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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娇·王的宠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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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早朝的时辰快到了,孙平也有些着急了,却又不好进去催促。
内殿,云雨初歇,夏候彻低头吻了吻怀中女子香汗淋漓的脸,道,“朕该去早朝了,你再躺会儿吧。”
说罢,高声叫了孙平,端着朝服朝冠的宫人快步而入。
靳兰轩正准备进去,孙平却道,“兰妃娘娘容奴才进去禀报一声。”
再怎么样,里面的场面也不适宜让她进去瞧见了,宫妃这间最忌讳的便是这种事情。
靳兰轩咬了咬唇,催促道,“快点。”
内殿,凤婧衣披了衣服起来,也未梳妆青丝披散着伺候夏候彻更衣束冠。
夏候彻低眉瞧着面前温柔妩媚的女子,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孙平进来,禀报道,“皇上,兰妃娘娘有事求见。”
凤婧衣给他整理好衣冠,柔柔一笑道,“好了。”
夏候彻点了点头,吻了吻她额头,并未怎么听清孙平的话便快步出了暖阁。
“四哥,宗珩……”靳兰轩一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夏候彻快步朝着议政殿而去,一边走一边道,“有什么事,等下朝再说。”
说罢,人已经快步离开了。
孙平望了望她,带着一众宫人小跑着跟了上去。
暖阁内殿,凤婧衣对着镜子梳理着头发,靳兰轩过来了,便表示青湮他们已经在永寿宫得手了。
“主子,皇上已经去早朝了,兰妃娘娘还在外面等着呢。”沁芳端了燕窝粥进来,小声禀报道。
凤婧衣浅然一笑,起身到暖榻坐着悠然一口一口呼着粥,“今日的早朝没两个时辰完不了,等那时候再下令封城,青湮她们已经出了盛京了。”
只要夏候彻没有及时插手其中,所有的事情都能如她所计划的发展。
不然,她才不会一大早地发疯去引诱某人拖延时间。
“可是,这样真的能把靖缡公主引去吗?”沁芳担忧道。
“她最担心除了宗泽便是宗珩了,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夏候缡她自己明白,肯定会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只可惜我不能亲眼去看着,想必一定精彩。”凤婧衣深深一笑,说道。
靳毓容,你已经失去了你的兄弟,现在你就要失去你唯一的女儿了。
“可是,皇上这边……”沁芳道。
皇帝一向疼爱这个侄子,现在宗珩出了事,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我知道该怎么做。”凤婧衣喝完粥,将空碗递给了沁芳,道,“给我梳妆吧,一会儿该去清宁宫了。”
“是。”沁芳碗放上粥,伺候她换了衣服,扶着她到镜前梳妆。
两个人在暖阁慢慢悠悠地收拾妥当了,方才披上斗蓬准备去清宁宫给皇后请安。
一出了门便瞧见外面一脸焦急之色的靳兰轩,上前道,“嫔妾给兰妃娘娘请安。”
靳兰轩目光如刀地瞪着出来的人,瞧见那一脸承恩后透出媚色,便猜想到之前孙平一直拦着她不让进去是何原因了。
平日里她独占圣宠也就罢了,竟然在这个时候误了大事,愤怒之下扬手便要一记耳光甩过去。
凤婧主一把制住她挥来的手,含笑道,“兰妃娘娘,嫔妾的脸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说罢,狠狠一把甩开她的手。
被她打一回是她不走运,现在还要受她掌掴,那她就是愚蠢了。
“你不就仗着四哥现在迷你那狐媚样吗,本宫看你还能得意多久。”靳兰轩忿然道。
“那娘娘便好生看着吧。”凤婧衣嫣然浅笑,欠身道,“该去清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嫔妾告退。”
也不等靳兰轩出声,便自己起身带着沁芳和宫人扬长而去。
清宁宫,她是第一个过来的,刚到不一会儿郑贵嫔等人也都陆续到了,墨嫣出来传了她们到暖阁。
众嫔妃刚刚请完安,靳容华才神色匆匆地冲了进来。
“有什么事,这么慌里慌张的,身为后宫妃嫔行事也该注意些仪态。”皇后道。
靳兰慧连忙行了礼,道,“皇后娘娘恕罪,永寿宫出了事,宗少爷在宫里失踪了,嫔妾来晚了,姐姐有事耽误今日怕也不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宗少爷失踪了?”皇后惊声问道。
“是,昨天夜里被贼人掳了去,公主已经派人去追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靳容华回道。
“可查出是何人所为?”皇后问道。
“掳走宗少爷的人留了字,靖缡公主说是顾清颜所为。”靳容华说着,睨了一眼凤婧衣。
凤婧衣大惊失色,连忙道,“不可能!”
“好了,还是先等找到人再说吧。”皇后说着,望向靳容华道,“本宫这里也没什么,随你去一趟永寿宫看看太后。”
虽然说不上什么情份,但这种时候场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总得过去表示一下关心。
“谢皇后娘娘。”靳容华道。
“好了,你们也都散了吧。”皇后拂了拂手道。
凤婧衣随大家一起跪安,告退。
出了清宁宫,便连忙往皇极殿赶,过去的时候靳兰轩已经向夏候彻禀报了永寿宫发生的事,并一口咬定是顾清颜所为。
“皇上,这不会是她做的。”
夏候彻望了望她,道,“这是留在永寿宫的书信,她是你身边的人,你也该认得她的字迹。”
凤婧衣起身,接过看了一眼,面上顿时现出惊骇之色,“这个……”
夏候彻拧了拧眉,她的反应已经表明,这件事确实是顾清颜所为了。
原本他还想着,只要淳于越就这么带着她销声匿迹了,过了风头他便也就把事情压下不再追究了,可是她竟然敢潜入宫中掳起了还在重伤的宗珩。
“四哥,宗珩还重伤在身,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让公主和太后怎么办?”靳兰轩哽咽道。
夏候彻抿着薄唇沉吟了片刻,道,“你先回永寿宫照顾太后,宗珩的事朕会追查,一定把人找回来。”
靳兰轩望了望他,又恨恨地望了望凤婧衣,放心不下永寿宫那边的情况便带着人先离开了。
凤婧衣咬牙跪下,道,“嫔妾劝她离开,只是想她免于一死,没想到……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事。”
夏候彻敛目叹了叹气,沉吟了一会儿方才道,“此事与你无关,你先起来吧,当务之急是先把宗珩找回来。”
可是,从出事到现在已经数个时辰过去了,只怕人都已经离开了盛京,这要再去找人便真就如大海捞针一般不易了。
“可是现在……”凤婧衣望了望手中的留书,突地道,“顾家,一定在顾家,以尔之子祭尊亡灵,她一定是带宗珩去了顾家灭门的地方。”
夏候彻抿唇点了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
“顾家,我倒是跟她有去过一次,大致知道是在什么地方。”凤婧衣咬了咬唇,道,“嫔妾不想她一错再错,就让嫔妾出宫去找人吧。”
夏候彻抬眼望了望她,道,“你先回去换身衣服,朕安顿好朝中的事情,咱们就动身。”
她闻声抬头望了望她他,道,“是。”
而后,起身离开了皇极殿,出门到了无人处方才捂住心口长长地舒了口气。
想必,现在夏候缡已经在去顾家的路上了。
回了素雪园,她换了身轻巧的便装,简单收拾了些东西便赶到又赶回了皇极殿,夏候彻还在跟几个朝臣交待事情,方潜已经带着数十名便装黑衣卫在等着了,她便自己到了暖阁静静等着……
不过,等夏候彻安排好了朝中诸事,他们再出宫往顾家赶,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赶到夏候缡前面的……
至于宗泽,那句是指什么地方,他应该也是清楚的。
顾家,他也该回去瞧一瞧了。
一个时辰过后,夏候彻从书房回来,快速换了身便装,便叫上她准备启程出宫。
谁知,刚从皇极殿出来,一身便装的靳太后和靳兰轩也过来了。
“哀家跟你们一起去。”顾清颜把宗珩掳走,她知道顾家灭门的真相,不知道还会设了什么圈套等着靖缡,她必须要亲自去。
夏候彻见她一脸坚决之色,知道也劝不下,便道应了下来。
两日后,在他们还在赶往顾家的路上,夏候缡已经带着人率先抵达了顾家废宅,风卷着白色的冥钱,漫天飞舞……
青湮一身白衣安静地在一片废墟中焚香祭拜,喃喃道,“爹,娘,笑笑,我终于把杀了你们的凶手带到这里来了。”
听到这样的话,带着人冲进门的夏候彻不由一震,这个把她引到这里,就是要在顾家人死的地方杀她。
这么一想,她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个女人的可怕身手她是见过的,
不过,这么多的身手高强的侍卫,还有靳家的死士,她就不信还除不掉她一个顾清颜了。
“顾清颜,你把珩儿藏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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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一万五的,先更一万,后面五千还没写完,脑子一团浆糊实在写不动了,我睡一会儿再继续,下午或者晚上会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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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不休
仅是一夜之间,那个在大夏宫中叱咤半生高高在上的靳太后似乎生出了数不清的白发,没有了往日的贵气凛然,只有痛失爱女的愤怒和悲痛。
“果然又是你。”靳太后扶着桌子摇摇欲坠站起身,恨不得扑过来掐死她。
夏候彻皱站眉头扶住靳太后,道,“母后,这不关她的事,是朕误了时间没有及时下令。”
靳太后望向说话的夏候彻,愤怒的目光缓缓沉冷了下去,“皇帝,你当真是被这妖女迷了心窍了吗?”
夏候彻知道再解释太后只怕也听不进去,侧头道,“素素,你先回房休息。攴”
“上官素,你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走!”靳兰轩一把抓住她,出手的力度都恨不得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一般。
凤婧衣挣脱不得,痛得皱起了眉头,“兰妃娘娘要让嫔妾解释什么?”
难道,要她把那天早上皇极殿的闺中密事一句一句地都说给她们听吗寰?
夏候彻扶着靳太后坐下,冷冷扫了一眼靳兰轩,“兰轩!”
靳兰轩被他的目光一扫,不甘地甩开凤婧衣的手,道,“四哥,她分明就是跟顾清颜里应外合置靖缡表姐于死地,不然怎么就在她去过刑部大牢之后,当天夜里顾清颜和淳于越就越狱逃走了,偏偏就在珩儿出事的时候她在皇极殿缠着你误了时辰,如果不是她靖缡表姐不会死得这么惨!”
“朕说过了,皇姐的事与她无关,兰轩你要指责人就拿出让人信服的证据来。”夏候彻沉声道。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就在自己身边,若真是别有用心他岂会不知。
靳兰轩咬了咬唇,不可置信的这般维护着上官素的夏候彻,第一次觉得这个曾经一起长大的少年已经离她越来越远,远得快要视她为敌。
靳太后面无血色,咬牙切齿地望着默然而立的人,道,“上官素,哀家现在只问你宗泽和顾清颜尸首去了哪里?”
“已经火化下葬了。”凤婧衣坦然言道。
“你有什么资格处置那两个罪人?”靳太后厉声喝道。
她唯一的女儿死在他们手上,就算是死了,她也不能就那样放过她们。
“太后娘娘总把靖缡公主的死算在别人头上,可是真正害了她的人,不是宗泽,也不是青湮,是你。”凤婧衣上前,直面着靳太后,一辽一句地道,“身为一个母亲,如果你当年没有纵容她肆意破坏别人的家庭,如果你真的为她好,为她挑选一个良人,即便不是她所爱,但那个人会一生宠她爱她保护她,她何至于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害她的人不是别人,恰恰就是你。”
“你……”靳太后捂着心口,被她气得不轻。
她在宫中大半年,何曾有哪个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放肆。
“姑母这么多年悉心栽培宗泽,到头来他却忘恩负义这样对靖缡表姐,岂能让他就这么死了,还有顾清颜,便是死也不能让她死得这么轻松!”靳兰轩字字狠毒地道。
“那还想怎么样,将他们的尸首都五马分尸,挫骨扬灰吗?”凤婧衣冷然笑道。
对于靳太后身边的人,要与她们讲对与错,无异于对牛弹琴。
大约在她们看来,她们想要的想做的就是对的,阻碍她们的人或事便都是错的,这种扭曲的心理,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她就料到这两个人愤恨之下,肯定做此想法,所以才将两人都火化葬了,便是掘坟鞭尸现在也无处下手了。
“她们如此害了靖缡,不上他们,便是死的顾家,哀家都要他们九泉之下难以安宁。”靳太后恨恨一捶桌子,咬牙切齿道。
“到时候,只怕九泉之下只怕不得安宁的还是您的女儿靖缡公主,她死了,她杀人放火,夺人夫婿,最后又死在自己驸马手中的事情,必然传扬天下。”凤婧衣冷笑说道。
虽然死的不是真正的青湮,她也不希望宗泽和顾家墓园那些已经死的人,在死后被人打扰。
“上官素……”靳太后想要说什么,却禁不住阵阵咳嗽起来。
夏候彻望了她一眼,示意她先回房去,再留在这里矛盾只会愈加激化,太后尚还在丧女之痛中,已然再受不得其它刺激。
“嫔妾告退。”凤婧衣规规矩矩行了礼,转身离去。
行至门口,只听到背后传出靳太后字字含恨的话,“上官素,从今而后,大夏宫里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哀家与你……不死、不休!”
凤婧衣顿步背对而立,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举步扬长而去。
这句话,也是她想说的,但她没有说,也不能说。
不过,她却会一步一步地做到,一点一点剪除她的羽翼,让她在宫中再无立足之地,最后从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跌下来。
她这二十年的富贵容华,母仪天下,原就该……属于她可怜的母亲。
因着一连数日忧心计划是否顺利,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如今尘埃落定,她总算有些安心了。
只是,青湮虽然脱了险,她都甘愿与宗泽赴死,若是醒来宗泽已死,自己独活于世,她又怎么接受得了。
不过,只要活着就好了,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一回到房内,连早膳也懒得用,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夏候彻安抚好靳太后那边回到房中,已然是下午了,见到守在门外的仆人便问道,“钰容华呢?”
“娘娘回来早膳都没用便睡下了,现在还没起呢。”
夏候彻微微皱了皱眉,道,“去准备吃的送过来吧。”
这两日赶路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昨日到今天都一天一夜了水米未尽,她还真是不要命了不成。
“是。”仆人领命离去。
夏候彻推开/房门直接进了里面的寝阁,看到床上还熟睡的人便在床边坐了下来,唤道,“素素。”
凤婧衣动了动,睁开眼睛望了望他又闭上问道,“什么时辰了?”
夏候彻将她拉起来坐着,道,“已经都下午了,仆人说你回来没用早膳。”
“太累了,没什么胃口。”她睡意朦胧的一头栽在他肩头咕哝道。
夏候彻拍了拍她后背,道,“更衣起来,我让人准备午膳了,起来用点。”
凤婧衣困意正浓,实在没什么心情起来,歪在他肩膀上都快要睡着了的样子。
“素素?”夏候彻又拍了拍她后背催促道。
凤婧衣睁开眼睛,头却还是搁在他肩膀没有动,出声道,“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她很感激他对自己的维护,可是他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真的就如靳兰轩所说,本就是她计划好的地结果。
夏候彻抿着薄唇叹了叹气,催促道,“快起来用膳吧,朕也饿了。”
凤婧衣这才慢吞吞地起来,更衣梳洗完了,午膳已经送来了。
“咱们什么时候回宫?”
夏候彻抿唇沉吟了片刻,道,“朕还有事要耽误几天,明日先派人送你们回京。”
这个你们,自然指得是她和靳太后,还有靳兰轩。
“我不想跟她们一起走。”凤婧衣直言道。
现在那两个恨得她牙痒痒,指不定路上还怎么折腾她呢。
夏候彻望了望她,思量了一番又道,“那你便随朕再留几天吧。”
他是怕自己无暇顾及她,她本就身体孱弱再跟他奔波哪里会好受,可是让她随母后她们先回京,以母后现在对她的态度,只怕这一路回去又是风波不断。
“好。”凤婧衣点了点头。
这里靠近北汉边境,夏候彻之所以留下来有事,无非是也得到了消息,最近鸿宣太子在秘密调动边境兵马,想要亲自去一探究竟,弄清楚对方到底是要玩什么花样。
看来,大夏与北汉之争也要不了多久了,要想在他们这场战争中获利,她也必须加快计划才行了。
她知道,便也没有多问。
“用了午膳,朕有事不能在这里陪你,你这几日也没好好休息就好好再睡一觉,别胡乱到园子里走动跟她们碰上面了。”夏候彻嘱咐道。
“嗯,我知道。”凤婧衣淡笑回道。
他这般郑重其事,看来鸿宣太子怕是真在边境附近了,隐月楼也一直没摸清这个人的底细,想来夏候彻也没查到什么,这才决定亲自出马了。
不过正好,她也有意要会一会这个鸿宣太子。
用完午膳,夏候彻便离开了,为了防止靳兰轩和靳太后会趁他不在为难于她,留了贴身的侍卫在园子里守卫。
果真,他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她正准备继续睡觉,便听到园外的吵闹之声,起身到窗口中看了看,隐约看到园门口与侍卫争执不休的靳兰轩。
反正她也进不来,她便懒得理会,关了窗爬上床蒙上被子继续睡觉去了。
白天睡了一天,天黑了又醒了,简单用了些晚膳,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听到有开门声响估摸着是夏候彻回来了,于是披了衣服下床。
夏候彻进门,解下披风道,“吵醒你了?”
“没有。”凤婧衣摇了摇头,给她沏了茶问道,“用晚膳了吗?”
“嗯,已经在军营吃过了。”夏候彻接过茶盏,说道。
凤婧衣笑了笑,没有再多问。
不过,早在她掌权南唐初期,便已经得到过情报,如今大夏边境的守将,多是以前夏候彻在军中出生入死的亲信,不然这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在军中用膳了。
只有是他足够了解的亲信,才能防止因为利益而勾结外敌,他坐镇朝中稳固大局,自是不能让边境也出事,让自己腹背受敌。
大夏的兵权三分,大部分是握在夏候彻手中,一部分在靳家手中,一部分便是在傅家。
原本,立后之时是要从靳家和傅家中出一个的,他却聪明地选了权势尚低于靳家和傅家的邵家女儿,邵清华。
邵清华登上了后位,邵家自然也跟着步步高升,成为朝中又一派大的势力。
权术制衡,他玩得可是精妙非常。
只是这种平衡之下的明争暗斗,却也从未停止过,而她就是要打破这种平衡,才能从中为南唐和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夏候彻将茶盏搁到桌上,拉着她坐在自己怀中,说道,“你留下跟着我,可能会有危险,真的想好了要跟着吗?”
凤婧衣抿唇一笑,道,“跟你出生入死的时候还少了吗?之前去北汉遇了那么多事,我不也没死?”
“什么死不死的,晦气。”夏候彻沉下脸道。
凤婧衣笑了笑,低眉靠在他怀中,说道,“我不怕危险,也不怕死,只怕……我不能在你身边。”
他知道他是要去北汉境内追查北汉的兵力布置和鸿宣太子的底细,这样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夏候彻叹息,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道,“再说什么死不死的,只要朕在一天,哪能让你死了。”
凤婧衣默然而笑,有些薄凉嘲弄。
他不会让她死在别人手上,只怕终于一天,也会让她死在他的手上。
两人坐了一会儿,夏候彻便接抱了她回内室,想来是这几日也累了,加之明天还有要事也什么精气神折腾她,只是抱着她躺在床上睡觉了。
他闭着眼睛似是要睡着了,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却睁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望着帐顶,不知是在思量着什么。
凤婧衣躺的不舒服又挪了挪地方,夏候彻微微皱了皱眉,没有睁眼,“睡不着?”
“嗯。”
“你呀,现在竟是跟人反着来过,回去好好给朕改回来。”夏候彻训道。
她一向是懒散性子,想睡便睡了,结果总是白天睡了觉,一到晚上又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睡你的吧!”凤婧衣道。
夏候彻却睁开眼,低眉瞅了瞅她道,“朕让人给你煎个安神的汤药去,省得闹得朕也没法睡。”
“好了,你睡你的,我保证不动不吵了,真把我当药罐子了。”凤婧衣拉住他没好气地道。
这从进了大夏宫里,她喝了比自己十几年来加起来还多的药,有时候都感觉自己浑身都是一股子药味儿了。
夏候彻瞧她一脸认真的样子,便也不再强求,默然躺了下来闭眼休息,她躺在边上倒也真的没有再闹腾了。
次日天明,他先起来安排靳太后回宫的事,便也没有叫醒还在熟睡的她。
将靳太后送离行宫,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方才回到房中把人给叫起来用膳,准备出行。
临行之前,夏候彻特意换了装束,扮作了行走边境的商人,一身印满铜钱纹的长衫,腰上坠着两三块宝玉,还特意粘了两撇小胡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钱似的。
凤婧衣半晌才止住了笑意,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你就不怕出门遇上劫财的吗?”
夏候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在这宁城与北汉边境出入最多的便是这种商人,而且也方便让几个侍卫扮成家仆随行。
“你扮成这样,我扮什么?”凤婧衣憋着笑,问道。
夏候彻略一想,不怀好意地笑道,“爷新买的小妾。”
凤婧衣一咬牙,便将手中的书劈头盖脸砸了过去。
可是,最后她还是不得不扮作了刚被人买上手的青楼女子模样,着实让她恨了一路。
。。
………………………………
鸿宣太子,萧昱1
宁城原是很大的一座城池,但在大夏与北汉边境已经一分为二了。
大夏这边的一半被称为南宁城,北汉那边被称为北宁城,两城之间原有的房屋在宁城一分为二之时便都废弃了,如今已然是一片空旷的平原,两城隔着平原遥遥相望。
虽然这些年,大夏与北汉暗中还是关系紧张,不过边境还一直有商旅和百姓往来,这让凤婧衣一行混入北宁城也容易轻松了。
进到北宁城,安排好住处,天已经黑了。
夏候彻陪她用了晚膳,便道,“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客栈好好休息。攴”
“我不能去吗?”她问道。
夏候彻无奈的拥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素素,别任性,那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你在客栈等着就行了,一个时辰我就回来了。”
凤婧衣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道,“那你小心些。謇”
他不带她去,那她就得自己想办法去了,可是事出突然,又不曾跟隐月楼的人有所计划,公子宸尚在照应青湮那边,她一个人单独行动风险就有些大了。
既要赶在他出门之后走,又要赶在他回来之前回来,还要不被北汉的人发现,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两名护卫就在隔壁房间,若是遇到有什么事,他们会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夏候彻吻了吻她的脸,叮嘱道。
“嗯。”她含笑送他出门,回到房中坐了一会儿,熄了灯火做出就寝的样子,实则脱了鞋提着悄无声息地从后窗一跃而出。
夏候彻去了北宁城之后的北汉兵马大营,她自然不能再去那里跟他撞上,便去了北宁城守将狄云的府第,这是北汉鸿宣太子掌权之后新提拔的武将。
这一点,鸿宣太子萧昱和夏候彻倒是行为如出一辙,都是让自己亲信守卫边境重要关隘,不过既然是他亲信便总会有与鸿宣太子联络的线索,尤其在最近鸿宣太子数度调动边境兵马的动向来看,他们的联络应该不少。
不说别的,起码要找到线索,估算到北汉何时会对大夏开战,那么她才能让自己的计划在此之前完成,在他们手争斗中为南唐寻得生机。
大约是武将府第,除了府中的几个下人,连守卫都不曾有一个,不过也正给她省了许多麻烦,原是想潜入书房去找狄云手中的兵力布署图,还有和鸿宣太子的来往信件什么的。
结果,刚靠近书房准备翻窗进去,屋里突然亮起了灯火。
虽然很想探究竟,但在一个习武之人面前,靠得太近无疑是危险的,所以她立即退到了安全又有利于随时逃跑的地方,隐蔽在树上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屋内灯火荧荧,半掩的窗透出隐约可看到里面一人修长的背影,宽袍广袖,举手投足尽显雍容优雅,只是那影子却无形之中让她眼熟得有些揪心。
“殿下,怎么会突然提前来了宁城?”
凤婧衣闻言暗自一惊,如今这北汉朝中能让狄云称之为殿下的,除了鸿宣太子萧昱还有何人,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鸿宣太子轻咳了两声,声音有些病态的沙哑,“本宫得到消息,近日南宁城有异动,大夏皇帝在哪里,所以先行赶来了。”
狄云闻言,忧心地道,“殿下,要保重身体。”
虽然如今北汉是鸿宣太子掌权,可是朝中各派的势力又怎会甘心对一个突然回朝的皇子俯首称臣,纵然陛下将大权全都交付于他,可是要镇住朝中蠢蠢欲动的各派势力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偏偏,内朝尚未稳定,鸿宣太子掌权之后的第一件事,却是筹谋着对付大夏,想尽了办法要跟大夏皇帝一较高下。
此事,他们这些近臣与陛下都曾相劝,他却一意孤行,不听劝阻。
否则,也不会一得到大夏皇帝出现在南宁城,便连夜赶到了北宁城来找他。
“说正事,此事你可还有什么消息?”鸿宣太子问道。
“虽然费了些功夫,不过大夏皇帝确实几天前出现在南宁城,不止是他,还有靳太后,靖缡公主,好像还有两个妃嫔。”狄云说着,不由有些纳闷儿,“探子虽然已经尽力追查了,但并还是不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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