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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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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原先担任长史一职的崔绪,则被遣去了洛阳,带上千万钱。此事如若成了,今后朝廷内有所变动,起码也会有人知应一声。
逢纪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来找他商议事情,他只好对两位友人投以歉意的目光,起身跟着来人走了。
“在颍川的时候,这些稍有身份地位的人呐,别说主动找我搭话,就是连看,都未必会正眼瞧我一眼。”
这是逢纪的原话,由此可见,权力这东西,的确很不错。
望着逢纪起身离去的背影,郭嘉的脸色微沉,不由提醒起戏策:“不要以为你帮了逢元图、辛仲治他们的忙,这些人就会对你感恩戴德。相反,指不定在他们心里,早就想着要顶掉你的位置。”
“有人能顶替我最好,省得我每天教书识字,还得花上许多功夫来瞎操心。”戏策无所谓的说着,他说的是心里话,不过就眼下逢纪、辛评这几人,却还不够这本事。
“话说你真的不担心吕布?”郭嘉又问。
戏策呡了口水,丝毫不以为意的笑问起来:“有什么可担心的?”
“难道你就从没想过,你在这里劳心劳力,万一吕布在凉州有个好歹,那这两年的心血可就全部付之东流了。别看这些将士对你毕恭毕敬,他们呐,多是看在吕布的面上,要真出了什么事情,没人会把兵权交到你的手上。”郭嘉的声音压低几分,叙说起最坏的局面。
虽然他来并州只有短短半年时间,然则在这半年里,郭嘉几乎跟着戏策形影不离。戏策的许多的布置方式别人或许看不懂,他却能一眼看破,这位相貌平凡的瘦弱青年,心思如海,所布的局简直大的可怕,甚至连鲜卑人和匈奴人都卷了进来,成为他盘内棋子。
与虎谋皮,一招不慎,极有可能会给整个并州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对于郭嘉的担忧,戏策曾经也有想过。如果有他在吕布身边帮着出谋合计,的确会稳妥许多,不过人嘛,总是要经历许多事情和磨难才会成长。
你我,他,皆不例外。
“你相不相信,一个人能从十五年后来?”
戏策忽地想起当日城墙上吕布的一番言论,他虽是不信,却也想听听这个小鬼才的看法。
“戏志才,你是不是还没睡醒?”郭嘉白了戏策一眼,就算不想回答明说,但这话题的转移方式,也扯得太远了些。
大汉时期,上至天子下至百姓,九成九以上的人都崇信神灵。但也有极少数个别例外,比如郭嘉,再比如,戏策。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在五原这里屯田。要按并州的地形来说,河套以内才是最佳的屯田之所。”郭嘉饮了口酒,又重开新的话题。
戏策微微摇头,郭嘉远来,不熟悉其中内情。河套地区虽为汉地,但近几年却被匈奴人掌管,再加上于夫罗传来的内部消息,可能不久就会爆发出新的战争。在那屯田,怕是还没等到收成的时日,开垦出的良田庄稼就会再一次被战火摧残得一塌糊涂。
“其实我也不想太早就进行屯田策略,因为这势必会引起许多不必要的猜疑。然则实在是老天爷不开眼,气候不好,风不调雨不顺,百姓自个儿都快养不活了,哪能还指望他们供养军队。”
戏策对此表示很是惆怅,按照他的计划,屯田策起码得在两三年后,等吕布的羽翼势力起来,才实施推行。可如今多出这么多张吃饭的嘴巴,实在找不到其他法子了,才唯有军屯以自养。
这也是为什么放有数万匹战马蓄养,骑军却连一万都不到的重要原因。
是真的养不起。
嗝~~~
郭嘉打了个酒嗝,脸上泛起淡淡红晕,他伸手抹去嘴角酒渍,将葫芦揣回腰间,借着略微的醉意,言语间似有所指:“不管你我信不信风水相术,但并州这个地方,不管再怎么改善,格局终究是差了些,垫垫脚还行,难养真龙。”
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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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七五章 西凉姜家
凉州,汉阳郡。
盖勋所率的汉军在今天下午成功抵达郡治城冀县,自打在渭水畔遭遇过一次叛军伏击,盖勋一路走来几乎是步步为营,处处小心。
而叛军则像是突然销声匿迹了一般,不仅再没遇到过叛军的突袭事件,甚至连影儿都不见了去向。
原本还以为会在城外与叛军血战一场,结果叛军得知了消息,提前撤离。
两万余汉军开进了郡城,这次救援,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容易。
城内百姓得知他们的太守回来,高兴得四处奔走相告,全都携儿带女的赶来城门迎接。
进城的时候,吕布在马背上看着这些褴褛衣衫、面容憔悴的百姓,当听到盖勋说‘留下来,不走了’的时候,许多上了年纪的老人眼中,流下了喜悦的浊泪。
盖勋于他们而言,就是生的希望与寄托。
夜色清凉,月光如水。
营旅帐外的空旷地界,吕布独坐在一处微斜起的草坪坡上,双手反撑在身后,抬头仰望着上方的皎洁明月,怔怔出神。
圆圆的玉盘里,时不时会出现个小姑娘,挥舞抓弄起小巴掌,咿咿呀呀的冲他笑着;还有个温婉貌美的女子,在那躬身细心的呵护着泥盆里的花草,偶尔也会转过脸颊,轻唤一声‘夫君’,露出两个浅浅酒窝,有些羞涩,却是满满的幸福……
“小玲绮,生辰快乐。”
望着在月镜中爬动的小家伙,吕布笑容甜温的念上一声。
前不久他收到严薇的来信,说女儿已经可以在没人牵扶下,迈着小步,独自往前走上五六步的距离了。
“从小就这么厉害,哪像我这个当老爹的,连区区几个叛贼都搞不定,真是丢脸了呀。”
吕布想着想着又傻兮兮的笑了起来,神俊的脸庞上再无作战厮杀时戾气与狠厉,有的只是温润如水的柔情,还有一丝丝来自心底的骄傲。
虎父无犬女,小玲绮将来啊,肯定会比他这个父亲,还要厉害。
丛草窸窣,身后远处走来名衣着光鲜的公子,相貌俊朗出尘,再配上他那身干净的衣衫打扮,颇有几分浊世佳公子的味道。
负责吕布安全工作的陈卫见到此人,脸上略有诧色,在他问清来意之后,便放了这名青年公子过来。
青年缓步上前,直走至吕布身后,微微躬身,语气里透着敬重:“将军,我父亲想要见你。”
望向夜空的吕布收回目光,回头看去,眼神里同样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随即他很快恢复如初,笑着说道:“果然是人靠衣衫马靠鞍,你这么换了身衣衫,我差点都快认不出你来了。以前都以为你是在吹牛胡侃,没想到还真是大家公子,你可莫要放在心上。”
“将军言重,不管何时,你都是我的将军,他们也依旧是我的生死弟兄,哪有责怪这一说法。”这位青年公子不是别人,正是在狼骑营任职军侯的姜冏。下午入城的时候,他特意向吕布告了假,说要回家看看。
其实姜冏老早就在军中说明过他的身份,可营中这些个处于底层的粗莽汉子,愣是没人相信,都当他是胡说吹牛。后来的杨廷也是一样,明明是太尉嫡孙,却没有一人肯信。
吕布听明来意,仍旧有些迟疑:“令尊要见我这个粗人?”
姜冏点头,他下午回家之后,正在院内走动的老父见到这个消匿年载的儿子回来,起满皱纹的眼皮底下,一瞬间有过许多种错综复杂的色彩。随后老人的反应便是抄起手里拄杖就往姜冏扔去,嘴里气骂着:“不孝子,你还晓得回来!”
姜冏如果是个逆来顺受的乖乖儿,当初也就不会大老远的背井离乡跑去并州。所以老爷子要打他,他肯定是要跑的。
父子间的追逐打骂引来了家里其他成员的加入,几位长兄赶忙撂下手头事务,出来拉的拉,劝的劝。
过了好半晌,老爷子才熄去心头怒火,瞪向这个穿着甲衣的不孝子,让他滚去把衣裳换了再来说话。
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就算要打,老爷子也晓得轻重。
再后来,自然就是姜冏讲述这两年去了哪里,又经历过哪些事情。
在听到姜冏参与了对鲜卑人的数场恶战,又从一名军中小卒慢慢升到军侯职位的时候,姜老爷子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骄傲,倒不是因为军侯这个职位,而是因为他叛逆的小儿子,已经成熟长大。
“事情的经过,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姜冏向吕布如实以告,老爷子得知吕布也到了冀县,说什么也要请他到府上一叙,略尽地主之谊。
姜是凉州大姓,尤其是在汉阳、金城一带,更是著有很高的名望。如果要想在凉州站稳脚跟,无论如何都绕不开姜家。
“你既是姜家子弟,又为何要逃来我并州?”
吕布对此有些想不通透,就算姜冏杀了人,以姜家在凉州的势力,应该也不算太大的问题。
“说来也不怕将军笑话,我父亲是个热衷于权势的人物。早在好几年前,就给我强行安排了一桩可以向上攀附的婚事。而我呢,性子跋逆,不想去做的事情,如果非要强加到身上,我肯定不会接受。”
面对这个问题,姜冏犹豫了小会儿,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对于吕布,他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你小子居然还不愿意。”吕布笑着打趣起来,不过姜冏这性子,倒是有些像他。
月光映洒在街道,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两人在城内先后走着,吕布又从姜冏口中得知,他要娶的,竟是如今的破虏将军,董卓的女儿。
“在凉州陇西这一带,全是那位董姓男人的天下。不出这凉州,去哪儿都逃不出他的手掌。”
姜冏无奈说着,早先在凉州的时候,他就见过董卓,那个体型如熊,浑身上下充斥着暴戾和凶厉的野蛮男人。
仅仅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感到战栗不安。
………………………………
第二七六章 发芽
“照你这么说,那董卓既有如此大的势力,为何先前会被叛军打得一败再败?”吕布放缓脚下步子,很是想不明白。
姜冏对此也是不知,摇头回答起来:“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这些叛军的羌人豪帅,十个起码有八个都和董卓相识。有的是敬重,有的是惧怕,有的是依附……反正在凉州这一带,董卓基本上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姜冏无所谓的说着,可这些在吕布听来,却是另外一个层次的意思。
他开始在脑海里反思琢磨与假设构想,或许凉州叛乱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也许从开始到现在,他们都在被人牵着鼻子,一步步走入设好的圈套之中。
但要说这盘大棋的整体布局如何,以他现在的头脑,还不足以看清那布局人的脉络思维。
有些东西从脑中如流星闪过,却如何也抓不住那些重要的信息。
“将军,我们到了。”领路的姜冏停下脚步。
思忖着事情的吕布抬头望去,前方宽阔的府邸大门上方,门匾镌写有姜府两个鎏金字体,端是大气磅礴。
吕布嗯上一声,暂且将脑中琢磨的事情搁置一旁,随着姜冏走入府内。
姜府的庭院深远,一路走来,都有仆人行礼问安。与中原洛阳那些地方府宅的奢豪相比,凉州的世家宅院,明显是风格迥异,多是以沉朴与厚重为主的建筑风格。
老爷子姜眠坐在堂厅,听得屋外的脚步声近了,才睁开枯瘦的眼皮,起身往门口走去。
姜家的家主亲自相迎,算是给足了吕布面子。
然则当见到吕布时,老爷子还是微楞了刹那,没想到这位度辽将军,居然这般年轻。
好在老爷子也是饱经阅历的人物,很快便回过神来,邀请吕布入堂,语气和缓的说着:“深夜相邀,没有叨扰到将军吧?”
“姜家主言重,能来贵府做客,乃是在下荣幸。要说叨扰,也该我说才是。”
吕布笑着回道,神态谦和而不失礼节。
此行来凉州平叛只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他对凉州抱有些许想法。
自打在南阳再次历经生死之后,吕布所能望见的视野渐渐打开。如果能在凉州建立起盟友的战略关系,那对将来必会有莫大的帮助。
倘若能够得到姜家和盖家的支持,就已经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
入了堂内,吕布跪坐在贵客的席位,姜老爷子又让仆人上了美酒肉食,以供吕布品尝。
吕布给杯中斟上美酒,朝向姜眠遥敬道:“多谢姜家主盛情。”
“吕将军客气了,感激的话,还是应由老夫来说。”
姜眠举起酒樽,也向吕布敬了一敬,随后将酒水饮下肚中,才又接着说道:“仲儿从小就不受管教,性格莽撞叛逆,想必给将军添了不少麻烦,老朽在此替他向将军赔罪。”
“姜家主说得哪里话,仲奕他武艺了得,骑射俱是拔尖,乃是我营中不可多得的良才。不仅没惹过麻烦,斩获的功勋倒是不少……”
这般和气的世家家主,吕布还真是头一回见。就拿他的岳父严老爷子来讲,那脾气性情,压根儿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既然姜眠敬他一尺,他自然也要给姜老爷子足够的脸面。
要是单夸老爷子,他未必会愉悦高兴,但你要夸他儿子,就算他嘴上骂着逆子,可心里面,却是高兴得很。
觥筹之间,姜家的仆人从门外走进,手里端着两盘黯黄的金饼,恭恭敬敬放在了吕布身前的桌面。
“这是何意?”吕布举在半空的杯酒一停,眼眸微敛,问向此地的东道主姜眠。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将军笑纳。”姜家主笑着回答起来。
吕布将手里的杯酒往桌上一搁,看向那两盘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金饼,眼眸里没用一丝的贪欲,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遥想当初,他就是被严老爷子的一盘金饼给逼得落荒而逃。再加上如今姜眠脸上这熟悉的笑容与口气,着实有些刺激到他了。
世家的习性,就是从心眼里瞧不起他们这些寒贫出身的小人物。以为有钱有权,就可以随意去践踏别人心底的尊严。
但念在总归是一番好意,吕布也没有单场翻脸,而是低沉着声音说道:“姜家主如果真要谢我,那就请您将这些兑换成粮物,发放于城内受饥挨饿的百姓,以解他们当下之难。”
战乱的年代,粮食远比钱要值价。
姜眠听得吕布回绝,起初还以为他嫌少,心中亦不由生出几分鄙夷。
直到后来听完吕布这番话后,姜眠老脸发红,看向吕布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其他的深意,敬佩起来:“不曾想将军还有如此仁心,倒是老朽看走眼了。好吧,一切就按将军说的去做。”
姜眠挥手说罢,仆人便将摆上桌面的金饼,端了下去。
此番作为,使得吕布心中对姜眠的印象又改观了不少。
叙至后半,吕布的神情已经有些恍惚起来。这凉州的陈酒,初入肚腹时并未起多大反应,可聊着聊着,酒劲就慢慢涌上了脑袋。
他借着胸膛的那股酒意,眼神惺忪道:“仲奕不想娶那董家小姐,姜老您也不必勉强。成亲拜堂,还是得寻个喜欢的女子才行。”
听得这话,坐于对面的姜冏双目燃起亮色,悄悄给吕布点了个赞,这也是他想说的。
姜老爷子对此却是不与苟同,热情的语气也随之淡了几分:“这是姜家家事,就不劳将军费心了。”
成亲迎娶,自古以来就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门当户对极为重要,哪能由子女自己做主决定。再者说了,难道他这个当父亲的,还会谋害自己的儿子不成。
坐在位置上的吕布摇头摆手,嘴里咕嘟咕嘟的说了许多话,浑然醉酒的模样。
随后,他起身摇晃着走到姜眠位置的前方,双手撑在桌面,脑袋微微垂下,一张口满是醺人的酒气。
声音不大,仅够他两人听见:“换句话说,董将军可以给的,或许在下也可以。”
在无人注意的眼眸深处,一抹锋芒如电掠过。
………………………………
第二七七章 我欲走;天下谁人可拦之
姜是老的辣。
老爷子仅仅滞呆了瞬间,就快速反应过来,脸上堆笑着说道:“将军,你喝醉了。”
随后老人将目光狠狠剜了下方的儿子一眼,这个兔崽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他能百分百的肯定,这件事情,绝对是姜冏捅出去的。
不过,这个姓吕的后生,眉眼间透出的野心也同样不小。但眼下这个世道,光有野心是不够的,还得有与之相符的实力才行。
吕布摇晃着身躯下来,老爷子没有明确拒绝,就说明还是存有希望。很多话点到即止,姜老爷子是个聪明人,能够给他传递到这个意思就行。
同时,吕布也很清楚,这些世家家主都是经历过大浪淘沙的人物,不上干货,就算他把天说秃噜皮,也依旧无济于事。
“叨扰了许久,某也该回去了。”
从台阶下来的吕布并未回去落座,而是转身向姜眠告辞。
老爷子得知吕布要走,似乎也并没有挽留的意思,他招来候在门外的管事,朝吕布说着:“那老朽也不强留将军了,就让管事替我送将军出府吧。”
吕布点头,随着管事走至堂门时,却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夹杂着愠怒的苍老声音:“你给我留下!”
吕布以为是在叫他,回头看去,才发现姜冏不知何时也跟在了自己身后,想要一同离去。姜老爷子自是不准,遂出言喝止。
“将军,我不想留在家里,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姜冏眼神里发出求救的信号,小声对吕布说着。
他直接这么说,老爷子是肯定不会放他走的,如果换作吕布说的话,又另当别论,或许还有几分希望。
姜冏能有这种志气,吕布当然是会全力支持。他回过身来,朝姜眠拱手商讨:“本来姜家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是不该过问掺和,但既然仲奕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家主也应该支持才对。此乃某之拙见,还请姜家主斟酌一二。”
姜眠闻言脸色略有不喜,挥手说道:“此事老朽自有定夺,吕将军还是早些回去就寝罢。”
吕布道了声‘告辞’,往门外走去,姜冏依旧跟在后边,没有任何的迟疑。
老爷子见状,气得将手中拐杖往地上狠狠砸了两三下,也不管有外人在场,当即发怒的低吼起来:“逆子,你今天胆敢走出这门口,我就打断你的腿!”
“父亲,您于我有养育之恩,按理说我应该在您跟前孝敬侍奉。但我不想成为你的棋子,我有自己想过的生活。”
姜冏衷心说着内心的想法,随后跪下朝父亲磕了三个头,在姜眠愤怒的眼神下,起身抬腿迈出了门槛。
“给我将这逆子拿下!”
伴随着老爷子的一声令下,五六十号府内护卫齐齐围了上来,环绕成半圆,将吕布和姜冏两人堵在了门口。
众府卫正欲上前,吕布伸出左臂打开,将这些手里握有齐眉棍的府卫家仆拦了下来。
“吕将军,你要管我家事?”从位置处起身的老爷子语气不悦,眼皮低沉,话语里添了几分寒意。
吕布微微摇头,“那倒不是,只不过仲奕是我手下的兵。既是我带出来的,自然也该由我再带回去。”
看到吕布摇头的时候,老人脸上有过瞬间的松缓。然则当他听完后面的话时,布满风霜的老脸上再次浮现出了怒色。
“这是老朽的家事,将军若是执意插手,就休怪老夫无情!”
姜眠放出狠话,见吕布依旧无动于衷,甚至开始步步往前走动起步子时,顿时喝了声:“拦下!”
就算不小心伤了吕布,闹到郡守那里,他也仗着一个‘理’字。
嚯!
众府卫齐吼一声,压下手中棍棒,抵向吕布面前。只要这个青年将军再往前走上一步,就休怪他们不客气了。
面对数十名府卫的拦路,吕布仅仅只是眯了个眼。
一合,一张。
然则当他再度睁开眼眸时,整个人散发出的气势就变得与方才浑然不同起来。如果说刚才醉酒的吕布像只懒散休憩的野兽,那此刻的他,就更像一座磅礴巍峨的高山,令人仰止。
眼前的府卫们艰难咽了口唾沫,天上的明月不知何时钻入了云层,黑暗侵袭而来,手中持有的火把跃动,没有虫鸣鸟叫,周围安静得可怕。
紧张压抑的气氛之下,每个人都能听见自个儿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
打起精神的吕布,单从气势上,就已经完全碾压了这帮府卫。
这种在战场上杀过成百上千敌人的悍将,仅仅一个投射来的眼神,都凛厉得如同刀锋。
吕布回头望去,嘴角勾起的弧度,和脸上露出的笑意,都充满了强烈的自负与傲然:“不是吕某托大,我要走,至今还没人可以拦下。单凭贵府中的这帮虾兵蟹将,就想挡我,未免太天真了些。”
说着,吕布抬起脚,闲散无比的往前走上一步,那些拦住他面前的府卫,不仅没有上前动手,甚至全都不自觉的往后退上一步。
姜眠听他儿子说过这位‘飞将军’的手段,那可是敢一骑独冲六千骑的悍猛存在。如果不是儿子亲口所说,他也是万然不会相信,世间会有如此强大如鬼神的人物。
想到这里,老人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拦路的府卫家仆退下。
府卫们听到命令,紧绷的神经松去大半,躬身退去。
拦道的退散而去,吕布也省去了动手的麻烦,毕竟他也不想跟姜家闹到撕破脸皮的地步。
老话常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吕布觉得,这句话还是具备一定的道理。
看着两人往外走去,老家主坐在位置上幽幽的叹了口气。
偏堂之中,一名身型魁实的男人走出,带着质问的口气,询问起来:“姜家主何故叹气?还有那姓吕的,方才在你面前又说了什么?”
他目前对外的身份职位,是这位家主的心腹兼随从护卫。
“没什么,只是说让我给仲儿多一些选择的机会罢了。”老家主叹息着说道,像是在为儿子的离家出走而惋惜。
“到底是长大的娃,留不住也没什么好遗憾的。”男人对此也未作过多的深究,他自认这姓姜的老东西不敢骗他。
后来他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大笑起来:“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的傻儿子。他不愿娶董家小姐,白白让我捡了这么大的便宜,真是蠢得可以,哈哈哈……”
后面这句话,字字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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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章 釜底抽薪
翌日上午,盖勋把将军们召到郡守府内议事。
讨论商议的主要问题就是,如何快速的找到叛军,并削去他们主力。
自打汉军进驻汉阳以来,此地的羌人叛军就不见了踪影。盖勋每天都在派人出去探查叛军动向,可这几万人马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羌人看样子是准备打一场长久的战役了。”盖勋讲解完目前的形势,对此盖棺定论。
下方坐着的将军们倒无太大怨言,他们经历过战争,就算打个三年五载,也早已是司空见惯。
手下将军没有抱怨,盖勋心中很是满意,他扫视了下方一圈,将目光停留在了吕布身上。这个大有可为的年轻后生,似是很不喜欢主动发言献策,博人眼球。
“吕将军,你有何高见?”盖勋出言询问,想听一听吕布的想法。
吕布正想着姜家的事情,此刻听得盖勋发问,又见到堂内诸位将军的目光投来,他稍微整理脑中思绪,便出言回答起来:“某觉得除了找叛军决战,最重要的还是应该修缮城墙,巩固防御才是。不然就算我们暂时平定了叛乱,将来羌人再反,也一样会势如破竹的打进关中。”
从陈仓一路走来,吕布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凉州的叛军会这般猖獗,堂堂一地郡城的城墙都这般破旧不堪,就更别说辖境内的其他县地了。
城池作为最重要、也是最起码的防御工事,居然都不弄好,还怎么指望在城内抵御叛军。怪不得羌人叛军会轻易的肆掠各处,毫无忌惮。
这纯粹就是当地的官员,自己给作的。
听到吕布提及修缮城墙,盖勋无奈的摇起头来,这一点他早就想过。然则修缮城池需要大笔的钱财支撑,现在城内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城内储备的府库里,也早已经空空如也。
此等窘况,又该拿什么来修?
“朝廷不是每年都拨有大量钱财,供各地修缮整理的么?”吕布对此不解,五原郡去年就拿到过一笔不少的修缮费用,相信凉州这边也应该不会例外。
别的地方或许还可能贪腐,但汉阳这里是盖勋亲自坐镇任职郡守的地方,以盖勋的人品,断然不可能会行此卑劣之事。
然而吕布却不知道,盖勋也仅仅是上任汉阳不久而已。他起初因苦口劝谏,而被打发至此为官。先前的那位刺史连招募征兵的费用都敢贪墨,凉州这里山高皇帝远,还有什么是他干不出来的。
所以凉州一贫再贫,底层的百姓水深火热,上面的官员不仅没有施以援手,反而压榨更甚,于是也就引起了这场以羌人为主的巨大叛乱。
毕竟高居洛阳的天子陛下都在卖官鬻爵,这些地方上的官吏不搜刮些钱财,又如何再往上爬。
想通这点,吕布便不再多说些什么。
报
正当盖勋准备散会,让将军们下去各司其职的时候,一名浑身染血的士卒冲进堂内,隔着老远就喊起了亢长的通报声。从甲衣上滴落的血水,在地面虚连成了一条长长的红线。
盖勋见到士卒狼狈模样,心中咯噔一下,不用猜都知道,肯定准没好事。
士卒单膝跪于堂内,抱拳拜向盖勋,身上经历鏖战的血迹未干,沙哑的声音里透着股浓浓的愁苦:“郡守,我军在运送粮草至蟠冢山时,遭遇叛军伏击,损伤惨重,请将军速速发兵救援!”
听得这个消息,将军们全都坐不住了,脸上布满极大的震惊。要真让叛军截了粮草,那往后的几个月里,他们吃什么?
“粮草可曾被劫?”从位置起身的盖勋急切问道,这是他目前最为关心的问题。
同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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