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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盛唐-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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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降服不了,小僧我这不是捆着呢吗?”淳于真很无辜地眨巴了眼睛。
………………………………
第279章 神童不简单
崔日昌见淳于真还被五花大绑着呢,抚额大呼道:“你俩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把小师父放了。”
冯亮摇头劝阻道:“崔兄,莫要上了这崔二郎的当啊!”
“大哥,一个七八岁的孩儿,你怕啥?”冯明笑了笑。
崔日昌点头道:“冯亮,你天天说你弟弟傻,我看你还真没冯明脑子好用。”
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有啥威胁?再有威胁,能有附在自己身上的厉鬼威胁大?
冯亮见崔日昌铁了心要让小和尚超度厉鬼,心想,也对,一个屁孩子,老子一拳就能将他打杀,怕甚?
当即他走上前去,把淳于真的绳子解开。
崔日昌心急厉鬼之危,走到淳于真跟前,好言赔笑道:“小师父,现在您总该能降服那个女厉鬼了吧?”
“嘁,待小僧降服了厉鬼之后,你再卸磨杀驴将我杀了,我才没那么傻呢!”淳于真撇了撇嘴,伸展着被捆绑得酸涩发麻的胳膊手腕。
崔日昌见这小孩居然也挺精,赶紧摇头道:“哪能啊?在下可以对天发誓,只要小师父替我超度背后的那只厉鬼,我一定保你性命无虞!”
“真的?那你发个誓来看看。”淳于真道。
崔日昌竟然似模似样的诚心正意,对天祷告了一番。
看得崔耕一阵傻眼,暗道,这哥们还真是个奇葩!
眼下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跟崔耕原本的计划,偏移了十万八千里。在他原来的计划里,应该是自己站在淳于真现在的位置,然后施展三寸不烂之舌将崔日昌忽悠瘸了,让他心甘情愿地放了自己。
万万没想到的是,现在事情已经脱离了原有的轨迹。
这边,崔日昌发完了誓,淳于真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谅你也不敢违誓,好了,小僧现在要开始超度亡魂厉鬼了。不过你们不准看,都将头扭到一边去。要是看了一眼,这厉鬼不仅超度不了,兴许还会变得更凶,到时候崔施主你……”
“懂懂懂,冯家兄弟,别杵着,都听小师傅的。”崔日昌急道。
冯亮并未照做,而是摇头不同意:“那可不成,万一这屁孩子趁我们不注意,将崔耕和李邕那厮偷偷松了绑,怎么办?”
“大哥,你咋那么怂?”
弟弟冯明撇撇嘴,道:“就算这屁孩子敢私自松绑放人,咱哥俩手上的功夫都是吃素的?他们一个屁孩子,一个遛狗斗鸡的纨绔子弟,还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狗县令,还怕他们翻了天去?”
冯明说着话,俯身抄起地上一根铁棍,约莫能有大拇指粗细,用力一拧。
好家伙,嘎吱嘎吱几声,铁棍竟然被掰弯了!
!
冯明将铁棍一扔,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没有任何花活,果然是铁的。
崔耕也暗暗乍舌,妈的,这憨憨的黑汉,倒有一身蛮力气。
冯明冲着淳于真咧嘴一笑,威胁道:“小孩儿,你若敢耍什么花样,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脖子,到底有没有地上这根铁棍子硬哈!”
淳于真也被吓得浑身一激灵,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忙不迭摆手道:“不干不干,小僧不敢。”
等着三人背过身去,淳于真双手合什,高声吟唱道:“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吗,解如来真实义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崔日昌虽背对,但对佛经甚为了解,明白这是《地藏经》的经文,心中再无怀疑。
不过崔耕却发现,淳于真这孩子有小动作。
只见这淳于真一边高声吟唱,一边慢慢地挪着身子,往一根大柱子走了过去,那柱子年久失修,底下红漆剥落,竟然长出了几颗蘑菇。
他要干什么?
他心里揣测,难道这蘑菇有毒?他是想利用蘑菇把这些人毒死?
小和尚要开口念经文,身体慢慢蠕动,很可能会被冯氏兄弟察觉到。
崔耕心中一动,于是开口帮淳于真遮掩起来:“崔日昌,就算小和尚帮你驱逐了厉鬼,你也是难逃一死。知道这小辛庄为什么如今变得空无一人吗?”
“哼哼,崔二郎你可真够坏得。故意跟我说话,想让我转过身去,让小师傅的超度不灵光,是吧?呸,休想!”
崔日昌别说转身,就连身子都不见摆动一下,足见虔诚,嘴上回道:“不就是遭了兵火吗?你以为我不知道?”
“呵呵,幼稚!遭了兵火,那只是官府对外的说法。实际上,这小辛庄的百姓,是被一个鬼怪吃了……”
为了淳于真行动成功,崔耕将当日在小隐寺内,徐敬业讲的那个一家三口变白骨的鬼故事,绘声绘色地复述出来。
这个故事的确恐怖离奇,那天晚上能把卢若兰吓哭,今天来吓崔日昌这个天生怕鬼的家伙,就更是不在话下。
就连冯明和冯亮,听着听着,心里都发了毛。
果不其然,如崔耕所料一般,他一边讲着那个恐怖的故事,一边就见着淳于真踩了几颗蘑菇之后,偷偷放到铜锅里,用力搅拌了一下,然后还冲自己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足见古灵精怪。
崔耕见这孩子任务完成,便将这个故事收了尾。
这时,淳于真也适时念完《地藏经》。
“阿弥陀佛!”淳于真说道,“漫说这小辛庄根本就没什么妖怪,即便真的有,小僧有佛祖保佑,也不惧它。”
“对,我们有小师父在,怕什么?来,小师父您快坐!”崔日昌可算捞着一根救命稻草了,恭恭敬敬地请淳于真坐了下来。
“坐什么啊?念完经了,还是将他就绑起来吧,以防万一!”冯亮提醒道。
淳于真机灵道:“呃……崔施主,这地藏经虽然念完,但超度如此凶恶的厉鬼,保险起见,一会儿再得再念一番往生咒!”
崔日昌一听,郑重其事地点头道:“对对对,保险起见,还是听小师傅的。”
弟弟冯明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淳于真道:“好了,莫管小僧了,你们该吃吃,该喝喝,真有什么鬼怪来了,自有小僧来应付。”
说罢,他不忘提醒崔日昌道:“崔施主,你可是答应过小僧,超度了厉鬼,你可要放我一条生路的。”
崔日昌不迭点头道:“那是自然,放心,小师傅!”
崔日昌等人见小和尚这般怕死,暗笑,到底是小屁孩子,能超度亡魂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贪生怕死,一样的容易糊弄。还是江湖经验不足,不知人心险恶啊!
不过淳于真越这样,他们心里就越踏实。
铜锅那边一开锅,他们更是放心的饮酒吃菜,静待午时三刻的到来。
吃得差不多,眼见着午时三刻快到了,他知道要干正事儿了。
当即,吩咐道:“冯明,冯亮,我身上还有厉鬼缠身,不便动手。这事儿你们哥俩来操刀吧,赶紧动手吧,不要错过了好时辰。”
李邕故作惊恐地哇哇大叫,大呼不想死。
而崔耕更是怒骂道:“崔日昌,你狗胆包天,敢擅杀朝廷命官,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本县且在下面等着你……”
崔日昌一听崔耕这话,心里又发毛了,催促冯氏兄弟道:“你们快点动手啊!快,让他闭嘴,杀了他!”
冯亮抄起案几上的一把黑黝黝的匕首,走向崔耕,狞笑道:“崔县令,莫怪在下手黑哈,奉命行事罢了,你就认命吧。”
弟弟冯明也效仿哥哥冯亮,抓起一把匕首就要站起身来时,倏地,他发现自己腿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来。不由叫道:“哥,咋回事?我浑身没劲儿!”
!
冯亮突然手中的匕首也脱落在地,身子就像泄了气一般松松垮垮瘫坐在地上,面色大变道:“怎么会这样?”
当啷~~
话音刚落,崔日昌手中的酒杯也掉落于地,摔了个粉碎。
瞬间,整个人使不上力气来。
崔日昌倒地,脸贴在地上,眼睛看向淳于真,惊恐道:“小师父,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厉鬼作祟啊?”
到了这节骨眼,崔日昌还在惦念厉鬼之事。
淳于真咧嘴一笑,小腿儿往崔日昌身上发泄地踢了踢,哼道:“不是冤鬼作祟,是你等多行不义,天理循环,报应到了!”
“你…是你这小鬼使坏!”崔日昌这时才反应过来,不过现在别说爬起来了,连讲话都没多大力气。
冯氏兄弟也跟瘫软在地的泥鳅一样,眼睁睁地看着淳于真将崔耕和李邕相继脱了绑缚。
李邕嘴里的破布被扯开,便竖起了大拇哥,第一时间称赞道:“淳于真,你真牛!本公子见你摘蘑菇那会儿,紧张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来了!”
崔耕也点头道:“不光是聪明,还有见闻广博。这毒蘑菇看起来跟铜锅里的蘑菇差不多,你却能识得出来并加以利用!”
这孩子牛逼啊,崔耕决定要好好关注栽培一下这孩子,将来绝对是牛逼的人物。就跟司马光小时候砸缸救人一样,这屁孩子将来肯定是一个人物。他倒是好奇了,历史上怎么就没有淳于真这么一号名人呢?
淳于真被俩人夸得一阵不好意思,挠了挠小秃头,道:“崔县令错夸小僧了,这种蘑菇叫风菇,别说一个人了,就是一头牛,误食一颗都能站不起来。有一次小僧贪嘴,误食了这种蘑菇,直瘫了三天三夜。”
崔耕笑眯眯地道:“原来如此,但那也了不起!”
李邕道:“对啊,若非是你,我与崔县令今日铁定都成了这三个王八蛋的刀下亡魂!”
一想到这儿,李邕上去就是砰砰砰一阵猛踢崔日昌,大骂:“让你狗日的骗我有《兰亭集序》真迹,让你狗日的绑架我,还不给我好吃好喝,我踢死你狗日的!”
崔耕:“……”
这满嘴脏话,活脱个黑社会二代,还尼玛是未来名动天下,青史留名的唐朝书法家,人称李北海的李邕吗?
……
……
三日后,江都县衙,内宅。
崔耕召来一众心腹铁杆,又让人去请来崔、郑还有崔日用,提审崔日昌和冯氏兄弟。
一开审,崔耕便让刑曹吏周兴先搬来各式刑具,让他先来审一遍。
周兴指着眼前的几样刑具,冷笑道:“崔日昌,你既然加入了丽竞门,想必对这些刑具不陌生吧?本刑曹临时赶制出来,也不知做得有哪些地方不合适。待会儿你试完了,可得多提宝贵意见哈!”
崔日昌一见那些稀奇古怪的刑具,心里已经怂了八分。不迭摇头,一阵苦笑道:“崔县令,不必如此。我是被王弘义抓着了短处,不得不为他做事,又不是对他有什么忠心。事到如今,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下倒是配合。
崔耕冲周兴挥挥手,示意他先停一停。
然后看了一眼崔日用,伸了伸手,示意道:“崔族正,他是你大哥,又是你大伯崔元综被罢相的罪魁祸首,你先请吧!”
崔日用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己大哥一眼,迫不及待问道:“我来问你,那封要命的信,到底是从哪来的?”
朝廷对外公布崔元综的罪名,是十年前,他与徐敬业有书信往来,意图谋反。
崔日昌做为崔元综的侄子,既亲自出首,又有书信为证,所以崔元综才被李昭德弹劾攻讦,被罢相,还被判了一个流放之刑。
崔日昌低头苦笑道:“那还用问吗?当然是王弘义给我的。有个叫蒋发的人,最擅长仿造他人字迹。只要经过两三个月的揣摩,他的笔迹便足以乱真。”
崔日用狠狠跺了一下脚,骂道:“你啊你,真是鬼迷心窍,你害了博陵崔氏,还害我不浅啊!”
这时,崔耕问道:“照你这么说,只要把蒋发找来,就能为崔相洗刷冤枉了?”
“问题是你找不着蒋发。”崔日昌道:“蒋发其实并不算丽竞门的人,他只是拿钱办事儿。此人就是个靠以假乱真伪造字迹,在江湖混饭吃的家伙。他行踪飘忽不定,除非他身上的银子花完了,他才会重新出来讨生计。”
“此言当真?”崔耕问。
崔日昌干笑一声,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死都要死了,还骗你们干什么?”
“那你可愿意指证王弘义?”
“没问题,在下自知罪孽深重,也想在临死前替博陵崔氏稍微做一点事,稍赎前罪,死后也好见崔家的列祖列宗。不过……以在下的声誉,就算指证他,也人会信吧?”
崔耕微微一笑,道:“现在指证他当然没什么用,但要是找着了蒋发就不一样了。哼,堂堂侍御史,却构陷栽赃,诬陷当朝宰相。到时候,别说他一介白~兔御史,就算是来俊臣都难脱此劫……”
一旁的崔日用听完崔耕的话,面现羞色,突然冲崔耕深施一礼,道:“我兄崔日昌欲置崔县令于死地,在下又屡屡与为难,崔县令却大度能容天下事,不仅不与我兄计较,容他戴罪立功一赎前罪,还肯花如此花心思我伯父崔元综伸冤昭雪,为我博陵崔氏恢复昔日荣光。诶,之前是崔某错怪了崔县令!”
这时,一旁的崔趁机说道:“是啊,这回咱们可真要感谢崔县令。不如趁着今日,就将认祖归宗之事提上日程吧!”
崔耕摆了一下手,道:“我做事有我自己的原因,你们别往多了去想!”
崔日用以为崔耕矜持,正色道:“此事崔县令为我博陵崔氏立下如此大功。崔某添为崔氏族正,一定会向族内秉公回报。在我看来,以崔县令的表现,当无问题。不过……”
崔一听不过,急了,叫道:“怎么又不过了?崔日用,我说你这人咋就这么不识好歹呢?人家要是再把蒋发找着,说不定你叔叔就真能复相!受了这么大的恩惠,你咋还整天小肚鸡肠的呢?”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崔日用清了清嗓子,腰板子一挺,朗声说道:“卢小娘子天生丽质,蕙质兰心,实是难得的佳偶。我会提议崔县令重归博陵崔氏族谱是一回事儿,但一码归一码,不代表我会放弃路卢小娘子这等天成佳偶!”
妈的!
崔耕暗暗骂了一声,貌似卢若兰是老子先看上的,好吗?人家卢若兰都没正眼瞧过你小子,呵呵,你就自作多情,届时徒添悲伤吧!
………………………………
第280章 端午龙舟赛
蒋发这个关键人物,正如崔日昌所言,行踪飘忽不定,崔耕眼下也只能慢慢等他的重新出现的一天。
至于崔日昌,暂时先将其看押起来。好在他们虽不断掳走扬州城的孩童,却没有伤及性命。所以失踪人口尽数回家之后,张潜那头也有了交代。
至于暂时搞不死王弘义,算这老王八运气好,姑且让他继续蹦达些时日。等着蒋发一现身,哼哼,就是这老王八倒霉之日。
光阴似水,过了些许日子,又到了阳春四月。
……
都说最美人间四月天。
春日刚过,繁花未尽;夏日初临,暑热未至;桃红柳绿;莺歌燕舞。
小桥边,碧水流淌,微风徐徐;曲足案上,一壶好酒,几碟时新小菜。
崔耕左右各有两位绝色佳人相陪,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
值此景美人更美的日子,崔耕心情舒畅至极,尤其是两位姑奶奶今天还没斗嘴撕逼,人生简直太美好了。
崔耕有感而发,准备骚包地抄诗…呃,吟诗一首,抒发抒发心中的美好!
刚一站起,却见远处跑来一个黑汉,不迭挥手大唤:“崔县令,崔县令……”
好吧,气氛被破坏了,崔耕骚不起来了!
妈了个巴子,雍光真是煞风景!
等着雍光近身,他问道:“今儿是休沐日,我的雍大县尉,又出什么大事儿了?”
“倒是没出什么事儿。”雍光看了一眼案上的好酒小菜,又看了一眼坐着的两位美娇娘,知道自己估摸着坏了崔县令的好事儿,讪笑一声,说道:“是城中的大户们托下官来问问,今年的端午节,崔县令是怎么个章程?”
“端午节?不就过节呗,还能有啥章程?”崔耕大惑不解。
“呃,是过节,但端午赛龙舟,这是惯例啊!这可是关系到咱们江都县脸面的大事儿啊!好吧,崔县令并非江都人,倒是下官疏忽了。是这样的……”
原来,按照习俗,每年端午节,扬州都会举办一场龙舟大赛,扬州辖下七县都会派队伍参加。
这些赛龙舟的队伍都是半官方半民间的组织,所需经费由地方大户承担,官府则提供各种便利。
这事关各县的面子问题,若是哪只队伍胜了,这个县的百姓们自然面上有光;若哪只队伍败了,地方百姓们自然就觉得面上无光。
体育竞技嘛,玩得就是一个荣耀。
但很不幸,尽管江都县的经济繁茂,但龙舟队伍却一直不咋样,近二十年一直都是倒数第一。所以每年的端午节过后,江都县的百姓都会有一阵子不愿出门离县,因为很没面子嘛。
去年端午节吧,他们觉得崔大县令这么牛逼轰轰,肯定会想办法让本县的龙舟赢一回。可惜去年的端午节,崔大县令又被安平王派去监铸方丈镜了。自然而然,去年的端午赛龙舟,江都县又是垫底。
今年县里的豪绅眼瞅着端午节临近了,准备和崔县令提起这事儿,可扬州城里又接连发生了人口失踪案。
等着风平浪静了,端午节也快到了,这事儿他们觉得赶紧要提上日程了。不然今年的端午节赛龙舟,江都县又输了垫底,可就真没劲了啊。
崔耕听完之后,哑然失笑道:“奇怪啊,怎么听你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能不能赢,关键都在本官身上似的?”
雍光笑道:“这不是下官的看法,是所有江都父老的看法。大伙儿觉得吧,这能者无所不能,您连扬州大旱都能解决了,赛龙舟这点小事儿,当然更不在话外。”
崔耕摆了摆手,道:“少给本官带高帽,那是一回事儿吗?最多到时候我给你们摇旗呐喊,我又不懂划龙舟,这事儿还能保证拿第一啊?”
“别介啊!”雍光赶紧叫道:“大人,您要是光助个威啥的,咱们江都县可就输定了。到时候,江都县的县志上这么一写,某年某月某日,崔耕为县令,端午赛龙舟,江都县倒数第一名。您的脸上也不光彩啊?”
娘的!
看着老实的雍光,居然拿这个来激将。
关键崔耕还吃他这一套,立马皱眉琢磨了起来。
雍光见状,趁热打铁道:“下官可是听说了,您今年得了吏部‘上上’考评那事儿,其他几个县的县尊老爷们可都眼红着呢。听说,他们不敢在官面上找您的麻烦,却准备在龙舟会上,狠狠落一下咱们江都县的面子。”
曹月婵一听雍光这老实人居然连番玩激将法,还让人一眼就看穿,不由掩嘴轻笑道:“雍县尉,往年江都县都是最后一名,这面子都已经掉光了,今年再输又怎样?面子还能怎么落?再差也差不多年年都倒数第一啊,对吧?”
“咳咳,曹小娘子此言差矣!”
雍光被小心思被看穿,老脸一红,继续说道,“这里面的花活可多了去了。他们要落崔县令的面子,可以几个县的龙舟队伍合起伙来,欺负咱们县的队伍啊。或者将咱们县的龙舟撞翻。又或者在赛龙舟的时候,唱个什么歌儿啥的,嘲笑咱们。还有,直接给咱们的队伍送个牌匾啥的,上面写着,写着……”
“牌匾上会写着什么呢?”曹月婵好奇问道。
雍光挠腮一番,说道:“那可不好说,这帮人为了落咱家大人的面子,啥事儿干不出来?写个‘江都娘子队’的牌匾往咱们县衙一送?或者‘江都小妇人’‘江都县病夫’?这都是有可能的!到时候传扬出去,诶,咱们崔县令的面子可真是,可真是……”
“我看他们谁敢!!!”卢若兰听罢秀拳紧握,杏眼圆瞪道。
雍光道:“有啥不敢的,咱们江都县的龙舟队确实输了,他们送匾臊我们一把,这事儿也没法儿。对吧?卢小娘子,江都县衙倒是无所谓啊,反正输了这么些年,都习惯了!大不了端午节过后的下面几个月尽量不要离开江都县就好。这样就不会被人讥讽嘲笑了。但咱崔县令不一样啊,诶!”
卢若兰道;“哼,那就是在龙舟赛上夺得头名,让那些腌小人闭嘴,无话可说!”
说罢,卢若兰扯了扯崔耕的衣袂,娇声道:“二郎,你也别藏拙了,露上一手,让江都的龙舟队夺上一回魁,气死他们!”
崔耕:“……”
妹的,他这个当事人没被激将成功,卢若兰这小妮子倒是成功被雍光给激了一把!
藏拙?哥们啥时候藏拙了?
我明明就是没那个本事好不好?
他想了一通,还真是没啥好办法,能让江都龙舟队夺魁!
算了吧,他摇摇头,这事儿不是自己的专长,输就输呗,没啥大不了的。
他更是不要脸的自我安慰道,体育竞技嘛,参与第一,输赢第二嘛!
见他好像要认怂,雍光有点急了。
不过两位姑奶奶貌似比他还要急。
卢若兰起身扯着崔耕的衣袖,娇滴滴地叫了一声:“二郎,你就赢一回呗,妾身想要江都龙舟队赢个第一!气死那帮在后面编排你的小人!”
曹月婵也是柔声说道:“你行的,奴家认识的崔耕,无所不能,逢难皆能化为易!你是最棒的!”
我的天!
酥!
两位美娇娘,差点没将崔耕的骨头给柔酥散架了。
啪~~
崔耕脑子一热,热血冲冠,骚浪十足地一拍几案,叫道:“那没啥说的了,干他!这龙舟赛咱们还非得头名不可了!”
“啊?这就答应了?”
雍光本以为崔耕要放弃了,谁知这么大一转折,差点没将他下巴给吓得掉在地上,怔怔问道:“县令大人,可是想到夺魁的良策了?”
崔耕道:“良策没有,笨办法倒是有一个!”
雍光问道:“笨办法也是办法,只要能赢!是啥办法啊?”
崔耕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
……
第二天,江都县衙外就贴出了一个告示,谁能想出让江都龙舟队得第一的法子,就赏钱十万贯。
十万贯,这可是十万贯钱啊!
在长安,平康坊里小有名气的青~楼名妓赎个身,一千贯钱顶了天。
当初太宗皇帝出征高句丽,有个商人捐献军资五千贯,就被封了个七品官。
如今大周宰相一年所有合法收入加一块,不会超过五千贯。
不夸张地说,有了这么一笔十万贯的钱,光是放在聚丰隆银号里吃利息,都够富贵一辈子了。
记住,不是吃喝不愁的一辈子,而是使奴唤婢,穿金戴银,妻妾成群的一辈子!
这告示一出来,在城中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看到这个告示的百姓,简直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告示榜下,围观的百姓中,有个叫牛四郎的,壮着胆子问那守着告示的衙役道:“官爷,那告示写错了吧?”
“写错了?不能吧。”那衙役又仔细看了一遍,道:“没错啊,谁能想出来让咱们江都县夺冠的法子,就赏钱十万贯。”
牛四郎又问:“这么多钱,县衙真能给?”
衙役翻了翻白眼,道:“废话,这上面盖着县尊老爷的大印呢。你当崔县令能跟你似的,顺嘴胡嘞嘞还不用负责任?”
“不是……小人不是那个意思。”牛四郎赶紧解释道:“小人肯定相信崔县令,他可是能人!他上任咱江都县,没少干那些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衙役不耐烦道:“那你还搁这儿废话?我告你,这钱也不是咱县衙出得,这里头,城中大户们凑了三万贯,毡帽工坊一万贯,糖霜工坊两万贯,剩下的五万贯,是四海商号出的。所以啊,县令大人才舍得下这么重的本,就为咱江都龙舟能赢一回!”
“四海商号?哪个四海商号?”围观百姓中,有人问道。
“当然是包揽咱们扬州城墙的四海商号了。告诉你,人家四海商号财大气粗,拿出五万贯钱来根本不算什么。”
“那这么说,十万贯钱是真的了?”牛四郎突然激动了起来,挤到了告示榜最前面。
刺啦~~
这厮陡然跃起,将那告示撕了下来,咧嘴傻乐道:“嘿嘿,这十万贯钱是俺牛四郎的了!”
………………………………
第281章 终得强臂助
江都县衙,二堂。
崔耕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毛遂自荐的牛四郎。
此人看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身量不高,面色发白,细胳膊细腿,穿一身粗布蓝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颓废汉字的劲儿。
就这德行,能想出来让江都县一举夺魁的法子?
崔耕连连默念了几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安慰着自己,然后问道:“就是你揭了本官的榜文?”
“不才,正是在下。”牛四郎居然文绉绉起来。
“那你到底有什么法子能让咱们江都县夺冠呢?若真的可行,这十万贯钱就是你的了。你放心,但凡有一点可取之处,本官也不吝赏赐。”
牛四郎往四下里看了一眼,轻声道:“崔县令,在这说话安全吧?小的这个法子,若是被其他县派来的奸细听去了,那可就麻烦大了。”
崔耕:“……”
大哥,这里是我江都县衙的二堂,不是大街上集市里。
为了这点小事儿派奸细,哥们想象力很丰富啊了吧?
崔耕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尽管放心,这里都是本官信得过人。”
“那小的可就说了。”
牛四郎满脸郑重,很认真地说道:“小人的这个法子就是,派一些凫水的好手,偷偷地在水中用力推船。”
“啥?”崔耕目瞪口呆。
他和他的伙计们都惊呆了。
牛四郎不无得意道:“县尊老爷,怎么样?小的这个主意不错吧?你想啊,到时候别人用三十人划船。咱们用六十人划船,人数多上一倍,咱们焉有不胜之理?”
哈哈哈~~
四周的衙役们听完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崔耕发现这哥们是不是来这里装疯卖傻来的?
当即有些不爽地问道:“你的主意就是这个?”
牛四郎弱弱地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对你个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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