵘好像与她关系也不大说得清楚,听说之前都察院御史在山庄办的那场宴会上,赤嵘和她好像……非常暧昧不简单呢。・”
韩尘的眼睛突的一缩。
祝万柔睨了一眼,也不知看见了还是没看见。
“她跟赤嵘已经在生意上有牵扯了,这要是再扯上私下里的男女之事,那可就不妙了啊。送赤嵘回穹夷这种事,怎能给她创造这么好的机会拢络赤嵘的心?你说,是也不是?”
原本来势汹汹,不知祝万柔哪句戳中了要点,韩尘竟然真的就没再说什么,面容冷了冷:“听你的安排。”
祝万柔笑着贴身上前,抚弄着他的耳发:“这就是了。”
……
“母亲这次真要出手帮上一帮了。”宁府三房院内,宁碧思凝重的与曹氏言语:“大长公主那边已经做了能做的,剩下的就得看我们,虽然她住进素缨楼里去,可这并不能完全保证一定能留得下宁馥,若是宁馥不愿,又或是宁馥身边的人不愿,只要再寻个由头,就算大长公主住进素缨楼,也阻止不了宁馥去给那些穹夷人送行。・”
曹氏之前听她说了这两天的动作,已经暗暗心惊还没回过神来,此时听女儿这般言论,只想骂她一句冲动,竟都不与她这个母亲商量一二再做打算。
她气都快气疯了。
“这件事你让我帮?我怎么帮?你胆子太大了,竟然瞒着我和你父亲找到大长公主?大长公主是什么人,哪是我们平头百姓招惹得起的?一旦这件事没成可怎么办?你觉得大长公主岂会放过你!”
宁碧思皱眉:“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我说能办成就一定能办得成,你也说她是大长公主了,她真心不想让宁馥去,只要我们这边配合好,那宁馥就一定去不成,但关键是我们必须得配合!”
“配合?!”曹氏怒极反笑,深吸一口气:“怎么配合?我能做什么?我拉着宁馥让她别走?还是我把老太爷叫起来,让他把宁馥留住?宁馥早就跟咱们家没有关系了,我们宁家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左右得了她……”
“那您倒是听我说两句啊!”宁碧思大吼道,这一喝,倒把曹氏给震住了几分,狐疑的向她望来的当口,她沉声言道:“你去孔家,找孔夫人,早前孔无喧与宁馥在别苑曾发生过什么,这件事千真万确,你只管让孔夫人把此事揭起,这种麻烦惹到身上,宁馥就绝对别想离开京城了。・”
曹氏一愣,第一反应并不是怀疑此事真假,而是怀疑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怔道:“到底是什么事?”
宁碧思一笑,非常笃定自若:“本来这件事是要和孔无喧商议一下再揭起的,那孔无喧相中了宁馥,我帮他一帮也算不得什么,只可惜现在孔无喧不在京中。”说到这里她目光闪过一丝不耐,对这件事临到跟前正到用得上的时候孔无喧却不在京中而有些不悦,又道:“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必须把这件事揭起来了,不给宁馥来一个里外的麻烦,宁馥留在京中的事情就随时都会有变,只要这件事在这个时候扬开,宁馥一身麻烦又不得不招待大长公主,她就别想抽身离开京城了。”
曹氏震惊非常,原本她的女儿私下与大长公主有了这样的合作就已经让她震惊不已,此时还听到之前还与孔无喧有过这样的动作,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须臾,她思量起孔无喧这件事来,忽然抬眼惊问:“孔无喧这件事,是不是那天你到天亮才回府的那天发生的?”
宁碧思一听这话就更头疼,道:“别提了,那天真是撞了鬼了,从别苑到城内本来很近,可那天晚上山路上特别不太平,本来是让孔无喧安排人路上劫宁馥的,山中自然就有不明来路的人,我回去的时候可能不大凑巧,到处都听得到些风吹草动,我也怕,生怕那些人把我当成宁馥来劫持,就只得让小厮在山路上绕来绕去,可那些瞧不见的人们跟上了我似的,我们就在山上绕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这才回了城。”
曹氏更惊了,又怒又愤:“胡闹!你是不是想吓死我?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记得当时宁碧思天亮才归,她知道女儿去别苑了,原本也不是多担心,而正好她女儿说在宁馥那里吃了几杯酒就困乏睡了,所以到了天亮才回来。
当时根本不疑有他,谁知竟是这么一副惊险的画面!
宁碧思哪有心情再跟她说起当时的事,连连催促:“哎呀都过去那么久了,我都没怕,你也别担心了,你女儿吉人自有天向,做事有把握的,放心吧。你呀,现在就立即去孔家,跟孔夫人把这些事说一说,让孔夫人想个法子出来。”
曹氏叹:“你以为孔夫人那么好说话的?孔无喧相中了宁馥,可你别忘了当初孔夫人可是来咱们家闹腾过一次的,当时谁都不好看,现在让她再来,你觉得有那么容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把孔夫人当成什么人了!”
“所以才让母亲您亲自去请啊!”宁碧思上前,温声相劝:“这件事与上次可不一样,这次是实打实的确有其事,当初我和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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