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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全非我心依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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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怪她,恨她?”
若欣没答话,顺手地斟了一杯白开水给他。
“不,我只是生气她一直瞒着我不说。其实,早有朋友把她的情况告诉了我,但是,我却宁愿相信她。”
“她太自私了,像她这样的女人,就更不值得你爱。”
闵兴磨砂着手里的玻璃杯,没接话。虽然不能成为情侣,夫妻,但还是不想在外人前,说她的不是,这不是他为人之道。
若欣见状,轻道:“别去恨一个人,这样子,你会更痛苦。”
闵兴平静地看着她,说道:“放心,我不会恨她。再糟的事我也遇过,失恋又算什么?”
052、又不是你失恋,你喝那么多酒干嘛?
若欣笑了笑,无论他心里怎想,至少此刻,他很清楚这些道理,那她就放心了,至少她不用担心他会去为情自杀。
如果能引导他,把他心内的痛苦都说出来,也许他的痛苦就能减半。凭着这念头,若欣继续问道:“你后悔过没跟着她出国吗?”
“没有,轮不到我后悔。在这里,我背负着太多的责任,我不可能离开中国。”
“你的家人?”她从没问过他的私事,他也从没说过他家人的事情。
闵兴沉重地点了点头,叹了一声,说道:“嗯。我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我大哥去世,仅剩下大嫂和他们四个小孩,有两个才十多岁,需要接济。还有,我同父异母的两个弟弟,也需要我的扶持。”
“但是,为了他们,放弃你的爱情,太伟大了吧?况且,即使没你的扶持和救济,他们也会有办法活下去的吧?你有必要做这样的牺牲吗?”
“若欣,你不懂。我们家族,如果按70年代的说法,是大地主,是要被抓去批斗。我们家的财产和物业大部分被没收,家人却被赶了出来。好好的一个大家族,四分五裂,流离失所。”
“我曾听闻过这些历史往事,许多重要的领导人和平民的家庭都是这个时候被搞得家破人亡,的确很可怜。但是,这些事不是已被平反了吗?”
闵兴摇了摇头,说道:“在未被平反前,我们家族的人已死的死,走的走。有些流落异乡,国内祖业留下来的生意已基本全毁了,现在可说是一清二白,穷得叮当响。”
停顿了一下,闵兴接着道:“还好,现在平反了,我们被摘除了地主的成分,至少后人也不用担心成分不好,别人不肯结婚。”
“成分?我听我妈妈说,工人的不敢跟地主成分的人结婚,是真的吗?”
闵兴点了点头,说:“前几年,别人听说我是地主成分的,都不敢跟我交往,后来,有想跟我交往的,但我也不想害人,毕竟我是地主成分,也把别人给拒绝了。”
若欣忍不住笑了两声,说道:“你不是告诉我,因为你和你表妹都是地主成分,所以你才喜欢她吧?”
闵兴愣了愣,不肯定地辨道:“怎会呢?我们从小一起,那怎一样?”
若欣笑而不答,这个答案也许只有他自己心里才清楚,就不逼他说出心里话了。
两人在家呆坐了一会,又一起出去吃饭,逛街和看电影。这天是很放纵的一个假日,两个都孤单寂寞的人碰在了一起,他们都需要有个伴,来解去心头的郁闷。
上回来参加学术会议,时间紧迫,她只参观了西湖美景的一角。后来,在这里生活,她怕迷路,也从来没走远,因此她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家、学校和西湖一角。
如今,在张闵兴的带领下,她才实实在在地领略到杭州天下独秀的自然美景。灵隐寺坐落于西湖西部的飞来峰旁,山峰怪石嶙峋,风景秀丽。寺内,她求神拜佛能尽快离开这个80年代的时空。
登往位于钱塘江畔月轮山上,快有60米高的六和塔,两人喘着气,虽然极累,却阻挡不了两人爬上塔顶的决定。似乎这种耗体力活,才足以泄去心内的不快。
塔顶,倚栏远望,钱塘江的风景一览无遗。若欣有点遗憾地说道:“可惜此时看不到磅礴的钱塘江潮。”
闵兴此时笑道:“下次吧,总有机会。”
若欣瞧瞧他,气色似乎好了一点,她想想,便对着外面广阔的天空大喊:“啊,啊,啊!”
声音远远地传送了出去,在空气中回荡。
他学着她拼命地大喊,两人的声音,此时彼伏的在空气中传播出去。
若欣偷偷地瞧着他的侧脸,忍不住轻笑,没想到平时斯文儒雅的张闵兴,也会像她那样,像个疯小孩,在外面大喊一顿。原来他并不是只有一个面孔,还有另外一面,如果能再多给点机会,也许她能看到他更多的面孔。
具有小孩一样性格的男人,魅力似乎更大!
喊到嘶声力竭,两人方停下来。
若欣哑着嗓子问道:“有没觉得心口的那股闷气随着喊声跑了出去?”
闵兴定定地看着她,若欣有点不自然地别开脸。他却继续瞧着她,内心此刻有稍许的感动。半响,他才诚挚地说:“谢谢!”
若欣有点羞赧地说:“你老说谢谢,烦不烦?”
“我是认真的,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
看着那夕阳,若欣点了点头,说:“好,我想喝酒,请我喝酒,可以吗?”
“你是酒鬼吗?”
“不是。但我突然兴之所致,很想喝酒,可以吗?”
闵兴无奈地点了点头,两人下塔去找喝酒吃饭的地方。
他知道若欣的想法,为她那细心体贴的想法而感动。她今天所做的,只不过是找个机会让他发泄出来,忘掉痛苦而已。但她可知道,当心情平静下来,痛苦依然会慢慢袭来,不会因为今天疯狂所做的一切,而减低半分?
想他的痛苦消失,除非他真的能把含笑放下,不再爱她。或者他现在能与别人相恋,借以忘掉含笑所带来的痛苦。但这些都是那么的不切实际。
与若欣吃过饭,喝过酒,他知道若欣喝酒,就像喝茶一样,喜欢一口一口地去品尝。她并不是嗜酒的酒鬼!
在月光下,喝着酒,吃着菜,若欣的兴致似乎比闵兴还高。她不断地劝酒,闵兴却极为节制地小口小口去喝,若欣似乎不觉的,反而自己大口大口地把酒往肚里灌。
虽然他失恋了,但不至于借酒消愁。他总是习惯保持清醒的头脑,也许是他的生命中,他背负的责任太多太多,这些失恋的小事,还不足以撼动他的理智。
若欣已喝得有点醉态,放下酒杯,闭上双眼,感受着那晕眩的感觉涌上脑袋。
闵兴有点紧张地道:“若欣,你没事吧?又不是你失恋,你喝那么多酒干嘛?”
053、你不是照样爬上我的床吗
若欣接道:“没事,我开心嘛,难得能玩得这么尽兴。”
然后,若欣拼命地喝水,去稀释体内的酒精浓度。她也想保持清醒的头脑,至少让她能自己走到家。
闵兴看不下去了,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若欣睁着那双迷糊的眼,说道:“好。”
摇摇晃晃地跟在闵兴身边,到了楼下,若欣笑道:“我走了,你别多想。”
闵兴见她已走了几步,方道:“你也是。”
若欣顿了顿脚步,为闵兴那敏感的心而震惊,他竟然看出她也不开心了?
若欣模糊地嗯了一声,径自上楼。
醉醺醺地开门进屋,屋内没人,谢若欣勉强地去洗了个澡,然后上床蒙头大睡。
睡到朦朦胧胧之际,安睿佟进来喊她,摇着她说:“姐,我肚子痛。”
酒意加困意,若欣实在不想起床帮他捂肚子,便伸手给他,接着继续睡觉。
虽然她身上有沐浴后的香皂味,但仍难掩她一身的酒气,疼痛难当的睿佟,闻着她那些酒味,知道她喝醉了。接过她伸来的手,凑巧的两掌心相触,另一手继续摇她,说道:“你不醒来,怎发功帮我疗伤呢?”
等了好一会儿,仍然听到的是她的鼻鼾声,却听不到她应一声。正想再摇她,却发现她掌心发出一股暖流,传到他掌心,进入他体内,驱赶着他的痛感。
好神奇的手,好神奇的女人,竟然睡着了,也能自动发功?谢若欣,你究竟是谁?
睿佟躺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瞧着她的睡容,心中有无数个问号,好想问问她,她究竟是谁?难道她真的不是人吗?为什么她只治他的痛,即使睡着了也只治他?
难道她认定他了吗?
若欣翻了一个身,很自然地把头靠在他颈窝,继续熟睡。他的身体冬暖夏凉,此时的他就像一块冰,靠上去,清凉得很,她很自然地又把人整个挨在他身上取凉。
睿佟不自然地推了她一下,轻声道:“若欣,若欣。”
好歹自己是一个已成年的男生,这样子挨在一起睡觉,总是不大好。所以,他想叫醒她,想让她自觉点,两人拉开一点距离,别睡成零距离了。
谁知谢若欣,扫了一下自己的脸,烦躁地说:“别吵。”继续睡去。此时的她,完全不知什么状况,只觉得这些日子以来,难得睡这么舒服,不觉热。
睿佟睡在床边已无地方可移,自己又痛又累,又必须粘着她的手。他皱了皱眉,决定睡吧,不管了,反正什么都没做。
隔天早上,若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在睿佟怀里,牵着手,这怎么回事?看看四周,这是她的床,没错!
她怒吼:“你怎么会睡在我的床上?”
睿佟被她喊醒,有点委屈地道:“我昨天肚子疼,你睡着,不肯起来。”
若欣气结:“然后你爬上我的床?”老天,我连内衣都没穿,整个人就这样像情侣似的,贴在你身上,有没搞错?
“你不是照样爬上我的床吗?”
054、睿佟妈
若欣气得牙痒痒地,一手把他推下床。睿佟跌到地上,疼得哇哇叫。
若欣躺在床上,犹自生着闷气,奇怪自己硬是粘着他睡,床内侧还有很大的空位呢,自己怎么不像他那样,靠里睡呢?
睿佟疼完,跪着趴在床边,撩起蚊帐,说道:“姐,你全身热烘烘的,昨晚靠着我睡取凉,睡得这么舒服,现在还来怪我,不大公平吧?”
不说犹自可,一说,若欣又羞又怒,敲了他头顶一下,嗔道:“我现在吃亏,你还说不公平?”
睿佟傻笑了两声,说道:“姐,你知不知道昨晚你睡着了,手也能自动发功?”
若欣望望自己的双手,又瞧瞧他,不信地问道:“真的吗?”
睿佟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这时兴致来了,说道:“来,再试试。”
睿佟笑着伸手给她,她把手掌贴上他的,试了半天,也没任何感觉。
两人都有点奇怪,为什么只有他发病,她的手才会适时的启动超能力呢?
两人望着那双贴在一起的手掌,静默着,怪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产生,两人像触电地赶忙缩回自己的手掌。
感受着彼此的柔软与粗糙的皮肤,还有不属于自己的体温,心跳因此而加快,有点茫然地看看对方,又看看自己的手,不明白怎会有莫名的情绪产生。
睿佟首先回复正常,问道:“姐,你昨晚喝了很多酒吗?”
“嗯,昨晚和闵兴一起吃饭喝酒,不知不觉喝醉了。”
睿佟有点不开心地说道:“姐,以后别和其他男人喝酒,你这么烂的酒量很容易出事。”
若欣笑笑,说道:“放心,我不会随便和人喝酒,闵兴是信得过的朋友,我才会没节制地喝酒。”
“你觉得闵兴值得相信吗?”
“睿佟,我觉得你对他有偏见。其实,你也有这么大,我想,你该学会和各种不同的人,包括你不喜欢的人打交道,而不是敌视这些人。”
睿佟不大愿听,说道:“姐,你又来说教了。”说完,他起来出去,边走边说:“起来吧,今天我做早餐。”
若欣无奈地摇了摇头,闭上嘴巴。
餐桌前,吃着睿佟做的鸡蛋汤面,若欣才叹道:“我又发现你另一个优点。”
“什么优点?”
“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
“嘿,我又不是女人。”
两人笑话了一会,若欣才正经地问道:“睿佟,奶奶是不是姓樊?”
“是的。干嘛?”
“昨天有位大婶找她算命,奶奶会算命的是吗?怎么平时不见她帮人算命?”
睿佟的脸色沉了沉,说道:“奶奶会算命,但我们都不喜欢奶奶帮人算命,家里还过得去,不需要她用这个去赚钱养家。”
“哦!你不喜欢算命,还是不相信算命?”
“两样都有。”
“你有没想过,那是一种术数,留传了几千年,自有它的道理。人们无法从科学上解释,不等于它就是迷信。”
“姐,你也相信吗?我没想到你是迷信的人。”
他的年轻气盛,偏执地认为算命就是迷信,让她觉得有点无可奈何。
在她眼里,科学的未必科学,不被科学证明的,未必不科学。
她不排斥算命,但她不会为了算出来的结果而认命。
为了缓和气氛,不再在不同意见里纠缠下去,若欣又问:“奶奶什么时候回家,睿佟?”
“下周吧。对了,今天,我爸妈会回来吃晚饭。”
若欣呆了呆,望着他,静默了半响,才吞吞吐吐地说道:“睿佟,我今天有事要出去,所以我中午和晚上都不回来吃饭了。”
睿佟听了,蹙着眉,说道:“你是怕见我爸妈吧?每次,我爸妈回来,你都会找借口上街。”
若欣尴尬地笑笑,低下了头。
过了好一会儿,若欣抬头,却发现睿佟一直瞧着她,眼里有少见的温柔和心疼,让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睿佟温柔地望着她,说道:“其实,我妈妈早就找到她的钱包,只是碍于面子,没跟你提起,也没跟你道歉。”
“是吗?她怎找到的?”
“在她朋友那里。难道你没有发现她对你的态度好了很多吗?”
若欣苦笑,心想:“她对我好,只不过是觉得我有可用之处,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你铺路而已。”
若欣牵强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睿佟的说法,不想他难受。
看到她眼里的不赞同,但嘴巴上却不和他争辩,为她那种息事宁人的体贴做法而感动。
忽然,他想说服她,不想她和自己妈妈闹矛盾。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在乎,她和他家人的关系。
若欣临出门前,担心她未回家前,睿佟又肚痛,便说道:“睿佟,你得好好留意自己的身体,你碰过什么食物,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然后肚痛。我想这些应该都有共同点,有规律可循的,我不可能做你一辈子的私人医生,有天我总要离开这里的。”
睿佟望着她,本能地说道:“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我不准你离开这个家。”
若欣眼睛湿润,感动地说道:“傻小子,我又不是你家人,我不能总赖在这里不走。”
“没人赶你,你可以不走的。”
她拨了一下他额前挡着眼睛的刘海说道:“但我总得嫁人,难道你要我在这里做老姑婆?”
说完,若欣拉开门下楼,没听到睿佟在后面情不自禁地低喃:“那你嫁给我,就不用离开了。”
说完,睿佟自己也傻眼了,怎么会想到娶这个傻女人呢,肯定是疯了!
谢若欣离开没多久,睿佟爸妈就到家。
睿佟爸从工厂里跳了出来,自己做老板,卖女装衣服。睿佟妈则继续呆在工厂,保证家里的稳定收入。因此,他们现在比以前更加的忙碌,回家的时间更少,以前尚有假期可言,现在恨不得一年365天都去上班,看着那个档口。
睿佟妈的衣着打扮也跟着时尚起来,人仿佛年轻了十多年。浓妆艳抹,大红大紫的衣裙和7分高的高跟鞋,衬托出中年女人的成熟魅力。
此时,一进家门,发现奶奶不在家,睿佟妈冷淡地问道:“奶奶呢?”
“回老乡了。”
睿佟妈惊诧地问道:“老乡?什么时候回去的,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055、女大三抱金砖
睿佟妈很紧张,因为奶奶离开,岂不是睿佟跟若欣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吗?那岂不是很容易着火吗?奶奶怎能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家,也不跟他们说一声呢?
旁边的睿佟爸,见她不高兴,就解释:“妈妈上周跟我提过,我忘了跟你说一声。”
睿佟妈怒瞪了自己丈夫一眼,有点不自然地犹豫道:“睿佟,你和若欣没怎么样吧?没吵架吧?”最好日吵夜吵,那就绝对不会产生火花了。
睿佟误会了她妈妈的意思,不满地说道:“妈,我不是小孩子,我不会无理取闹找若欣姐吵架的。”
惨了,惨了,那听起来感情似乎还不错呢?这还真让人头大!想那谢若欣,都27岁的老姑娘,比自己就小那么10来年,她和她都快可以称姐妹了,怎能让她当她梅琴的媳妇?如果有朝一日睿佟真的喜欢上若欣,那她得强烈反对,对她儿子来说,那女孩年纪太大,真的不适合。
即使他们现在一点苗头都没有,只是女人的第六感,总觉得他们这样相处会迟早出问题。
睿佟妈心虽这样想,表情却平静无波,像放心地说道:“那就好,你能这么懂事,妈妈就放心了。”
睿佟笑笑,就不再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妈妈说一,他绝不会怀疑是二。
睿佟妈想等若欣回来,好观察一下他们两个相处的情况,不过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她回来。看看挂钟已经8点了,他们还得赶回去忙档口的事情,不得不起来离开。
睿佟妈万分不放心和不舍得的拉着儿子的手,叮嘱了一番,见妈妈这样,睿佟干脆送他们下楼,到了街口方才分手。
睿佟还没走远,睿佟妈仍站在原地,就已开始发飙:“安遂雄,你明天去把奶奶找回来,告诉她,必须要让谢若欣搬走,不能再让她住在这里。”
睿佟妈是被她自己那丰富的想象力所吓到,她越想越怕,觉得事情可能很快就会发生,所以她要尽早出手,把所有可能发生的苗头按下去。
听到妈妈这番话的睿佟忍不住停住了脚步,望着父母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他没想到妈妈对若欣的成见这么大,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那个可怜的无家可归的若欣离开,心里忍不住对若欣又多了几分同情之心。
这时候,睿佟爸皱了皱眉,他并不赞同梅琴的做法。他能理解***想法和心情,奶奶是孤独的,还要照顾睿佟,很累。现在,作为儿子,他根本没时间陪奶奶或照顾她。睿佟虽在奶奶身边,但毕竟是小男孩,还不大懂事,也比较粗心,哪及得上一个大姑娘照顾奶奶呢?而且,他阅人无数,经过那么多风浪,看人一向很准。从第一眼,他就知道谢若欣这姑娘很单纯,没什么心机,所以他很乐意有个免费的劳动力帮忙在家看着奶奶和睿佟。
“梅琴,我知道你怎么想。但我还是那句,你想得太多,睿佟怎会喜欢上一个比他那么多的女人呢?再说,如果真的他们走到一起,也未尝不可,不是说女大三抱金砖吗?”
056、我只碰一碰
“抱什么金砖?等那女人老了,我儿子还很年轻,那这日子怎么过下去。我不管别人抱金砖,反正我儿子不能抱金砖。”
睿佟爸叹了口气,她的顽固他是知道的,他的口才一向比不过她,和她怎么争辩,都是她赢。只是这事,关系到他妈妈的感受,他不想为了妻子委屈自己的妈妈,所以这事,他只能假装忘记。
谢若欣在办公室呆了一天,看了整天的书,琢磨着睿佟爸妈离开的时间,等到现在才回来。
没想到在街口就遇上他们,幸好她及时发现他们,他们又刚好顾着说话,没看四周,所以没发现她。
她迅速地侧身躲在暗处,被迫偷听他们的谈话,因为睿佟妈说话实在太大声了,想不听都不行。直到他们离开了,她才继续往前走,却没料到遇到仍站在原地发呆的安睿佟。
那刻,两人都有点尴尬地望着对方。睿佟有点惊讶父母刚一离开,她就出现,情不自禁问道:“你看见我爸妈了吗?他们刚刚离开,之前一直说等你回来。”可是,他没听到爸妈跟她对话啊,如果见到了,不可能一个招呼都不打的?
若欣不想让他知道她听到了他爸妈那番对话,所以眼神有点闪烁,撒谎道:“我没看到,他们刚走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们等我,如果知道,我肯定会早点回来。”
但是,睿佟的观察力何等之强,他没忽略掉她眼神中的那一点慌乱。他们前脚一走,她后脚就到,前后相隔一分钟都没有。这女人,偷听到爸妈的话了,还要在他面前装若无其事。
若欣有点拘束地与他并排走着,中间的距离比往日都要大,她不想造成误会,也不想真的发生姐弟恋,所以这距离还是适当拉大的好。睿佟妈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她也觉得该防范发生姐弟恋的问题。
沉默的气氛让人有点压抑,睿佟温声地问道:“姐,吃了饭没有?”
若欣有点冷淡地说:“吃了。”
从他爸妈刚才那句开始,她决定以后对他冷淡点。其实,她也有点困惑,第一次与他爸妈见面,他妈妈就提过姐弟恋的问题,但她丝毫不介怀。这一次,当她再次听到她妈妈反对的时候,她的心莫名地有点沉重,甚至很介怀她妈妈的话,似乎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姐弟恋会发生一样。
难道是这几天他们相处的太融洽,所以连她都有点犯迷糊吗?
若欣没再多余的话,两人又在沉默中回到家,彼此都似乎想把距离拉大,好证明大家关系的清白。
睿佟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出来,问道:“姐,糖水你煮的吗?怎么好像有点酸味?”
若欣没上心,说道:“是的,我昨天煮的,还留了一些给你吃。糖水是甜的,怎会酸呢?”
“可是,我现在吃起来有点酸,味道闻起来也有点怪。”
“什么?那糖水你昨天没吃吗?留到今晚还能吃吗,这么热的天气?”
说着,她冲到厨房门口,看着睿佟拿着那锅糖水在喝。她紧张地一手抢过那锅,一嗅,都变质了,又酸又馊。
“老天,安睿佟,你脑袋有问题吗?连糖水变质了,都闻不出来吗?”
睿佟有点委屈地道:“我也觉得它应该是变质了,但我想可能是广东糖水的特点。”
若欣一手把糖水倒掉,气道:“你去死吧,你简直是污蔑我们广东的食品,我们的食物有那么恐怖,那么难吃吗?”
睿佟低声道:“我哪知道,出自你手的广东食物,除了汤,没哪样是能入口的。”
若欣这次耳尖的听到了,怒气腾腾地指着他,你了几声,始终骂不下去,谁叫自己鲜少进厨房煮饭呢?
想到他不知已吃了多少糖水下肚,忘掉愤怒,又急着说道:“你快去抠喉咙,把糖水呕出来,别把身体给吃坏了。”
睿佟抠了几回不行,不肯再试。若欣要他吃保济丸,睿佟说没事,不肯吃。若欣只能无奈地愁眉苦脸看着他,他去到哪,她就跟到哪,生怕他立即就发病。
过了一个多小时,睿佟开始闹肚子疼,却很淡定地说:“姐,借你的手。”
不过这次,若欣的手完全不起作用,也没发出一股暖流。
若欣忍无可忍,压着他去了医院。
半夜才回到家,睿佟一沾床就睡着。若欣则是内疚地半步不离,守在他床边整晚,不敢入睡,眼睁睁地看着他,像个小孩的睡着。
凌晨,若欣趴在床边,终于体力不支睡着。
睿佟这时却醒来去拉了一次肚子,虽然手软脚软地,仍然把她搬上了床内侧,自己却睡在外侧,思考着这段时间以来的肚痛,辗转反侧睡不着。
谢若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睡在睿佟的床上,内心有点不安。她转个身,却发现睿佟躺在身旁,神情凝重地看着自己,不知醒来有多久,看着自己有多长时间了,她刷地一下脸红,嗔道:“好好的,你搬我上床干嘛?你自己生病,还那么多事?”
睿佟看着她脸颊升起的两片红晕,内心赞叹着她此刻的娇美,却没理会她的话,认真说道:“姐,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我每次碰完雾雾,我都会肚痛。而你的手,只治那种痛。”
若欣给他说的一头雾水,问:“碰完?”碰完的意思是上床吗?如果是,那应该疼的是雾雾吧?怎会是你这个大男人,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
睿佟见她疑惑地眼神,有点尴尬的解释:“意思是我每次吻完雾雾,回来我都会肚痛。姐;;;;;;”他停顿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道:“因为你能治我这种肚痛,我在想,如果我吻你,你说我还会肚痛吗?”
若欣捂着嘴,瞪大眼睛望他,觉得此时的他,有点像怪物,想的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还是,他根本就色狼,在找借口?
睿佟见她像防狼的样子,轻笑道:“姐,让我试一下,行不行,我只轻轻碰一碰?”
057、玉发亮
若欣仍然捂着嘴,气道:“不行,这没得试,你去找别的女孩试吧。神经病,我的吻,怎能给你随便试,你脑袋肯定给拉肚子拉坏了。”
睿佟也没勉强,毕竟这是接吻,这该是恋人之间的亲密行为,姐弟怎能随便接吻?
只不过他想了那么多天,才终于明白他肚痛的原因——接吻而引起。这些天,经过他和段泰泓的肚痛,他才明白若欣的手只拿来赶走雾雾的口水。那他是否也不可以吻其他女孩,还是只是不能吻雾雾?或者是,若欣的手是驱赶他身上所有女孩的口水?亦或是他只能吻若欣?
越想他就越好奇,越想早点知道结果。
他带着点困惑,带着点笑意看着若欣,但在若欣眼里,此刻的他,真的如同一只大灰狼,她呢,笨得够可以,还躺在他床上。所以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不敢动。她想,论力气,她肯定不如他,如果他现在霸王硬上弓,她可能没法抵抗呢?
所以,想着想着,她眼里流露出一点惧意,身子情不自禁往后缩,紧靠墙上。
安睿佟见状,哈哈大笑,笑完才道:“姐,你怕了?你放心,弟弟我不至于这么没品。”
说完,他起床出去继续拉肚子。虽然吃了药,但是,仍免不了拉几回肚子,方可病好。
谢若欣怔怔地看着他离开,半天才回神,松了一口气。还好,算是遇到了一个好孩子,不是色狼!
抹了把汗,起床,去到客厅,见到他手软脚软的由洗手间出来,又不禁自责。虽然对刚才他提出的要求仍有尴尬的感觉,但她还是硬着头皮,瞧着他说道:“我下去买点早餐上来,你先回房里休息一下。”
他斜躺在床上,见他拉得手都在发颤,她只好端着碗,喂他喝粥。一边喂着他,她一边内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喝那些变了质的糖水。”
想想又有点不愤,骂道:“你怎么那么笨,这么难喝的糖水都喝下去?我平时做的东西不可能像昨晚那些糖水那么难喝吧?”
睿佟喝着粥,假笑两声,不答。若欣又难过地求证道:“我做的真的那么难吃吗?”
睿佟见她低声下气,满脸委屈,不觉摇摇头,笑道:“不难吃,没味道而已。这次是我疏忽了,这么大味道的糖水,怎么可能是出自你的手呢?”
若欣忍不住轻捶了他的臂膀一下,嗔道:“死臭佟,还取笑我?”
睿佟轻啊了一声,反握着她的手,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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