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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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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晌,宁馥站不住了,赤嵘那边还不知道如何了,她想赶回山庄去。

    想到这个问题也是头疼,她人都没从山庄的正门出来,如此再进去一次,守卫们可得如何看她,如何防她。

    但是不能不回去。

    那边如此大的震动,保不准赤嵘会一身麻烦。

    “那个……既然是场误会,我就先离开了,咱们……有缘再见啊……”

    这话才说完,宁馥一抬脚,那玉雕突然动了。

    宁馥迈了一步,他移了一步。

    宁馥一怔,试探性又迈了一步,他也又瞬移了一步。

    宁馥边着走了三五步,宇文陌弦就紧跟上三五步。

    永远都和她保持这样的距离。

    宁馥怒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不知道。”

    “……”

    宁馥噌噌噌连走开一大段,身旁连个响动都没有,然则余光就是睨得见宇文陌弦如魂一般不散的跟着。

    ……

    好吧……今天这一幕都是我自己不作就不会死造成的……宁馥咬牙半晌,恨恨道:“你跟定了?”

    “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能不能说点正常人能理解的!”宁馥终于忍无可忍的吼。

    宇文陌弦这次不说话了,一点也没有所动的样子,继续跟着。

    ……

    (未完待续。)
………………………………

第450章 劫

    宁馥继续前行,又走了几步。

    然后突然叹了口气,停住了脚步。

    唉……

    随即她转向,大步走到宇文陌弦的身侧,他依旧面向月亮站着,对她的前行或者停步甚至行到他面前都一样的无动于衷。

    宁馥再次坚定的相信,这人真的很可能会一直跟着她回到山庄的宴会上去。

    她是断断不能让他跟着的。

    山庄里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这宇文陌弦显然是一直都在那暗室里的,这宴会上,也绝对有认得出他的人。

    他若是就这么跟着她回到宴会上,对她而言,会有多大的麻烦简直可以想象。

    她又望了望灯火通明的山庄方向,最终又叹了口气。

    赤嵘的身份在这里摆着,真有麻烦惹到身上,以他那死不要脸的性子应付过去不成问题,关键是也没人真的敢拿他如何。

    不回去,他也应该没事吧……

    心已定,她深看了宇文陌弦一眼,道:“我不管你去留,随你的便好了。”

    言罢此话转头就往相反的方向而去,来时所有的应急措施都已经妥善安排,跟她一起进宴会的人如果见不到她,会自行撤退。

    宁馥沿着树林的路向水岸边行去,走在无人的树林中,听着身边几不可察的动静,心中打着如意算盘。

    他这一身装扮和气质,显然洁癖的厉害,她就不信等一下她从水路回画舫,他还会下水继续跟屁虫一样的跟着她。

    到了沿岸,看着茵妙留下的记号寻到挂在树干上的包裹,也不避忌,宁馥旁若无人的换上潜水服,直接向水中走去。

    这个月黑风高的夜里,宁馥女大官,自以为盘算的精准……

    宁馥后悔了!

    早知道这种一根筋的家伙不是好打发的!

    她潜水半小时,游泳半公里,人在水里的时候还美滋滋,因为没听到身后有人入水,中途也转头看过四周,完全没有宇文陌弦的身影,人在水中还为自己的机智高兴了一把,然而哗啦一声出水上了画舫,接过霜容递来的拭巾,听到霜容阴着脸问的那一句――

    “你说会从宴会上给我们带好东西回来,就是要带个男人?”

    她当场就石化了。

    霜容见她这神态,反应很快,惊讶的向上方的船板上看去,随即倒抽一口气:“那男人到底是谁?”

    宁馥这才反应过来,也瞬间有所醒悟――能这么容易打发,他也就不可能有那一身本事了。

    坐回船舱,看着那宇文陌弦垂着目,虽然仍旧带着纱笠,但因光线亮了些,他的面容也清晰了许多。

    天人之姿自然不必多形容,此时这里也没人有心情关注这个,个个尴尬的看看他又看看宁馥,皆是无语的很。

    霜容忍不住问:“这么大一个活人,以后可怎么办?”

    周凡也抚额满头黑线:“别苑里还有个宁碧思在,你说这怎么解释?”

    乘画舫夜游,身旁有这么个谪仙般的男子作陪……

    这火爆了。

    这刺激了。

    这又要成京城一大花边新闻了。

    宁馥深吸一口气,面容都僵了:“先回别苑再说吧。”

    到了岸边下了画舫,上马车之前宇文陌弦还紧紧跟在宁馥的身边。

    宁馥驻了足,回头看他。

    她就是这副性子,不能改变的事情就会去接受去适应,然后用最合适的方法相处下去,此时微微一笑,先前的懊恼和不耐暂时抛去,看着旁边的宇文陌弦,心里祈祷着慢慢打开他的心结,早点把这个麻烦甩掉。

    但是眼下不能,那就别让彼此都有麻烦才是最好。

    “你不方便和我共乘,我让人腾出一个空的马车来,你跟在我后面,可好?”

    宇文陌弦……

    没反应。

    霜容抚了抚额,周凡也快撑不住了,上前道:“你们几人先上车,我和他在旁护着便是。”

    他就不信了,马车都坐满了,还是一车的姑娘,这男人会好意思挤进去?

    更何况挤进去也没他的地方。

    这招必然奏效,人都钻进去了之后,宇文陌弦看了看马车里面,似乎皱了皱眉,后而周凡也上了马车坐在外面,让出旁边的位置来看了看他,示意他要不要上来。

    宇文陌弦却很是嫌弃的凝了凝眉。

    随后,身子一起,轻而无声如风一般的让到了路旁。

    周凡一惊,然后一喜。

    难道,他不准备继续跟着了?

    然而事实证明周凡想多了。

    马车一行了起来,身旁天水青的衣袂便在车厢的旁边跟着――飞。

    是的,飞。

    这人的一身轻功,真是了不得!

    与此同时,在宁馥的马车必经的分岔口的另一条路上。

    一辆马车静而无声的停在那里。

    一阵脚步声急奔而来,敲了敲车厢壁,有人在车厢内轻轻挑了车帘一角。

    “就快过来了。”

    车厢内的男子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沉声吩咐:“你们可以动手了,记住,万不可伤到她。”

    周凡驾着车不急不徐的往别苑而去,后面跟着一辆空马车,一行人简洁有序,一边想着一会儿宁碧思又会说出些什么讨厌的话来。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有几个黑影嗖嗖的在道路两旁的林中游动。

    周凡目光一缩。

    是风?

    才这般想的同时,那几个树影一般的黑影突然之间就跃了出来,极有默契训练有肃,上前就直冲马车的缰绳直接挥刀砍了下去。

    周凡一个不防,哪里算得到会有此劫,再是反应灵敏也敌不过对方有备而来,缰绳直接被砍断的当口,马儿受了惊吓长嘶一声直冲出去,马车立即向前一栽,车内连同宁馥在内的几人皆都没能反映过来,好在都有些底子,才没出了大事故,纷纷从马车内滚了出来。

    芍芝是坐在最外面的,霜容没抓住,两人一同滚到旁边的树林中,连滚了几下撞到树干直接就昏了过去。

    茵妙护着宁馥,两人配合的好,倒是没摔着,但这一下子来得太突然,勉强平安没摔的太惨。

    周凡看了一眼确定宁馥无碍,立即从车厢底部抽出长刀来上去就拼,宁馥见状也要上前,茵妙强拉住她,自己大喝了一声加入缠斗。

    这一切发生不过电闪之间,这电闪之间又有人从前方的路上急驰而来。

    宁馥眯着眼,清楚看得见打马而来的一队精练男子,打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几乎要被她忘掉的――孔无喧。

    (未完待续。)
………………………………

第451章 理智

    宁馥怔怔的看着驾马而来的男子。

    半晌她缓缓抬手,在孔无喧等人出手之前,召回了茵妙。

    “把霜容和芍芝带回马车。”她急声吩咐,语气凛然。

    茵妙不明就里,看着来人知道孔无喧是来帮手的,但是多少有些不放心周凡在其中缠斗,又帮着周凡击退了两个挥刀来砍的黑衣人,这才抽身出来,先扶了宁馥进了后面那辆马车,这才去前后依次将霜容和芍芝搀架了进来。

    外面兵器声响不绝于耳,茵妙气喘不定的看了看霜容和芍芝的情况,确定无碍之后,这才有些复杂的望向宁馥。

    宁馥垂着眼睑,突然一挑帘子,对着旁边那天水青一色的宇文陌弦道:“你怎么在旁能如此袖手旁观?”

    虽然知道别人没有帮手的义务,但是他这么不客气的跟着她到现在,显然以后的食宿问题也是她一手包揽的,他就该出力!

    宇文陌弦侧了侧脸看向她,这位大爷不出声则已,一出声必让人无语,只听他道:“他们不是来杀你伤你的,我何必出手?”

    这意思是说,除非这些人直接过来攻击宁馥,否则像现在这样只是挥挥刀子胡乱砍砍,他是一定会坐视不理的。

    茵妙是个练家子,脑回路也有与人不同的时候,听了这话眼睛一挑。

    宁馥气呼呼的坐回来,她上前低声道:“这位公子的意思是,他会守着你,护着你,就只有你一人而已。”抿了抿唇,又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宁馥也很无语,关键就在这里。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外面哗啦啦打的激烈,惨叫呼痛之声皆从那些黑衣人身上传来,宁馥闭着眼睛,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恶心。

    别苑内,丫头垂着脑袋听命。

    宁碧思笑个不停,虽然无声,却是极其兴奋。

    “今日有孔无喧如此英雄救美,还顺带把她的名节毁个干净,她宁馥还有别的可选吗?哈哈哈哈……”

    丫头偷偷的抬了抬眼,目光与神态却没有这般笃定,半晌后听得宁碧思的笑声消停了些,这才踌躇着道:“那孔公子真的会对她做些不轨的举动吗?我看……奴婢觉得,孔公子不像是做得出那样事情的人……”

    “什么像不像的?”宁碧思冷哼一声,笑道:“这世上,没有像或者不像这一说,只有想或者不想,他太想得到宁馥了,这种迫切这种**,根本由不得他有第二种选择,除了把他自己和宁馥这样纠缠到一起,他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得到宁馥吗?他自己心里明白清楚得很,在面对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东西面前,人人都是一样的,无所不用其极。”

    丫头没再说话了,垂了脑袋。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打斗声渐停,周凡拖着沉重的脚步到了马车前,无力的敲了敲门:“姑……姑娘,没事了。还好……还好孔公子来了。”

    他声音有些古怪,并非因为刚刚缠斗完,显然对于孔无喧这般及时这般巧合的出现在这里,也觉得有些不正常的过分。

    若说其中没有什么蹊跷,那真是没脑子了。

    车厢内宁馥半晌才闷闷的“嗯”了一声,随着这声完毕,她就出声冷冷的朝周凡吩咐:“回别苑……”

    “宁姑娘。”孔无喧的声音将她的话截了住,听着距离并不很近,仍旧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守着礼数,声音自马背上传来,随后就听得见他语气平和又温婉地道:“我出现在这里并非巧合,而是我人在京中,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言明你今夜在此会有一劫,我才赶来。”

    一片静谧。

    周凡在外面看了看孔无喧,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

    自然是不信。

    好半晌,宁馥才轻描淡写,语气自然也是揣着极大的不信的口吻的:“若是我收到这样的匿名信,我八成会认为是恶作剧,再不然就是有人保不准是在此地埋伏的其实是我,根本就不会赶来,怎会相信。”

    “我不敢不信。”

    月光皎洁,连车厢的车窗都微微透着外面的月色,洋洋洒洒,这般皎洁的月色,丝毫不照应此景,丝毫……不曾因为方才一场缠斗而有半分掩色。

    茵妙听得这话,心里也怦了一下。

    ‘我不敢不信。’

    孔无喧待宁馥几何,她们这些陪在宁馥身边的人清清楚楚,全都一眼一眼的看过来的。

    其实说真话,不管今日之事,孔无喧口中所言是否有水份,眼下孔无喧这边的人与自己这边的人对比甚大,毫无疑问,在这偏僻之地在这样的局势下,孔无喧若真想要对宁馥做点什么,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然而,不仅没有,还如此守礼。

    而那一句‘我不敢不信’,更是让任何一个女子听到耳中也要震上几分。

    简单的五个字,其中蕴含着怎样的情,此情有几深,让人不敢深思。

    一思,便心疚。

    马车外,那天水之青与月光一色始终不动就快要与月光融为一体的某人,不合时宜的转向车厢。

    “还不走吗?”

    孔无喧早就留意他的存在了,这时目光更是揣测,甚至于有几分敌意的向他看来。

    宇文陌弦自然毫不介意。

    这态度,反倒引得孔无喧目光更深了些。

    “回别苑。”宁馥在车内沉声道,对孔无喧的言辞再无别的话可说,道:“孔公子请便。”

    也是简单的五个字,这般的态度并不言一个‘谢’字,茵妙垂了目。

    姑娘她……还是如此。

    永远都不会因为别人说什么就有所动容,她只相信她自己看到的和她的推测。

    然而,其实有的时候,就算对方说的未必是真相,但是情意深情意真,那些真相,其实也不一定那么重要,不是吗?

    但如果只认真相而不看情真情深,那也更能说明一点。

    一个人能够如此理智,大概,也就只有一个原因吧――并非心属罢了。

    周凡立即驾车前行,从孔无喧的身边擦过的时候,纵然车帘未曾掀起,宁馥也清清楚楚的感觉得到。

    车继续前行,也不知走了多远,忽闻身后有马蹄声追来,宁馥未喊停周凡便继续赶路。

    就听得身后孔无喧的声音压抑又歇斯底里的大喊:“宁馥,只要事关你的安危,就算我明知是陷阱,也永远都不敢不信!”

    (未完待续。)
………………………………

第452章 久违

    夜里一片静默,各自都在沉思,今晚孔无喧之事必有蹊跷,谁都心里明白。

    今天晚上,知道宁馥必经之路和整体路线的,就只有宁碧思。

    就算赤嵘和韩尘在山庄内知道了,且不说这二人会不会把孔无喧安排到这里来,就单说宁馥走了水路从画舫再踏上这条路回别苑之事,他们二人也不可能掌握得了。

    宁碧思。

    宁馥不由的想起很久以前来。

    想当初孔无喧搭的是宁君洁这条船,相互勾结的是他们二人,后来孔无喧看透了宁君洁也罢,又或者是觉得宁君洁助不了他也罢,二人拆了伙一拍两散,虽然这是早就意料之中的,可宁馥也没有想到,宁碧思居然会顺手把这事接了过来了。

    她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显而易见,宁碧思的性子,安排的绝对不是现在这种英雄救美这么简单的结局。

    只是孔无喧临阵变卦了。

    关于孔无喧为什么止乎于礼,宁馥不想去想。

    她不能去想。

    因为有些事情,一旦深想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做不出来了。

    她挑了帘子,出声让周凡停车。

    “我们先在这里停一会儿不当紧,他们也不会追上来了,这里离别苑不远,你赶紧过去看一眼,如果宁碧思没有走,就直接回来,如果走了,立即安排人在山道上做做手脚,让她在这山里再多兜几个圈子。”

    茵妙没太明白,但知道宁馥不是要对宁碧思做什么,有些不解,却也知眼下不是多问的时候,便对周凡道:“你且放心,有我在,这一时半刻不会出事。”

    周凡看了看后方,道:“那些人应当不会再来回马枪了,我很快回来,你们小心。”

    周凡立即奔走在夜幕之中,很快不见,宁馥与茵妙下了车在路旁等候。

    这边暂时没什么要紧事,茵妙就忍不住轻问:“我不如霜容那么聪明,也比不上烟珑那么机灵,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明白也不敢多问,今天实在忍不住了,她们几个又都不能在这时候帮上什么,我就多嘴问姑娘一句,您是觉得这件事和宁四姑娘有关是吗?既是这样,就算把她困在山中,也只是吓她一吓而已,她又不会知道是姑娘您的安排,下次也未必就会长这个记性不敢乱来。”

    “对待什么人就还怎么对待他,人怎么待我,我就怎么待他。”阴冷的声音从宁馥的口中冷冷的传出,宁碧思这种人是不会有什么悔过更改之心的,与孔无喧勾结,宁碧思肯定不会认为她会知道,也一定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做些什么,也不需要宁碧思知道,“不需要她怕我,也不需要她长记性。”

    一身漆黑及地的长披风,雍容之下,却隐隐散发出说不出的寒冷和阴森。

    这是茵妙所不太能常看见的宁馥,一刹之间,她有些恍神。

    须臾,还未从这心绪中缓过神来,就听宁馥道:“宁君洁和刘安仁这次回京探亲,我们拒绝了那么多回,一会儿就去给他们二人递个帖子吧。”

    这话还没说完下半句,路上传来脚步奔跑声,周凡奔了回来。

    “我回去的时候,宁碧思刚刚走。”周凡急声道:“先前她派人盯着很紧,直到看到我们下了画舫回来向她复了命,才驾了马车离去,所幸时间不久,我立刻安排人去截了,你且放心,不到后半夜,她别想出这个山头。”

    宁馥大喜,立即道:“我们立即回别苑,立刻让人给宁君洁和刘安仁递帖子,就说过了今天我以后保不准就没这个好心情了,要是真想话话家常,就画舫见!”

    回到别苑立即就让人快马加鞭回城内,宁馥这边再次忙了起来,霜容和芍芝也前后清醒了过来,恢复了一阵子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也立即进入状态,张罗着吃食与佳肴,装了两辆马车有余,这一切置办妥当后,宁君洁和刘安仁风风火火的就急着赶来了。

    宁馥直接就上了马车,客气的与那二人言语:“有什么话留到画舫上去再说也不迟,我们今天有的是时间,不急在一时,不然这些好吃的可就凉了。”

    这话说出来,宁君洁和刘安仁心里也是大喜,看来宁馥今天心情果然不错。

    马车上一路再次向画舫上行去,路上茵妙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再遇到孔无喧。

    霜容没什么好心情,为今夜竟然要与宁君洁见面而心情郁郁,听了这话便道:“你且放心,孔无喧既然已经决定做个正人君子,自然会早早离开事发之地,只是……”她往后方虚虚看了一眼,哼道:“今夜竟然要跟他们二人同乘画舫,回头可真要把画舫好好清洗清洗。”

    真是污了我们的宝地。

    扑的一声,宁馥下了地,同样是十几岁的年纪,她眼若轻铃,面色清逸,后方宁君洁也下了车,两边一对比,方才在别苑时距离远,现在这样近的距离一看,连霜容都暗暗一惊。

    这才多久,怎么宁君洁看起来竟然像是比宁馥大了十岁似的?

    宁馥也有些吃惊。

    人都说,女人过的好不好,随着年龄的上涨,全都会写在脸上。

    话说回来,宁君洁也不过二十出头而已,放在现代正是青春年少人生才刚刚开始,便就是在现代,宁馥也很少见到哪个女孩子在她这个年纪的时候就看起来像是二十五六的。

    更何况宁君洁还未曾生养。

    惊讶归惊讶,总归是不能显露出来的,宁馥更不会拿这种事出来奚落,笑着如同以往一样,如同以前那些针锋相对你死我活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邀请他们夫妇二人上船。

    而对于宁馥身旁站着一个玉雕般的男子,刘安仁和宁君洁选择对其视而不见。

    ――很久未曾联系,京中变化很大,宁馥变化更大,身边多个护卫,个性古怪一些……他们认为也不算是多奇怪的事。

    相比之下,他们对于宁馥今时今时所达到的高度才更为关注。

    更何况……他们有求而来。(未完待续。)
………………………………

第453章 家宴

    烟珑和程衍几人先上的画舫,宁馥一回来,立即就凑到跟前来。

    她声音很低,却让宁馥一震。

    “太傅大人来了。”

    宁馥眉梢一挑:“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烟珑往画舫三楼扬了扬下巴说道:“我们说了今天画舫是家宴,可是拦不住,他说是和你已经约过的,还说本来就亲似一家人,他来这场家宴也没有什么不对。”

    宁馥眉头缓缓的皱了起来,斜着眼睛看向宇文陌弦。宇文陌弦却丝毫没有察觉似的,站在她旁边依旧跟着,见她看来,催促说道:“饿了,不是说要吃东西?”

    宁馥闻言眉梢一挑,扬眉说道:“只有一楼有你吃的,你吃完就睡吧,走的时候再喊你。”

    宇文陌弦似乎思量了一下,后而稍稍打量了一下这个画舫,又看了看四下里这一众人,似乎认定这么多人若是离开这艘船的话,他是不可能不被惊动的,这才木木的点了点头。

    宁馥不再说话,心里却如获大赦,祖宗,你真是太有眼力架了!

    烟珑几个随后就去后方卸车,将食物有序的往画舫上运,当然,宇文陌弦所在的一楼小厢内单独每份都分了一些。

    上得三楼,韩尘悠然坐在软榻上的模样就进了宁馥的眼帘,她沉着面上前两步:“主人都来了,你这个客人就这么不客气?”

    韩尘一笑,将腿放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她坐:“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拘谨。”

    头前吵的多不愉快,今天好像都烟消云散了。

    宁馥望了望外面的月亮,觉得今天真是奇妙的一夜。

    她与宁君洁之前的恩怨就像一笔勾销了似的,头前自己这样作戏给宁君洁,后脚就有韩尘这般对待自己。

    人生果然是现世报,根本不用等什么来世。

    她才望向月亮没一个呼吸的长短,韩尘突然欺身上来凑到她的耳边,声音竟有几分蛊惑之感,语速极快地道:“你穿着那一身紧身衣入水的模样真是线条优美,我真是期待有一天你再穿给我看。”

    宁馥一轰,形势却来不及让她还嘴――宁君洁夫妇进来了。

    这二人一进来便瞧见韩尘,大吃一惊,又见这二人距离如此之近,显然关系比传闻中更要亲密,瞠目结舌的样子尽显于表。

    韩尘微微一笑,似乎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一般起了身:“果然是家宴,算你今天没有对我撒谎,咱们回头再聊咱们的事。”

    说完,还别有深意的抛了个眼风。

    宁君洁夫妇更加震惊了,连连倒吸了几口气,直到韩尘从他们身边拂过,没了踪影,才回过这个神来。

    宁馥干咳了一声坐下,邀他们二人入席,一边道:“听说你们想在京城做生意?”

    二人立即拉回现实,坐的直挺,宁君洁不说话,怕自己说了什么惹得宁馥勾起以往的回忆,便偷偷的朝着刘安仁递眼色。

    而另一头,韩尘已经踱到一楼。

    周凡几人躬身相送。

    韩尘面含微笑,看起来亲和实则极其疏离,一步步轻而缓,没有半丝逗留之意,然而就在踏上踏板上岸之时,突然驻了足。

    那背影停了许久。

    周凡的寒毛竖了起来。

    随后,就见韩尘侧首向后方的一室看了来。

    那里,正是宇文陌弦所在之地。

    “谁在里面?”

    室内,宇文陌弦正在吃着鲜花饼,没人瞧得见他连纱笠都不摘就能优雅的进食,这时突然就静了住。

    静的突然,静的突兀,静的……又仿若一尊玉石雕像。

    死物。

    没有呼吸。

    四周一片静默,只闻水声。

    楼上,刘安仁正在硬着头皮说着不情之请。

    “……君洁还是想在京城里做些生意,这里她比较熟悉很便利,而且宁家本家就是做生意的,我也相信她能做的很好,这次回京想着选选铺子,然后主要还是想向你取取经,你现在生意做的这么好……”

    宁馥一直耐着性子听的,面含温和的微笑,那夫妇二人专注于自己的事,完全没有发现宁馥的笑容瞬间僵硬。

    并非因为所谓的取经。

    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到了一楼。

    而楼下,周凡抬步准备上前。

    韩尘一个眼风就盯了过来。

    “你们姑娘,看来很喜欢和边陲打交道,替我奉劝她一句,手伸的长没问题,但是脚――千万别踩过界。”

    语毕,拂袖而去。

    周凡眨了眨眼,一身虚汗早将后背打了个湿透。

    原来。

    他以为这厢里是赤嵘?

    感觉到韩尘突然停下和那凛然的寒意,又突然之间这些都消失不见,连韩尘的气息也遍寻不到的时候,刘安仁已经吱吱唔唔的问到了正题上。

    “君洁想,若是素缨楼和太平阁能顺便帮着稍稍的对客人们言语上两句,那我们的生意肯定就不愁客人了……你看……”

    宁馥心喜,韩尘的离去,让她心中一块大石彻底落了地,笑着言道:“这些都好说,不急,今天高兴些,这画舫不到天亮可是不会停的,生意什么的都好商量不是?”

    刘安仁大喜,夫妇二人对视,就见宁君洁目光甚是不敢相信,但也为宁馥这话而高兴不已,二人连忙举杯相敬。

    虽然说不到天亮不停船,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就各自进了厢房休息了,直到天色大亮才靠了岸,刘安仁与宁馥约定再次拜访细谈,就在岸边告了别。

    宁馥一行人离去之后,宁君洁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没想到,她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之前一万个不想见我们,我还以为她早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刘安仁皱了皱眉,觉得她越来越小家子气,相比之下,宁馥这般大度简直连多少男儿都比拟不及,不耐烦地道:“宁馥是经过事儿的人,这跟年纪和身为女儿身无关,你们姑娘家小时候的吵吵闹闹,哪是她今时今日这般地位在意的?她每天在意的都是什么?那都是朝廷与宫中的事,贵人与贵人之间的事,生意上的事,哪像你们这些深宅内妇,就记得那些鸡毛蒜皮拿不出手说不出口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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