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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吕布再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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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的威严男人自然是司马朗的父亲,也是如今长安城的京兆尹,司马防。

    而他左边的那名青年,则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姓杜,名畿,字伯侯。

    要说起杜畿的家史,曾经也是辉煌过好一阵子。他的祖宗杜周、杜延年父子,也是在《史记》《汉书》中留下姓名的大人物。

    然则杜家到了杜畿父亲那一辈,已经不再做官,成为了普通人家。杜畿的母亲去世很早,父亲又续娶了一位性格凶狠的后娘。后娘到家没多久,杜畿的亲爹也去世了,年幼的杜畿便由后娘一个人照管,这日子就别提多苦了。

    对于此事,后世的史书上很简单地提了一句:“少孤,继母苦之,以孝闻。”

    也就是说,杜畿从小受尽了后娘的欺负,但是坚强地活下来了,并且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拥有了孝子的名声。

    汉朝以孝治天下,孝子做官的机会是比别人多的。出了名的孝子,相较之下做官就更为容易。

    杜畿二十岁时,也就是去年,他被司马防任命为京兆功曹,官职不算高,但对年轻人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除此之外,他还兼职了郑县的县令,也就是县里的一把手。

    郑县的前任县令,因政绩不佳而被罢免,在任时积压了很多案件,监狱里关了数百号嫌犯,他是既不判也不放,就把人家锁在牢里受苦。杜畿到任后,首先处理这件事情,他亲自到监狱审案,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全部结案,该判的判,该放的放。

    也就是在这个岗位上,杜畿第一次显示出了自己不平凡的政治才能。

    此番前来长安,便是向司马防汇报下半年的县内政务,以及县府职员的替换变动。

    司马防对杜畿显然是颇为看好,他觉得此子识大体,顾大局,懂得轻重缓急,将来必会大有作为。故想着要好生栽培一番,否则也不会让杜畿一块儿陪着来逛市集。

    “咦,西市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司马朗见到有甲士守住西市出口,压低着声音极为好奇说了起来。

    司马家的家教极严,司马防要求他的儿子们,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不准大惊小叫,要时刻保持沉稳严谨。

    显然,大儿子司马朗如今就做的很好。

    司马防往那边看去,刚正的面庞上微皱起眉头,随后迈开步子,往西市走去。
………………………………

第二六六章 吕将军

    守着出口的二十名甲士见京兆尹往这边走来,同时抱拳行礼,喊了声使君。

    司马防要入西市,他们可不敢拦着。

    市集里,许邮见到陶摆带着士卒前来,心中顿时有了底气,这个京辅都尉他是塞过钱的,属于自家人。

    他蹭到陶摆面前,指着那边的吕布三人,干脆来个恶人先告状:“陶都尉,就是此獠在这里闹事,扰乱法纪不说,还对本官拳脚相向。您瞅瞅,我和我儿子的脸都被打得肿起来了。”

    陶摆一看,还真是,许邮本来就生得肥头大耳,现在脸上挨了几拳,更是肿得跟个猪头一般。

    “怎么,儿子打不过,就喊老子。老子打不过,就喊大老子么?”吕布瞅了眼这位京辅都尉,面色不屑的嗤夷起来。

    话里的讥讽,气得咱们的这位长安市丞脸如猪肝。

    陶摆上下打量了眼前三人一番,他混迹于仕途也有些年头,基本眼力劲儿还是有的。他见这三人穿着也就普通人家的衣物,只是比起那些个难民要好上不少,再加上吕布等人的仪态动作,便断定他们并非富贵豪门出身。

    如果说是在东市,也许陶摆还会有所顾忌。但在西市么,稍有身家的,都不会来这这里逛悠。

    只要不是那些家族子弟,那就好办多了。

    已经在心里盖棺定论的陶摆看向吕布三人,眼神渐渐变得凛冽起来,随后决策果断的猛喝一声:“来啊,给本都尉将这三人拿下!”

    噌噌噌

    一连串的拔刀声响起,吓得四周逛集的百姓慌忙往后退了很大一圈。

    “凭他一面之词,你就要拿我?”吕布挑起眉头,望向京辅都尉的眼神里,颇为不悦。

    “难道堂堂的长安市丞还会故意陷害你这小民不成?”

    陶摆反问一声,随即目露鄙夷:“在看看你们,本都尉第一眼就看出你们面相不善,加上出手如此狠毒,纵然不是凶盗悍匪,也指不定是从哪处军营脱逃的逃兵重犯!”

    “此番也正好将你们押回,只需稍微严审,必能得知其真相。”

    陶摆这一顶顶的重罪帽子扣下来,没点舌灿莲花的本事,还真是百口难辩。

    “没错没错,还是陶都尉目光长远,慧眼识贼。”许邮嘿嘿两声,虚伪的小人嘴脸暴露无疑。

    “比人多是吧?”

    魏木生瞥了眼四周围上来的握刀甲士,嘴里嘲笑一句,随即将食指弯曲放入嘴中,吹了声狼骑营独有的响哨。

    市集某处的酒舍里,一名正在吃着面食的莽汉将手里的碗筷往桌面一放,站起身来,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哨音所传的位置。

    “个驴草的,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在搞事情!”

    赌坊里输了不少钱财的几名汉子嘴里直接骂咧起来,不过却也没有再赌,而是收回赌桌上的钱财,迅速出了赌坊,以最快的速度疾奔方才那名汉子的同一处位置。

    与此同时,其他狼骑营的汉子也都在听到哨音的第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各自涌来。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口哨是谁吹响,但出门在外,狼骑营就是一个整体,同气连枝。即使只有一人遭难,其他人也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前去助拳。

    这,就是团体的荣誉!

    百姓们被吓到噤声,口哨的声音就传得更远。

    东市消费不起,故而大多都在西市里混当。

    当看到哨音传出的位置站着吕布、陈卫、魏木生三人时,又看到几十名士卒拔刀相向,狼骑营的汉子们立马冲开人群,挤了过去。

    即便没有携带武器,狼骑营的几十号汉子往那里一站,也同样是杀气弥漫,气势上就已经稳压了这帮子握刀在手的城内士卒。

    这是个什么情况?

    突然窜出几十号杀气十足的莽汉,作势要同官军对抗,这种久经厮杀的气势,可做不得假。

    陶摆和许邮对视一眼,满脸的问号。

    两人傻眼儿了,魏木生就干脆来个反客为主,他抱拳问向吕布:“将军,这些家伙该如何处置?”

    “将将将、将军”

    方才还嚣张的京辅都尉望向吕布,牙齿打颤,舌头都捋不直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这厮穿着这般寒酸,怎么可能是将军!”许邮心里如何也不肯相信,反正箭在弦上,干脆索性放手一搏,他朝着那些士卒高声下令:“一群贼匪居然敢闹到本官的辖区,还自称将军,我又岂能容你们放肆,来啊,给我就地斩杀了他们!”

    士卒们你看我我看你,迟迟不敢动手。

    “你们都聋了!”

    许邮见士卒们不为所动,气急败坏的大声怒骂起来。

    后方的人群散开,当看清来人时,许邮和陶摆立马摆出一副乖巧孩童的模样,躬立于一旁,恭敬无比的喊了声,使君。

    他二人皆是京兆尹的属官,生杀罢免权全都在这位京兆尹的手里。

    吕布昨天才来,自然不识得司马防,好在他记性不错,记得旁边的这位司马公子。

    三辅长官齐名,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

    这三个地方郡官,与其他各地郡守不同,不仅俸禄高出一截,并且还能独奉朝请,具备了参与朝议的资格。如果说从三辅长官调去其他地方任职,看似都是郡守间的平级调动,实际上却是左迁降职。

    这三地王亲贵族较多,郡守长官也换得勤快。快的有一两月,久一点的,撑死也就两三年。

    不过在这三地待过的郡守,只要不出太大纰漏,今后多半是要入朝为官的大佬级别人物,非寻常人所能染指。

    “吕将军,好久不见呀。”司马朗主动打起招呼,看得出来,他对吕布的印象不差。

    这一句话,同时也坐实了吕布的将军身份。

    那位长安市丞听到这话,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无比。若不是身后有人托着,恐怕他当场都得瘫坐在地。

    “等等,他姓吕,该不会是”

    另一位京辅都尉也没能好到哪去,嘴里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后背已然渗出密汗。
………………………………

第二六七章 姜是老的辣

    “早就听闻吕将军神勇盖世,将北方鲜卑人打得胆战心惊。昨日更是于城下连斩叛军六将,威震关中。但今日怎么在市集里,同这些小兵小将闹腾起来。”

    司马防瞅了眼地上滚爬的衙役,还有被揍成猪脑袋的长安市丞,口中略微带了些责问语气。就算许邮出了过错,也该是由他京兆尹来惩处,至少轮不到吕布动手替他清理门户。

    再说了,这许邮一向恭谨听话,不像是会主动招惹是非的人,所以司马防以为是吕布闲得无聊,率先挑起的事端。

    世家大族对这种仗着功勋而爬起来的边塞武夫,大抵都没有过多的好感。

    “这件事情,最好先问问您的两位属官。一个要杀我,一个要拿我,尤其是这位京辅都尉,还将本将军定罪为凶盗恶匪,甚至是杀人重犯。若不是吕某懂些毛皮武艺,恐怕倒在地上痛苦叫唤的就是我了。”

    吕布冷笑一声,倘若司马防有意包庇属下许、陶二人,他不介意把事情闹得更大些,最好将皇甫嵩、董卓等人也通通招来。

    论起官职,吕布的度辽将军银印青绶,秩二千石,比起京兆尹,也矮不了多少。

    司马防听吕布这口气,便知道祸事全是身后两个不长眼的家伙捅出来的,回头看着属下两人,压低起横挑的眉峰,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这……”

    两人唯唯诺诺,这回算是踢到了真的铁板,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两要早知道吕布身份,打死也不会来惹这樽活阎王。

    “还不如实招来!”

    司马防见到这二人的软怯模样,气就更是不打一处来。如果此事闹大,他妥妥的会背上一个治下不严的名声,这对将来入朝为官的仕途可是大有影响。

    “诶,使君不必急躁,问问这些市集百姓,不就知道这两位的‘辉煌’业绩了?”吕布劝说起司马防,此刻的他神情悠闲,倒是显得悠哉无比。

    本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但这两个家伙却偏偏要往独木桥上横插一脚,那我就只好也毁了你们的阳关道。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有了吕布在这坐镇撑腰,市集的百姓很快就七嘴八舌的将这二人平日的搜刮剥夺和作威作福,叙说得淋漓尽致。

    司马防听完,气得脸色潮红的怒骂了一声:“混账!”

    扑通~扑通~

    先后两声,许邮和陶摆接连跪倒地上,连忙磕头认错起来,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卑职知错,万望使君宽恕饶命!饶命!”

    司马防冷哼一声,“犯下如此大罪,居然还有脸奢求宽恕,本官岂能饶你二人!”

    这毕竟是官家的事情,再者说司马防的态度已然到了,况且司马朗还曾帮助过吕布一回。于公于私,吕布都不想让这位京兆尹当众下不来台,遂又说道:“使君,市集人多口杂,此事关乎朝廷声威,还是暂先带回府衙,慢慢再审吧。”

    吕布给了司马防一个台阶,可这位京兆尹似乎并没有借坡下驴的意思。他望向市集中百姓们投来的殷切眼神,果断拒绝了吕布提议,义正言辞道:“没什么好避嫌的,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处。今天就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来公开审理此二人的罪行。”

    司马防说做就做,就地摆案设堂,不过坐审的并不是他这位京兆尹,而是旁边的那个年轻人,郑地的县令杜畿。

    杜畿在案前落座,惊堂木一拍,提审许家父子与京辅都尉陶摆。

    在三人跪于地面后,杜畿也不啰嗦,直接传唤作证的百姓,以及魏木生等几名当事人。待他分析完事情经过,很快就开始给三人定罪。

    一条条罪状从杜畿口中吐出,刚开始许家父子还抵死不认,到后来人证物证俱在,便由不得他父子抵赖。

    最后杜畿做出如下判决:

    许家父子横行市集,蓄养地痞强征暴敛,欺压良善,致使商旅百姓怨声载道,今又意图杀害要职将军,其罪当诛。但感念朝廷仁德,减罪一等,没收其全部家产,并将父子二人充军边塞,以儆效尤。

    而京辅都尉陶摆为虎作伥,不分青红皂白是非曲直,就欲拿人问审,定玩忽职守罪,罢职免官发配入伍。

    仅仅两炷香的功夫,杜畿就将这桩案件处理得妥妥当当。

    宣布完判决处理的结果,杜畿起身,拱手问向旁听的京兆尹:“使君,不知对下官此番宣判,可否满意。”

    司马防心中暗自点头,却也没有明确回答,而是侧身问向那些合围四周的百姓:“诸位大汉的子民,汝等满意否?”

    “满意!满意!”周遭的百姓们接二连三回答起来。

    “下回再有此类害群之马,只需报与本官。不管其身份高低贵贱,本官势必除之!”司马防慷慨陈词,说得掷地有声。

    “使君英明!使君英明!”

    听完这番话的百姓们兴奋激动的大声高呼,这不仅使得朝廷的名声在百姓心里好了不少,更是使得司马防的形象名声在民间大涨。

    吕布听着百姓们的欢呼,脸上没有太大的喜悦可言,心中怅然叹了口气:能够混迹于官场多年的,果然没有一个是城府平平之辈。

    忙活半天,却给司马防做了衣裳,助他扬名立威。

    今后官场上要学的,还有很多。

    他呀,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这个叫杜畿的年轻人,断案神速,倒是个执掌司法的良选之才。

    吕布记下杜畿样貌,悄悄留了个心眼。

    司马防领着人走后不久,没了热闹瞧的百姓们也很快散了开来。

    卖柴的男人走至吕布近前,先向吕布通了姓名,随后带有敬畏的感激道:“多谢将军仗义出手,若非有老母幼儿在家,恨不能立马追随将军。此等恩情,唯有将来所以报之。”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太过挂怀。”

    吕布淡然说罢,又逛上小会儿,便回了城内住处。

    他写好家书,在竹简里小心翼翼的裹上新买的木钗和铃铛,让人一并寄回五原。
………………………………

第二六八章 又遇熟人

    撒出去的斥候回报,羌人叛军从长安退至到陈仓,动机不明。

    皇甫嵩收到情报,下令军队暂歇,准备熬过这个寒冬,等到来年初春冬雪融化,再集整队伍,以讨叛军。

    关中这边的冬季气候,的却不适合攻坚作战。

    然则初春临至,田野间的冬雪还未消融,皇甫嵩没能等来叛军的消息,却等来了朝廷的檄文。

    去年讨黄巾的时候,皇甫嵩途经邺地,发现中常侍赵忠的住宅超过朝廷规定,就上奏天子予以没收。

    赵忠得知后,对此怀恨在心,想要联合张让一同对付皇甫嵩。

    十常侍之首的张让是个极为贪财的老宦,他觉得皇甫嵩毕竟是将门出身,背景扎实,没必要弄个鱼死网破,本来双方都是各走各道,但皇甫嵩这回的的确确做过分了。

    张让派了名小黄门去往长安,向皇甫嵩索要五千万钱。如果给了的话,就可以一切都当没有发生。

    皇甫嵩不肯给,于是张让暗地里唆使党羽劾奏皇甫嵩连战无功,且耗钱粮无数。天子起初不信,但时间久了,三人成虎,刘宏也就跟着信以为真。不仅派人从长安召回皇甫嵩,还收了他的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夺封户六千。改封都乡侯,食邑二千户。

    皇甫嵩死忠于汉室多年,如今受到如此对待,内心的愁苦可想而知。

    然则,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接下诏书的皇甫嵩收拾完行囊,仅带了五六骑亲卫,折返洛阳。

    皇甫嵩一走,长安城内没了坐镇的长官,进攻叛军的计划也就跟着一拖再拖。

    直至五月,接任司空不久的张温受命而来,顶替了皇甫嵩的车骑将军,接管三辅地区的军务要事,负责指挥攻打叛军。

    吕布在拜见张温时,又遇到了一个老熟人,任职别部司马的江东猛虎,孙坚。

    在此之前,张温初至长安,曾以天子诏书征兆董卓,结果董卓拖延了很久,才前去晋见张温。

    作为上级,受到怠慢,张温难免要责备一二。而董卓应答时,态度散漫,毫不恭顺,恰似丝毫未将这位新任的顶头上司放在眼里。

    诏书里的内容是升董卓为破虏将军,协同张温抗击叛军。

    董卓接完旨后,也不出言告辞,直接大摇大摆的出了府邸。

    “司空,董卓此人甚为无礼,且气焰嚣张。应按照军法受召不及时到达一条,申明法令,予以处斩。”

    孙坚是个刚猛的性子,他看不惯董卓那副应对上级的跋扈模样,谏言按照军法处斩,以震声威。

    张温心中虽有愠怒,却还是忍了下来,“董卓在浊河、陇山之间素有威望,今天将他杀死,西征将没有依靠,士气恐会涣散。”

    孙坚对此强烈反对,并列出董卓的三大罪状:“某观董卓的言谈举止,对您不尊重,轻视长官,举止无礼,其罪一也边章、韩遂叛乱将近一年,应及时征讨,而董卓却说不可,动摇军心,其罪二也接受委派,无功而回,长官征召时又迟迟不到,而且态度倨傲自大,其罪三也。”

    “如果将军对董卓加意拉拢,不立即诛杀,那么,损害统帅威严和军中法规的过失,就在您的身上。将军统率皇家大军,威震天下,又何必依赖于董卓!”孙坚语气铿锵,力求张温斩杀董卓。

    张温似是怀有难言之隐,他朝孙坚摆了摆手,叹气说道:“你先下去吧,容我好生想想。”

    其后的时间里,张温调兵遣将,从周围的左冯翊、右扶风等郡,集合而来十万兵马,准备同叛军一决雌雄。

    部队集合完毕,张温亲率大军出城,于美阳驻扎。

    韩遂得听消息,立马率军前来攻袭。好在张温早有所料,亲自率军迎头痛击,再加上董卓和吕布率领骑军从左右两翼出击,致使叛军防之不及,大败而退。

    收拾完战场,临时搭建的议事大帐内,司空张温抚掌哈哈大笑,没想到头一回统兵作战,竟获得了如此大的胜利。

    众将坐下后,张温扫视一圈,首先夸赞起了董卓:“此番作战,仲颖当属头功,若不是你及时提醒,本将军极有可能会遭受重创。”

    “司空不必过谦,此乃本将份内之事。”董卓朝张温抱了一拳,凶蛮的脸旁浮现出狞然笑容,令人心神发颤。

    张温点头,随后又看向帐内的诸位将军,同样是赞赏有加:“当然,此番击败叛军,也有诸位将军奋战的功劳。我自当奏报朝廷,为诸位邀赏请功。”

    “多谢司空!”将军们齐齐抱拳答谢,眼中透出欣喜,心里对张温的好感是噌噌噌的往上涨。至于张温会不会行军打仗,他们心里不是很清楚,但起码这位三公,很会做人。

    “下一步,该当如何?”张温询问起来。

    击退了叛军的进攻,并不意味着已经夺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只有彻底收复凉州,平定羌乱,才算是给这此行划上圆满句号。

    话音刚落,一名中年将军起身抱拳:“某将以为,应乘胜追击,不给叛军丝毫喘息的机会,一鼓作气先夺回陈仓,然后再将他们赶回凉州。”

    “鲍将军的想法固然不错,可陈仓作为进入关中的咽喉之地,防御坚固,易守难攻,想要强攻下来,恐非易事。”又一名将军起身,合理的给出了自己的意见看法。

    “不进攻,难道要一味的干等,空耗朝廷粮饷不成?”有些脾气火爆的将军已经不满嚷嚷起来。

    “强攻陈仓与送死无异,应徐而图之……”

    帐内的将军们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张温之前没有统兵打仗的经验,所以一时间也很难决断。

    担任别部司马的孙坚见张温迟疑不决,眼中流露的神情明显极为失望。他看向旁边也同样未出一言的青年将军,询问起来:“吕将军,为何一言不发?”

    这头江东猛虎自问不觑任何人,但当他面对眼前这位功勋显赫、骁勇善战的青年飞将时,心里总觉得有些自愧不如。
………………………………

第二六九章 分兵

    听得孙坚发问,独自思索着事情的吕布回过神来,“我在想一件事情。”

    “哦?何事?”孙坚一听,顿时生出几分兴趣,有些好奇的问了起来。

    吕布未作隐瞒,低声同孙坚说着:“羌人作战勇猛,且不惧死。可今天交手的时候,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他们是在出拳不出力,仿佛为了故意输给我们一样。”

    在吕布看来,羌人的实力完全不下于鲜卑。先前能够打得汉军节节败退,再不济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一触即溃。

    事反常态必有妖。

    将军们依旧在喋喋不休,未发一言的董卓忽地站起身来,宛如黑熊的眸孔里喷射出噬人的目光,那些被扫视到的将军们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再争。

    嘈杂的帐营,很快安静下来。

    “羌人愚笨驽钝,只知逞匹夫之勇,其特点是擅长在野外正面冲杀作战。但如果他们退居一城,就等于放弃了战马所带来的巨大优势,这于我们而言,是最佳的时机!”

    董卓的声音宏达,在气势上稳稳压制住了所有的将军。

    “仲颖的意思是要强攻?”主帅张温试探性的问道,即便不懂打仗,他也知道叛军人数不下十万,攻城肯定没有说的那么简单。

    万一没能攻取陈仓,损兵折将大败而归,他可背不起这罪名。

    “车骑将军如果怕死,就给我两万兵马,某愿为先锋,替你们拿下陈仓。”

    董卓这番话使得许多在场的将军纷纷刮目相看,去年叛军来袭的时候,董卓连吃了好几场败仗,对叛军的态度是能不打就不打。

    怎么如今换了个统帅,就改了性子?

    诸将心中猜不透董卓,却也没人出来同他相争。

    张温见董卓态度强势,也终于下定决心:“好,既然仲颖有此志气,那本帅就予你两万兵马,准汝为先锋,进兵陈仓。”

    董卓上前接过将令,随后拱手抱了个拳,转身直接出了营帐。

    皇甫嵩在的时候,还能稍稍约束董卓。如今换了个文绉的司空,董卓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浑然有一种军中数他为雄的姿态。

    董卓当天就率军去往陈仓,并在这里同叛军交战将近半月,终于不负众望的夺取了这个威胁关中的咽喉之地。

    张温得获捷报,自是喜出望外。这场仗不单单只是一场小小的胜利,更是自羌人反叛以来,官军获得的第一场反击胜利。

    当天下午,张温写好奏报,令人加急送往洛阳,以呈天子。

    三辅地区的危机解除,也就意味着洛阳得到了彻底的安全。

    天子阅览完奏简,心情大好之下,大手一挥,封了董卓鳌乡侯,封邑一千户。

    颁赏的诏书传至陈仓,张温领着将军们垂听完圣诏,叩谢皇恩。

    毫无疑问,这一次董卓成了最大赢家。一帮子将军眼红的同时,也都纷纷上前恭贺道喜。

    而吕布,除了在来的那一天,连挑六名敌将,便再无任何值得品头论足的地方。

    不过他本人对此倒是看得挺开,似乎一切都已经司空见惯。

    张让这老阉宦,敢扣他第一次军功,就肯定敢扣第二次。

    大汉朝按功封赏,而吕布又同皇帝最为亲信的十常侍势同水火。所以就算他肯卖力杀敌,到时候张让伸手一抹,依旧传不到天子耳中,杀再多叛将也是白搭。

    故而吕布也没指望此番平叛,能够封功进爵。

    吕布的心态平和,其他人可就未必。

    董卓的封侯,无疑给那些没有捞着赏赐的将军们,打了一剂亢奋的鸡血。

    叛军从陈仓退走,却并未就此消散,而转回了凉州,继续兴风作浪。

    将军们一致要求乘胜追击,张温则垂询董卓意见。

    封了候的董卓对此胸有成竹,轻蔑不屑道:“羌人的老手段了,他们见到我方聚集了十万雄师大军,心存畏惧,就想着避开我们,回老家肆掠凉州。”

    “那依你之见,是追还是不追?”张温又问。

    董卓未答,起身走至悬挂的地形图前,抽出一枚令箭在图上比划起来:“叛军新败,应该未走许远,照我对叛军的了解,他们会在武都、汉阳、陇县这三个地方,呈犄角之势驻扎,互为照应。”

    董卓说着,将令箭的位置移至汉阳,又接着说了起来:“武都和陇县沦落已久,只有汉阳的地方军队还在勉强支撑,不过也是岌岌可危。”

    “眼下之势,唯有分兵三路,同时牵制掣肘,方能破获其功。”董卓给出了最后的总结意见。

    将军们听完,双目放光,早已是跃跃欲试。

    张温也觉得董卓说得极为在理,正当他准备宣布作战方案时,孙坚站起身来,表示反对。

    他朝张温抱拳说着:“将军三思,凉州以南的地形复杂多变,山脉丘林居多。我军远来,不熟悉地形就冒然追击,恐反遭叛军伏击,此其一也。”

    “其二,汉阳、武都等地离陈仓相距甚远,骤然分兵,必会导致实力大减,孤军深入乃是兵家大忌。”

    “其三,去往凉州的路途遥远颠簸,后勤粮草运输不便,万一被叛军截了粮道,我等岂非要活活饿死!”

    “其四,将士……”

    “小题大做,妇孺之见!”

    董卓冷哼一声,打断孙坚的话语,脸上充满鄙夷之色:“还未开打,就言诸多败事,真是瘟晦不吉。当初我说打陈仓,有的人就畏首畏尾。如今大好时机摆在眼前,又前惧狼后怕虎,此般怂样,还不如回家抱孩子得了,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锵!

    一声清脆的鸣音响起,孙坚的暴脾气上来,双目几欲喷火,当场拔出腰间佩剑,怒指董卓。

    帐内的将军们愕然,没想到商讨个进军方略,两人居然会闹到这般地步。

    董卓瞥了眼泛着寒光的铜剑边刃,脸上丝毫不惧,反而大喝一声:“小小别部司马,还敢冲本将军拔剑,来啊,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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