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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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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事?”
“这,是我家主子让我给姑娘您送来的。”浅浅的青布,覆盖着一个盛盘,只看形状,宁馥就知道下面掩着的是一套礼服之类的东西。
“我家主子说,这次的宫宴,我家主子亲自选了这一身衣服给您。”
“你家主子给我选了一身衣服?”宁馥眉梢一挑,沉声说道:“我穿什么也得经过你家主子的同意?我自己又不是没有。”
“呃……”秦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委婉的言道:“碍于品级之故,您还是不穿朝服更好些,我家主子也是为了姑娘好。”
宁馥一怔,这才有点明白过来韩尘的意思。
她品级不够,官员中有大半人都并没有真的见过她本人,如果穿着朝服赴宴,定然等于贴了大名在自己的头上,而又因为她品级低,这种宫宴若非因为与赤嵘有些关系,她是断然没可能有这个资格的,届时,那些官员可未必会因为她能赴宴就高看她几眼,反倒会招来不少的奚落眼光才是真的。
心里顿时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滋味,没想到韩尘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这简直有点让她刮目相看。
踌躇了一下,虽然自己并不介意那些眼光,但是这种好意也不能*的拒绝,更何况这衣服是温文尔雅的秦航送来的。
见她不说话了,霜容有眼色的上前接了并谢过,宁馥这才言道:“衣服我先收下,回头若是哪不合适的话估计也来不及改,你跟你家主子说一声,我收下归收下,穿或不穿就不一定,免得到时候我若是未穿上这身衣服赴宴,你家主子再为难你。”
“宁姑娘。”秦航一听这话面现为难之色:“我家主子说了,这件衣服完全是给姑娘量身定做的,绝对没有不合身的道理,您既然收了,又不想我为难,就莫要说这样的话,这才更让我为难。这样吧,不然您今天抽个空就试上一试,哪里不合适,我明天再过来,立即拿去修改,绝对不会误了赴宴。”
量身定做?
靠。
宁馥当即满脑黑线。
是,韩尘没少对她动手动脚,也就这些日子没有夜夜来骚扰她,她的身材和体形,他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她眉梢随之就跳了几跳,咬牙切齿地道:“好。”
随即,转身而去。
皇宫里是不允许携带武器的,虽然无人盘查,但是宁馥还是未将防身之物贴身携带――反正放着随身空间在,放个什么方便的很。
再过两天,赤嵘就要起程回穹夷。以赤嵘近来对她的疏离,极有可能这次的宫宴就是最后的相聚。
皇帝到现在也未对外公开赤嵘世子的身份,这又说明了什么呢?宁馥现在很费解这一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明赤嵘本意不想公开自己的身份怕给自己招来麻烦?还是怕自己这个世子远离穹夷,而让穹夷政局不稳,所以才不公开,好稳定住穹夷的政局?
很显然,这是很说不过去的。多年来,大周对穹夷虽然不看在眼里,但是也一定不会希望穹夷的政局太稳定,看别人家后院起火,相信这是每个国家都喜闻乐见的。虽然赤嵘自己本意应当也是想要隐瞒住的,但是大周这边就古怪了些,作为一个帝王,就算面上配合实则完全相反,但也委实不该到了赤嵘要离去的时候才这样含蓄的将赤嵘不凡的身份言知于众――办宫宴为几个看似商人的穹夷人送行,这是普通商人可以拥有的待遇吗?
虽然不至于说这是一场鸿门宴,但是经过这一场宫宴,大周的百官自然对赤嵘的真实身份暗加揣测,而皇帝作为帝王,在赤嵘临走前做出这样的事来,就算不言明,也等于暗中鼓励其他别有用心者对赤嵘做些什么,而如果赤嵘不是很走运的话,就算没有性命之虞,但若想平安无事一路顺风的回到穹夷是不大可能了。
早前平定穹夷,先皇曾御驾亲征,与穹夷打过数次激烈的仗,死伤无数,曾经在一夕之间,将整个穹夷打落得如同修罗浴场,那么,这样的仇恨,作为穹夷的子民,作为穹夷的世子,眼下不得不俯首称臣的推杯换盏,又怎么可能发自于内心。
他不是真的愿意俯首称臣,只是对手强大不能撼动罢了,如今,赤嵘这次亲身在大周停留许久归期将近,再踏回穹夷的土地,他又会对穹夷的政局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
那么,宁馥与赤嵘的关系也与先前大不相同,虽然未有流言四起,但那晚在山庄时,赤嵘救场吻她的那一幕,祁蘅做为皇子可是亲眼目睹的。
那么,皇室的人,会不会认为这个在京城里掀起过数次风波的女爵,将来或者已经是穹夷的助力了?
(未完待续。)
………………………………
第459章 家禽
所有的揣测与深思都是浮于表面,宁馥知道,所有的风浪在来临之前,永远都是沉寂的,根本不会让人看得见波动。・
绕过长廊,穿过宫道,两侧红墙巍峨,明黄色的瓦片上反着幽幽的月光。
一阵脚步声突然响起,宁馥眉头一皱,来不及多想,立即侧身贴墙躬身而立,今晚的宴会,来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以她的身份,无论是女眷还是官级,都要回避的。
靠着墙,身子躬的更深了些,垂首不语,宽大的浅紫长袍重装长袖遮住了她的眉眼,只露出一段白皙光洁的脖子。
脚步声渐渐逼近,然而走到她的身边,却没有离去,有轻轻的冷哼声在头顶响起:“抬起头来。”
宁馥眉头一皱,缓缓的直起身子。
冤家路窄,流年不利,用在这里最恰当不过。
宁馥面容光洁,在月光的莹光之下,有如和田玉一般柔和润泽,双眼漆黑如墨,轮廓清瘦,透着丝丝独立又沉稳的气质,她年纪还小,身量也还未完全长成,但是这一身如冰雪般的凛冽气质,由内而外的向外渗透而出。
祝万柔的眼睛缓缓的眯了起来,右手在华丽的衣衫之内不自觉的握紧,清冷的月光下,只见那黄金指套狠狠的掐扣进自己的掌心,平添几分诡异。・
“给我打。”
带着怒意的尖锐的声音突然就回荡在这宫道之中,两旁的宫人顿时都被这三个字给吓了一跳,但惊归惊,祝万柔身边的宫女立即就抚了衣袖上前来,挥起有着长长的指甲的玉手,对着宁馥的脸颊就狠狠的扇上了去。
嘭的一声,巴掌没有预期的打在宁馥的脸上,反而被她架住。
宁馥仰着头,面无表情的沉声问道:“大长公主,你要打我,随意打,但是不是该给我个理由。”
“理由?”祝万柔阴阴的冷哼一声,唇角现出一丝阴狠的笑来:“理由就是你一个身份低下的女人竟然敢出现在今日这场盛大的宫宴上,最可笑的是居然还挡着本宫的道!”
“大长公主,如果你记性不错的话,应该记得我早就已经不是什么坊间的平头商人,很早以前的一次宫宴上我就已经是有品级的官员为大周的朝廷效力,我敬你是大周的公主,不然,纵然你是一国的公主,也没有随意掌掴朝廷有品级的官员的权利。”
宁馥面容凌厉如冰雪,一把将那宫女推开,拍了两下衣袖,就彻底的直了身板。ww・
“宴会重大,不该迟到,恕不奉陪。”
“好大的胆子!”祝万柔冷哼一声,沉声说道:“我倒要看看,我今天就打了你这个有品级的女,有谁敢拿我是问!”
“动手!”
话音刚落,只见祝万柔身后的几个宫女与嬷嬷顿时闪身上前,不待宁馥说话,其中一个嬷嬷显然有几下子,脚步已经极其灵活的上到近前,对着宁馥的脸就又扇了过来。
宁馥哪里想得到祝万柔竟然会对她着这么莫名其妙的恨意,公然在皇宫内对她动手不说,还敢如此大的阵仗,然而时间不等人,眼下这种形式已经容不得她去多想。
出手!扣抓!拿腕!
并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只听‘咔嚓’,一声骨折的脆响,弹指之间,那个嬷嬷就已经惨呼倒地,手骨断裂,呼痛连连。
反手之间又一把夺过了一名宫女手中的长簪,后面仿佛长了眼睛一样,飞身一个漂亮的腾空后踢,一脚正中从后面偷袭的嬷嬷的胸……力道十足,闷声响动,嬷嬷惨呼一声,口中溢出丝丝鲜血,踉跄退后。
宁馥站定,回想着刚刚那一踹的脚感。
上了年纪的女人就是这样,踩上胸部,也没什么弹性。
所有的动作几乎都发生在一秒钟之内,几名宫女和嬷嬷全都败下阵来,全部都是一招制服,再无任何战斗能力。
夜风从宫道的尽头吹来,宁馥站在横七竖八的女人中间,面色平静,身姿挺拔,一身素衣越发显得超凡脱俗冰冷如雪,好似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一样,冷冷的望着面前又惊又怒的祝万柔,淡淡说:“公证最好也不要迟到。”
祝万柔面色发青,怒目的盯着宁馥这一身服饰,目光如毒蛇盯着吃不到口中的猎物一般阴狠,几乎就要让她失去了自持。
“给我把她杀了!杀了!”
尖叫的嗓音犹如从地狱而来,长风吹过宫道,在两侧的高墙之间横穿而过。
十多名宫中护卫登时走上前来,单膝点地,半蹲在祝万柔的身前也将宁馥围了住,虽然未真的将宁馥拿下,但是已经很显然是有这个准备了。
宁馥眉头一皱,谨慎的后退半步。
然而那打头的护卫统领还未开口言劝,后方突然响起依仗之声,一目望去,就见太傅大人的轿辇在宫道的尽入映入眼帘,上一秒还在宫道尽处的轿辇,下一个呼吸就已经鬼魅一般的飘至眼前。
宁馥望着这如同瞬移特效一般的画面,眨了眨眼。
一众宫女和侍卫早就傻了眼,连连躬身,磕头行礼。
山乎请安。
直到这一刻,宁馥才深深的意识到在这皇宫之中,韩尘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转眼间,韩尘就已经悠悠的撩帘踱步而来,悠悠的行到了近前。
宁馥更惊了。
望着韩尘这一身行头,她突然间好像明白了祝万柔何以今日对她如此凶残。
她不由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韩尘的衣服。
这是……
传说中的情侣装?
然后就在此时,韩尘微微一笑,并未出声让众人起身,而是对着祝万柔微微颔首:“公主殿下迟迟不去入席,难道是在等本座?”
只这么一句,那眼风都没睨向宁馥的样子,让祝万柔彻底人如其名,万般柔情了起来。
“那……你倒是别让我这么好等啊……”
宁馥被雷的七晕八素。
随后,祝万柔一行人加上韩尘一行人,就如同看不见她一般,并行而过直往宴会大殿而去了。
垫后的是朱槿,走了两步后停了下来,斜斜的望向了她。
眼光又上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的不屑。
“飞上枝头也只是个家禽,想变成凤凰,这辈子也没这个可能。”
言罢,冷哼一声再没回头看上一眼。
………………………………
第460章 情侣装
前方二人的身才消失在尽处,宴会的宫钟之声登时四起,声音清锐,在绵延的宫道上轰鸣回荡。
宁馥面色一沉,身旁的宫女声音轻抖着小声催促赴宴,宁馥深吸一口气,继续垂首低头跟着向前走去。
大帐幕帘重垂,夜风轻吹,灯火摇曳,一片轻喧之中,有宾客络绎不绝的入席,大批的宫中护卫在大殿之外,铠甲所铸的冰冷与金属的寒气与殿内的气氛形成极大的反差对比,浓郁的肉香味与香粉之味在殿内不协调的弥漫。
宁馥在步入自己席位的途中小心的抬起头来,却只看到一众男子的长靴长袍踏在殿内的奢华地毯上,阶上一双常人尺码大小,白色的靴边绣着明黄色的彩云腾龙,步履沉稳不急不躁,缓缓而立。
“都自便吧。”
低沉的嗓音在上方缓缓响起,并不洪亮,也并不严厉,甚至还略略带了点沙哑,可是却有海浪般沉重的力量缓缓的覆盖在了这座奢华盛金的大殿之内。
众人在那一瞬寂静下来,无一人敢抬头向上望去,在这几个字之后,半晌才渐渐恢复宴席的气氛。
祁蘅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宁姑娘怎么只身一人,本王还以为……”他的目光向属于宁馥的席位上望了一眼,别有深意的一笑:“本王还以为你会和赤嵘一起出现。”
宁馥一时没想明白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听得后半句之后面色一凛,躬身答道:“我身份低微,怎能与他一同入席,自然是要分场合才是。”
却没想到这本是很妥当的答复却并没有让祁蘅觉得妥当,耳里听得祁蘅的声音更加古怪的言道:“是吗?”
不等宁馥发问,祁蘅已经客气抽身而退了:“祝宁姑娘今晚愉快。”
宁馥满腹狐疑的被引到座席上,才一入定,就看见了韩尘那一身与自己如同情侣装的扎眼衣服映入了眼帘,随之,更让她不可思议的事情也立即发生了。
韩尘不仅直接冲她而来,最后竟是笑咪咪的坐到了――她的邻座。
这一刻,宁馥总算明白祁蘅那话里有话是什么意思了。
合着祁蘅以为,她前脚搭上了赤嵘,后脚又与韩尘暧昧,是个朝秦暮楚之人?
丝竹乐器之声在韩尘入座的那一刻顿时四起,两侧的通道里流水般的走上一群年轻貌美的舞姬,人人面如春桃,肤白胜雪,甩着长长的水袖,在场中魅惑的舞蹈了起来,各色珍馐佳肴被端上席位,众人的神情在这一刻才真正的放松下来,抬眼望去,皇帝不知何时已经离席,留了这里让朝臣们放松自在,欢笑声慢慢响起,逐渐扩大。
赤嵘的座位距离宁馥相距甚远,顾不得问韩尘这座位的安排是何用意,宁馥此时的注意力不由的被赤嵘引了去,就见他仍旧冷着面,性情与往日大不相同,眼神漆黑,面色冷淡,若非面前站着不少官员相围敬酒言谈,几乎让人想不到这场宴会的主人公就是他。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宁馥的目光,赤嵘的眼神穿过一众人等朝着坐在韩尘身边的宁馥射了过来,他看着那张冷静淡然中又透露着熟悉的倔强的脸孔,抿抿唇后微微点了点头,这似乎就算是他打的招呼了,然后一个字也没有,也没有递来什么眼色,转过视线就再没看过来一眼。
但是宁馥感觉到了。
他盯着的,是自己的这一身衣服,还有她的位置。
宁馥的指尖突然间变得冰冷,有些情绪在胸腔里升腾起来,让她的双眉刀子一般深深的皱在一起,她缓缓的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然后端起茶盏,饮了下去。
韩尘这是想要把她架到一个让她无法安然踏实的位置了,今夜他对她的这场安排,先是祝万柔一夜之间将她彻底的视为眼中钉,其次再在祁蘅的面前让她成为一个很不一般的存在,她不禁的在想,难道那晚赤嵘与自己在祁蘅面前发生的那一幕,韩尘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在祁蘅的眼里,她成了为了向上爬而不惜一切代价的人,甚至于……连色相也是可以作为牺牲品的,巴着赤嵘,又搭上韩尘?
这好像很容易就会让人有这种感觉。
而还有一点不能不忽略的是,今晚她坐在韩尘的身侧,又与韩尘穿成这样坐在一起,韩尘这样的举动就等于无形的在向赤嵘宣告他对她的所有权。
一只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宁馥抬起头来,正对上韩尘漆黑的双眼。
韩尘没有说话,可是她却能清楚的体会到他要传达而出的意思,这么些日子以来,每一次他对她以示警告和挑衅的时候,他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儿童着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你,翻不出我的掌心。”
宁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四下里声乐嘈杂,人声鼎沸,她抬起头来,向着大殿的最角落望去,那里,纵然是角落也仍旧灯火通明,光线充足,在这个集权贵于中心的地方,不允许有视线的死角,刺眼的让人几乎有些无法正视。
轰一声闷响。
宁馥愕然的看了看四周,突然发觉自己胸肺剧烫,一切不过电闪之间,肩膀处还搭着韩尘的手,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来自体内的一声闷响是韩尘传递进来的,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肩头的那只手做过什么。
紧接着,轰隆隆的声音在脑海内翻滚起来,手腕也跟着麻痹难忍,脸色瞬间苍白的瞬间,她再是不信也向韩尘惊望了过去。
让她更为惊讶的是,韩尘也震惊的向她看来,随后她便发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也开始抖了起来。
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让人不知所以,让人反应招架不及,韩尘的手,拿不开了。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也是宁馥想都不曾想过会发生的事,这世上,还有什么是韩尘都无力抗拒的?
然而一切走的也非常突然,不过一个呼吸之间,所有的异常瞬间消失不见,韩尘惊望着发现她的眉心一闪即过一抹如泪般的血红,让他睁大了双眼。
肩膀一松,韩尘惊收回手,不可思议的瞪向她。
“你刚刚做了什么?!”
(未完待续。)
………………………………
第461章 解围
她做了什么?
宁馥的目光立即厉了起来,眼前这个男子,向来行为古怪口不对心,原本还未觉得是他做了些什么,现在听他竟然如此反咬一口,只觉得方才自己身体那样的反应,还说不定是他做了些什么!
宁馥没理他,坐在下首,垂首饮茶,淡漠不语,一双眼睛却缓缓的眯了起来。
“听闻穹夷男儿个个善武,多少年来都是马背上的佼楚,我大周的男儿追及不及,便就是连边陲其他部族也是难以比及,而今你们就要离开大周,是否能让我大周的子民开开眼界,见识见识穹夷男儿的英姿?”
祁蘅的声音在大殿内沉沉的响起,引得众朝臣皆向赤嵘等草原男儿望去,就见赤嵘听罢此话半点也没有觉得对方在拿自己当马戏小丑的样子,面色自如不说,甚至毫无惧恼之色,无论这是真心还是假意,这面上的沉稳倒真是让人暗赞不已。
祁蘅这话言罢之后,等着一众穹夷男儿接话,赤嵘面含浅笑不仅不言不语,反倒垂目悠然的继续饮酒,场中气氛登时从融洽转为尴尬,渐渐古怪了起来。
在帘后的祝万柔笑盈盈的出了声,就像是在缓和这尴尬的气氛似的,突然说道:“这话虽然引得连我一个女儿家也生出了好奇之心,可在咱们大周,晚宴上比武倒是有些古怪了,而且吓着场内的女眷可怎生是好?既是为了助兴,那就文雅一些如何?”
有台阶下,祁蘅本意也并非是要和赤嵘对着干,自然就顺着说了下去,面上也不见尴尬之色,很是自然:“哦?不知大长公主有何推荐?”
“久闻这世间并非只有男子善武,便就是女子也有不少,还一直没有机会亲眼见识,今日大家兴致都好,不如请宁姑娘下场玩玩。”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霎时间都转向坐在韩尘身边一席的宁馥之处。这里的宁姑娘自然就是她无疑,众人都知道她地位是怎么来的,也知道她是韩尘身边一条路子的,但却从未有人知道她竟然会武,目光当即就有些惊讶微愕。
最重点的是,人人都知道这层关系,可祝万柔这一番话听得和气,却用词不耐深究,颇有一番有意寻衅之意,而且他们更加疑惑的是这位女爵大人到底在什么时候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大长公主,竟然在这样公开的场合对她如此不客气。
宁馥还没说话,赤嵘顿时站起身来,只见他墨发黑眸,一身草原上独有的野气瞬间上涌而起,端的是淡淡的微笑,声音却很低沉:“在我们草原,向来献武的都是我们男儿,宁大人不过是个小姑娘,在这么多男人面前舞刀弄剑做什么,不要强人所难了。”
“世子,欺瞒蒙蔽在大周的皇宫之内可是罪名不小的,况且,宁姑娘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她啊,可是我们大周的第一女爵自立门户的有品级的女子,她的身份将来更加不可估量,今天承蒙有这个机会在殿前一武,这也是她的福份,是个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这般替她推三阻四做什么,这不是阻着宁大人声名雀起吗?”
上首第五席,韩尘对面的一个青年人开口说话,这人是军阀新晋崛起的旁系子弟,名叫陈清,口才了得反应机敏,谈吐也不俗,宁馥曾经在山庄上的那场宴会上见过他一次,不想今日头一次以真面目相对,竟遭他如此针锋相对。
这还不是最重点,最重点的是,他不仅与她对立,还公然将一直隐瞒着的赤嵘的真实身份,以此轻描淡写的揭了开来。
“陈兄所言甚是。”祁蘅哈哈一笑:“世子,君子有成人之美之量,这是我们大周的美德,难得大长公主有意为人铺下康庄大道的雅兴,你不如就成全了大长公主。”
这祝万柔倒成了拥有美德的人了。
“不好意思。”赤嵘一点也不买账,半笑不笑很不客气地道:“我还真不喜欢一群大老爷们儿围着一个姑娘看来看去,你们大周有这个美德,在我们草原可没有。要是大长公主坚持,我也没有别的办法,我自行离去,你们看个够,免得我既得罪了大长公主,又扫了各位的雅兴!”言罢,端起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立即就拾阶而下,身边的几位穹夷人立即起身跟上,这就准备离席了。
众人大骸。
再是如何,这却万万使不得。
今天这宴会就是为了赤嵘而办的,这宴席才开他就扫兴离场,这怎么可以!
这肯定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到时候他们这些人岂不是一个也别想跑?
“各位不必走。”韩尘淡淡一笑,道:“宁大人已经不胜酒力,此时已经微醺了,头前还跟我说想着偷偷的离席莫要让人瞧见她不胜酒力的模样,现在却不想就得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了,真是不巧,对大长公主的美意,宁大人不得不遗憾婉拒,也请世子不要扫兴,继续欣赏美酒佳肴才是。以免……”他沉沉地继续言道:“辜负了皇上的此备盛情。”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又凝聚在韩尘身边的宁馥身上,虽是纵横官场多年,却也不由的替这位年轻的女子捏一把汗。
为官之道,其实最忌讳的就是太出名。
太出名了,就遭人惦记,一旦遭人惦记上了,这官路就别想顺逐了。
他们不禁的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才刚刚开始起步,但是距离结束,却也不远了。
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瞧看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感受,宁馥尴尬的笑着起身,在滴酒未沾的情况下,不得不配合韩尘的说辞,抚着额淡笑,一副当真不胜酒力的模样,四下拱手作告别状,由着宫人带了下去。
意外的是秦航竟然已经在殿外迎接,一看到秦航,就让人有着无法开口拒绝的话语,上接接应了之后便躬身客气的邀宁馥上车。
“姑娘不必惊惶,由我护送,这出宫的一路也会清净些。”
(未完待续。)
………………………………
第462章 红线
说完,秦航恭敬的站到了旁侧。
宁馥上车前回望了一眼大殿的方向,目光渐渐变得沉黯。
而赤嵘一行穹夷人从次日开始,便开始收整行装,准备五日之后起程返回穹夷,隔壁渐渐传来一些动静,赤嵘的跟随偶尔会宁馥府里来说几句辞行的话语,皆都不见赤嵘的身影。
而从赤嵘的跟随口中的只言片语里,宁馥得知那晚的送行宴上,为了表示大周对穹夷的敬重和友善,也为了两地文化的传播与交流,皇帝送了一批婢女,与赤嵘一同回穹夷。
而还有一条消息随之而来的便是――韩尘和林清之也是这次送行的主要队伍。
这件事是从林清之口中得知的,对于宁馥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很惊讶。
“隔壁那家伙居然没有告诉你?”
宁馥摇了摇头。
林清之愕然半晌,又道:“韩尘送行,反正由头是赤嵘一直都住在他府里,两人熟悉些,路上也不寂寞,让我去,我就有些惊讶了,里里外外,我也就和赤嵘在你这里有点交集,外人还真不见得知道多少,更别说皇宫里的人了。只是这次找到我家里去,说的是为了两地的通货问题,这虽然说得过去,但总归牵强些,我家是经商没错,但两地通货之事,现在可是你和赤嵘直接打交道……”
话说到这里他又阴恻恻一笑:“不过你不去更好,少见他一眼也不是坏事。”
宁馥懒得理他,只是琢磨着一件这两天让她有些困扰之事。
从那晚开始,祝万柔与她是彻底的对立了,纵然这是她最不想发生的局面也实实在在不可避免又出乎意料猝不及防的发生了,然则从那晚被秦航护送回府之后,她这个府,就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府内仍旧没什么改变,她也至今没有亲眼看见过,但是周围严密的监视,比以前更盛更浓了。
她感觉得到这些人应当是韩尘的安排,她只是觉得很无语。
他若真不想让她出什么意外,那又何必把她架到风口浪尖。
成也是他,败也是他。
是他,让她成为祝万柔的眼中钉,现在又是他,为了防止祝万柔对她下手,而加强人手保护她?
这是什么道理,这又是什么逻辑?
林清之要回去准备过两天送行之事,在她这里的时间就少了些,傍晚时宁馥跟宇文陌弦在后园吃饭,周凡走过来道:“有点消息了,送行的队伍本来是没有你的,但是好像赤嵘今天跟人又进了一次宫,据说,好像是关于送行人员的安排问题,具体消息还没有确定下来,但是看那些穹夷人的脸色,好像是挺高兴,估计是谈成了,如果今天赤嵘真的是向皇帝相请让你也一起送行的话,那明天圣旨就应该会下来。”
宁馥十分意外,皱眉放下碗筷:“早前赤嵘不是跟我撕破脸了吗?我还以为是他不想让我去送行……”
霜容看了一眼周凡,没说话。
周凡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抿了抿唇才又道:“如果这件事成了,其实也好……”
这府外的严密情况,他也感觉得出来,如果韩尘和林清之都离京了,这边再是严密也总归不如韩尘就住在隔壁安稳些,与其让宁馥睡不了个安稳觉日夜防范着祝万柔,其实还不如随同大军一起去送赤嵘回穹夷,起码韩尘和林清之都在。
宁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点破,对于这里的防范,她不想摆到明面上说得太多。
等周凡走了,晚上沐浴完霜容帮她熏发的时候,她才将心里推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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