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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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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布给出建议,他之所以不让羽林军的士卒出来指认,是因为其力度不够,没有十足的说服力,很容易就被人歪曲事实。

    袁术听到这话,冷汗唰的一下就集满了额头。为了不露出马脚,他故意找了两个在营中存在感极低的人物进行冒充,却没想到吕布居然可以辨别出两人的身份,这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他是如何看穿的?

    袁术想不明白,但眼下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吕布这手釜底抽薪,简直快要了他的老命。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去故意挑衅这姓吕的了。

    袁术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但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也只能是死撑到底:“陛下,臣愿意同吕将军当面对质”

    只希望到时能想办法临场发挥,随机应变,掩下这场风波。

    袁术同意对质,天子便准备招人前来询问。

    此时,吕布却再度拱手抱拳,说还有其他方法,无需对质就能辨出真假。

    这也是他刚才在不经意间,想到的法子。

    既然有更便捷的方法,天子也就懒得遣人前来对质,询问起吕布:“吕卿,你还有什么办法,尽管说来听听。”

    “陛下可还记得那韩沮的模样?”吕布看似问了个无用的问题。

    韩沮那磕碜模样,但凡看上一眼,估计在两三年内,都难以忘掉。

    此话一出,袁术起初还有些纳闷儿,这关长相什么事。随后当他醒悟过来的刹那,顿时如遭雷击。

    心如死灰的叹了声,完了!

    虎贲营是什么地方?

    帝王的禁军,负责专门御前护卫天子的人身安全。

    其选拔的要求,除了是各州郡的良家子弟,相貌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点。不说貌赛潘安英俊无比,起码也要能看得过去。

    否则,惊着了天子,同样是大罪一条。

    故而,虎贲营中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貌丑的将士!

    只顾看戏的天子和百官,显然都忽略了这点。
………………………………

第三五四章 吕卿,敢应战否

    刘宏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当他再度看向袁术时,起初的赞赏神情不在,变得阴戾深沉。

    “陛下,臣万死!”

    感受到那股子喜怒无常的帝王气息,袁术‘砰砰砰’的磕着脑袋。他现在终于知道怕了,万一天子下定决心,真要将他砍头处死,可能任由谁来劝说,都不好使。

    最重要的是,他犯了欺君之罪,谁还会出来替他求情。

    百官们缄默了,这会儿天子摆明动了怒气,傻子才会往枪口上撞。连太仆袁逢都跪在了地上,自请罪责:“臣教子无方,请陛下重罚。”

    唯有一人出列,朝着天子拱手抱拳:“陛下,臣以为这件事情,未必只有表面那般简单。或许在这其中,袁中郎将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陛下不妨先听他作何解释。”

    此人乃是当朝的国舅,大将军何进。

    这杀猪的,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呢!

    刘宏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沉,但还是决定先听听袁术的说法。

    这种危难时刻,何进这个矮胖子居然愿意挺身救他,这令袁术自是感激倍增。

    “陛下容禀,非臣有意欺瞒,实是那二人在昨夜受了臣的责骂,心怀怨恨,逃出了城去。臣唯恐扫了陛下兴致,故才用此拙劣手段。”

    情急之下,袁术竟也生出了急智。

    这样一来,也算是能够比较说得过去。

    “恳请陛下念在他的一番孝心,饶他死罪。”何进接过袁术的话语,拱手求情。光有袁绍还仅仅不够,他想要的是将整个袁家都拉到自己的战车上来。

    何进开了口,朝中文武自是得卖他一个面子,齐声替袁术求情:“恳请陛下,饶他不死!”

    群臣求情,按照刘宏以往的脾性,从来都是想杀谁杀谁,任何人求情都不管用。但他这回却是将目光投到了吕布身上,想听听这位羽林中郎将的意见。

    “臣以为,袁术欺瞒圣上,罪犯欺君,当斩!”既然选择了孤臣这条路,在天子让他抉择的时候,吕布就不会、也不能留有半点余地。

    袁术本以为局面有了新的转变,结果听到吕布这话,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场指着吕布怒骂起来:“匹贼,你就是借机报复,怀恨在心!你妒忌我手下有能人异士,抢了你的风头,想故意陷我于死地!”

    百官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吕布的行径在他们看来,无非是落井下石,与小人无二。

    吕布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当他听到袁术这番话时,却是嗤夷连连:“能人异士?嫉妒?你那两人在某眼里,不过土鸡瓦狗,蛇鼠之辈。”

    袁术更为光火,同时激将起来:“那你可敢同他们比试!”

    吕布没做回应,将目光投向天子,以示征求意见。天子如今高坐此处,一切事务,自是轮不到他来决定。

    见此情景,刘宏又来了兴致,他暂先将袁术的事情放在一边,问向吕布:“吕卿,敢应战否?”

    吕布抱拳,“固所请耳!”

    比试仍是之前的比试。

    登台之前,袁术走至吴匈面前,压低声音嘱托了一声:“杀了他。”

    吴匈眼中有过明显的错愕,天子面前杀人,不太好吧。

    袁术却不管那么多了,满脸的阴冷:“出了事,我来扛。”

    他今天索性豁出去了,就算会被天子处死,他也要拉吕布垫背。

    两人登上校台,彼此行礼过后,施令官说了声‘开始’,两人便应声而动。

    吴匈率先发难,手中三尖刀当头纵劈吕布头顶,既然主公想要他死,那就留他不得。

    这一招杀气极重,吕布也不硬接,当即拖戟倒退数步。

    吴匈以为吕布这是怯了自己,心中顿时信心大增。然则接下来的一幕,差点令他气到吐血。

    倒退之后的吕布顿下脚步,将手中长戟往地上一插,竟赤手空拳的迎了过来。

    这是要空手搏白刃!

    竖子,狂妄!

    气得发狂的吴匈须发倒竖,怎么说他在汝南也是颇具实力的人物,吕布居然这般托大,不用兵器就想获胜,简直是目中无人。

    小看于吾,那就用你的性命来作歉礼吧!

    吴匈拖起三尖刀,脚下发力,直奔吕布。

    看台处的天子百官见状,霎时又将目光转移到吕布身上,本以为吕布会知难而退,谁知他仍不避退,反倒加快速度,猛地迎上前来。

    去死吧!

    两人冲至一起的瞬间,吴匈心中怒吼连连,手中刀锋更是毫不留情的斩向吕布头颅,力求一击毙命。

    刀锋斩落,寒芒大振。

    吴匈眼中的狰狞已是清晰可见,然则那股子狠劲儿,很快便化作了惊愕。

    吕布的身形迅疾如风,在刀锋起落的同时,就已经预算好了其劈下的轨迹,身子往左偏动两步,轻松的便闪开了三尖刀的攻势。

    借着落空的刹那时间,吕布连肩带肘,狠狠撞击在吴匈胸口。吴匈受力下倾,吕布便顺势抓稳吴匈肩膀,抬腿挺膝,直接就是一记膝撞重击。

    这一击有多凶残,恐怕只有吴匈才能感受得到。

    天子百官还未看清动作,便听得‘哇’的一声,吴匈的嘴巴张开,胃里泛黄的胆汁,全都吐在了校台。

    那分泌物看着都恶心,众人自是一脸嫌弃。

    垂下脑袋的吴匈仍是不甘,握着三尖刀的右手再度平砍吕布。不过此时的攻击,已经没有多大的力道,吕布轻松捏住那只握刀的手腕,发力一捏。

    吴匈吃痛,握刀的五指散开,‘咣当’一声,五十斤沉的三尖刀,坠落于地。

    卸去了兵器,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抓住吴匈的腰部和颈背,吕布轻喝一声,双臂发力,在众人瞩目之下,将他给举到了头顶。

    随后,一步步的往袁术所在的方向,走动过去。

    吴匈见状,像是提前看到了结局一般,抗议无比的晃动着手脚,剧烈挣扎起来。

    当初以力著称的西羌第一勇士都挣脱不开吕布,更何况是吴匈。

    走到袁术所在的边角,吕布对其置之一笑。

    随即双手往前一抛,头顶上方的吴匈便从丈余高的校台摔落下去,重重砸在地面,也落在了主子面前。

    短时间内,肯定是爬不起来了。
………………………………

第三五五章 责罚

    吴匈如此快的败北,百官瞠目结舌的同时,也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校台上那个青年中郎将的强悍实力。

    第一场比试结束,接下来便是骑射。

    吕布挑了匹高大的赤色鬃马,来到起始点,与韩沮并排而立。

    两人骑上马背,施令官照例询问完两人的状态,将手中赤令旗举起。

    伴随着令旗落下的瞬间,两人同时拍马前冲。

    冲至两百步的时候,吕布按下了想要取弓的冲动,继续往前。

    他想看看,李乘究竟是因何坠马,输了比赛。

    及至一百五十步处,吕布取出弓箭,搭箭上弦。

    而此时,与他齐头并进的韩沮嘴角露出抹阴气笑容,故技重施。

    夹着马腹的左脚悄然松开,趁吕布拉弓不备,张开踢向其胯下的战马。鞋尖上露出的寸长绵针,在灿烂阳光上,泛起一星亮眼的白芒。

    针尖不长,因此不会给战马带来巨大的伤害,但绝对可以让战马感觉到那股子刺心的疼痛。

    由于两人挨离不远,所以这番小动作,基本上不会有人察觉得出。

    却不料吕布早就防范着他,伸出右脚踩住韩沮的脚踝,牵制着不让他把左脚收回。

    与此同时,吕布还将手中弓弦拉满。

    韩沮见阴袭失败,眼中闪过诧异,但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他考虑对策了,必须得射击铜钱,赢得比赛才行。

    韩沮拉弓速度也是飞快,搭箭上弦,一气呵成。

    正当他准备射下铜钱时,一股巨力狠狠踩在了他的左脚。韩沮猝不及防,连手中弓箭都没来得及射出,身躯便因重心不稳而摔下马背,战马疾驰的后蹄重重踏在他的腿上,响起一声骨裂的闷响。

    呜啊!

    倒地的韩沮猛地坐起,双目瞪得极大,痛苦嚎啕一声,便又直挺挺的往后倒在了地上,已经是昏死过去。

    叮!

    白色的羽箭毫无意外的射中铜钱,并将其带落下了横杆。

    这一局,又是吕布胜了。

    两个得力手下接连惨败于吕布,袁术对此仍旧不肯买账,大声怒叱:“吕布,你这卑鄙小人,居然使诈!”

    走至天子近前,吕布也同样出言反击:“袁将军,你这话说的。羽林军的将士落马,就是骑术不佳,怎么到了你手下的人落马,就该是我使诈?某倒想问问,这算哪门子说法?”

    要说卑劣使诈,也是韩沮动手在先,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袁术找不到辩驳的话说,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他只好转身对着天子拱手,“陛下,请您为臣做主!”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来这么多的借口。”

    刘宏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看向袁术:“别扯远了,咱们接着讨论,你欺瞒朕的罪过!”

    袁术心头一惊,赶忙再度跪下,他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天子扫视了群臣一圈,最后还是把目光落到了吕布身上,“吕爱卿,你还是坚持以为,袁卿家非死不可吗?”

    “回陛下,袁公路罪犯欺君,罪无可赦!”吕布的回答,依旧坚定不移。

    袁术见吕布一心想置他于死地,天子谁都不问,偏偏只问他一人,这说明了什么?

    想到这里,袁术的心已经凉去了半截。

    百官们不敢再替袁术发声,全都立在一旁,静候天子的最终处置。

    刘宏板起脸,问向袁术:“袁卿家,你可知罪?”

    “臣知罪!臣冒犯天威,罪该万死!”

    这时候的袁术再也嚣张不起来,他是真的知道怕了。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保证会好好的听父亲教导,收敛性子,再也不到处惹是生非。

    “既然你知罪,肯悔改,又有大将军及百官替你求情。朕念在你袁家世代效忠大汉的份上,就宽恕你这一回,下不为例。”

    天子的声音传入耳中,以为必死的袁术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紧随着连忙叩头谢恩。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给你些惩处,你就难长记性。来啊,将袁公路拉出校场外,重则军棍二十。”

    天子发下命令,立马就有十数名士卒前来,拖着袁术,出了校场。

    “一、二、三、四……”

    很快,校场外的计数声,和着挨打的声音,一并传入了校场。

    袁术倒是有点骨气,从头到尾没喊一声疼。只不过他把这些痛楚和仇恨,全都记在了吕布的头上。

    二十军棍打完,袁术被两名士卒架扶到天子近前。

    此时的袁术脸色苍白,仅吊着半口气,坚持到了天子面前。

    “长记性了没有?”天子问他。

    “长了。”

    “长了就好,从今天起,你的虎贲中郎将也别当了,带着你这两个手下,滚回去给朕好好反省,听到了吗?”

    “听到了。”

    在天子面前,袁术是升不起半点脾气的。丢了虎贲中郎将他并不心疼,以袁家的势力人脉,当官只是早晚的事情,捡着条小命才是最为重要。

    刘宏处罚完袁术,又将目光移到了袁术老子的身上,“袁逢,你太仆的职位也暂时卸下,回去好好教教你的儿子,告诉他什么是君,什么是臣。”

    一直跪着的袁逢听到这个结果,重重磕了个头,语气感激万分:“谢陛下天恩。”

    这也就意味着,天子已经原谅了袁术,不会再针对于他。

    处理完袁家父子,按说此事也算是该告一段落。

    可天子似乎并没有起驾的意思,他转头看向吕布,同样责斥起来:“我大汉自建国起,历代贤君皆以仁孝治天下。你和袁术同朝为臣,他落难时,你不仅不替他求情,反倒心思歹毒,一心想置其于死地。你也给朕回去,好好面壁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再来羽林!”

    吕布眼中有过明显的惊愕,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天子会连他一块责罚。

    跪在地上,吕布将脑袋磕于手背,沉闷应道:“臣,领命。”

    百官们见吕布受责,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仿佛在说:该,让你瞎嘚瑟,这下挨骂了吧,活该!

    期待已久的比试,最终落了个不欢而散。

    天子摆驾回宫,吕布也拖着疲倦的身躯,离开了校场。

    走在回府的路途,头顶上方的阳光很是刺眼,吕布用手遮了遮,神情充满迷茫。

    错了吗?
………………………………

第三五六章 熊是怎么死的

    府邸门前,曹性站在门口张望,当看到吕布回来,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满怀期盼的询问起来:“头儿,怎么样,赢了吗?”

    看着曹性那迫切的表情,吕布摇了摇头。

    “那是输了?”曹性脸上的喜色明显淡去许多。

    吕布又摇了摇头。

    曹性搞不懂了,那这到底是输是赢?

    吕布叹了口气,往府内走去。

    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赢,还是输。

    回到府中,吕布本想去找戏策解惑,结果戏策没在,说是去了杨家。

    戏策不在,那就好好的面壁反省吧。

    怪不得历来都说,伴君如伴虎,这天子的心思,委实太难琢磨。

    “哟,吕奉先,看你垂头丧气的样子,怎么,在天子面前丢了脸面?”

    路过的郭嘉心情似是颇为不错,顿下脚步,主动打起了招呼。这还是他头一回看到吕布这般状态低落,神情萎靡。

    从被强行拖到并州起,他对这位戏策口中的‘将军’,就似乎不太上心。

    郭嘉不喜欢吕布,这点他从不掩饰。不管是玄学上的面相,还是吕布的性格脾气,在他眼里,始终难成大事。

    尽管戏策在不断的雕琢改造此人,但他仍旧觉得,那是在白费力气,徒劳无功。

    深山里的猛虎,不管你再怎么磨砺驯养,终究还是要噬人的,难道你还能指望让他吃草?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之所以还肯留在身边,一是戏策不放他走,二是他也想看看戏策谋划多年的计划,能否功成。

    亦或是,天下之大,他也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同样,吕布对郭嘉也有所排斥。这种排斥并非出于他的本愿,而是潜意识里不喜欢这个长有罕见白狐脸的青衫少年。

    他上一世应该见过郭嘉,只是如何也想不起来。

    再有两月,郭嘉就要年满十六。这小子的模样那是没得说,嫩白脸,弯梢眉,端的是俊俏无比,风流洒脱、玩世不恭的气质也渐渐成形。或许再长两年,肯定会有无数的女子为之思慕,非君不嫁。

    话题扯得远了,回归正题。

    面对郭嘉的好奇和询问,吕布并未回话。

    这使得郭嘉的兴致更浓,他凑了过去,抖了抖眉梢,故意刺丶激起吕布:“吕奉先,不要老是黑着脸嘛,把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呗。”

    吕布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怒色,这家伙开玩笑难道不分场合地点吗!如果不是戏策三番五次的叮嘱,他估计真想把这欠扁的少年,提起来胖揍一顿。

    既然郭嘉这么想知道,吕布闲着反正也是闲着,便将今天校场之事,简明扼要的同他说了。

    郭嘉听完后,顿时做出气愤填膺的样子,猛地一拍桌面,仿佛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揭竿而起:“天子这般无道,那就反他……”

    不等郭嘉把话说完,吕布赶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怒目而视:“小鬼,你想找死啊!”

    直到看见郭嘉眼睛眯弯成了月牙,吕布才醒悟过来,这小鬼头原来是在故意激刺自己。

    吕布松开了手,郭嘉也没再接着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像老大哥一样的拍着吕布肩膀:“对嘛,精神点,事情哪有你想的那般糟糕。”

    吕布瞅着跟自个儿哥两好的郭嘉,拿起他的爪子,从自己肩上挪开,板着脸反问道:“陛下当着群臣百官的面责斥于我,还叫我回来面壁,难道这还不算糟?”

    “我跟袁家已经不死不休,宫中宦官同样也不会容我。今后的皇宫大内,我已经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这还不算糟?”

    吕布连续反问了两次,可见其内心的波动之大。

    “动动你的脑子啊!”

    郭嘉这是被吕布给气着了,为什么所有事情,吕布都非得往死胡同里面钻,难道就不能换个方向?

    “知道熊是怎么死的吗?”

    吕布不明白郭嘉问这话的意思,摇了摇头,事情怎么又扯到熊的身上去了。

    郭嘉翻了个白眼,对吕布的死脑筋已然绝望,开始了漫漫讲解之路。

    “你想想,今天校场比试,袁术丢了官罢了职,还当众受罚二十军棍,连带他那个当九卿的老爹,都跟着暂免了官职。”

    “而你呢,不过是被责骂了一通,天子罢了你的官吗?还是说要杀你头了?只是叫你回来面壁而已,让你好好想想天子的用意啊!”

    “他罚你,无非是做个态度给朝臣百官看看,让袁家好惦着皇家恩情。”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你干脆别在洛阳呆了,不然早晚会被那些官场上的老狐狸给玩死。”

    “等到这段风波过去,你可就不一样。谁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只有死路一条,今后天子罩着你,别说皇宫大内,整座洛阳城,你都能横着走了!”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居然还在这里发愁沮丧,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还是泥巴?”

    郭嘉一通讲解过后,吕布主动忽略掉了那些说他愚笨的话语,顺着这么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他侧头看向身旁的郭嘉,第一次正视起了这个以往被他忽略的少年。

    戏策说他是鬼才,吕布起初是不信的。

    郭嘉被吕布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他基本上可以说是百毒不侵,倒是有点方所谓的龙阳之好。

    话讲完了,吕布也悟了。

    郭嘉站起身来,他可没心思在这里跟吕布浪费光阴,据说城内的桂香坊,又酿出一种新的美酒。

    不去尝尝鲜,可对不起他这‘酒中仙’的自诩。

    至于钱财么,戏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会吝惜。

    吕布见郭嘉起身要走,也不挽留,捎带问了句:“先生去杨府作甚?”

    “鬼晓得嘞,他又不让人陪同,就跟做贼似的。”

    郭嘉浑不在乎的摆了摆手,走出堂外。

    吕布虽说想明白了天子的用意,但府中布有张让的眼线,起码还是得做做样子,继续‘痛定思痛’。

    袁家这种明面上的对头还好,就怕十常侍笑里藏刀,暗地使坏。

    不防着点儿,可不行。
………………………………

第三五七章 狩猎

    几日后,一个天大的消息在洛阳城内不胫而走。

    当世大儒郑玄受大将军何进所召,将于半月后,在太学外布堂讲经授学。听闻这个消息,无数的士人学子趋之若鹜,从各地纷纷赶来洛阳。

    一时间,帝都的人口再度激增。

    听闻郑玄要来洛阳,连戏策和郭嘉这两个平日不闻外事的闲人,都变得无比期盼起来。

    吕布久居塞外,自是不晓得郑玄这号人物。在戏策同他耐心解释过后,才明白郑玄在士人学子眼中的地位,就跟文学上的皇帝差不多。

    故而,吕布也决定到时跟着去瞅瞅,好长长见识。

    然则就在郑玄讲经的前一天,光禄勋丁宫差人来到吕布府上,告知他明天陛下要狩猎广成苑,并指名点姓的要他随行。

    吕布先是微怔,继而点头应下。

    到底还是被郭嘉给料中了。

    不过这陛下也真会挑日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在明天。本来说好要一起去听大儒讲学,现在看来,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

    吕布心中嘀咕着,毕竟在这大汉天下,皇帝才是主宰。

    次日,天未亮。

    吕布照例早起,当他穿好衣衫走至客堂,竟惊奇的发现,平日里日上三竿才会起床的戏策和郭嘉,这时候居然已经整理完毕,准备出发了。

    他两想趁别人未起,抢先占个靠前的位置。

    这令吕布不得不再度感叹,郑老爷子的魅力之大。

    三人同时出门,在城中的玄武街分道,吕布要去羽林驻营,戏策他们则去太学。

    羽林军的将士见到吕布归来,皆是大喜过望,纷纷上前行礼喊着‘将军、将军’。

    当时吕布被天子训斥,他们还以为今后再也见不到吕布了,没想到仅仅半月功夫,吕布又重回羽林。

    这于他们而言,可以算得上是天大的好事。

    吕布去营内换了身将军甲胄,今天的主要任务是随行天子狩猎,穿平时的武官服自然不行。

    辰时初刻,天子御马戎装,仅带了十余名黄门内侍,在吕布等羽林将士的护卫下,朝着广成苑进发。

    广成苑位于洛阳以北,在北邙山脚圈起大片山林,乃是专供天子狩猎骑马的皇家园林。

    站岗看守的士卒见到圣驾来此,赶忙上前行礼问安。

    天子摆手,催马走入广成苑中。

    广成苑内的大道很宽,天子走在前头,吕布跟在旁边,稍稍落后丁点。

    未走多远,刘宏便问起了吕布:“吕卿,是否还在为那日校场之事,而埋怨朕的不公?”

    吕布听得天子发问,抱拳回道:“臣不敢。”

    “不敢?那就是有了。”刘宏笑眯起眼睛。

    吕布一听这话,赶忙解释:“臣……”

    见到吕布的着急模样,刘宏哈哈大笑。

    天子的笑声爽朗,吕布这才明白过来,天子是在故意打趣于他。

    此时,林中前方的道路中央,一头麋鹿正在低头食草。

    天子见状,当即勒住马头,眼中闪过一抹雀跃,从内侍的手中取过宝雕弓,金鈚箭,拉了半满,满脸自负道:“那日校场之上见了吕卿的骑射,今日,便也让你瞧瞧朕的箭术。”

    说罢,‘咻’的一声,箭去如飞。

    众人随着那箭矢方向看去,结果因为力道不足,还未射至麋鹿那里,就已经先偏落进了草丛。

    “可恶!”

    天子心中怒骂,刚才还对吕布夸下海口,没想到居然瞬间就被当众打脸,这让他如何下得来台。

    “久未狩猎,手有生疏,且看朕这一箭。”

    刘宏找了个蹩脚理由,又取过箭羽,拉弓上弦,这回他是卯足了气力。

    吕布初步估量了一番,心中微微摇头,力道倒是够了,准心却偏差太多。

    果不其然,第二箭又射偏了。

    “该死,朕就不信,射不中你这头畜生!”

    两箭不中,天子的心情变得糟糕起来。刘宏再度取过羽箭,当他准备再射时,那头麋鹿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撒开四蹄往深林跑去。

    “戏耍了朕,还想跑?”

    刘宏咬牙切齿,当即收起手中弓箭,拍马猛追。

    吕布赶紧跟上,天子独骑去追,要是出了丁点差错,谁都兜不起这责任。

    麋鹿在前边跑,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刘宏在后面狂追,他今天是和这头鹿杠上了,不猎到它,也是不肯回头。

    一番追逐过后,麋鹿渐渐同刘宏拉开了距离,越跑越远。

    刘宏心里那叫一个着急,好在此时,吕布已经策马追了上来。

    话不多说,刘宏直接将手里的弓和箭递向吕布,“吕卿,给朕射死这头畜生!”

    以刘宏目前的骑御技术,远远达不到骑射的水准,他必须得有一只手握住马缰才行,否则极易坠下马背。

    这样一来,他就无法在追逐的时候,同时取箭开弓。

    吕布当时脑子里也没多想,天子有命,他这个当臣子的自是应当遵循。

    接过天子递来的宝雕弓和金鈚箭,吕布松开握绳的手臂,搭箭上弦,微微瞄了一眼,在松弦的那一瞬,道了声:着!

    弓开似秋月行天,箭去如流星落地。

    急奔的麋鹿应声而倒,扑进了深丛。

    刘宏见状,也不急着追了,勒住胯下飞驰的骏马,喘上两口大气后,才得意无比的笑了起来:“死畜生,带着朕兜了这么远,这回跑不起来了吧!”

    后方追随而来的羽林将士很快靠上前来,见到天子无恙,心中也是落了口大气。

    “去,把那畜生给朕抬过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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