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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不归-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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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若是乔鸿儒在宴会上不好看,就等于让乔老侯爷也没了面子。

    这……

    说重了,岂不是他们御史大人给乔家难看?

    这个道理一想通,心中自有一番说辞回去说给自家主子听。

    都察院御史的反悔帖并没有通过秦航那边传来,宁馥接过的时候,常中恺的管事是亲自过来的,同时还奉上了一个示歉的匣子,里面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宁馥绝对不能要。

    但无论宁馥怎么坚决,那管事都比她更坚决。

    “您不要,我们却不能不给,宁大人是通事理的,这各中原由我在这里也不便多说,总而言之,当初是我们欠考虑,以后定然还会再有合作的机会,到时一定会再来光顾。”

    匣子不得不收下,那管事才踏实而去。

    从这件事定下之后,宁馥就像是完全闲下来的人一样,即便是林清之和赤嵘也在,她也不避忌的在旁操练自己的功夫拉筋伸展,因为她的动作和功法太过奇怪,赤嵘和林清之在旁观看倒是忘了互掐,时不时的还相互讨论起来她这都是些什么套路,而最后的结论是――她可能只是在锻炼身体。

    这样过了四五天之后,二人也看腻味了,不过这些日子没有怎么互掐竟是建立起了和平关系,宁馥在旁练着,他们二人也目不斜视看都不再看了,天南海北竟是有了不少的共同语言。

    韩尘自那天之后就再没有在午夜时分过来夜访骚扰,宁馥每晚都睡的很好,只是每天清晨醒来的时候,都会发觉自己的被子比以往要盖的整齐。

    可这是夏天,她真的觉得每天醒来的时候有些闷了。

    这天一早就下起了雨,晴鹤专程过来告知林清之家中有事,近几天可能都不会来,巧的是赤嵘竟然今天也没来。

    宁馥在廊下拉筋,四周静静的只有雨声,韩尘出现的时候好像很突然,又好像一直都在那里,穿着一身常衣,没有任何雨具,可雨幕却未能将他打湿分毫。

    “喝口热茶吧。”霜容轻声在旁言语,案几上已经多了一盏茶杯,茶汤清透,冒着丝丝热气。

    两个茶盏并排而立,却没让人觉得并行,竟有种对立之感。

    霜容说完便就退了下去,宁馥一回头,青白的面孔上有一道浅浅的汗滴落而来,看向雨幕之中的那抹身影,不知为何,眼睛突然有一丝莫名的温热。

    几日不见。

    有几日了?

    那日拂袖而去,他今日终于在这雨幕的雾水之中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这个让她不明敌友不想接近也不想远离的人,像远山上的冰川一般寒冷而又顽固,看着他就这样执拗的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宁馥突然觉得浑身疲惫。

    转回视线,面向相反的方向,正要离去,雨幕似乎突然被人拨开,脚步声突然在身后响起,宁馥平静的回过头去,看着瞬间便到得近前的人静静不语。

    “为什么要拒绝?”

    “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你不深入虎穴怎能得虎子,放在眼前的机会不要,你这是不领我的情?”

    “领你的情?你的计划难道不是我在前方探路,你在后方捡渔人之利?”

    “哈哈。”韩尘突然笑出声来,衣袖轻轻的游动,宁馥从未见他如此,只觉这画面诡异的很,就听他道了三个字:“说的好。”

    “韩尘。”宁馥沉声说道:“我谢谢你没有逼着我不放。”

    韩尘还是笑:“在你的想象里,我就是一个逼着你不放的人?”

    雨幕似乎更密集了一些,有风吹来,雨珠弥漫。

    韩尘穿着家居常服,可是却丝毫不减他身上的上位者的贵气,他的头发从廊下被风拨卷到雨幕里丝丝翻飞,语调寒冷,缓缓说道:“既然拒绝,那就别让我在宴会上看到你。否则,我绝对不会像上次那样放了你。”

    他的眼神有一种警告的意味。

    宁馥缓缓的摇头:“太傅大人,您想的有点多了。”

    “我是不是想多了,你自己心知肚明。”韩尘冷然说道:“不想搭上我这条船,你也休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另起炉灶。”

    宁馥闻言,皱着双眉抬起头来,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韩尘,什么是另起炉灶?”

    韩尘眉心一簇,只听宁馥声音低沉的继续说道:“我宁馥从来都没想过要搭上你太傅大人的船,怎么就能说我现在是另起炉灶?要另起炉灶,至少前提得是你我共乘过一条船才对,你和我之间,不是只有利益合作吗?既是利益往来,你来我往顶多算得上合作,共乘一条船――你可别搞混了。”

    (未完待续。)
………………………………

第442章 对立

    “你把话说成这样,”韩尘冷冷又是一笑:“以为以后你和我之间就没有合作的时候了?”

    宁馥又挑了眉,扬了扬下巴,竟是端出和他一样不冷不热似笑非笑的笑来,接着一字一句沉声道:“合作?怎么合作?合作什么?难道就是像以前一样,你韩太傅说什么是什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那种合作吗?既要信任又要施威让人听话,你身在高位你是上位者,我卑微低贱,现在有的也是你抬举的,你觉得我只有听你的话做逃不出你掌心的棋子就对了,但我偏偏就不想听,我也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错。韩尘,你做了上位者这么多年,手里换过多少我这样的棋子了?我和你交集这些年还没见过第二个我,那些棋子怎么样了?转世了吗?你可有年年祭拜?从一开始,我就从来没有表现过甘愿做你一枚棋子的样子,韩尘,是你自己认为我是,以为我天生喜欢攀附,而你又给了我铺了条路我就应该对你感恩戴德,却不去想想,我就算是想要攀附,但这条攀附的路,也未必是由你亲手给我铺就!我不否认你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我也不否认我不恳做你的棋子有些忘恩负义,但是说到合作二字,就得有个平起平坐的样子,拒绝你铺就的路,我毫无愧疚也更无半点后悔,你和我从一开始就是强扭在一条路上的,从无调和的可能,就算再重新来一次,我也一样会坦然的踏上你铺就的路,然后在恰当的时候――另寻他路。”

    铿锵的话语飘散在雨幕中,半晌韩尘才呼出一口气来,摇头叹道:“宁馥,我居然看错了你。”

    “你不是看错了我,你只是没有看见全部的我。”宁馥沉声说道:“韩尘,我和你的格局不同,也不应该在一条船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四年前我从乔家陵塔活着爬出来,你对我最初的杀意,以及后来你冒充太医院院正的那些子事,还有种种等等……其实就已经注定了你和我的的模式。你有你要的东西,我也有我要的东西,你和我――目的绝对不同,又怎能算是一条船?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不止一次明示暗示过你,远离你,是你自己非要揪着我不放,顽固到以为我早晚有一天会被你驯服成为你随时可以抛掉的棋子。韩尘,我从没想过要和你对立,但这绝对不是要和你同乘一条船的表现,但是,我的确亏欠了你,哪怕是你为了让我成为你的棋子才为我铺路,也的的确确数次对我施以援手,我会记在心上,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看来,还真是我想多了。”韩尘垂目,自嘲一笑,转过身去踏入雨幕之中:“宁馥,走下去吧,但愿你记得你说过的话,别站到我的对立面。”

    “韩尘。”宁馥突然高声叫道,韩尘闻言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回过头来。

    宁馥想了许久深吸一口气,方才沉声问道:“我所做的事,与林清之绝无关系,他日若真……”

    韩尘的背脊顿时僵硬,纵然夏日之雨并无寒意,却让他的眼神甚为凛冽的射了过来。

    “你自己都欠我恩情,居然还要为他人求情?”韩尘背对着宁馥,语调阴森的说道:“这世上没有谁是无辜的,也不会有人凭白无故就被牵连其中,你若想只身一人上路,本就不应该拉身边的人下水,你身边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洗得干净,不信,你且试上一试。”

    身后廊下突然就没有了声音,只剩下低沉的喘息声,急促的压抑的,过了很久,沙哑的声音从身后的廊下传来。

    “多谢太傅大人的提醒。”

    说罢,一阵轻风顿时在身后响起,甚至没有一句告别,又或者根本就没有道别的必要,宁馥已决然转身,踏入抱厦再没回头看过一眼。

    身后人已然离去,韩尘仍旧呆立在原地,雨似乎又大了些,竟然将他的衣衫打透,男子的发丝也淌下雨珠来,看起来竟然有丝丝的辛酸微悲凉。

    宁馥,你字字珠玑,句句真言,我怎会连这些都不明白?

    四年来,多少恩怨纠缠,难道我韩尘在你的眼里和心里,就只是一个只想将你玩弄于股掌中的人?

    虽然,你所说的这话些,我早就猜到终有一日你会亲口说给我听。

    狭路相逢,你记得如此清楚,又怎会看不见我对你的相护,你明知我终将不会对你下得了杀意,什么都明白,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身边?

    你为什么不能认为,我也许只是不想看着你一个人只身铤而走险呢?

    还是,就如你最终心底里挂念的那样,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想自己一力承担,不愿身边任何人被牵连?

    “韩尘呢?”周凡听见动静从偏厢进来,看了看外面:“下着雨,怎么不进来说话?人呢?”

    “走了。”

    “走了?常中恺的宴会他是座上宾,你跟他说一声,他肯定有办法不被人察觉就把你带进去,你没跟他说吗?”

    见宁馥沉默,周凡抿了抿唇,感觉二人似乎方才不太愉快,踌躇了一下后才又道:“你之前的打算好像是想跟他这么商量吧……”

    宁馥呼了口气,道:“计划变了,我深想了一下,觉得韩尘未必可靠,指望他人不如靠自己。林清之送我的那个画舫这两天你去检查一下,别到用的时候才发现有不妥之处,再有,这件事越少人参与越好,林清之那边瞒着,就说我和韩尘谈崩了,近一段日子我都没什么好心情,让他别过来寻晦气。”

    周凡听了心里一震,立即就有很多担心的话想让她三思,可看她眼下这模样,听不进去不说,保不准更加意气用事,也知她说一不二的性子,与其相劝,不如将她所安排的事情全都办妥才是正经。

    是以也不再多留,立即冒雨出去了。

    一静下来,宁馥就掩面沉沉的吐了一口气。

    可似乎胸口还有什么堵着一般,怎么也无法疏通。

    是啊,原本她是打算跟韩尘提个帮忙的请求来着,如果以工作人员的身份,其实反倒束手束脚,不如让所有人都认为她不曾进过宴会更加妥善。

    可是怎么这么多天没见面,一开口,就吵成这样。

    (未完待续。)
………………………………

第443章 利益

    此时此刻,乔家大宅四老爷的府内,幽深的雨幕之中,有低低的浅唱悠然的响起,乔鸿儒人在听雨阁,躺在太师椅里一边赏着雨景一边哼着小曲儿,面色红润,近来心情大好。

    “老爷。”小厮轻声踱到廊下,硬着头皮打断了这一刻的惬意,小声说道:“乔二老爷来拜访了。”

    乔鸿儒坐直了身子,太师椅也瞬间一顿,抿了抿唇,将手里的茶盏往手几上一放。

    “让他上来。”

    不一会儿楼梯脚步声回响,乔闲庭身上有斑斑点点被雨浸的潮湿,踏进阁中,在乔鸿儒的对面坐了下来。

    乔鸿儒的脸色随着他坦然而坐而愈见狐疑。

    听雨阁的大门被下人从外面缓缓关上,乔闲庭面色不变,抖了抖长袍,双眼望着自己的四弟,静静不语。

    “去年南方水患问题今年已经开始治理了,听说,你手底下有人要过去?”

    乔闲庭的声音突然低沉的响起,这使得乔鸿儒听到此事立即目光一凛,身躯也笔直了些,久久都没有说话。

    “老四,这些年,在朝堂上好像根基稳固了不少。”

    乔鸿儒沉默半晌,沉声说道:“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乔氏。”

    “还好。”乔闲庭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还好你还记得是为了乔氏一门。”

    “二哥。”乔鸿儒猛的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带着几分不安。

    “老四,别这么紧张,我是你的哥哥,总不会对你提出不情之请,你动动嘴皮子的事,怎么就这么为难。”

    乔鸿儒眉头紧锁,沉默许久,才低声说道:“你说的轻松,动动嘴皮子?哼,你怎么不去动这个嘴皮子?”

    “你跟我说这个。”乔闲庭抬起头来,眉头也紧紧的皱起:“咱们四兄弟,你一直都是最稳的那个,少年稳成,做事谨慎。但是你坏就坏在还不够锐利。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年少的时候,我们四兄弟坐在一起,咱们这一辈儿只能出一个人入仕,你说你来做这个大梁,想尽了方法来说服大哥,你为了能让我们同意下了多少功夫,许下多少承诺,最后好不容易让大哥首肯同意,现在你在朝堂上立起来了扎下根了,当年是怎么承诺的,这就忘了?”

    “我没忘。”乔鸿儒低着头沉声道:“当年说过什么我都记得,但是你也别忘了,所有的相护也得是为了乔家着想才行,你现在让我动动嘴皮子,全都是你一己私利,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什么叫我是为了我自己的一己私利?”乔闲庭的声音失了耐性,沉声说道:“你以为那都察院御史怎么会这么巧的就临时撤了宁馥做宴会的管事?你以为这是老天开眼?还不都是我在暗中帮了你这个忙?”

    乔鸿儒猛的抬起头来,甚是惊愕。

    乔闲庭深吸一口气,哼道:“我本以为你到了这个年纪这个位置,早就不会轻易的去相信什么巧合,没想到还是这么天真。我们姓乔的永远都是一体的,宁馥去做这个管事,无异于在宴会上给你下脸子难看,我暗中做点什么让这件事黄了,也是为了乔家的体面,现在让你动动嘴皮子,你以为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们兄弟,现在就靠着你和我了,你好,我也会跟着好,同样,我好起来,对你怎么会有害处呢?”

    乔鸿儒的头又低了下去,看不清面色如何,只能听到他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动作不小,好不容易才把人安插进去,若是这救济的款项落到你的银号里,岂不是落人话柄……”

    乔闲庭没有说话,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似乎不会停下来的大雨,狭长的眼睛慢慢眯起,突然间大袖一挥,手里的杯盏啪啦的狠狠砸在玉石地面上,溅起的碎瓷都发出刺耳的声响,几片碎瓷飞到乔鸿儒的脚边,滚了两滚才停了下来。

    乔鸿儒回过头去,双眉紧锁的望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老四,我乔二的银号在大周是头筹,就算你不动这个嘴皮子,也是这笔款项的首选之一,现在不过是让你稍稍推上一把,你前怕狼后怕虎的不还是为了你自己?我能留这笔款项多久?不过就是这边存入,再由南方的分号分披发下去,最迟不会在我手里停留超过两个月,一分钱都不会少,你能给别人落下什么了不得的话柄?!”

    从京城存入银号,再由南方的分号分批拨发下去,这钱看似只是在乔闲庭的手里转一圈而已,但是大头的钱一下子全部汇入京城的银号,南方的银号再分均下去派发,等于乔闲庭将公款融到了手里。

    他这么做,乔鸿儒听得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来,因为头前乔平海的事情而使得乔闲庭的银号在京城信誉受到一点影响,而若是皇家都把银项汇入乔闲庭的银号,那头前乔平海对银号的影响就可以完全从百姓的心底消除不说,还更得百姓的信赖。

    有国家在背后做支撑,这根本就不是金钱能做得到的助力,更关键的是,也直接将乔闲庭的社会地位拔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其二,这大笔款项在京中,在乔闲庭的手里,他,想干些什么来让钱生钱,简直易如反掌,再不会束手束脚了。

    乔鸿儒心里越想越堵。

    把宁馥的管理权撤掉,来换这笔款项的流入。

    他这个二哥真不愧是和金钱打交道的,这笔账,他可真会算。

    雨水的湿气飘散了进来,纵然夏日,竟凭添寒凉。

    “这件事我说了,帮或是不帮,你自己看着办。”

    乔鸿儒仍旧坐在椅中,闻言抬起头来,沉声说道:“韩尘知不知道是你在背后做的动作?”

    “他知道又怎么样?”乔闲庭冷笑一声:“他敢引荐宁馥来打我们乔家人的脸,我们姓乔的反打回去也是他活该!”

    (未完待续。)
………………………………

第444章 稀罕

    六月六是个好日子,连日的雨水停歇了之后,气温快速上升,宁馥府内已经置办上冰釜了。

    常中恺的山庄宴会就在今天,一大早赤嵘就跑过来,拿了好几套衣服让宁馥帮他选,指来换去好不容易做了决定,他又愁眉苦脸的拉着宁馥不恳走。

    “我能把你带进去的,你跟我去吧!就坐我旁边!这样我吃饭也吃的香一些。”

    “喂。”宁馥上下翻着白眼看他:“拜托,我也是要吃饭才能活下去的,坐你旁边,我怎么吃?”

    赤嵘知道她是不愿意,缠斗了两句也就不再强求,但最后还是坚持提了最后一个要求:“那你送我去。”

    宁馥笑眯眯的看着他:“这个当然没问题,按照规制,你的身份和地位,没这个数我不干!”说着,比划着伸出了五根手指。

    赤嵘翻了白眼。

    宁馥笑着收回了手。

    但没过片刻,他又上前来,伸出两根手指:“这个数,送一半。”

    宁馥都笑了:“送一半,怎么送?”

    “你送我到别苑!剩下的我自己过去。”赤嵘道:“然后你在别苑等我,咱们再一块儿回来,我到时候从宴会上带好东西给你做报酬。”

    宁馥不得不点头。

    说定了就照做,黄昏时分长队开拔,宁馥带着一行人保驾护航,在韩尘的府门口迎了赤嵘之后,韩尘的仪仗也驰了出来,太傅大人不坐车辇改骑马,宁馥还是头一次见。

    英姿与气势这回事,宁馥见这人见得太多了,不禁的在此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审美疲劳,本想朝他笑一笑算是打个招呼,岂料对方打马从她身边走过竟都没斜视过来看她一眼,笑容扯了一半不得不僵回去,这便就作了罢。

    出城到了分岔路的时候,宁馥对马车里的赤嵘打了个招呼,这就带着人与赤嵘分道扬镳,看着赤嵘的马车跟着韩尘的仪仗继续往山庄的方向前行,宁馥招来了周凡。

    “可以准备了,天黑就动手。”

    然而才到别苑,人刚刚踏进大门就怔住了。

    就见宁碧思站在外院的大树下,笑容可亲,语气轻松的冲宁馥一等人说道:“这别苑自从到了你手里,我都还没有来过,早听说这里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今天一来,果然让人惊喜又喜欢,你怎么那么多心思,要是以前别苑由你打理,肯定让人流连忘返。”

    夏风轻起,吹起宁馥额前的秀发,宁馥的眼睛缓缓眯起,突然展颜一笑,笑容和煦有若三月春风,比那树下的宁碧思更多几分真诚,而后才向前方迎面而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找林清之的,他最近这两天都没在别苑,也好在他没在,不然你这么突然来了这里……”她不继续说下去了,利害关系点到即止,而后又道:“我这别苑今日有事,没有预约的,就不能招待了。”

    驱逐之意再明显不过,宁碧思却一点也没有觉得尴尬的样子,笑了笑:“我是来看看你的。”

    “嗯?”宁馥一愣,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当然费解,当然惊讶。

    她天天都在自己的府里,宁碧思却说是来找她,真要找她,怎会跑到别苑。

    宁碧思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叹气:“我本来是想来别苑玩一玩的,也知道你这里的规矩,便就想着先往这边走着,再让人去跟你通报一声,谁知我人才出了城门,小丫头们就追了过来说你带着人已经往别苑这边来了,我脚程快些,比你先到,想着等你来了再亲自说也不迟,还想着你本人也要来别苑,那应当就没什么不妥当的,谁知,还是不合时宜了。”

    宁碧思所说的话无从考究,至少现在无法论证真假,不过对于她这种不请自来当这里还是宁家地盘的架势,霜容几个自然不可能高兴。

    宁馥笑了笑,没接话,微微侧身让开半步示意她可以立即离开了,道:“下次,一定记得先预约。”

    宁碧思莞尔向这边走来,到了宁馥的身边时突然一停。

    “这么晚了,太阳都要下山了,你这个时候来别苑是为何事?”她说着,竟是往某处山庄的方向遥望了一眼,道:“那边要办宴会,你这里也要办吗?”

    “我有什么可办宴会的?烧钱。”言罢宁馥微微一笑,道:“前两天新买了一个画舫,这两天天气好,准备晚上去试一试夜游,顺便赏赏山水之景,我自己高兴高兴。”

    见宁碧思目露不信之色,霜容在旁含了笑,看起来竟有几分摆显之意,拔高了声调道:“宁四姑娘要不要一起去?”

    宁碧思这人,最见不得别人在她的面前炫富显摆,尤其是她明知宁馥比她富有,最关键的是宁馥不仅仅是富有,还拥有绝对的支配财富的权利。

    此时,就连宁馥身边这个以前她从来都不放在眼里的小丫头都能这样拔高了声调显摆,她哪里能平静得了。

    就是再好奇,这口气也撑得她迈不出这个步子。

    “那倒没什么稀奇,不就是个画舫?你以前没有乘过吗?我都觉得腻味,无趣。”

    这话说出来,方才觉得心里舒坦许多。

    宁馥的话比她想象中接的更快:“那就正好,我们都自便好了。”

    宁碧思的脸立即又尴尬了。

    话抛出来,就等着看宁馥变脸,岂料宁馥就像没听懂似的。

    她立即又不爽快了,索性也不想听宁馥的话了,道:“原来你说的有事就是这件事,那这别苑里也就没什么别的人和事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自会离开,你们且自去就好。”言罢,生怕宁馥再赶她走似的,一边往回走一边言语:“一路过来真是有些乏累,喘口气再说……”

    宁馥几人看着她带人往里走的身影,半晌未语。

    末了,霜容看了宁馥一眼。

    宁馥沉声:“随她的便,我们照计划行事。”

    这话才说完,周凡就从门外进了来,冲着宁馥凝重的点了点头。

    霜容上前把方才的事说了。

    周凡一愕:“那……”

    宁馥挥手一边往外走:“找人盯死她就是,她能翻出什么风浪!”

    (未完待续。)
………………………………

第445章 贵人

    天高风清,满山葱翠,夜幕缓缓垂下,一切平淡如常。大周京城的权贵们今日在此山汇聚,此时应当已经逐渐入席,豪门夜宴马上就该正式进入状态,各方势力自然随之而涌动不息。

    然而,就在那山庄处不远不近的山河之地,无人注意到一艘画舫在河道上慢行,画舫灯烛悠燃也是一片富贵之象。当山庄上有人看到那艘画舫的时候,韩尘正在花厅里饮茶,轻袍缓带,面色悠然。不远不近的地方有乐师正在演奏着花月夜,曲调悠扬,百转千回。

    韩尘嘴角轻扯,淡淡一笑。秦航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韩尘的指示,然而韩尘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吩咐他下去,并从身旁的乐签盒子里抽出一支,随手就抛了出去。

    乐声一顿就停了下来,年轻的宫廷乐师踱步过来弯身捡起地上的乐签,略略看了一眼,面色随即便绽出笑容,回到位置,一曲极为激越的筝声顿时响起,声音激荡,如断金石。

    画舫上,宁馥忽然抬眼望向山庄的方向。

    曲乐之声忽隐忽现的传来。

    周凡探身进舱,道:“宁碧思的人走了。”

    这话一毕,宁馥一个眼色过去,霜容上前捻灭了几盏灯,灯光暗下来的同时,宁馥已经到了船板处,披风一脱,一身潜水服便就展露在月色之下。

    长发在这几步路的过程中就已经利落的在脑后绾了个发髻,潜水镜戴好之后,一个漂亮的轻跃,无声的扎入水中,水花都极小。

    待画舫的灯又亮起来的时候,山庄内秦航再次向韩尘言道:“灯又亮了。”

    韩尘的眉心微微恸了恸:“她人呢?”

    “还在画舫。”秦航言道。

    画舫里宁馥没换过地方,还在窗纱边绮栏赏景一边吃吃喝喝,与先前并无不同。

    韩尘没有点头,凝眉思量了一番,才挥手作罢。

    而此时别苑内。

    丫头小跑着回来禀报:“我亲眼看着他们上了画舫,画舫里全是他们自己人,霜容和周凡几个都在,灯火通明,很显眼。”

    宁碧思坐在偏厅,手指略略一寒,仰起头来,眼睛轻而缓的转。

    “这一大笔扬名立万的生意,她怎么可能让这么好的机会从指缝中白白溜走?”她喃喃自语的嘀咕起来,手指摩挲着茶盏上的花纹,“这明明就是她故意不想接,按理说,她是绝对不可能也没有道理放弃这个攀附权贵的机会的,怎么可能?”

    这话言罢,灯烛啪的爆了一声响,她噔的睁大了眼,对丫头道:“继续盯守,她的画舫绝对不可能就这么凑巧在那常中恺的山庄下游玩,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举动!给我盯死了!不管多晚,她早晚都得有从画舫下来的时候,你必须亲眼看见她从画舫里出来!”

    丫头沉声应是赶紧又跑了出去。

    哗啦。

    出水之声响起的时候,宁馥一边除去身上的潜水服,一边接过茵妙递来的浴巾,把头发和面容快速的擦着,一边言道:“这边怎么样了?”

    茵妙收拾起潜水衣小心的妥善包好,一边在旁快速言道:“倒是劫成了,只是品级不高。”

    宁馥脚步一顿,品级不高,那进入宴会也未必能出入自如。

    “谁?”

    茵妙肃面:“内务府六品典仪――顾萧然。”

    这让宁馥眼睛一亮,心下大石立即放下,拍了拍茵妙的肩膀,道:“还是个武官,你们厉害了。不错,挺好的,已经比预想要好很多了。”

    林中几匹暗色的马车静而无声的停在那里,茵妙无声的指了指,意思是劫的那些人就在这些马车里,宁馥点头,继而钻入茵妙引去的马车内,车内放着从顾萧然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换衣服的时候芍芝探身进来,将一张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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