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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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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会拒绝,皇后德浅福薄,压根就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女皇!”

    张柬之摇了摇头,正色道:“若有了二郎你的支持,却也未必!”

    “但我崔耕对大唐忠心耿耿,根本就不可能支持她!”

    “老夫相信二郎你的忠心,但我们不能把天下的安慰,寄托在二郎你的一念之间上。”张柬之道:“所以,为了天下计,二郎,你就辞官不做吧!”

    “你……”

    崔耕万没想到,一向是自己盟友的张柬之,也是这个态度,直气得脑袋“嗡嗡”作响。

    他怒道:“你们这是自毁长城!张相,告诉你,现在清流最大的威胁,不是本官,而是武三思。你们以清流自居,揽朝政,谏陛下,看起来威风赫赫。实际上,早就恶了陛下,只待人家武三思一发力,你们就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崔耕这么说,当然是根据后世的记载。

    而张柬之,却如同在历史上一样,对武三思的威胁不屑一顾。

    事实上,在没有崔耕的真实历史中,也不是没人对张柬之等人发出过警告。

    比如,神龙政变后,洛州长史薛季昶就对张柬之、敬晖说:“二凶虽除,产、禄(产、禄是西汉吕后侄儿吕产和吕禄,暗指武三思等人)犹在,去草不去根,终当复生。”

    而这二位却回道:“大事已定,彼犹机上肉耳,夫何能为?所诛已多,不可复益也。”

    刘幽求也曾劝道:“武三思尚存,公辈终无葬地;若不早图,噬脐无及。”

    张柬之依旧不听。

    现在,张柬之听了崔耕的话,照样没往心里去,道:“武三思参与了神龙政变,陛下不好发落他。但是,异姓为王终究不祥,诸武的王位早晚会被剥夺。老夫没找诸武的麻烦也就罢了,他们又怎么敢主动招惹老夫?”

    崔耕道:“武三思狼子野心,还和皇后不清不楚的,其潜势力非同小可,张相你万不可……”

    “二郎莫说了!”

    张柬之不悦地打断道:“说一千道一万,找各种理由,你是坚决不肯辞官了?”

    崔耕深吸了一口气,道:“您可以这么认为。而且,崔某人可以对天发誓,我之前对清流并无恶意。就是今天逼桓彦范辞官不做,也是为了保全他!”

    张柬之好悬没气乐了,道:“好,真是好一张利口!逼桓彦范辞官,是为了保全他。二郎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我信!”崔耕回答地斩钉截铁。

    “老夫却是不信!”张柬之从袖兜中掏出一份文契,道:“这是当初在狄相的主持下,你签的拜师文契。从今日开始,你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是你的老师,咱们恩断义绝!”

    说着话,张柬之微微一用力,将那文契扯成了两半。又扯了几下,整张文契已经四分五裂。

    崔耕也是心中郁闷至极,长身而起,抱拳拱手,道:“既然师父要跟弟子恩断义绝,弟子也没有死赖着不走的道理。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待您被武三思逼得走投无路之际,弟子会出手保您一个安享晚年!”

    张柬之眉毛一挑,道:“不会有这么一天的。倒是二郎你……从今往后,就是清流最大的敌人,你还是自求多福吧!真等到了你身败名裂之时,老夫看在师徒一场的份儿上,也会施以援手。”

    ……

    话不投机半句多,二人不欢而散。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朝廷表面上看风平浪静。毕竟,清流再看崔耕不顺眼,人家也是当朝宰相,李显最宠爱的女婿,没有过硬的证据就出手,肯定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崔耕自知跟清流、武三思都不对付,每日里只是履行京兆尹的职责,并不去尚书省办公。反正现在的宰相处在超编的状态,少了他着实不算什么。

    这一日,李重福再次拜访。

    他进了花厅的第一句话就是:“崔相,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这次无论如何,您也要对我施以援手啊?”

    “啊?”崔耕微微一愣,道:“谯王千岁,你这是又遇着什么麻烦了?”
………………………………

第823章 二劝张柬之

    李重福可怜巴巴地道:“母后又给我出难题了,她让我上表,要求皇后垂帘听政。我若是不答应此事,她就要下旨处死霞儿。”

    所谓霞儿,自然就是李重福的王妃,张昌宗的侄女儿张英霞了。韦后对付起李重福来没那么容易,但是,要杀张英霞,也就是下一道懿旨的事儿。

    不过,崔耕还是有些奇怪,道:“上表请皇后垂帘一事,虽然不妥,但不过是损失些名气罢了,你从了她不就得了?怎么会有性命之忧呢?”

    “小王倒是不怎么在乎名声,但我这么做了之后,那不成了母后一党了吗?日后恐怕难逃一死啊!”

    “嗯?”

    崔耕闻听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愣,上下仔细打量了李重福两眼。

    崔耕心中暗想,李显死后,他那几个儿子都什么没好下场,这事儿我是通过后世的记载知道的。李重福现在就能见微知著,实在是难能可贵。

    既然如此,他为何会在李旦登基后,带几百地痞流氓谋反呢?

    是了,李显的小儿子李崇茂没谋反,还不是一年后恰到好处地“病死”了吗?可见,无论李重福起不起兵,下场都没什么分别。他正是看清了这一点,才死了个的轰轰烈烈。

    李重福被崔耕盯得心里发毛,道:“崔相,我说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呃没有,当然没有。”崔耕道:“那你现在找本官,是想让我什么帮忙呢?就算裹儿为你转圜,皇后也未必会收回成命啊。”

    李重福道:“小王想让您求的不是安乐公主,而是朝廷清流一脉。崔相您能不能和张相通个气儿,就说我这次上表纯属被逼无奈,千万莫把我看作母后一党啊!”

    “王爷您找我可算找错了人了”

    紧接着,崔耕简要地把自己和张柬之绝交的事儿介绍了一遍。最后,他苦笑道:“这么说吧,现在本官在张相那是一点面子都没有。再说了,你说自己受皇后逼迫不得已才上了奏章,张相能信吗?说不定,他还会以为,是你和皇后达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呢。”

    “协议?什么协议?”

    “你助皇后垂帘听政,她助你成为当朝太子。”

    李重福苦恼道:“那可怎么办?”

    “你去找别人做这个中人儿吧,比如驸马王同皎。我听说,他和张相的关系相当不错,甚至和那些清流都打的火热哩。”

    “唉,别提了。小王已经找过他了,但他却说什么,张昌宗的侄女是什么好人了?杀了也就杀了。”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没那么大分量啊。”

    经过一番交谈,崔耕发现,李重福这次的确是走投无路了。

    当然了,崔耕的性格不是圣母型的,力所能及的好事他会做。但若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强行出头。

    当时,他就想拒绝李重福的求助。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

    道理很简单,李重福这一关要是过不去,最好的结果,也会和历史上一样,被贬为濮州员外刺史。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

    然后呢?

    李重俊虽然是个好人,但肌肉多脑子少,早晚也得被韦后收拾了。那么自己岂不是要坐视历史重演,李隆基登基为帝?

    不妥!大大不妥啊!

    最终,崔耕正色道:“王爷,您信我不?”

    “嗨,我不信任您,还能信任谁啊?妹夫,不管怎么说,你今日得救我一救!”

    “好,既然信任我,您就照我说的去做尽管上表,要求皇后垂帘听政。”

    “那要是张相怪罪下来?”

    崔耕盯着李重福的眼睛,正色道:“张相乃至清流的怪罪是一定的,本官也不能保证你不会获罪遭贬。我所能保证的是,只要崔某人在一天,你就没有性命之忧。”

    “这样啊”

    李重福沉吟半晌,面色阴晴不定,最终一咬牙一跺脚,道:“好,小王就相信崔相了!”

    “本官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送走了李重福,崔耕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再见一次张柬之。死马当活马医吧,万一张老头能说服清流,不把李重福看作敌人呢?

    至于自己的面子问题?现在也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派宋根海送去书信一封,没费什么劲,张柬之就约他到同福楼会面。

    同福楼位于崇义坊,位置不算好,生意也比较一般,算是一个理想的私会之地了。

    雅间内。

    张柬之一见崔耕进来,就赶紧起身,笑呵呵地道:“崔小子现在可是后悔了?没关系,老夫这么大岁数了,岂能跟你一般见识?只要你愿意辞官不做,咱们就还是好师父好弟子,你和桓相和袁相的恩怨,也可一笔勾销。”

    “呃下官找您来,为的不是这事儿。”崔耕面色有些尴尬,,深吸了一口气道:“下官是受人之托而来。”

    张柬之的脸“唰”地就沉下来了,道:“受谁的托付?”

    “谯王李重福。”

    “他?”李重福算半个太子,张柬之不敢怠慢,道:“崔相请坐,到底是怎么回事?”

    “谯王现在为皇后所逼”崔耕简要地将事情的经过介绍了一遍。

    张柬之听完了,冷哼一声,道:“崔相可是欺我年老吗?”

    “张相何出此言?”

    “哼,这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你上次和老夫闹掰了之后,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投靠了你那个丈母娘,想出了一条驱虎吞狼之计。说,你是不是想让老夫等人和谯王去斗,而皇后乃至安乐公主则坐收渔翁之利?”

    还能这么解释?

    崔耕简直哭笑不得,解释道:“您老这不是疑邻偷斧吗?下官和皇后根本就没任何协议。”

    “”张柬之没有说话,但眼中尽显不屑之意小样儿,你编啊,你接着编,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无奈之下,崔耕也只得道:“张相不信也就算了。不过,谯王为了自保,已经决定上书了,到底何去何从,张相可以早做决断。”

    顿了顿,又劝道:“细胳膊拧不过大腿,韦后得陛下的支持,垂帘听政是早晚的事儿。众位不如暂且依了她,留下有用之身以图将来。否则,跟陛下这么硬顶下去,迟早会有不测之祸啊。”

    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武则天在位的时候,你们不是演忠臣演的挺好的吗?再虚与委蛇一次,又怎么了?

    张柬之可不会领会他的苦心,冷然一笑,道:“哈哈,崔二郎,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到了现在,你还不承认是自己是皇后的说客?”

    “我”崔耕一阵心寒,道:“该说的下官都说了,随您老怎么想吧,下官告辞!”

    “不送!”

    崔耕转身离去,张柬之颓然坐在椅子上,叹道:“崔二郎啊,崔二郎,你怎么就铁了心站到韦后那边呢?说不得,老夫要痛下杀手了。”

    吱扭扭

    正在这时,雅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青衣小厮走了进来,低声道:“张相,龙高又来了。”

    “他?”张柬之不悦道:“本相不是说了吗?现在正是对付皇后的关键时刻,不宜节外生枝,让他先忍一忍。”

    那小厮挠了挠脑袋,为难道:“龙高就这么一个弟弟,从小就相依为命。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能忍得了吗?看在他薄有微功的份儿上,您就”

    “不行!”张柬之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为了皇后的事儿,老夫已经跟陛下闹了不痛快了。若再为了这档子事儿出头诶!”

    忽然,他眼前一亮,道:“你告诉他,去找崔耕求救。嘿嘿,崔耕不是人称崔青天吗?不是投靠了皇后了吗?老夫倒要看看,这次他到底选那边儿。”
………………………………

第824章 公主斗气中

    崔耕出了同福楼,心情不大好,信马由缰往京兆尹衙门走去。封常清和宋根海骑着马,在后面慢慢跟随。

    “冤枉啊!还请崔相为某申冤!”突然,大街上,斜刺里冲出了一个人,拦住了崔耕的去路。

    “嗯?”崔耕拉住缰绳,微微一愣。

    拦路喊冤之人并不少见,但是,这人好像在哪见过啊,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封常清的反应要快一些,道:“你不是龙高吗?拦住大人,到底所为何事?”

    随后,他又提请崔耕道:“这人是羽林军的,当初您和安乐公主大婚的时候,他就在公主府大门外执戟护卫。”

    “原来是他!”

    崔耕想起来了,自己大婚的时候,公主府门上提了一首打油诗,讽刺自己。

    自己经过调查,认为这个贼人肯定出于门外的护卫中。现场护卫,总共是四十八人,自己让他们都写下了了名字,其中就有龙高。

    后来,自己派周兴审了一番这四十八个人,没人有明确的嫌疑,又不好动大刑,就把他们全放了。

    崔耕道:“龙高,是你有冤情?”

    “是。”

    “那跟本官来吧,咱们到京兆尹衙门说话。”

    “不!”龙高忽然将一份儿状纸高举,道:“还请崔相就在此地为小人做主。”

    “为什么?这里什么都没有啊?本官不好审案。”

    “哼,这里虽没有三班衙役、刑名师爷,却有众多的长安百姓!”龙高有意提高了声音,道:“此案关系重大,小人怕进了京兆府衙门,就出不来了。现在,还请众老少爷们做个见证!”

    崔耕好悬没气乐了,翻身下马,道:“这么说你是怕本官杀人灭口了?”

    “您可以这么认为。”

    “好,本官还真不信这个邪了。你就在这说,到底是什么案子,牵扯到哪位贵人,值得本官杀人灭口?”

    “那小人可是说了,是宜城公主。”

    宜城公主的名号,崔耕当然听说过,此人叫李赏秋,是李裹儿的姐姐,李显的二女儿,并非韦后所生。

    李显总共七个女儿,永泰公主李仙惠牵扯到的李重润案子里,已经被武则天杀了。现在李显最宠的就是长宁公主李馨儿和安乐公主李裹儿,这个李赏秋并不算怎么得宠。

    当然了,这个“不得宠”是相对而言的。李显登基之日,还是把她封为公主,开府,可以自辟僚属,拥有五百府卫。

    拥有僚属和府卫的公主,那就相当于一个小朝廷了,着实不好惹。

    崔耕皱眉道:“宜城公主怎么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小人,而是我弟弟龙可。他今年才十八,前几日上东市闲逛,被宜城公主府的人看见了,将他掳入公主府内,生死不知。”

    崔耕奇怪道:“宜城公主府的人掳你弟弟干什么?莫非令弟貌比潘安?”

    龙高长得非常一般,若龙可也是这德性,打死崔耕也不相信,宜城公主会抓他当男宠。

    龙高苦笑道:“我弟弟其实跟我长得不多,只是身材颇为壮硕,才被宜城公主的人看上了。”

    怕崔耕误会,他赶紧补充道:“宜城公主不是要他去做男宠,而是做奴隶去决斗。”

    “决斗?什么意思?”

    “宜城公主最近和长宁公主在斗气儿,比谁家的奴婢更为强壮。二人家里的奴婢用得不顺手了,就随便上街抓平民百姓。抓来了之后,就让他们一对一的决斗,哪家的奴隶赢了,就算是谁胜了。现在,两家公主都各抓了有二三十人了,吾弟就在其中。现在他生死不知,还望崔相施以援手啊!”

    “果真如此?”

    “小人敢以性命担保,句句属实。”

    说着话,他又看向四周的百姓,道:“崇义坊对老少爷们们,我说得对不对啊,给我做个证吧!”

    “是有这事儿,那小伙子说的是真的!”

    “我表哥被长宁公主的人抓走了,也请崔相大发慈悲啊!”

    “我也听说了,现在长安城内人人自危,还请崔相为我等小民们做主!”

    百姓们纷纷应和。

    “这样啊”

    崔耕听了百姓们的议论,再仔细回想历史上的记载,当即再无怀疑。

    在历史上,是安乐公主和长宁公主斗法,竞相掳人为奴,比试谁家的奴隶更为强壮,只是没有决斗之事罢了。

    只是如今,安乐公主李裹儿嫁了自己,势力庞大,钱财充裕至极,跟长宁公主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长宁公主也就不自取其辱,找李裹儿的麻烦了,把斗法的目标换成了宜城公主。

    这位宜城公主在历史上,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李赏秋今年都三十多了,以“擅妒”名扬天下。二十年前,李显初登帝位,把李赏秋嫁给了一个叫裴巽的人。

    裴巽有了李赏秋并不满足,还娶了个姿容秀丽的外室,别宅安顿。结果,这事儿被李赏秋知道了,打上门去,将那个可怜的外室“截其耳鼻,剥其阴皮漫驸马面上,并截其发”。

    这也就罢了,那女人本质上就是妾,大妇天生就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关键是,李赏秋还不解恨,将驸马赶到了大堂上,让他手下的官吏、衙役都来观看。

    这回纸包不住火,整个长安都知道此事了。李显闻之大怒,将李赏秋的公主降为了郡主,驸马裴巽也被贬了官。当然了,李显这次登基之后,又把她的公主封号还了回来。

    现在长宁公主和宜城公主对上,不用问,肯定不能善了。

    到底该如何解决此事呢?

    在没有崔耕出现的历史中,最终是一个叫袁从之的侍御史,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安乐公主和长宁公主派去抓奴隶的人都逮捕了。

    安乐公主告知李显后李显当即颁布手谕令袁从之放人。袁从之悲愤地上奏说“陛下放纵公主家奴掠民子女将何以治理天下为臣知道放奴则免祸穷治则获罪但不忍偷生枉法。”

    当然了李显宠爱女儿,是不会采纳忠臣疏奏滴最终那些公主府的人被都被释放了,那些被掠为奴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崔耕暗暗琢磨,若为了青史留名,像袁从之那样,直接上奏就行了。反正皇帝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不是?

    但若是真心为老百姓办事儿,也唯有舍下这张脸面,去两位公主府要人了。

    最关键的是,这事儿不能蛮干,本来韦后就看我不顺眼,这次被她抓了把柄,在李显那说我的小话,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李显人生的起伏太大,心理异于常人,涉及到女儿和媳妇儿,就是不讲理。

    想到这里,崔耕道:“龙高,你的案子本官接了。走,咱们现在就去长宁公主府要人。”

    “嗯?长宁公主府?不是宜城公主府吗?”

    崔耕摇头道:“本官为京兆尹,负责的是全长安百姓的安全。既然知道了此事,当然要把所有被掳为奴的百姓全救出来。单单救你弟弟算怎么回事?”

    “那为何不先去宜城公主府?”

    “当然是本官和宜城公主没啥交情,咱们来个先易后难。”

    龙高脖子一梗,冷笑道:“久闻崔相人称崔青天,不畏权贵。今日一见,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说什么先易后难,分明是你柿子捡软的捏,不敢去找宜城公主的麻烦!”
………………………………

第825章 竹杠敲起来

    “小子,你特么的要脸不要脸?”

    崔耕还没怎么样呢,宋根海已经忍不住了,冲上前来,对着龙高的嘴巴扇去!

    然而,预料中的清脆响声没有响起,宋根海直感觉手腕子一紧,如同被一个铁钳子夹住相仿,再也难动分毫。

    “擦,有两下子啊,你撒开!”

    “撒开?你想得美!”龙高非但没松手,还微微一用力,把宋根海的手斜拉到了侧后。

    “哎呦,哎呦!”吃疼之下,宋根海叫了起来。

    崔耕不愿意看到宋根海动不动就打人,有意让他吃些苦头,也不相拦反正在众目睽睽之下,龙高也不能真把宋根海怎么样。

    龙高道:“小子,你说清楚,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若是说的有道理,俺姓龙的就给你赔罪,愿打愿罚随你的便。但若你仅仅是为了拍马屁这么说,嘿嘿,我给把你这只胳膊给废了!”

    “说就说!”

    宋根海气鼓鼓地道:“你小子懂不懂事儿啊?长宁公主是陛下的嫡女,宜城公主却是庶女。真论起来,长宁公主可比宜城公主尊贵多了,你说崔相欺软怕硬,那挨得上吗?”

    “这”龙高乃一介武夫,还真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道:“崔相既然不怕宜城公主,为何不先解决我的案子?”

    “刚才他不是说了吗?长宁公主和崔相有交情,好说话一些。你想想,现在是两个公主斗气儿,崔相先说服了长宁公主,再到宜城公主那,也好说话不是?救你弟弟的把握,是不是平白就多了几分?要是反过来呢,这位宜城公主的脾气可不大好,万一她首先拒绝了崔相,那长宁公主就算是为了面子,也不能放人啊。那不全耽误了吗?”

    “这位官爷说得对啊!”

    “不愧是崔相,考虑的真是周全。人家手下也不简单啊,一下子就看清了此事的关键之处。”

    “这个龙高太过无理,崔相已经答应帮忙了,他还挑三拣四的。真是把崔相的一片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百姓们的话传入龙高的耳中,直把他羞了个满面通红。

    龙高赶紧把宋耕海的胳膊松开,躬身行礼,道:“是小的孟浪了,还请这位大人海涵。我姓龙的说话算话,您要是觉得不解气的话,愿打愿罚尽管开口。”

    宋根海撇了撇嘴,摆手道:“切,本官堂堂的五品大员,跟你一个无名小卒计较什么?没得坏了名头。记住,以后万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是,是。”龙高不是不讲理的人,连连点头。

    随后,崔耕带着封常清、宋根海和龙高,直往长宁公主府的方向而来。

    这地方崔耕熟得很,就是当初他用自己的宅子,换来的高峤的那所大宅子。现在这所宅子已经装修好了,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应俱全。

    经过通禀,长宁公主李馨儿和驸马杨慎交亲自出迎,将崔耕让进了客厅。

    分宾主落座,简单寒暄几句后,崔耕轻咳一声,表明了来意。

    最后,他说道:“不管怎么说,我现在还兼着京兆尹的职司。小妹你弄得太不成话,我没法对百姓交代啊。你还是给我个面子,把那些无辜百姓给放了吧?”

    长宁公主道:“姐夫的面子,妾身是肯定要给的。不过,听姐夫的意思,是日后也不准我掳人为奴了吧?”

    “那是自然。”

    “一个上好的男奴,怎么也要四五十贯呢。我一年怎么也能抓个几百个男奴吧,这抓上个几十年,得是多么一大笔财富?姐夫您不让我抓了,是不是得给我点补偿?

    崔耕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腹诽道,抓几十年奴隶,你想得美!李显还有五年的寿命,他死了之后,你还能这么嚣张?再说了,你抓个几百人也就罢了,长此以往,李显再糊涂,也得阻拦你啊。

    不过,形势比人强,他嘴里却道:“不知公主想要多少补偿?”

    “还是老规矩,两百万贯。姐夫富可敌国,不会连这点小钱都吝啬吧?”

    “两百万贯?你怎么不去抢?”崔耕长身而起,怒道:“长宁,你搞清楚!这天下是你们李家的,我做这个京兆尹也是为李家干活!大不了,我辞官不做就是,一个京兆尹,怎么也值不了两百万贯。”

    这话倒是不假,京兆尹责任重大,头上的婆婆众多,真不是啥好职司。也就是当初这个职司关系到了太子之争,崔耕才和武懿宗斗了个不可开交。

    至于现在?够资格做这个位置的,避之唯恐不及。不怎么够资格的,只想以之为跳板的,京兆尹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真的贿赂得官的话,也就是四五万贯的行情。

    李馨儿见敲竹杠不成,也有些心慌,阻拦道:“俗话说得好,漫天要价,落地还钱,姐夫你怎么还价都不还,就直接走人了?再者,就算没这档子事儿,我这做妹妹的管姐夫要点零花钱花,你好意思不给吗?”

    “关键是两百万贯钱也太多了,你说个实价,到底要多少钱?”

    “最少做少也得二十万贯!”

    “这还差不多。”

    崔耕不是在乎这两百万贯钱,关键是不能让李馨儿拿的太容易。他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我给你五十万贯。”

    李馨儿大喜过望,道:“谢谢,谢谢姐夫,我现在就放人!”

    “别着谢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崔耕道:“多给你的三十万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我多花三十万贯钱,是买你的嘴严实一点儿。记住,我和你的交易,千万莫告诉其他人。”

    李馨儿俏皮道:“我懂,这事儿必须保密。要不然,传扬开去,我几个兄弟姐妹都抓奴隶玩儿,姐夫就得大出血了不是?”

    “你明白就好。”崔耕道:“你先把那些百姓放了,五十万贯钱,我过几天就派人送来。”

    “没问题,妾身相信姐夫。”

    功夫不大,一干被掳的百姓被带了上来,果然都是身材壮硕的大汉。

    崔耕一打听才知道,已经有四个人死在决斗场上了。

    将长宁公主绳之以法,当然是不可能的,崔耕也不会自讨没趣儿。

    他先给了这些百姓每人十贯钱的“压惊钱”,又让宋根海给那几个战死的百姓每人家里送五百贯钱的抚恤。

    无论是压惊钱还是抚恤金,对于平民百姓来讲,都是天价了。他们纷纷叩头,又是一片“青天大老爷”的赞叹声。

    唯独龙高,却是满脸的疑惑之、

    出了长宁公主府,他轻咳一声,道:“小人有一事不明,还望崔相不吝赐教。”

    “行啊,吃一堑长一智,知道客气了。说吧,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就是在长宁公主府内,您花五十多万贯解决了此事。这么多钱,换一个“青天”的虚名,您觉得值得吗?”
………………………………

第826章 端午斗草会

    宋根海又不乐意了,怒道:“怎么说话呢?我家大人那是拿钱换虚名吗?那是拿钱买百姓们的命!若是为了名声,他就该跟公主打御前官司,打输了官司之后,再给那些百姓抚恤。用不了一万贯钱,就能让全城的百姓交口称赞,包括那些受害百姓的家属!”

    龙高道:“这正是小人的不解之处。若崔相不是为了虚名,而是一心为了百姓,为何不将公主绳之以法呢?俗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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