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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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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几步来到崔耕的面前,深施一礼,道:“在下李白,参见越王千岁,多谢越王千岁的救命之恩。”

    “起来吧。嗯?”崔耕顿时眼前一亮,道:“你叫李白?”

    “不错,正是。”

    “字太白?”

    “这是某刚起没多久的字,越王也听说过了?想不到在下的贱名,竟然污了越王之耳。”李白颇为兴奋地道。

    “呃”

    崔耕心说,我是从历史记载中,知道你的字好不好?不要太自作多情?!

    好么,诗仙李白,字太白,谁不知道啊。

    崔耕敷衍道:“的确是有人说过,说你的诗文不错,很有前途。”

    李白听了更兴奋了,道:“今日得越王一赞,白真是幸何如之。呃不知在下能否有幸,和越王切磋一下诗文呢?”

    崔耕本来还想招揽一下李白呢,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上道,道:“行,今日咱们就来个以诗文会友。”

    其实想想也不奇怪,李白要是真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能开心颜”,他跑来长安赶考干啥?那无非是被贬谪后,无可奈何发的牢骚罢了。

    崔耕现在的身份,是不是在李隆基之下都不好说,李白有此机会,能不尽量巴结?

    当然了,坐下之后,崔耕却是不肯谈诗了,问道:“刚才你和那李,到底是因为何事起的冲突啊?”

    李白道:“说起此事来,某问心无愧。他调戏一个美貌的小娘子,我看不下去,才仗义出手。”

    崔耕还没说话呢,他们背后有个女声传来,道:“哦?这么说,李公子还是个侠客呢?”

    “谁?”

    崔耕扭头看去,正是牡丹园的主人,中山国夫人公孙幼娘。岁月在她的身上,似乎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三人重新见了礼。

    公孙幼娘轻咳一声,道:“越王千岁把李相家的公子扣了,恐怕不怎么妥当哩。”

    “哦?此言怎讲?”

    “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公孙幼娘道:“谁不知道,您这次来长安任职,是李林甫给陛下出的主意。现在您扣了他家的公子,知道的说您是严肃法纪。还有那不知道的,恐怕会说您公报私仇哩。”

    事实上,崔耕在长安的间谍被摧毁后,关于长安的一些动向他掌握的极少,所以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

    公孙幼娘这么说,表面上是为李林甫说话,实际上却是告诉他这个秘密。

    崔耕会意道:“公孙娘子这话我不爱听,本王要对付李林甫,直接就对他本人出手了。还用得什么公报私仇?”

    “越王千岁好大的口气!”

    “本王不仅口气大,而且”

    蹬蹬蹬!

    话刚说到这,脚步声声,李林甫已经带着几分伴当,来到了现场。

    他冷笑道:“越王千岁,你今日之举,可不大让下官佩服。您怎么能强抢民女呢。”

    “啥?我我强抢民女?”崔耕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李林甫,你这特么的不是猪八戒败阵倒打一耙吗?强抢民女的,分明是你儿子才对!”

    李林甫微微一笑,道:“那却不然,越王千岁,您了解此事的前因和后果吗?”
………………………………

第1441章 原是儿媳妇

    “呃”

    崔耕还真被李林甫给问住了,仔细想想,李白是诗仙,可不是不会犯错的大圣人。

    难不成,此事真的别有隐情,把自己给牵连了?

    崔耕不动声色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李林甫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文契,道:“越王请看,这是我儿和那女子签的文契。她已是我儿的奴婢,却私自逃跑,我儿带人抓她,有何不对?倒是那李白,阻挠我儿抓人,乃是大大的有碍国法。您帮着李白,就是帮凶!”

    “胡胡说!”

    人群中,忽然有个女子站了出来,其人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面容艳丽无比用炭黑色描上了柳叶眉,更衬托出皮肤的白皙细腻,当真是绝色美女一名。最关键的是,有一身书卷气,如同空谷幽兰一般,不类凡俗。

    那女子杏眼圆瞪道:“这份文契,根本就不是我签的!”

    李林甫脸上青气一闪,沉声,道:“不是你签的,却是你父母签的,如何做不得准?嗯?你不听父母之命,私自逃走,你还有道理了不成?”

    “不是,我,我我没不听父母之命”那女子原本生气的表情在李林甫提及父母之时已经眼圈儿含泪,连连摇头。

    李林甫阴恻恻地道:“要不然,就是你父母和你同谋,诈我的钱财!”

    “不,不是是你逼他们的,你逼他们的!”

    “我逼他们的?你有何证据?”

    “”那女子无言以对。

    李林甫道:“那就是没有喽?既然没有,你就是我李家的奴婢。来人!带走!”

    “是。”几个豪奴过来,就要把那女子拖走。

    那女子情急之下对着崔耕哭喊,道:“这还有天理吗?越王救我!越王救我啊!崔青天,崔青天啊!”

    李林甫却沉声道:“越王千岁是不会干犯国法的,不知老夫说得对也不对?”

    “呃”

    崔耕到现在,已经对此事的来龙去脉有了个大概了解了。

    很显然,从情理上,那美貌女子是正义的一方,但是,从法律上讲,现在李林甫才是正义的一方。

    那女子的父母很可能是被李林甫胁迫,才签了文契,但问题是,没证据啊?

    这可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得看着,这女子葬身火坑?

    崔耕终是心中不忍,大手一挥,道“且慢!”

    “怎样?”

    “你把那文契,再拿来给我看。”

    李林甫有些不满的说道:“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怎么还看?难不成还能看出花来?”

    “给我看就是了。”

    崔耕接过文契,仔细端详,想看看这份文契有什么漏洞。但是,很显然,这份文契定的非常严密,立约人、承保人、日期、所卖女子性名,体态形貌一样不缺。

    嗯?姓名?

    崔耕眼前一亮。

    李林甫见崔耕拿着文契仔细研究,忍不住揶揄道:“越王千岁,不管你是想拖延时间也好,还是查找漏洞也罢,全部不可能实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哦?是吗?”崔耕没理他,而是看向了那女子道“你叫宗煜?”

    “是。”

    “嗯,这天下叫煜的并不多,宗也不是什么大姓,你又长得如此绝色你是宗楚客的孙女?”

    “不错,正是。越王千岁,您是怎么知道的?”

    “那就妥了,哼,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只知道,我是你最强大的靠山就行了。”

    他又拿过那份文契看了一眼,道:“立约人李?哼哼,李!”

    言毕,他快步往前,又来到李的面前。将塞着他嘴的麻布取了下来,道:“这是你签的,没错吧。”

    “没没错啊。”

    “那就错不了了,本王没冤枉你!”

    啪!

    啪!啪!啪!

    崔耕甩开了膀子,冲着李的脸上连连扇去,毫不惜力,左右开弓。

    “啊”

    李吃疼之下,鬼哭狼嚎,一道道血迹,顺着腮边滑落。

    “崔耕,你你你”

    李林甫牙呲欲裂,却没办法命人解救。

    要知道,那可是越王千岁!麾下数十万精兵悍将,他打你没事儿,你动他一根手指头,绝对吃不了兜着走,李隆基都护不住。

    “你你这不是不讲理吗?”

    “你你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你你凭什么称崔青天啊?”

    一时间,李林甫郁闷无比,觉得自己才是良善的百姓,却碰到了一个无赖。

    最终,他实在没办法了,猛地一跺脚,怒声道:“成,越王,你狠!我服了,这女子,我不要了,还不成吗?你放过我儿子吧!”

    “哼,不要了?”

    这时候崔耕也打累了,气喘吁吁地停了手,道:“你以为,这事儿是你占理?”

    “不敢。”李林甫没好气儿地道:“您拳头大,谁能和您讲道理啊,您占理,您占理!”

    “你还不服?我今儿个就让你死个明白。”崔耕一指宗煜,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宗煜啊,罪臣宗楚客的孙女。宗楚客有谋反之罪,怎么?他的孙女,有什么动不得的吗?”

    “当然动不得!你知不知道,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我崔耕的儿媳妇!岭南道世子崔瑜的儿媳妇,好啊,李林甫,你敢拿她当奴婢!你这老小子咋不上天呢?”崔耕一手怒指着李林甫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我”李林甫面色惨淡,道“真的假的?越王千岁,这么大的事儿,您可不能蒙我?”

    “废话,我能拿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吗?当初我为崔瑜和宗煜定亲,那是在先皇中宗皇帝见证下进行的,这还能做的了假?”

    “呃”

    李林甫仔细回想,似乎好像是有这么个传闻,顿时汗如雨下。

    其实崔耕这么说,也有些不厚道。

    不错,当初中宗李显,为了化解他和宗楚客之间的矛盾,是让宗楚客的孙女宗煜和崔耕的儿子定亲。

    不过,这也仅仅是有个意向而已,没举行任何仪式,甚至宗煜嫁崔耕哪个儿子,都比较含糊。

    唐隆政变,宗楚客被杀,崔耕也就渐渐把这事儿忘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借机生事,给李林甫一个狠的。另外,宗煜这小姑娘的确不错,他刚才的怒气也不是装的。

    李林甫当时官微职可不知其中的内情。

    他只知道,自己见了宗楚客的孙女宗煜后,惊为天人,逼着宗煜的父母,写了这份文契。

    而且,宗煜和崔瑜的订婚,自己脑中似乎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

    不过当初自己威逼宗煜父母的时候,他们怎么没提这事儿呢?

    是了,这是崔耕和宗楚客之间的约定,可能宗楚客还没来得及交代这事儿就死了,他们并不知情。

    也许是他们觉得宗家败落了,高攀不上越王,也就不自取其辱了。

    但不管怎么说吧,崔耕拿这事儿闹起来,绝对是我倒霉。谁让人家的实力,远在我之上呢?

    想到这里,李林甫顿时满脸堆笑,道:“那什么,误会,都是误会啊!下官不知越王和宗家还有这层关系,才弄出了这档子事儿。俗话说,不知者不罪”

    “嗯?不知者不罪?”崔耕冷哼道:“我就不信了,宗煜父母是自愿的,要不然,咱们好好调查调查?”

    刚才,崔耕和宗煜是陌生人,李林甫可以直接把人带走。崔耕要调查,那也只能事后调查,到了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但是现在,宗煜却是崔耕的儿媳妇,李林甫无论如何都带不走,这就是事前调查。

    那哪经得起查啊!

    李林甫心思电转,觉得自己毫无胜算,索性非常光棍地道:“好吧,下官认栽!不知在下做些什么,才能平息您的怒火呢?”
………………………………

第1449章:乱点鸳鸯谱

    该如何修理李林甫呢?

    崔耕暗暗寻思,要钱肯定没什么效果。惩罚他?太重了,有李隆基罩着,人家也不干啊。轻轻放过?那就更不是一个好主意了。

    这可咋办呢?

    崔耕往四下里望去,看到诗仙李白的身影,顿时心中一动。

    在历史记载中,李白的第二任老婆就是宗煜,自己这算是截胡了人家,得给点补偿。

    而这个补偿,恰巧李林甫那是有的。

    同样是在历史记载中,李林甫有个女儿叫李腾空,不爱红装爱道装,长大之后没嫁人,做了女道士,和李白之间不清不楚的。

    后来,李白还把宗煜托付给李腾空照顾。最后,是这两个女人相互扶持,度过了一生。

    嗯,我把宗煜弄成自己的儿媳妇了,就把李腾空补偿给他吧。李腾空做道士有什么好的?简直是暴殄天物。我这也算做件好事。

    想到这里,崔耕两眼望向李林甫,微微一笑,道:“李相觉得这李白如何?”

    李林甫不明白崔耕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含糊道:“越王觉得呢?”

    “我觉得他今日见义勇为,非常好,有古之侠士之风。嗯,如今崔某人诗兴大发,想做一首诗赠给他”

    神特么的诗兴大发?

    你到底想要什么,直接说了不就成了吗?扯这些闲篇儿干啥?

    李林甫心里边腹诽,脸上还得不露声色,称赞道:“越王人称“崔飞将”,写的诗定是好的。下官今日能听您亲口吟诵,真是幸何如之啊!”

    “哦?林相也感兴趣,那我可念了。这首诗的名字,就叫做《侠客行》: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好吧,崔耕现场直接抄了李白的名作,把李白夸耀了一番。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顿时,在场几乎所有士子,都眼前一亮。

    “好啊!好诗啊!不愧是崔飞将,只要一出口,定是佳作!”

    “这是把李白比作古之侠客啊,此诗一出,李白定当名扬天下!”

    “想不到今日能听到崔飞将作此佳作,今儿个真是来着了!”

    ……

    李白刚才英雄救美,要说刚才对宗煜没点想法儿,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过,在听说这女子是越王世子妃之后,那点心思就彻底烟消云散了。与此同时,心中还有点小失落。

    现在听了崔耕念的《侠客行》,他心中的失落已经完全消失。

    李白站起身来,深施一礼,恭敬的对着崔耕道:“越王千岁过誉了,白当不起啊!”

    “不,你当得起。”崔耕轻拍了李白的肩膀,道“本王看好你。”

    李林甫见众人都在夸赞崔耕的作品,终于忍不住了,道:“不是……越王千岁,您夸了半天李白,是不是,跟咱俩的事儿……没啥关系啊?”

    “当然有关系了。”崔耕道:“李白这么好,听闻李相有个女儿,名曰李腾空,尚未婚配。不如,就把她嫁给李白如何?”

    “你……”

    李林甫勃然大怒,道:“越王千岁,你可得差不多点儿。宰相之女,焉能配一白丁?”

    “怎么能说是白丁呢?”崔耕说完转眼望向李白,一脸正色道:“李白,本王封你为泉州武荣县主簿,你不嫌弃官小吧?”

    嫌弃个蛋蛋啊,没门路的进士,初次授官,就是类似的职司了。在除了崔耕以外的人看来,李白见义勇为,越王甚是欣赏,直接给了他一个官做,简直是一步登天!

    李白也是这么想的,赶紧跪倒行礼,道:“谢王上赐官!”

    李林甫此时则气的肝儿颤,事实上,就是李白的条件再好,他也不可能以女相嫁。

    无它,李白是崔耕的人,自己弄这么个女婿,是几个意思?李隆基会怎么看?

    但话说回来,李林甫都说要平息崔耕的怒火了,就这么生硬的拒绝,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想了一下,道:“好,就算李白有官身。但是,小官的女儿,不是那么好娶的,得有足够的聘礼。”

    “不就是钱么?包在本王的身上!”

    “当然不是钱。”李林甫心思电转,故意难为崔耕,道:“水能克火。下官想要个新鲜玩意儿做聘礼:能生火的水。越王千岁办的到还则罢了,若是办不到啊。嘿嘿,这桩婚事免谈!”

    “哦?能生火的水?林相确定要这个?”

    “对,就是要这个,也只要这个,别的都不行。”

    “哈哈,这有何难?”崔耕看向旁边的公孙幼娘道:“不知贵宝地可存有冰块?”

    大唐年间,富贵人家有贮冰的习惯。崔耕这个要求,一点也不难为人。

    公孙幼娘道:“当然有了。”

    崔耕道:“那好,请拿一个冰块来,再拿几张纸以及干草。”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崔耕将这冰块做成了一个凸透镜,然后对着纸和干草照射。

    当时正是夏天,烈日炎炎。功夫不大,那纸和干草就被点着了。

    崔耕笑吟吟地到:“冰块由水凝结而成,却成了引火之物。这就是能够生火的水,没问题把?不知……林相想要多少冰块呢?”

    “你……”

    李林甫一边佩服崔耕奇思妙想,一边再次心思电转,想办法推掉这门婚事。

    陡然间,他眼前一亮,道:“就算有聘礼,那也不成!”

    “为什么不成?”

    “同姓不婚!小女和李白都姓李,所以不能成亲。”

    哈哈哈~~

    李林甫的话音刚落,顿时周围的青年士子们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事实上,包括李白在内,人们早就想到过这个问题了,只是都隐瞒不说。

    其目的,就是看李林甫的笑话。

    好么,这么长的时间,都没发现这么明显的问题。你李林甫有个屁的学问啊?凭什么当宰相?

    李林甫才干是有的,但是话说回来,他是真没学问,已经闹了好几次笑话。

    李林甫执掌吏部时,候选官员严迥的判语中有“杕杜”二字。李林甫不认识“杕”字,便问吏部侍郎韦陟,道:“这里写的‘杖杜’是什么意思?”

    人们就讥李林甫为“杖杜宰相”。

    李林甫的表兄弟生儿子时,书写贺函表示庆贺,上写:“闻有弄獐之庆。”

    那时候将生男称为“弄璋”,意思是男孩长大以后执一种叫璋的玉器,寓意是这男孩当为王侯。李林甫却把“弄璋”错写为“弄獐”,人们因此又讥讽称李林甫为“弄獐宰相”。

    现在可好,恐怕又要多一个“同姓宰相”了。

    其实,天地良心,把这事儿搞错了的始作俑者是崔耕。他受历史记载的影响,知道李白和李腾空不清不楚的,便觉得这二人当为夫妻,根本就没考虑同姓不婚这回事。

    而李林甫光想着如何跟李隆基交代了,也疏忽了这回事儿。

    虽然同样是疏忽,效果却不同。

    这些士子门会想,人家崔飞将那么大的学问,可能疏忽吗?分明是借着此事,耍着李林甫玩儿啊!

    唯有经常出错的李林甫,才算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李林甫也是这么想的,勃然大怒,道:“越王,你特意来消遣林某人?哼,我乃国家宰相,不当受此侮辱!”

    然后,猛地一甩袖子,走了!

    “这……这事儿怎么弄得?”

    崔耕对这个结果也不大满意,但是,事到如今,他能怎么办?也只得把李林甫的儿子放了。

    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崔耕也不好和公孙幼娘密谈了。要知道,公孙幼娘名面上可是跟李林甫关系密切。

    稍后,崔耕将宗煜带走,回自己府上安顿。

    可当天下午,又出幺蛾子了。

    越王府外,有个女子投了名刺,却是李林甫的女儿李腾空要见崔耕。

    她还没进大门呢,就在门外高声道:“好你个崔耕啊!为了奚落我爹,就拿我清白女儿的名节做法,你凭什么当崔青天?你还要不要脸?”
………………………………

第1450章:长安一双案

    “呃……”

    这事儿虽然不是崔耕的本意,但表面上还真是崔耕理亏,顿时一缩脖子,深感头疼。

    李白在一旁自告奋勇,道:“好个泼辣的小娘皮儿。王爷勿忧,我来对付她!”

    “你?”崔耕心中一动,连忙点头道:“快去快去,记住,好言相劝,别把人家惹急了。”

    “是。”

    李白领命而去,崔耕有些心虚地借着窗户缝观瞧。

    但见李白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啪”地一声,就和李腾空撞了个正着。

    “你……你长没长着眼睛啊……”李腾空的长相是相当不错,而且眉宇间有一股英气,但脾气相当火辣,张口就要开骂。

    然而,李白不等李腾空开口,飞速地退后了几步,故作惊讶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天下竟有如此美女!该不会是九天仙女,下了凡尘吧?”

    美女怎么能骂人呢?

    “啊……”

    李腾空的骂声戛然而止,两道红霞迅速爬上了脸庞,道;“瞎说,人家……人家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李白一连不赞同的道:“有的,我没说谎,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小娘子。”

    趁着小姑娘迷迷糊糊得时候,他继续成热打铁道:“我叫李白,敢问小娘子贵姓芳名。”

    “奴……奴叫李腾空。啊……你就是他们说得那个李白……我……我……”

    李腾空直感到脑海中一片空白,脸像是火烧的一样。连忙羞涩的低下了头。

    她暗暗寻思,这就是越王给我说得婆家?此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嘴里虽在夸赞自己,却没有半点不恭之色。帅气,好看,嘴巴又甜,最主要的是一看就不是那种轻浮之人。不过,可惜了同姓不婚。兴许……兴许人家越王是一时疏忽了,也是一片好心呢。那……那我该怎么办?大吵大闹,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猛地一跺脚,转身往回跑。

    李白望着佳人的背影,叹道:“这个小娘子,有点意思哈!”

    崔耕来到了他的身旁,道:“怎么样?这小娘子对你有意思呢,要不要考虑考虑?”

    “考虑啥啊?不是同姓不婚吗?”

    “同姓不婚也没什么!不成亲不就成了?”崔耕意味深长地道:“兴许哪天,小娘子一时想不开,或者是一时想开了,出家为道了呢?”

    “出……出家为道?”

    ……

    ……

    与此同时,李府,月堂。

    所谓月堂,就是李林甫家中,一个形如偃月的厅堂。李林甫商议密事,一般都是在这个厅堂之内。

    现在这月堂还名声不显,但在历史记载中,却不知有多少阴谋,是在这月堂内诞生。

    此时此刻,李崿摸着自己肿大的双颊,呲牙咧嘴地道:“爹,爹您可地给我报仇啊!那越王崔耕,他……他也太欺负人了!”

    李林甫眉头紧皱,没好气儿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但问题是,崔耕是谁?麾下数十万精兵,连陛下都惹不起。咱们啊,就更惹不起了。”

    “那可未必!”李崿眼珠一转,道:“就算不杀了他,让他吃点苦头,您总做的到吧?至于他的报复……不让他知道是咱们干的,不就成了?”

    “这倒是个法子。”

    李林甫想了一会儿,依旧没什么思路,随口朝着李崿问道:“你有什么妙计没有?”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李崿在李林甫的错愕中继续道:“那崔耕最为爱惜羽毛,咱们要做的,就是打击他的名声。”

    “然而,计将安出?”

    “他不是人称崔青天吗?找个他破不了的案,不就行了吗?”

    李林甫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听完了,当即面色骤变。

    他低声警告道:“你小子老实点儿,你是想制作案子吧?告诉你,莫被人家抓了把柄,到了那时候,我都保不住你!”

    顿了顿,又道:“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京兆尹衙门,长安县、万年县,这么多衙门能查案。以崔耕的宰相之尊,一般的案子,也落不到他的手里啊!”

    “那可不尽然。”李崿下意识地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儿,道:“一般的案子,他可以不管,但是,有一桩案子,他必须要管。”

    “到底什么案子?”这下子,李林甫还真的提起了兴致。

    “您知道玉真公主李持盈吧?陛下的亲妹妹。她生了个孩子叫张亨,爱若珍宝,您说……若是这张亨丢了,算不算泼天的大案子?崔耕能不查吗””

    “有道理啊!”

    事到如今,李林甫对这个儿子,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他想了一下,道;“你有把握得手,还不被崔耕抓住把柄吗?”

    “当然。那张亨贪玩儿,每个月都会有一日,被乳母带着,去东市闲逛,没几个护卫。在东市上出了岔子,人海茫茫,他去哪找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林甫有些奇怪道;“有道理倒是有道理。但是……你之前怎么知道的?你调查张亨啥?”

    “我……嗨,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您了。我想着,玉真公主最得陛下宠爱了。我若是得了她的宠爱,咱们家不就兴旺发达了吗?”

    李林甫听完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好孩子,有前途!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顿了顿,又稍微下了下,叮嘱道;“记住,事成之后,杀人灭口。对了,把那孩子想办法藏在宇文融的家里,真出了事儿,就让这老儿顶缸!”

    “是,您就请好吧!”

    ……

    ……

    十日后,长安越王府。

    李白冲着崔耕微微一躬身,道:“要是没什么其他事儿的话,下官告退!”

    “怎么?”崔耕劝诫道;“你又要去找那李腾空?你可得小心点,在宰相后宅偷香窃玉,被人家抓着了,不是闹着玩的。”

    李白毫不在乎地道:“没事儿,这种事就是瞒上不瞒下。只要钱使足了,万无一失。”

    “行,你好自为之吧。”

    说话间,李白就往外走。

    可正在这时,越王府外,传来了阵阵人喊马嘶之声。

    宋根海快步而入,道:“越王千岁,不好啦,您快去看看吧!”

    “出什么事儿了?”

    这种情况下,李白也没法溜号了。

    崔耕带着几个心腹一起,出了府门,但见了了不得了,门外的人太多了。

    为首几个人,有大理寺正卿童理,御史大夫段威,京兆尹刘书节,尤其引人注目的,还有玉真公主李持盈。此时的公主,双目红肿,都哭成了个泪人相仿。

    崔耕心中一紧,道:“这到底是出什么事儿了?引得几个贵客亲自登门?”

    “孩子……丢了!”李持盈一开口,就又痛哭出声,无法说话了。

    旁边的大理寺卿段威赶紧解释,道:“今儿个是非越王千岁您出马不可了,长安城内,连出了两个了不得的大案!”

    此时崔耕的脑袋已经嗡嗡作响,却还是不得不强行稳住精神,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第一个,就是玉真公主的孩子张亨,在今日逛东市的时候,被贼人劫走了。如今是活不见人,死……啊,活不见人。”他本来想说死不见尸的,但被李持盈狠狠瞪了一眼,又赶紧咽了下去。

    什么李持盈的孩子啊?那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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