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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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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婧衣想了想,说道,“我没皇贵妃漂亮,也没她床上功夫好。”

    男人失笑,低头吻着她的耳垂道,“你床上功夫也不差,别有风情。”

    话落,她便被拦腰抱起放上了软榻,衣衫层层而落,渐生一室旖旎。

    之后,皇帝再没有翻过她的牌子,她却每每于夜里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如花绽放……

    虽然她未承宠,然而接连都是皇帝出入关雎宫的消息却并未让傅锦凰过得有多舒畅,便是扳不倒她,找她麻烦的也不少,其中自然少不了分布在各宫嫔妃那里的南唐宫人出了主意。

    凤婧衣落了清静,一面暗中摸清楚宫中和朝中各派势力,一面蛰伏着准备一举获得皇帝青睐的机会……
………………………………

暗箭难防

    关雎宫。

    秋月带着宫人鱼贯而入,走近帐前问道,“娘娘,起了吗?”

    傅锦凰掀帐而出,面上并未有独占圣宠的风光之色,洗漱完坐在镜前任由宫人伺候着梳妆。

    秋月抿了抿唇,问道,“皇上昨夜又没有留宿吗?”

    “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傅锦凰道。

    秋月一边替她梳着头,一边纳闷道,“皇上最近是怎么了,自从南征回就甚少留宿在关雎宫了,可也没见他去别的妃嫔宫里啊?”

    宫里上下都以为关雎宫独占恩宠,哪知道皇帝每每来了都是下盘棋,说会儿话就走了。

    傅锦凰对镜摸了摸自己的脸,叹道,“秋月,你说……是不是本宫已经不美了,还是皇上已经厌倦了本宫?”

    “娘娘是大夏第一美人儿,自然是最美的,皇上他……也许是最近政务繁忙而已,毕竟南征之后,要把南唐纳入大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秋月连忙安抚道。

    傅锦凰望了望镜中已经妆容精致的面容,漫不经心问道,“凌波殿最近有什么动静?”

    “上官才人除了每日向皇后请安,或去静嫔那里,其它就在凌波殿不曾外出,不过……”

    “不过什么?”傅锦凰扶了扶发间的宝石钗,问道。

    秋月想了想,说道,“奴婢前个儿一早去御膳房吩咐早膳,看到有人从西园出来,身形倒有些像上官才人。”

    “西园?”傅锦凰皱了皱眉。

    “当时出来的是个太监,可是确实是像上官才人的样子,只是西园是皇上留宿朝臣的地方,宫中嫔妃一向都是敬而远之,以免有损清誉,也许……也许是奴婢看错了。”秋月道。

    傅锦凰抿唇思量了一会儿,吩咐道,“最近几日留意着点,给本宫看清楚了,出入西园的是不是她,若是她……那就再好不过了。”

    宫中妃嫔私会臣子,那可是死罪。

    秋月一连在碧花亭附近暗中盯了两日,确定看清楚了对方的面貌,方才欢喜地回去禀报了傅锦凰,“娘娘,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就凭她出入西园这一条罪名,就够她在冷宫待一辈子了。”

    傅锦凰倒是不急不徐,一边修着指甲,一边问道,“近日皇上留宿在西园的是谁?”

    “军师容大人,娘娘准备怎么做?”秋月问道。

    军师一向与傅家不和,若能一箭双雕对付了军师和上官才人两个,那是再好不过了。

    “本宫什么都不用做,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宁美人就行了。”傅锦凰说着,眼底掠过一丝深冷的笑意。

    宁美人嫉恨上官素已久,一定会乐意去抓她出入西园的把柄,可即便抓住了,以皇上对军师的倚重,想来也不会将他怎么样,可不管是她还是傅家现在都不宜得罪那个人。

    所以,借宁美人之手,方才上策。
………………………………

一宠一弃

    关雎宫,虽是夜深,却无一人安眠。

    掌事姑姑秋月快步进了门,禀报道,“娘娘,宁美人倒是进了西园,都快半柱香了,里面也没有人出来送信,不知是什么情况了。”

    傅锦凰倒是一派气定神闲,起身道,“就凭一个人宁美人,怎么镇得住容大人,本宫也该去瞧瞧了。”

    宁美人去揭穿,她协理六宫的皇贵妃出面整肃宫闱,那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了。

    秋月连忙取了披风,唤上宫人随之赶往西园。

    可是,一行人进了西园看到一屋子的人,个个不由都打了个寒噤。

    “皇贵妃也来了?”夏候彻面色沉冷望着进门的傅锦凰,她面上得意转为惊惧的神色尽收眼底。

    傅锦凰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连忙镇定行礼道,“臣妾听说宁美人带着人闯西园来了,唯恐是出了什么变故,便也跟着过来了,只不过……皇上为何在这里?”

    好在她行事谨慎,让宁美人过来捅这漏子,不然现在要问罪的怕就是她了。

    宁美人愤恨地望了望她,事到如今若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她这些年在宫里也白活了。

    “朕为何不能在这里?”夏候彻声音沉冷如冰,令人不寒而栗。

    傅锦凰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皇帝在这里,上官素也在这,这不就表示皇帝明里去了她的宫中,暗地里却是转头来这里与上官素私会。

    她满以为自己上风,上官素却是无形之中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她在后宫之中,颜面扫地。

    上官素垂着头站在榻边,咬牙忍着心底的无边恨火,若早知道他会是大夏皇帝,彭城之时她就该不惜一切杀了她!

    夏候彻侧头望了望站在一旁的女子,伸手去拉她,对方却避如蛇歇地退了两步,“皇上,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素素?”他叫她,人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仿若是要逃离龙潭虎穴一般。

    夏候彻望了望还站在门口的孙平,“送到上官才人回凌波殿,朕稍后过去。”

    孙平连忙带着人追了过去,这后宫之中敢对皇帝这么甩脸就走的,这上官才人还真是头一个。

    “宁氏无德,贬为九品更衣,带下去吧。”夏候彻冷声道。

    “皇上,皇上,嫔妾知罪了,饶了嫔妾吧……”宁美人连忙磕头求饶,一把抓住傅锦凰的衣袖,“皇贵妃娘娘救我,娘娘……”

    九品更衣,在宫中与宫女有什么两样。

    傅锦凰面色无波,侧头道,“将宁氏带下去,一生不得再见圣驾。”

    她入宫多年,虽摸不准皇帝的心思,但也知道只要是他定下来的事,任何人求情也改变不了,她又何必惹火烧身。

    上官素,本宫真是小瞧你了。
………………………………

晋封贵人

    次日一早,凤婧衣的晋封为钰贵人的消息已经晓喻六宫。

    晋封为贵人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但不同的是她的封号。

    钰,珍宝也。

    这样特殊的封号是否也昭示着这个钰贵人在皇帝心中的特殊,宫中上下都纷纷揣测不已。

    凤婧衣一如往日到清宁宫请安,往日那些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嫔妃今日却个个亲昵地围了上来,一口一个姐姐,一个一个妹妹的,恨不得是跟她一个娘生出来一般亲热。

    众人正说得热闹,一向甚少来清宁宫的皇贵妃傅锦凰也过来了,一身梅红的宫装格外光艳照人。

    “皇贵妃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皇后笑问,一抬手墨嫣差人看茶。

    傅锦凰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钰贵人好歹也是本宫宫里出来的,本宫这个旧主按理也该来恭贺一声。”

    说是恭贺,言下之意却暗指你上官素再受宠,也不过是我关雎宫出去的奴仆。

    “这宫中上下的正主从来只有皇上和皇后,不知皇贵妃哪里来的理由,自称为嫔妾旧主?”凤婧衣一笑嫣然,直视着对方问道。

    傅锦凰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不过一个小小的贵人,这宫里谁没个得宠的时候,谁又没个失宠的时候,你能得意多久?”

    凤婧衣没有搭话,静嫔倒笑着望了望她,说道,“嫔妾听说皇上在金陵就认识妹妹了,可是真的?”

    看起来是在跟她说话,却是将这话说给傅锦凰听,看到傅锦凰变了面色,苏妙风眼底掠过了一丝笑意。

    凤婧衣知她用意,便也坦言道,“是在彭城相识,那时皇上救了嫔妾一命,只是嫔妾并不知他身份。”

    “如此看来,你入宫也是皇上有意安排。”皇后闻言说道。

    傅锦凰的面色更是难看了,皇帝千方百计地把她弄进宫,还瞒着宫中上下恩宠近两月,如今还赐了个那样的封号,这个人无疑会是她将来的大敌。

    “那也要多谢皇上和皇后的垂爱。”凤婧衣笑着道。

    皇后满意地笑了笑,若是一般女子得以专宠近两月之久,早就不把人放在眼里了,这上官素倒还是个知礼的。

    众人正在谈笑,孙平执着拂尘进来,“奴才见过皇后娘娘,各位娘娘,小主。”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侍候皇上早朝,怎么过来了?”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奴才奉旨传话,请钰贵人到皇极殿陪皇上用午膳。”孙平道。

    皇后闻言点了点头,望向凤婧衣道,“本宫这里也没什么事了,各位都散了吧,钰贵人早些过去,莫让皇上等急了。”

    众妃嫔跪安离开清宁宫,皇后扶着墨嫣的手一边进内殿,一边道,“往后凌波殿多照应些,看来……关雎宫一花独秀日子,也该结束了。”
………………………………

攻心之术

    清宁宫,飞花苑。

    墨嫣瞧了瞧苑门处进来的两人,在皇后边上附耳道,“静嫔和钰贵人过来了。”

    两人近前一一行了礼,皇后笑了笑,道,“都快入座吧,钰贵人想看什么,自己点。”

    “皇后娘娘安排就好,嫔妾看看热闹就行了。”说实话,她一句都听不懂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了些什么。

    “钰妹妹到底是贵人事忙,这么晚才过来。”说话的是胡昭仪。

    “昭仪姐姐说的是什么话,皇上现在都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钰妹妹绑在身边,人能过来已经是难得了。”郑贵嫔望了望凤婧衣,笑着说道。

    凤婧衣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来说去,无非是暗指她媚惑圣心,独占圣宠,让皇帝都冷落了后宫。

    “前个儿听说皇贵妃得了风寒,病了好些日了,御医都去了几拔了,病也没见好,皇上连问也没问一声。”方婉仪说道。

    “只怕,皇贵妃不是得了风寒,是得了心病。”郑贵嫔掩唇笑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以前是她独占圣宠,现在皇帝为了一个小小的贵人,接连冷落了她几个月了,连病了皇上也没问一句,这可不是得心寒了。

    凤婧衣一般很少加入后宫之间的口水仗,所以只是一个人闷头坐在剥桂圆,这是产自南唐的桂圆,很有些怀念的味道。

    皇后娘娘端着茶抿了一口,听到方婉仪的话面色很是忧心,叹息道,“这天越来越冷了,皇贵妃这病也确实是让人担心,前些日本宫过去瞧着人都瘦了一圈了。”

    凤婧衣想,原来是皇后亲自去慰问了,也难怪傅锦凰病得更厉害了。

    不管是顾瑶还是傅锦凰,都是心高气傲的性子,如今被一个自己一向不放在眼里的皇后前去看笑话,不病也得气出病来。

    苏妙风侧头望了望,侧头对绿袖吩咐了两句,绿袖便将她桌上的一盘桂圆端到了凤婧衣桌上,小声道,“娘娘说贵人好像挺喜欢这桂圆的,她不怎么爱吃这个,让奴婢拿来给你。”

    “替我谢谢你家娘娘。”凤婧衣说着,冲着静嫔笑了笑。

    皇后娘娘搁下手中茶盏,继续道,“皇上最近政务繁忙,想来是没空去探望皇贵妃了,下个月皇上寿辰也到了,本宫和胡昭仪要准备寿宴也没空再过去,不如……钰贵人和郑贵嫔代本宫和皇上过去探望一二。”

    凤婧衣差点被口中的桂圆噎住,望着笑意柔和的皇后,不由暗叹,果然不愧是皇后啊!

    这宫里谁不知道,傅锦凰恨她恨得要死,叫她这个时候去探病,你这哪是要人病好,分明是要人病得更猛烈些吧!

    “是,皇后娘娘。”凤婧衣起身回话道。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墨嫣,明日记得带上本宫那件白玉参随郑贵嫔和钰贵人送过去,给皇贵妃娘娘补身。”

    凤婧衣暗自叹服,这伤口上撒盐,捅人心窝子的事儿,皇后娘娘还真是干得比谁都顺手。
………………………………

只宠不爱

    夜深人静。

    凌波殿的寝阁帘帐低垂,芸雨过后凤婧衣懒懒地眯着眼靠在男人精瘦的胸膛,思量着以傅锦凰的心性经此一事,必然是反击的。

    “今日没在关雎宫惹麻烦?”夏候彻修长的指把玩着她的头发,状似无意地问道。

    “我一个小小的贵人,哪敢找你宠妃的麻烦?”凤婧衣道。

    郑贵嫔在那里,哪还用得着她去找麻烦,其实她就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想必在傅锦凰心里,也是给她添了堵了。

    夏候彻低笑,一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你现在也是宠妃。”

    凤婧衣手抵着他的胸膛,扯开话题说道,“皇贵妃病得似乎不轻,你真的不去看看吗?”

    拜托,她才刚喘口气,可不想再被压第三回。

    夏候彻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问,“你很想朕去看她?”

    “当然不想。”凤婧衣道。

    傅锦凰复宠了,不定她就得失宠了。

    皇帝如今冷落她,不过是因为西园的事,虽然是宁美人捅出来的事儿,但他又岂会不知背后是关雎宫的手笔。

    这个人一向不喜后妃在自己眼皮底下耍心机,不过是要给她个教训而已。

    夏候彻没再动她,挨着她躺下,说道,“皇贵妃似乎很不喜欢你?”

    “大概天生八字不合吧。”

    那岂止是不喜欢,简直是对她恨之入骨的地步好吧。

    “你以后别去招惹她便是。”夏候彻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说道。

    “那要是她招惹我呢?”凤婧衣扬眉望着他问道。

    夏候彻想了想,说道,“能忍就忍,忍不了就还以颜色,总不能一直委屈求全。”

    凤婧衣挑眉,望了望男人俊美冷毅的面容,这么支持自己的大老婆,小老婆们斗个你死我活的,他的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夏候彻长睫微垂,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朕是能护着你,但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能,在宫里如果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也不配做朕的女人。”

    凤婧衣低头,嘴角有些抽搐,也突然理解了苏妙风那天的一番话。

    对于女人,他从来只宠不爱,他可以把你捧在手心里,一旦翻起脸来,却也是不留半分情面的。

    夏候彻见她不再说话,低头望了望,“不高兴了?”

    “没有,困了。”凤婧衣垂着眼皮懒懒应道。

    傅锦凰应该不久就会设法翻身了,她该怎么去提防应对才好。

    “朕下个月生辰,宫里上下都在准备,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夏候彻提醒道。

    这宫里上下哪个不是挖空了心思想在寿辰之日讨他欢心,这女人却半点没放在心上,还要他不顾颜面来开口,当真是让人生气。

    凤婧衣笑着送上一吻,笑语道“嫔妾人都是皇上的,嫔妾拥有的也都是皇上给的,我还能送你什么?”

    她能忍着没捅他几刀已经很不容易了,哪还有心情去给他庆生辰?
………………………………

长春宫里的女人

    凤婧衣老大不情愿地带着宫人送驾,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忙活了半天的藤萝饼,都没问问她给不给,就一个不剩地全拿来走了。

    他也不怕吃着噎死,她暗自道。

    “皇上全拿来走了吗?”沁芳问道。

    这个本就不是紫藤花开的季节,她把汀兰阁那里的花全摘下来了,原是做了要送去给小主子的,现在怕是送不了了。

    “罢了,再想办法吧。”凤婧衣远远看着圣驾远去,叹道。

    夏候彻自凌波殿出来,面色便不怎么好看,孙平上前道,“皇上,东西让奴才拎着吧。”

    “你先回皇极殿吧,朕去一趟长春宫。”夏候彻说道。

    “长春宫……”孙平面上骇然失色。

    长春宫,如今宫中已经无人再敢提及这个地方了,更别说靠近这个地方。

    那样不祥的地方,他真的还要进去吗?

    夏候彻没有带一个随从,独自穿过重重殿宇,进到了无人迹皇宫北角,远远看着那座偌大的长春宫。

    它再没有了记忆中的金碧辉煌,宫外的青石路都长满了青苔,可见已是很久未有人踏足了。

    长春宫,长春宫,这个让他想念,又让他害怕的地方。

    似乎,自从他登上帝位,便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了。

    倒也不是没来过,只是每次走到这宫门外,他便再没有勇气让自己走进去面对里面的那个人,这里带给他一生最美好记忆,也带给了他一生的恶梦。

    许久,他深深吸了口气,举步朝紧闭陈旧宫门,抬手敲了三下。

    “什么人?”里面有人打开门,看到是他连忙跪下,“皇上!”

    夏候彻站在门口,却半晌没有抬脚进门,只是静静地望着空荡荡的庭院,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朝堂之上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天子,此刻却落寞迷茫得让人心疼。

    也只有在这里,他从不示人的软弱才会暴露无疑,出了这个地方,他就只能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似乎过了许久许久,他回过神来问道,“她……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上个月跑出去伤了宫人,奴才没办法只能把宫门锁住了。”老嬷嬷垂着头回话道。

    夏候彻抿着薄唇点了点头,提着食盒道,“朕……进去看看她。”

    “皇上这边走。”老嬷嬷躬着身,引路道。

    夏候彻举步进了门,这一步也沉重得仿佛用尽了他一身的力气,默默地跟在嬷嬷后面走着,明明是很短的路,却仿佛让他走了好久,好久……

    “娘娘这会儿睡下了,皇上小心别吵醒她了就是。”老嬷嬷轻声叮嘱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轻步进门在床边坐了下来,一旁的桌上堆满了扎着针的蓝色和红色的小布人,每一针都扎穿了,足见扎针的人是如何的痛恨它们。

    蓝衣的上面写着,上官邑。

    红衣的上面写着……凤婧衣。
………………………………

一骑红尘妃子笑

    夜幕中,宫中灯火次第而亮。

    孙平带着人等在了长春宫出来的必经之路上,远远看到暮色中走来的人,连忙带着人迎了上去。

    “皇上!”

    夏候彻没有说话,只是默然一路走着。

    “皇上是要回皇极殿,还是去关雎宫?”孙平一边跟上来,一边问道。

    昨个儿皇上答应了皇贵妃今天要过去用晚膳,这会儿也差不多时辰了。

    夏候彻抿唇走了好一阵说道,“去凌波殿。”

    “是。”孙平连忙挥手让人提着灯笼过来照路,对于皇帝的决定,他一向只是照办,不去追问。

    凌波殿很安静,沁芳正带着人准备关门,看着皇帝一行人过来,忙跪下迎驾,“皇上万福。”

    “她人呢?”夏候彻一边进门,一边问道。

    “贵人睡下了。”沁芳回道。

    “睡下了?”夏候彻挑眉,这不是该用晚膳的时辰吗?

    “贵人说没胃口用晚膳,便先睡了。”沁芳回话道。

    不是说皇帝最近会在关雎宫中吗,怎么又跑到她们凌波殿了,一天还来了两趟。

    “准备晚膳,朕要同贵人一起用。”夏候彻说着抬手示意旁人退下,自己推门进了寝阁。

    凤婧衣一向浅眠,听到声音便醒了,只是懒得起来应付,索性便闭着眼睛装睡。

    夏候彻进到内室,一掀帐帷在床边坐了下来,“还装?”

    凤婧衣继续装做没听到,对方却把手伸进了被子开始上下其手,她只得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干什么?”

    夏候彻伸手拢了拢她有些敞开的衣襟,说道,“起来陪朕用膳。”

    “我不想吃,你去关雎宫吃吧。”凤婧衣有些不耐烦地道。

    夏候彻瞅着她垮着一张脸就来气,唇角一勾便欲宽衣上床,“既然不想吃,那就做点别的吧。”

    凤婧衣一下精神了,立即跳下床更衣,规规矩矩坐到了桌边,“我吃,真的有点饿了。”

    夏候彻笑得有些得意,从床边起身走过来,“朕一进门你就拉着个脸,朕欠了银子吗?”

    “嫔妾不敢。”凤婧衣道。

    夏候彻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说道,“罢了,不就几个藤萝饼,明个儿让孙平差人从南方给你运一筐紫藤花来,你要做多少做多少,没见过你这么小气的女人。”

    “皇上不怕人说你是昏君吗?”凤婧衣反问道。

    从南方八百里加急只为运一筐花回来,不是昏君,便是脑子有病。

    “总归是朕欠了你的,昏一回也不打紧。”

    夏候彻用了晚膳,便宿在了凌波殿,只是破天荒的没有宠幸她,反而只是规规矩矩在她床上睡了一觉。

    数日后,倒真的快马加鞭从南方给她运了一筐紫藤花来,一时间震动后宫。
………………………………

皇上你真是不解风情

    自那日后,夏候彻便甚少出入凌波殿了,他开始忙着宠爱宫里的其它妃嫔。

    凤婧衣从清宁宫陪皇后下完棋出来,正思量着回去正好睡个午觉,刚绕过假山便瞧见皇帝的仪仗迤逦而来,同行的还有胡昭仪。

    “这不是钰妹妹吗,似乎好些日子不见了。”胡昭仪笑着道。

    凤婧衣低眉顺目地行了礼,“嫔妾见过皇上,见过昭仪娘娘。”

    拜托,昨天还在皇后宫里见过好吧。

    她不就是想说,皇上已经好些日子见她这个曾经盛宠一时的钰贵人了,讽刺她失宠而已。

    “起来吧。”夏候彻扶她起来,说道,“朕陪胡昭仪游园,无事便一起走走。”

    凤婧衣皱了皱眉,正想着寻个什么理由回去睡午觉,一抬眼便对上皇帝瞪着她的眼睛,只得乖乖回道,“是。”

    前个儿碰到她在静嫔那里赏画,昨个儿碰到她在皇后宫中品茶,今个儿又是陪胡昭仪游园,每天这么忙,他都不怕虚得慌吗?

    夏候彻和胡昭仪走在前面,凤婧衣默然走在后面,貌似昨天胡昭仪的父亲工部尚书从南方完成开凿运河的工程回京,他今日就来陪人家女儿游园,也势利得太过明显了吧。

    不仅是胡昭仪,最近苏家和邵家也接连立功受赏,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她拜托公子宸暗中帮的忙,目的便是壮大邵、苏、胡三家,削弱傅家在朝中的势力。

    她要想扳倒傅锦凰,就必须得先从傅家下手,只有除掉了这个一直像毒蛇一样盯着她的女人,她才能全心全意地开始对付夏候彻……

    胡昭仪走着走着,身子一歪险些摔倒,夏候彻顺势一把扶住,“怎么了?”

    “嫔妾失仪了,脚崴了一下。”胡昭仪楚楚可怜地说道。

    凤婧衣站在一旁瞧着,猜想着皇帝是要把胡昭仪抱回去,好一番心疼安慰吧,那么她也可以回去睡午觉了,最近为了胡家的事想对策想得她头疼。

    哪知道,夏候彻扶着胡昭仪道,“孙平,送胡昭仪回宫,让太医赶紧去看看。”

    “皇上,嫔妾没什么大碍。”胡昭仪道。

    “伤了脚怎么能大意,让太医好好看看,朕也安心。”夏候彻安抚道。

    凤婧衣微微叹了叹气,人家只是想顺势投怀送抱一下,皇上你真是不解风情。

    孙平带着人将胡昭仪扶上软桥,一睡抬头送走了。

    夏候彻顺势牵住她,薄唇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陪朕走走。”

    凤婧衣有些不情愿,回头她陪皇帝游园的事儿传到胡昭仪那里,她还不恨不得吃了她,原本就是嫌她碍眼才投怀送抱一下,希望皇帝送她回宫,支开她这个多余的人,结果反倒让她捡了便宜。

    虽然,她并不想捡这个便宜。
………………………………

探查长春宫

    次日,一如往日去了清宁宫请安,皇后留下她与静嫔说了一会儿话,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钰妹妹是回静华宫吗?”苏妙风一边走,一边问道。

    凤婧衣抿唇想了想,说道,“回去也是无事,不如苏姐姐陪我走一走,说起来入宫也有好些日子,除了去皇极殿和清宁宫,其它地方我连东南西北都不清楚。”

    苏妙风是个还好相处的人,她并不会刻意去争宠,只要不威胁到她家族的利益,也就不会成为她的敌人。

    “这会儿日头正好,那便走走吧。”苏妙风笑了笑,陪同她走着。

    “那有劳苏姐姐陪我了,回去让沁芳多做几道苏姐姐爱吃的点心作谢礼可好?”凤婧衣笑语道。

    苏妙风在盛京多年,也算是入宫早的了,想来长春宫的事也是知晓一二的。

    “尽拿吃的打发我,妹妹眼中我就是那么嘴馋吗?”苏妙风有些哭笑不得地瞪她一眼。

    凤婧衣掩唇笑了笑,揶揄道,“苏姐姐不嘴馋,只是每次来凌波殿,饭量就长了不少而已。”

    两人一路说笑着,她装做不认路乱走,却也最终走到了皇宫北角。

    “钰妹妹,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苏妙风望了望前面了无人迹的宫殿,拉住还兴冲冲往前走的凤婧衣。

    凤婧衣佯装不知,笑问,“怎么了?这里还没有走过呢,过去看看啊?”

    “这宫里什么地方都能去,就是这里……去不得。”苏妙风望了望前面冷清得有些阴森的长春宫,劝阻道。

    “为何去不得?”凤婧衣一脸纳闷。

    “这是皇上的禁令,前年新进宫的林贵人,当时很受宠,因为过来捡掉在这边的纸鸢,一出来便被皇上下令杖毙了,之后便再没有人敢来靠近这个地方。”苏妙风一边说着,便一边拉着她离开。

    “杖毙?”凤婧衣震惊,回头望了望那座神秘的长春宫,只得由着苏妙风拉着自己走开。

    苏妙风拉着她走了好远,在亭中坐下来,一脸认真地道,“长春宫是皇上生母淳太妃住的地方,皇上登基那一年,淳太妃疯了险些杀了皇上,皇上登基之后便封了长春宫,不准任何人再靠近,妹妹可别一时好奇再去那里,或是再打听长春宫的事,传到皇上那里,谁也救不了你。”

    凤婧衣抚了抚心口,连忙道,“多谢苏姐姐告知,要不妹妹怕是要闯下大祸了。”

    可是,长春宫里的秘密,她却是非要知道不可的。

    这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她必须清楚这里所有的人和事,更何况是那样一个让夏候彻在意的,小心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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